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爱哭的芊芊编写的热门小说谎言修复师,剧情非常的新颖,没有那么千篇一律,非常好看。小说精彩节选她突然用沾满血的手指扣开了观音像底座的一个隐蔽卡扣——原来这尊价值连城的翡翠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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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本市首富赵天成把那尊碎成渣的翡翠观音拍在我的桌上,
旁边还有一把上了膛的仿制格洛克。他满身酒气,眼眶通红,咬着牙对我说:“顾晨,
天亮前修不好,你的手就别要了。”他以为我在修文物,其实,我在拼凑他杀人的现场。
01窗外的雷声像是要炸开房顶,暴雨把这条老巷子浇得透湿。我叫顾晨,是个修文物的。
但我这间名为“听物”的小店,平时接不到什么正经活儿。也是,
谁会把几百万的古董拿到这种连招牌都掉漆的地方来修?除非,这东西见不得光。
比如此刻摆在我面前的这堆“尸体”。这是一尊极品满绿翡翠观音,看成色,
拍卖会上少说能敲出八位数。但现在,它碎得像是被卡车碾过。“赵总,这碎得太狠了。
”我拿起镊子,夹起一块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碎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天亮前根本不可能,光是拼图就得三天。”赵天成坐在我对面的破藤椅上,
手里把玩着那把黑漆漆的枪,枪口有意无意地晃过我的眉心。
他那张常年出现在财经新闻上的儒雅面孔,此刻透着一股子狰狞的焦躁。“那是你的事。
”赵天成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百达翡丽,“现在是凌晨两点一刻,
六点钟我要带着它去见个重要的人。顾晨,道上都说你有双‘鬼手’,碎成灰都能圆回来。
别让我失望。”失望的代价,大概就是我脑袋开花。我叹了口气,把工作室的百叶窗拉严实,
打开了那盏刺眼的手术灯。“规矩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有人盯着。”我指了指隔壁的休息室,
“赵总,请便。”赵天成眯起眼,盯着我看了足足五秒,才冷笑一声,起身走向隔壁。
关门前,他扔下一句:“我就在门口,别耍花样。”门关上的瞬间,
我后背的冷汗才彻底渗出来,把衬衫粘在身上,黏糊糊的难受。我不是怕死,我是怕忘。
我拉开抽屉,从最里面的暗格里拿出一个只有眼药水瓶大小的玻璃瓶。
瓶子里装着半瓶琥珀色的液体,粘稠,在这个满是灰尘的房间里散发着幽幽的微光。
这就是我的底牌,也是我的诅咒——回溯胶水。只要一滴,就能让破碎的物品恢复原状。
同时,我能看到这件物品破碎前五分钟发生的画面,我管它叫“物证记忆”。但代价是,
我会随机失去自己的一段记忆。可能是昨天吃过的早饭,可能是初恋的名字,
也可能是……我为什么会拥有这瓶胶水。我看着那堆价值连城的翡翠碎片,深吸一口气。
为了保命,这脑子不要也罢。我小心翼翼地拧开瓶盖,用特制的细毛笔蘸取了一滴胶水。
那一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我将笔尖点在最大的那块观音底座上。
嗡——耳边传来一阵尖锐的耳鸣,像是电流穿过神经。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拉伸,
工作室昏暗的灯光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间富丽堂皇的别墅客厅。视角变得很低,
我是那个观音像。我“看”到了。那是一个装修极尽奢华的房间,
墙上的挂钟显示时间是昨晚九点半。但我没看到赵天成。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女人。
她穿着白色的丝绸睡裙,腹部插着一把水果刀,鲜血像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往外涌,
瞬间染红了半边裙摆。她神色惊恐,一边颤抖着回头看门外,
一边死死抓着“我”——也就是这尊观音像。“不能……不能让他找到……”女人声音嘶哑,
带着濒死的绝望。
她突然用沾满血的手指扣开了观音像底座的一个隐蔽卡扣——原来这尊价值连城的翡翠观音,
肚子竟然是空的!她从内衣里掏出一张黑色的内存卡,塞进了观音像的空心肚子里。
哪怕是在“记忆”里,我也能感受到她手指的冰凉和颤抖。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女人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没有选择逃跑,而是高高举起观音像,
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狠狠地砸向大理石地面!咔嚓!视角剧烈翻转,世界崩塌成无数碎片。
最后定格的画面,是一双锃亮的皮鞋踩着碎片走过来,
以及赵天成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形的脸。“臭**!东西呢?!”画面戛然而止。
我猛地回过神,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像是刚从深水里浮上来。心脏狂跳,撞得胸腔生疼。
低头一看,工作台上的翡翠碎片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动聚拢、粘合。
那些狰狞的裂纹在胶水的作用下,如同时光倒流般迅速消失。不到十秒,
一尊晶莹剔透的翡翠观音像完好无损地立在我面前。除了一个地方。
我死死盯着观音像的腹部。按照刚才看到的画面,那张内存卡应该被封在里面才对。
但我现在的异能是“物理修复”,也就是说,它会把物品还原到最完美的状态,
而把异物排挤出来,或者是……我的目光在工作台的一堆废弃粘土和碎渣里疯狂搜寻。没有。
什么都没有。我瞬间感觉头皮发麻。如果内存卡不在观音肚子里,也不在桌上,那去了哪儿?
