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了他十年，从青涩少女到职场新人，可他眼里始终只有他的白月光。

甚至在我为他挡下致命一刀，躺在病床上昏迷时，他还在病房外和初恋规划婚礼细节。

我醒来后，删掉了所有联系方式，远走他乡。五年后，

我以顶尖建筑设计师“J.N.”的身份归来，参与他公司总部的设计项目。

他看着我陌生又冷漠的眼神，终于在会议室里失态，红着眼问：“姜宁，我错了，

你回来好不好？”第1章：归来的“J.N.”“沈总，关于新总部的设计方案，

我们邀请到了业内最神秘、也最炙手可热的设计师——J.N.。

”特助李昂的声音里透着压抑不住的兴奋。我坐在磨砂玻璃隔断的另一侧，

手里转着一支银色的派克钢笔，听着里面传来的动静。

一个低沉、熟悉到让我心脏猛地一缩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耐烦：“J.t.？哪国人？

我不喜欢跟空降的、搞不清底细的所谓‘大师’合作。”是沈聿。五年了，

他的声音还是和刻在我记忆里的一样，高高在上，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李昂急忙解释：“沈总，J.N.是华人，近五年在国际上拿奖拿到手软，

尤其擅长地标性建筑。据说性格有点……孤僻，从不露面，但作品无可挑剔。这次能请到她，

是公关部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搭上的线。”里面沉默了片刻。我能想象出沈聿此刻的模样，

大概是靠在真皮座椅里，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眉头微蹙，权衡着利弊。

他永远是这样，冷静、利己，一切以沈氏集团的利益为最高准则。我的心脏，

那块本以为早已结痂的地方，似乎又被这熟悉的声音磨出了一丝细微的痛。“让她进来。

”最终，他发话了。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的领口，推开了那扇厚重的玻璃门。

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我能感觉到那些视线里混杂着好奇、审视，

以及一丝惊艳。但我眼里只有一个人。沈聿坐在主位上，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

衬衫的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一颗。他的面容比五年前更加成熟锋利，眉眼深邃，

鼻梁高挺，只是那双看人时总带着审视和疏离的眼睛，此刻正牢牢地锁着我。他愣住了。

手里的钢笔从指间滑落，“当”的一声掉在昂贵的实木会议桌上，发出一声脆响。

他身边的位置，坐着一位妆容精致、衣着优雅的女人。是许若涵，

他放在心尖上十年的白月光，如今的沈太太。她显然也认出了我，

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敌意，但很快便被完美的笑容掩盖。她亲昵地伸手，

覆在沈聿的手背上，柔声说：“阿聿，怎么了？这位就是J.N.老师吗？真是年轻有为。

”她的动作像一根针，精准地刺在我刚刚平复的心上。沈聿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视线却像被钉子钉住一样，无法从我脸上移开。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只是吐出两个干涩的字。“姜宁？”我微微颔首，脸上是标准的职业化微笑，

声音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沈总，你好。你可以叫我J.N.，或者姜设计师。

”我刻意忽略了他语气里的震惊和不可置信，径直走到投影幕布前，打开U盘。

“如果各位没有异议，我们可以开始了。我的时间很宝贵。”这一刻，我清晰地看到，

沈聿那双永远波澜不惊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他不知道，我这次回来，

不是为了重逢，而是为了完成一场迟到了五年的、与过去的彻底告别。

第2章：专业的“打脸”“这是贵公司目前的总部设计草案。”我将一份文件投影到幕布上，

线条流畅，模型精致，一看就出自名家之手。“出自法国著名设计师皮埃尔之手，

理念是‘风帆’，寓意沈氏集团一帆风顺。”李昂在一旁补充，语气里带着几分自豪。

许若涵也适时地开口，声音温柔：“皮埃尔先生是我特地为阿聿请来的，

他说这个设计是他近十年最满意的作品。”她的言语间，充满了身为女主人的优越感，

仿佛在不动声色地提醒我，如今她才是站在沈聿身边的人。沈聿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眼神复杂得像一片深不见底的海。我没理会他们的一唱一和，只是拿起激光笔，

在设计图上画了一个圈。“风帆的理念不错，但皮埃尔先生显然不了解本地的季风气候。

”我的声音清冷而专业，“这个朝向，每年七到九月的台风季，会形成极强的风压，

对玻璃幕墙的考验极大。你们的预算里，用的是圣戈班的常规钢化玻璃，

扛不住十年一遇的强台风。”会议室里一片寂静。我又在另一个结构节点上画了个圈。

“还有这里，为了追求所谓的‘飘逸感’，核心筒的承重结构过于纤细，

导致高层部分的风致摆动系数会超过国标的千分之一。简单来说，在30层以上办公的人，

刮大风的时候会感觉到明显的晃动，甚至晕眩。”“这不可能！

”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工程师忍不住反驳，“我们做过风洞模拟的！”“你们的模拟，

