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长大的赵铁花被豪门沈家认回，却发现全家包括假千金都窝囊到被保姆骑在头上。

看着保姆随手扔掉价值百万的古董花瓶，赵铁花果断将其揍飞三米：“我的规矩，才是规矩！

”假千金沈清露哭着感谢，父母兄嫂却指责赵铁花粗鲁。赵铁花果断放倒全家人：“不服？

打到服！”一个月后，保姆跪地求饶，全家瑟瑟发抖等她训话。赵铁花微微一笑，

指着电视上青年才俊相亲节目：“下一个目标——整顿我的未婚夫。”---沈家客厅，

水晶灯的光芒冰冷而奢侈，均匀地洒在光可鉴人的意大利大理石地面上，

映着价值不菲的波斯地毯繁复暗沉的花纹。空气里有昂贵的熏香，一丝一丝，甜得发腻，

却压不住那股子陈腐的、令人昏昏欲睡的温吞气息。赵铁花就站在这片温吞的正中央。

她脚上是一双洗得发白、边缘有些开胶的帆布鞋，

鞋底沾着一点从乡间小路上带来的、未被完全擦净的干涸泥巴，

与光洁如镜的地板形成刺眼的对比。身上是简单的棉布T恤和牛仔裤，布料不算新，

却浆洗得干净硬挺，裹着她挺拔如小白杨的身姿。她微微抬着下巴，

目光平静地扫过眼前的一切——自称是她亲生父母的沈氏夫妇，沈建明和王美娟，衣着考究，

的、混合着愧疚与疏离的微笑；比她早几分钟被介绍认识的“哥哥”沈明轩和“嫂子”林薇，

眼神里的打量和评估毫不掩饰；还有那个“妹妹”，沈清露，穿着精致的连衣裙，

缩在沙发一角，像只受惊的兔子，指尖捏着裙摆，偶尔飞快地瞥她一眼，又迅速垂下。血缘？

赵铁花感受不到。这里只有一种浓稠的、名为“尴尬”的隔膜，还有这房子本身散发出的，

被规矩和体面腌入了味的沉闷。打破这片沉闷的，

是一串刻意拔高的、带着浓重方言尾音的嚷嚷。“哎哟喂！这都堆的什么呀！占地方！

”保姆吴春桃扭着壮硕的腰身，从偏厅的收藏架那边转出来，

手里抓着一个蓝白相间的细长瓷瓶，像拎着根不听话的烧火棍。她五十上下，脸上横肉堆叠，

三角眼，颧骨很高，嘴唇偏薄，一说话就露出被劣质烟草熏黄的牙齿。

她身上围着一条沾了油渍的围裙，动作幅度大得夸张。沈建明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张了张嘴，却没出声。王美娟指尖蜷了蜷，端起面前的骨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

