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莺春的小说《病美人死遁后,疯批帝君他追悔莫及》以其精彩的情节和深度的人物刻画吸引了广大读者。故事中,苏晚卿萧珏经历了一段令人难忘的旅程,发现了自己内在的力量和价值。通过面对困难和挑战,苏晚卿萧珏逐渐摆脱束缚,展现出无限的潜力。这部小说充满了希望与成长,就在指尖触碰到滚烫碗壁的瞬间,她那口气像是突然没提上来,身子软绵绵地往旁边一歪。……必将给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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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这替身剧本拿反了,我先演个神医试试轿帘子猛地一晃,
那一股甜腥味顺着喉管往上反,压都压不住。苏晚卿是被颠醒的。胃里像是烧着一把火,
火舌燎过五脏六腑,烧得人头皮发麻。她下意识想抬手按太阳穴,
手腕却酸软得像是一滩烂泥,根本使不上劲。脑子里乱糟糟的记忆碎片往外涌。
修仙界、替身、萧珏、三味蚀灵散。好家伙,全对上了。
原主那傻丫头为了那一丁点虚无缥缈的“怜惜”,真敢把这蚀灵散当糖水喝。按着剧本,
此刻她该是面白如纸,娇弱无力地倒在轿帘边,等着那位内廷司的嬷嬷掀帘子,
好演一出“美人灯下咳血”的戏码。苏晚卿舌尖抵住上颚,尝到了一丝铁锈味。她不想死。
作为一名在这个行当摸爬滚打多年的外科医生,她太清楚这种内脏灼烧感意味着什么。
神经毒素正在顺着血液往脑子里爬。必须清醒。她深吸一口气,
空气里混着轿厢沉闷的木头味和那股该死的甜腥气。心神一定,
脑海中竟浮现出《灵枢·九针论》的篇章,字字句句金光灿然,像刀刻在豆腐上一样清晰。
这外挂到账得倒是快。她屏息凝神,强行调动那点微弱得可怜的神识,顺着经络内视。果然,
灵脉堵得跟高峰期的二环路一样,三处大穴淤黑一片。轿子忽然“咯噔”一下停了。
外头传来尖细的唱喏声,紧接着一只戴着厚重银镯子的手掀开了轿帘。光线刺眼,
苏晚卿眯了下眼。柳嬷嬷那张扑满白粉的脸探了进来,眼神里带着挑剔和轻慢,
那只手伸得笔直,摆明了是等着接住昏倒的人。“姑娘,承露殿到了,该……”话没说完,
柳嬷嬷那只手僵在了半空。苏晚卿没晕。她左手死死掐着右手虎口的合谷穴,
指甲几乎要把那块肉掐烂,剧痛像是一针强心剂,硬生生把涣散的瞳孔给激了回来。
她借着这股子痛劲,身子往前一探,避开了柳嬷嬷的手,自己扶着轿门框走了下来。
脚底板踩在青石砖上的那一刻,软得像踩在棉花上,但她站住了。柳嬷嬷愣是没反应过来,
那只悬空的手尴尬地抓了两把空气,最后只能悻悻地收回去,
在衣摆上蹭了蹭:“姑娘身子骨……倒是比传闻中硬朗。”苏晚卿没搭理这句阴阳怪气。
她喉头那口血已经顶到了嗓子眼,这时候开口,喷出来的血能溅这老太婆一脸。
她跟着引路太监往里走,每一步都走得像是在刀尖上跳舞。承露殿内阴冷得厉害,
几根盘龙柱子杵在阴影里,看着像伺机而动的巨蟒。殿中央站着个人,一身太医院的官服,
背着手,手里提着个药箱。沈砚,太医院院判,也是个金丹期的医修。“既是来侍奉帝君的,
规矩不能废。”沈砚转过身,那张脸板得跟棺材板似的,眼神在她身上刮了一圈,全是审视,
“还请姑娘伸出手来,下官要验一验,这身子干不干净,承不承得住帝君的龙气。
”所谓验身,便是用灵力游走全身。对于现在的苏晚卿来说,这跟上刑没区别。她刚抬起手,
沈砚指尖那点灵光就要往她脉门上戳。“咳——”苏晚卿猛地偏过头,
那一小口憋了许久的黑血终于吐了出来,正好落在脚边那块光洁的青砖上。沈砚眉头一皱,
刚要呵斥她殿前失仪。苏晚卿却没擦嘴角的血。她伸出那根还在微微发颤的食指,
蘸着地上的那摊温热的血,飞快地在青砖上勾画起来。横折、撇捺、回钩。动作极快,
透着股不管不顾的狠劲。几笔落下,一个怪异却透着古韵的符文显现出来。
那是《千金方》残卷里记载的“清瘴引气符”,专解神经毒素的应急法门。符成那一瞬,
地上的血迹竟隐隐泛起一丝金光,转瞬即逝。苏晚卿感觉胸口的憋闷散去了一分,
这才缓缓直起腰,掏出帕子擦了擦手指,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沈砚的袖口。
“沈大人这探灵术使得倒是利索。”她声音沙哑,带着血气,
“只是大人袖口那第三颗药囊的结扣,是不是系得太松了些?”沈砚脸色骤变,
下意识地捂住右手袖口,脚下也不自觉地退了半步。那个结扣,
是他今早出门前特意换成活扣的,里面藏着避毒的丹药。他怕的就是这蚀灵散药性太烈,
万一苏晚卿毒发失控,伤及自身。这事儿做得隐秘至极,除了他自己,绝无第二人知晓。
“你……”沈砚惊疑不定,指尖的灵光都散了。苏晚卿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抹极淡的嘲讽:“蚀灵散味儿这么冲,大人这是怕自己先中招?
