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棺藏煞:三万大洋夺命劫
作者:江湖沉浮
主角:林奇苏青青林宗海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25 1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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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棺藏煞:三万大洋夺命劫》这本书江湖沉浮写的非常好,林奇苏青青林宗海等每个人物故事都交代得非常清楚,内容也很精彩,非常值得看阅。《阴棺藏煞:三万大洋夺命劫》简介:”林奇把手里的馒头往桌上一拍,低骂出声,惊得旁边的食客纷纷侧目。这世上,能让好脾气的林奇动怒的,只有一个人——苏青青。苏……

章节预览

民国二十九年,九月一日夜。凄厉的防空警报划破渝州城的夜空,

火车站的灯盏瞬间尽数熄灭,站台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开往青川的列车旁,

旅客们在黑暗中乱作一团,推搡、呼喊、哭嚎声交织,仿佛下一秒就是末日降临。

警报声还在尖啸,却不见炸弹落地的轰鸣,也无防空炮的怒吼——想来不过是敌机迷了航,

虚惊一场。人群中,一个身形挺拔的年轻男人正奋力拨开拥挤的旅客,

朝着列车最前端的卧铺车厢疾走。他是林奇,渝州大学历史系最年轻的教授,刚满三十五岁,

一身熨帖的藏青色中山装,衬得他眉目清俊,却又带着几分文人的倨傲。

他要去的是青川锁龙古寨,参加远房叔公林宗山的亲属会。

这位素未谋面的叔公一周前从锁龙古寨的镇龙塔坠下身亡,律师陈杰的信里语焉不详,

只说要亲属们聚一聚,似乎还牵扯着什么说不清的隐情。林奇终于挤到卧铺车厢门口,

借着划亮的火柴微光,逐一看向车厢壁上的房间号牌——四号室,林奇。1他松了口气,

推开门。这是间逼仄的单人卧铺房,只有一张窄床和一个盥洗台,

窗上的防空黑帘关得严严实实,隔绝了外界所有光线。

他刚把装着书籍和换洗衣物的皮箱塞到床底,敲门声就响了起来。“是林奇先生吗?

”乘务员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我是林奇教授。

”林奇刻意加重了“教授”二字,三十五岁的大学教授,

这份身份足够让他在陌生人面前挺直腰杆,心底也忍不住泛起一丝自得。“明早几点叫您?

列车预计六点半到青川站。”“六点吧。”林奇顿了顿,腹中空空如也的饥饿感涌了上来,

“对了,车上有餐车吗?我还没吃晚饭。”“实在对不住,眼下兵荒马乱的,餐车早就停了。

”乘务员的声音满是歉意。林奇的脸沉了下来。他下午急着收拾行李赶火车,

从学校一路奔到车站,水米未进,此刻饿得胃里反酸,连呼吸都带着空落落的难受。

“发车还有多久?我去车站食堂随便吃点?”“不足五分钟了,先生!”“怕什么?

这警报还没停,发车准得延误,我快去快回。”林奇摆摆手,不等乘务员再劝,

转身就往车下走。他挤过混乱的人群,冲出检票口,直奔车站旁的小食堂。昏黄的油灯下,

他买了一碗寡淡的糙米粥、两个冷硬的馒头,顺手拿起一份《市井报》,狼吞虎咽的间隙,

目光扫到了副刊的历史评论版,脸色瞬间铁青。“混账!这女人还没完没了了!

”林奇把手里的馒头往桌上一拍,低骂出声,惊得旁边的食客纷纷侧目。这世上,

能让好脾气的林奇动怒的,只有一个人——苏青青。苏青青,锦城女子大学历史系的助教,

原本和他同姓林(后来才知是远亲),三个月前,两人因为一篇历史评论结下了梁子。

林奇常在《市井报》发表历史书评,上周,报社寄来一本苏青青写的《明末蜀王妃传》,

他读完后写了篇评论,末尾特意指出一处错漏:“苏青青所言‘蜀王妃柳氏为娇小金发美人,

不知何据?据我查阅《蜀藩志》,柳氏实为黑发,且性情桀骜,绝非温婉之辈。

”本是学术之争,可苏青青的回怼却带着刺:“林奇教授身为渝州大学的高材生,

莫非连川省博物馆的蜀王妃画像都未曾见过?那画像上,柳氏分明浅发娇俏,

何来黑发桀骜之说?”林奇当即反驳:“川省博物馆的画像为后世仿作,不足为信!

