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离异不再婚,我们就做情人吧
作者:七七桑巴
主角:云之夏周伯谦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23 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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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文《 云之夏周伯谦》,火爆开启!云之夏周伯谦是书中的男女主角,也是实力派作者七七桑巴精心所写,文章精彩故事内容讲述的是:那些傍晚在海边未说完的话、心底悄然涌动的情绪,此刻竟不知该如何开口。沉默几秒,周伯谦率……

章节预览

周伯谦第一次见到云知夏,是在云城街角那家满是焦糖香气的咖啡馆。

彼时他正和出国归来的老同学对坐闲谈,窗外的梧桐叶被午后阳光匀筛成成细碎的金箔,

落在玻璃桌上,漾着暖融融的光晕。邻座的动静却猝不及防打破这份闲适,

一对男女的对话清晰地飘了过来。“云凡啊,”女人的声音娇得发腻,像浸了蜜的棉絮,

缠得人耳根发酥,“你说,是我好,还是你家那位好?”男人的笑声带着几分轻佻,

混在咖啡杯碰撞的脆响里:“那还用说?当然是你。你比她知情识趣,鲜活多了,她啊,

太死板,半点意思都没有。”女人掩着唇低笑,肩头轻轻颤动,

身上那件低胸的酒红色连衣裙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荡,

每一寸都透着张扬的媚态,端的是摇曳生姿。周伯谦对面的老同学闻声,

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下,随即轻嗤一声,语气里满是讥诮:“这世道啊。”话说完,

便抿紧唇,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再没多言。周伯谦只是淡淡笑了笑,

目光不着痕迹地从邻座收回,落在桌上氤氲着热气的拿铁上,指尖轻轻摩挲着杯壁,

什么也没说,咖啡馆里的喧嚣与暖香,仿佛都与他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也就在此时,

玻璃门被推开,带着一身暑气的云之夏和闺蜜林小小拎着满满几袋购物袋走了进来。

两人刚从附近云城最大的购物商城血拼完,外面日头正盛,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黏得发丝贴在脖颈,急需一杯冰饮驱散燥热。她们扫了眼店内,找了个靠窗的空位坐下,

林小小瘫在椅背上长舒一口气:“可算能歇会儿了,再逛下去我胳膊都要断了。

”云之夏笑着点头,招手叫来服务员,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的清爽:“一杯冰美式,一杯拿铁,

都要加冰,谢谢。”服务员刚走,云之夏抬手理头发的间隙,目光无意间扫过邻区座位,

整个人瞬间僵住——邻座那个穿着酒红色连衣裙、姿态娇媚的女人身边,坐着的男人,

赫然是她的丈夫李云凡!她从未见过那个女人,心脏猛地一沉,警铃在脑海里疯狂作响,

指尖下意识攥紧了购物袋的提手,指节泛白。但多年的教养让她迅速敛去眼底的惊怒,

面上依旧维持着得体的平静,甚至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踩着平稳的步伐走了过去。

李云凡眼角的余光瞥见来人,瞳孔骤然收缩,惊讶与慌乱如同潮水般涌上眼底,

握着咖啡杯的手不自觉收紧,温热的液体险些洒出来。但也只是一瞬,

他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扯出一抹略显僵硬的笑容,起身迎了半步:“之夏,

你怎么会在这里?”不等云之夏开口,他便慌忙侧过身,指着身边的女人,

语气刻意放得自然:“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公司的同事,张薇。

我们刚好在这里谈下个月的工作细节,一些项目上的事得当面敲定。

”那名叫张薇的女人也站起身,脸上挂着标准的职业微笑,眼神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挑衅,

朝云之夏伸出手:“你好,常听云凡提起您。”云之夏看着她伸过来的手,

又瞥了眼李云凡眼底藏不住的闪躲,嘴角的笑意未减,却冷了几分,缓缓抬手回握,

指尖相触的瞬间,只觉一片冰凉。周伯谦对面的老同学林伟瞥见这一幕,眉梢悄悄挑起,

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周伯谦的小臂,眼底闪着戏谑的光,眼神往云之夏的方向递了递,

分明是在示意:有好戏看了。周伯谦不置可否,只是端着咖啡杯的手顿了顿,

目光淡淡落在走向邻座的云之夏身上,不动声色地打量起来。这应当就是那男人的原配了,

气质温婉得像一汪静水,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添了几分知性沉稳。看年纪约莫四十上下,

