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五年,他后悔了
作者:千江春
主角:顾西渊姜至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24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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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五年,他后悔了》是千江春最新创作的一部短篇言情小说。故事中的顾西渊姜至身世神秘,具备异于常人的能力,他们展开了一段离奇又激烈的旅程。这本小说紧张刺激,引人入胜,将读者带入一个充满奇幻和冒险的世界。我一次见他情绪外露。“阿渊?你怎么了?”像回过神来一样,他顿了顿,“无事。”“我四处走走。”我看着他点……。

章节预览

被顾西渊遗弃的第五年,我与他相遇在长街之上。他微服出巡查探民意,我选一间酒肆。

暂短的怔愣之后,我移开了目光。离开时他曾说过,再碰到便是陌路,否则,便要我的命。

我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也不想再与他有交集。他看着我与店铺老板砍价,看着我签了契书。

在我转身离开时,却拉住我的衣角。“你何时回的上京?”鉴于他的身份,我不能不回,

“半载有余。”而后目光平静的扫过衣角,示意他放手。他装作没看见,

“这几年你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我打断了他的话:“跟着师父四处看看。

”顿了顿,我扯出衣服:“我该回去了。”不算用力,他松开了手。

嗓音暗哑:“师姐——”我后退两步,指着远远跑来的微胖身影。“找你的。

”他身边最得用的大太监赶过来,必然有重要的事情。我平静地告别。

平静的像刚刚遇见的不是我曾经两情相悦又反目的爱人。原来不爱了,便是如此不在意。

1街角的阳光微微刺眼,我抬起手遮在额头上。浅紫色袖口滑落,露出腕上的疤痕。

这是他赏我的印记。看着熙熙攘攘的上京,脸上带着笑意的人们,我不由感慨万千。

几年时间,皇帝励精图治,休养生息,爱民如子的美名,早传遍四洲。顾西渊生于乱世,

力挽狂澜,生生把一个破败的国家变成如今的模样。他对的起天下万民。至于我。

对不起我一个,又有什么关系?更何况,帝王一怒,伏尸百万。帝王欢喜,龙章凤台。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谈什么对不起,只有他想要和不想要。当今天子为爱休妻,

舌战众儒的佳话广为流传。世人都忘了,我这位元妻,也曾被他月下追千里,欢喜求娶。

人人都说,皇帝对姜皇后深情不悔。深情的人必然绝情。他在情天里畅游,我在恨海里挣扎。

彼此不放过的那些年,落得伤痕累累。-----回到临时租住的小院,

我被家里突然多出来的东西震住。元宝双手托腮,一脸苦恼盯着门口。远远看到我,

圆圆的眼睛亮起来:“师姐,刚有人送过来,问什么也不说,都是好东西。”“我们发财了。

”“要送回去么?”元宝纠结。她爱财,看到满院的绫罗珠宝,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檀木箱子,雕花繁复,一看就是宫里的手笔。我敲了敲箱子,扣之有金玉之声,是上品。

眼角扫到元宝纠结的脸色,笑起来:“收下吧。”“好嘞!”元宝转身想要搬到库房,

又停住,回头神色复杂地看着我:“不会是他......”我点头,“是他。

”“那不要了。他的东西,晦气。”“想什么呢,东西无罪,

想想你把你娘最后的遗物当掉的时候。”我捏了捏元宝肉呼呼的小脸。“有比没有强。

”元宝大声道。“出息了,学会抢答了。”“去吧。”东西落库,元宝蹭到我身边,

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我:“师父说,师姐好色,是真的么?”2确实不假。

当年顾西渊初上天镜山,我便被他的样貌晃了神。好绝色,好凄惨。彼时他被人追杀,

浑身是伤地跟在师父身后,像一只惊弓之鸟,又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对别人的示好充满警惕。

