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虐文里的派出所民警，刚出警路过市医院，

就听到VIP病房里传来一声暴喝：“不就是一个肾吗？软软，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梦瑶她可是你的亲妹妹，她没有肾会死的！”“而你失去的，只是一颗肾和半条命啊！

”走廊里的医生护士瑟瑟发抖，无人敢拦。我低头看了一眼刚发下来的警官证，

又摸了摸腰间的银手镯。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法律？

这这这……这不就是年底冲业绩的关键大案吗？我二话不说，一脚踹开病房大门，

在那位身价千亿的霸总还没反应过来时，反手就是一个擒拿，冰凉的手铐直接锁死。

“顾先生是吧？涉嫌故意伤害、非法买卖人体器官，跟我回局里喝茶！

”霸总懵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整个S市都是我的……”“老实点！上了警车，

你就是天王老子也得给我蹲着！”1“滚出去！”身穿高定西装的男人，面容俊美，

此刻却因暴怒而扭曲。他指着我的鼻子，声音里是命令惯了的狂傲。我亮出警官证，

声音比他更冷。“警察办案，你再说一遍？”男人，也就是顾傲天，愣了一下。

他似乎没想过，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他打量着我，眼神轻蔑又带着一丝探究。

“警察？”他嗤笑一声，从西装内袋里掏出支票本，刷刷签了个名，撕下来甩到我脸上。

“给你一百万，滚。”纸张轻飘飘地划过我的脸颊，落在地上。

周围的医生护士倒吸一口凉气，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我弯腰，捡起支票。一百万。

上面连数字都懒得填，让我自己写。真是好大的手笔。顾傲天以为我被镇住了，

下巴抬得更高。“嫌少？那就一千万。别在这里碍我的眼。”我看着他，笑了。然后，

我当着他的面，将那张能让普通人奋斗一辈子的支票，撕成了碎片。“顾先生，

你这是在公然贿赂公职人员。”“罪加一等。”顾傲天的脸色终于变了。“你敢！

”我没再废话，一个标准的擒拿动作，将他试图挥过来的手臂反剪在后。只听“咔嚓”一声，

冰凉的银手镯锁住了他价值不菲的腕表。“啊！”顾傲天发出一声痛呼，

难以置信地看着手腕上的东西。“你这个该死的条子！放开我！”病床上，

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忽然发出一声嘤咛，似乎要晕过去。她就是那个需要肾的白月光，

林梦瑶。顾傲天立刻心疼地吼道：“梦瑶！你怎么样？别吓我！”“医生！快叫医生！

”我瞥了一眼旁边的监护仪，心电图平稳得像是在嘲笑她的演技。“别装了。”我冷冷开口。

“心率80，血压120/80，你比我还健康。”“涉嫌教唆他人犯罪，

你也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林梦瑶的身体一僵，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怨毒地瞪着我。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我有绝症！”顾傲天更是目眦欲裂。“她身体不好！

你这个没人性的东西！”两个黑衣保镖不知从哪冒出来，挡在我面前，面色不善。

“放开我们老板！”我把顾傲天往前一推，厉声喝道。“袭警？妨碍公务？”“想清楚，

进去最少蹲三年！”两个壮汉瞬间怂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默退到了一边。整个病房，

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我转身，

看向那个还被按在移动手术床上的女孩。她就是苏软软。一身单薄的病号服，头发凌乱，

眼神空洞，像个被抽走了灵魂的娃娃。我走过去，脱下身上的警服外套，披在她身上。

“别怕。”我尽量让声音柔和一点。“我是城西派出所的陈正。有我在，

没人能再动你的腰子。”苏软软的睫毛颤了颤，空洞的眼睛里，似乎有了一点点光。

她抬起头，呆呆地看着我。这是第一次，有人在她被顾傲天欺负的时候，站出来保护她。

还是以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强硬到不讲道理的姿态。医院走廊里，不知是谁带头鼓起了掌。

掌声越来越响。我押着还在破口大骂的顾傲天，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向警车。上了车，

顾傲天还在叫嚣。“我记住你的警号了！明天我就让你从这个系统里消失！

”我反手关上车门，彻底隔绝了他和外面世界的联系。2警车里，顾傲天依然没认清现实。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放了我，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整了整自己被弄皱的西装领口，试图恢复那份高高在上的姿态。“否则，我保证，