可身形纤瘦挺拔,衬得整个人比实际年龄显小不少,眉目清雅秀气,没有刻意雕琢的痕迹,

是那种丽质天然的耐看模样。女人的第六感从不会出错,在场的人哪怕只是扫一眼,

都能看穿这桌“谈工作”的猫腻——暧昧的语气、躲闪的眼神,

还有那女人眼底藏不住的挑衅,无一不是破绽。可云之夏毕竟是浸**法多年的老师,

笔墨丹青养出的恬淡心性,加之良好的教养,让她绝不会在公众场合撕破脸皮,

既不愿让自己难堪,也懒得给眼前人添无谓的狼狈。她收回微凉的指尖,

指尖轻轻拂过衣角的褶皱,面上依旧是那副温婉的浅笑,

语气平淡得仿佛只是在叮嘱一件寻常家事:“我知道了,你们谈工作吧。”顿了顿,

她看向李云凡,目光清澈却无半分温度,“我先和朋友去那边落座,晚上记得回家。

”话音落,她没再看张薇一眼,也没理会李云凡松了口气又带着几分复杂的神色,

转身步履从容地走回林小小身边,仿佛刚才那短暂的交锋,

不过是路过时打了个无关紧要的招呼。回到座位,林小小刚等云之夏坐下,

就压低声音气冲冲地吐槽:“什么谈工作?鬼才信!那女的看你的眼神都快把敌意写脸上了,

李云凡就是睁着眼说瞎话!”她攥着拳头,胸口起伏不定,“你怎么就这么算了?

换我早掀桌子了!”云之夏端起刚上桌的冰美式,指尖贴着冰凉的杯壁,

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涩意,却只是轻轻拍了拍林小小的手背,声音温和:“当众闹起来,

难看的是自己,没必要。”她垂眸抿了口咖啡,苦涩的滋味漫过舌尖,恰如心底翻涌的情绪,

面上却依旧是恬淡的模样。邻座的周伯谦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林小小的怒不可遏,

更衬出云之夏的克制与通透。他看着女人纤瘦却挺拔的背影,

温婉的眉眼间藏着不卑不亢的韧劲,笔墨养出的书卷气,让她在这场难堪的对峙里,

依旧保持着体面的姿态,这般心性,不由得让他心生欣赏。可转念一想,这般隐忍的恬淡,

未必不是一种自我消耗。他端着咖啡杯的手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隐忧,不知这份体面背后,

她藏了多少委屈,又能撑多久。林伟凑过来低声调侃:“这原配倒是沉得住气。

”周伯谦没接话,只是目光又一次落在云之夏身上,窗外的风吹过树叶掠过玻璃,

恰如她平静表面下,无人知晓的波澜。夜色渐浓,云之夏回到家时,

天边最后一抹霞光已沉落。她系上围裙走进厨房,熟练地淘米、切菜,

灶台的火光映着她平静的侧脸,一如往常般准备了两人份的饭菜。只是饭菜做好后,

她没有像往常那样温在保温罩里,而是直接端上桌,自己草草吃了几口,便收拾好碗筷,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灯光下,书页翻动的声音格外清晰。不知过了多久,

门锁传来转动的声响,李云凡带着一身酒气和陌生的香水味走了进来。

他看到餐桌上早已凉透的饭菜,眼底闪过一丝不自在,却没多说什么。

云之夏抬眸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得没有波澜:“需要给你热一热吗?”“不用不用,

”李云凡连忙摆手,语气带着几分敷衍,“我不饿,今天没什么胃口。”他说着,

拿起筷子夹了几口凉菜,嚼得漫不经心,几下便放下了,“我先洗洗澡睡觉了。

”他转身正要往浴室走,云之夏的声音轻轻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等一下。

”李云凡脚步一顿,回过头,眉头不自觉地拧了起来,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谈什么?

