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心照江南,一部引人入胜的小说作品,由最后一D泪倾力打造。故事中,沈砚之顾晏辞苏清沅经历了一系列曲折离奇的遭遇,展现出勇气、智慧和坚韧的品质。沈砚之顾晏辞苏清沅面对着挑战和困难,通过努力与毅力,最终实现了自己的目标。与这张脸格格不入。他打开衣柜,挑了件石青色的锦袍,腰间系上玉带,又把那半块玉佩重新系好,贴在衣襟内侧,冰凉的触感让他保持……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令人难以忘怀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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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沈砚之死在惊蛰那天。雨丝斜斜地织着,打湿了江南的青石板路,
也打湿了他胸前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他靠在破败的城隍庙墙角,
指尖攥着半块被血浸透的玉佩,那是他与苏清沅的定情之物,
此刻玉上的锦鲤图案已被血色晕染得模糊不清。“为什么……”他气若游丝地看着眼前的人,
雨水顺着那人玄色的衣袍滴落,在泥泞里砸出小小的坑洼。
顾晏辞手里把玩着一把沾血的匕首,嘴角噙着惯有的漫不经心的笑,
只是那双桃花眼里淬了冰:“砚之,你挡路了。”旁边的林婉柔披着本该属于苏清沅的狐裘,
鬓边斜插着沈砚之送她的珍珠步摇,笑得柔媚又残忍:“沈公子,你也太天真了。
你以为清沅姐姐真的会等你?她早就跟着顾公子走了,临走前还托我给你带句话——这玉佩,
她不稀罕了。”沈砚之猛地咳出一口血,视线开始涣散。
他想起三天前苏清沅被“掳走”时撕心裂肺的哭喊,想起自己不顾家族反对策马追出三十里,
想起顾晏辞设下的那片迷阵,
还有此刻胸口这把熟悉的匕首——那是他亲手送给顾晏辞的生辰礼。原来从一开始就是骗局。
他视若手足的兄弟,觊觎的是他沈家世代守护的兵防图;他放在心尖上的姑娘,
早已成了别人的枕边人。那兵防图他藏在书房暗格,只有他和苏清沅知道,如今想来,
怕是早就被她亲手交到了顾晏辞手里。意识沉入黑暗前,他听见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
三下,是三更天了。雨还在下,像是要把这世间所有的肮脏都冲刷干净。
他最后望了一眼城隍庙顶上漏下的那点微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若有来生,
定要让这对狗男女,尝尝什么叫万劫不复。(二)“公子!公子您醒醒!
”急促的呼喊像石子投进静水,惊得沈砚之猛地睁开眼。入目是熟悉的雕花床顶,
悬着的银钩上挂着月白色的纱帐,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檀香,不是城隍庙那股霉味和血腥气。
他僵硬地抬起手,看到的不是沾满血污的指尖,而是一双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整齐的手,
腕间系着一根红绳,坠着半块温润的玉佩——正是那半块锦鲤玉佩,
此刻干净得没有一丝瑕疵。“公子,您可算醒了!”一个穿着青布长衫的小厮扑到床边,
脸上又是惊喜又是后怕,“您落水昏迷了两天两夜,可吓死小的了!”落水?
沈砚之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疼,发出的声音嘶哑得陌生:“水……”“哎!小的这就去!