你会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我瞥了他一眼，伸手打开了执法记录仪。

红色的指示灯一闪一闪。“顾先生，请继续你的发言。”“根据《刑法》第二百九十三条，

威胁、恐吓他人，属于寻衅滋事行为。”“你刚才说的每一句话，都将被记录下来，

成为呈堂证供。”顾傲天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死死盯着那个小小的记录仪，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到了派出所，进了审讯室，他那套霸总做派更是遇到了铁板。

他看着冰冷的铁质长凳，皱起了眉。“这是什么东西？给狗坐的吗？”“去，

给我搬一张八万八的真皮沙发来，要意大利进口的。”我把审讯记录本往桌上重重一拍。

“姓名！”“性别！”“年龄！”“身份证号！”顾傲天被我的气势震了一下，

下意识地想发火。“女人，你这是在玩火……”他脱口而出，说到一半才发现不对劲，

硬生生把后半句咽了回去。“哦，你是男的。”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顾傲天，别耍花样。

现在我问，你答。”“你是否在今天上午十点，于市中心医院VIP病房，

强迫苏软软女士进行肾脏移植手术？”顾傲天冷笑。“我没有强迫。那是她自愿的。

”“梦瑶是她的妹妹，她给妹妹一个肾，天经地义。”我差点被他的法盲逻辑气笑。“第一，

非法买卖人体器官罪，不存在‘自愿’一说。任何形式的活体器官交易都是违法的。

”“第二，据我们调查，林梦瑶和苏软软并非法律意义上的姐妹，只是你收养的两个孤儿。

不存在所谓的亲情义务。”“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以暴力胁迫手段，

强行将苏软软按在手术台上，已经构成了故意伤害罪（未遂）。”“数罪并罚，

你最好现在就想好，进去之后要踩哪个牌子的缝纫机。”顾傲天显然没听懂我的梗，

但他听懂了事情的严重性。他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我要见我的律师。”“把王牌大律师，

王铁嘴给我叫来！”“我要告你！告到你倾家荡产，牢底坐穿！”我淡定地喝了口茶。

“可以。法治社会，你有请律师的权利。”“不过我提醒你，律师来了，也得讲法律，

不是讲谁钱多。”隔壁房间，苏软软正在做笔录。负责的同事是个温柔的女警，

耐心地引导着她。我隔着单向玻璃，能看到她瘦弱的肩膀一直在颤抖。她哭了。断断续续地，

讲述着这些年被顾傲天囚禁、虐待的经历。不让她上学，不让她交朋友，

把她当成一个所有物。开心了就赏个笑脸，不开心了就关进小黑屋。女同事听得眼圈都红了，

不住地递纸巾。我听得拳头都硬了。我走回审讯室，在顾傲天的罪名上，又添了几笔。

“非法拘禁。”“侮辱罪。”“长期虐待。”顾傲天看着那一长串罪名，终于感到了恐慌。

“你……你这是污蔑！”我没理他，直接叫来同事。“时间差不多了，送他进去冷静冷静。

”顾傲天被带进了临时拘留室。里面已经有几个因为打架斗殴被关进来的社会青年。

看到顾傲天一身名牌，几个人眼神不善地围了上来。“呦，来了个有钱的大老板？”“老板，

借点钱花花？”顾傲天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连连后退。“你们别过来！知道我是谁吗？

我让你们……”他的威胁还没说完，就被一个黄毛推了一把，直接撞在了墙上。

那不可一世的霸总气场，瞬间碎了一地。我在监控里看着这一幕，摇了摇头。法治社会，

专治各种不服。不知道那个王牌大律师，能不能把他捞出来？3王铁嘴，

S市最负盛名的金牌律师，来了。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阿玛尼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

走路带风，身后跟着两个助理，气场十足。一进门，他就直奔主题。

“我的当事人顾傲天先生，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我要求立刻保释他，

并且保留追究相关执法人员责任的权利。”他的声音鏗鏘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没说话，只是把一个U盘**了电脑。审讯室的大屏幕上，立刻出现了高清画面。

