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生日那天，我收到了一条奇怪的群邀请。

【“上流废物回收站”邀请您加入群聊】手机屏幕在昏暗的出租屋里亮得刺眼。

我正啃着从便利店打来的半价面包，手指悬在“拒绝”按钮上——这种名字花里胡哨的群，

多半是什么无聊富二代的游戏。但“同意”键却鬼使神差地被我按了下去。下一秒，

消息如洪水般涌来。【管理员“J”已通过您的入群申请】【J：欢迎新人@林晚，

请仔细阅读群规】【J：本群为圣樱贵族学院专属二手交易平台，

任何物品、信息、乃至“机会”均可在此流通。交易货币为群内积分，

1积分=100元人民币，

支持微信支付宝转账兑换】【J：特别提示：本群所有对话内容禁止外传，

违者后果自负】我皱了皱眉。圣樱学院，那所**着全额奖学金勉强踏入的贵族学校。

这里的学生非富即贵，而我，是靠母亲凌晨四点扫大街的工资才没饿死的贫困生。

群里已经有487个成员，头像清一色的奢侈品牌logo、跑车方向盘，

或者精修到失真的**。我正准备退出，

注）】【卖家：Shadow】【价格：30积分】【状态：已售出】我的呼吸停滞了一秒。

鼠标继续滚动。

号0015：如何“自然”地与林晚搭话的三种方案】【价格：80积分】【状态：竞价中，

当前最高出价：120积分】冰冷的面包屑卡在喉咙里，我剧烈地咳嗽起来，

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就在这时，一条私聊弹了出来。【J：林晚同学，

恭喜你成为本群第488位成员。作为新成员福利，送你一个免费情报。

】【J：群内正在进行一场赌约。

赌约双方是学生会主席顾北辰和篮球队队长陆子骁——你应该听说过他们。

赌的内容是：谁能在下个月末之前，“睡到”新来的贫困生转学生。】【J：是的，就是你。

】【J：任何有利于攻略你的信息都可以在群里交易。

你的课表、你的喜好、你的弱点...甚至你今早穿了什么颜色的内衣，只要有人拍到，

都能卖个好价钱。】【J：欢迎来到狩猎场，小兔子。】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又猛然燃烧起来。我盯着屏幕，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就在这时，