国立美术馆藏的真迹里,柳氏黑发如瀑,且《蜀东野史》明载其‘性烈,善妒,

府中无人敢忤’,苏青青助教怕是只看了皮毛,未究根本吧?

”他本以为这番反驳能让苏青青哑口无言,

谁知对方竟在报上公开嘲讽:“林教授一口一个‘正史’,怕不是躲在书斋里久了,

连女子心性都不懂?柳氏‘性烈’不过是后人抹黑,林教授怕是从未近过女色,

才会把‘烈’当成‘刁’,实在是贻笑大方!”这已经不是学术争论了,

是明晃晃的人身攻击。林奇气得一夜没睡,他自认行事端正,却被人嘲讽“不懂女子”,

若是传到学校,怕是要被学生们当成笑柄。此刻,《市井报》上正登着苏青青的最新文章,

字字句句都在戳他的痛处。林奇越看越气,抓起报纸就往车站赶,

全然忘了发车时间——直到站台的**尖锐地响起,他才猛然回神,丢下没喝完的粥,

拔腿就往卧铺车厢跑。他刚踩上踏板,列车就缓缓启动了。林奇扶着车门喘了半分钟,

才定了定神,走向四号室。推开门的瞬间,他愣住了。昏暗中,一个女子正蹲在床边,

翻弄着他塞在床底的皮箱。她听到动静,猛地抬头,一双清亮的杏眼带着惊惶和警惕,

直直地看向林奇。“抱歉,我走错了。”林奇以为自己眼花,忙退出去,

又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看了看号牌——四号室,林奇。没错!他重新推开门,

语气带着几分不悦:“这位**,你是不是弄错房间了?这是我的四号室。”女子站起身,

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身形匀称,腰肢纤细,一身月白色的旗袍,衬得她皮肤白皙,

眉眼间带着几分书卷气,却又透着股不服输的倔强。她不过二十七八岁的年纪,

明明是温婉的长相,眼神却冷得像冰。“没弄错。”她淡淡瞥了林奇一眼,“这房间是我的。

”“可号牌上写的是林奇!”林奇加重了语气。“巧了,我也姓林,苏青青,不过随母姓,

本名林青青。”女子抬了抬下巴,目光落在床角的一个藤箱上,

箱身用白漆写着一行小字:苏青青,锦城女子大学。林奇如遭雷击,愣在原地。苏青青?

那个和他笔战了三个月的苏青青?那个把他嘲讽得一无是处的苏青青?他定了定神,

故意清了清嗓子,冷声问:“苏青青?就是在《市井报》上乱写文章,

歪曲蜀王妃生平的那个苏青青?”苏青青的瞳孔猛地一缩,深吸一口气,

死死地盯着他:“你就是那个只会咬文嚼字、不懂装懂的林奇教授?”列车恰好晃了一下,

苏青青脚下不稳,一个趔趄,差点撞进林奇怀里。她慌忙扶住床沿,脸上泛起薄红,

却不是羞的,是气的。“你耍什么滑头!”苏青青拔高了声音,“占着我的房间,

还倒打一耙,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么厚脸皮?”“这是我的房间!”林奇也来了火气,

“乘务员登记的是林奇,我看是你故意搞错,想找我的茬吧?”“找你茬?我犯得着吗?

”苏青青冷笑,“再说了,论辈分,我该叫你一声表哥——我母亲是你父亲的堂妹,

你连这层关系都不知道,就敢对我的书指手画脚?”“堂兄妹?”林奇愣住了。“不然呢?

”苏青青抱臂站着,“陈律师没告诉你?锁龙古寨的林宗山叔公去世,

叫我们这些远亲都去一趟,你不会是忘了吧?