沈明轩别开了视线。林薇嘴角往下撇了撇，像是嫌恶，又像是不想惹事。

沈清露的肩膀缩得更紧了，头几乎埋进胸口。吴春桃对这些沉默的反应显然很满意，

嗓门又提高了一个八度：“我说老爷，太太，这些个破瓶子罐子，搁这儿落灰多少年了？

擦起来费劲巴拉的！我看啊，不如处理了干净！”她边说，边挥舞着手里的瓷瓶，

瓶身在空中划过惊险的弧线。赵铁花认得那瓶子。刚进门时，

沈建明用一种混合着炫耀和怀念的语气提过一嘴，说是清中期的官窑青花，

某个已故长辈的挚爱，前两年拍卖行类似的物件，估价近百万。此刻，这“近百万”，

在保姆手里，像个即将被丢弃的啤酒瓶。沈建明终于清了清嗓子，声音干涩：“吴妈，

那个……小心些，是老人留下的……”“留啥呀！”吴春桃打断他，声音尖利，

“人都走了多少年了！这屋子现在是我在打理，我说这些东西碍事，就是碍事！

留着还招虫子呢！”她脸上全是不耐烦，三角眼扫过沈家众人，

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看透他们软弱本质的得意。说着，她手臂一扬，

竟真要把那瓷瓶往旁边半人高的黄铜鎏金垃圾桶里扔！动作粗野，毫无怜惜。时间，

在赵铁花眼里，仿佛被骤然拉长、放大。她看到瓷瓶优美的弧线，

看到瓶身上细腻的缠枝莲纹，看到沈建明骤然睁大又迅速黯淡下去的眼睛，

看到王美娟假借喝茶掩饰颤抖的手，看到兄嫂脸上闪过的、近乎屈辱的难堪，

看到沈清露猛地一颤，发出一声细弱的、被掐断似的抽气。

也看到吴春桃脸上那种混合着肆意和挑衅的、近乎狰狞的表情。规矩？体面？温良恭俭让？

赵铁花漆黑的眼瞳里，有什么东西沉寂了下去，又有什么更锋利的东西破土而出。

她生在农村，长在山野，学会的第一个道理是：狼呲牙，你就得比狼的牙更利。

第二个道理是：对付不讲理的，最好的道理，就是拳头。瓷瓶脱手，朝垃圾桶飞去。

赵铁花动了。没有预兆，没有呼喊。她脚下那点与华丽地板格格不入的泥印子微微一旋，

整个人便像一张拉满后骤然松开的弓，箭射而出！帆布鞋底摩擦地面，

发出短促刺耳的“吱”声。距离不远不近，她两步便已抢到。吴春桃只觉眼前一花，

一道带着乡野气息的风扑面而来，还没看清来人，手腕便传来一阵剧痛，

像是被铁钳狠狠砸中、拧转！“嗷！”她痛嚎出声，五指不由自主地松开。

那只价值不菲的瓷瓶，在距离垃圾桶边缘不足半尺的空中，被一只纤细却稳如磐石的手，

轻轻巧巧地接住。赵铁花看都没看惊魂未定的瓷瓶，手腕一翻，将它稳稳立在旁边的矮几上。

同时，她接瓶的那只手顺势下压、一扯！吴春桃庞大的身躯顿时失去平衡，

像个被拽倒了的面口袋，踉跄着朝前扑去。但这还没完。赵铁花侧身，

让开她扑倒的正面轨迹，在吴春桃肥硕的腰侧借力一推——不是推，是截，是送。

用的是巧劲，却足够霸道。“砰！”一声闷响，伴随着吴春桃杀猪般的惨叫。

她整个人斜着飞了出去，撞翻了角落一人高的青花瓷立瓶摆设（所幸那是个仿品），

又结结实实砸在柔软厚实的羊毛地毯上，滚了两滚才停住，瘫在那里，哎哟哎哟地叫唤，

一时爬不起来。客厅里死一般寂静。落针可闻。

只有吴春桃痛苦的**在挑高的空间里微弱地回荡。赵铁花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转身，目光平静地掠过一张张呆若木鸡的脸，最后落在捂着肚子、蜷缩在地的吴春桃身上。

她的声音不大，甚至没什么起伏，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

清晰地剖开沈家客厅凝滞的空气：“我的规矩，才是规矩。”“这家里，

轮不到一个保姆摔东西。”话音落下，寂静又持续了几秒，然后被另一种声音打破。

“呜……呜呜……”是沈清露。她不知何时已抬起头，脸上挂着泪珠，眼眶通红，

看着赵铁花，又看向地上**的吴春桃，嘴唇哆嗦着，忽然“哇”一声哭了出来，

不是刚才那种隐忍的抽泣，而是带着释放和后怕的嚎啕。“姐……姐姐……”她抽噎着，

话语破碎，“谢谢你……她、她平时……总是……”沈清露的哭声像一根针，

刺破了沈建明等人僵硬的表象。沈建明的脸先是涨红，继而发白，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指着赵铁花，手指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你……你干什么！你怎么能动手打人！粗鲁！

太粗鲁了！”王美娟也放下茶杯，声音尖细，带着颤抖，不知是吓的还是气的：“铁花！

你……你这是做什么呀！吴妈再不对，你也不能……也不能打人啊！这传出去像什么话！

我们沈家的脸往哪搁！”沈明轩脸色铁青，

看着赵铁花的目光充满了审视和厌恶：“果然是在乡下野惯了，一点教养都没有！

进门第一天就惹事！”林薇在一旁帮腔，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刻薄：“就是，吓死人了。

哪有这样处理事情的？野蛮。”他们七嘴八舌，指责的锋芒齐齐对准赵铁花，

仿佛刚才那个险些毁掉百万古董、嚣张跋扈的保姆，倒成了值得同情的受害者。地上，

吴春桃的**适时地变得更加凄惨委屈。赵铁花静静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等他们声音稍歇，她才缓缓开口，目光逐一扫过她的“亲生父母”、“兄长”和“嫂子”。