有什么好谈的?”云之夏合上书,目光直视着他,眼底没有了白天的温婉恬淡,

只剩下一片清明的冷静,她一字一句地说:“你跟她来往了多久了?我要听实话。”顿了顿,

她补充道,“我不会吵,也不会闹,我只是不想当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沉默像一张无形的网,

缓缓笼罩下来。李云凡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眼神下意识躲闪着,喉结滚动了几下,

才勉强挤出一丝生硬的笑:“之夏,你想什么呢?我都说了,那就是同事,

今天就是谈工作……”“李云凡,”云之夏打断他的话,声音依旧平静,

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我要听实话。”她缓缓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黑框眼镜后的眸子清亮得吓人,没有愤怒,没有指责,只有一种近乎疲惫的清醒,

“白天咖啡馆里的话,我听得很清楚。你不必再用‘同事’‘工作’来搪塞我,

我不是三岁孩子。”被戳破谎言的窘迫瞬间爬上李云凡的脸,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刚才的不耐烦渐渐被慌乱取代,他别过脸,声音低了几分:“就是……就是最近才认识的,

没来往多久,就是普通朋友,你别多想,”云之夏的握着衣角的指尖却在微微发颤,

那是她极力克制的情绪在无声蔓延,“我再问最后一次,多久了?”李云凡的肩膀垮了下来,

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靠在玄关的墙壁上,垂着头,

声音沉闷得像埋在土里:“半年……快半年了。”话音落下,客厅里的沉默更甚。

云之夏站在原地,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疼,可她依旧咬着唇,

没让眼泪掉下来。多年的教养让她无法像泼妇一样歇斯底里,笔墨养出的恬淡心性,

此刻却成了困住自己的枷锁——明明是被背叛的人,却还要维持着最后的体面。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缓了缓,再睁开时,眼底的酸涩已然褪去,

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平静:“好,我知道了。”云之夏的声音轻得像一片落叶,

却带着千斤重的决绝。她转身走回客厅,指尖抚过茶几上摊开的宣纸,

白天练字时残留的墨香萦绕鼻尖,那幅未完成的《兰亭序》,笔画间的舒展恬淡,

此刻竟显得格外讽刺。她拿起案头的狼毫笔,蘸了蘸浓墨,在空白处缓缓落下一个“断”字,

笔锋凌厉,力道沉稳,没有丝毫犹豫。李云凡看着那个字,心脏猛地一缩,

慌乱瞬间攫住了他:“之夏,你……你想干什么?”“离婚。”云之夏放下毛笔,转过身,

眼底没有半分波澜,只有一片历经挣扎后的清明,“我们离婚吧。”“不行!

”李云凡急忙上前一步,语气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甚至染上了几分恳求,“之夏,

我错了,我不该骗你,不该和她来往,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和她断干净,

以后再也不会了!”他伸手想去拉云之夏的手,却被她轻轻避开。

她看着他眼底的愧疚与慌乱,想起多年来的相濡以沫,想起咖啡馆里那刺眼的一幕,

想起笔墨相伴的无数个日夜,那些曾经的温情,终究在谎言里消磨殆尽。“李云凡,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字字清晰,“书法讲究‘心正笔正’,做人亦是如此。

我们之间的裂痕,就像这宣纸上的墨渍,一旦染上,再难抹去。”她指了指那幅《兰亭序》,

“我练了十几年书法,最懂‘取舍’二字,留着残破的完整,不如坦荡地告别。

”李云凡僵在原地,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该如何辩驳。他看着眼前的女人,

温婉的眉眼间透着不容置喙的坚定,那份冷静决绝,比歇斯底里的指责更让他无地自容。

云之夏弯腰收起宣纸,将那支狼毫笔轻轻放回笔洗,

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琐事,却字字条理清晰:“至于财产分割,

我想先问问儿子的意见。”她抬眸看向李云凡,眼底没有丝毫波澜:“如果儿子愿意跟你,

房子归你,车子也归你,家里的存款我带走就好。要是孩子跟我,房子归我,

存款我们一人一半,车子依旧留给你。这样的安排,你满意吗?”李云凡愣了一下,

显然没料到云之夏的要求如此平和,甚至没有半分要让他净身出户的意思。

他心里悄悄松了口气,暗自思忖:这样的分割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比起那些闹到鱼死网破的离婚,自己已然占了便宜。他垂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衣角,

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愧疚,有庆幸,最终都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声音沙哑地应道:“好,我答应你。”客厅里的沉默再次蔓延,只有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

