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脉为祭
作者:羽毛飞翔
主角:萧琅灵枢地脉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23 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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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飞翔为我们带来了一部扣人心弦的短篇言情小说《龙脉为祭》。故事主角萧琅灵枢地脉的成长历程充满了挑战和启示,引发了读者对自我探索和价值观思考的共鸣。这本小说以其优美的文字和深情的叙述打动了无数读者的心。”我望向浑天仪上那预示烽火的猩红轨迹,跪地,双手接过那柄象征传承的无锋古剑:“若弟子一身灵枢,能换苍生早一日得见太平,无……。

章节预览

导语:我以地师之身,为他续上龙脉,他却以妖师之名,将我镇于塔底。

他递来废妃诏书与化功散:“自毁修为,朕留你一命。”我笑着剖开丹田,

抽出与山河同源的灵枢:“这万里江山,既是我能为你捧上,自然也能亲手收回。”后来,

地动山摇,国祚崩塌。他跪在师门外苦苦哀求:“求你……救救这天下。”我立于云海之巅,

垂眸淡看烽烟:“这乱世,不是如你所愿么?”1妖师碎灵枢地脉灵根被斩,

龙气溃散的那一日,我以“妖师”之名,被囚于镇妖塔底。我曾倾尽心血辅佐的夫君,

当今陛下萧琅将毒酒推至我面前,眼中挣扎一闪而逝:“见素,你之力可定山河,

亦可倾山河。朕……不能留不可控之力于身侧。自废修为,朕许你贵妃之位,

保林氏满门平安。”他身旁那位楚楚动人的表妹柳芸儿,适时地轻蹙蛾眉,

柔声劝道:“姐姐,陛下也是为了你好,为了这天下安稳。你……你就认了吧,

莫要再执迷于那些地师邪术,连累陛下的圣誉了。”我听着,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笑声在空旷的塔底回荡,带着几分凄凉,更多的却是解脱。在萧琅骤然收缩的瞳孔注视下,

我并指如刀,毫不犹豫地剖向自己的气海丹田。

指尖触及那温养了二十载、与万里江山龙脉紧密相连的灵枢本源,我一字一句,

清晰地说道:“好,这如画江山,这盛世龙气,既是我林见素能为你捧到眼前,

自然也能亲手收回。”“萧琅,自此以后,我与你,恩断义绝!”2山河承负启三年前。

师尊于观星台枯坐七日,浑天仪上,象征前朝国运的玉衡星终是彻底黯去,裂痕如蛛网蔓延。

他召我上前,苍老的指尖抚过那裂痕,声音里带着天地倾覆前的寂静:“见素,

前朝龙气已绝,地脉失统,天下将陷入百年血火。地师一脉,承自上古后土氏,

掌‘山河灵枢’,理地脉,衡清浊。吾等修为不系于金丹元婴,

而系于这万里山河——龙气昌则灵枢稳,地脉安则神魂固。”他转过身,目光如古井,

映出我尚且稚嫩却坚定的脸:“然,此道有‘承负’。每引一地之气,每改一地之势,

必承其怨,负其果。灵枢与龙脉,如筋络连骨血,共生共毁。

你命星与那新起的潜龙萧琅纠缠至深,此去,或可借他气运梳理山河,

助你修为一日千里;亦可能……”师尊顿了顿,一字一句,

重若千钧:“被他未稳的龙气反噬,或被你所改地势积累的怨力吞噬,灵枢尽碎,神魂俱灭。

”我望向浑天仪上那预示烽火的猩红轨迹,跪地,

双手接过那柄象征传承的无锋古剑:“若弟子一身灵枢,能换苍生早一日得见太平,无悔。

”师尊长叹,一道温润却蕴含磅礴地气的流光自我眉心没入。“此乃‘后土印’,

可于绝境护你灵枢一线不灭。记住,地师之力,可定山河,亦可……碎山河。慎之,重之。

”那时的萧琅,还只是个偏安一隅、势单力薄的年轻藩王。他的封地“靖南”贫瘠不堪,

强敌环伺,说是潜龙,更像是一条随时可能被碾死的泥鳅。我一身青衣,背负无锋古剑,

踏入靖南王府时,并未引起太多注意。直到萧琅为军粮短缺、士卒怨怼而焦头烂额时,

我才在他又一次于书房长吁短叹后,平静开口:“殿下,让我试试吧。

”萧琅当时猛地抬起头,眼中布满了血丝,惊疑与希望交织:“林姑娘……你有办法?

