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票换娃?黄问滩孤女装疯复仇绝地反击》这本书上神遗址的堡垒哥写的非常好,周铁山等每个人物故事都交代得非常清楚,内容也很精彩,非常值得看阅。《粮票换娃?黄问滩孤女装疯复仇绝地反击》简介:听着外面周铁山的脚步声。听着娘压抑的哭声。直到木船划远。雨还在下。洪水慢慢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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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鲁西南黄河滩,洪水漫过屋顶的第三天,我怀里的妹妹饿得直啃我的胳膊。
公社主任撑着木船漂过来,手里晃着三十斤粮票,说可以用刚满月的妹妹换。
这样我和爹娘就能活下来。我爹骂他不是人,被他手下打断腿,像扔破麻袋似的丢进黄汤里,
被洪水卷走了,水面还在涨,粮票的油墨味混着洪水的腥气飘过来,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这个逼死我爹、要换走我妹妹的狗官,我要让他得到惩罚!
天像是裂了个口子,连续多日大雨倾盆。黄河水漫过堤岸,黄汤子裹着树枝、石头,
往村里冲。“洪水来了,快上屋顶!”爹嘶吼着,背起刚生完娃的娘。我抱着襁褓里的妹妹,
背着全家仅剩的一点玉米面。跟在后面屋顶上爬。突然一个浪头掀过来,屋顶的木梁晃了晃。
玉米面袋掉下去了。袋子被撕成碎片,金黄的玉米顺着洪水漂走。“我的粮!”爹红了眼,
“扑通”跳进齐腰深的洪水里。水冰得刺骨。爹在黄汤子里扑腾。
伸手去抓那些漂浮的玉米碎粒。“爹!我帮你!”我抓起屋顶的树枝。趴在屋檐边,使劲捞。
指尖碰到几粒湿面。赶紧往怀里塞。浪头一波接一波。玉米碎粒越漂越远。最后,
爹爬回屋顶。怀里只揣着一小捧湿面。他冻得嘴唇发紫。把湿面小心翼翼捂进怀里。
“给你娘留着。”“她刚生完娃,不能饿。”话音刚落。村支书的喊叫声从远处传来。
“公社仓库先保干部口粮!”“村民们等通知!”娘身子一软,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
我攥紧手里的几粒玉米面。心沉到了底---赈灾粮没指望了。没过多久。
一只木船划到屋顶下。周铁山站在船上。肥脸被雨打湿,油光锃亮。“河丫爹,
跟你商量个事。”他扯着嗓子喊。“把你小闺女给我。”“我给你十斤粮票。
”“够你们娘仨活半个月。”爹的脸瞬间涨红。“你放屁!”“那是我闺女!
”周铁山脸色一沉。“给脸不要脸?”朝手下使了个眼色。两个壮汉跳上屋顶。一把按住爹。
“咔嚓”我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啊!”爹惨叫一声。右腿软了下去。
周铁山踩着屋顶的木板。走到娘面前。“你男人不配合。”“以后你们家,连野菜都别想挖。
”他的手下往屋顶上扔烂泥,泥点子溅在娘的脸上。“再不听话。”“就把你和这小崽子,
都掀进洪水里。”爹疯了似的爬过去护住娘和我。“不准碰她们!”他把我和妹妹,
塞进屋顶的破木箱里。自己挡在外面。周铁山冷笑一声。抬脚就往木箱上踹。“想护着?
”“我看你护得住吗!”木箱晃了晃。妹妹吓得要哭。我赶紧掏出怀里的烂布。堵住她的嘴。
“别出声!”我咬着牙对妹妹说。周铁山伸手要推木箱。爹突然扑过去。死死抱住他的腿。
“河丫!快!”“抱着妹妹跳下去!”“找老井爷!”周铁山怒了。抬脚往爹的胸口踹。
“松开!”爹不肯放。指甲抠进他的裤腿。周铁山使尽全力。一把推开爹。爹从屋顶滑下去。
“扑通”掉进汹涌的洪水里。黄汤子瞬间就把他冲远了。“爹!”我撕心裂肺地喊。
周铁山还在骂。“不知好歹的东西。”我死死捂住妹妹的嘴。躲在木箱里。不敢哭。不敢喘。
听着外面周铁山的脚步声。听着娘压抑的哭声。直到木船划远。雨还在下。洪水慢慢退了。
屋顶上只剩下我、娘和妹妹。还有爹留下的那一小捧干了的玉米面。三天后。洪水彻底退了。
地面泥泞不堪。我扶着娘。抱着妹妹。想回屋暂避。刚到家门口。就被一群人围住了。
周铁山站在最前面。手里拿着几张破纸壳。上面写着“反革命家属”。“不准进屋!
