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渣夫后我成了他死对头的白月光
作者:彬揽星
主角:龙阳林深严黛安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23 1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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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款小说甩了渣夫后我成了他死对头的白月光主角是龙阳林深严黛安,是一部短篇言情的小说,作者彬揽星文笔很有画面感,剧情发展跌宕起伏,值得一看。故事简介:龙阳都会让我签这个,美其名曰程序合规,实则是对我的一种羞辱和物化。就是这张纸,象征着我这三年可笑又可悲的婚姻。没有再犹豫……

章节预览

第一章:血色重生,恩断义绝痛。刺骨的,从脊椎末端炸开,

然后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的碎裂般的痛。身体失重下坠,耳边是呼啸的风,

还有龙阳那如戳在我伤口一样,斩钉截铁的声音。保小严。必要时,放弃她。

……意识在黑暗里沉浮,最后定格在手术台无影灯刺目的白光,

以及身下不断濡湿、温热的液体触感。那是我和未出世孩子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恨吗?

大概是恨的吧。但更多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荒谬。为了报恩,我搭上了三年婚姻,

一身鲜血,最后,连自己和孩子的命都填了进去。龙阳,你的恩情……我陈知夏,

到底要还到什么时候?知夏姐姐,你还好吗?脸色这么白,是不是不舒服?

一道娇柔做作的女声钻进耳朵,像是一条冰冷的蛇,瞬间将我从濒死的噩梦中拽回。

我猛地睁开眼。视线先是模糊,随即聚焦。

映入眼帘的……是龙家别墅那间常年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客房,

也是我无数次充当活体血库的固定场所。空气里,消毒水刺鼻的气味。

严黛安身上那甜腻的栀子花香水味,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我血液的淡淡铁锈味,

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我正半躺在柔软的躺椅上,左手手臂**,

一根粗大的采血针扎在肘窝的血管里,暗红色的血液正通过透明的软管,

源源不断地流入旁边的血袋。触目惊心。身体的虚弱感无比真实,头晕目眩,四肢冰冷。

这是失血过多的典型症状。而在我对面,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两个人。龙阳,我的丈夫,

二十八岁的龙腾集团总裁。他穿着一身剪裁优良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面容俊美如铸,

却透着一股子浸入骨髓的冷硬和疏离。此刻,他正微微侧身,

手里拿着一颗剥好的、水润饱满的葡萄,小心翼翼地递到依偎在他身边的严黛安唇边。

严黛安,严家的千金,龙阳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蕾丝长裙,

面容精致却带着病态的苍白,看向龙阳的眼神充满了依赖和仰慕。她小口咬住葡萄,

对我投来一瞥,那眼神里,有不易察觉的得意和挑衅。这一幕,如此熟悉。我想起来了。

这是我死前的一个月,严黛安又一次病情不稳,需要紧急输血。而我,

这个拥有稀有血型的移动血库,被龙阳一个电话从工作中叫回,不容置疑地推上了采血椅。

前世,我就是在这次抽血后,身体彻底垮掉,不久后查出身孕。接着,

就是在严黛安的故意挑衅和龙阳的偏袒下,被他失手推下楼梯……记忆与现实重叠,

巨大的悲愤和恨意如同海啸般冲垮了我所有的理智和隐忍。我还活着。我回来了。

回到了这个决定我前世悲剧命运的关键节点之一。阿阳,严黛安咽下葡萄,

软软地靠在龙阳肩上,声音带着刻意的虚弱。这次又麻烦知夏姐姐了,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龙阳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是我从未享受过的温和:别多想,这是她应该做的。应该做的?

是啊,在他龙阳眼里!我陈知夏做一切都是应该的。嫁给他是报恩,

给他心爱的人输血是报恩,逆来顺受是报恩,甚至连去死,

都应该是为了成全他的白月光而应该做的!多么可笑的恩情!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看着龙阳那张冷峻的侧脸,第一次觉得如此面目可憎。

嗡——采血仪发出细微的运转声,血袋又充盈了一些。我感觉身体的温度在随之流失,

但胸腔里那颗死过一次的心,却燃起了熊熊烈火。够了。真的够了。龙阳,你的恩,

我上辈子,连同我孩子的命,已经还清了!这一世,我不欠你了!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喉咙口的腥甜。目光扫过旁边茶几,上面放着一份《自愿献血协议》每次抽血,

龙阳都会让我签这个,美其名曰程序合规,实则是对我的一种羞辱和物化。就是这张纸,

象征着我这三年可笑又可悲的婚姻。没有再犹豫。在龙阳和严黛安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我猛地抬起右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拔掉了左臂上的采血针!