师兄弟们忙着做功课,示好几日不被领情,便慢慢散去。我却不同,不厌其烦地教他功法,

教他剑术,慢慢地,他放下心结,默许我的唠叨。天镜山的人心照不宣,顾西渊迟早要走。

他本为废太子遗孤,被奸相害的家破人亡,血海深仇,又身负天命,下山复仇,是迟早的事。

记得他上山时,师父卜过一卦。卦像显示什么,他没说,

只是叮嘱我别忘了与长宁山沈轻尘的婚约。成年之后,我带着婚书下山,

却在千里之外长宁山下被顾西渊追上。彼时他两眼通红,死死拽住我的手:“师姐,

你不要我了么?”月光落在少年隐隐含着泪意的眸子里。山间薄雾中,玄衣少年倔强又脆弱。

“我不要你嫁给别人。”“要成婚,只能和我成亲。”他固执地拉着我,

小心翼翼把我拥进怀里。那一瞬间,我才意识到,眼前的少年已经成年了,

他身上的气息逐渐沉稳。我不知何时顾西渊对我产生了这种念头。只是我想起天镜山上,

他孤零零地看着夕阳。夕阳下的少年迷茫不知归路。那时我的心便疼了,

心脏仿佛被什么紧紧攥住。连山川树木都弥漫了疼痛。心疼一个人,是爱的开始。

后来最恨的那些年,我忍不住责怪。都怪那夜月色太美。

我从来没经过情爱滋润的心田悄悄开出了花。3我半路折返,师父没再说什么,

只是长叹一声,让我们在山上成了亲。成亲那日,师父对顾西渊说:“苏无死心眼,

看上的东西,护的紧,娶了她,殿下就不能再看别人一眼了,你可想好了?

