穿越架空题材小说《穿成逃婚后,魔尊天天喊我交月供》是“言语忧”大大的原创佳作,该书以林皎夜阑月华为主角,主要讲述的内容有:“你这身灵力,驳杂不堪,根基虚浮,唯独与这太阴月华,感应却异乎寻常的敏锐纯净。虽微弱,倒也稀罕。”林皎心头咯噔一下,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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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世界,我穿成了被退婚的炮灰女配,系统任务让我搞定原著大反派。
看着追杀我的俊美男人:“大佬,你听我狡辩……我的任务是帮您打江山!
”反派冷笑:“江山?我魔界十三州缺你那点?不如用月华抵债。”我差点吐血,
李白没说诗里的月华还能这么用啊!现在每天对着月亮愁秃头:半轮秋月,够交几天保护费?
第一章夜色如墨,浓得化不开,连星子都畏惧似的藏起了踪迹,只余下天边一弯惨淡的弦月,
吝啬地漏下几缕稀薄微光,勉强勾勒出下方奇峰峻岭狰狞的轮廓。这里是蜀地深处,
十万大山如同沉睡的巨兽脊背,起伏连绵,吞噬着一切不属于此间的声响。一道身影,
正以一种近乎狼狈的姿态,在山林与断崖间跌撞飞掠。
浅青色的裙裾早已被沿途的荆棘刮得破碎不堪,沾染着泥污与某种暗沉近黑的、可疑的痕迹。
发髻散乱,几缕湿透的发丝紧紧贴在苍白的脸颊和颈侧,随着她剧烈的喘息起伏。林皎,
或者说,现在这具身体的主人,脑子里像是有几百只蜜蜂在同时嗡鸣,搅得她神智昏沉,
胸口更像压着一块浸透了冰水的巨石,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肺叶生疼,
喉咙里泛上浓重的铁锈味。她不敢停。身后,那股如跗骨之蛆的森寒气息,
始终隔着一段看似不远不近、却致命如毒蛇吐信的距离,如影随形。那不是人能散发出的气,
更像是从九幽黄泉最深处漫溢上来的死意,冰冷、黏腻,带着碾碎一切生机的绝对威压。
两天了。自从她在这个陌生的身体里睁开眼,
接收完那堆乱七八糟、足以让她再死一次的记忆碎片,
以及脑子里那个自称“炮灰自救系统”的机械音发布的鬼畜任务后,
这场噩梦般的追杀就开始了。原主,峨眉剑宗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外门女弟子,名唤林月儿,
因体质特殊,被宗门当做维系与青城山关系的棋子,定下婚约。不料对方少主天才之名远播,
心高气傲,直接在大典前公开退婚,将原主连同整个峨眉剑宗的脸面踩在脚下。
原主羞愤难当,于宗门后山“失足”坠崖——真相如何,
林皎从记忆碎片里那片混乱的绝望和颈间残留的细微灵力勒痕,隐隐有了猜测。而她,
二十一世纪一个熬夜赶稿猝死的三流网文写手,就这么穿了进来,
接手了这具伤痕累累的身体和这糟透了的开局。
系统任务冷冰冰地悬在意识深处:【主线任务:攻略/辅佐本世界终极反派‘夜阑’,
逆转炮灰命运。任务时限:三十年。失败惩罚:神魂俱灭。】夜阑。
这个名字让接收了部分世界背景的林皎骨髓都在发凉。
原著里着墨不多却凶名赫赫的魔界至尊,传闻中喜怒无常,法力通天,弹指间可令山河变色,
是后期主角团需要集结整个修真界力量才能勉强对抗的终极阴影。攻略?辅佐?
她一个刚刚炼气期、连御剑都摇摇晃晃的废柴,去接近那种动辄屠城灭门的大佬?
怕不是还没见到正主,就被他麾下随便一个小魔头碾成齑粉了!跑,必须跑!