”我点了点头,没有多言。当夜,我便独自一人登上靖南城地势最高的望北山。

连续七日七夜,我以脚步丈量山川,以心神沟通地脉。十指因不断勾勒地气符箓而破裂,

鲜血渗入罗盘,几乎虚脱。最终,我寻到了一处被遗忘的“地乳灵泉”,引泉水灌溉,

本已干涸的土地竟在三日內焕发生机,新苗破土,解了燃眉之急。军中因此稳住了局面,

万军得以饱腹。然而,王府内的一些幕僚和老臣却在背后议论:“此女来历不明,行事诡谲,

竟能沟通大地,怕不是山精野怪所化?”我偶尔听闻,心中不免泛起一丝波澜。

但萧琅握着我的手,言辞恳切:“见素,莫听那些闲言碎语,你救了靖南,救了本王,

是大恩!”他眼中的感激与信任,让我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第二年,

强敌“北狄”大举来犯,兵锋直指靖南城下,敌我兵力悬殊,形势危如累卵。

萧琅甲胄不离身,日夜巡防,眼中是藏不住的忧虑。我又一次主动站了出来。“殿下,信我。

”我在沙盘之上,以地师秘法推演地势变化。决战之日,我于阵前,

以无锋古剑引动地脉煞气,在北狄骑兵冲锋的路径上,制造了局部地陷与流沙。

敌军阵型大乱,人仰马翻,萧琅趁机率军掩杀,竟以少胜多,取得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

无人看见,阵前风沙散去时,我袖中罗盘底部的“承负尺”上,一道新的血色刻痕悄然浮现,

深如刀凿。地师戒律首条:改战伐之地势,承杀伐之血怨。捷报传回,武将们对我敬若神明,

可萧琅在庆功宴后,却私下对我说道:“见素,此等改天换地之能,终究有违常理,

以后……若非万不得已,还是莫要轻易动用为好。”我当时只以为他是担心我遭天妒,

或是被世俗所不容,心中虽有些许失落,仍点头应下。最大的付出,发生在第三年。

前朝国祚彻底崩坏,天下龙脉失去统御,开始狂暴反噬,地震、山崩、洪水频发,

更有敌国濒死的护国术士,疯狂地引爆了一处小型地脉节点,企图拉着整个天下陪葬。

那股毁灭性的能量,足以席卷大半个神州。我感知到地脉深处传来的哀鸣与暴动,

知道已到了生死存亡之刻。我做出了一个决定,一个几乎断绝我道途的决定。

3地乳救靖南深夜,我瞒着所有人,独自来到那处即将爆裂的地脉节点所在的山谷。

谷中灵气狂暴,飞沙走石。我盘膝坐于阵眼,解下背后古剑,插入地面,

开始施展地师一脉最禁忌的秘法。“后土为基,山河为契,吾身作引,纳煞归元!

”我逆转心法,将自身化作一个巨大的容器,强行吸纳那足以毁灭数州之地的狂暴地脉煞气。

灵力与煞气在体内疯狂冲撞,几乎要将我的经脉、气海乃至神魂都撕成碎片。剧痛之下,

我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白,脸色透明得如同琉璃,仿佛一触即碎。

萧琅发现我不见后,带着亲卫发疯似的寻找。当他冲入山谷,

看到被狂暴能量漩涡包裹、形容枯槁的我时,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见素!

”他想要冲过来,却被无形的气墙狠狠弹开。“别过来!”我强撑着睁开眼,

声音微弱却无比坚定,“煞气未平,不能打断!否则……前功尽弃,万里焦土!”“值得吗?

