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当日,夫君与寡嫂的真面目尽收眼底
作者:纳尼鸭
主角:李兰宋阅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25 1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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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出色的短篇言情故事,《重生当日,夫君与寡嫂的真面目尽收眼底》的情节细腻不俗套,主线明显,人物活灵活现,真的很值得。主角是李兰宋阅,小说描述的是:远远就听见大夫人沉怒的声音。“你自己糊涂闯下的祸,竟在你成亲这天爆出来?我让她留孩子,是给你们宋家留颜面。你若再护这个女……

章节预览

我被夫君亲手困在产房那夜,血流到脚面都凉透,他站在床前,说我的孩子不配活。

寡嫂李兰在窗外轻笑,像在等我咽气。再睁眼,我却坐在花轿里,喜乐震耳,

我正要嫁给那个亲手害死我的男人。01冬雪压得枝头直颤。花轿被抬得稳稳当当,

我却在颠簸里猛然睁开眼。胸腔像被刀劈过一样疼,耳边全是喜乐。

那喜乐声像是从极远处飘来,又像贴在我耳畔,吵得我头皮发麻。我愣了好一瞬,

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还活着。不,不是活着,是回来了。回到了成亲这天。

帘子外有人喊着吉语,喜娘笑声不断,花轿前进的节奏和我前世记忆重叠。

我下意识攥紧手中的红帕,掌心微微发汗。帕子触感冰凉,

逼得我那一口将死未死的气彻底散去。我再也不能像前世那样天真无知。我缓慢抬起手指,

腕骨在喜服下微微发颤。上一刻还在产床上痛得死去活来,宋阅站在我床前,

对我说那句把我送进鬼门关的话。李兰在窗外轻飘飘地笑。我被鲜血浸透,咽下最后一口气。

那一切都刻得太深,深到此刻我的喉咙仍然干得发疼。我死了,是他们合力害死我。

我怎么可能忘。花轿突然停下,轿杆落地的闷响把我从回忆里生生拽出来。喜娘凑近,

压低声音道我该准备接受新郎迎接。我指尖一紧,快速地理好情绪,

将人前的茫然装得恰到好处。轿帘被掀开一角,寒气扑面而来。我抬眼,

看到了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宋阅。前世我以为他温雅、稳重、心怀天下,

甚至愿意为我遮风挡雨。可最后我明白,所谓温柔全都是假象。

他能为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孩子,让我死在血泊里。一尸两命,他连眼都不眨。这一世,