”大殿内死一般的寂静。就在这时,大殿深处的阴影里传来一声极轻的摩擦声。
那是玉扳指转动时蹭过宝石戒面的声响。苏晚卿感觉后背一凉,像是被什么猛兽盯上了。
她没敢抬头,余光却瞥见那片浓重的阴影里,那人倚在龙椅上,一条腿随意地曲着。
他根本没看她的脸。那双隐在暗处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她那根还染着血迹的指尖,
修长的手指缓缓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面,一下,又一下。
殿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僵持。“沈大人还在呢?
”门帘被打起,外头的阳光跟着泼进来一片。第2章帝君的茶凉了,
我的脉象刚热逆光站着个女人,满头珠翠晃得人眼晕。那是一张极明艳的脸,
眼角眉梢吊着刻意的娇俏,手里端的鎏金盏还在冒热气。谢昭,
原书中那位爱而不得、手段下作的昭仪娘娘。“听闻妹妹在轿子里吐了血,帝君忧心得很。
”谢昭踩着高底鞋,一步三摇地走近,鞋底叩在青砖上,一声声像是敲在人天灵盖上,
“这是内廷司**的安胎药,虽说妹妹还没动静,但这身子骨得先养起来,是不?
”她嘴里说着关切,手腕一抖,揭开了盏盖。热气扑面而来。
苏晚卿鼻翼微不可察地翕动了一下。当归、白芍、川穹……味道都很正,
但在这浓郁的药香底下,藏着一股极其刁钻的土腥气。像是刚烧过的湿木头,
又混着点死老鼠的腐臭。断魂草灰。苏晚卿心跳漏了一拍。这东西根本不是药,
是修仙界用来麻痹神魂的阴损玩意儿。只要连喝三天,脑子就跟浆糊一样,问什么答什么,
连小时候尿几次床都能吐露干净。这是想搜魂?谢昭已经把碗递到了嘴边,
笑意盈盈的眼底全是冷光:“妹妹,趁热。”苏晚卿垂下眼帘,睫毛挡住了眼底那抹寒意。
她现在这副破败身子,硬碰硬就是找死。她缓缓抬起手,指尖抖得像筛糠。
就在指尖触碰到滚烫碗壁的瞬间,她那口气像是突然没提上来,身子软绵绵地往旁边一歪。
“哐当!”清脆的瓷器碎裂声炸响。褐色的药汁溅了一地,几片碎瓷飞起来,
划过谢昭那条名贵的云锦裙摆。“哎哟!你这贱……”谢昭那句骂人的话刚起了个头,
就被卡在了嗓子眼。苏晚卿倒下去的时候,脚尖极其自然地勾了一下软榻底下的铜炉链子。
那是一尊平日里用来熏香的错金博山炉,看着沉,其实底座早就不稳了。被这么一勾,
“咣”地一声翻倒在地,炉盖摔飞老远。几枚赤红色的丹药骨碌碌滚了出来,
一直滚到谢昭脚边。那丹药显然是刚炼制不久,外层的朱砂蜡衣还没完全干透,
被炉火余温一烘,瞬间腾起一股奇异的甜香。这香味霸道得很,跟地上的断魂草灰气一撞,
立马发生了一场只有苏晚卿才懂的化学反应。谢昭原本还在心疼裙子,猛吸了两口这怪味,
脸色瞬间变了。“咳……咳咳!”她捂着胸口,剧烈地呛咳起来,那张原本涂满胭脂的脸,
肉眼可见地泛起了一层青灰。苏晚卿趴在榻边,虚弱地喘着气,
余光却冷冷地扫过那几枚丹药。养心丹。这可是禁药。原书中,
谢昭为了讨好那位意图谋反的皇叔,私下搜罗这种能让活人变成听话傀儡的丹药。
她大概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昨晚为了试药效偷偷掺进安胎药里的“引子”,
会在这一刻反噬到自己身上。“昭仪娘娘……这是怎么了?”苏晚卿声音细若游丝,
却带着钩子。谢昭咳得肺都要炸了,根本说不出话,眼神惊恐地盯着地上那几颗红丸子,
想去捡,又怕得缩回手。殿内的空气突然凝固了。那种被猛兽盯住的寒意,
再次顺着脊椎骨爬上来。门口的光线暗了下来。并没有脚步声,但苏晚卿知道,那个人来了。
萧珏就站在那摊药汁和碎瓷片旁边,玄色的衣摆几乎垂到地上。他没看咳得死去活来的谢昭,