几行半透明的文字突然浮现在手机上方，像是某种诡异的弹幕：「六百六十六，

女配被拉到整蛊自己的小群了。」「谁叫女配刚来就抢了团宠女主的年级第一，

他们当然要替女主狠狠报复她喽。」「嘿嘿，女配这个乡巴佬以为他们真喜欢自己，

既不看书，也不学习，就这么陪他们堕落下去，结果被睡烂了之后就被狠狠甩了，真带劲。」

弹幕？女配？团宠女主？我猛地抬头环顾四周，十平米的小屋空空荡荡，

只有母亲值夜班前给我留的一碗冷掉的粥。那些字还在闪烁，带着恶意的嘲讽。这不是幻觉。

我颤抖着手，在搜索栏输入“圣樱学院团宠女主”。

搜索结果第一条：圣樱学院官方论坛热帖——《许薇儿生日宴惊动半个豪门圈，

这才是真正的千金典范！》帖子里的女孩笑容甜美，被一群衣着光鲜的少年簇拥在中间。

站在她左右两侧的，正是顾北辰和陆子骁。而就在上周的月考榜上，我的名字，

正正压在她的上面。第一名：林晚，总分748。第二名：许薇儿，总分745。

“原来是这样...”我喃喃自语，喉咙发紧。不是因为我是贫困生，不是因为我不合群。

而是因为我“不知好歹”地，抢了属于公主的王冠。手机又震动了。

Shadow”上传了新商品】【商品编号0018：林晚的微信朋友圈截图（三年仅三条，

亲筹款的求助信息）】【价格：15积分】【状态：待售】【用户“少爷不爱吃饭”：就这？

穷酸味隔着屏幕都闻到了。】【用户“法拉利车主”：@Shadow有没有更**的？

比如她有没有前男友之类的？】【用户“Shadow”：正在挖，这女的干净得像张白纸，

没意思。】白纸？我盯着那些冷冰冰的文字，还有眼前尚未消散的恶毒弹幕，胃里一阵翻搅。

恐惧像藤蔓一样缠住心脏，但紧接着，一股截然不同的情绪从缝隙里钻了出来。滚烫的，

尖锐的，愤怒的。他们想玩狩猎游戏？他们想看我堕落，看我崩溃，

看我从年级第一的位子上摔下来，变成他们赌局里一个轻飘飘的筹码？

我慢慢松开攥紧的拳头，拿起桌上冰凉的粥，一口一口，机械地咽下去。然后，

我点开了群成员列表，找到了那两个熟悉的名字。顾北辰。陆子骁。

他们的头像一个是黑白的钢琴键，一个是扣篮的瞬间剪影。我截了图，打开相册，

新建了一个命名为“猎物”的文件夹，把截图丢了进去。接着，

我点开与管理员J的私聊窗口。【林晚：积分怎么兑换？】【J：哦？有兴趣？转账给我，

我后台给你加。】【林晚：好。等等。】我翻出存了整整一年的奖学金银行卡，

里面有两万块钱。是准备给母亲治腰的。手指停顿了片刻，然后毫不犹豫地，

我转了一万块过去。【J：收到。100积分已到账。新人很上道嘛，想买什么？

自己的信息？】【林晚：不。

】【林晚：我要买“顾北辰和陆子骁赌约的详细条款及当前进展”。】【林晚：另外，

购买“许薇儿最在意的三个人或事物”。】屏幕对面沉默了很久。

【J：......有意思。】【J：第一份情报，50积分。第二份，

涉及第三方核心情报，200积分。你刚买的积分不够。】【林晚：再兑一万。】一分钟后，

两份加密文件传了过来。**在吱呀作响的椅子上，就着窗外漏进来的路灯光，

一字一句地读。赌约条款：需在30天内发生实质性关系，

以“女方主动承认或可证实的亲密影像”为准。赌注：顾北辰的全球**款跑车，

陆子骁的家族企业实习名额。当前进展：双方均未取得实质性接触，

顾北辰路线为“学业帮扶”，陆子骁路线为“生活关怀”。

年级第一的排名；2.顾北辰的青梅竹马身份；3.已故母亲留给她的一条翡翠项链。

读到最后一行时，我扯了扯嘴角，却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来。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

照亮了我苍白的面孔，也映亮了眼底那簇冰冷的、疯狂的火苗。狩猎开始了。但谁猎杀谁，

还不一定。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背着用了三年的旧书包，

准时踏进圣樱学院金光闪闪的大门。所过之处，窃窃私语如影随行。“就是她？

那个抢了薇儿女神第一的转学生？”“长得还行，就是一身穷酸气。

”“听说她妈是扫大街的...”“顾学长和陆学长真的在赌她？眼光也太差了吧。

”我低着头，加快脚步，手指在书包带子上收紧。扮演一个惊慌、羞耻、无措的贫困生，

这并不难。毕竟，这曾经就是我全部的真实。但现在，每一声嘲讽，每一道目光，

都被我默默收集、归档。走进教室时，我“恰好”在门口与一个人相撞。

薄荷味的清冷香气扑面而来。我踉跄后退，书本散落一地。“抱歉。”声音清澈悦耳，

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我抬起头，

对上那双著名的、据说能让全校女生心跳漏拍的眼睛——顾北辰。他穿着熨烫平整的白衬衫，

袖口挽起，露出昂贵的手表。此刻正微微蹙眉，俯身帮我捡拾书本。“没关系，顾学长。

”我小声说，迅速蹲下，手指“无意间”掠过他的手背。他捡书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你是...林晚同学？”他直起身，将书本递还给我，唇角勾起一个温和的弧度，