见素!为了这天下,值得你如此吗?!”萧琅跪在漩涡之外,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为了……苍生黎民,值得。”我挤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那一刻,

我真心以为自己在做一件对的事,为了他,也为了这乱世中挣扎求生的无辜百姓。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毁灭性的煞气终于被我以地师秘法强行封入体内,暂时平息。

山谷恢复了平静,而我则直接呕出一口黑血,昏死过去。代价是惨重的。我修为尽废,

气海枯竭,寿元大损,成了缠绵病榻、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老靖王与萧琅跪在我榻前,

涕泪横流,誓言以举国之力偿还。我虚弱地摇头,以为这愧疚能换来几分真心。

柳芸儿便是在这时,被一顶小轿抬入府中。她第一次来看我,指尖捻着绣帕,

泪光盈盈:“姐姐为天下伤重至此,真是女中尧舜。”待萧琅踏入房门,

那泪光瞬间化作恰到好处的忧色,轻声细语:“表哥,我读《女诫》,见‘牝鸡司晨,

惟家之索’,心中便不安。姐姐这般透支天命,会不会……折了自身福报?

”萧琅抚着她肩头的手,几不可察地一僵。变化,始于最细微处。

他不再与我谈论军粮调度、边境烽火,转而送来江南的云锦、东海的明珠:“这些鲜亮物事,

或许能让你开怀些。”幕僚议事的书房外,悄然增了守卫,理由冠冕堂皇:“王爷严令,

务必让林姑娘静养。”府中风向,一夜转向。从前敬我若神明的将领家眷,

宴会上只遥遥颔首,转而簇拥着柳芸儿,赞她“仪态端方,有母仪之风”。

一位自恃资历的老嬷嬷,“好心”提点:“姑娘,女子终究要以柔顺为德。

总惦念着外面的山河天下,终非正道。”我望着镜中自己枯槁灰败的鬓发,

与窗外柳芸儿那鸦羽般光泽的云鬓,第一次看清:他们感念我的牺牲,

却也恐惧造就这牺牲的力量。他们需要一只曾翱翔九天的鹰来证明天命,

却更盼望这只鹰在功成后,自己啄去利爪,住进金笼,成为温顺的雀。

4雨夜凉亭变而那场浇灭最后余温的暴雨,来得毫无征兆。是夜,

心口一阵突如其来的锐痛将我惊醒,仿佛有根无形的线在血肉中狠狠拉扯。鬼使神差,

我裹衣赤足,踏入茫茫雨幕。穿过月洞门,花园凉亭的灯火,刺破厚重雨帘。

柳芸儿正为萧琅斟酒,语声裹着蜜,随风飘来:“……表哥待姐姐,真是情深似海。

可惜姐姐病体沉疴,连与您共赏这雨打芭蕉的雅趣,都不能了。

”萧琅的身影在灯下默然良久,仰头饮尽杯中酒。他疲惫的声音,

比雨水更冷:“她心里装了太多事,太多人,这天下,这山河……终究是太累了。不像你,

眼里只看得见一个我,简单,熨帖。”一道惨白的闪电劈裂苍穹,

瞬间照亮柳芸儿倚靠过去的侧脸,也照亮我站在污泥冷雨中的赤足。

就在这一刹那——脚下坚实的大地,传来一阵极其细微、却绝不容错辨的震颤。

那震颤并非雷鸣,它来自更深的地底,带着沉闷的呜咽,顺着我**的脚心直窜头顶!

是地脉!远方某处我曾强行安抚的脉络,因失去我灵枢的持续调和,再度开始痉挛、躁动!

雨水疯狂拍打着我的脸。我仰起头,在天地肆虐的狂暴中,却感到一种近乎残忍的清醒。

原来,从未真正安宁的,是这被我强行缝合的山河。而急于将我“驯化”的他们,

却已在虚构的太平里,开始嫌弃缝合伤口的那根针,太过尖利,太过碍眼。我转身,

一步步挪回那座精美寂静的院落。每一步,脚底传来的、那只有我能感知的地脉哀鸣,

便清晰一分。它像一句古老的谶语,在我破碎的气海里回荡:这盛世基石,将倾。

5虎符破塔来灵枢被夺,龙气反噬的第七日,我在镇妖塔底悠悠转醒。塔内不见天日,

只有墙壁上幽蓝的符文明灭不定,那是前朝遗留的阵法,专门用来镇压修行之人。在这里,

我残存的那点微末修为被压制得动弹不得,连抬一下手指都觉有千钧之重。

塔外似乎并不平静。隐约能听见风声凄厉,夹杂着宫人惊慌跑动的脚步声,

还有远方传来的、沉闷如雷鸣的异响。我知道,那是我强行剥离灵枢后,

失去稳定引导的龙脉开始失控的征兆。这万里江山,终究是承受不住这份“失去”的重量。

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我闭上眼,不再去听。这一切,早已与我无关。不知又过了几日,