不,不对。我猛然想起,刚才修复的时候,观音像的底座有一块碎片缺失了。
那是……那个女人塞内存卡时扣下来的盖子!如果盖子没修好,内存卡就会掉出来。
可现在观音像是完整的。这说明,赵天成在把碎片交给我之前,已经有人动过这些碎片了?
还是说,内存卡早就被赵天成拿走了?如果他拿走了,为什么还要逼我修好这个观音?
仅仅是为了修好一个摆件?不,他在试探。他在试探我能不能看出这观音里的玄机,或者说,
他在试探那个女人死前有没有在观音上留下别的线索!“顾师傅,好了吗?
”门外突然传来赵天成阴冷的声音,紧接着是把手转动的声音。我浑身一僵,
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食指在剧烈颤抖——这是副作用来了。
我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块空白。我叫什么来着?哦,顾晨。还好,名字还在。
那是忘了什么?我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墙上的一张便签条上,
上面写着:“记得给苏小雅交房租。”苏小雅是谁?我不记得这个人了。门被推开了。
赵天成站在门口,手里的枪已经收了起来,但他眼神里的杀意比刚才更浓了。
他一步步走到工作台前,目光像钩子一样死死盯着那尊修复完美的观音像。“手艺不错。
”他拿起观音像,对着灯光晃了晃,似乎在检查有没有裂痕,“顾晨,你刚才修的时候,
有没有发现里面……多了什么东西,或者少了什么东西?”这是送命题。
我的后背紧贴着椅子靠背,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露出一个职业化的假笑:“赵总说笑了,
这观音是实心的,能有什么东西?倒是这料子,极品的老坑玻璃种,摔碎了可惜。
”赵天成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看穿我的视网膜。空气安静得让人窒息,
只有窗外的雷声还在轰鸣。只要我露出哪怕一丝慌乱,今晚我就得交代在这儿。突然,
赵天成笑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大得像是要拍碎我的肩胛骨。“很好。守规矩的人,
才能活得长。”他从怀里掏出一叠厚厚的信封,扔在桌上:“这是尾款。今晚的事,
烂在肚子里。”说完,他抓起观音像转身就走。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雨夜中,
汽车引擎声远去,我才瘫软在椅子上,感觉像刚跑完一场马拉松。我赌赢了。
但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目光突然凝固在旁边的垃圾桶里。刚才为了掩饰紧张,
我随手抓了一团擦拭用的废报纸扔进去。此时,那团报纸微微散开,
露出了一角黑色的塑料片。那是一张内存卡。沾着血迹,断成了两截。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炸了。那不是赵天成拿走的,也不是异能变没的。
那是……那个女人在摔碎观音之前,就已经先把卡拿出来,混在碎片里了?不,她是故意的。
她把假动作做给赵天成看,实际上把真正的证据藏在了碎片堆里,
赌的就是赵天成会找人修复!她在赌,赌那个修补匠能发现她的遗言。
我颤抖着手把那两截内存卡捡起来。就在这时,大门被人猛地撞开。
一个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女孩冲了进来,手里提着半瓶可乐,大喊道:“顾晨!
你个王八蛋又不接电话!房租到底什么时候……咦?你脸色怎么这么白?见鬼了?
”我看着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你是谁?”我问。女孩愣住了,手里的可乐差点掉在地上。
她瞪大了眼睛,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大哥,这种时候你还要赖账装失忆?我是苏小雅啊!
你房东!”苏小雅。那个便签上的名字。我还没来得及解释,
苏小雅突然指着挂在墙上的电视:“**,顾晨你快看!