用的是欧洲大陆的平均风速数据。”我回头，平静地看着他，“而我们项目所在地，

是亚热带海洋性气候。数据错了，结果自然也是错的。”我的目光扫过全场，

最后落回到沈聿脸上。“一个地标性建筑，追求的首先是安全，其次才是美观。这份方案，

在我看来，华而不实，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如果沈氏集团坚持要用这份方案建造一座随时可能存在安全隐患的‘危楼’，那么，抱歉，

这个项目我无法接手。”我说完，全场鸦雀无声。许若涵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没想到我会在专业上如此不留情面，这无异于当众打了她的脸。

而那些刚才还对皮埃尔大师推崇备至的高管们，此刻都面面相觑，额头渗出冷汗。建筑安全，

这可是天大的事。沈聿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但他不是因为我否定了方案，

而是因为我话语里那种公事公办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他死死地盯着我，

仿佛想从我这张平静的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过去的痕迹。可他失败了。

五年前那个会跟在他身后，仰望着他，将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奉为圭臬的姜宁，

已经死在了那间冰冷的手术室里。现在的我，是J.N.。“沈总，”我关掉投影，

合上笔记本电脑，准备离开，“我的建议已经给出。如果需要我提供新的设计方案，

请让你的助理重新和我预约时间。今天就到这里。”我转身，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就在我手要碰到门把手的时候，沈聿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等等。”第3章：迟来的道歉我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沈总还有事？

”身后传来椅子被推开的声音，沈聿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我身后。

我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带着淡淡雪松味的冷冽气息，混合着一丝烟草的味道。

他似乎想伸手，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我们……能单独谈谈吗？”他的声音里，

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请求。“抱歉，我跟客户只在工作时间谈工作。

”我拉开了门。“姜宁！”他终于忍不住，叫了我的名字，

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气和一丝无措，“你一定要这样吗？”我终于回过头，冷冷地看着他。

“哪样？沈总。是说我工作态度太专业，还是说我没有在会议上给你和你太太留面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眉头紧锁，脸上是前所未有的烦躁，“我是说我们……”“我们？

”我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不带任何温度，“沈总，我们之间除了甲乙方关系，

还有其他吗？我怎么不记得了。”我的话像一把刀，精准地捅进了他最痛的地方。

沈聿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悔恨。

“微微……”他下意识地叫出了那个曾经专属于他的昵称。这个称呼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请叫我姜设计师。”我打断他，语气冷硬如铁，“沈总，如果你继续在工作场合谈论私事，

我想我有权终止这次合作。”许若涵此时已经走了过来，她挽住沈聿的胳膊，

摆出女主人的姿态，对我柔和地笑。“J.N.老师，阿聿他只是看到故人太激动了。

我们都知道你现在是国际知名设计师，但也没必要这么不近人情吧？大家毕竟……认识一场。

”“沈太太。”我看着她，眼神平静，“我和沈总的‘认识’，

恐怕不是什么值得愉快回忆的事情。我今天来，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叙旧的。”说完，

我不再看他们，径直走出了会议室。李昂追了出来，一脸的歉意：“姜设计师，对不起，

沈总他……”“李特助，”我停下脚步，“转告沈总，明天上午九点，

我需要看到沈氏集团对于是否更换方案的最终决定。否则，我会视作你们单方面违约。

”说完，我走进了电梯。电梯门缓缓合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视线。在那狭小的空间里，

我才卸下了全身的伪装，靠在冰冷的金属壁上，缓缓地滑坐下去。我的手在抖，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几乎要冲破喉咙。原来，再坚硬的铠甲，也防不住回忆的凌迟。

电梯倒映出我的脸，苍白，没有血色。沈聿不知道，就在刚才，他叫出那声“微微”的时候，

我几乎就要控制不住，当场落荒而逃。第4e章：那把致命的刀（付费点）回到酒店，

我把自己扔进浴缸的热水里，试图驱散那股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寒意。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李昂发来的消息。【姜设计师，沈总同意了您的建议，全盘放弃皮埃尔的方案，

