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曼傅云舟是一位普通的年轻人,在两片绿叶子的小说《白衣之下,我亲手撕碎了上司的假面》中,他意外发现自己拥有了超能力。从此之后,他踏上了一段充满冒险和挑战的旅程,与邪恶势力斗争,保护世界的安全。这部短篇言情小说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震撼的故事世界,我手里握着三张王牌。我的病人,那位百亿集团的唯一继承人,正在轮椅上对我微笑。我的电脑,记录了她每一次偷窃的罪证。而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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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程桉,康复科最优秀的治疗师。我独创的“神经交互唤醒疗法”,
能让瘫痪的病人重新站起来。我的上司,姚曼,却把它变成了自己的功劳。她拿着我的论文,
我的数据,我的心血,站上领奖台,享受着鲜花和掌声。她污蔑我,打压我,
想把我踩进泥里,永世不得翻身。所有人都以为我输定了。他们不知道,
我手里握着三张王牌。我的病人,那位百亿集团的唯一继承人,正在轮椅上对我微笑。
我的电脑,记录了她每一次偷窃的罪证。而我,只在等一个舞台,
一个能让她从云端摔得粉身碎骨的舞台。这场戏,我才是导演。1.无声的贼“程桉,
302床的评估报告,下班前放我桌上。”姚曼的声音像高跟鞋踩在玻璃上,又尖又脆。
她人没进治疗室,就一个头从门缝里探进来,画得精致的眼线吊着,
看我的眼神像是看一个反应迟钝的机器。我“嗯”了一声,没抬头。
手里正在给一个脑卒中后偏瘫的大爷做手部功能训练。大爷的指关节僵硬得像石头,
我得用巧劲,一点点地松解。这活儿急不来。“听见没?别磨磨蹭蹭的,都指望你出活呢。
”姚曼又补了一句,带着不耐烦的催促。我依旧没抬头,只是手上动作停顿了一下,
对大爷笑了笑。“张大爷,咱们不急,今天能多弯一点就是进步。
”大爷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姚曼大概是觉得自讨没趣,
高跟鞋的声音“哒哒哒”地走了。整个康复大厅几十号人,治疗师,病人,家属。
没人敢出声。姚曼就是这里的女王。而我,是她最好用的那头骡子。下了班,
我把报告放在她桌上。她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她和副主任的闲聊。
“……那个傅家的小子,真没救了?我听说骨科那边都放弃了。”“谁说不是呢,可惜了,
那么大的家业。”“我让程桉去接触了,死马当活马医呗。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
”我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傅云舟,302床的病人。三个月前一场赛车事故,高位截瘫。
送来我们康复科的时候,就是一块会呼吸的肉。顶级专家会诊过了,结论是神经损伤不可逆,
这辈子就在床上吧。所以,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了我。回到我的小出租屋,
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桌面上有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全是关于傅云舟的资料,
比医院的病历详细一百倍。还有我独创的一套治疗方案,我管它叫“神经交互唤醒疗法”。
这是我的心血,是我读博期间没敢发表的构想,现在,我要在傅云舟身上把它变成现实。
屏幕右下角,一个不起眼的软件图标在闪烁。我点开,一幅画面弹了出来。
是我办公室的实时监控。画面里,姚曼正坐在我的座位上,滑动着我的鼠标,
眼睛死死盯着屏幕。她在偷看我的东西。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关掉监控,
打开另一个软件。这是一个键盘记录程序。上面清晰地显示着,
姚曼刚刚在我的电脑上搜索了关键词:“神经”、“唤醒”、“傅云舟”、“治疗方案”。
她甚至试图拷贝我的文件夹,但失败了。因为我设了权限。我冷笑一声,拿出手机,
给一个叫“K”的人发了条信息。“她越来越没耐心了。”那边秒回。“放心,她能看到的,
都是你想让她看到的。核心代码我加了壳,她复制过去就是一堆乱码。”我看着那行字,
心里稍微安定了些。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姚曼这种人,吃不到嘴里是不会罢休的。