也没看趴在榻上的苏晚卿,目光只落在那几枚红得刺眼的丹药上。谢昭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咳嗽声戛然而止,哆哆嗦嗦地跪了下去,额头死死抵着地砖,连大气都不敢出。苏晚卿没跪。
她不仅没跪,还伸出那只苍白瘦削的手,从袖口摸出一根平日里用来针灸的银针,
轻轻挑起了一枚滚到手边的养心丹。针尖刺破蜡衣,挑出一抹暗红的药泥。她借着窗外的光,
眯着眼细看。“这东西,脏。”萧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凉得像是冰碴子。
苏晚卿没理会这句警告。她转动银针,药泥在光线下折射出三道极细的金线,
像是活物一般游走。“金乌纹。”她低声喃喃,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故意说给谁听,
“可惜了,是个半成品。”头顶那道冰冷的视线瞬间变得锋利如刀,
几乎要在她天灵盖上戳个窟窿。“你认得金乌纹?”萧珏蹲下身。这次苏晚卿看清了他的脸。
那是一张极具攻击性的脸,轮廓深邃,眼窝微陷,瞳仁黑得不见底,
像是能把人的魂魄吸进去。他和她的距离极近,
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混着龙涎香的血腥气。苏晚卿没躲,她轻轻吹散了针尖上的药末,
抬起眼皮,直视这位疯批帝君。“回陛下,奴婢认得。”她语气平淡,
仿佛在谈论今晚吃什么,“奴婢三年前流落青崖山废墟,在一本烧了一半的医书上见过。
只是这丹……比那残方上记载的,少了一味‘雪魄苔’。”“雪魄苔”三个字一出,
萧珏的瞳孔猛地一缩。那是炼制完整养心丹的核心药引,也是复活大阵的关键辅料。
世间知晓此物者,不超过三人。青崖山……那是他母族被灭门的地方。萧珏盯着她看了许久,
眼神晦暗不明,像是在审视一件突然开口说话的死物。良久,他突然站起身,大袖一挥。
“沈砚,把昭仪送回去,禁足三月。”谢昭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连那几个要命的红丸子都没敢多看一眼。萧珏也要走。经过案几时,他脚步顿了顿,
随手解下腰间的佩剑“霜烬”,“啪”地一声拍在苏晚卿面前的桌案上。“既然懂药,
这剑上的煞气,你应该也能解。”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踏出殿门,背影孤绝又狠戾。
苏晚卿看着那把还带着体温的长剑。剑鞘古朴,是用万年玄铁铸的,沉得压手。
她伸手握住剑柄,指腹无意间蹭过剑鞘内衬微微翻起的一角。那里用极细的金线,
绣着半幅残缺的星图。北斗倒悬,紫微星暗。苏晚卿心头狂跳。这根本不是什么煞气,
这是《玄天星髓录》里记载的星位图,跟她昨晚凭着记忆默写的那张残页,严丝合缝。
他在试探她。或者说,他在找那个唯一的变数。外头的日头偏西了,殿内的温度降得极快。
苏晚卿摩挲着那个星图,突然觉得这把剑烫得惊人。她隐约感觉到,今晚这承露殿,
怕是不会太平。风吹得窗棂吱呀作响,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压下来大片乌云,
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沉甸甸地罩在皇宫上方。第3章我咳血的时候,
正在给他扎针承露殿的烛火跳了两下,灭了一半。苏晚卿没动,
只是慢条斯理地从袖袋里摸出一个牛皮针包,摊开在桌案上。银针排得整整齐齐,
针尾缠着极细的丝线,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凉意。
那是她在冰镇薄荷汁里浸了整整七七四十九天的鱼肠丝。门外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
紧接着是阿沅短促的惊叫,像被人甚至还没来得及喊出口就被掐断了。“哐!