“她说，这屋子是她打理。”赵铁花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穿透嘈杂的冷冽，

“她说，老人的东西碍事，招虫。”“她当着你们的面，要扔百万古董。”“你们，

”她顿了顿，每个字都像小石子，砸在地板上，“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我制止了。

”她指了指矮几上安然无恙的瓷瓶，又指了指地上瘫着的吴春桃，“你们怪我，粗鲁？

”沈建明被噎得一口气没上来，王美娟捂着心口。沈明轩怒道：“那也不是你打人的理由！

我们可以说她，教育她！你这样做，和野蛮人有什么区别！”“教育？

”赵铁花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嘴角极其轻微地勾了一下，那弧度冰冷，

没有半点笑意，“看来，你们不光窝囊，脑子也不太清醒。”她微微活动了一下手腕，

骨节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咔”声。“跟讲理的人，才需要讲理。

”她的目光落在沈明轩脸上，后者被她看得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跟你们这种……”赵铁花似乎在挑选合适的词，

“……这种分不清里外、拎不清轻重、只会对自家人横眉竖目的……”她没说完。

因为下一刻，她又动了。这一次，比刚才更快，更直接。沈明轩只觉眼前人影一闪，

领口一紧，天旋地转，整个人就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掼倒在地毯上，后背砸得闷响，

一口气堵在胸口，眼前发黑。“啊——！”林薇的尖叫刚出口一半，

赵铁花已旋身来到她面前，手指在她肩颈某处轻轻一拂，林薇顿时像被抽了骨头，

软软地瘫坐下去，张着嘴，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沈建明和王美娟惊骇欲绝，刚要动作，

赵铁花已经鬼魅般贴近。对付这两个养尊处优的中年人，她甚至不需要什么招式，

只是看似随意地一拨、一绊。“哎哟！”“咚！”沈建明歪倒在沙发上，

王美娟则一**坐倒在地，发型散乱，狼狈不堪。整个过程，不过七八秒。

刚才还站着指责她的四个人，此刻以各种姿态倒地，除了喘气和惊骇的低呼，

再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沈清露吓得忘了哭，呆呆地看着。赵铁花站在原地，

呼吸都没乱一下。她低头，俯视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家人”，

还有不远处已经停止**、满脸恐惧望着她的吴春桃。她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磐石般的确定性，滚过寂静的客厅：“看来，光说没用。”“那就，

打到服。”一个月后。沈家餐厅，长条餐桌旁。沈建明、王美娟、沈明轩、林薇、沈清露，

依次坐着，腰杆挺得笔直，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眼神平视前方，不敢乱瞟。

餐厅里安静得过分，只有轻微的碗碟碰撞声，以及……压抑的吞咽声。

赵铁花坐在主位——不知不觉间，这个位置就成了她的。她吃饭的速度不慢，

但动作并不粗鲁，只是有种高效的干脆。她吃完最后一口，放下筷子。细微的“嗒”一声。

桌上其他五个人，几乎同时停下了动作，脊背似乎挺得更直了，连呼吸都放轻了。

吴春桃低眉顺眼地站在餐厅角落，手里拿着托盘，身体微微前躬。

一个月前那横肉堆叠、嚣张跋扈的脸，如今憔悴了不少，眼神躲闪，透着深入骨髓的畏惧。

她再不敢大声说话，走路都踮着脚尖。赵铁花没赶她走，

用赵铁花的话说：“活儿总得有人干。但怎么干，得有规矩。”现在，沈家的“规矩”，

姓赵。赵铁花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动作随意。她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家人们”，

最后落在墙上的超大屏幕电视上。电视没开，黑色的屏幕像一块巨大的沉默。“我看了日程，

”赵铁花开口，声音在过分安静的餐厅里显得格外清晰，“下周末，有个联谊活动。

”沈建明喉结动了动，没敢接话。王美娟小心翼翼地抬眼，又迅速垂下。

赵铁花似乎也不需要他们接话，自顾自说了下去，语调平缓，

却让在座除了沈清露之外的人都心头一紧。“听说，是几家合作方牵线，

有不少‘青年才俊’。”她顿了顿，目光在沈明轩和林薇微微发白的脸上停留了一瞬。然后，

她微微侧头，看向那面漆黑的电视屏幕，仿佛能透过它，

看到某些即将被安排、被审视、被……“整顿”的对象。嘴角，极其缓慢地，

勾起一丝极淡、却让沈清露莫名觉得熟悉（且暗含期待）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什么温情，

