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京城奇闻京城最大的茶楼"聚仙阁"里，说书人王铁嘴一拍惊堂木，

唾沫星子横飞："各位看官，今日咱不说那老掉牙的才子佳人，

专讲那零家大**三度和离的壮举！"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角落里嗑瓜子的胖妇人立刻来了精神："可是那个零百万家的闺女？""正是！

"王铁嘴捋着山羊胡，"话说这零思思**，年方二十有三，已是三度和离。

头一任夫家是礼部侍郎之子，成亲三月，零**嫌人家规矩多，和离！第二任是江南富商，

过门半年，嫌铜臭味重，和离！第三任更绝——""我知道我知道！

"一个瘦猴似的男子插嘴，"是那位李将军，成亲当日新娘子就跑了！

"茶楼里爆发出哄堂大笑。王铁嘴摇头晃脑："诸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那日花轿刚到李府门口，零**掀了盖头就说'这宅子风水不好'，愣是原轿返回！

李将军提着剑追到零府，你们猜怎么着？零**站在大门口，左手一纸和离书，

右手一壶烈酒，说'将军若不同意，我就当街喝了这壶鹤顶红'！""好！"众人拍案叫绝，

几个年轻女子更是眼冒精光。与此同时，城南锦绣布庄门口，

一个着鹅黄色襦裙的姑娘正提着裙摆迈过门槛，身后跟着个圆脸丫鬟。"**，

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老爷要是知道您又出来逛......"丫鬟香儿紧张地东张西望。

零思思甩了甩束成马尾的长发，满不在乎："怕什么，横竖爹现在忙着接待杭州来的丝绸商，

没空管我。"她眼睛一亮，直奔柜台，"老板，上次说的云锦还有吗？"布庄老板一见是她，

顿时眉开眼笑："零**来得正好，刚到了一匹天水碧的云锦，就剩这最后一匹了！

"零思思正要伸手去摸，斜刺里突然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先一步按在了布料上。

"这匹云锦，我要了。"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零思思转头，对上一双带着笑意的桃花眼。

男子约莫二十五六岁，一身靛蓝色劲装，腰间悬着块温润白玉，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这位公子，讲究先来后到。"零思思眯起眼睛。"姑娘手还没碰到布料，怎算先来？

"男子不慌不忙。香儿急得直拽主子袖子："**，

算了吧......"零思思忽然笑了："这样，咱们猜拳定胜负，谁赢归谁，如何？

"男子挑眉："姑娘倒是爽快。在下项小虎，请教姑娘芳名？""赢了我再说。

"零思思已经举起拳头，"剪刀石头——布！"项小虎出的是布，零思思出的剪刀。

"承让了。"零思思一把抱过云锦，冲他眨眨眼，"零思思，记住了？"项小虎愣在原地，

直到那一主一仆走出布庄才回过神，喃喃自语："零思思？

不就是那个'京城第一和离女'......"回家的路上，香儿忧心忡忡："**，

您又招惹陌生男子，要是传出去......""怕什么，我都是三度和离的人了，

还在乎名声？"零思思满不在乎地哼着小曲，忽然想到什么，"对了，

那匹云锦给我裁件新衣裳，下个月白玉诗会穿。

"香儿叹气："老爷要是知道您还去参加诗会，

肯定又要说您不守妇道......""妇道？"零思思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小丫鬟，

"香儿，你知道我为什么三次和离吗？"香儿摇头。"第一次，那家人要我每日晨昏定省，

连笑露几颗牙都有规矩；第二次，那商人把我当摆设，就为给他撑门面；第三次更可笑，

李将军要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做他笼子里的金丝雀。"零思思抬头望天，

"我零思思宁可做只野麻雀，至少快活。"香儿似懂非懂地点头，主仆二人转过街角，

却没注意到布庄门口，项小虎正望着零思思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第二章：冤家路窄零府书房内，零老爷拍案而起，震得茶盏叮当作响："零思思！