”顾西渊紧紧握住我的手,眼里的坚定泰山难移,“我认定了师姐,

任世间其他女子再如何绝色,在西渊眼中,皆是草木。”“求师父成全。

”师父看我喜滋滋的脸,还是不放心。“它日若是你厌弃苏无,还请殿下多想想山中日月,

手下留情,免得后悔。”彼时少年满含爱意,却身无长物,急切地想要证明他的爱。

想到什么,他指着天镜山发誓:“若西渊有一日移情别恋,辜负苏无,

便让我万箭穿心万马踏骨而死。”我冲过去捂住他的嘴,何必发如此重誓。

那时我不相信他会背弃我,更何况,即使他做错了,他还是我的小师弟,做不成爱人,

还有同门之谊。我那时不明白爱是多么可怕的事,它能让一向淡然的心被一片片撕碎,扭曲,

求而不得的痛苦如附骨之蛆。也看不透誓言就是誓言,

只有在出口的那一刹那说的人真心真意。只有那一刹那而已。听的人如若当了真,

便成了笑话。而在最恨他的那些年,我却日日期待誓言成真。可是偏偏他活的很好。

连贼老天都不站在我这边,真是让人切齿。师父支开顾西渊,望着我良久,

才释然道:“也罢,命该如此,情关难过。”“西渊此人,小小年纪,心坚意定,

情深又绝情。想要什么,必然会要到手,它日若他想要别人,阿无,记得放手。

”4我嘴上答应师父,心里却不以为然。苏无天地万物不挂心间,不过是小小情爱,

能有失传的剑法难?更何况,他先爱上我的,他爱的更多。那时我哪里知道,

先爱上的未必情深,后爱上的未必无情。若先爱上已经早早抽身而去,

后爱上的那个却在爱而不得时夜难眠,痛苦不堪,模样狼狈。更何况,我爱上他时,

也不一定比他晚,只是无知觉而已。顾西渊又爱上的女人,是在我和他下山两年之后。

5下山后,他亮出身份,暗暗招兵买马。他从未掩饰他的野心。当今天子昏聩享乐,

宠信兰相。纵容他杀子杀妻,任他卖官鬻爵,圈地占田。导致民不聊生,多地起义者众多。

我和顾西渊,也趁机收服了大批人马,收服人心。此次上京,

是军师吴成谏言:“主公若想得天下,姜氏十万兵马,必不能为他人所用。

”他神色难辨地看着我:“主公前去京城,夫人不必随行。”顾西渊却不答应:“阿无与我,

从下山起便从未分开,先生多虑了。”那时我不明白,吴成早知道姜氏女,另有打算。

可也是这个人,后来我被放逐云中时,跪在乾元殿,死谏帝王,让我得以在后宫残喘两年。

6世人都说情缘天定,一眼万年。七年之后,我也不由感叹,造化弄人。惊鸿一瞥间,

他爱上威武将军之女,名唤姜至。姜至出上京城去慈云寺上香时,

我与顾西渊恰好混迹在人群中。姜至爱排场。仪仗十里,美婢上千,仆从如云,

簇拥在东海明珠装饰的轿子周围。引得众人争相观看。顾西渊本不乐意凑热闹,是我缠着他。

“听说姜大将军的女儿绝色倾城,阿渊,咱们去看看。”“那都是世人以讹传讹,当不得真。

”“再说长的美,他们是没见过阿无。”顾西渊看着我从头落到脚的幕篱,语带不屑。

自从我跟他下山,他便买了白纱幕篱,时时叮嘱我戴上。偶尔一两天忘记,他便会给我脸色。

有人道,“那婢子都美成这样,不知姜**真面目会何等动人。”“不像咱们身边这位,

定是丑如夜叉,不敢见人。”那人在磕碜我。我不在意,顾西渊却生气了。

“也许是丑若无盐。”“气氛烘托之美罢了,无人见过真人,传言自然会夸大和失真。

”顾西渊刻薄道。人群挤来挤去,一个小乞儿不知被何人挤倒,摔在姜氏轿前。

仆从纷纷抽出刀剑,眼看乞儿命要不保,却被一道娇软声音喝住:“姜微,住手。

”柔柔的女声,像羽毛拂过心尖,我轻轻颤了颤。一双白玉手指从轿中伸出,

不嫌脏地拉住乞儿,放了一份糕饼在他手中。“吓到了吧,给你的赔礼。”轿帘卷起,

露出来一张脸。周围一片安静,便是针落在地上,也清晰可闻。冰肌玉骨,云鬓松挽,

美眸秋水映月。珠宝华服压不住她天生的贵气。姜至之美,一顾倾城,再顾倾国。

我从未见过如此美貌之人。而顾西渊,好看的眉头紧锁,眼神微微发怔。

却见姜家**轻飘飘瞥向顾西渊,嫣然启唇。“公子可当真觉的我貌若无人?

”男人双掌垂落在衣下,只有我知道那一刻他身躯紧绷。如鹰一般的眼睛盯着姜至。

四目交汇,皆是怔住。我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顾西渊回过神来,眼睫轻轻垂下,紧抿薄唇,

并不答话。姜至也不介意,眸光轻颤,落下珠帘,吩咐起轿。7那日姜**离开后,

顾西渊异常沉默,我却懵懂未知。“以前只听说过姜家**貌美,谁想到人心也这么好。

”后来我笑自己天真。只是那时我还没见过人心.富贵时能随手施恩,落魄时也能用尽心思,

夺人所好。他和她,本质是同一种人。“也不知道姜**以后会嫁什么样的夫婿,

听说江东王世子已经备好大批珍宝,择日便来上京。”“不过那江东王世子,虽骁勇善战,

身边却美人无数,不是良配。”“阿渊,你说呢?”“江东王世子?他也配!

”顾西渊面带轻蔑,声音急促:“能配的上这样的人,必然是至尊至极。

”这话说的由不得人不多想,随从侍卫诧异地看着他。更何况,他很少发火,这是从下山后,

我一次见他情绪外露。“阿渊?你怎么了?”像回过神来一样,他顿了顿,“无事。

”“我四处走走。”我看着他点了几个随从,转身入了山林。

本以为和姜家**的交集就这一次,没想到当晚,顾西渊便带回了她。

白日里尊贵优雅一概都无,泥泞和鲜血染红了衣裙,狼狈的脸上惊恐万分。瑟瑟如惊弓之鸟。

原来江东王世子有意求娶,却也有人不想让姜氏归了江东,怕本不受控的江东王更如虎添翼。

趁姜家**出行,布下天罗地网,强行想掠走她。顾西渊边缠着手臂上的伤口,边向我解释。

他路过随手相救,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仔细地服侍她安顿下来。“上京不能回了,阿无,

我打算带姜**前去见姜庭。”“你......"我不明就里地看着他,他犹豫良久,

下定决心一样:“算了,你还是跟着,她如有事,你还能照应一番。”那时我哪里知道,

比起贵仪无双的华贵端雅,看着美人零落成泥更让人怜惜。8一路上,

顾西渊和姜至日日相伴,如若知己。顾西渊在上京时,本也被太傅称神童,琴棋书画,

经史子集,无有不通。而我,只知沉迷剑术与美酒,对他喜欢的敷衍了事。

姜至却能娓娓道来,说到隐讳处,两人相视一笑。纵使我心宽,

也觉出我在旁边像个多余的人。“阿渊,我不喜你和姜**走的太近。

”顾西渊手指轻敲几案,盯着眼前的篝火,并未回答。“阿渊。”我不满地摇着他的手,

“你刚刚在想什么?”“你刚在说什么?”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我不满地重复:“我说我不喜你和姜**走的太近。”顾西渊放下手中的书,

笑着俯下身来:”想什么呢?只不过看她路上无聊,多说了几句,你若不喜欢,我便不见她。

”余下几日,顾西渊确实没在见姜至,即使有婢女来请。他也只是说:”西渊最近事务繁忙,

请姜**宽心,不日便到陇西。”我那时不知道,当一个人心动时,越是阻止,

越控不住心中的念头。而姜至在我给她送药时,轻蔑地开口:“夫人何必介意西渊来看我?