”小厮连忙转身,青布裙摆扫过地板,发出窸窣的声响。沈砚之环顾四周,
这是他在沈府的卧房。墙上挂着他亲笔写的“静思”二字,书桌上摊着还没写完的兵书批注,
角落里的博古架上摆着他收集的各式兵器模型,一切都和记忆里一模一样。他动了动手指,
触到枕边放着的铜镜,镜面映出一张年轻的脸——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唇色偏淡,
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眉宇间带着少年人的英气。这是十七岁的他,
尚未经历后来的背叛与死亡。“公子,水来了。”小厮端着水杯回来,小心翼翼地扶他坐起,
“大夫说您是游湖时不慎落水,受了风寒,可得好好静养。对了,苏**刚才还派人来问过,
说等您醒了,她在园子里的听雨轩等着呢。”苏清沅。这个名字像一把淬了毒的针,
猛地扎进沈砚之的心脏。他握着水杯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泛白,杯壁上的水汽氤氲了他的眼。
他回来了。回到了三年前,他十七岁这年。这年春天,他和顾晏辞还是人人称羡的挚友,
苏清沅还是那个笑起来有两个梨涡的明媚少女,沈家还安稳地守着江南的半壁兵防,
一切悲剧都还没开始。“知道了。”沈砚之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寒意。小厮没听出异样,
只当他刚醒精神不好,又絮絮叨叨地说:“公子您是不知道,这次落水可把老爷夫人急坏了,
顾公子也来看过您好几回,还说等您醒了,要陪您去醉仙楼喝一杯呢。”顾晏辞。
沈砚之眼底掠过一丝冷光,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温热的水流过喉咙,
却暖不了那颗早已被仇恨冻僵的心。“下去吧,我换件衣服就去听雨轩。”“哎!
”小厮退出去后,沈砚之掀开被子下床。铜镜里的少年身形挺拔,只是眼神里的沧桑与狠戾,
与这张脸格格不入。他打开衣柜,挑了件石青色的锦袍,腰间系上玉带,
又把那半块玉佩重新系好,贴在衣襟内侧,冰凉的触感让他保持着清醒。他走到书桌前,
看着那本摊开的兵书,指尖划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几个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前世他就是太轻信于人,才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这一世,他要亲手撕开那些伪善的面具,
让所有亏欠他的人,一一偿还。(三)听雨轩在沈府的后花园里,四周种着一圈芭蕉,
雨打芭蕉的声音淅淅沥沥,倒真应了“听雨”二字。苏清沅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襦裙,
坐在轩内的石桌旁,手里拿着一支玉簪,见沈砚之进来,立刻站起身,
脸上露出娇俏的笑容:“砚之哥哥,你可算醒了!我还以为你要睡成小猪呢。
”她的笑容明媚,眼里像盛着星光,和记忆里最后那张冷漠的脸判若两人。
若是前世的沈砚之,此刻定会心疼地拉过她的手,问她有没有担心。但现在,
沈砚之只觉得这笑容无比刺眼。“让你担心了。”他语气平淡,
没有像往常一样上前牵她的手。苏清沅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
但很快又恢复自然,把手里的玉簪递过来:“你看,这是我亲手给你雕的玉簪,
上面刻着你的名字呢,本来想等你生辰送给你,现在先给你压惊。”那是一支白玉簪,
簪头刻着“砚之”二字,雕工不算精湛,却看得出来费了心思。前世,
他收到这支簪子时欣喜若狂,整日插在发间,直到死的那天都还戴着。沈砚之看着那支簪子,
眼底没有丝毫波澜:“多谢,只是我素来不爱戴这些饰物。”苏清沅的手僵在半空,
脸色微微发白,眼眶也红了:“是我……是我雕得不好吗?”“不是。”沈砚之移开视线,
看向窗外的芭蕉,“只是我最近心绪不宁,怕是辜负了你的心意。
”他能感觉到苏清沅落在他背上的目光,带着委屈和不解。但他没有回头,有些戏,
他已经不想再演了。沉默了片刻,苏清沅像是下定了决心,轻声说:“砚之哥哥,
再过几日就是你生辰了,顾大哥说要在醉仙楼给你办宴,你……”“不去。”沈砚之打断她,
语气斩钉截铁,“我生辰想在家过,安安静静的就好。”苏清沅愣住了。往年沈砚之的生辰,
最是热闹,顾晏辞每次都要大张旗鼓地操办,沈砚之也从未拒绝过。
“可是……顾大哥都已经订好醉仙楼了……”“让他退了。”沈砚之转过身,
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一丝审视,“清沅,你似乎很在意顾晏辞的安排?
”苏清沅被他看得有些慌乱,眼神闪烁:“我……我只是觉得顾大哥一番好意……”“好意?