”他大喊一声。手下把破纸壳往我们身上扔。纸壳砸在娘的背上。娘踉跄了一下。
“今晚就把这屋拆了。”周铁山指着我家的破屋。“免得藏反革命证据。”手下拿起锄头。
往门框上砸了一下。“哐当”一声。门框掉了一块木头。娘吓得浑身发抖。
我紧紧攥着娘的手,脑子里飞快地想着,不能在这等死。周铁山开始跟村民训话。
“大家都听着。”“跟反革命家属划清界限。”“谁要是敢接济她们。”“就是跟公社作对!
”我趁他唾沫横飞的时候。拉着娘拼命往村西头跑。娘好几次差点摔倒。我死死拽着她。
“快!再快点!”耳边传来周铁山的怒吼。“追!别让她们跑了!”我不敢回头。
只顾着往前跑。直到看见老井爷家的院子。“井爷!救我们!”我大声喊。老井爷没说话。
快步走过来。一把拉住我和娘。往柴房里拽。柴房里黑乎乎的。
老井爷从怀里掏出半块红薯塞给我,“快吃,别出声。
”他压低了声音“晚上我送你们去老干井,那里安全。半夜。月亮躲在云后面。
村里静得能听见虫叫。我把妹妹裹紧。用绳子牢牢绑在背上。娘拉着我的手。
眼泪掉在我的手背上。“丫啊,小心点。”“娘等着你们回来。”我点点头。踮着脚,
摸出柴房。老干井在村西头的荒坡上。井壁上有个凹洞。我早就看好了。摸黑爬到井边。
从怀里掏出提前备好的干草。铺在凹洞里。把妹妹轻轻放进去。“妹妹乖,别动。
”“姐姐很快就回来给你带吃的。”妹妹睁着大眼睛。小嘴抿着,没敢哭。
我又往她怀里塞了块干净的干草。才转身往村里跑。天刚亮。我就往公社食堂跑。
路过家门口时。那两个盯梢的瞥了我一眼。见我浑身是泥,没当回事。食堂门口停着辆粪车。
车斗里混着些没啃干净的红薯皮。我扑过去。抓起来就往嘴里塞。红薯皮带着粪味。
又苦又涩。可我不敢吐。使劲往下咽。“疯丫头!”食堂的大师傅骂了一句。我抬起头。
满脸泥污。对着他傻笑。“饿!饿!”手里还抓着几块红薯皮。故意往脸上抹。
把自己弄得更狼狈。盯梢的人远远看着。嗤笑了一声。“真是个疯子。”转身去墙角抽烟了。
等到中午。食堂倒剩菜根。我趁没人注意。抓起一把塞进怀里。撒腿就往老干井跑。
妹妹在凹洞里乖乖等着。看见我,伸出小手要抱。我赶紧掏出菜根。用井水冲了冲。
一点点喂给她。妹妹吃得狼吞虎咽。小脸上沾满了泥。日子就这么过着。
白天装疯卖傻抢红薯皮。晚上偷偷去喂妹妹。娘的身体越来越差。这天早上。
我刚从老干井回来。就看见娘趴在干草上。捂着胸口剧烈咳嗽。一口血吐在干草上。
红得刺眼。娘眼睛一闭,晕了过去。“娘!娘!”我使劲摇她。娘没反应。我背起娘。
就往公社卫生院跑。医生见是我。皱着眉摆手。“周主任有令。”“反革命家属不给治。
”“快走吧,别在这碍事。”我跪在地上哭。“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娘。”“我给你磕头了。
”医生扭过头。根本不看我。我只能背着娘往回走。路上碰到老井爷。他看娘的样子。
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晒干的草药。“给你娘熬着喝。”“能止点咳。
”“但没粮食撑着。”“也熬不了多久。”我接过草药。眼泪掉得更凶。
井里的妹妹也开始闹肚子。拉的全是稀水。我急得满嘴起泡。得赶紧找到粮票证据。
把周铁山拉下马。不然我们娘仨都得死。晚上。我躲在公社仓库后墙根。
想等着周铁山的动静。没等多久。就看见周铁山带着手下。往板车上搬麻袋。麻袋沉甸甸的。
一看就装着粮票。我屏住呼吸。想跟上去看看藏在哪。刚起身。就被人踹了一脚。
“你在这干什么!”周小胖叉着腰站在我面前。他是周铁山的儿子。平时就爱欺负人。
我摔在地上。赶紧装哭。“饿……我找吃的……”周小胖抬脚又要踹。“还敢跟踪我爹?