像是在为这段走向尽头的婚姻,倒数着最后的时光。夜深了,李云凡洗完澡便躲进了客房,

关上门的瞬间,客厅里的压抑仿佛都被隔绝在外。云之夏独自坐在沙发上,没有开灯,

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下一片清冷的银辉,勾勒出她纤瘦的剪影。她拿起手机,

屏幕亮起的光映在脸上,指尖悬在儿子的聊天框上方,却迟迟没有落下。儿子今年刚上大学,

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她不愿让自己的婚姻变故打乱孩子的节奏,

更怕那一句“爸妈要离婚了”,会击碎他对家庭的安稳认知。沉默良久,她放下手机,

起身走到书房。推开房门,笔墨的清香扑面而来,书架上摆满了这些年的书法作品,

从最初的生涩到如今的流畅,每一幅都承载着她的时光与心境。

她缓缓抽出最爱的那卷《祭侄文稿》,颜真卿的悲愤与悲壮透过笔墨扑面而来,

与她此刻心底的沉郁悄然共鸣。她没有开灯,就着月光摩挲着泛黄的纸页,眼眶渐渐发热。

多年的隐忍与体面,在无人的深夜终于卸下伪装,委屈与酸涩像潮水般涌来,

却只是无声地红了眼眶,没有掉一滴泪。她知道,从提出离婚的那一刻起,她就不能再软弱,

不仅为自己,更为了给儿子一个坚定的支撑。次日清晨,云之夏早早做好了早餐,

刚把煎蛋盛出锅,手机就响了,是儿子李沐阳打来的视频电话。儿子刚上高一,

是云城的一所重点中学,暑假他去了城郊乡下爷爷奶奶家暂住,她深吸一口气,

整理了一下衣角,接起电话时,脸上已恢复了温和的笑意。“妈,早啊!

”屏幕里的李沐阳穿着运动服,额角带着汗珠,显然刚晨跑完,“你吃饭了吗?

爷爷奶奶给我包了馄饨,”“刚做好,正要吃。”云之夏笑着坐在餐桌前,语气尽量轻松,

“沐阳,妈有件事想跟你聊聊,你现在方便吗?”李沐阳察觉到她语气里的郑重,

收敛了笑容,点头道:“方便,妈你说。”云之夏握着手机的指尖微微收紧,

放缓了语速:“我和你爸……打算离婚了。”屏幕里的李沐阳愣了一下,眼底闪过惊讶,

随即眉头蹙起:“我爸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他平时虽远在学校,

却也隐约察觉到父母近期的疏离,只是没料到会走到离婚这一步。云之夏没有隐瞒,

也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平静地将咖啡馆的偶遇、李云凡的背叛,

以及财产分割的安排一一告知,最后轻声问:“关于抚养权,妈想听听你的想法,

你愿意跟我,还是跟你爸?”电话那头的李沐阳沉默了片刻,

声音带着几分少年人的坚定:“妈,我跟你。”他顿了顿,补充道,“我爸做错了事,

不该让你受委屈。以后我陪着你,你别担心。”听到儿子的回答,云之夏的眼眶瞬间湿润,

嘴角却扬起一抹释然的笑:“好,妈妈知道了。”挂了电话,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餐桌上,

煎蛋的香气萦绕鼻尖,她忽然觉得,那些曾经的伤痛与委屈,在儿子的理解与支撑下,

似乎都变得不再难以承受。离婚的流程意外地顺利,如今早已没了所谓的离婚冷静期,

少了许多拉扯的余地。第一天去民政局时,工作人员见两人都是沉稳的中年人,

神色平静无波,也只是象征性地劝了两句“再好好考虑考虑”,便没再多说。

等到第二天两人再次登门,手续一气呵成,红本本换成了绿本本,这段维系了十几年的婚姻,

就此画上了句号。财产分割的事宜,私下里早已谈妥,没有分毫纠缠,

反倒透着一种近乎反常的痛快利索。走出民政局大门,阳光有些刺眼,

李云凡看着身边的云之夏,喉结动了动,语气带着几分复杂的试探:“之夏,

咱们……吃顿散伙饭吧,也算好聚好散。”云之夏抬眸看了他一眼,眼底没有留恋,

只有一片淡然的疏离:“不了,我还有事要忙。”她顿了顿,“你留在家里的东西,

我已经整理好了,都放在客房。什么时候得空,你过来搬走就行。

然后把你的钥匙留下”李云凡盯着她,心尖传来冰凉的感觉,莫名泛起一丝酸涩。

他一直觉得妻子是个毫无情趣,也没有脾气的人,如今这么干脆,他反而有点不痛快,

对他一点也留恋也没有。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低声应了句:“好。

”看着李云凡转身离去的背影,云之夏眼底掠过一丝讥讽。她自然记得,

李云凡总说公司离家太远,加班晚了便在附近凑合一晚,说得多了,她便也信了。如今想来,

他口中那个“临时落脚”的房子,哪里是什么加班据点,

分明是他早为自己和外人置办的爱巢,那些晚归的借口,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谎言罢了。