嘶……针头脱离血管的瞬间带起一阵刺痛,几滴鲜红的血珠溅了出来,

落在米白色的躺椅扶手上,晕开刺目的红。啊!严黛安吓得短促地惊叫一声,

猛地往龙阳怀里缩去。龙阳脸色一沉,锐利的目光瞬间钉在我身上,

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悦和警告:陈知夏,你发什么疯?他的语气,是惯常的、不容置疑的掌控。

若是以前,我必定会因为这眼神和语气而心生怯意,默默忍受。但现在?我看着他,

忽然笑了。笑容很冷,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决绝和嘲讽。

我没有理会手臂上渗血的小伤口,也没有去按护士慌忙递过来的棉签。我只是站起身,

虽然因为贫血而微微晃了一下,但脊背挺得笔直。我伸出手,

拿起了茶几上那份《自愿献血协议》龙阳眉头紧锁,似乎想看看我到底要干什么。

严黛安则在他怀里,睁着一双受惊的大眼睛,偷偷观察着。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我双手握住纸张的两端。唰——啦——清脆的撕裂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将那份象征着我屈辱的协议,从中间,毫不犹豫地撕成了两半。然后是四半,

八半……直到它变成一堆无法拼凑的碎片。我扬起手,任由白色的纸屑如同雪花般,

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光洁的地板上。陈知夏!龙阳霍然起身,周身散发出骇人的低气压。

他显然没料到我敢如此反抗,俊美的脸上笼罩着一层寒霜,你到底想干什么?

护士早已吓得退到角落。严黛安也怯怯地拉着龙阳的衣袖:阿阳,别生气,

知夏姐姐可能只是太累了……我无视了她的表演,目光直直地迎上龙阳震怒的视线,

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量:龙阳,我们离婚。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

龙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眸中的怒意被一种极致的荒谬感取代:你说什么?离婚?

对,离婚。我重复了一遍,字句清晰,你的恩情,我陈知夏,用上一世的命,还清了。

上一世?龙阳捕捉到这个奇怪的词,眉头皱得更紧,但他显然无法理解,

只当我是失血过多在胡言乱语……陈知夏,别跟我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你以为你是谁?

离了我龙阳,你什么都不是!又是这句话。前世,他就是用这句话,一次次打压我,

让我安心留在牢笼里。我看着他,眼神里再也没有了过去的爱慕、敬畏和卑微,

只剩下冰冷的漠然和彻底的清醒。我谁都不是,但从现在起!我只是我自己,陈知夏,

不再是你龙阳的妻子,更不是她严黛安随用随取的血库!我弯腰,从随身的包里——幸好,

今天被叫来时!我正好带着这个包——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我重生醒来后,

在等待抽血的间隙,凭借记忆快速起草并打印好的。

《离婚协议书》我将其重重地拍在龙阳面前的茶几上,拍散了那堆水果,

也拍碎了他脸上最后的镇定。签字吧。我净身出户,只要自由。龙阳死死地盯着那份协议,

又猛地抬头看我,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净身出户?陈知夏,你以为龙家的门,

是你说进就进,说出就出的?不然呢?我扯了扯嘴角,你还指望我分你的财产?龙阳,

我嫌脏。你!他额角青筋跳动,显然气到了极点,猛地抬手,似乎想抓住我。

我迅速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碰触。这个躲避的动作,更是激怒了他。

他眼中的风暴几乎要凝成实质。严黛安在一旁泫然欲泣:知夏姐姐。

你怎么能这样跟阿阳说话……都是因为我,你们才……闭嘴!我冷冷地打断她,

目光如刀锋般扫过去,严黛安,这里没你演戏的份。你的病,你的血,以后都跟我陈知夏,

再无关系!严黛安被我的气势骇住,脸色真的白了几分,噎在那里说不出话。龙阳看着我,

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我。他或许不明白,为什么一向温顺懦弱的我,

会突然变得如此尖锐、如此不可理喻。他深吸一口气,试图重新掌控局面,

用回他惯用的、居高临下的命令口吻:陈知夏,我不管你今天怎么了,现在,立刻,

向黛安道歉!然后,乖乖把剩下的血抽完!否则……否则怎样?我打断他,心中一片冰凉,

却也一片坦荡。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再死一次。但这一次,我绝不会任他宰割!