离这些情节人物越远越好!什么任务,见鬼去吧!保住小命苟起来才是王道!然而,
就在她试图偷偷溜下峨眉山的那一刻,似乎触动了什么无形的警戒。起初只是心悸,
随后那冰冷刺骨的杀意便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从极遥远又极近的虚空某处,
牢牢锁定了她。她逃了两日两夜,丹药耗尽,灵力几近枯竭,
从峨眉山麓逃到这完全陌生的险峻山岭。那追杀者似乎并不急于立刻取她性命,
更像是一只戏耍耗子的猫,不紧不慢地缀着,欣赏她的仓皇与绝望,
用无处不在的威压一点点碾磨她的意志。前方忽然传来浩荡水声。林皎精神一振,
拼尽最后力气冲出一片密林,眼前豁然开朗。一条宽阔的大江横亘于悬崖之下,
江水在微弱月色下泛着沉沉的幽光,奔流不息,水声隆隆,气势磅礴。江对岸,
山影更加巍峨模糊。是条大河!或许……可以借水遁走?
哪怕只是暂时阻隔一下那道神识锁定!这个念头刚起,身后那股一直保持距离的杀意,
倏然凝实、逼近!速度快得超出了她的认知!林皎寒毛倒竖,
求生本能催发出身体里最后一丝潜力,不管不顾地纵身朝悬崖下的江面跃去!疾风割面,
失重的感觉骤然袭来。就在她身体腾空,即将坠入那幽暗江水的刹那——一道玄色身影,
如同鬼魅,又像是本就融在这片夜色里的一部分,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侧,
与她保持着同步下坠的速度。近在咫尺。
林皎甚至能看清他衣袍上暗银色的、流动的诡谲纹路,
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混合着冷冽雪松与极淡血腥气的奇异味道。她骇然转头。对上一双眼睛。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啊。眸色是罕见的深紫,在朦胧月辉下,流转着冰冷无机质的光泽,
仿佛万载寒潭深处凝结的玄冰,又像是能吞噬一切光线的宇宙漩涡。没有任何情绪,
只有纯粹的、俯瞰蝼蚁般的漠然,以及一丝……兴味?他并未动手,只是这样看着她,
与她一同坠落。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林皎的心脏狂跳得快要炸开,
极致的恐惧反而催生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尖锐勇气。电光石火之间,
脑子里那该死的系统面板、原著对反侧的零星描述、以及这两日被追杀至绝境的憋屈怒火,
轰然炸开,搅合成一团混沌而大胆的念头。不能死!至少不能这样莫名其妙地死!
就在江面裹挟着湿润水汽扑面而来,玄衣人袖袍似乎微动的前一瞬,林皎用尽全身力气,
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扭曲的笑容,朝着那双冰冷的紫眸,嘶声喊道:“大、大佬!
手下留人!自己人!我是来帮您打江山的!!”喊完,她紧紧闭上了眼,
准备迎接粉身碎骨或者形神俱灭的结局。预想中的剧痛没有来临。下坠之势戛然而止。
一股无形却霸道无比的力量将她牢牢禁锢在半空中,距离汹涌江面仅有数尺之遥。
水花甚至能溅湿她的鞋尖。林皎颤巍巍地睁开一只眼。夜阑依旧悬停在她身侧,
玄衣在江风与魔气中微微拂动。他脸上的兴味似乎浓了一点点,但眸光依旧冷得渗人。
他缓缓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目光扫过她破碎的衣裙、狼狈的姿态、还有那强撑出来的、僵硬的谄媚笑容。然后,
他开口了。声音不高,甚至算得上悦耳,如同冰玉相击,
却每个字都带着直透神魂的寒意与嘲弄:“打江山?”他薄唇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弧度,
深紫眼眸里映着江心那弯可怜的弦月,和她惨白如鬼的脸。“我魔界,十三州,地域广袤,
物产丰饶,麾下魔将如云,生灵亿万。”他语速不疾不徐,
像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实,“缺的,是你这点……微末得可怜的助力?
”林皎喉咙发干,脑子飞速转动,搜肠刮肚想着说辞:“我、我虽修为低微,
但、但知晓部分天机!对!我知道气运之子,知道未来大势!我可以做您的谋士,您的先锋,
您的……您的狗头军师!”最后几个字,她说得咬牙切齿,节操掉了一地。“天机?大势?