沉重的塔门在刺耳的摩擦声中,开启了一道缝隙。萧琅走了进来。不过短短数日,

他仿佛苍老了十岁……他站在牢门外,隔着符文闪烁的光栅,

声音沙哑得厉害:“芸儿……芸儿她昏迷了三日,太医署束手无策。”我依旧背对着他。

心中却一片冰冷的明镜——自我被囚,那与我性命相连、被迫剥离出体的“山河灵枢”,

便被他们视为不祥又强大的异物,封存于钦天监。柳芸儿……那个蠢货,

定是听了什么“触碰灵枢可得地脉福泽”的谗言,或是单纯想炫耀她未来国母的身份,

竟敢在仪式中徒手触碰。她哪里知道,地师灵枢,非主强触,必遭其力反冲。

而我那灵枢之中,封镇着为这天下吸纳的无边煞气……“林见素!”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打断了我的思绪,“你在那灵枢之中,到底做了什么手脚?!

为何芸儿触碰之后,会沾染上如此诡异的地脉煞毒?”我缓缓坐起身,看向他。

多日未曾梳洗,形容必然狼狈,但我的眼神却平静得让他下意识后退了半步。“萧琅,

”我开口,声音因虚弱而低微,却清晰无比,“那灵枢,是我地师一脉的本源所系,

沟通的是天地间最纯净的山川精气。煞毒?真是天大的笑话。”“事实摆在眼前!

芸儿至今未醒,太医断定她体内有一股阴寒蚀骨的力量在不断吞噬生机!

除了你这位精通地脉煞气的地师,还有谁能做到?”萧琅的指控掷地有声,

仿佛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6灵枢噬娇娥这时,塔外传来嘈杂的人声,

几位身着紫袍的重臣竟不顾规矩地涌到了塔门口,显然是跟着萧琅来的。“陛下!

老臣早就说过,此女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她以邪术魅惑君上,扰乱朝纲,

如今更是对未来的国母下此毒手,其罪当诛!”“陛下,地师手段诡谲难测,

当年她能引动地脉助战,今日就能引煞气害人!请陛下明断,绝不可再心慈手软!

”“请陛下严惩妖师,以正视听,安天下之心!”一声声义正辞严的讨伐,如同冰冷的潮水,

将我淹没。我看着萧琅,看着他眼中那最后一丝犹豫被这些“忠言”彻底碾碎,

转为冰冷的决绝。他甚至,没有再给我一句辩解的机会。“林见素,”他深吸一口气,

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出彻底掌控龙脉、平息眼下动荡的方法,

并自废地师修为,朕可以看在往日情分上,饶你不死,许你在这塔中了却残生。”往日情分?

我几乎要笑出声来。“若我不交呢?”“那就休怪朕……不讲情面了。”他拂袖转身,

背影在幽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冷酷,“你会在这镇妖塔中,待到想通为止!

”塔门再次沉重地关上,将最后一丝光线与外界的声音隔绝。**在冰冷的墙壁上,

感受着体内空空如也的气海和那无处不在的压制之力。心中却是一片死寂的平静。

7将军掷血誓他忘了。忘了是谁,在靖南军粮尽绝,士卒即将哗变之时,

是谁七日七夜不眠不休,踏遍群山,寻得地乳灵泉,救万军于饿殍。他忘了。忘了是谁,

在北狄铁蹄兵临城下,靖南城摇摇欲坠之时,是谁以身为引,改动地势,陷敌于绝境,

换来他赫赫战功,名震天下。他忘了。忘了是谁,在地脉暴动,神州将倾之际,

是谁逆转心法,以身纳煞,保住了这半壁江山,也保住了他即将到手的皇位。他记得的,

只有我“非我族类”的身份,只有我“手段诡谲”的威胁,

只有柳芸儿那“柔弱无辜”的眼泪。既然他选择遗忘,那便,都忘了吧。

我被囚于镇妖塔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传遍了朝野。意料之中的,并未掀起太多波澜。

或许在大多数人眼中,我这个来历不明的“妖师”,落得如此下场,才是正理。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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