我当着他的面,拿出了手机。屏幕解锁,指尖因为激动和虚弱微微颤抖,但动作却异常坚定。

我凭着前世的记忆,拨通了一个号码。一个此刻,

正与龙阳在商场上厮杀得难解难分的人的号码。电话接通中嘟——嘟——的等待音,

在落针可闻的房间里,清晰地回荡。龙阳的眼神从愤怒转为惊疑不定。终于,电话被接起。

那边传来一个沉稳、温和,却带着不容小觑力量的男性嗓音。喂,哪位?是林深。

我开了免提。清晰地,一字一顿地,对着手机那头,也对着面前脸色骤变的龙阳说道:林总,

是我,陈知夏。你上次提到的合作,关于那幅《秋山暮霭图》的鉴定……我同意了。

电话那端沉默了两秒,随即!林深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和了然:好。

陈**现在方便详谈?不方便。我扫了一眼面色铁青、眼神几乎要杀人的龙阳,

以及他怀里脸色同样难看的严黛安,我在龙家别墅,处理一点私事。稍后联系您,

确定见面地点。可以。我等你消息。林深干脆利落地应下。通话结束。我收起手机,

看向龙阳。他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那是一种混合了震惊、暴怒、被背叛以及难以置信的复杂情绪。他死死地盯着我,

仿佛想从我脸上找出任何一丝玩笑或者虚张声势的痕迹。但他只看到了一片冰冷的决绝。我,

陈知夏,他的妻子,当着他的面,联系了他最大的死敌林深,并达成了合作意向。

这无异于在他骄傲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陈、知、夏!他几乎是咬着牙,

从齿缝里挤出我的名字,你竟敢……我有什么不敢?我打断他,

拿起桌上那份《离婚协议书》,在他眼前晃了晃,尽快签字,龙总。毕竟,我的新合作方,

可能不太喜欢拖泥带水。说完,我不再看他那副恨不得将我撕碎的表情,

也不再理会严黛安那虚假的惊慌。我转身,挺直了因为失血而依旧虚弱的身体,一步一步,

坚定地朝着房门走去。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像是在为我这迟来的反抗敲响战鼓。没有人阻拦我。

或许是他们还沉浸在这巨大的变故中没能回神,或许是我此刻散发出的决绝气息,

让人不敢靠近。我握住冰冷的金属门把手,用力拉开。门外,不知何时已是乌云压顶,

狂风卷着尘土和落叶,预示着一场暴雨的来临。湿冷的空气扑面而来,

带着城市特有的尘埃味道。我没有回头。径直走入那一片山雨欲来的灰蒙之中。砰——身后,

是重重摔上的门响。象征着一段关系的彻底终结,和一个新时代的,混乱开端。龙阳,

你的火葬场,我亲手为你点燃了第一把火。我们,慢慢玩。第二章:携手宿敌,

初现锋芒雨下得很大。豆大的雨点砸在车窗上,模糊了外面流光溢彩却冰冷陌生的城市。

我蜷缩在副驾驶座,身上披着林深递过来的薄毯,手里捧着他刚给我的温水。

身体还在因为失血和情绪激动而微微发抖,但比起在龙家别墅那种窒息的绝望。

此刻车内流淌的舒缓古典乐和身边人沉稳的气息,

让我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近乎奢侈的安全感。先喝点水,暖暖身子。林深的声音不高,

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温和,不会过于热络让人不适,也不会太过疏离显得冷漠。

他专注地看着前方路况,侧脸线条干净利落,鼻梁高挺,唇色偏淡。

整个人透着一股儒雅的书卷气,与龙阳那种极具攻击性的俊美截然不同。前世,

我对这位龙阳的死对头了解不多,

仅限于商业新闻上的只言片语和龙阳偶尔提及的、带着厌恶的评价。只知道他手段高超,

城府极深,是少数能让龙阳感到棘手的人。我没想到,那通孤注一掷的电话,他真的会接。

而且,在我狼狈地冲出别墅。几乎无处可去时,他的车会如此及时地出现。谢谢。

我的声音还有些沙哑,温水划过喉咙,带来一丝暖意,林总,今天……麻烦你了。

他偏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清明而深邃:陈**客气了。能让你在那种情况下想到我,

