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文学作品《合约到期后霸总跪求我别走》,是银华晓月的代表之作。主人公陆沉洲身上展现了时代的风貌和社会变迁,故事情节扣人心弦,引人深思。这本小说用犀利的笔触描绘了现实中的种种问题,让读者对人性、社会有更深刻的认识。第一张金额栏填着"手术费全款"。边缘有指纹印,像是被人反复摩挲过。最后那张是上周的,墨水还没干透。电脑突然弹出新邮件提示……
章节预览
手机闹铃在凌晨五点准时响起。我伸手按掉的时候,指节碰到了床头柜上的相框。玻璃冰凉。
相框里是陆沉洲和他白月光的合照。三年来,我每天都会擦拭它,尽管他从来没看过一眼。
行李箱早就收拾好了。我拖着它走过客厅,轮子在大理石地面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像指甲划过黑板,像刀尖划过玻璃。别墅里静得可怕。管家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他真正的主人在欧洲举行婚礼的日子。我这个替身的保质期,
到了。雨下得很大。我站在公司楼下等出租车,香槟色的裙摆被雨水打湿,黏在小腿上。
大楼LED屏正在直播那场世纪婚礼,白月光穿着婚纱的样子真好看。"林晚。
"身后传来刹车声。我回头,看见陆沉洲的迈巴赫歪斜地停在路边。他很少这样失态。
雨幕中,他手里那本病历本格外扎眼。封皮被雨水泡得发皱,边角卷起。
我认得那个蓝色标签——是市中心医院肿瘤科的专用病历。"上车。"他声音哑得不像话。
我站着没动。雨水顺着发梢流进眼睛,刺得生疼。三年来第一次,我没有立即服从他的命令。
他直接冲进雨里。昂贵的西装瞬间湿透,刘海黏在额头上。这样的陆沉洲,我从没见过。
"你早就知道了?"他举起病历本,手指在发抖。我看向大屏幕。
婚礼进行曲正好播到**部分。白月光挽着新郎的手臂,笑靥如花。"知道什么?
"我听见自己说,"知道你让我学她说话的样子?学她穿香槟色的裙子?
还是学她在右耳戴珍珠耳钉?"陆沉洲突然抓住我的手腕。袖口上移,露出那道疤。
那是去年替他挡刀留下的,缝了七针。当时血溅在他的白衬衫上,像雪地里开出的红梅。
他盯着那道疤,瞳孔剧烈收缩。雨更大了。病历本掉在地上,翻开的页面被雨水浸透。
我瞥见自己的名字,和后面那个触目惊心的医学术语。"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声音里有什么东西碎了。我弯腰捡起行李箱拉杆。轮子碾过那本病历,
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告诉你有什么用?"我笑了笑,"陆总难道要为了个替身,
错过白月光的婚礼直播?"远处出租车亮起了空车灯。我转身的瞬间,
听见身后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回头看见陆沉洲一拳砸碎了迈巴赫的车窗。血混着雨水,
在车门上拖出长长的红色轨迹。他手里还抓着半只香槟杯。杯壁上,
映出婚礼现场纷飞的彩带。门铃响起时,我正在烧最后一张诊疗单。火苗窜上来,烫到指尖。
三年攒下的病历,现在就剩手里这页了。监控屏幕亮起来。
陆沉洲的脸在黑白画面里格外清晰。他瘦了,下颌线像刀削出来的。领带歪着,
西装皱巴巴的,像是刚从哪个酒局逃出来。我盯着他脚边的行李箱。轮子上的泥还没干,
取药标签被雨水泡发了,但还能看清肿瘤科三个字。真讽刺,当初用这个箱子装药,
现在装着我所有家当。信封从门缝塞进来。牛皮纸袋,鼓鼓囊囊的。我蹲下去捡,