”夜阑轻轻重复,忽地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听起来,似乎有点意思。
”林皎心头刚升起一丝渺茫的希望。却见他微微抬手,
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指向天际那轮半缺的秋月。月光落在他指尖,仿佛被无形之力收束,
流淌着清冷莹润的光泽。“不过,本尊对虚无缥缈的江山霸业,兴趣缺缺。
”他指尖那缕月华似乎更凝实了些,映得他侧脸轮廓分明,俊美得不似真人,
也冰冷得不似真人,“倒是你……”他目光重新落在林皎身上,如同实质的冰刃刮过。
“你这身灵力,驳杂不堪,根基虚浮,唯独与这太阴月华,感应却异乎寻常的敏锐纯净。
虽微弱,倒也稀罕。”林皎心头咯噔一下,有种极其不妙的预感。果然,下一刻,
夜阑慢条斯理地宣判了她的“价值”:“本尊近日修炼,正需精纯月华淬炼魔魂。
你那点助我打江山的本事,暂且存着。至于你这条小命……”他顿了顿,
欣赏着林皎骤然瞪大的眼睛和血色尽褪的脸。“便用月华来抵吧。”“每旬,
上缴足量精纯太阴月华,抵你性命之债,也抵你……暂居本尊麾下的‘庇护之费’。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说法,唇角弧度加深,却无半分暖意,“便称作‘月供’,如何?
”林皎如遭雷击,呆立当场。月……月供?!她是不是穿错频道了?
这怎么听着跟收高利贷、收保护费一个套路?!还有,用月华交保护费?
李白大大没说过“峨眉山月半轮秋”的月华还能这么用啊!“我……我怎么收集月华?
”她声音干涩,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原主记忆里,只有最基础的吐纳法门,
提到过吸收日月精华,但那是一个水磨工夫,效率低得令人发指!每旬?还要足量?
她拿头去收集啊!夜阑似乎早料到她有此一问,指尖那缕凝实的月华轻轻一弹,
化作一点微光,没入林皎眉心。“这是‘凝月诀’基础篇,足以让你这微末修为,
从月辉中淬取精华。”他语气平淡,仿佛给的只是一颗糖豆,而非一部显然品阶不低的功法,
“此地乃平羌江,水汽丰沛,月华经江水折射,别有韵致。今夜月半轮,正是开始的好时机。
”他目光掠过下方奔流的江水,以及倒映在江心、随波破碎又重聚的弯月影子。
“影入平羌江水流……倒也应景。”他似是随意点评了一句古诗,随即看向林皎,
“本尊给你一夜时间,初试此法。明日辰时,
若交不出令本尊满意的‘月供’……”未尽之言,化作一个冰冷的眼神,
冻得林皎灵魂都在战栗。禁锢她的力量倏然消失。“噗通”一声,
林皎毫无形象地摔落在江边一处相对平缓的碎石滩上,呛了满口冰冷的江水,
浑身骨头像是散了架。她挣扎着爬起来,回头望去。悬崖之上,夜色依旧浓稠,
哪还有那玄衣魔尊的身影?唯有那无处不在的、冰冷的威压,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
高悬于顶,提醒她刚才的一切并非噩梦。江风凛冽,吹得她湿透的衣裙紧贴在身上,
寒意刺骨。天边,那半轮秋月漠然地洒下清辉,照着她孤零零的身影,
和眼前这条名叫“平羌”的、奔流不息的大江。林皎抹了把脸上的水,
分不清是江水还是憋屈的泪。她抬头,望向那弯弦月,嘴角抽搐。
