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那只假手了吗
作者:Lizzyy
主角:林慧周强赵琳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23 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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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言情小说《你看到那只假手了吗 》是一本全面完结的佳作,林慧周强赵琳是文里出场的关键人物,“Lizzyy”大大脑洞大开,创作的故事情节十分好看: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听筒里的电流声“滋滋”响,像有无数只虫子在爬。“箱子好看吗?”电话那头的声音经过了处理,像是用砂纸磨过……

章节预览

一暴雨是从午夜十二点准时砸下来的。我蹲在“速达”快递站的柜台后,

盯着墙上那台老式挂钟。时针和分针像两把钝刀,在“十二”的刻度上重叠时,

窗外的天突然裂开道口子,豆大的雨点砸在铁皮屋顶上,发出密集的“砰砰”声,

像是有无数只拳头在同时捶打。取件台的台灯是那种廉价的节能灯泡,光线下黄不黄白不白,

刚好照亮台面上散落的快递单。我啃着半块冷掉的汉堡,生菜叶子蔫得像块破布,

牛肉饼的油腥混着雨水的潮气,在空气里酿出种黏糊糊的味道。监控屏幕突然闪了下,

绿色的光标在画面边缘跳动。我抬眼,看见玻璃门外站着个影子,被路灯的光晕拉得很长,

像块浸了水的黑布。“叮咚——”门上的感应铃响了,声音尖细,被雨声劈成了碎末。

穿红色雨衣的男人走进来,帽檐压得极低,几乎遮住了整个脸。

雨衣上的水珠顺着帽檐往下滴,在他脚边积成小小的水洼,混着鞋底带进来的泥,

在白色地砖上洇出不规则的黑斑。他没说话,直接把一个黑色纸箱放在取件台上。

纸箱大约半人高,用宽胶带缠了三圈,接缝处被雨水泡得发涨,透出点深褐色的印子,

像干涸的血迹。“寄件。”他开口时,声音像是从生锈的铁管里挤出来的,

带着股潮湿的铁锈味,每一个字都裹着雨珠,砸在我耳膜上。我把汉堡往旁边推了推,

从抽屉里抽出张寄件单。单子边缘有点卷,是上个月剩下的,抬头印着“速达快递,

使命必达”的红字,被灯光照得有点刺眼。“填一下。”我把笔递过去,

金属笔杆在手里转了半圈。他没接笔,右手从雨衣口袋里掏出来,捏着个牛皮纸信封,

“啪”地拍在台上。信封很厚,边角被雨水泡得发软,隐约能摸到里面是成沓的现金,

边缘硌得台面“咚咚”响。“不用填。”他的帽檐动了动,视线应该落在我脸上,

“明天这个点,会有人来取。”话音刚落,纸箱突然动了一下。很轻微的一下,

像里面有什么东西伸了个懒腰,带动纸箱发出“咔啦”一声轻响,是纸板摩擦的声音。

我的后颈猛地一麻,汗毛像被施了咒,根根竖了起来。“这里面……装的什么?

”我的声音有点抖,目光死死盯着纸箱表面。那是种很粗糙的瓦楞纸,印着模糊的水果图案,

像是被人从旧箱子上拆下来重新糊的,接缝处的胶带歪歪扭扭,沾着几根褐色的短毛。

他终于抬了下帽檐。路灯的光刚好从玻璃门的缝隙钻进来,

斜斜地打在他下半张脸上——下巴很尖,皮肤是长期不见光的蜡黄色,正中间有道疤,

新鲜得发红,像条刚被踩死的蜈蚣,两端还凝着暗红的血痂。“你不用知道。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转身推开门,红色雨衣的下摆扫过取件台,带起一阵风,

裹挟着浓重的铁锈味,混着雨水灌进我鼻腔。门“砰”地关上,感应铃又“叮咚”响了一声,

像个短促的句号。我盯着监控屏幕,看着那个红色的身影拐进对面的巷子。那是条死巷,

尽头是片拆迁剩下的废墟,断墙残垣被荒草吞了半截,

上个月还有环卫工在里面捡到过半截带指甲的手指,后来警察来了,查了几天也没下文,

成了镇上的悬案。雨还在下,屋顶的铁皮被砸得“砰砰”响,像是在替谁敲着倒计时的鼓。

我踢了踢那个纸箱,硬邦邦的,却又透着种诡异的弹性,像里面塞了团浸了水的棉花。

纸箱上的水果图案被水泡得发胀,苹果的轮廓糊成了一团红,看着像块没擦干净的血渍。

凌晨三点零七分,纸箱又动了。这次的动静很大,

“沙沙……沙沙沙……”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用指甲抓挠内壁,力道越来越重,

纸板被刮得发出痛苦的**。声音混在雨声里,忽远忽近,像有人贴在我耳边,

用指甲轻轻刮着我的耳膜。我摸出抽屉里的美工刀,是那种最普通的黄色塑料柄,

刀刃闪着冷光。快递站有规矩,不许私拆客户的件,但此刻那个纸箱安静地蹲在台上,

像只蓄势待发的兽,而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它的“呼吸”正透过纸板,一点点渗出来。