“上次月考的数学最后一道大题，你的解法很精妙。我看了很久。”按照弹幕的“剧本”，

此刻的我应该受宠若惊，脸红心跳，结结巴巴。我确实脸红了，也低下了头，

但说出口的话却是：“那道题啊，其实有更简单的解法，顾学长想听吗？

”顾北辰眼底掠过一丝真正的讶异。弹幕适时飘过：「来了来了！学霸吸引术！

顾北辰就吃这套！」「女配上钩了，还以为自己靠才华吸引了王子呢，笑死。」“当然。

”他微笑，顺势走到了我旁边的空位坐下，“愿闻其详。”接下来的十分钟，

我用了三种方法解那道题，一种比一种简洁巧妙。顾北辰从一开始的饶有兴致，

到后来的凝神细听，最后看着我在草稿纸上写下的最后一行公式，沉默了片刻。“很厉害。

”他抬起头看我，眼神里多了些别的东西，不再是纯粹的看着“猎物”或“赌注”的玩味，

“你的思维很独特。有没有兴趣加入数学竞赛小组？我们正在备战全国赛。”「**！

直接邀请进核心小组？这进展比原情节快啊！」「顾北辰动真格的了？

还是只是攻略手段升级？」“我...我可以吗？”我捏着衣角，怯生生地问，

“我听说竞赛小组要求很高，而且...要买很多额外的资料...”恰到好处的自卑，

恰到好处的困难。果然，顾北辰眼里的怜悯（或者说，

狩猎者的优越感）回来了些许：“费用和资料你不用担心。如果你同意，

今天放学后可以来A栋303教室，我们先做一次入门测试。”“谢谢学长！”我用力点头，

眼里适时泛起感激的水光。转过身坐下时，那水光瞬间褪去，只剩一片冰冷。课间，

我“躲”到图书馆后最僻静的走廊，从旧书包里掏出那个屏幕碎了一角的二手手机，

飞快打字。

及题型偏好（根据其近三年出题习惯总结）】【价格：200积分】【附加信息：欲购从速，

此信息仅对通过初步筛选者有效。】发完，我立刻切换到与J的私聊。【林晚：帮我匿名，

抽成按老规矩。另外，重点推送给那些成绩中上、想挤进竞赛小组但一直没机会的人。

尤其是...和许薇儿关系近的。】【J：收到。你可真是个天才，小兔子。

拿顾北辰给你的饵，去钓别的鱼。】【林晚：少废话。积分什么时候到？

】【J：已到账180（扣除10%平台费）。】很好。本金回来了十分之一。

我刚收起手机，一个高大的身影就笼罩下来，带着运动后的热气和不加掩饰的张扬。“喂，

好学生，躲这儿用功呢？”陆子骁。他穿着篮球背心，汗水顺着脖颈流下，

手里抛着一罐可乐，咧嘴笑着，露出标志性的虎牙。阳光又危险。

我像是受惊的小动物般往后缩了缩，抱紧了怀里的书。“陆...陆学长。”“别紧张。

”他把那罐冰可乐不由分说地塞进我手里，“天热，请你喝。我看你中午就啃了个干面包？

那能顶饱？”可乐罐冰得我手指一颤。我垂下眼，看着那个我平时根本舍不得买的牌子。

“我...不渴。”我想还回去。“拿着。”他按住我的手，掌心滚烫，力气大得不容拒绝，

眼神却带着看似真诚的关切，“我说，林晚，你是不是经济上有点困难？

我听说了点你家里的事。”弹幕开始狂欢：「陆子骁走贴心糙汉路线了！直球攻击！」

「女配最缺的就是温暖和钱，陆子骁这波打在七寸上了！」「买定离手！我赌陆子骁先得手！

」我睫毛颤了颤，咬着下唇不说话。陆子骁叹了口气，抓了抓头发，

显得有些懊恼：“我这人不会说话。这样，学校食堂三楼新开了个助学窗口，

专门针对特困生，免费三餐，质量不错。我给后勤部打过招呼了，你以后直接去就行，

记我账上。”他凑近了些，声音压低，带着青年特有的磁性：“别拒绝。看你这么瘦，

我看不下去。”慷慨，霸道，又不容置疑的温柔。如果是真的，该多好。我抬起头，

眼眶微红，声音细若蚊蚋：“为...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陆子骁笑了，

伸手似乎想揉我的头，但在半空顿了顿，转而拍了拍我的肩膀：“哪有为什么。看你顺眼，

不行啊？”他挥挥手，转身走了，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我站在原地，直到他的身影消失，