膝盖撞到茶几角。疼得吸气,但没出声。诊疗单散了一地。每张右上角都盖着红章,
像判决书。最早那张是三年前的,墨迹已经褪色。最新的是上周的,医生签字还新鲜着。
门铃又响。这次他按得很急,像在催命。"我知道你在家。"陆沉洲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
沙哑得厉害,"监控摄像头刚才转了一下。"我攥着诊疗单的手在抖。纸页哗啦响,
在死寂的客厅里格外刺耳。"你回来干什么?"我贴着门问。猫眼里看见他在摸打火机,
火苗亮起来的瞬间,照见他指关节上的血痂。"婚礼取消了。"打火机合上的声音很清脆。
我后背抵着门慢慢滑坐在地上,诊疗单在掌心皱成一团。"因为她看见了这个。
"陆沉洲从西装内袋掏出个东西。金属碰撞声,是那把裁纸刀——去年替我挡刀时用的那把。
刀柄上还留着干涸的血迹,我的。我听见他蹲下来的声音。皮鞋底摩擦地面,布料窸窸窣窣。
"她问我为什么随身带着凶器。"陆沉洲突然笑了,笑声像砂纸磨过铁锈,
"我说这是纪念品,纪念有人为我拼命。"行李箱突然发出咔哒声。
我转头看见拉链自己崩开了,香槟色裙角从缝隙里溢出来。这条是上周新买的,
和白月光婚礼上那条同款。"你早就计划好了?"陆沉洲的声音突然很近,
近到能听见呼吸里的酒气,"今天走,明天就去做手术?"诊疗单的边角戳进掌心。
我低头看血迹在纸上晕开,想起去年他衬衫上也是这样洇开的红。当时他抱着我冲进急诊室,
白月光打来的电话响了七次。"成功率只有30%的脑瘤手术。
"陆沉洲在门外一字一顿地说,"你打算死都不让我知道?"我摸到茶几上的相框。
玻璃冰凉,就像今早碰到的那样。照片里白月光在笑,陆沉洲看她的眼神,我偷看过无数次。
"告诉你有什么用?"我把相框扣在茶几上,
"陆总难道要为了个替身..."门突然被踹了一脚。巨响震得我耳膜发疼。"开门!
"陆沉洲在吼,"不然我现在就砸了它!"我听见重物落地的闷响。监控屏幕里,
他抡起行李箱砸向绿化带。箱子裂开,药瓶滚出来,白色药片撒在泥水里。
钥匙**锁孔的声音。我愣了两秒才想起来,这栋别墅的钥匙他从来都有。门开的瞬间,
诊疗单雪花般飞起来。陆沉洲站在飘落的纸页中间,手里攥着那张最新病历。
他眼睛红得可怕,像是三天没睡。"为什么是香槟色?"他突然问。我低头看裙摆。
雨水和泥渍让颜色变得浑浊。"因为她喜欢?"陆沉洲扯开领带。
纽扣崩飞的声音让我缩了下脖子。他锁骨下方露出道疤,和我手腕上的一模一样。
"因为第一次见你,你洒了我一身香槟。"他抓住我手腕,拇指按在那道疤上,"这道疤,
和她没关系。"诊疗单还在往下落。有一张飘到他肩上,
墨迹未干的"恶性肿瘤"四个字正好对着我眼睛。陆沉洲突然弯腰捡起相框。玻璃碎裂声,
他把照片抽出来,当着我面撕成两半。"没有婚礼了。"他把白月光那半扔进垃圾桶,
"现在你告诉我,成功率到底多少?"我数着地上的药片。二十八粒,刚好是医生给的期限。
"20%。"我撒谎了。陆沉洲踢开脚边的药瓶。玻璃渣溅起来,划破他裤脚。
他好像感觉不到疼,径直走到酒柜前拿出香槟杯。和昨晚直播里用的同款。"敬20%。
"他举起杯子对着灯光,"够用了。"杯子砸在墙上时,碎片擦过我耳垂。
有一滴血落在他手背,他盯着那点红色看了很久。"我改主意了。"陆沉洲扯开衬衫领口,
露出更多疤痕,"不是敬20%。"他弯腰从行李箱里捡起个药瓶,倒出两粒白色药片。
"敬我们。"药片卡在喉咙里,苦味漫上来。陆沉洲的手还悬在半空,
掌心里躺着两粒同样的白色药片。"咽下去。"他盯着我喉结的滚动。电梯突然震动了一下。
灯光闪烁,然后彻底熄灭。黑暗像潮水般涌进来,只有紧急照明灯泛着诡异的红光。
我后退时撞到扶手。金属冰凉,和病历本被雨水打湿的触感一样。"你跟踪我?