她会用更直接,更**的方式。我需要做的,就是等。等她把所有罪证,都亲手递到我面前。
第二天,姚曼把我叫到办公室。她破天荒地给我倒了杯水,脸上挂着假笑。“程桉啊,
最近辛苦了。那个傅云舟的案子,有什么进展吗?”我平静地回答:“还在评估阶段,
情况不太乐观。”她点点头,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是这样的,院里最近有个科研项目评比,
我想以傅云舟这个病例为蓝本,申请一个课题。”她看着我,眼睛里全是算计。
“你是主治治疗师,具体的方案,你来写。写好了,给我看看。”来了。她这是要明着抢了。
我心里门儿清,她这是打算让我把所有东西都写出来,然后她签个名,就成了她的课题。
我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为难。“主任,这个……我的想法还不成熟,
可能……”“不成熟就回去想!年轻人,要有点担当!”她脸一板,语气又硬了起来。
“这是给你的机会,懂吗?多少人想跟我的项目都跟不上。别不识抬举。”我低下头,
做出顺从的样子。“好的,主任,我尽力。”走出办公室,我去了趟302病房。
傅云舟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我关上门,
走到他床边,低声说。“鱼上钩了。”床上那具“会呼吸的肉”,眼睛动了动,
视线聚焦在我脸上。他的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扯了一下。然后,
一个只有我们俩能听懂的、通过特殊设备发出的电子音在我耳机里响起。“那就收网吧。
”2.带饵的钩我花了整整一个星期,写了一份“完美”的治疗方案。这份方案,
A面是我真正的研究成果,逻辑严密,数据详实,每一个步骤都经得起推敲。而B面,
是我精心埋下的陷阱。一些关键参数被我微调过,几个核心步骤的顺序做了颠倒。
外行人看不出任何问题,甚至会觉得它比原版更“高大上”。但如果真的照着这个方案去做,
轻则毫无效果,重则对患者造成二次损伤。这份方案,我存进了一个新的文件夹,
命名为“最终版提交主任”。然后,我像个傻子一样,把它发给了姚曼。姚曼收到邮件,
把我叫去夸奖了一番。说我“孺子可教”,说她“没看错人”。她甚至当着我的面,
把论文作者的名字,从我的改成了她的。然后把我的名字,放在了第二作者,
一个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位置。她还假惺惺地拍拍我的肩膀。“小程啊,好好干,
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低着头,忍着恶心,说“谢谢主任栽培”。
我看到她嘴角那抹得意的笑。她以为我是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一个刚毕业不久,
没背景,没靠山,有点小才华,但绝对不敢反抗权威的愣头青。医院里,
这样的年轻人太多了。被抢了功劳,大多也只能忍气吞声。她拿着我的方案,
开始了大张旗鼓的“科研攻关”。成立了项目组,把自己的人都拉了进来。
唯独把我这个“主创”,排除在外。她给我的理由是:“你专心做好傅云舟的临床治疗就行,
科研的事,不用你分心。”正合我意。项目组每天开会,讨论得热火朝天。
我偶尔路过会议室,能听到里面传来姚曼意气风发的声音。她在阐述“她”的理论,
在指导“她”的团队。而我,则每天准时出现在傅云舟的病房。我们用着真正有效的方案,
进行着真正的康复训练。傅云舟的恢复速度是惊人的。从一开始的毫无知觉,
到脚趾能轻微抽动。从大腿肌肉出现微弱的电信号,到他能在我支撑下,勉强地站立几秒钟。
每一点进步,我都用加密相机记录下来。视频里,只有我和他。每一次的记录,
傅云舟都会用他那双清明的眼睛看着镜头,清晰地说出日期,和他当下的感受。这些,
都是我们的底牌。姚曼的项目组,理所当然地陷入了僵局。
他们找了几个和傅云舟情况类似的病人做实验,结果一塌糊涂。别说站起来,
连一点肌肉反应都没有。姚曼开始急了。她频繁地找我,旁敲侧击,
问我是不是有什么“诀窍”没写在方案里。我每次都一脸无辜。“主任,方案都在那了,
可能是个体差异吧。傅云舟……他可能就是个奇迹。”奇迹?我心里冷笑。
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奇迹。不过是一个骗子,遇到了两个演员而已。
姚曼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院里的评比日期越来越近,她的项目却毫无进展。一天下午,
她把我堵在茶水间,脸色铁青。“程桉,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对我留了一手?
”我端着水杯,一脸茫然。“主任,我不懂您什么意思。”“别跟我装蒜!