是我的荣幸。他的话很得体,但我听出了一丝潜藏的探究。他一定很好奇,

为什么龙阳的夫人会突然倒戈,又为什么会找上他。

车最终驶入一个安保森严的高档公寓小区。林深带我上楼,公寓是顶层复式,

装修是极简的现代风格,色调以灰白为主,点缀着原木和金属,视野开阔。但缺乏生活气息,

像是样板间。这里很安全,龙阳的手伸不过来。他递给我一张门卡和一部新手机,

你先在这里休息,需要什么,可以用这个电话联系我的助理。里面有我的私人号码。

我没有矫情地推辞。现在的我,身无分文,原来的手机很可能已经被龙阳定位甚至监听,

确实需要这样一个暂时的避风港。林总,我们谈谈合作。我放下水杯,直视着他,

你在电话里提到的《秋山暮霭图》我知道它会在三天后的嘉德拍卖会出现,标的是传世名迹,

但我知道它是高仿,而且,我知道破绽在哪里。”林深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随即化为更深的兴味。他在我对面的沙发坐下,姿态放松,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愿闻其详。我的条件是!我深吸一口气,你帮我搞定离婚,提供必要的法律支持,

并在我立足之前,提供庇护。作为回报,我不仅帮你拿下这幅画,避免损失,

还可以在后续你需要的时候,提供我的专业技能——古画修复与鉴定。我亮出了我的底牌。

这是我重生后,除了对龙阳的恨意之外,最大的依仗。林深沉默了片刻,

目光落在我依旧没什么血色的脸上,

最后定格在我因为常年接触修复材料和细心工作而显得有些粗糙的指尖。我调查过你,

陈**。他缓缓开口,语气平静,龙阳的夫人,严黛安的御用血库……但这些标签之下,

似乎隐藏了更重要的东西。师从隐世的古画修复大师郑玉山老先生,这件事,

连龙阳都不知道吧?我心头一震。郑老的名声在圈内如雷贯耳,但行事低调,

收我为徒更是极少人知。林深竟然知道!他看到我的反应,微微一笑,

那笑容里多了几分真实:看来我猜对了。怪不得你对《秋山暮霭图》如此笃定。

郑老当年与我祖父有些交情。我曾有幸听他提起过一位天赋极高的关门弟子,

只是没想到……没想到会是龙阳那个看起来唯唯诺诺的妻子。合作愉快,陈知夏**。

他伸出手,眼神郑重。我看着他修长干净的手,几乎没有犹豫,伸手与他相握。

他的手温暖而干燥,带着一种稳定的力量。合作愉快,林深先生。接下来的两天,

我足不出户,专心调养身体,并通过林深提供的设备,仔细研究。

《秋山暮霭图》的高清图片和资料。我必须确保万无一失。拍卖会当天,

林深的助理送来了一套合体的黑色西装套裙和一副黑框平光眼镜,

以及一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手包。我将长发一丝不苟地挽起,化了稍显成熟的妆容,

戴上眼镜后,镜子里的人看起来严肃、专业,与平日里的我判若两人。很好,

这就是我要的效果。拍卖会现场设在市中心最顶级的酒店宴会厅。水晶灯流光溢彩,

衣香鬓影,空气里弥漫着奢华香氛、酒气和人们低语交织成的,属于金钱与权势的特殊味道。

我以林深新聘请的艺术顾问夏晨的身份,跟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低调而安静。

林深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与相熟的人寒暄,举止从容。我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

精准地捕捉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龙阳。他穿着一身深蓝色高定西装,身姿挺拔,

在一群人中依旧鹤立鸡群。严黛安挽着他的手臂,一袭白色长裙,妆容精致,笑靥如花,

时不时凑近龙阳耳语,姿态亲昵。看着他们,前世被推下楼梯的剧痛和冰冷仿佛再次袭来。

我下意识地握紧了手指,指甲陷进掌心,用细微的刺痛提醒自己保持冷静。

龙阳似乎感应到什么,锐利的目光扫视过来,在林深身上停顿一秒。掠过一丝冷意,

然后落在我这个生面孔上,带着审视,但很快便移开了。他没有认出我。很好。

拍卖会按部就班地进行。当那幅《秋山暮霭图》被郑重其事地推上台时,

现场响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画作山水磅礴,气象万千,保存完好,确实极具迷惑性。