”沈砚之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或许吧。”他不再说话,转身离开了听雨轩。
留下苏清沅一个人站在原地,手里捏着那支玉簪,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沈砚之没有回卧房,
而是去了书房。他记得,前世就是在他十七岁生辰宴后,顾晏辞借着醉酒,
“无意”间看到了他放在书桌上的兵防图草图,从那以后,才开始频频打探兵防图的下落。
书房的暗格在书架后面,沈砚之移开书架,露出后面的墙壁,摸索着按下一块松动的砖,
暗格应声打开。里面放着一个紫檀木盒子,打开盒子,
那卷绘制着江南布防的兵防图静静躺在里面,泛着陈旧的光泽。他拿起兵防图,
指尖划过上面密密麻麻的标记,这是沈家世代守护的东西,也是前世引来杀身之祸的根源。
他必须想办法,既保住兵防图,又不让顾晏辞起疑。思索片刻,他取来一张一模一样的宣纸,
凭着记忆,临摹了一份兵防图,只是在几个关键的关隘处做了手脚。他把真图重新藏好,
将假图放回盒子,又把暗格恢复原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做完这一切,他才松了口气,
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的雨帘。这场雨,不知道还要下多久。(四)沈砚之生辰那天,
顾晏辞果然来了。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袍,腰束玉带,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礼盒,
笑容温朗:“砚之,生辰快乐。”“多谢。”沈砚之淡淡点头,
没有像往常一样和他勾肩搭背。顾晏辞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但很快又恢复如常:“怎么?还在生我的气?我知道你不想去醉仙楼,
所以我把宴席设在你家花园了,都是你爱吃的菜。”沈砚之看向花园,果然摆了几桌酒席,
宾客也来了不少,都是些相熟的世家子弟。他心里冷笑,顾晏辞这步棋走得倒是巧,
既给足了他面子,又让他无法拒绝。“顾大哥费心了。”“跟我还客气什么。
”顾晏辞拍了拍他的肩膀,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清沅也来了,
她为了你生辰,特意学了一道你爱吃的松鼠鳜鱼。”沈砚之没有回头去看苏清沅,
只端起桌上的酒杯:“喝酒吧。”宴席上,顾晏辞频频向沈砚之敬酒,
话里话外都在打探沈父最近的动向,以及沈家书房的情况。沈砚之一一应付过去,
言语间滴水不漏,偶尔还故意透露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看着顾晏辞眼中闪过的贪婪,
只觉得无比讽刺。苏清沅端着一盘松鼠鳜鱼走过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砚之哥哥,
尝尝我做的菜。”沈砚之夹了一块放进嘴里,味道确实不错,和前世他爱吃的味道一模一样。
但他只是淡淡道:“还行。”苏清沅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里的光芒黯淡了几分。
宴席过半,顾晏辞借着酒意,拉着沈砚之说要去书房谈事。沈砚之知道,重头戏来了。
“我书房乱得很,有什么事在这里说不行吗?”沈砚之故作醉态。“不行,这事得私下说。
”顾晏辞不由分说,拉着他就往书房走。进了书房,顾晏辞四处打量了一番,
目光在书架上停留了许久,才装作不经意地问:“砚之,上次你说的那本兵书,在哪呢?
我想再看看。”“喏,在桌上呢。”沈砚之指了指书桌,那里除了兵书,
还放着那个装着假兵防图的紫檀木盒子,盒盖虚掩着,刚好能看到里面的卷轴。
顾晏辞的目光立刻被盒子吸引,装作去拿兵书,“无意”间碰掉了盒子,
里面的假兵防图掉了出来。“哎呀,对不起对不起。”顾晏辞连忙去捡,
眼神飞快地扫过卷轴上的内容。沈砚之“懊恼”地说:“你看你,这是我刚画的布防图草图,
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呢。”“布防图?”顾晏辞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我看看?
”“还是算了吧,这东西机密得很。”沈砚之假意去抢。“咱们兄弟还有什么机密不机密的?