”她声音压得很低,但充满威胁,“我告诉你,这个项目对我有多重要。你要是敢耍花样,
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在这行混不下去!”我看着她因为嫉妒和愤怒而有些扭曲的脸。我没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我口袋里的录音笔,忠实地记录下她说的每一个字。证据,永远不嫌多。
她见我油盐不进,气得一把夺过我的水杯,狠狠砸在地上。杯子碎了,水溅了我一裤子。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她骂完,转身就走。我看着一地狼藉,缓缓蹲下身,
一片一片地捡起碎瓷片。心里,一片冰冷。姚曼,你快没有耐心了。很好。鱼被钩子刺痛,
才会疯狂挣扎。而你越挣扎,钩子就会陷得越深。直到,再也拔不出来。
3.公开的羞辱姚曼的项目评比,理所当然地失败了。她成了全院的笑话。
一个大张旗鼓申请的重点项目,最后连个响儿都没听到。她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我身上。
她开始在公开场合给我穿小鞋。晨会上,当着全科室人的面,点名批评我写的病历不规范,
有一个错别字。查房的时候,故意挑我病人的刺,说我的治疗方案“毫无新意,因循守旧”。
甚至把我负责的几个恢复得不错的病人,强行转给了别人。科室里的人都看在眼里,
但没人敢为我说话。大家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还有一丝幸灾乐祸。木秀于林,
风必摧之。在他们看来,我就是一个不懂得藏拙,得罪了上司的倒霉蛋。我的工作被架空了。
每天除了去302病房,就无事可做。姚曼不让我接触其他病人,
也不给我安排任何新的任务。她就想用这种冷暴力,逼我主动辞职。这样,她就赢了。
我当然不会辞职。辞职了,这场戏还怎么唱下去?我每天准时上下班,在办公室里看文献,
做笔记。无视所有人的指指点点和窃窃私语。我的忍耐,在他们看来,是懦弱。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积蓄力量。转折点,发生在一个月后。
一个国际顶级的神经康复学术论坛,向全国征集论文。姚曼,用她自己的名义,
把我那份A面方案,投稿了。我埋了那么多坑的B面方案,她研究不明白,碰了一鼻子灰。
但她不死心。她通过收买我同校的师兄,拿到了我博士期间的一份研究初稿。两相对照,
她终于“勘破”了我设下的迷魂阵,拼凑出了一份看起来天衣无缝的论文。她以为,
她拿到了真正的核心技术。她不知道,那份初稿,同样是我故意放出的饵。真正的核心,
在我脑子里。她拿到的,只是一个徒有其表的空壳子。但这个空壳子,足以唬住外人。
论文发表了。引起了巨大的轰动。“神经交互唤醒疗法”,这个我创造的名词,
第一次出现在了公众视野。只不过,它的发明人,变成了姚曼。姚曼一战成名。
各大媒体争相报道,称她为“瘫痪者的福音”,“创造奇迹的医学先锋”。
医院给她开了表彰大会,奖励了她二十万奖金。她站在台上,穿着昂贵的套装,
化着精致的妆,享受着所有人的赞誉和掌声。那天,我也在台下。她甚至在发言的最后,
“不计前嫌”地提到了我。“在这里,我还要感谢我们科室的程桉医生。虽然她很年轻,
在科研的道路上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但她前期的资料整理工作,
也为我的研究提供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帮助。”“微不足道的帮助”。她说得那么轻描淡写。
台下的人发出善意的笑声。他们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算你运气好,
还能被大佬提一嘴”的意味。我坐在角落里,面无表情。我看着台上的姚曼,
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我放在膝盖上的手,悄悄地按下了手机的录像键。把这一切,
都记录下来。你的荣耀越高,待会儿摔下来的时候,就会越痛。表彰大会结束后,
姚曼被一群人簇拥着,像个女王。她路过我身边,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程桉,
看到了吗?”她声音里带着炫耀和一丝报复的**。“这就是格局和眼界。
你只能守着你那一亩三分地,而我,能站在更大的舞台上。”她凑近我,
用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说。“你那点小聪明,在我面前,一文不值。我劝你,
以后安分点。”我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睛。我第一次,没有选择沉默。我看着她,一字一句,
清晰地说。“姚主任,偷来的东西,用着还习惯吗?”她的脸色,瞬间变了。但很快,
她又恢复了镇定,嗤笑一声。“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会懂的。”我说,“很快。
”说完,我不再看她,转身离开。我能感觉到,她怨毒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
没关系。尽情地怨恨我吧。因为,好戏才刚刚开始。我走到医院的走廊尽头,
拨通了一个电话。“K,可以开始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轻松的声音。“收到。
‘天谴’系统,正式启动。”4.演员的诞生“天谴”系统,
是我和K给这次反击行动起的名字。听起来有点中二。但很贴切。K是我的大学同学,
一个计算机天才,现在自己开了家网络安全公司。他是我最铁的哥们,
也是这次计划的核心执行人。“天谴”系统启动的第一步,是在网络上。一篇名为《震惊!