拍卖师介绍完毕,报出起拍价:八千万!竞价瞬间激烈起来。龙阳显然志在必得,

每次加价都干脆利落,气势逼人。严黛安依偎在他身边,看着那幅画,

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渴望。价格一路飙升,很快突破一亿两千万。参与竞价的人逐渐减少,

只剩下龙阳和另外两位收藏家。林深一直稳坐钓鱼台,没有举牌。

当价格喊到一亿三千五百万时,另一位收藏家也放弃了。拍卖师环视全场:一亿三千五百万,

第一次!龙阳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弧度。一亿三千五百万,第二次!

就在拍卖师即将落槌的瞬间,我轻轻碰了碰林深的胳膊,递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林深会意,

举牌。一亿四千万!拍卖师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全场目光瞬间聚焦到林深身上。

龙阳脸上的笑容一僵,侧过头,冰冷地看向林深,眼神里充满了警告。林深却恍若未觉,

只是对我微微颔首,示意我继续。一亿四千五百万!龙阳再次加价,声音冷冽。一亿五千万。

林深从容跟进。价格已经超出了这幅画作为真迹的合理范围。现场响起窃窃私语。

龙阳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看了一眼身边的严黛安,严黛安轻轻拉了他的衣袖,眼神委屈。

一亿五千五百万!龙阳几乎是咬着牙报出这个数字。拍卖师再次看向林深。这次,

我没有再让林深举牌,而是上前一步,用清晰而冷静的声音,透过林深递过来的微型麦克风,

传遍了整个会场:龙总豪气。不过,花费一亿五千五百万,买一幅民国时期画鬼高仿的赝品,

是否有些……不太划算?一语惊起千层浪!整个拍卖会场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震惊地投向我这个突然发声的神秘女人。你胡说八道什么!

严黛安第一个忍不住,尖声反驳。龙阳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冰锥,

死死钉在我身上:哪里来的无知女人,在这里信口雌黄?保安!龙总何必动怒。

林深适时开口,姿态依旧从容,夏顾问是我重金聘请的专家,既然她提出质疑,

不妨听听她的依据?也好让大家安心。拍卖行负责人也紧张地站出来打圆场,请我说明。

在全场瞩目下,我走到台前投影区,示意工作人员将画作细节放大。我的指尖隔着空气,

精准地点向几处看似浑然天成的地方。请看这里,山石皴法的衔接处,细微的滞涩感,

模仿的是原作者的风格,但用力过猛,失了那份随性自然。这里,墨色的层次,

虽然做旧手段高超,但民国时期的墨与宋墨在成分上有细微差别,在特定光线下,

反光质感略有不同。最重要的是,我放大画作角落一枚几乎看不见的收藏印,

这枚印的篆刻刀法,带有明显的晚清民国特征,与画作宣称的宋代年份严重不符。

我的声音平稳,条理清晰,指出的每一个问题都精准无比,直击要害。

这些都是前世这幅画后来被权威机构证实是赝品时披露的关键点,此刻由我提前说出,

更具冲击力。会场内鸦雀无声,随即爆发出更大的议论声。龙阳的脸色,从铁青转为煞白,

他死死地盯着投影,又猛地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被当众羞辱的暴怒。

他身边的严黛安,脸色也比刚才更白了,紧紧抓着龙阳的手臂。

拍卖行负责人的额头冒出了冷汗。最终,拍卖行宣布暂时撤拍《秋山暮霭图》,

需要进行进一步鉴定。林深在一片复杂的目光中,带着我提前离场。经过龙阳身边时,

我感受到他那几乎要化为实质的、冰冷刺骨的视线。他没有再看那幅画,

而是死死地盯着我易容后的侧脸,仿佛要将我看穿。我知道,他起了疑心。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成功了。回到公寓,卸去伪装……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城市的霓虹。

心中没有大仇得报的狂喜,只有一种沉静的、久违的舒畅。龙阳,这只是开始。

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和羞辱,我会一点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林深很快也回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做得漂亮。他将文件夹递给我,这是离婚协议的正式版本,

我已经让律师看过,没有问题。另外,龙阳那边,似乎对你的身份很感兴趣,派人打听夏晨。

我接过文件夹,并不意外。让他打听吧。还有这个!林深指了指文件夹,寄给龙阳的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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