她收回目光,将离婚证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脚步轻快,

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连迎面吹来的风,都带着几分自由的清甜。她在手机上翻了翻,

找到了一个厦门的七日游。她一直想去厦门的鼓浪屿看看,如今这个夏天去,

现在倒是挺合适。正好去了七天,回来再收拾收拾,再过上五六天。也就返校做准备了。

她是一所初中的书法老师,需要提前两三天返校做准备。走出民政局,

云之夏坐在街边的长椅上,指尖划过手机屏幕,翻找着合适的旅行线路。

目光落在“厦门七日游”的海报上时,她顿住了——碧海蓝天、红砖古厝,

还有心心念念的鼓浪屿,夏天的海风正好,正是散心的好去处。算算时间,七天旅程结束,

回来收拾妥当,再待五六天,刚好赶上返校。她是初中书法老师,

开学前需要提前两三天到学校备课、整理教具,时间安排得刚刚好,不多不少,

正好能填满这段过渡的空白。她第一时间想起了林小小,点开微信想邀闺蜜同行,

打字的指尖却顿了顿,转而拨通了电话。听筒里传来林小小的声音,

夹杂着女儿叽叽喳喳的吵闹:“之夏?刚离婚就约我玩啊?”“想请你去厦门待七天,

去看看鼓浪屿。”云之夏笑着说。“哎哟,可太不巧了!”林小小叹着气,语气里满是遗憾,

“我给我家丫头报了好几个暑期兴趣班,从早到晚排得满满当当,天天得接送,

根本抽不开身。”顿了顿,林小小话锋一转,

带着几分调侃的笑意:“你就当去赴一场单人的美好旅行呗,好好放松放松。说不定运气好,

还能邂逅个合眼缘的,来一段浪漫艳遇,开启新生活呢?”她说着,还故意挑了挑眉,

语气里的戏谑藏都藏不住。云之夏被她逗得笑出了声,眼底的阴霾散去大半,

心里却暗自腹诽:怎么可能?一把年纪了,哪还有什么艳遇的心思,

不过是想安安静静待几天,找回自己罢了。挂了电话,她没再多想,

当即下单了厦门七日游的行程,看着订单确认的页面,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仿佛已经闻到了海风里带着咸湿气息的自由味道。周伯谦晚上开车送女儿周语然去赴约,