我看他每一眼都像在看一把沾了我血的刀。他弯腰来接我下轿,动作依旧温柔得体。

我却移开视线,让自己看上去像因为紧张而不敢直视他。宋阅似乎误以为我羞怯,

语气柔得能滴出水来:“菁菁,小心脚下。”我心里冷笑,面上却只轻轻点头。

脚刚踩上垫好的红毯,我余光一扫,正好看到喜宴那方位的李兰。她今日穿了淡色衣衫,

脸色比前世记忆里还要惨白几分,看似弱不禁风。我知道这是她故意装的,

可我的血就在她肚子下面一寸的位置流过,我忘不了那种恨。我低垂视线,

让自己每一步走得稳,也走得清醒。今日,就是我前世一切悲剧的开始。也是我重来一次,

必须彻底翻盘的第一天。我必须确认一件最关键的事。李兰,是否此刻就已经怀着孩子。

那是整个宋府最阴毒的隐患,是她紧紧扣住宋阅的枷锁,也是我前世死无对证的根源。

我跟着礼官缓慢前行,趁着转身时,歪了一下脚。喜娘急忙上前扶住我,

我却借势向侧方扫去一眼,目光在李兰身上停了两息。她脸色发白,唇几乎失血。

她握帕的手抖得厉害,抬头时眼神闪躲。动作极轻,另一只手却下意识捂住下腹,

像是防备某种触碰。我心里一沉,却又稳稳压住那股汹涌的寒意。果然,她已经怀了。

上一世,她就是借这个孩子逼迫宋阅。她装得可怜,哭得凄楚,甚至佯装要跳湖,

迫得宋家不得不认下这个羞辱。我那时愤怒、受辱,被推成笑话,却也只知道哭。如今看来,

我那时真是活得太糊涂。我站定在喜堂门口。寒风从堂柱缝里灌进来,让我背脊发冷,

却也让脑子更清醒。我踩入堂内。红烛成排,香气缠绕。前方是宋阅和永恩侯一同等着我。

永恩侯神情肃穆,对我点头示意,让我莫要紧张。我抬头微微一笑,

心底却划过一闪而过的恨意。永恩侯上一世根本不知道李兰孩子的真实来路,

也不知道宋阅是自污名声替别人背锅。他以为宋阅痴情,以为我任性,冷着脸训我多次。

直到我死,他都不知真正害了我的是谁。这一世,他不能再被蒙在鼓里。

我要让所有人都看清宋阅和李兰的真面目。拜堂过程顺顺当当,但我心脏跳得厉害。

我能感受到自己的掌心发凉,却又仿佛被一种冰火交织的力量撑着,让我挺直了背。

礼官唱到“夫妻对拜”时,我听到后方传来一声极轻的闷哼。那声音太轻,一般人肯定忽略。

我却像被针扎一样回头。李兰的身影晃了晃。下一瞬,她竟像被抽走所有力气一样倒下,

裙摆落地,在喜堂红毯上摊开。宾客们惊呼,我的心也像被敲了一记。来了。前世的戏码,

按部就班。郎中被急急请来,喜堂一片混乱。我站在原地,背脊僵直。

所有目光都落到我身上,似乎都在等我发疯大闹。可我只是低头整理了一下凤冠,不急不躁。

几息后,郎中抬眼,面色惊慌:“喜娘,要稳住她脉相……她有喜了,已有两个月。

”喜堂炸开,议论不断。我却轻轻勾起唇角。冬风趁着堂门大开灌了进来,吹动我的喜服。

我在这风声与喧哗里,学着前世那一瞬的心跳失序,却强迫自己稳住。我缓慢上前一步,

声音比我预想得还要平静:“永恩侯,请问此事可有人愿意解释?”永恩侯脸色一沉。

宋阅本是要上前扶我,却在听到我的声音时脚步顿住。他脸色变得惨白,像被逼到悬崖边。

眼中闪过躲避、挣扎,最后落入一种死寂般的决意。在所有人等待他反驳时,他忽然跪下。

“孩子……是我的。”喜堂哗然。永恩侯猛地站起身,捏碎了手边的扇骨。

我看着宋阅低垂的头,忽然觉得这个场面可笑到极致。前世,我听到这句话后差点没背过去。

可现在,我只觉得荒唐。我深吸口气,笑意轻轻开在唇角,就像在看一场专为我准备的闹剧。

“原来如此。”李兰被扶起,哭得气若游丝。她抬眼看我时,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得意,