这人不是刚才从你这儿出去的那个吗?”我猛地转头。电视上正在播报紧急新闻。
“本市著名慈善家赵天成位于西郊的别墅今晚发生火灾,警方在现场发现一具女性尸体,
初步判定为谋杀……据知情人透露,
死者生前曾与一名文物修复师有过密切接触……”屏幕上放出的嫌疑人模拟画像,虽然模糊,
但那双眼睛,分明就是我。我被栽赃了。02屏幕上的蓝底白字像一道催命符。
“警方在现场发现一把特制钨钢刻刀,
刀柄处刻有‘听物’字样……”我死死盯着电视画面右下角那张证物照片。
那是一把我很熟悉的刀,刀柄是用老红木磨的,为了防滑,我在上面刻了三道螺旋纹。
那是我的手,我的“第三只手”。昨天下午赵天成来送翡翠观音碎片时,
曾在我的工具台前停留过。他当时拿起这把刀,笑着说了一句:“顾师傅的刀磨得真快。
”原来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喂!顾晨!你说话啊!
”旁边的女孩抓着我的肩膀猛摇,她手里的可乐洒出来,溅在我的手背上,冰凉刺骨。
我转过头,看着这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她五官很生动,眉眼间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
但此刻全是惊恐。“你……真的是苏小雅?”我声音沙哑,脑子里的迷雾还没散去。
女孩愣了一下,随即气急败坏地吼道:“废话!我是你房东,是你助理,
也是唯一一个借钱给你买这破胶水的大冤种!你脑子真坏了?”她这一吼,
我脑海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松动了一下。模糊的片段闪过:她蹲在地上帮我捡碎瓷片的样子,
她催我交房租时叉腰的样子,还有她给我煮面时把鸡蛋煎糊的样子。
虽然还是记不起具体的细节,但我身体的本能告诉我——她是安全的。“听着,苏小雅。
”我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倒吸一口凉气,“我现在脑子很乱,但我没杀人。
赵天成在栽赃我。”苏小雅虽然平时咋咋呼呼,但在大事面前竟然出奇地冷静。
她看了一眼电视,又看了一眼我惨白的脸,咬了咬牙:“我知道你没杀人。你连杀鸡都不敢,
杀人?你只会修那些破烂玩意儿。”她挣脱我的手,冲到窗边把百叶窗拉开一条缝,
往外瞄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更难看。“别看了,下面有辆黑车,停那儿十分钟了,没熄火。
”我心里一沉。是赵天成的人?还是便衣?如果是赵天成的人,
我现在出去就是送死;如果是警察,我现在出去就是坐牢。“顾晨,现在怎么办?
”苏小雅回过头,声音带着颤抖,“那刀……真是你的?”我没说话,
转身拉开工具箱的第二层抽屉。原本放钨钢刻刀的凹槽,空空如也。实锤了。我深吸一口气,
强行压下心脏剧烈的跳动。恐惧没有用,愤怒也没有用,我现在唯一的筹码,
就是手心里这两截断裂的内存卡。那是那个女人用命换出来的证据。如果交给警方,
以现在的局面,这卡还没到技术科手里,估计就会变成“损坏无法读取”,
而我会被立刻定罪。赵天成的势力太大了。我必须自己修好它,看到里面的内容,
才能决定下一步怎么走。“我们要跑。”我低声说。“跑?往哪跑?现在满大街都是监控!
”苏小雅急得直跺脚。“不是逃跑,是转移阵地。
”我把那两截内存卡小心翼翼地包进一块眼镜布里,塞进贴身口袋,“工作室不安全了。
赵天成既然敢栽赃,就说明他确信那个观音像里没有东西。但他生性多疑,
一定会派人盯着我,看我会不会有什么异常举动。”刚才赵天成走的时候,
眼神里的杀意不是假的。如果没有那个新闻,他可能当场就会灭口。现在的栽赃,
反而是他自认为更“干净”的处理方式。突然,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夜空。
借着那一瞬间的亮光,我看到对面楼顶的广告牌阴影里,似乎站着一个人。一身黑衣,
戴着兜帽,像一只伺机而动的秃鹫。那个黑衣人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缓缓抬起头。
隔着重重雨幕,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我能感觉到一股寒意直透骨髓。他在监视我。不是警察,
也不是赵天成的打手。那是一种更阴冷、更专业的气息。“咚、咚、咚。
”沉闷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在暴雨夜里显得格外突兀。我和苏小雅同时僵住了。“顾晨,
开门。”门外传来一个低沉浑厚的男声。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苏小雅吓得捂住了嘴,眼神惊恐地看向我。我听出了这个声音。老陈。市刑警队的大队长,
