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上路,死人坐起,这村子没一个活口!这部小说的主角是陈默,活人上路,死人坐起,这村子没一个活口!故事情节经典荡气回肠,内容情节极度舒适。主要讲的是陈默不信邪,再次起身,用尽全力冲了过去。“砰!”又是一声闷响,他被撞得头晕眼花,眼冒金星。真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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唢呐声尖锐刺耳,像是要撕裂人的耳膜。
陈默睁开眼,看到的不是医院的白色天花板,而是一片灰蒙蒙的天。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泥土味,还夹杂着纸钱燃烧的焦糊气。
他猛地坐起身。
身上盖着的不是被子,而是一件粗糙的麻布寿衣。
周围站满了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穿着一身灰扑扑的旧衣服,脸上挂着一种程式化的悲伤。
一口黑漆漆的棺材就摆在他脚边。
棺材里空空如也。
陈默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寿衣。
一个荒诞的念头在他脑子里炸开。
这口棺材,是为他准备的?
“醒了?”
一个面皮干枯的老头凑了过来,浑浊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醒了就好,时辰差不多了,准备上路吧。”
上路?
上什么路?
陈默的大脑一片空白,他记得自己明明是在修复一件唐代古董时,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吸了进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是一个葬礼。
一个为他举办的葬礼。
可他明明还活着。
“我……这是在哪?”陈默的声音有些沙哑。
老头咧开嘴,露出满口黄牙。
“无归村。”
“到了这,就别想着走了。”
周围的人群发出一阵低低的附和声,那声音黏腻而诡异,像是一群没有灵魂的木偶在齐声念白。
陈默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这地方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发现四肢绵软无力,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老头按住他的肩膀,力气大得惊人。
“别急,躺回去。”
“大家伙儿都等着呢。”
等着什么?
等着把他活埋吗?
恐惧像是冰冷的毒蛇,顺着脊椎一路向上爬,瞬间攥紧了他的心脏。
他必须离开这里!
就在这时,人群忽然骚动起来。
一个穿着同样寿衣的年轻人,直挺挺地躺在另一块木板上,被四个壮汉抬了过来。
那年轻人的脸色青白,嘴唇发紫,显然已经没了呼吸。
陈默瞳孔一缩。
这是……另一个“死人”?
老头看到那个年轻人,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阿山也到了。”
“正好,一起上路,黄泉路上有个伴。”
说着,他和其他几个村民就要把那个叫阿山的年轻人抬进另一口空棺材里。
陈默死死地盯着那个叫阿山的年轻人。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就在棺材盖即将合上的前一秒。
异变陡生!
那个叫阿山的“尸体”,毫无征兆地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没有任何神采的眼睛,空洞,麻木,像是两颗灰色的玻璃珠。
他缓缓地坐了起来。
周围的村民对此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仿佛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们脸上的悲伤瞬间消失,取而代代的是一种诡异的、满足的微笑。
“醒了。”
“又醒了一个。”
阿山面无表情地从棺材里爬出来,动作僵硬地站到人群中,和其他人一样,用那种空洞的眼神看着陈默。
陈默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炸开了。
死人复活?
不,不对。
这不是复活。
这更像是一种……程序。
就像设定好的木偶,到了时间,就该做出相应的动作。
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那眼神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
该轮到他了。
轮到他“死”一次,然后再“醒”过来。
老头那张布满褶子的脸再次凑到他面前,几乎贴着他的鼻尖。
“到你了。”
“躺进去,睡一觉,就都好了。”
那股浓重的土腥气和腐朽的味道几乎让陈默窒息。
他看着那口为他准备的黑漆漆的棺材,那里面不是安息的终点,而是一个无尽循环的恐怖开端。
他不能进去!
绝对不能!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身体的无力,陈默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推开面前的老头。
他翻身滚下木板,手脚并用地向村外爬去。
他要逃!
必须逃离这个被诅咒的地方!
村民们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反抗。
下一秒,所有人都动了。
他们不再是那些行动迟缓,神情麻木的木偶,而是一群迅捷的猎手。
他们的四肢以一种不符合人体构造的角度扭曲着,飞快地朝着陈默追来。
那根本不是人的速度!
陈默回头看了一眼,吓得魂飞魄散。
那些村民的脸上,依旧挂着那种诡异的微笑,仿佛在玩一场有趣的游戏。
村口就在前面!
只要冲出去……
陈默连滚带爬地冲向村口那块刻着“无归村”的石碑。
就在他即将冲出村子的瞬间,一层看不见的屏障挡住了他。
他像是撞在了一堵透明的墙上,被狠狠地弹了回来。
怎么会?
陈默不信邪,再次起身,用尽全力冲了过去。
“砰!”
又是一声闷响,他被撞得头晕眼花,眼冒金星。
真的有墙!
一层看不见的,无法逾越的墙,将整个村子笼罩了起来。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那些村民已经将他团团围住,一张张带着微笑的脸,组成了一圈令人绝望的包围网。
老头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早就说了。”
“到了这,就别想着走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怜悯,更多的却是麻木。
“反抗,是没用的。”
“每个人……都得遵守这里的规矩。”
老头说完,伸出干枯的手,抓向陈默的脚踝。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陈默的瞬间。
一声清脆的铃铛声,忽然从村子深处传来。
“叮铃——”
听到这个声音,所有村民的动作都停滞了。
他们脸上的微笑瞬间凝固,然后像是潮水般褪去,重新变回了那种麻木不仁的悲伤表情。
他们缓缓地转过身,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朝着那两口空棺材走去。
他们抬起棺材,吹起唢呐,再次开始了那场没有“死人”的葬礼。
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追逐,从未发生过。
陈默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狂跳不止。
他得救了?
他转头看向**传来的方向。
村子深处,浓雾弥漫,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身影,正提着一盏白色的灯笼,缓缓向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