又立刻换成无辜的泪水。我慢慢走向她,轻声问:“嫂嫂身子亏弱,如此大礼,难怪受不住。

可你晕倒得真巧。”她脸色僵了一下。我垂眼拢了拢袖子,让语气柔得像春水,

却让她背脊发凉:“你若早些告诉我已怀了,何必在喜堂出这般风头。”李兰唇抖了抖,

险些把尖利的情绪露出来。她怕了。02喜堂里的烛火烧得旺。

宾客还没从李兰怀孕的消息里缓过神,议论声从四周压向我,像一堵堵墙。我站在中央,

凤冠微沉,肩背挺直。手心微凉,却没有前世那种从头到脚的混乱。郎中还跪在地上,

脸色发青,重复刚才的话:“已有两个月。”永恩侯脸色铁青,盯着宋阅,

像要把他直接喝破。宋阅仍跪着,额头低得几乎要磕到地上。

他声音发紧:“是孩……我的责任。”宾客一片骚动。有人捂嘴,有人看我,有人看李兰,

谁都不敢说话太响。李兰被扶着坐在软垫上,看上去孱弱得像随时会断气。她抬眼,

想要开口替宋阅说话,却被永恩侯冷冷看了一眼,又缩回去了。我往前一步,

裙摆在地上擦出清脆的一声。我没有看李兰,只看永恩侯。“侯爷,今日大婚,

本应是我和宋阅的日子。”我声音平稳,“可嫂嫂晕倒,牵出此事。我心里也有疑问。

”永恩侯的胸口起伏两下,用力按住扶手:“宋阅,你给我一个理由。”宋阅手指收紧,

像是被逼到悬崖。他抬头,看向永恩侯,再看向我,眼底的歉疚几乎要溢出来。

“孩……是意外。兰姐夫亡得早,我照顾她……出错了。”他每说一个字,喜堂就冷三分。

李兰小幅抖着肩,似乎哭得要抽过去了。可我看得清,她眼底藏着紧绷的焦急,

像是一根绷到极限的弦,随时要断。我移到她面前蹲下,动作轻得像怕惊着她。“嫂嫂,

你晕倒,是因为突然不适,还是因为怕被查出怀孕?”李兰脸色刷白,手紧紧抓着帕子。

周围几个夫人倒吸一口气。她想说话,却被我打断。“嫂嫂今日身子不稳,

倒是不用急着解释。”我抬眼看宋阅,“该解释的人,是你。”宋阅喉结滚动,

声音发哑:“菁菁,我知道我伤你,但我不能不认这个孩子。

”永恩侯气得脚步都不稳:“你糊涂!在你婚礼上认嫂嫂的孩子,你想让人怎么看你?

怎么看我们宋家?”宋阅第一次抬起头,眼神倔得让人无法忽略:“孩是无辜的。

”我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落在喜堂里,比烛火爆裂声还清脆。众人同时看向我。

我缓缓站起,整了整袖口,神情从容:“既然无辜,那就查。查孩子什么时候有的,

查嫂嫂何时与宋阅走得近,查当时有没有旁人看到他们交往失度。”堂中一瞬鸦雀无声。

李兰眼睛猛地抬了起来,里头是压不住的惊慌。我继续道:“若孩子确实是宋阅的,

嫂嫂便是不得已。若不是,那嫂嫂也算被人所害。无论如何,查清楚,比乱认要强。

”这话一出,永恩侯那紧绷的脸明显松了一线。李兰却像被针扎了一下,急道:“弟妹,

这话……这话太难听了,我、我怎会清清白白却被怀疑……”我回望她,

语气淡得不带温度:“嫂嫂若心中坦荡,自然不怕查。”李兰惨白的脸剧烈抖了一下。

宋阅脸色沉到极点,目光复杂地看我:“菁菁,你大婚之日说这些,会让你受委屈。

”“我不委屈。”我直视他,“你和嫂嫂才委屈。”宋阅被我这句堵得说不出话。

永恩侯终于发声,语气冷得能冻住水:“此事不能大张旗鼓查,但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宋阅,