”“信不信我把你扔井里淹死!”我吓得缩成一团。眼睁睁看着板车往砖窑方向走不敢再跟。
从那以后我每天晚上都躲在仓库附近的草垛里。听板车的声响。记住车出发的时间。
白天趁没人。捡来碎瓦片。在板车经过的土坡、老槐树下。刻上小小的箭头,
刻完马上用泥土盖住以免被发现。中午的时候。我把脸抹得更脏。装疯似的围着砖窑转圈。
“饿!饿!”砖窑的看门人烦了。拿起棍子赶我。“滚远点!别在这碍事!
”我故意往砖窑后面跑。眼角的余光瞥见。砖窑后面有间锁着的小土屋。窗缝里露着麻袋角。
跟仓库里的麻袋一模一样。我跑的时候。故意把一只鞋丢在土屋门口。第二天一早。
我假装找鞋。偷偷跑到砖窑。鞋还在门口。可土屋的锁。换成了新的。我心里一动。
肯定是藏粮票的地方。趁没人注意。用瓦片在土屋墙角。刻了个小小的“粮”字。
做了个标记。村里的风言风语越来越凶。“黄河又要涨水了!”“这次的水,
怕是比上次还大!”我蹲在公社墙角假装晒太阳。耳朵却死死盯着院里的动静。
周铁山的声音传了出来:“等水大了就装船。”“把粮票都送到县城我小舅子那!
”“谁也别想发现!”我的心猛地一沉。粮票要是被运出滩区。证据就没了。
周铁山就能逍遥法外。我们娘仨。也活不了多久。可我才9岁。瘦得跟根柴火棍似的。
哪有力气拦船。村里的人。被周铁山吓得敢怒不敢言。更没人敢帮我对抗他。我攥紧拳头。
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疼得我脑子清醒了不少。突然想起老井爷说过的话。“老河道年久失修。
”“汛期一到,最容易冲垮。”对!老河道!我赶紧往村西头跑。跑到老河道边。
捡起地上的碎瓦片。在岸边的石头上。刻下一道浅浅的横线。那是现在的水位线。
我又跑回老井爷家。趁他出去喂牛。偷偷溜进柴房。在墙角的木箱子里。
翻出那张旧黄河滩地图。地图皱巴巴的。上面画着弯弯曲曲的河道。还有几个小小的黑点。
应该是停船的地方。我把地图叠成小块。塞进怀里。用绳子紧紧捆住。从那天起。
我每天都“疯疯癫癫”地在村里跑。嘴里喊着“水来了”“饿”。实则在记停船点。
老河道边的那棵歪脖子树。村南头的石码头。还有砖窑附近的小渡口。我都在旁边的石头上。
刻了不起眼的小记号。周铁山的手下见我天天瞎跑。只当我是真疯了。有时候还会骂两句。
“疯丫头,再晃悠。”“等洪水来了,第一个冲死你!”我故意装作害怕的样子。
跌跌撞撞跑到老河道浅水区。“扑通”一声摔了进去。水漫过我的膝盖。冰凉刺骨。
我在水里扑腾着哭。“救命啊!我要被冲走了!”手下们在岸边哈哈大笑。没人过来救我。
我趁机用手感受水流的速度。指尖划过水面。心里默默数着。一呼一吸间。
水流能冲过几块石头。反复试了几次。我心里有了数。水涨两尺。船在老河道里。
肯定稳不住。说不定还会被冲翻。解决了运粮票的难题。妹妹的病却越来越重。
烧得小脸通红。嘴唇干得起皮。我每天晚上都要去老干井给她喂药。这天晚上。月亮格外亮。
我爬下井壁。把妹妹从凹洞里抱出来。想让她透透气降温。刚把她抱到井边。