刚上高一的小姑娘穿着粉白相间的睡衣,背着装满零食和护肤品的小包,

眼底满是雀跃:“爸,我们同学组了睡衣派对,就玩一晚上,你放心吧。

”他虽不懂这年纪的小姑娘们凑在一起要折腾些什么,却还是提前打听了对方家长的情况,

确认是靠谱人家,且不止女儿一个,还有好几个女同学同行,才算放了心。到了目的地楼下,

他又反复叮嘱:“注意安全,不许熬夜太晚,有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

”周语然不耐烦地应着“知道啦”,转身就蹦蹦跳跳地跑上了楼。车子驶离小区,

周伯谦看着窗外次第亮起的万家灯火,暖黄的光晕透过车窗映在脸上,

心底却莫名生出几分寂寥。前妻两年前因绝症离世后,他便断了再婚的念头,

向来不愿在感情里将就,如今女儿住校,他一个单身汉,日子过得倒也自在,

只是这份自在里,偶尔也藏着无人察觉的空落。车载蓝牙突然响起,是同事老陈的电话,

语气带着几分急切:“老周,急事!我刚完成一个海外订单,

老总赏了我一张厦门七日游的券,套餐价值3999,可我家里突然出了点急事,

压根走不开。这券转你怎么样?你象征性给我3000就行,比自己订划算多了。

”老陈顿了顿,催促道:“你赶紧给个准话,要不要?不要我就问别人了,这券过期作废,

浪费了可惜。”周伯谦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目光扫过窗外掠过的街景,

心底的寂寥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邀约冲淡了几分。厦门的海风、沙滩,

或许是个驱散沉闷的好地方,反正女儿不在家,他孑然一身,倒也乐得出去走走。

他沉吟片刻,语气平静地应道:“行,这券我要了,回头转账给你。”挂了老陈的电话,

周伯谦就近找了个路边停车位停下,先拨通了妹妹周伯雅的电话。

听筒里传来妹妹爽朗的声音,他语气温和地开口:“伯雅,我这边要去厦门待七天,

语然这几天就先托付给你了,她刚去同学家参加睡衣派对,明天我让她过去找你。

”“没问题哥,你放心去玩!”周伯雅一口应下,笑着调侃,“难得你肯出去散心,

早该多走走了,语然我帮你看着,保证给你照顾得妥妥帖帖。”安顿好女儿的去处,

周伯谦又给周语然打了电话,说明自己要去厦门旅行的事。本以为女儿会念叨几句,

没想到听筒里传来的是毫不掩饰的兴奋:“哇!爸你要去厦门啊?太好了,你快去吧,

不用管我,我在姑姑家肯定乖乖的,你放心玩就行!”周伯谦听得哭笑不得,

心里暗自嘀咕:这孩子真是长大了,满心满眼都是和同学玩,半点都不把老父亲放在心上,

连句挽留的话都没有,倒像是巴不得自己赶紧走。挂了电话,他重新发动车子,

嘴角却忍不住扬了扬。虽有几分“被嫌弃”的无奈,更多的却是释然——女儿独立,

他才能毫无牵挂地出去走走,这份自在,倒也难得。车子穿行在夜色里,

窗外的灯火依旧温暖,只是他心底的寂寥,已然被即将到来的旅程冲淡了大半。出发那天,

周伯谦简单收拾了一个行李箱,装了几件换洗衣物和一本未读完的书,便驱车前往机场。

清晨的机场人潮涌动,喧嚣却衬得他周身愈发沉静,换登机牌、过安检,一切都按部就班,

直到飞机冲上云霄,看着窗外云层翻滚,他才真正卸下了平日里的沉稳,

任由思绪随着气流轻轻飘荡。三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厦门高崎国际机场。走出航站楼,

湿热的海风裹挟着淡淡的咸腥味扑面而来,比北方燥热的夏风多了几分清爽。

周伯谦按照券上的指引,找到对接的旅行社大巴,一路驶向市区的酒店。办理入住时,

他恰好撞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柜台前,云之夏正低头核对信息,一身简约的棉麻长裙,

除去眼镜后的眉眼清雅,褪去了那日咖啡馆里的紧绷,多了几分松弛的温婉。

她手里拎着一个小巧的行李箱,发丝被风吹得微微飘动,整个人透着一股岁月沉淀后的淡然。

周伯谦愣了一下,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那日咖啡馆的对峙还历历在目,

眼前的女人却早已没了彼时的隐忍,周身的气场温和而舒展,像是被海风洗去了所有阴霾。

云之夏核对完信息,接过房卡抬头,恰好与周伯谦的目光撞个正着。她也认出了他,

是那日邻座的男人,气质沉稳,眼神清明。惊讶过后,她礼貌地颔首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

“好巧。”周伯谦率先开口,语气平和,没有过多的探究,只是纯粹的偶遇寒暄。

“是挺巧的。”云之夏回应道,笑容清淡,没有提及过往的尴尬,

仿佛只是遇见了一位普通的旧识,“你也是来旅行的?”“嗯,同事**的券,过来散散心。

”周伯谦点头,目光掠过她手中的房卡,恰好与自己是同一楼层,“看来我们住同一层。

”说话间,行李员已经将两人的行李送到,云之夏再次点头示意:“那我先上去放行李了。

”“好。”周伯谦侧身让开通道,看着她拎着行李箱走进电梯,背影纤瘦却挺拔。

电梯门缓缓合上,将两人的身影隔开,他却莫名觉得,这场意外的相遇,

或许会让这趟厦门之行,多几分不一样的色彩。

我将从鼓浪屿街巷偶遇、集体研学同行的场景设计交集,以海风、老建筑为背景,

通过细节互动展现两人沉稳内敛的性格与情愫渐生的过程。鼓浪屿的清晨,薄雾尚未散尽,

青石板路被露水浸润得温润。云之夏背着画板,沿着蜿蜒的街巷慢行,

红砖墙爬满翠绿的三角梅,老榕树的气根垂落如帘,海风穿过雕花的窗棂,

带着淡淡的木棉香。她驻足在一栋南洋风格的老建筑前,正要提笔勾勒飞檐的弧度,

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这里的建筑,很有年代感。”周伯谦的声音温和,带着几分欣赏。