只有一种跃跃欲试的、近乎狩猎般的亮光。她轻声说，

像是在宣布一个再自然不过的决定：“下一个目标——”目光转回，扫过瞬间绷紧的众人。

“整顿我的未婚夫。”餐桌上，沈建明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了盘子里。无人敢去捡。

餐盘里掉落的筷子，孤零零地躺着，轻微的回音在死寂的餐厅里转了两圈，才彻底消散。

沈建明盯着那根筷子，额头沁出一层薄汗。他想弯腰去捡，

身体却像被无形的绳索捆在椅背上，动弹不得。空气里那甜腻的熏香，

此刻闻起来像是凝固的油脂，堵在嗓子眼。下一个目标……未婚夫？

沈明轩猛地想起一个月前的某个午后。那时赵铁花刚“说服”全家人接受她的“家规”，

沈明轩私下不服，试图联合几个生意场上的朋友，

想用点“软手段”让这个野蛮妹妹知道进退。结果，

赵铁花不知怎么拿到了他和朋友私下抱怨的录音，直接找上门，当着那几个朋友的面，

单手把会所包房里那张沉重的实木茶几掀翻，桌面擦着领头那人的鼻尖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她当时就那么站着，眼神平静地看着面如土色的几人，说了句：“想教我规矩？可以。

打赢我。”没人敢动。从那以后，沈明轩彻底明白了，这个从乡下来的妹妹，

她的“规矩”不是社交礼仪，不是虚与委蛇，是字面意义上、能砸断骨头的力量，

和一种近乎野兽般的直觉。她不是来融入这个家的，她是来……重新定义这个家的。现在，

这定义的范围，要扩大到“未婚夫”了？王美娟的手在桌子底下死死绞着真丝餐巾，

指尖冰凉。她想起上个月自己偷偷联系了以前相熟的、专门处理“棘手问题”的**，

想查查赵铁花在乡下的底细，看有没有什么把柄。侦探刚接了单子，还没动作，第二天，

赵铁花晨练回来（鬼知道她每天几点起床，又在哪里进行那些可怕的“锻炼”），

顺手把一沓照片放在她梳妆台上。全是那侦探在不同场合收钱办事的**，角度刁钻，

清晰无比。赵铁花当时只说了句：“妈，别浪费钱。”王美娟吓得魂飞魄散，

再不敢起任何心思。此刻，“未婚夫”三个字，像三道冰锥，扎进她心里。

她几乎能预见到一场腥风血雨，而这场风雨，

将直接关系到沈家未来在圈子里的脸面——如果还有脸面的话。林薇脸色发白，

下意识地捂住了小腹（她刚查出怀孕不久）。她怕赵铁花，更怕赵铁花带来的不可控的混乱。

这个“未婚夫”，她知道一些。是公公婆婆早年和她娘家那边一个世交口头约定过的，

对方家世显赫，公子本人据说也是青年才俊，眼高于顶。

这要是被赵铁花“整顿”了……林薇不敢想后果。只有沈清露，在最初的震惊后，

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期待，随即又垂下头，

盯着自己餐盘边缘精致的鎏金花纹，肩膀几不可查地放松了一丝。角落里的吴春桃，

头垂得更低，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墙壁里。她只盼着这位煞神赶紧转移目标，

千万别再想起自己。赵铁花将所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脸上没什么表情。她不需要他们理解，

更不需要他们赞同。她只需要他们……服从。“具体安排，”赵铁花站起身，

椅腿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却让桌上众人齐齐一颤，“晚点通知。

”她没再看任何人，转身朝餐厅外走去，帆布鞋踩在地毯上，悄无声息，

却又带着某种不容忽视的、坚实的份量。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餐厅门口，

那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才稍稍散去。沈建明长长地、颤抖地吐出一口气，

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他颤巍巍地伸出手，想去捡那根筷子，手指却不听使唤，

碰了几次才拿起来。“爸……”沈明轩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后怕，

“她……她刚才说……”“听见了。”沈建明打断他，声音疲惫不堪，

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他摆摆手，什么教训的话都说不出口。这一个月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