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你在这干什么?”周小胖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我赶紧把妹妹往身后藏。可已经晚了。周小胖盯着妹妹。眼睛都亮了。
嘿嘿笑着说:“这是**妹啊?”“我要告诉我爹去!”他转身就往周铁山家跑。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能让他去告密!妹妹要是被周铁山发现。肯定活不成。
我把妹妹猛地塞回井里的凹洞。顾不上盖干草。转身就扑了上去。死死抱住周小胖的腿。
“不准去!”周小胖使劲踹我。“松开!你个疯子!”我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
狠狠咬在他的膝盖上。“啊!疼死我了!”周小胖疼得大叫。抬脚狠狠踹在我的胸口。
我被踹得摔在地上。胸口一阵闷痛。可还是死死抱着他的腿。周小胖哭得撕心裂肺。
“我要杀了你!”他用另一只脚使劲踩我。我疼得浑身发抖。却不肯松口。
直到周小胖疼得没力气了。我才松开嘴。他趁机挣脱。哭着往家跑。“爹!疯丫头咬我!
”我赶紧爬起来。把井里的妹妹抱出来。用干草盖好凹洞。又在井边撒了把粪。
臭味弥漫开来。这样别人就不会靠近了。我拍了拍身上的土。故意往周铁山家附近跑。
在路边捡着垃圾。把自己弄得更脏。周铁山听见儿子的哭声。从家里出来。看见我在捡垃圾。
皱着眉问:“怎么回事?”周小胖指着我。“爹,她咬我!”周铁山看了看我。
又看了看儿子膝盖上的牙印。骂道:“跟个疯子置什么气。”“以后离她远点。”我低着头。
假装害怕的样子。心里松了口气。还好没被发现妹妹。可光靠我自己。还是斗不过周铁山。
必须找李大叔帮忙。李大叔是公社的民兵队长。为人正直。可他每天都在公社大院训练民兵。
身边总有周铁山的人盯着。我要是直接上去跟他说。肯定会被当成疯话。
说不定还会被周铁山的人抓起来。得想个办法。让他相信我没疯。还能拿到粮票证据。
第二天中午。公社大院里。民兵们正在吃饭。我瞅准机会。疯疯癫癫地冲了进去。
直奔一个民兵手里的窝头。“饿!我要吃的!”我伸手就抢。民兵吓了一跳。
下意识地把窝头举高。“你个疯丫头!”我围着他转圈。嘴里一直喊着“饿”。
故意闹得很大声。李大叔听见动静走过来,“丫头,别闹。”我趁他拉我的时候,
赶紧拽住他的衣角,用只有我们俩能听见的声音说:“李大叔,我没疯。
”“周主任藏了粮票,还杀了我爹。”“老干井有证据。
”我飞快地从怀里掏出那块刻着路线的碎瓦片。塞进他手里。李大叔的手顿了一下。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瓦片。又看了看我。眼神里满是惊讶。身边的民兵见我们拉拉扯扯。
好奇地看过来。李大叔赶紧把瓦片揣进怀里。对着我呵斥道:“赶紧走!别在这捣乱!