你再敢提和离二字，老夫立刻把你送去慈云庵当姑子！"零思思倚在门框上，

百无聊赖地玩着腰间的流苏："爹，您这话说了三回了。慈云庵的静安师太上月还托人问我，

何时去陪她下棋呢。""你——"零老爷气得胡子直翘，突然压低声音，

"为父给你寻了门好亲事，项家独子项小虎，在兵部任职，家世清白......""等等！

"零思思猛地站直身子，"项小虎？是不是那个在布庄跟我抢云锦的愣头青？

"零老爷眼睛一亮："你们见过？那更好！明日午时，醉仙楼雅间，不去的话，

我就把你那些稀奇古怪的衣裳全烧了！"与此同时，项府后院，

项小虎正被母亲项夫人逼到墙角。"虎儿啊，你都二十六了，娘像你这么大时，

你都会打酱油了！"项夫人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零家**虽然名声有些...特别，

但家底厚实啊！"项小虎想起布庄里那个狡黠如狐的女子，嘴角不自觉上扬："娘，

您确定零**愿意相亲？她可是三度和离......""正因如此才急着嫁呀！

"项夫人拍手，"明日醉仙楼，你敢不去，娘就躺地上打滚！"翌日正午，

醉仙楼"梅"字雅间内，零思思故意穿了件艳紫色绣金线的广袖裙，发髻歪歪斜斜插满珠钗，

活像个行走的首饰架。"**，您这样会把项公子吓跑的。"香儿急得直跺脚。

零思思往嘴里丢了颗花生米："要的就是这效果。"门帘一掀，项小虎走了进来。

今日他着了月白色长衫，腰间玉佩随着步伐轻晃，倒有几分翩翩公子的模样。两人四目相对，

同时脱口而出："是你？""云锦姑娘？"零老爷和项夫人对视一眼，

喜上眉梢："你们认识？"零思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故意让嘴角沾上糕点渣："项公子~人家好喜欢你呀~"说着就要往项小虎身上靠。

项小虎不躲不闪，反而伸手扶住她："零**当心，上次猜拳输给你，

这次可不能再让你摔着了。"零思思僵在原地，这招居然不管用？酒过三巡，

零老爷与项夫人借口更衣溜了出去。零思思立刻收起矫揉造作的姿态，单刀直入："项公子，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也不想娶个三度和离的女子吧？

"项小虎慢条斯理地剥着虾："零**误会了，我觉得你...挺有意思。""我有意思？

"零思思差点被茶水呛到，"我有脚气！睡觉打呼！还爱放屁！"项小虎突然凑近，

在她耳边低语："巧了，我专治脚气，打呼当催眠，至于放屁..."他退后两步，

突然放了个响屁，"你看，多般配。"零思思涨红了脸，正要发作，雅间门被猛地推开。

一个着粉色纱裙的娇俏女子闯了进来："思思！出大事了！李将军回京了，

正在打听你的消息呢！"零思思扶额："白玉，

你来得可真是时候......"项小虎挑眉："李将军？

莫非是第三任......"白玉这才注意到项小虎，眼睛瞪得溜圆："这位是？""冤家。

"零思思没好气道。"未来夫君。"项小虎同时开口。白玉看看两人，突然击掌："妙啊！

思思你要四婚了？这次能撑几个月？"零思思抓起一把瓜子扔过去："闭嘴吧你！

"这时零老爷和项夫人笑眯眯地回来，手里还拿着张红纸。

零老爷清了清嗓子："既然两个孩子情投意合......""我们没有！"零思思**。

"......那就请先生合过八字了，天作之合啊！"项夫人完全无视**，

喜滋滋地展开红纸，"下月初八就是黄道吉日！"零思思和项小虎同时跳起来："什么？！

""这么快？"零老爷捋着胡子："思思啊，嫁妆为父早备好了三份，

反正你总会用得上......"项小虎突然笑了："零**，看来咱们缘分天定啊。

"零思思眯起眼睛，突然计上心头："好啊，嫁就嫁。不过项公子，

婚后我要继续办女子诗社，每月至少出府十次......""没问题。"项小虎爽快答应。

"我睡觉爱抢被子！""我火气旺，不用被子。""我......""零**，

"项小虎打断她，"不如我们打个赌？""赌什么？""赌我们的婚事，撑不过三个月。

"项小虎眼中闪着狡黠的光。零思思愣了片刻，突然笑靥如花："成交！"雅间外，

零老爷和项夫人击掌相庆。项夫人小声道："我赌五十两，这次能成！

"零老爷叹气："我倒是希望不成，

这样就能赢你那五十两了......"第三章：意外婚约零府后花园的荷花池边，

零思思把石子一颗颗踢进水里，溅起的水花惊得锦鲤四处逃窜。"**，您再踢下去，

老爷养了十年的'金鳞大将军'就要翻白肚了。"香儿抱着零思思的外衫，愁眉苦脸地劝道。

"翻就翻！反正我这条鱼也要进项家的砧板了！"零思思咬牙切齿地又踢飞一颗石子，

不偏不倚正砸在刚走进花园的项小虎额头上。"哎哟！零**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项小虎揉着额头走过来，手里还拎着个食盒。零思思翻了个白眼："谁跟你是亲夫？