希望您能全权负责新总部的设计。明天上午九点，他会亲自在公司等您。】我看着那条信息，

没有任何意外。沈聿是个商人，他绝不会拿集团的声誉和安全开玩笑。紧接着，

又一条信息跳了出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微微，是我。我们能见一面吗？就一面。

我在你酒店楼下的咖啡厅等你。——沈聿】我盯着那两个字，“微微”。胃里又开始翻搅。

五年前，也是这个称呼。那天是许若涵的生日，沈聿却因为一个紧急项目脱不开身，

让我去替他送生日礼物。我像个傻瓜一样，捧着他精心挑选的礼物，去了那家高级餐厅。

结果，我撞见了许若涵的追求者因为求爱不成，恼羞成怒地掏出了一把水果刀。

当时所有人都吓傻了。我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也许是那十年深入骨髓的爱意驱使，

我几乎是本能地冲了过去，挡在了许若涵身前。冰冷的刀锋没入我后腰的瞬间，

我甚至感觉不到疼，只是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到许若涵那张惊恐又带着一丝诡异得意的脸。

我最后听到的声音，是沈聿终于赶到时，那一声撕心裂肺的“若涵”。

他甚至没有看倒在血泊里的我一眼，径直冲过去，将毫发无伤的许若涵紧紧抱在怀里，

仿佛那才是他的整个世界。那一眼，比我身上的伤口，疼一万倍。后来，我躺在ICU里，

昏迷了三天三夜。我的助理小陈后来看不下去，才告诉我。那三天，沈聿来过医院。

但他不是来看我。他只是守在我的病房外，因为许若涵受了惊吓，

在我隔壁的VIP病房里“休养”。小陈说，她亲耳听到，沈聿在走廊里，

一边哄着受惊的许若涵，一边和她讨论着他们婚礼的细节，从教堂到捧花，事无巨细。

而一墙之隔的我，正与死神擦肩。我醒来后，拔掉了身上所有的管子，办了出院。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没有哭，也没有闹。我只是平静地删除了关于沈聿的一切，

买了一张去米兰的单程机票，逃离了那座让我窒息的城市。我以为我永远不会再回来。

……思绪被手机的再次震动拉回。【微微，求你了。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当年的事，

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拿起手机，指尖悬在屏幕上，最终只打出了一行冰冷的字。

【沈总，如果你再用这个号码骚扰我，我会直接联系我的律师。至于见面，我们明天公司见。

谈工作。】发送。然后，拉黑。我从浴缸里站起来，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自己。眼角眉梢，

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属于过去的怯懦和卑微。沈聿，你欠我的，一句“对不起”还不起。

而我，也不再需要你的任何道歉。第5章：白月光的挑衅第二天，

我准时出现在沈氏集团的顶楼会议室。沈聿已经在了，只有他一个人。他看起来一夜没睡，

眼下有淡淡的青色，西装也有些褶皱，这在他身上是极少见的。看到我，他立刻站了起来，

眼神里带着一丝急切和讨好。“你来了。要喝点什么？咖啡还是……”“白水，谢谢。

”我公事公办地在他对面坐下，打开了电脑。他亲自去给我倒了水，放在我手边，

动作小心翼翼，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品。我没有看他，直接切入主题：“关于新方案，

我有一个初步的构想……”我话还没说完，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

许若涵端着一个精致的食盒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阿聿，

我给你炖了燕窝粥，你昨晚都没怎么睡。”她柔声说着，将食盒放在桌上，

仿佛没有看到我一样。然后，她才故作惊讶地看向我：“哎呀，姜设计师也在啊。

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开会了。我只是心疼阿聿，他为了公司的事，总是这么拼命。

”好一出贤妻良母的戏码。沈聿的眉头皱了起来：“若涵，你先回去，我在开会。

”“没关系的，你们谈你们的，我就坐一会儿。”许若涵说着，自然地在沈聿身边坐下，

眼神却带着挑衅看向我，“姜设计师不会介意吧？毕竟，工作是工作，身体是身体。

阿聿的身体，我可得看顾好了。”她刻意加重了“我”字。我心中冷笑。五年来，

她的段位还是这么低。我合上电脑，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不介意。

不过，沈太太，有件事我可能需要提醒你。”“什么事？

”“我是沈氏集团花重金请来的设计师，我的时间，是以分钟计费的。”我抬起手腕，

看了看表，“从你进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分钟。按照我的报价，这三分钟，

沈氏集团需要支付五位数的咨询费。”我顿了顿，目光转向沈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当然，如果沈总认为，用公司的钱来为你太太的‘贤惠’表演买单是值得的，我也不反对。

毕竟，慷慨是沈总一贯的优点，不是吗？”五年前，他为了许若涵一笑，可以一掷千金。

而我，连他一张信用卡副卡都没有。沈聿的脸瞬间涨红了，那是被我戳到痛处的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