”他趁转身的功夫。悄悄捏了捏我的手。我知道。他相信我了。我装作害怕的样子。
跑出公社大院。心里又激动又紧张。激动的是。终于有人愿意帮我了。紧张的是。
不知道李大叔会不会真的行动。周铁山的势力那么大。李大叔会不会怕了他。
我躲在公社大院附近的草垛里。想看看李大叔的反应。没过多久。李大叔就出来了。
他跟平时一样训练民兵。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我看见他趁休息的时候。
悄悄看了一眼怀里的瓦片。我的心稍微放了点。至少他没把瓦片扔了。接下来的几天。
我还是每天装疯卖傻。白天抢红薯皮。晚上去喂妹妹。同时也在观察李大叔的动静。我发现。
李大叔训练民兵的路线。偶尔会经过我刻箭头的地方。每次经过。他都会放慢脚步。
偷偷看一眼那些被泥土盖住的箭头。我知道。他在暗中核实我的话。
只要他确认粮票是真的藏在砖窑。肯定会想办法帮我。我每天都在祈祷。
祈祷李大叔能快点行动。祈祷娘和妹妹能撑下去。祈祷黄河水慢点涨。
别让周铁山把粮票运走。可天不遂人愿。娘的咳嗽越来越厉害。有时候咳得整晚都睡不着。
妹妹的烧虽然退了点。可还是没精神。村里的水位也在慢慢上涨。
离周铁山说的“水大了”。越来越近了。我心里的焦虑。一天比一天重。
就像老河道里的水。快要溢出来了。公社大院的黄土场坝上。民兵们列队站得整齐。
李大叔背着手训话。声音洪亮得能传到二里外。我蹲在院墙外的草堆里。手指抠着泥土。
心里翻来覆去地盘算。必须让李大叔相信我。可他身边全是周铁山的人。
那些人眼睛跟鹰似的。稍有不对劲就会喊打喊杀。我摸了摸怀里的碎瓦片。
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箭头。那是板车运粮票的路线。深吸一口气。我把脸上的泥抹得更厚。
扯了扯身上的破衣服。踉踉跄跄冲进大院。“饿!我要吃的!”我直奔一个民兵手里的窝头。
那民兵愣了一下。手里的窝头就被我抓了个正着。“疯丫头!敢抢军粮!”他伸手要夺。
我死死攥着窝头。往嘴里塞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喊:“饿!饿死了!”场面顿时乱了。
几个民兵围过来。想把我拉开。“让开!”李大叔的声音传来。他快步走过来。
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别在这捣乱!”我要的就是这个机会。趁他拉我的瞬间。
我拽住他的衣角。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李大叔。
”“我没疯。”“周主任藏粮票。”“还杀了我爹。”“老干井有证据。”话音刚落。
我飞快地从怀里掏出碎瓦片。塞进他的手心。李大叔的手猛地一紧。他低头看了眼瓦片。
又抬眼盯着我。眼神里满是震惊和怀疑。身边的民兵还在起哄。“李队长,把这疯子赶出去!
”李大叔迅速把瓦片揣进怀里。对着我呵斥:“滚出去!再敢来捣乱,打断你的腿!
”他的力道很大。把我推得一个趔趄。可我看见他转身时。悄悄给我使了个眼色。
我装作害怕的样子。连滚带爬地跑出大院。躲在远处的树后。看着李大叔继续训练民兵。
心里七上八下。他会相信我吗?会不会把瓦片扔了?万一被周铁山发现。我就彻底没机会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守在李大叔训练民兵的必经之路。看见他们过来。
我立刻装作疯疯癫癫的样子。在路边跑来跑去。故意脚下一滑。摔在地上。
藏在袖口的小纸条。趁机掉在他脚边。纸条上写着“砖窑土屋锁是新的”。李大叔走过来。
弯腰把我扶起来。趁捡纸条的功夫。他凑到我耳边。声音压得极低:“今晚我去砖窑看看。
”“你别来。”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半块白面馒头。飞快地塞进我手里。
“给**妹补补身体。”我攥着温热的馒头。心里一阵发烫。眼泪差点掉下来。他相信我了!
我赶紧把馒头揣进怀里。装作傻笑的样子。跑开了。找了个没人的地方。
我小心翼翼地把馒头拿出来。白面馒头的香味。勾得我直流口水。可我舍不得吃。
妹妹还在发烧。得给她煮点热粥。可家里没粮没锅。锅早就被洪水冲没了。生火还会冒烟。
一冒烟。周铁山的人就会找来。我看着手里的馒头。心里盘算着。把馒头磨成粉。煮成稀粥。
妹妹肯定爱喝。我跑到老干井附近。在隐蔽的草丛里。挖了个小小的土灶。
捡来几块平整的破瓦片。拼在一起当锅。又找了些干柴。藏在土灶旁边。就等晚上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