”林奇这才反应过来——陈律师的信里确实提过,有位锦城的远房表妹也会去锁龙古寨,

只是没提名字。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位表妹就是苏青青。“就算是堂兄妹,学术归学术,

你那篇关于蜀王妃的文章,错了就是错了!”林奇不肯退让。“我没错!柳氏就是浅发娇俏,

不是你说的黑发刁妇!”苏青青寸步不让。两人针尖对麦芒,吵得不可开交,

最后干脆同时按了呼叫铃。乘务员匆匆赶来,翻了翻手里的名册,面露难色:“实在对不住,

名册上只写了‘林奇’,没写男女,所以……”“我是男人,让她换房间!”林奇抢先说。

“没房间了,先生。”乘务员苦着脸,“不光卧铺,连硬座都满了,过道上都站着人呢。

”林奇气得咬牙:“那我把箱子拿出来,站过道!”“别折腾了。

”苏青青拉了拉旗袍的下摆,坐到床沿,“反正都是去锁龙古寨,凑合一宿吧,

大不了都不睡,省得你说我占你便宜。”乘务员如蒙大赦,连忙劝道:“林教授,

苏**说得是,就委屈您一晚吧。”林奇看着苏青青那张带着挑衅的脸,

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涌上来:“睡就睡!我还怕你不成?”乘务员悄悄退了出去,关上门,

狭小的房间里只剩下林奇和苏青青,气氛瞬间尴尬到了极点。列车在黑暗中行驶,

车轮碾过铁轨的“哐当”声,成了唯一的背景音。过了半晌,

苏青青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本就生得好看,一笑起来,眉眼弯弯,

冲淡了之前的冷硬。“我们这是干嘛呢?好歹是亲戚,为了个几百年前的王妃吵成这样,

传出去不怕人笑话?”林奇也忍不住笑了,

紧绷的肩膀松了下来:“是你先嘲讽我不懂女子心性的。”“那是你先挑我的错。

”苏青青撇撇嘴,“说吧,你真没去过锁龙古寨?”“没去过,

连林宗山叔公的名字都是第一次听。翻了老家谱,才知道他是我爷爷的堂兄弟。

”林奇靠在门板上,“你呢?”“我小时候去过一次,就记得那座镇龙塔,又高又黑,

站在下面看,总觉得塔上有东西盯着我。”苏青青的声音低了些,带着几分后怕,

“这次陈律师的信里说,叔公是从塔上掉下来的,说不清是自杀还是他杀。

”林奇的脸色沉了下来:“自杀?他杀?警方没查吗?”“查了,可没证据,就搁下了。

”苏青青拢了拢耳边的碎发,“锁龙古寨的人都说,镇龙塔里有东西,

是明末被镇压的蛟龙出来索命了——我小时候听老人们说,那塔下埋着阴棺,坠塔的人,

魂都被蛟龙吞了,永世不得超生。”黑暗中,苏青青的声音带着几分诡异,

林奇虽是不信鬼神的读书人,却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窗外的夜色更浓了,

仿佛有无数双眼睛,正透过黑帘的缝隙,盯着这小小的卧铺房。2第二天清晨,

林奇是被肩头的重量压醒的。他睁开眼,就看到苏青青靠在他的肩膀上睡得正香,

呼吸浅浅的,拂过他的脖颈,带着淡淡的皂角香。她的头发松松地挽着,几缕碎发垂下来,

蹭得他脸颊发痒。林奇的心跳莫名快了几分,他僵着身子,不敢动,生怕惊扰了她。

晨光透过黑帘的缝隙漏进来,落在她的脸上,长长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

竟让他生出几分温柔的心思。直到苏青青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看到两人的姿势,

脸“唰”地红了,猛地直起身,

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昨晚聊着聊着就睡着了。”“没事。

”林奇故作镇定地移开目光,“快到青川了,收拾一下吧。”两人都装作若无其事,

却都避开了对方的眼睛,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暧昧。列车抵达青川站时,已是下午三点。

九月的青川,秋意已浓,风里带着青鳞湖的水汽,凉丝丝的。林奇和苏青青下了火车,

又换乘渡轮,沿着青鳞湖往锁龙古寨的方向走。渡轮靠岸时,码头上空荡荡的,

连辆载客的骡车都没有。两人找到渡口旁的旅店介绍所,

一个穿着粗布褂子的伙计抬眼打量着他们:“二位是去锁龙古寨?”“是,想找辆车。

”林奇说。“巧了,刚有位客人也定了去锁龙古寨的车,说是姓张,你们要是愿意拼车,

能省不少钱。”伙计翻了翻登记簿,“他叫张野,这会儿还在旁边的杂货铺买东西呢。

”“张野?没听过。”林奇看向苏青青,“叔公的亲属里有这号人吗?