他手里拿着相机,镜头刚对准墙角的青苔。云之夏回头,见他一身休闲风衣,

褪去了职场的严谨,多了几分松弛的随性。“是啊,每一块砖都像藏着故事。”她笑了笑,

抬手扶了扶眼镜,目光落在他的相机屏幕上,“你拍的青苔,很有韵味。”周伯谦愣了愣,

随即调出照片递给她看:“随手拍的,比起你的画笔,差远了。”两人并肩站在巷口,

海风拂过,卷起云之夏的发梢,她下意识地拢了拢,周伯谦则自然地侧身挡了挡风,

动作轻柔而自然。下午的集体活动,两人恰好被分在同一组。导游带领着众人参观菽庄花园,

讲解“藏海”的造园意境,云之夏听得专注,偶尔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周伯谦则默默站在她身侧,帮她挡住拥挤的人群。走到四十四桥时,海风渐盛,

云之夏的帽子被风吹落,周伯谦快步上前捡起,递还给她时,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手背,

两人皆是一怔,随即默契地移开目光,脸颊都染上淡淡的暖意。傍晚时分,结束后众人散去。

周伯谦邀云之夏在海边的老茶馆小坐,点了两杯大红袍,茶香混着海风的咸湿,

氤氲在空气中。“你好像很喜欢书法?”他想起那日咖啡馆里她笔下的“断”字,

语气带着试探。云之夏捧着茶杯,眼底泛起温柔的光:“教了十几年书法,

早就成了生活的一部分。”她说起笔墨间的恬淡,说起离婚后的释然,语气平静却有力量。

周伯谦静静倾听,偶尔分享自己的过往,说起亡妻的遗憾,说起独自带娃的不易,

没有刻意的倾诉,却像是与老友谈心。夕阳西下,余晖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

两人沿着海岸线慢行,脚步声被海浪吞没。没有炽热的告白,没有刻意的靠近,

只是并肩走着,海风拂过,带着彼此的气息,悄然织就一段温柔的情愫。巷陌深深,

清风徐来,这场意外的邂逅,如同鼓浪屿的海风,轻柔地闯进彼此的生命里,

带着岁月沉淀后的通透与美好,悄然升温。夜色渐浓,海风裹挟着凉意吹进酒店走廊,

柔和的廊灯勾勒出两人并肩的身影。走到客房门口,才发现彼此的房门竟紧紧挨着,

像是冥冥中的默契。两人几乎同时掏出房卡,刷卡的声响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门开的瞬间,他们不约而同地侧头看向对方,目光相撞的刹那,都微微一怔,张了张嘴,

那些傍晚在海边未说完的话、心底悄然涌动的情绪,此刻竟不知该如何开口。沉默几秒,

周伯谦率先收回目光,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晚安。

”云之夏眼底漾起浅浅的笑意,点头回应:“晚安。”房门轻轻合上,

将彼此隔在两个空间里。周伯谦靠在门后,耳边仿佛还残留着她清淡的笑声,

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墨香混着海风的气息,

心底竟生出几分强烈的意犹未尽——明明傍晚已经聊了许久,此刻却觉得不够,

恨不得再拉着她聊上一天一夜,甚至三天三夜,听她讲书法里的门道,听她讲生活里的琐碎,

哪怕只是沉默地并肩看海也好。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自嘲地勾了勾唇角:周伯谦啊周伯谦,

你这是怎么了?一把年纪,竟像个毛头小子似的,为了一场偶遇心神不宁。

窗外的海浪声此起彼伏,像是在轻轻叩击着心房,那些沉寂了许久的情愫,

在这个异乡的夜晚,悄然破土而出。关上房门,屋内的静谧瞬间将外界的海风隔绝在外。

云之夏卸了妆,洗去一身的疲惫,换上柔软的棉质睡衣,躺倒在床榻上。

被褥带着阳光晒过的干爽气息,本该是卸下所有防备、安然入睡的时刻,

心口却莫名涌上一股从未有过的躁动,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久久无法平息。她和李云凡结婚十几年,是长辈介绍的相亲对象,