正是执法记录仪拍下的，医院病房里的一幕。顾傲天那句“不就是一个肾吗？而你失去的，

只是一颗肾和半条命啊！”被清晰地播放出来。接着，是他试图用支票贿赂我的画面。然后，

是苏软软的验伤报告，一张张照片触目惊心。旧伤叠着新伤，青一块紫一块。最后，

是苏软软带着哭腔的控诉。“他把我关在地下室，三天不给饭吃，

就因为我跟一个男服务员多说了一句话……”“他把我的猫从楼上扔下去，

就因为我抱猫的时间比抱他长……”王铁嘴的脸色，从一开始的自信满满，到震惊，

再到凝重。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复杂无比。看完所有证据，他沉默了足足一分钟。

然后，他转身，走向顾傲天所在的会见室。“顾总，”他的声音疲惫而沙哑，

“这次……我们很被动。”“这些证据太扎实了，对方准备得非常充分。”“哪怕是我，

也只能尽力为你争取缓刑。”顾傲天在里面暴跳如雷。“缓刑？我花几千万养你，

你就给我争取个缓刑？”“我养你干什么吃的！废物！”王铁嘴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终究没说什么，只是在心里默默骂了一句MMP。就在这时，派出所门口传来一阵哭声。

林梦瑶来了。她穿着一身白裙，没有化妆，脸色惨白，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警察先生，

求求你们，放了傲天吧！”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都是我的错！是我有尿毒症，

快死了，傲天他只是一时情急，才会做出糊涂事！”“他只是太爱我了啊！”围观的群众里，

已经有人开始动摇，窃窃私语。“原来是这样啊，那也情有可原。”“是啊，救人心切嘛。

”我看着她，内心毫无波澜。还来这套？我直接拨通了市医院熟人，急诊科刘主任的电话，

开了免提。“老刘，帮个忙。有个叫林梦瑶的姑娘，自称尿毒症晚期，

你那边有她的就诊记录吗？”电话那头，老刘爽朗的声音传来。“林梦瑶？没印象啊。

我们系统里查不到这个名字。尿毒症晚期？不可能，真到了晚期，不透析活不过三天，

还能跑去你们派出所？”“等下，我让护士查查今天的体检记录……哦，有了。

心电图、血常规、肾功能……哎呦，这姑娘壮得像头牛啊，肾功能比我都好！

”“这哪是尿毒症，我看是刚喝完奶茶血糖飙高给撑的吧！”老刘的大嗓门通过免提，

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厅。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梦瑶身上。

林梦瑶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脚一软，又要故技重施，往地上晕。我悠悠地开口。

“别急着晕。掐人中不管用的话，我这里还有刚采购的警用防狼喷雾，保证一喷就醒，

就是味道有点冲。”林梦然一个激灵，立刻站直了身体，连晕都不敢晕了。

站在一旁的苏软软，看着这场闹剧，眼神从最初的悲哀，慢慢变成了彻底的死心。

所谓的“亲妹妹”，所谓的“绝症”，全都是谎言。她这么多年的忍气吞声，就像一个笑话。

而那个被关起来的男人，还在会见室里隔着玻璃大喊。“梦瑶！梦瑶你别怕！

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梦瑶她身体弱，你们这群畜生不能这么对她！”我听得脑壳疼。

“脑残也是病，建议你也去精神科查查。”我对着门口的同事挥挥手。

“把这位涉嫌诈骗和教唆的林**，也请进去喝杯茶。”不知道拘留室里，

顾傲天看到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也被关了进来，会是什么表情？4事情闹得太大，

顾家的势力终于开始介入。一个电话，直接打到了市局领导那里。很快，

我们所长就把我叫进了办公室。所长姓李，是个快退休的老好人，此刻眉头拧成了疙瘩。

“小陈啊……”他给我递了根烟，被我摆手拒绝了。“顾家给上面打电话了，

说这只是家庭内部纠纷，让我们不要小题大做，尽快放人。”“你看这事……”他搓着手，

一脸为难。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本被翻得卷了边的《刑法》，拍在桌上。“所长，您翻翻，

第二百三十四条，故意伤害罪；第二百四十一条，非法买卖人体器官罪。

”“挖肾是家庭纠纷？这是性质极其恶劣的严重刑事犯罪！”我的声音不大，

但每个字都掷地有声。“我胸前的警徽在这里挂着，今天别说顾家，就是天王老子来说情，

这人我也不会放！”李所长看着我眼里的火，愣住了。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样子。

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楞劲儿。他沉默了半晌，猛地一拍大腿。“好！”“他娘的，

老子快退休了，还怕个球！”“小陈你放手去干！出了事，我给你顶着！

”“咱们所今年的先进集体，就靠你这个案子了！”我心里一热，向所长敬了个礼。“是！

保证完成任务！”我刚从所长办公室出来，就看到一个穿着管家服饰的老头，

提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在两个黑衣保镖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他径直走到我面前，微微欠身。