”苏青青摇摇头:“林宗山叔公有个妻子,还有个弟弟林宗海,是个医生,

昨天就到寨子里了。这张野,怕是外人。”伙计凑过来,

压低声音:“锁龙古寨这阵子不太平,自从林老爷子坠塔,寨子里的人都传是蛟龙作祟,

这位张野先生,看着像个跑江湖的记者,怕是来挖新闻的。”林奇和苏青青对视一眼,

都觉得这张野来得蹊跷。“我们跟他拼车吧,正好问问情况。”苏青青说。两人走出介绍所,

沿着青石板路往杂货铺走。青川的街头,到处都是带着川省特色的格子纹布料,

头巾、围裙、甚至布偶的衣裳,都印着黑白相间的格子,看得人眼花缭乱。

苏青青看着铺子里摆着的格子纹手帕,忍不住停下脚步:“真好看,买块当纪念吧?

”林奇刚要答话,就看到杂货铺里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

正拿着几条格子纹的腰带翻来覆去地看。他戴着顶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

露出的侧脸线条硬朗,眼神却透着几分油滑。“请问是张野先生吗?”林奇走上前,

客气地问。男人转过身,上下打量着林奇和苏青青,挑眉道:“是我,怎么?

”“我们也是去锁龙古寨的,想跟你拼车,不知方便吗?”林奇说,“我是林奇,

这位是苏青青,都是林宗山叔公的远亲。”“方便,当然方便!”张野咧嘴一笑,

露出两排白牙,“路上有个伴,总比一个人闷着强。你们是林家的人?那正好,

我还想跟你们打听点事呢——锁龙古寨的林老夫人,就是林宗山的第二任妻子,叫林赵氏的,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林赵氏?”苏青青愣了愣,“我只听过她的名字,没见过面。

听说快七十了,身子骨还硬朗,是寨子里的主事人,性子烈,寨子里的人都怕她。

”“女寨主啊……”张野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行,那我们赶紧回介绍所吧,

别让车等久了。”三人走出杂货铺,往介绍所走。张野健谈得很,

一路絮絮叨叨:“这锁龙古寨离青川城可不近,我昨晚坐火车过来,

一宿没睡好——隔壁卧铺的一对男女,吵了半宿,又是争什么蜀王妃的头发颜色,

又是互相挤兑,吵得我头都大了,最后我实在忍不住,敲了隔板,他们才消停。

”林奇和苏青青的脸同时红了,对视一眼,都有些尴尬。“那对男女……就是我们。

”林奇硬着头皮说。张野“嘿”了一声,停下脚步,上下打量着他们,

目光落在苏青青没戴戒指的左手上,坏笑道:“原来是你们啊!

我还以为是新婚夫妇闹别扭呢,原来是两位学者争论学问——放心,我嘴严,

不会把你们俩挤在一个卧铺的事说出去的。”苏青青的脸更红了,急忙辩解:“你别误会!

我们只是亲戚,昨晚是因为乘务员弄错了房间,才……”“懂,懂!”张野摆摆手,

笑得一脸暧昧,“年轻人嘛,我都懂。行了,车来了,咱们赶紧走吧!”他说着,

率先朝着介绍所门口的骡车跑去,留下林奇和苏青青站在原地,哭笑不得。

骡车颠簸着驶出青川城,往锁龙古寨的方向走。赶车的是个红脸的汉子,话不多,

却爱念叨些寨子里的闲事。“你们是林家的亲戚?”赶车汉子突然开口,

“上周林老爷子的葬礼,还是我赶的灵车呢。”“是吗?”张野凑上前,

“听说林老爷子是从镇龙塔上掉下来的?寨子里的人都说是蛟龙索命?

”赶车汉子抽了一鞭子,骡车跑得更快了:“蛟龙不蛟龙的,我不懂。

不过林老爷子的弟弟林宗海,就是那个医生,昨天坐我的车去寨子里,

一路上都骂镇龙塔是个凶地,还说林家的人都心术不正。”“林宗海?他为什么这么说?