你先把李兰送去内院,由大夫人看着。”李兰脸色一变:“侯爷,

我身子弱……”永恩侯不听:“你的身子,是被你自己折腾出来的。”我听得分外顺耳。

宋阅只能起身扶着李兰。两人走时,姿态狼狈,与前世那一幕几乎相同,

却因为我的态度不同,而变得味道全然不同。他们走远后,喜堂里的人还在窃窃私语。

我站在堂中央,被红烛映得脸微热。永恩侯走到我面前,沉声道:“菁菁,你受苦了。

今日的事,委屈你了。”我摇头:“侯爷误会了。我不是在维持面子,

我只是不想让一件糊涂事牵扯我与宋阅的婚事。”这话恰到好处,

让永恩侯眼底出现一丝赞意。他叹息道:“你心性比我想的更沉稳。今日之事先压下,

等我查明。”我颔首,退到一旁。喜堂重新布置,礼官紧张地催促宾客落座。婚事不能停,

可气氛早改了味。所有人都收着声,没人敢再随意议论。我走回到自己的座位,

不少夫人偷偷朝我看,眼神既同情又带着几分敬意。我坐稳后,

喜娘悄声贴到我耳边:“娘子,您方才那几句话,真叫人大开眼界。

”我笑了笑:“我只是说实话。”喜娘打了个寒战,似乎第一次认识我。酒席并未持续太久。

宾客敷衍地敬了几杯酒,便借口雪天路滑提前告辞。宋府脸面这次是丢尽了,

若不是永恩侯压着,今日必成全城笑柄。当宾客散尽,我坐在偏室,由喜娘替我整理妆容。

她刚替我取下凤冠,李兰那边突然传来混乱的脚步声。有人在外叩门,声音急促:“娘子,

嫂夫人又晕了。”喜娘吓得一抖。我淡淡起身:“我去看看。”偏院灯火昏黄,

廊下风吹过时蜡烛晃动。李兰躺在榻上,面色惨白,哭得断断续续。宋阅坐在旁边,

眉头皱得死紧。他抬头看到我,明显一怔。“菁菁,这里冷,你别进来。”我看他片刻,

语气沉静:“嫂嫂身体要紧。我来看看,不碍事。”李兰听到我的声音,睁开眼,

弱声道:“弟妹,你别误会,我、我不是要抢你的位置。我只是……身子不稳,

才让婚礼沾了晦气。”我走到她床边,低声问她:“嫂嫂晕倒你自己最清楚。真心愧疚,

还是不得已?”李兰心口一跳。我又道:“嫂嫂若心虚,就养好身子,不要再出意外。

”李兰的手攥紧被角。宋阅沉声道:“够了。菁菁,你与兰姐何必针锋相对。”我侧头看他。

“我今日一句话都没冤枉她。”宋阅哑口。我向李兰点头,转身离开。走出偏院时,

风吹起屋檐的雪,扑在我脸上冰凉刺骨。廊灯映得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前世,

我在这里哭到眼睛都红了。如今,我一滴眼泪也掉不下来。这一世,

我要他们一个一个都付出代价。03偏院的风一夜未停。天亮时,檐角挂着细碎的冰霜,

院中两株冬青被压得低了一寸。我披衣起身,推门时听见远处婢女的脚步声很急。

她们低声交谈,提到李兰的名字,像是怕被人听见。我跨过门槛,正要往前走,

大夫人的嬷嬷匆匆迎上来。“少夫人,大夫人请您立刻过去。”我点头,跟着她走向主院。

昨夜一晚的动静让整个宋府都紧绷着。大婚之日嫂嫂怀孕,宋阅当众认下,

这件事压得每个人都睡不稳。主院门口站满了人,气氛像被冻住。我一到,众人低声行礼。

大夫人坐在主位,脸色阴得像要滴水。她挥手让我上前。“你去看看。”她指向旁边的侧室。

我迈步进去,门一推开,浓烈的药味扑面而来。李兰缩在床畔,发髻凌乱,

被两名粗使婆子架着。她脸色惨白,眼泪顺着脸颊直落。另一旁,

桌上摆着一碗还冒热气的汤药,颜色深得发黑。我瞥了一眼,便认出来了。落胎药。

我看向大夫人。她站在门口,目光锋利:“她既敢怀这个孽种,就别想生下来。你是正妻,

宋家体面不能让一个寡嫂毁了。”李兰听到这里,立刻挣扎,声音嘶哑:“夫人!

我没有不守规矩!是我……是我身子虚,才……才会有今日的事。求您饶命!饶命啊!