美女医生论文涉嫌抄袭,背后竟有如此黑幕?》的帖子,开始在各大论坛和社交媒体上发酵。
发帖人是一个匿名ID。帖子里,没有指名道姓,但所有的信息,
都隐晦地指向了姚曼和我们医院。帖子列举了几个疑点。比如,论文的核心理论,
与一个博士生的未发表草稿高度雷同。比如,论文中提到的关键病例,
一直由另一位年轻医生负责。比如,论文作者本人,在神经康复领域,此前毫无建树,
履历平平。这篇帖子,写得阴阳怪气,欲说还休。就像往平静的湖里扔了一颗小石子。
一开始,没多少人注意。但很快,K出手了。他动用公司的资源,把这篇帖子推上了热搜。
医学先锋人设崩塌天才还是剽窃者话题度瞬间爆炸。姚曼和院方,很快就注意到了舆论。
他们的第一反应,是删帖,降热搜。但他们发现,根本没用。这边刚删掉,
那边立刻又冒出几百个新的。就像打地鼠一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是K的杰作。
姚曼气急败坏地把我叫到办公室。“是不是你干的!”她把手机狠狠摔在桌上,
屏幕上正是那篇热帖。我一脸无辜地摇头。“主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连微博都不怎么用。”“你少给我装!”她指着我的鼻子,“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无聊,
在网上造我的谣?”“主任,网上说的都是真的吗?”我反问她。她噎了一下,
脸色涨得通红。“你……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怀疑我?”“我不敢。”我低下头,
“我只是觉得,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都是假的,总会澄清的。
”她看着我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得说不出话。舆论愈演愈烈。院方为了自保,
成立了内部调查组。当然,这个调查组,就是个笑话。组长是姚曼的闺蜜,副院长。
他们把我叫去“问话”。实际上,就是一场鸿门宴。副院长板着脸,义正言辞。“程桉,
网上的帖子,我们都看到了。我们相信姚主任的为人。但是,为了平息舆论,
需要你发一个声明。”“什么声明?”我问。“你就说,论文是你和姚主任共同完成的,
她提供了核心思路,你做的只是辅助工作。网上的言论,都是对她的污蔑。
”她把一份打印好的声明稿,推到我面前。写得情真意切,感人肺腑。
把我塑造成了一个嫉妒心强、因没得到足够署名权而恶意中伤恩师的小人形象。而姚曼,
则是一个宽宏大量、不计前嫌的好领导。我看着这份声明,笑了。“如果我不签呢?