”顾晏辞按住他的手,飞快地把假兵防图看了一遍,记在心里,
才“恋恋不舍”地还给沈砚之,“果然是好东西,有你沈家在,江南可安矣。
”沈砚之心里冷笑,面上却装作得意的样子:“那是自然。”从书房出来,
顾晏辞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又和沈砚之喝了几杯,才带着满足的笑容离开。苏清沅走过来,
看着沈砚之,欲言又止:“砚之哥哥,你……”“我累了,想休息了。”沈砚之打断她,
转身回了卧房。他知道,顾晏辞拿到假的兵防图,暂时不会再来烦他了。但这只是权宜之计,
他必须尽快找到顾晏辞和苏清沅勾结的证据,否则一旦顾晏辞发现兵防图是假的,
后果不堪设想。(五)接下来的日子,沈砚之表面上和往常一样,
读书、练武、和顾晏辞应酬,暗地里却在悄悄调查。他派了几个可靠的家丁,
跟踪顾晏辞和苏清沅,想要找到他们私会的证据。然而,顾晏辞十分谨慎,
每次和苏清沅见面都选在极为隐蔽的地方,家丁们几次都被甩开了。沈砚之有些急躁,
他知道时间不多了。前世,顾晏辞拿到兵防图后,很快就联合了北狄的势力,
在秋收时节发动了突袭,江南几座重镇接连失守,沈家也因此被冠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
满门抄斩。“公子,要不……咱们直接把顾晏辞抓起来,严刑拷打?”小厮急得团团转。
“不行。”沈砚之摇头,“没有证据,贸然动手,只会打草惊蛇,还会让父亲难做。
”沈家在江南经营多年,虽然有权有势,但顾晏辞的父亲是朝中重臣,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
轻易动不得。就在沈砚之一筹莫展的时候,家丁传来消息,
说顾晏辞最近经常去城外的一座破庙,每次都带着一个黑色的箱子,而且进去很久才出来。
“破庙?”沈砚之眼睛一亮,“哪个破庙?”“就是城西那座废弃的土地庙。
”沈砚之思索片刻,决定亲自去看看。深夜,沈砚之换上一身夜行衣,避开巡逻的卫兵,
悄悄来到城西的土地庙。庙门破败不堪,里面黑漆漆的,隐约能看到香案后面有微弱的火光。
他屏住呼吸,悄悄溜到庙门后,透过门缝往里看。只见顾晏辞正和一个穿着黑衣的人说话,
那黑衣人背对着他,看不清面容,但身形有些熟悉。顾晏辞打开那个黑色的箱子,
里面似乎装着什么金银珠宝,还有一卷纸。“这些是给你的,”顾晏辞的声音压得很低,
“兵防图我已经拿到了,你们按约定好的,秋收时节动手。”黑衣人拿起那卷纸,看了看,
发出一阵沙哑的笑声:“顾公子果然守信。只是……那沈砚之,你打算什么时候解决?
”“不急,”顾晏辞冷笑,“留着他还有用。等江南到手,我再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沈砚之的心猛地一沉,果然是北狄的人!他正想再听下去,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他连忙闪身躲到一棵大树后面。只见一个穿着鹅黄色襦裙的身影走到庙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低声说:“顾大哥,是我。”是苏清沅!沈砚之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庙门打开,顾晏辞走出来,一把搂住苏清沅的腰,
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语气宠溺:“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等着吗?”“我不放心嘛。
”苏清沅依偎在他怀里,声音娇嗲,“那沈砚之没怀疑吧?”“放心,他就是个傻子,
还以为你对他死心塌地呢。”顾晏辞嗤笑。“讨厌,”苏清沅捶了他一下,“不过说真的,
看着他那副样子,我还真有点不忍心。”“不忍心?”顾晏辞捏了捏她的脸,
“等我们拿到沈家的一切,你就不会不忍心了。到时候,我风风光光地娶你过门,
让你当江南最尊贵的夫人。”“嗯!”苏清沅笑得眉眼弯弯。躲在树后的沈砚之,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来也浑然不觉。(六)沈砚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土地庙的。
夜风吹在脸上,带着江南特有的湿冷,却吹不散他心头的寒意。他回到沈府,径直走进书房,