我们不是说好了假结婚吗？"项小虎变戏法似的从食盒里端出一碟桂花糕："边吃边聊？

我特意让厨娘加了双份蜂蜜。"零思思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她一把抓过糕点，

含糊不清地说："三个月，最多三个月就和离。你配合我演完这场戏，我分你一半嫁妆。

"项小虎在她身旁的石凳上坐下，突然正色道："零**，

其实我有个疑问——你为何非要和离不可？李将军的事我听说了，

但前两任似乎也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零思思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

一片花瓣落在她发间，项小虎下意识伸手想拂去，又讪讪地缩了回来。

"第一个夫家要我每日抄《女戒》十遍，第二个连我穿什么颜色的袜子都要管。

"零思思冷笑，"他们娶的不是妻子，是个会喘气的摆设。

"项小虎若有所思："所以你不是讨厌婚姻，是讨厌被束缚？""聪明！

"零思思打了个响指，"所以项公子，咱们约法三章：一不管我出门，二不管我交友，

三不管我花钱。"项小虎笑着摇头："再加一条——演戏要演**。至少在长辈面前，

得装出恩爱夫妻的样子。""成交！"零思思伸出小拇指，"谁反悔谁是小狗！

"两只手指勾在一起的瞬间，远处假山后传来零老爷压抑的欢呼："太好了！他们拉小手了！

"婚礼筹备如火如荼地进行着。零思思变着法子刁难项家，今天要南海珍珠镶嫁衣，

明天要西域葡萄酒当合卺酒。谁知项小虎全都照单全收，还派人送来张单子，

上面写着"娘子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这项公子对您可真上心。

"香儿一边给零思思梳头一边说。零思思对着铜镜做了个鬼脸："他是怕我反悔，

没人陪他演戏了！"说着从妆奁底层抽出一张图纸，"去，让绣房按这个做嫁衣。

"香儿展开图纸，倒吸一口冷气——那是一件前无古人的嫁衣设计：上身是正红色，

下身却渐变湖蓝色，裙摆上还绣着张牙舞爪的麒麟。"这...这不合规矩啊！

"零思思眨眨眼："我什么时候守过规矩？"大婚当日，项府张灯结彩。

当零思思穿着那套惊世骇俗的嫁衣出现时，满座宾客哗然。

有老学究当场捶胸顿足："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啊！"项小虎却眼睛一亮，

大步上前握住零思思的手："娘子这身打扮，当真别出心裁。

"零思思压低声音："你不觉得难看？""难看？"项小虎轻笑，

"比起那些千篇一律的嫁衣，这才配得上独一无二的零**。"拜堂时，

零思思故意踩了项小虎一脚，他却面不改色地完成仪式。送入洞房后，

零思思一把扯下盖头："好了，戏演完了，你睡地上我睡床。

"项小虎不慌不忙地从袖中掏出个骰子："不如赌一把？点数大的睡床。""赌就赌！

"零思思抢过骰子一掷——是个两点。项小虎接过骰子，手腕一抖——骰子在地上转了几圈，

竟然立住了！"这...这算什么？"零思思瞪大眼睛。项小虎无辜地眨眼："娘子，

这说明老天爷要我们同床共枕啊。"零思思气结，正要反驳，

门外突然传来项夫人刻意提高的声音："哎呀亲家公，小两口这么早就熄灯了？

看来我们很快就能抱孙子啦！"项小虎冲零思思挤挤眼，突然扯开嗓子："娘子轻点！

为夫这就来——"零思思抄起枕头砸过去，却被他稳稳接住。红烛摇曳中，

她没注意到项小虎眼中闪过的一丝温柔。第四章：新婚较量天刚蒙蒙亮，

零思思就被窗外叽叽喳喳的麻雀吵醒。她迷迷糊糊伸手一摸，触到个温热的东西，

猛地睁眼——项小虎的半边身子不知何时越过"三八线"，

正大咧咧地霸占着她用绣花鞋划出来的地盘。"项！小！虎！"零思思一脚踹过去。"哎哟！

"项小虎滚到床下，揉着**一脸委屈，"娘子，为夫做噩梦了嘛，

梦见你被李将军抢走了......"零思思抄起枕头又要砸，