”副院长的脸沉了下来。“程桉,你要想清楚。这是在给你机会。你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我们就只能公事公办了。”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威胁。“别忘了,你还在试用期。
你的执业资格,你的档案,都在医院手里。让你在这个行业彻底消失,对我们来说,
不是什么难事。”我收起笑容,看着她。“副院长,您这也是在威胁我吗?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好。”我点点头,拿起那份声明。在她们以为我要签字的时候,
我把它撕成了两半。然后,当着她们的面,撕得粉碎。“你们也一样。”我说,
“等着公事公办吧。”我走出会议室,背后是她们气急败坏的咒骂声。我知道,
我彻底撕破脸了。接下来,他们会动用一切手段来对付我。开除,吊销执照,行业封杀。
无所谓。暴风雨来得越猛烈,落幕的时候,才会越震撼。我回到302病房。
傅云舟正靠在床上看书。他的床头,多了一个小小的摄像头,正对着门口。
刚才会议室里的一切,都被同步直播到了他这里。“演得不错。”他头也不抬地说,
电子音通过耳机传来。“过奖。”我走到他床边,开始给他做腿部**。他的肌肉,
已经恢复了相当的弹性和力量。“他们要开除我了。”我说。“正好。”他说,
“我这边的律师函,也该寄出去了。”“时机呢?”“等。等他们把你开除的公告发出来。
”他翻了一页书,声音里带着一丝冰冷的笑意。“要把一个人钉死在耻辱柱上,
就要在他以为自己赢了的那一刻,再把柱子抽走。”5.谢幕的耳光医院的动作很快。
第二天,我的办公桌就被清空了。一份盖着红章的《解聘通知书》放在桌上。
理由是:试用期内,工作表现不符合要求,且严重违反医院规章制度,恶意散播谣言,
损害医院及同事声誉。这份通知,被贴在了科室的公告栏上,杀鸡儆猴。
我成了医院建立以来,第一个被如此“公开处刑”的员工。我走的时候,
科室里的人都躲着我。姚曼站在她办公室门口,抱着手臂,像一只得胜的孔雀,
眼神里全是轻蔑和得意。她赢了。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我抱着我的纸箱子,
走出医院大门。阳光有点刺眼。我给K发了条信息:“我被开了。
”K回过来一个笑脸:“恭喜。第二阶段,启动。”当天下午,网络舆论风向突变。
一个知名的法律博主,发布了一篇长文。《一份来自傅氏集团的律师函,
揭开医学界惊天丑闻!》文章里,附上了一封措辞严厉的律师函。原告:傅氏集团董事长,
傅天成。被告:市中心医院,康复科主任,姚曼。诉讼理由:学术造假,医疗欺诈,
侵犯患者隐私权及名誉权。诉讼请求:要求被告公开道歉,赔偿精神损失费一千万,
并永久吊销其行医资格。律师函里,附上了山一样多的证据。第一部分,
是程桉与傅云舟签署的,关于“神经交互唤醒疗法”的详细治疗协议,
上面有双方的亲笔签名和律师公证。时间,在姚曼发表论文的三个月前。第二部分,
是程桉在治疗过程中,记录下的全部视频资料。视频里,傅云舟的身体状况一天天好转,
每一个进步都清晰可见。第三部分,也是最致命的部分。是K提供的,姚曼登录程桉电脑,
偷窃、复制文件的全过程屏幕录像。还有她威胁程桉的录音,
以及她和副院长逼迫程桉签虚假声明的完整视频。这封律师函,就像一颗重磅炸弹。瞬间,
全网瘫痪。傅氏集团,那可是本市的商业巨擘,傅天成跺跺脚,整个商界都要抖三抖的人物。
他的独生子,就是那篇论文里的“关键病例”!而论文的真正作者,
是那个刚刚被医院“公开处刑”的年轻医生!所有人都傻了。
之前还在网上痛骂程桉是白眼狼的网友,纷纷开始删评论。之前还在为姚曼摇旗呐喊的媒体,
立刻调转枪口。医院的电话,快被打爆了。高层乱成一锅粥。他们这才知道,自己赶走的,
不是一个无名小卒。他们得罪的,是他们最大的金主爸爸。姚曼彻底懵了。
她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不敢见任何人。她想不通,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那个任她拿捏的软柿子,怎么会和傅家扯上关系?那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植物人,
怎么会成了扳倒她的关键?院方高层,连夜召开紧急会议。那个曾经威胁我的副院长,
据说当场就吓哭了。他们想联系我,想道歉,想私了。我的手机早就关机了。傅家的律师团,
全权接手。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调解。就是要告。告到她身败名裂,告到她牢底坐穿。第二天,
医院的官网,撤下了对我的解聘通知。换上了一份对姚曼的停职调查公告。
那份曾经贴在公告栏上羞辱我的红头文件,被撕得干干净净。听说,是院长亲自去撕的。
晚了。这场风暴的中心,我和傅云舟,正待在一个山清水秀的私人疗养院里。
这里是傅家的产业。我穿着便服,推着傅云舟的轮椅,在湖边散步。
他已经可以在我的搀扶下,走上十几步了。“感觉怎么样?”我问。“空气不错。
”电子音传来,“就是网速有点慢,看直播有点卡。”他的平板上,
正播放着市中心医院门口的现场直播。无数记者堵在那里,像一群闻到血腥味的鲨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