“陈警官，我们老爷让我来处理一下顾先生和苏**的‘误会’。”他打开箱子，

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一捆捆崭新的钞票。红得晃眼。“这里是五百万现金。

只要苏**愿意和解，这笔钱就是她的。另外，还有一份薄礼，是给陈警官和贵所的。

”他意有所指地笑了笑。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很好。”我招了招手，叫来几个同事。

“人证物证俱在，涉嫌巨额行贿公职人员，把他们也给我扣下！”管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陈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你们顾家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跑。

”与此同时，苏软软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顾家的律师打来的。“苏**，我劝你想清楚。

如果你执意要指控顾先生，顾家有的是办法让你在S市，乃至全国都混不下去。

”“你的家人，你的朋友，所有和你有关的人，都会因为你今天的决定，而付出代价。

”**裸的威胁。苏软软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握着手机的手抖得厉害。她害怕了。

她怕连累身边的人。她下意识地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和恐惧。我走到她身边，

挡在了她和那些不善的目光之间。我的背影不算高大，但在她眼里，却像一座无法撼动的山。

回想起这些年受的苦，回想起刚刚在病房里的绝望，

回想起陈正披在她身上的那件带着体温的警服。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从心底涌了上来。

凭什么？凭什么做错事的人可以如此嚣张？凭什么受害者反而要担惊受怕？“我不和解！

”苏软软猛地冲了出来，对着顾家的律师和管家，用尽全身力气喊道。“我要告他！

”“不仅是这次挖肾，还有以前他囚禁我、打我、虐待我的所有事，我全都要告！

”她的声音在整个派出所大厅回荡，尖锐而决绝。会见室里的顾傲天，

透过玻璃看到了这一幕，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软软，你变了……”他喃喃自语。

“你以前很乖的。”我将苏软软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他。“她不是变了，

她是知道这世上还有光。”“现在，苏软软**，是我们警方重点保护的重要证人。

”我拿出正式的刑事拘留证，签上我的名字。“顾傲天，经检察院批准，

现依法将你刑事拘留。”“带走！”冰冷的手铐再次锁上，这一次，是押往真正的看守所。

顾傲天被两个法警押着往外走，经过我身边时，他停下脚步，回头死死地盯着我。

他的眼神阴鸷如毒蛇。“陈正，你给我等着。”我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等着就等着。

我等着看你把牢底坐穿。5看守所的生活，和顾傲天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没有柔软的大床，

只有冰冷的硬板。没有顶级的和牛，只有寡淡的白菜和窝窝头。他第一天进去，

还端着他那全球首富的架子，命令同仓的狱友给他倒水。结果被一个满身纹身的壮汉，

按在地上结结实实地“教育”了一顿。物理上的那种。他这才明白，在这里，他的钱和身份，

一文不值。他开始绝食**，想以此来要挟。饿了一天一夜，饿得头晕眼花。

当热腾腾的窝窝头送到他面前时，他再也忍不住了，抓起来就往嘴里塞，眼泪都流了下来。

“真香。”我提审他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憔悴了一圈，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他哭着向我控诉这里的环境有多差，伙食有多难吃。我喝了口茶，淡淡地说。“顾先生，

这里是改造灵魂的地方，不是五星级酒店。”“你犯下的罪，足够你在这里好好体验生活了。

”“好好背诵《监规》，争取早日重新做人吧。”顾傲天走了，派出所清静了不少。

但另一份“甜蜜的烦恼”却找上了门。苏软软几乎天天都来。

每次都提着一个精致的保温饭盒，说是为了感谢人民警察。“陈警官，这是我亲手做的，

你尝尝。”今天的便当是糖醋排骨，香气扑鼻。我有些不好意思，但实在盛情难却。

“苏**，你太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我把饭盒打开，

分了一半给旁边的同事老王。“来，老王，一起吃，这受害人真客气。

”“就是这饭量有点大，我一个人吃不完。”老王一边啃着排骨，一边挤眉弄眼地暗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