”林奇追问。“谁知道呢?”赶车汉子撇撇嘴,“他说镇龙塔里的事,没那么简单,

林老爷子死得蹊跷。”张野从怀里掏出一本破旧的旅行手册,翻了翻,

突然念出声:“锁龙古寨的镇龙塔,建于明末,高二十丈,塔下埋阴棺,镇压蛟龙。

崇祯年间,林家先祖屠了黑木崖的马家满门,马家的冤魂缠上林家,但凡坠塔而亡的,

都是马家冤魂索命……”“你念的这是什么?”苏青青脸色发白,抓住了林奇的胳膊。

“旅行手册上写的,说是锁龙古寨的传说。”张野合上手册,“这跟林老爷子的死法,

倒是一模一样——都是从塔上掉下来。”“别胡说!”林奇皱眉,“不过是民间传说,

当不得真。”“是不是真的,到了寨子里就知道了。”赶车汉子突然指着前方,“看,

那就是青鳞湖,过了湖,就是锁龙古寨了!”三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顿时屏住了呼吸。

夕阳下,青鳞湖像一面打碎的银镜,波光粼粼,湖水清澈见底,能看到湖底的鹅卵石。

湖的对岸,就是锁龙古寨,青瓦白墙的房子错落有致,而寨子的最高处,

矗立着一座黑沉沉的石塔——那就是镇龙塔。塔身是用青黑色的石头砌成的,爬满了青苔,

塔顶呈圆锥形,在夕阳的余晖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塔的一侧朝着青鳞湖,

只有一个小小的窗户,离地面足有二十丈高,像一只睁着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湖面。

“那就是镇龙塔?”苏青青的声音发颤,“我小时候见它,

没觉得这么吓人……”“这阵子死了人,看着自然不一样。”赶车汉子说着,

把骡车赶到湖边,“到这就得换船了,陆路绕远,水路快。”三人下了骡车,

登上一艘小木船。赶车汉子摇着橹,小船划破湖面,朝着锁龙古寨的方向驶去。

风里的水汽更浓了,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苏青青缩了缩脖子,紧紧挨着林奇。“你冷?

”林奇脱下身上的中山装,披在她身上。苏青青愣了愣,低声道了句谢。船行到湖中央时,

她突然指着栈桥的方向:“看,那里有个人!”栈桥边,站着一个矮壮的男人,穿着猎装,

蓄着络腮胡,年纪约莫六十出头,却透着一股彪悍的气息。他双手插在口袋里,

冷冷地盯着驶来的小船,眼神像刀子一样。“那就是林宗海,林老爷子的弟弟。

”赶车汉子说,“他在伦敦开诊所,这次是特意回来的。”小船靠岸,三人下了船。

林宗海走上前,上下打量着他们,语气生硬:“你们就是陈律师说的远亲?”“是,

我是林奇,这位是苏青青,这位是张野先生。”林奇介绍道。林宗海的目光落在张野身上,

眉头皱了起来:“张野?没听过这个名字。你是干什么的?”“是林老夫人林赵氏让我来的。

”张野的语气有些慌乱,似乎没料到林宗海的态度这么差。“胡说!”林宗海拔高了声音,

“我嫂子这些年除了叫医生和我,从没叫过外人来!她就爱看那份《市井报》,

天天翻来覆去地看,别的什么都不关心。”“《市井报》?”苏青青皱起眉,

“那不是份杂谈小报吗?”张野挠了挠头,讪笑道:“实不相瞒,我就是《市井报》的记者。

林老夫人给报社写了信,说知道镇龙塔的真相,让我来采访。”林奇和苏青青都愣住了,

没想到这张野竟是为了新闻而来。林宗海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拍着林奇和苏青青的肩膀:“原来如此!我说呢,

你们俩怎么凑到一块了——是不是在卧铺里待了一宿,生出感情了?”“不是!