”“他日他君临天下,必然会三宫六院,你何必如此小心眼?”“才不会,

阿渊说他只要我一个。”我反驳她。她哪里知道顾西渊为了我连命都不要。不过认识几天,

阿渊没见过这样的女子而已。我这样想着,却下意识不敢多说。

我惶惶不安的心在几日后的月夜下碎成一片。“不要走,西渊。”“你不想见我么?

”月下美人眼中盈盈含泪。男人伸出半路的手又缩了回来。即使离得很远,

也能看出他的克制和隐忍。“公子,那日你说我貌若无盐,在你眼中,真的么?我不如她?

”我屏住呼吸,心却跳个不停。“牡丹国色倾城,无人能及。”“那苏无呢?”美人追问。

沉默良久,顾西渊沉沉的声音撕裂我的心:“远不及矣。”她面上一红,微微上前,

他一动不动。我再也忍不住跳出来狠狠地给了姜至一掌。手举到半路,被人攥住。

顾西渊非但没有被我撞破的愧疚,反而一脸不耐烦。“别伤她,苏无,”“不是她的错,

再闹,便送你回云城。”那时我不知道,男人一旦对一个女人动了心,再用力的拉扯,

也只是徒劳。更何况是顾西渊,他日荣登帝位,无人能左右。两年征战,

他早已不是天镜山的少年。说一不二,刚愎威严。那时我不明白他无上尊严不可违背。

大哭大闹之下,营地的将士围拢过来。他脸色难看,自觉尊严扫地,狠狠将我摔在地上。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是从未见过的冷冽:“我以为,苏无,你即使发现,

也会装作不知。”“你为什么偏偏要戳穿呢?”我呆呆地看着他,透骨的冷。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被定住一样看他送姜至回了房间。与此同时,我发现,

原来我的心会这样疼。两年婚姻,五年相伴,上千个日夜,潜移默化,于岁月中情根深种。

情之一字,生爱生怖,让人面目全非,容色狰狞。9“后来呢?”元宝擦完酒楼的桌子,

坐在我身边,满脸想听故事的乖宝宝。后来?我笑起来,后来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

几个月后,他停妻再娶,弃我于云州。两年后,天下大定,他拗不过云州旧部,

为不伤了老臣的心,才接我回了上京。再一年,废我于冷宫。同日圣旨昭告天下,

姜氏女有母仪之美,出身名门,贤淑德贞,正位中宫。再后来,我于濒死之际,

被师父带回天镜山。......“渣男。”片刻沉默后,元宝忍不住骂道。

这天下人谁不说帝后情深,皇帝痴情,只有元宝,说了句实话。看着元宝气呼呼的小脸,

我心下甚慰。养了几年,终于养出点肉了,不是我刚捡到她时那副瘦骨如柴的模样。“好了,

往事了了,给你师姐我倒酒。”我敲敲眼前白玉酒杯,嘱咐她:“小心点,

这可是你师祖的宝贝。”临下山时偷师父的。元宝不满地嘟囔:“知道了师姐,你就懒吧,

指使我这个小孩伺候你。”“看你被渣男抛弃的份上,小师妹我勉为其难伺候你几天。

”我敲她的头,懒懒委顿在软榻上:“贫嘴,真不乖,让你斟就老实斟一杯酒,

当年顾西渊......”微微顿住,回了上京,忘了几年的人竟然也能被时时想起。

都是顾西渊的错。------“师姐,快看,好多人啊,阵仗好大。

”元宝在窗前招手唤我过去。还真是小孩子,爱看热闹。我无精打采地挪到窗前,

打了个哈欠,却在视线落在下面人群时顿住。元宝不认识,我却知道,皇盖仪仗下,

是帝王出巡。銮驾上顾西渊十二冕旒垂下,明黄锦袍,九龙盘绕。距离有点远,

跪伏在地的人群中,帝王威压愈重。见我看到他,他微微抬眸,沉声开口:“下来。

”......想拔刀。我想关了窗户眼不见为净,却被他下一句话定在原地。“阿无,

别逼我亲自动手。”他冷冷看了眼呆愣的元宝。......想起临下山之际,师父叮嘱我,

“情丝未断,此行必定会再遇顾西渊。”“阿无,随心而为。”我问,“渣男若是招惹我呢?

”“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加入。““顺其自然,阿无,别犟。

”......我看了看小元宝胖乎乎的小脸。算了,加入就加入。“看好家,几日后便回。

”我从不说假话,元宝收起欲掉的泪珠,欢喜起来。10黑色幕篱从头遮到脚,

我站在御辇前,无视顾西渊伸出的手。“陛下应我一件事,我便随你回宫。

”顾西渊缓缓收回手,深邃的眸光打量我片刻,方涩然开口。“阿无是想为难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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