彼此顺眼便按部就班地走进婚姻,柴米油盐,平淡如水。那些小说里描写的心动与**,

于她而言,从来都是遥远的传说,日子过得安稳,却也寡淡得没有波澜。可今晚,

周伯谦的身影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是他在巷口谈论老建筑时的专注目光,

是他帮她挡海风时的自然动作,是他递还帽子时指尖不经意的触碰,更是傍晚喝茶时,

静静倾听她说话的温柔眼神。每一个细节,都带着一种陌生的引力,

让她那颗早已习惯恬淡的心,第一次感受到了怦然心动的震颤。这种感觉陌生又强烈,

像沉寂多年的枯木突然抽出新芽,像平静的湖面骤然泛起惊涛,她不知该如何形容,

却清晰地知道,这份躁动,是李云凡从未给过的。窗外的海浪声渐渐变得清晰,翻来覆去,

毫无睡意。云之夏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眼底映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微弱月光,

心底的情绪像被海风缠绕,纷乱却又带着隐秘的欢喜。她知道,这个夜晚,她注定失眠了。

次日清晨,云之夏醒得很早,窗外的海浪声轻柔如呢喃,她洗漱完毕,

换上轻便的亚麻衬衫和长裤,刚拎起帆布包准备去吃早餐,开门的瞬间,

恰好撞见隔壁房门也应声打开。周伯谦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休闲裤,

发丝带着刚洗过的湿润,眼底还带着几分晨起的惺忪,见她站在门口,愣了一下,

随即露出一抹浅笑:“早。”“早。”云之夏也笑了,晨光透过走廊的玻璃窗洒在他身上,

勾勒出温和的轮廓,褪去了昨日的沉稳,多了几分生活化的松弛。“去吃早餐?

”周伯谦顺势问道。“嗯,正要过去。”两人默契地并肩走向电梯,走廊里静悄悄的,

只有彼此的脚步声轻轻交织。电梯下行时,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淡淡的尴尬,

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微妙,周伯谦几次想开口,

最终只是化作一句轻声的询问:“昨晚睡得还好吗?”“挺好的,海浪声很安神。

”云之夏点头,目光落在电梯跳动的数字上,嘴角却带着浅浅的笑意。早餐过后,

两人约着一同去鼓浪屿的风琴博物馆。刚走出酒店没多久,天空忽然阴沉下来,

豆大的雨点毫无征兆地砸落,瞬间织成了细密的雨帘。周伯谦反应极快,

立刻从背包里掏出一把折叠伞,撑开后自然地护在云之夏头顶。伞面不算太大,

他刻意将伞往她那边倾斜,自己的半边肩膀很快被雨水打湿,冰凉的触感顺着衣料渗入肌肤,

他却浑然不觉,只低声问:“没事吧?要不要先找个地方避雨?”云之夏察觉到他的举动,

看着他湿了大半的肩膀,心里泛起一丝暖意,轻声道:“伞往你那边挪挪吧,你都淋湿了。

”说着,她下意识地往他身边靠了靠,试图让伞面覆盖得更均匀些。两人并肩走在雨帘里,

伞下的空间狭小而温暖,彼此的气息悄然交融。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伞面上,

夹杂着海风的清凉,街边的三角梅被雨水冲刷得愈发鲜艳,水珠顺着花瓣滴落,

溅起细小的水花。偶尔有行人匆匆路过,两人会下意识地靠近彼此,手臂不经意间相触,

带着各自的体温,让人心尖微微发烫。周伯谦放慢脚步,目光落在身侧的女人身上,

她的发丝被雨水打湿了几缕,贴在脸颊上,却依旧难掩清雅的气质,眼底映着雨帘的朦胧,

像是蒙了一层温柔的雾。他忽然觉得,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或许不是意外,

而是上天赠予的契机,让两颗原本疏离的心,在雨帘的庇护下,悄然靠近了几分。

雨势愈发猛了,伯谦抬头望了望,瞥见不远处有一家挂着“老榕轩”牌匾的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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