"陆沉洲的轮廓在暗红色光线里格外锋利。他没回答,只是从西装内袋摸出药盒。塑料壳子,
和我床头柜里那个一模一样。"氟马西尼。"他念出药名,声音像砂纸打磨金属,
"镇痛效果最好,副作用是幻觉。"电梯又晃了一下。我抓住扶手,指甲刮擦金属表面。
这个动作让他眼神一暗——白月光紧张时也这样。"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向前一步。
皮鞋踩到掉落的文件夹,纸张散开的声音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晰。我低头看那些纸。
每张都印着医院标志,有些边角卷曲,像是被人反复翻看。最上面那张CT报告上有咖啡渍,
形状像只展翅的鸟。"三年前。"我踢开脚边的纸页,
"就是你让我学她穿香槟色裙子的第二周。"陆沉洲突然抓住我左手腕。袖口上移,
露出针孔。青紫色的淤痕排成直线,从血管延伸到肘窝。"为什么不告诉我?
"电梯开始下坠。失重感让胃部翻涌。在彻底坠落前,应急制动启动。
震耳欲聋的金属摩擦声里,我看见陆沉洲用身体挡在我前面。后背撞上墙壁的瞬间,
他西服口袋里的药盒掉了出来。盖子摔开,白色药片撒了一地。和我每天吃的一模一样。
"你也......?"他弯腰捡药片的手顿住了。领口因为这个动作敞开,
锁骨下方的疤痕暴露在红光里。比上次看见时更长,像是被什么利器重新划开过。
"去年替你挡刀后查出来的。"他声音很轻,"位置不太好,德国医生建议保守治疗。
"电梯突然亮了。刺眼的白光里,我看清散落的文件全是他手写的病历分析。
每页都标着日期,最早的是三年前我入职那天。有页纸飘到我脚边。上面画着脑部结构图,
肿瘤位置被红笔圈出来。旁边写着手术方案,墨迹很新。"20%是骗我的吧?
"陆沉洲捡起那张纸,"约翰霍普金斯的罗切特教授说,实际不到10%。
"电梯门突然打开。物业人员惊慌的脸出现在外面。陆沉洲迅速把文件塞回口袋,
但已经晚了——我看见他无名指上的戒痕。和白月光婚礼请柬上印的同款。
"取消婚约是真的。"他注意到我的视线,"戒指昨天扔了。"物业人员还在道歉。
陆沉洲拽着我走进应急通道。脚步声在楼梯间回荡,像倒计时。"你偷看我病历。
"我甩开他的手。他在转角处停下。从皮夹里抽出张照片递过来。是我去年团建时的抓拍,
穿着香槟色裙子,右耳戴着珍珠耳钉。"我雇了十二个专家。"他拇指擦过照片上我的笑脸,
"每天开会讨论你的病例。"阳光从楼道窗户斜射进来。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主诉头痛,
疑似星形细胞瘤,建议立即手术。"为什么?"我嗓子发干。陆沉洲突然扯开衬衫。
更多疤痕露出来,纵横交错。最新那道缝线还没拆,微微渗血。"因为这道疤。
"他指着心口上方的那条,"和你没关系。"楼下传来警笛声。陆沉洲把照片塞回皮夹时,
带出一张手术同意书。患者签名栏空着,家属签字处他已经签好。"明天飞苏黎世。
"他按住我发抖的手,"罗切特主刀。"应急通道的门突然被撞开。白月光提着裙摆冲进来,
婚纱下摆沾满泥水。她看看陆沉洲,又看看我,最后盯着那些散落的药片。"你骗我。
"她对陆沉洲说,"你说只是普通胃病。"陆沉洲挡在我前面。这个动作让白月光脸色煞白。
她退后时踩到裙摆,香槟杯从手袋里滚出来,摔得粉碎。"婚礼取消是因为这个?