半轮秋月……够交几天保护费啊?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此刻才姗姗来迟:【检测到关键情节人物‘夜阑’接触。
强制支线任务触发:成功缴纳首次‘月供’。任务时限:十个时辰。
失败惩罚:神魂层级削弱。】林皎:“……”她默默捡起一块江边的鹅卵石,用力砸进江心,
看着月影彻底破碎。苍天啊!这到底是什么地狱开局!骂归骂,求生的本能终究占据了上风。
林皎拖着疲惫不堪、疼痛阵阵的身体,勉强在江边寻了一处背风稍干的凹岩,盘膝坐下,
按照刚刚涌入脑海的《凝月诀》基础法门,尝试运转体内那可怜的、几近干涸的灵力。
功法玄奥,远非峨眉心法可比。她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引导着微弱灵力,
按照特定经脉路径游走,同时尝试感应空中洒落的月华。起初毫无动静,
只有江风吹得她瑟瑟发抖。就在她几乎要绝望放弃时,眉心处那点夜阑留下的微光轻轻一颤。
紧接着,她模糊地“看”到,空中那些原本无形无质的清冷月辉,
似乎变得……有了些许轮廓?一丝丝极细微的、冰凉柔和的能量,随着她的呼吸吐纳,
缓慢地、试探性地向着她周身毛孔汇聚而来。过程缓慢得令人心焦,
汇聚而来的月华能量也微弱得仿佛随时会中断消散。但,确实开始了!林皎精神一振,
压下杂念,全神贯注沉浸在这奇异的修炼中。她能感觉到,那一丝丝月华能量融入经脉,
带来针扎似的细微刺痛,却又奇异地抚平着体内因逃亡和旧伤带来的躁动与暗痛。
灵力如同久旱的沙地,贪婪地吸收着这清凉的甘霖,虽然恢复得极慢,却让她看到了希望。
时间一点点流逝。月上中天,又缓缓西斜。江心月影随着水流不断变幻,时而被浪涛打散,
时而又顽强地凝聚。林皎沉浸在一种微妙的状态里,对外界的感知变得模糊。
她只是本能地运转着凝月诀,捕捉、牵引、炼化着那仿佛取之不尽的月华。体内,
一个微弱的气旋正在丹田处缓缓成型,气旋中心,一点米粒大小、皎洁莹润的光点,
正逐渐变得清晰、稳定。那是她一夜苦功,凝聚出的最精纯的一缕太阴月华。
……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晨光熹微,逐渐驱散夜幕,也冲淡了月辉。
林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睁开双眼。眸中虽仍有疲惫,却比昨夜多了一丝清亮的神采。
她低头内视,看着丹田中那点可怜巴巴的、米粒大小的月华精粹,心头五味杂陈。一夜未眠,
耗尽心神,就得了这么点。够交保护费吗?那位魔尊大人,所谓的“满意”,标准是什么?
她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麻木的四肢。晨风带着江水的湿气和山林草木的清新气息吹来,
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回望来路,峨眉已在千里之外,前路更是茫茫。
平羌江在此处拐了个弯,水流相对平缓,江对面山势渐开,依稀可见远处有峡谷轮廓。
“夜发清溪向三峡……”她喃喃念出这句诗。清溪在何处?三峡又在何方?
原著地理她本就一知半解,此刻更是一片迷茫。但冥冥之中,似乎有根无形的线,
在牵引着她,沿着这条江,去往那个名叫“渝州”的方向。“思君不见下渝州。”君是谁?