”大夫人面无表情:“你若清白,就不该怀孕。你有孕,就是丢了礼法。”她说着一挥手,

婆子强行捏住李兰的下巴。药碗被端起,刚要灌下去,我开口了。“不行。

”屋里的人同时看向我,连大夫人都愣了一下。我向前走了两步,声音不高,

却稳得能压下这间房所有嘈杂的气息。“大夫人,今日婚事已乱成这样。

若现在强行给她落胎,那孩子究竟是谁,更说不清了。”大夫人皱眉:“你怕什么?

”我看着药碗,语气冷静:“我怕嫂嫂死得太早。她一旦发病,宋阅那脾性,必然怪我。

旁人不知内情,说出去只会认为正妻容不下人。”婆子停下动作。

房里只剩李兰急促的呼吸声。大夫人盯着我:“你昨日在喜堂说要查得清清楚楚,

今日竟又护她?”我摇头:“不是护她。是把证据留着。”大夫人眼神微变。

我继续道:“嫂嫂这腹中胎,是利,是柄,是闹出来的祸。若真是宋阅的,不能急着打掉。

若不是,打掉前也要把话挑明,让该难堪的人难堪。”大夫人沉默片刻,

看向李兰:“你听见了吗?少夫人说要留你这条命。”李兰抖得厉害,

一双眼湿得像被水泡过。她嘴唇发青,强撑起声音:“弟妹,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坏你大婚……”我走向她,蹲下,拉近距离。她抬头的瞬间,

我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恨意,却被她强行压了回去。我轻声开口:“嫂嫂,

你不用急着解释。只是若你真无心,就把这孩子养稳。别再昏倒,也别再在众人面前露馅。

”李兰瞳孔微缩,面色惨得厉害。我直起身,看向大夫人:“这事若压不住,宋家更难看。

”大夫人心里显然已经被我说动,挥手让婆子退下:“把药撤下去。你若再有半点差池,

不用等别人动手,我自己先罚你。”李兰连连点头,像是抓到救命稻草。大夫人走出房间时,

我紧随其后。刚到院中,她突然停下,扭头看我。她的声音低,

却比刚才更沉:“我原以为你性子软。如今看来,你的心思比我想得深。

”我垂眼:“我只是不愿再让人牵着走。”大夫人看了我一会,点头离开。我站在廊下,

手指拂过袖口。冷风吹过,我心底那股沉压了两世的闷意缓缓松了些。正妻的位子,

前世是我被人打碎的。如今我自己要撑住。我正要回院,宋阅从回廊尽头急步走来。

他看见我时明显松了口气。“菁菁,大夫人是不是为难你了?”我没有让步,

也没有表现脆弱:“她是在为难李兰。”宋阅眉头拧紧:“兰姐身子弱,

让她受这**……我怕她撑不住。”我看着他那张担忧至极的脸,心口很冷。

“你怕她撑不住?”我问。他愣住。我继续道:“你成亲的日子,她晕倒。

你承认孩子是你的,你觉得我该怎么想?”宋阅张了张嘴,像是被我这句话堵得透不过气。

“菁菁,我不是要伤你。我与她……是意外。”我不想听他解释,直接绕开他往前走。

他追上来:“你不信我?”我停住:“她怀孕已有两个月。”宋阅表情僵了一瞬。

我淡道:“两个月前,你我尚未议亲。”他的喉咙像被堵住,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收回视线,继续往院中走。路过一处回廊时,雪从屋檐滑落,砸在石阶上炸开。

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李兰昨夜那般急乱,根本不是在演。她是真的怕。怕我活着,

怕事情查下去。在前世,她所有计划都顺利进行,没有人阻拦。可在这一世,

我只说了几句话,她就露了破绽。我继续往前走,脚步稳得像踩在冰层中心。这些雪,

这些风,这些人,全都清晰在我的掌控中。走到偏院门口时,一个小丫鬟突然从廊下窜来,

低声道:“娘子,婢子听见……听见嫂夫人屋里有人吵架。”我抬眼:“谁?

”“像是……大夫人与宋郎君。”丫鬟声音发颤。我迈步过去,

远远就听见大夫人沉怒的声音。“你自己糊涂闯下的祸,竟在你成亲这天爆出来?