"她指着我的手腕,"就为了个替身?"陆沉洲捡起一块玻璃碎片。锋利的边缘割破他指尖,
血滴在白色药片上,像雪地里落下的梅花。"你搞错了。"他把碎片扔进垃圾桶,
"她才是原版。"显示屏突然熄灭的时候,我正在核对最后一组数据。整层楼陷入黑暗,
只有应急出口标志泛着绿光。键盘敲击声戛然而止。办公室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中,
我摸到抽屉里的药瓶。倒出两粒,干咽下去。药片刮过食道,留下苦涩的痕迹。
走廊传来脚步声。不像保安的皮鞋,是定制牛津鞋特有的节奏。一下一下,像心跳检测仪。
应急灯亮起的瞬间,陆沉洲站在三米外。灯光从他下巴往上打,在眼窝投下深影。
他左手端着马克杯,热气扭曲了光线。"大楼电路故障。"他声音很平,"两小时才能修好。
"我合上笔记本电脑。屏幕夹缝里还卡着张CT片,是上周复查时偷藏的。
肿瘤阴影比三个月前扩大了,像团乌云。陆沉洲走近时,袖口擦过文件夹。啪嗒一声,
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是瑞士医院的预约卡,日期是明天。"喝掉。"他把马克杯推过来。
热可可的甜腻里混着刺鼻气味。我皱眉,杯沿已经抵到嘴唇。"加了肉桂粉。
"陆沉洲突然说,"你说过最讨厌这个。"我手抖了一下。液体溅在预约卡上,
"神经外科"四个字晕开了。这是上个月视频会诊时随口提的,
当时他应该在和白月光试婚纱。应急灯闪烁两下。光照角度变化时,我看见他露出的手腕。
疤痕增生得很厉害,缝针的痕迹像蜈蚣脚。和挡刀那晚我昏迷前最后看到的,一模一样。
"为什么取消婚礼?"我转着杯子。肉桂粉沉在杯底,像某种毒药。陆沉洲解开袖扣。
布料滑下去,露出更多疤痕。新的叠着旧的,最上方是道刚结痂的伤口。
"她发现我在吃这个。"他从口袋摸出药盒。氟马西尼,和我抽屉里那瓶同批次。
大楼突然震动。应急灯管砸下来,碎片擦过我耳际。陆沉洲拽过我挡在身后,
玻璃在他手背上划出红线。血滴在预约卡上,正好盖住主治医师的名字。"你也在等死?
"我盯着那道血痕,"不是说好明天手术?"他掏出钢笔,在预约卡背面写新日期。
墨水晕染时,我看见之前被反复修改的痕迹。最早那行是去年冬天的,已经被划得看不清。
"等你的肿瘤缩小到可切除范围。"钢笔尖戳破纸面,"罗切特说还要两周。
"电梯井传来维修人员的喊声。陆沉洲突然拉我进消防通道。黑暗里他的呼吸喷在我耳后,
带着氟马西尼特有的苦味。"白月光来找过你?"我摸到墙上的应急灯开关。
灯光亮起的瞬间,他眼角反光。像是汗,又不太像。"她问我挡刀的事。"我后退一步,
"说你锁骨上的疤和她有关。"陆沉洲扯开领带。纽扣崩飞的声音在楼梯间回荡。
他心口上方露出道疤,缝线歪歪扭扭,和我手腕上的针脚如出一辙。"这道是十九岁留下的。
"他抓住我手指按上去,"和她没关系。"皮肤下的脉搏突突跳动。我缩回手时,
碰到他西装内袋里的硬物。是香槟杯的碎片,边缘还沾着血。"为什么留着这个?