**。也是我死去父亲的老战友。如果说在这个城市里还有一个警察可能听我解释,
那就是他。但在确凿的物证面前,交情又值几分钱?“怎么办?”苏小雅用口型问我。
我看了一眼贴身口袋的位置,又看了一眼工作台上那瓶还没收起来的“回溯胶水”。
胶水绝对不能被警方发现。这是我最大的秘密,也是最大的危险。我迅速抓起胶水瓶,
塞进苏小雅的手里。“藏好它。”我贴在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无论发生什么,别把这东西交出去。如果我不把你供出来,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呢?”苏小雅眼圈红了。“我有分寸。”我整理了一下衣领,深吸一口气,
走过去打开了门。门外,狂风裹挟着雨点扑面而来。老陈穿着一件湿透的黑色雨衣,
站在门口。他身后没有警车,也没有大批警力,只有他一个人。但他的一只手,
按在腰间的枪套上。他那双锐利得像鹰一样的眼睛,在我脸上扫了一圈,
最后落在我的左手上——那里还在因为异能副作用而微微颤抖。“顾晨,”老陈的声音很冷,
透着一股失望,“你的手,不是用来杀人的。”“我也希望如此,陈叔。”我侧过身,
让开了门口的路,“但我现在的解释,你会信吗?”老陈没有回答,大步跨进屋内,
带进一股湿冷的寒气。这一夜,还没结束。03老陈把还在滴水的雨衣脱下,
随手挂在门口的衣架上。那个动作很慢,慢得像是在给我最后坦白的时间。“顾晨,
你那一柜子的工具,我都认识。”老陈指了指我的工作台,“那把刻刀是你十八岁生日那天,
你爸求我找战友定做的。全城独一把。”他转过身,
那双浑浊却锐利的眼睛盯着我:“现在它插在一个女人的脖子里。你让我怎么信你?
”**在桌边,试图用身体挡住苏小雅——或者说,挡住她手里的那瓶胶水。“陈叔,
如果我想杀人,绝不会用那把刀。”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冷静,“那是我的命根子,
我舍不得。”“杀红了眼的时候,谁还管得着命根子?”老陈从腰间摸出一副手铐,
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跟我回局里。只要不是你干的,
我豁出这张老脸也保你没事。”回局里?那个死去的女人是卧底,赵天成敢杀她,
说明局里有鬼,或者至少有他的眼线。我现在进去,就是只进不出的死局。
我必须修好那张内存卡,拿到铁证,直接捅到省厅或者更高层,才有一线生机。
我深吸一口气,把手伸向口袋,握住了那两截断裂的卡片。“陈叔,给我五分钟。
”我盯着他的眼睛,“就五分钟。”老陈眉头紧锁,手按在桌上的手铐上:“你要干什么?
”“证明给你看,我是清白的。”“别犯浑!”老陈突然提高了嗓门,往前迈了一步,
“特警已经在路上了,我是掐着点先进来的!顾晨,你现在跑就是畏罪潜逃!”时间没了。
我猛地回头看向苏小雅,
给了她一个只有我们俩懂的眼神——那是我们平时对付上门讨债的人用的“B计划”。
苏小雅虽然吓得脸色惨白,但反应极快。她突然指着老陈身后尖叫一声:“小心后面!有枪!
”老陈毕竟是老刑警,本能地侧身摸枪回头。就在这一秒,苏小雅抓起桌上的一瓶工业酒精,
狠狠砸向角落里的配电箱!砰!玻璃碎裂,液体飞溅,伴随着一阵刺耳的电流滋啦声,
火花四溅。整个工作室的灯光瞬间熄灭,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走!”我一把拉住苏小雅,
凭着对房间布局的肌肉记忆,踹开了通往后巷的暗门。“顾晨!站住!
”老陈的怒吼声和拔枪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们冲进暴雨如注的后巷。
雨点像石子一样砸在脸上,生疼。巷子里泥水横流,我和苏小雅深一脚浅一脚地狂奔。
这里是老城区,地形复杂得像迷宫。我在前面带路,专门钻那些连野猫都不愿意走的窄缝。
十分钟后,我们钻进了一处废弃的地下防空洞。这里离工作室只有两条街,灯下黑。
苏小雅靠在潮湿的墙壁上,剧烈地喘息着,怀里还死死抱着那瓶胶水。她浑身湿透,
头发贴在脸上,狼狈不堪。“顾……顾晨,你大爷的……”她一边喘气一边骂,
“袭警啊……我们要把牢底坐穿了……”“只要证据在,就不用坐牢。”我瘫坐在地上,
从她怀里抢过胶水瓶。手抖得更厉害了,不仅仅是因为异能的副作用,
还因为肾上腺素的消退。我掏出那两截内存卡,放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黑暗中,
胶水发出幽幽的琥珀色微光,像是一只窥视命运的眼睛。苏小雅凑过来,
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你疯了?你刚才不是说忘了我名字吗?再用一次,你会变成傻子吗?
”“变傻总比变死人强。”我拧开瓶盖。这一次,胶水的液面已经下降到了警戒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