我让她留孩子,是给你们宋家留颜面。你若再护这个女人,我看你日后怎么做人!

”宋阅声音压得很低,却能听出急切:“娘,兰姐无心。您不要为难她。

”大夫人冷笑:“她无心?无心就怀孕?无心就挑你大婚闹出来?她的心思,你看不见?

”屋内安静几息后,大夫人冷声补上一句:“你以后少来偏院。免得叫人看笑话。

”我站在廊外,轻轻抬手,将披帛往肩上提了提。一切都按着我希望的方向发展。

04傍晚的风刮得比上午更狠。整个宋府像被一层阴寒压着,连灯火都摇得厉害。

我回到偏院,手刚抬起,就看见门口的丫鬟缩着脖子等我。“娘子,厨房来人说,

夫人让您今晚去主院用膳。”我停住动作。大夫人白日里刚训了宋阅,如今又要我过去,

显然不是单纯吃饭。“人呢?”“已经去请了李兰。”丫鬟低声道。听到这名字,

我手心稍稍一紧,但步子没有半分迟疑。我披好斗篷,往主院走。地上积着薄雪,

踩上去微微作响。院中仆妇见我来了,都垂首行礼,神色拘谨。主院大门内,

一盏红灯挂得极低,灯影在地上晃成一道歪曲的线,让人心里发冷。我刚踏进去,

就听见屋里传来轻咳声。大夫人坐在主位,桌上只摆着四副碗筷。李兰坐在右侧,脸色苍白,

双手藏在袖中。她看到我时眼角一抖,像是不知该躲还是迎。宋阅不在。我心中有数。

大夫人抬眼看我:“坐吧。今日府里闹得厉害,我也没心思摆排场。”我行礼入座,

动作不急不慢。刚坐稳,门帘掀起,宋阅走进来。他的鞋尖沾着雪,显然是被叫来的,

神色有些不自然。大夫人瞥他一眼:“既然都来了,今夜把话说清楚。

”桌上气氛瞬间冷得像置身雪窖。我没有开口。宋阅也没说话。李兰捏着帕子,

脸色越来越紧。大夫人首先打破沉默:“兰氏,你怀胎两月。你说说,这孩子是谁的。

”她声音不高,却带着压不住的冷锐。李兰指尖一缩,眼中立刻蓄起泪水:“夫人,

您若不信我,我没有办法。我……我并未与旁的男人有往来。”大夫人盯着她:“言下之意,

这是我宋家的种?”李兰抬头,眼神像被针扎一样抖动:“夫人……”她没说完,

宋阅忽然开口:“娘,兰姐不会说假话。”大夫人冷笑:“你倒是护得紧。”他脸上一僵,

拳头收得极紧。我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大夫人继续:“你在大婚之日当众跪下认这个孩子。今日兰氏若还说不清,

我便去族老面前把你们一并交出去。让族里的人看看你们做的好事。”宋阅脸色瞬间白了。

李兰吓得整个人往后缩,声音颤得厉害:“夫人,求您……不要惊动族老。

我……我说……”她声音断了几次,硬撑着继续:“那日……那日雪大,我腿脚滑,

摔了一跤。后来身子一直不舒服。直到前几日才知自己有孕。

孩子……孩子是我同宋郎君……一时……”她红着眼,像是说不下去,又像是羞怒交加。

我放下茶盏,看着她,不语。大夫人听得脸色发青:“一时?你们倒会替自己找说辞。

”李兰不敢吭声。我缓缓抬眼,看向宋阅:“我与你议亲前,你与嫂嫂就已有牵扯?

”他猛地看向我,像是被这句话刺痛:“不是牵扯。那是意外。

”我没有情绪波动:“所以你与她的意外,正好赶在我嫁入宋家的前头。”宋阅张口,

却说不出一句能自圆其说的话。大夫人怒极,手掌重重拍在桌上:“臭小子,你是想气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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