才慢慢抬起手，擦掉眼角那点根本不存在的湿润。然后，我拿出手机，点开相机，

对着手里那罐可乐，

还有地上刚刚陆子骁“不经意”掉落的、印着某奢侈品牌logo的打火机，拍了一张照。

新商品】【商品编号0021：陆子骁常用物品高清图（可乐品牌型号、打火机款式编码）。

附：其今日穿搭风格及香水疑似款分析报告。

】【价格：150积分】【附加信息：打造“陆子骁同款”或“他喜欢的风格”，

或许能增加偶遇好感度。】发完，我看着账户里新增的135积分，面无表情地拧开可乐，

喝了一口。太甜了。齁得慌。放学后，我如约来到A栋303。顾北辰已经在里面了，

除了他，还有另外三个竞赛组的成员，两男一女。看到我进来，他们的目光齐刷刷投来，

带着审视和不易察觉的轻蔑。“林晚，坐。”顾北辰指了他对面的位置，“这是模拟卷，

两小时。可以吗？”我点点头，坐下，接过试卷。题目很难，远超课堂所学。

但我做得很顺畅。那些为了挤出学习时间而啃下的无数个深夜，那些反复琢磨的难题，

在这一刻变成了我笔尖流淌的字符。顾北辰就坐在对面，偶尔抬头看我，眼神专注。

一个半小时后，我交了卷。顾北辰当场批改。他批得很快，红色的对勾接连不断。最后，

他放下笔，看向我。“满分。”他说，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赏，“林晚，

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学生之一。”旁边那个女生轻轻哼了一声。顾北辰没理会，

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装订精美的资料：“这是竞赛组内部的核心讲义。好好看，下周开始，

每周二四六放学后，这里集训。”“谢谢顾学长。”我接过，手指拂过光洁的封皮。“另外，

”他顿了顿，状似随意地说，“你晚上回家晚，一个人不安全。以后集训结束，

我送你到地铁站吧。”「送回家！标准攻略桥段！」「顾公子出手就是稳，步步为营。」

“不...不用麻烦学长了。”我连忙摆手，“我习惯自己走了。”“不麻烦。

”他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顺路。”我知道，再拒绝就会显得可疑了。

“那...谢谢学长。”走出教学楼时，天已经黑了。顾北辰的车是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