是那退婚羞辱原主的青城山少主?还是……身后这索要“月供”的魔尊?林皎苦笑。
都不是什么好选项。辰时将至。她深吸一口气,摊开手掌,心念微动。
丹田内那点米粒大小的皎洁光点缓缓上升,顺着经脉流至掌心,
凝聚成一团约莫指甲盖大小、柔和纯净的月白光晕,静静悬浮。
几乎在这缕月华精粹出现的瞬间,身侧空气微微扭曲,玄衣身影悄无声息地浮现。
夜阑依旧是那副漠然的样子,目光落在她掌心那团微光上,深紫眼眸里看不出情绪。
林皎心提到了嗓子眼,双手捧着那点微薄的“月供”,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恭敬又可怜:“尊、尊上……这是昨夜凝聚的……请、请查验。
”夜阑未接,只略一感知,便移开了目光,语气平淡无波:“尚可。”林皎刚想松半口气。
又听他道:“量不足,质尚纯。抵一日。”“一、一日?”林皎傻眼。她拼死拼活一夜,
就抵一天性命?那岂不是意味着,她几乎天天晚上都得对着月亮“打工”,
还只能勉强维持“不死”?“有意见?”夜阑瞥她一眼。“……不敢。”林皎立刻低头,
把所有的悲愤和吐槽咽回肚子。“既如此,跟上。”夜阑不再多言,转身,玄衣拂动,
径自沿着江岸,向上游方向不紧不慢地走去。他步伐看似寻常,却每一步都跨出极远,
仿佛缩地成寸。林皎咬咬牙,忍着全身酸痛,调动起恢复了一丢丢的灵力,
连滚爬地追了上去。浅青色破碎的衣裙,在晨雾与江风中,
追逐着前方那抹仿佛永远无法靠近的玄色身影。平羌江水流淌不息,倒映着渐渐亮起的天光,
也倒映着一前一后、距离恒定的两人。前路是三峡?是渝州?还是更叵测的魔界深处?
林皎不知道。她只知道,从今天起,她每个夜晚都有了明确且要命的KPI——对着月亮,
愁秃头,攒“月供”。半轮秋月,到底够交几天保护费?这该死的仙侠世界,
房贷车贷没遇上,先背上了要命的“月供债”。江声浩浩,山影迢迢。平羌江的水声,
在林皎耳边响了整整三个月。这三个月的日子,
简单到可以用一句话概括:赶路、修炼、交月供、再赶路、再修炼、再交月供……周而复始,
无穷匮也。夜阑果然说话算话——或者说,他压根不屑于在这种小事上食言。
他每旬准时出现,查验她那点可怜的“月供”,评价从最初的“尚可”,到后来的“勉强”,
再到最近的“啧”,嫌弃之意溢于言表,但终究没真把她怎么样。
林皎也从最初的胆战心惊、愁云惨雾,逐渐发展到现在的……麻木中带着点破罐破摔的熟练。
不就是每天晚上对着月亮当“人形太阳能(月亮能)电池板”吗?她可以!
只要不让她去跟那些动辄移山填海的大佬们正面刚,对着月亮发呆算什么!社畜之魂在燃烧!
虽然燃烧的燃料是她的头发——最近确实感觉发际线有点危险。他们的路线始终沿着平羌江,
逆流而上。江水从最初的宽阔平缓,逐渐变得湍急,两岸山势越发险峻陡峭,
如同被巨斧劈开,露出狰狞的岩壁。空气里的灵气似乎也发生了变化,变得更加清冽,
却也隐隐夹杂着某种难以言喻的、令人心悸的锋锐之气。林皎知道,
他们大概在接近三峡地界了。这日黄昏,他们在一处临江的、突出山崖的巨石平台上暂歇。
平台不大,但视野极好,脚下是轰鸣如雷的江水,撞击着犬牙交错的礁石,
激起数丈高的白色浪沫。对岸是几乎垂直的、黑黢黢的悬崖,
几只孤零零的鹰隼在崖壁间盘旋,发出尖利的啼叫。夜阑负手立在崖边,
玄衣被江风吹得猎猎作响,背影挺拔孤峭,仿佛与这险山恶水融为一体。
他望着江流奔腾而去的方向,深紫色的眼眸里映着落日余晖和滔天白浪,晦暗不明。
林皎则瘫在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一块相对平整的石头上,毫无形象。
连续赶路加上夜晚高强度“加班”,她感觉身体被掏空。此刻正拿着一块硬邦邦的干粮,
就着水囊里冰冷的江水,小口小口地啃着,眼神放空,脑子里盘算着今晚是满月,
理论上月华更盛,但经过这处峡谷的水汽折射会不会有特殊效果?
凝月诀运转到第三个周天时左肋下缘总是有点滞涩,是不是灵力路线有偏差?
夜阑大人最近两次收“月供”时,似乎多看了她掌心月华两眼,是嫌弃纯度又下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