"楼下传来保安的手电光。陆沉洲挡在我前面,影子完全罩住我。他突然低头,
呼吸里的肉桂味扑在我鼻尖。"因为第一次见面。"他声音压得很低,
"你打翻的就是这个款式的杯子。"整栋楼突然通电。刺眼的白光里,
我看清他瞳孔收缩的全过程。像猫科动物,也像颅压升高时的生理反应。
电脑重启的提示音从办公室传来。陆沉洲往我口袋里塞了张纸。是手写医嘱,
最下方用药建议栏被反复涂改过。"把肉桂粉换成蜂蜜。"他转身时西装擦过门框,
"明早七点,我来接你。"我展开那张纸。背面是咖啡渍勾勒的飞鸟轮廓,
和电梯里见过的CT报告一模一样。医嘱末尾添了行新字迹:患者拒绝镇痛泵,
家属坚持使用。走廊灯全亮了。陆沉洲的背影在LED灯下格外清晰。他走路时左肩微沉,
是去年挡刀留下的后遗症。保安的脚步声接近时,我摸到口袋里的药瓶。标签被撕掉了,
但尝得出是氟马西尼。瓶底刻着极小的一行字:剂量已减半,别怕。整理衣柜时,
那只泰迪熊掉了下来。棉花从接缝处溢出来,像脑部CT片上扩散的肿瘤阴影。
我捡起来时感觉里面有东西,硬硬的。拉链藏在领结后面。三年来第一次拉开,
诊疗记录像雪片一样散落。每张背面都有签名,"陆沉洲"三个字力透纸背。
最早的那张日期是三年前我入职前一天。手机震动起来。陆沉洲助理发来的加密文件,
标注着"并购案最终版"。解压后最先跳出来的是张照片——白月光站在婚纱店橱窗前,
日期是昨天。我关掉图片继续翻。合同第七页夹着泛黄的支票,
第一张金额栏填着"手术费全款"。边缘有指纹印,像是被人反复摩挲过。
最后那张是上周的,墨水还没干透。电脑突然弹出新邮件提示音。瑞士私人医院的logo,
主题是"股权**确认函"。附件里产权文件上,受益人那栏写着我的名字。
签署日期是三年前那个雨夜,我第一次去他别墅的日子。泰迪熊肚子里还有东西。
倒出来看是把钥匙,贴着"7号储物柜"的标签。我记得这个号码,
是公司楼下银行保险柜的。门铃响了。监控屏幕里,陆沉洲的助理抱着纸箱站在门口。
他左眼淤青,嘴角结着血痂。"陆总让送来的。"他把箱子放在玄关,"说您落在他车上的。
"纸箱没封口。最上面是那件香槟色礼服,现在沾满了红酒渍。掀开衣服,
下面压着个透明文件袋。里面装着三年来所有被我拒收的礼物发票,
每张背面都写着"暂存"。"还有这个。"助理从内袋掏出个U盘,"手术模拟视频。
"视频加载时,我数着纸箱里的发票。二十七张,和医生说的剩余天数吻合。
最后那张是昨天的,买了整间花店的白玫瑰。屏幕亮起来。手术室画面里,
主刀医生转过身——是陆沉洲。他戴着无菌帽,口罩拉到下巴。
锁骨上的疤在无影灯下泛着光。"肿瘤位置。"他指着3D模型,
"切除方案A会伤及语言中枢,B方案可能保不住记忆区。"视频突然切换。
白月光出现在镜头里,举着香槟杯。背景音里陆沉洲的声音很冷:"把杯子放下。
"接着是玻璃碎裂声,和我的惊叫重叠。助理还没走。他站在玄关阴影里,
右手无意识摸着左腹。那个位置,去年挡刀时被刺穿过。"视频是昨晚拍的。
"他递来第二只U盘,"陆总说看完再决定要不要手术。"这次是监控录像。
时间显示三年前我面试那天,陆沉洲在总裁室反复看我的简历。镜头拉近,
他手指停在我照片上,旁边放着个香槟杯。和我打碎的那个,一模一样。第三个视频更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