内饰是干净的木纹和皮革味道。他替我打开副驾驶的门。车子平稳地滑入夜色。

电台放着舒缓的古典乐。“听说陆子骁今天找你了？”顾北辰忽然开口，目视前方，

语气平淡。我心头一跳。“嗯...陆学长人很好，请我喝可乐。”“离他远点。

”顾北辰说，声音冷了几分，“他不是什么好人。”我沉默。“林晚，”他偏过头，

看了我一眼，昏暗的车厢里，他的侧脸轮廓分明，“这个学校很复杂。有些人靠近你，

未必是出于好意。专心学习，考上最好的大学，离开这里，才是你该走的路。

”这话说得语重心长，甚至带着几分真诚的劝诫。如果我不知道那个赌约的话。“我知道了，

学长。”我轻声应道，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我会...小心的。

”车子在地铁站口停下。我道谢下车。顾北辰降下车窗：“林晚。”我回头。“记住，

”他看着我，眼神深邃，“有困难，可以找我。”车子驶离。我站在原地，

直到尾灯消失在拐角，才慢慢走进地铁站。拥挤的车厢里，我打开手机。

群里已经因为我的两份“商品”炸开了锅。积分不断入账。私聊里，J发来消息。

【J：今天收获颇丰啊，小兔子。不过，玩火小心自焚。顾北辰和陆子骁都不是省油的灯。

】【林晚：我知道。】【J：有个新情报，免费送你。许薇儿已经注意到你了，她很不高兴。

小心点。】【林晚：嗯。】我关掉屏幕，靠在冰冷的车厢壁上，闭上眼睛。

脑海里闪过顾北辰看似真诚的劝诫，陆子骁阳光下的笑脸，许薇儿在照片里众星捧月的模样，

还有那些不断飘过的、恶毒的弹幕。游戏才刚刚开始。我的手指，

轻轻拂过书包里那本崭新的核心讲义，又摸了摸口袋里那个冰冷的打火机。

猎物们已经陆续入场。而我这只他们眼中的“小兔子”，要开始挖陷阱了。

第二章交易的艺术日子在我精密的计算中滑过。白天，

我是那个沉默寡言、偶尔露出怯懦微笑的贫困转学生林晚。晚上，

我是群聊里那个神秘的信息贩子“L”，兜售着关于“林晚”的一切，

也贩卖着关于顾北辰、陆子骁，甚至许薇儿的边角料。我的积分账户以惊人的速度膨胀。

顾北辰的“学业帮扶”路线稳步推进。我顺利加入了数学竞赛小组，

并以碾压式的表现迅速成为核心。顾北辰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复杂，

那里面欣赏与狩猎的欲望交织，偶尔会掠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困惑。

他开始频繁地“顺路”送我，车里交谈的内容也从数学延伸到音乐、文学，

甚至偶尔会问起我母亲的情况——当然，是用一种克制而礼貌的方式。

我给出的回答永远是真假参半：母亲的腰伤是真的，

但我会巧妙地强调我们“相依为命但乐观坚强”；生活的困窘是真的，

但我会流露出对知识改变命运的“坚定信念”。

我把自己塑造成一朵风雨中摇曳却倔强向上的小白花，

精准地戳中顾北辰这种天之骄子隐秘的拯救欲和优越感。同时，

我将顾北辰无意中透露的喜好、行程、甚至他书房里某本绝版书的摆放位置，

都变成标好价码的商品，匿名丢进群里。购买者踊跃，尤其是那些渴望靠近顾北辰的女生，

以及……许薇儿的小跟班们。陆子骁的“生活关怀”路线则更加直白热烈。

助学窗口的免费三餐我照单全收，但每次都吃得飞快，且坚持在离开时对窗口阿姨认真道谢，

确保我的“感恩”和“不贪心”形象深入人心。

他送的运动鞋、保温杯、甚至一张匿名的超市购物卡，我都“惶恐”地收下，

然后在合适的时机，用自己手工做的（成本极低）书签或笔记作为回礼，

强调“礼轻情意重”。陆子骁显然很吃这套。

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像看一只需要被精心呵护的幼兽，保护欲与占有欲混杂。

现在我可能出现的地方：图书馆（尽管他几乎不看书）、食堂、甚至我回家必经的那条小街。

他会仗着身高腿长拦下我，塞给我刚买的热奶茶，或者不由分说拉我去看他打球，

美其名曰“放松大脑”。我则将他这些“偶遇”的时间、地点、惯用套路，

以及他最近常听的歌单、球鞋的磨损情况（暗示他常去哪些球场），打包出售。

购买主力是他的迷妹，以及一些想和他“称兄道弟”的男生。许薇儿那边，我按兵不动，

只是通过J的情报和群内流向，默默观察。她果然坐不住了。年级第一的宝座她势在必得，

顾北辰青梅竹马的地位不容动摇，而陆子骁的注意力转移更是让她恼怒。

她开始在一些小场合给我使绊子：小组作业故意分给我最难的部分，

在公开场合“无意”提起我的家庭状况，暗示我接受顾、陆二人的帮助是别有所图。每一次，

我都完美扮演了隐忍、委屈、最终凭借实力（或一点点运气）化解危机的角色。

这反而让顾北辰和陆子骁更加怜惜，也让许薇儿显得气量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