从暗格里取出那卷真的兵防图,指尖抚过上面的墨迹,微微颤抖。原来苏清沅的“不忍心”,
只是鳄鱼的眼泪。原来他所以为的情深意重,不过是一场精心编排的戏码。
他将兵防图重新藏好,又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纸,提笔写下顾晏辞与北狄人密会的时间、地点,
以及他们的对话。写完后,他仔细折好,放进一个信封里,封上口。“去,
把这个交给巡抚大人。”他将信封递给小厮,语气冰冷,“记住,
一定要亲手交到巡抚大人手里,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小厮见他神色凝重,不敢多问,
连忙点头:“是,公子。”巡抚是父亲的老友,也是个忠心耿耿的老臣,
沈砚之相信他会处理好这件事。做完这一切,沈砚之才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
望着窗外的月光。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像一层薄薄的霜。他知道,从这一刻起,
他和顾晏辞、苏清沅之间,再无转圜的余地。(七)巡抚收到沈砚之的信后,
立刻秘密展开了调查。几日后,巡抚派人来报,说已经查到了顾晏辞与北狄人勾结的证据,
还抓获了几个北狄的密探。只是顾晏辞十分狡猾,行事谨慎,暂时还抓不到他的把柄。
“告诉巡抚大人,不要打草惊蛇。”沈砚之说,“顾晏辞手里有假的兵防图,
他肯定会按计划行事,我们只要在秋收时节设下埋伏,就能将他们一网打尽。”“是。
”送走巡抚的人,沈砚之走到窗边,看着花园里的景象。苏清沅正坐在亭子里,
手里拿着一本书,看起来娴静美好。若是以前,他定会觉得这画面岁月静好,但现在,
他只觉得无比讽刺。他转身走出书房,向亭子走去。“砚之哥哥。”苏清沅看到他,
立刻放下书,脸上露出笑容。“在看书?”沈砚之在她对面坐下,语气平淡。“嗯,
看的是你送我的那本《诗经》。”苏清沅拿起书,献宝似的给他看。沈砚之瞥了一眼,
那是他去年送她的生辰礼物,上面还有他亲手写的题字。他忽然想起前世,他临死前,
苏清沅说她不稀罕那半块玉佩。原来从那时起,她就已经不在乎他的任何东西了。“清沅,
”沈砚之看着她,眼神深邃,“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
你会怎么办?”苏清沅愣了一下,随即笑道:“砚之哥哥怎么会说这种话?你在我心里,
一直都是最好的。”“是吗?”沈砚之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
“若是我做了什么让你失望的事呢?”苏清沅的笑容僵了一下,
眼神闪烁:“我……我相信砚之哥哥不会的。”沈砚之没有再问,只是端起桌上的茶,
轻轻抿了一口。茶是今年的新茶,味道醇厚,却苦得他舌尖发麻。
(八)秋收时节很快就到了。江南的田野里,金黄的稻穗随风摇曳,一派丰收的景象。
但在这片宁静的背后,却隐藏着汹涌的暗流。顾晏辞果然按计划行事,带着北狄的军队,
趁着夜色,向江南的重镇发起了突袭。他手里拿着那卷假的兵防图,以为可以畅通无阻,
却不知道,沈砚之和巡抚早已在沿途设下了埋伏。战斗打响的时候,沈砚之正站在城楼上,
手里握着一把弓箭,目光锐利地盯着城外的敌军。“公子,顾晏辞就在那里!
”小厮指着不远处的一个身影。沈砚之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顾晏辞穿着一身铠甲,
正指挥着军队攻城。他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似乎已经胜券在握。“放箭!
”沈砚之厉声喝道。城楼上的弓箭手纷纷放箭,箭矢像雨点一样射向敌军。
北狄的军队猝不及防,顿时乱了阵脚。顾晏辞见状,脸色大变,他没想到会有埋伏。
他连忙指挥军队撤退,却已经来不及了。巡抚带着军队从两侧包抄过来,
将北狄的军队团团围住。战斗进行了一夜,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结束。北狄的军队损失惨重,
大部分被歼灭,只有少数人逃脱。顾晏辞在混乱中被一箭射穿了肩膀,成了俘虏。
沈砚之走下城楼,来到顾晏辞面前。顾晏辞被绑在柱子上,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