美工刀的刀尖戳进胶带,“刺啦”一声,像撕开块人肉。我闭了闭眼,

猛地用力一划——胶带裂开,一股腥甜的味道涌了出来。不是血腥味,

更像……腐烂的桃子混着铁锈的气息,黏糊糊地裹住我的喉咙。我掀开箱盖。

胃里猛地一阵翻江倒海,我捂着嘴冲到垃圾桶边,把那半块汉堡全吐了出来。

纸箱里铺着层黑色塑料袋,袋子上沾着些暗红色的黏液。而袋子中央,躺着一只断手。

是只女人的手,皮肤白皙,手指纤细,指甲涂着酒红色的指甲油,边缘有点剥落,

像是死前挣扎过。无名指上戴着枚银戒指,款式很旧,戒面被磨得发亮,

上面刻着个歪歪扭扭的“琳”字。手的断口处很不平整,像是被钝器硬生生砸断的,

边缘的皮肉向外翻卷着,裹着层已经发黑的血痂。二我用颤抖的手把箱盖盖回去,

胶带胡乱缠了几圈,却怎么也恢复不了原样。断手的样子在我眼前挥之不去,

酒红色的指甲油像一团团跳动的鬼火,那个“琳”字在戒面上闪着冷光,像在无声地呼救。

报警电话的号码已经按到了最后一位,指尖悬在绿色的拨号键上,却迟迟不敢落下。

那个红雨衣男人的话像条毒蛇,缠在我脖子上——“别报警,不然下一个装进去的,

就是你的手。”取件台的座机突然响了。“铃铃铃——铃铃铃——”尖锐的**像把锥子,

刺破雨幕,在空旷的快递站里回荡。我吓得手一抖,手机“啪”地掉在地上,电池盖弹开,

滚到纸箱底下。我盯着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就在本市,

号码的最后四位是“4444”,看得人心里发毛。“喂?”我抓起听筒,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听筒里的电流声“滋滋”响,像有无数只虫子在爬。“箱子好看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经过了处理,像是用砂纸磨过的玻璃,又尖又涩,刮得我耳朵疼,

“我说过,别报警。”“你是谁?”我的指甲掐进听筒的塑料壳,“那是谁的手?赵琳?

是不是上个月那个……”上个月城郊的河里捞上来一具女尸,新闻里说死者名叫赵琳,

三十岁,双手不见了,警方正在调查。当时我还跟同事打趣,说这年头什么变态都有,

没想到……“明天凌晨两点,让那个穿黑色连衣裙的女人来取件。”他打断我的话,

背景里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是水滴落在金属盆里,又像是……血滴在地上,

“告诉她,带三年前拿走的东西来换。”“什么东西?”“她知道。”他顿了顿,

电流声突然变大,“别耍花样,我在看着你。”电话“咔哒”一声被挂断了,

忙音“嘟嘟嘟”地响着,像一把钝刀子,反复切割着我的神经。我猛地抬头看向监控屏幕,

画面里除了晃动的雨丝,什么都没有。但我能感觉到,有双眼睛正透过某个角落盯着我,

可能是对面废墟的断墙后,可能是快递站门口的梧桐树顶,

也可能……就在这监控探头的后面。我把纸箱拖到最里面的储物间。储物间很小,

堆着些废弃的快递盒和打包带,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和霉味。我把纸箱塞进最里面的角落,

用几个空箱子挡住,又从外面锁了三道锁——一道挂锁,两道插销,

像是这样就能把里面的恐惧锁起来。回到柜台前,我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全湿透了,

冷汗混着雨水的潮气,黏在衬衫上,像层冰凉的蛇皮。窗外的天渐渐泛白,雨势小了点,

变成细密的雨丝,斜斜地织着,把对面的废墟罩在一片灰蒙蒙的雾气里。凌晨五点半,

对楼的窗帘动了一下。我趴在玻璃门上,眯着眼看。是三楼最东头的那间,窗帘是深灰色的,

常年拉得严严实实,像块捂死了阳光的裹尸布。此刻,窗帘的缝隙里,闪过一个纤细的身影,

穿着黑色的连衣裙,头发很长,垂在肩上,看不清脸。我突然想起三年前的事。三年前,

那间屋里住着一对情侣。男人叫周强,是个无业游民,整天在麻将馆鬼混,嗓门很大,

喝醉了就会打骂女人。女人叫林慧,在镇上的超市当收银员,总是低着头,说话细声细气的,

每次见她,眼眶都是红的。他们的隔壁住着个单身女人,叫赵琳,是林慧的同事,

也是她唯一的朋友。赵琳经常过来劝架,有次还跟周强吵了起来,把林慧护在身后,

像只炸毛的母鸡。后来有天夜里,我值夜班,听见对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夹杂着玻璃破碎的脆响。没过多久,林慧拖着个行李箱跑了出来,脸色白得像纸,

头发乱糟糟的,手里紧紧攥着个黑色的包。周强在后面追,一边追一边骂:“你个**!

把钱还给我!我杀了你!”林慧没回头,拦了辆出租车就走了。

周强在楼下砸了一整夜的啤酒瓶,碎玻璃在路灯下闪着寒光,像一地的牙齿。

他喊着林慧的名字,喊着要杀了她,声音嘶哑,像头受伤的野兽。第二天,周强就搬走了。

而赵琳,也在半个月后辞了职,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直到上个月,

她的尸体出现在城郊的河里。我盯着三楼的窗帘,缝隙里的黑色身影已经不见了,

只剩下深灰色的布料,在微风里轻轻晃动,像一块正在呼吸的肺。那个穿黑色连衣裙的女人,

是林慧。而周强,下巴上有道疤。三中午雨停了,太阳挣扎着从云缝里钻出来,

给湿漉漉的街道镀上一层油腻的金光。我锁了快递站的门,

揣着那枚从断手上摘下来的银戒指——早上趁储物间没人,我壮着胆子拆了纸箱,

把戒指摘了下来,藏在口袋里,像握着块滚烫的烙铁。

戒指的内侧刻着个很小的日期:“2019.08.15”,应该是赵琳的生日。

我蹲在对楼的树荫里,盯着三楼的窗户。窗帘还是拉着,门缝里没有炊烟,也没有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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