忽然听见门外香儿轻咳："**，姑爷，该起身了，今日要回门呢。"回门路上，

零思思故意磨蹭。先是在胭脂铺试了半个时辰口脂，又在糖人摊前看老艺人吹了十二生肖。

项小虎也不催，反倒兴致勃勃地给她买了只兔子糖人。"你不着急？"零思思舔着糖人，

斜眼看他。项小虎笑眯眯地掏出手帕，擦去她嘴角的糖渍："急什么？岳父大人又不会跑。

倒是娘子，糖人好吃吗？"零思思突然把糖人塞进他嘴里："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

"两人打打闹闹走到零府时，已近午时。零老爷在门口踱步，

一见他们就吹胡子瞪眼："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们私奔了呢！

"项小虎突然揽住零思思的腰："岳父大人恕罪，实在是小婿贪看娘子梳妆，误了时辰。

"零思思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这厮演得也太像了吧？宴席上，

零老爷喝得满面红光："思思啊，为父给你准备了个惊喜！"说着拍手，

下人抬上来三口大箱子，"这是你前三次的嫁妆，为父一直替你收着呢！

"零思思差点把筷子掰断："爹！您这是咒我再离三次吗？

"项小虎却起身行礼："多谢岳父，小婿定会让这些嫁妆永远留在项家。"回府路上，

零思思气鼓鼓地走在前面。项小虎突然拉住她："娘子，带你去个地方。"七拐八绕后，

他们停在一座僻静的小院前。门一开，十几个小姑娘齐刷刷喊道："零先生好！

"零思思惊得后退半步："这...这是？""女子学堂。"项小虎轻声道，

"我查到你每月都会匿名资助这里，就猜你会想来看看。"零思思眼眶突然发热。

她确实偷偷办了这个学堂，教穷苦人家的女孩识字算数，连香儿都不知道。"你调查我？

"她佯装生气。项小虎摇头："是了解我的娘子。"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喏，

下季度的束脩。"零思思正要说话，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冷笑："零**果然闲不住，

新婚就出来抛头露面。"一回头，李将军铁青着脸站在那儿，腰间佩剑叮当作响。

项小虎不动声色地挡在零思思前面："李将军，别来无恙啊。

"李将军目光阴鸷："项大人好手段，连我穿过的破鞋都肯捡。"零思思气得浑身发抖，

刚要冲上去，项小虎却按住她，笑吟吟地说："将军此言差矣。我家娘子金枝玉叶，

岂是你能沾染的？倒是将军，听说最近在赌坊输了不少，要不要本官帮你向兵部请个假，

好好养养手气？"李将军脸色大变："你...你怎么知道？"项小虎凑近他耳边，

声音刚好让零思思也听见："我还知道将军上月纳的第五房小妾，其实是敌国细作。你说，

这事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李将军踉跄后退，灰溜溜地走了。

零思思目瞪口呆："你唬他的吧？"项小虎眨眨眼："半真半假。不过娘子放心，

为夫定不会让人欺负你。"当晚，零思思破天荒地给项小虎倒了杯茶。他受宠若惊地接过，

却听她凶巴巴地说："别多想！这是谢你今天的解围，协议照旧！"项小虎抿嘴一笑，

从袖中掏出一卷竹简："那娘子看看这个？"零思思展开一看，竟是《女戒》的批注版，

每段后面都添了辛辣讽刺的评语，最后还画了个吐舌头的小人。"你...你什么时候写的？

"她憋笑憋得肩膀直抖。"昨夜。"项小虎伸了个懒腰，"想着娘子若无聊了，

可以当笑话看。"零思思突然觉得心头有什么东西轻轻动了一下。

她急忙背过身去："睡...睡觉！明天我还要去诗社呢！"红烛熄灭后，

项小虎在黑暗中轻声道："娘子，其实我......""闭嘴！再说话把你踹下去！

"零思思把脸埋进被子，却掩不住发烫的耳根。第五章：假戏真情一场秋雨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