”苏青青急忙辩解,脸涨得通红。“行了行了,不逗你们了。”林宗海收敛了笑容,“走,

先去寨子里,我带你们看看那座镇龙塔——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晚上可别靠近,

寨子里的人都说,夜里塔上有蛟龙的影子。”他说着,转身朝着寨子走去,

林奇、苏青青和张野跟在他身后,踩着青石板路,一步步靠近那座黑沉沉的镇龙塔。

夕阳渐渐落下,天色暗了下来,塔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一条蛰伏的蛟龙,

盘踞在锁龙古寨的上空。3锁龙古寨的林家老宅,是一座青瓦石墙的四合院,

透着一股陈旧的气息。院子里种着几棵老槐树,树叶已经开始泛黄,风一吹,簌簌地落下来,

铺了一地。林宗海把三人领进客厅,客厅里的光线很暗,只有角落里的壁炉烧着柴火,

勉强能看清陈设。墙上挂着几幅泛黄的字画,桌子上摆着一本厚厚的线装《林氏族谱》,

壁炉上方的架子上,放着一张黑框照片——照片上的男人面容清瘦,和林宗海有几分相像,

想来就是死去的林宗山。“坐吧。”林宗海指了指旁边的木椅,

“陈律师和保险公司的人已经来了,正在里屋谈事,估计是为了我哥的保险金。”“保险金?

”林奇愣了愣,“叔公买了保险?”“买了,还不少。”林宗海的语气带着几分烦躁,

“我哥这辈子好强,总想发大财,跟人合开了个冰厂,结果赔了个底朝天,欠了一**债。

他死前三天,还跟保险公司签了新的保单,加起来有三万五千块大洋。要是他是自杀,

这钱就一分都拿不到;要是他杀,我和嫂子就能平分。

”苏青青倒吸一口凉气:“三万五千块?这可不是小数目。警方不是没查出来吗?”“警方?

”林宗海嗤笑一声,“寨子里的警察都是些吃干饭的,看了一眼就说是自杀,

连塔都没上去过。我嫂子不信,非要找报社的人来,

就是那个张野——不过我看他也查不出什么,无非是想蹭点热度。”张野坐在一旁,

听得眉飞色舞,手里的本子记个不停:“林医生,你多跟我说说,林老爷子坠塔那天,

到底发生了什么?”林宗海还没开口,里屋的门就开了,传来一阵争执声。“查先生,

我哥绝对不是自杀!他要是自杀,那三万五千块的保险金就没了,他怎么可能这么傻?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是陈律师。“陈律师,讲证据。”另一个年轻的声音反驳道,

“林宗山老爷子坠塔的房间,门是从里面反锁的,窗是唯一的出口,离地面二十丈,

墙面光滑,根本没人能爬进去。除了自杀,还能是什么?”林奇和苏青青对视一眼,

都屏住了呼吸。里屋的门被推开,一个驼背的老头走了出来,头发花白,

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衫,是陈律师;跟在他身后的是个年轻男人,穿着时髦的西装,个子不高,

肩膀却很宽,眼神锐利,正是保险公司的调查员,查先生。两人看到客厅里的林奇等人,

愣了愣,陈律师先开口:“这位是?”“是林家的远亲,林奇和苏青青。”林宗海介绍道,

“这位是保险公司的查辰先生。”查辰的目光扫过林奇和苏青青,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语气却带着几分不耐烦:“陈律师,我们还是继续谈吧。林宗山老爷子的死,

没有任何他杀的证据,保险公司只能按自杀处理。”“证据?床底下的那个箱子,

难道不是证据?”陈律师拔高了声音,“那天晚上,王虎来找我哥吵架,

肯定是他把箱子藏在床底下,害了我哥!”“王虎?”林奇追问,“他是谁?

”“是跟我哥合开冰厂的合伙人。”林宗海说,“冰厂倒闭后,两人反目成仇,

王虎天天来闹,说我哥骗了他的钱。我哥坠塔那天晚上,王虎还来镇龙塔吵过架,

我嫂子和佣人都听到了。”“就算他吵过架,也不能证明他杀了人。”查辰冷静地说,

“那个箱子是空的,什么都没有,能说明什么?再说,房间是密室,王虎就算想杀人,

也进不去。”“密室?”张野来了兴趣,“什么密室?”“镇龙塔的塔顶有一间房,

我哥每晚都在那里睡。”陈律师解释道,“坠塔那天晚上,他九点左右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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