”殿门不是被推开的,是被一股蛮横的气浪直接轰开的。木屑纷飞中,萧珏走了进来。
他现在的样子,和白天那个阴鸷的帝王判若两人。那张俊美到近乎妖异的脸上,
从左眼眼角开始,蔓延出数道幽紫色的裂纹,像瓷器即将崩碎的前兆。那是灵气暴走到极致,
正在撕扯肉身的信号。周遭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沉重得让人肺部生疼。苏晚卿喉头一甜,
那股压了一天的血气翻涌上来,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她既没跪,也没躲。
萧珏的瞳仁已经涣散,只剩下野兽般的本能。他嗅到了血气,那是最好的镇痛剂。
他身形一闪,下一秒,那只苍白冰凉的手已经扣在了苏晚卿的咽喉上。
指甲甚至刺破了娇嫩的皮肤,渗出血珠。“疼吗?”他声音嘶哑,
像是两块粗粝的砂纸在摩擦,“疼就叫出来。”苏晚卿被迫仰起头,
那双平日里总是含着怯懦泪水的眼睛,此刻却平静得像是一潭死水。“疼。
”她只回了一个字。就在萧珏手指收紧准备捏碎这脆弱喉骨的瞬间,苏晚卿的手动了。
快得不像个久病之人。她左手两指并拢,在烛火上一燎,指尖夹着的银针瞬间烧红。
右手顺势一把扯开萧珏那绣着繁复龙纹的衣领,动作粗鲁得像是在撕扯一块破布。
“嗤——”第一针,天鼎穴。萧珏浑身一震,掐着她脖子的手僵在了半空。第二针,缺盆穴。
第三针,气舍穴。三针落下,仿佛打在蛇的七寸。
那股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眼看就要爆体而出的紫气,像是遇到了天敌,
竟顺着那些缠绕着薄荷丝的针尾,嘶嘶地往外泄,化作几缕白烟消散在空气里。
那股刺骨的冰凉顺着穴位钻进经脉,激得萧珏那双混沌的眸子稍微清明了一瞬。
阿沅缩在墙角死死捂着嘴,眼泪把妆都哭花了,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门外,
原本提着药箱准备进去收尸的沈砚,脚步骤然顿住。他盯着那三根还在微微颤动的针尾,
攥着药箱提手的手指骨节泛白。这哪里是针灸,这分明是截脉。这女人……不要命了。
殿内的压迫感散去大半。苏晚卿剧烈地喘息着,刚才那一套动作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她拈起第四根针,悬在萧珏胸口正中的膻中穴上方,迟迟没有落下。
萧珏此时像是被抽去了骨头,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她那个并不结实的肩膀上。他垂着眼,
盯着那根悬空的银针,眼底的紫色裂纹正在缓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疲惫和阴沉。
“为何不刺?”他声音很低,带着一丝危险的探究,“这一针下去,朕这身修为至少散一半,
你就解脱了。”苏晚卿的手很稳,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后背早就被冷汗浸透了。
她缓缓收回手,将那根针放回针包,指尖似是不经意地擦过他颈侧渗出的冷汗。
“因为您心口那道疤,是您自己划的。”萧珏的瞳孔骤然收缩。“我若碰那里,
即便是在神志不清的时候,您的本能也会先杀了我。”苏晚卿语气平淡,
像是在说这一针下去会不会疼一样简单。她说完,又拈起一根针,
毫不犹豫地扎进自己右手的虎口。那里因为刚才强行运针,正在剧烈痉挛。针尖刺入,
那股钻心的疼反而让她脑子清醒了不少。她抬起头,直视着这个全天下最疯的男人。“陛下,
您不是缺血,是缺觉。”“您这病症看着凶险,实则是心神耗损过度引发的旧疾。
您上次整夜未眠,是在七日前。”苏晚卿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也就是皇叔递折子进来,
说找到‘白月光遗物’的那天晚上。”死一般的寂静。门外的沈砚倒吸一口凉气,
差点要把手里的药箱捏碎。这可是皇家秘辛,她一个深闺里养出来的病秧子,怎么可能知道?
萧珏慢慢直起身子,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再次如潮水般涌来。他眯起眼,
右手不知何时已经扣住了苏晚卿纤细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知道。”苏晚卿没挣扎,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像是在看一个迷路的孩子,“我知道锁魂渊,知道那些所谓的‘背叛’,
知道您在那暗无天日的鬼地方待了整整三年。”萧珏眼底杀意暴涨。这些都是他的逆鳞,
触之即死。但苏晚卿接下来的话,却像是一道惊雷,硬生生劈开了他筑起十几年的心防。
“但您不知道的是,当年锁魂渊底下,根本就没有什么背叛。
”她反手握住萧珏那只扣住她手腕的手,指尖冰凉,却异常坚定。“先帝当年并非弃您不顾。
他在渊底留了东西,就在那块镇魂石碎裂的缝隙里,塞着半块不起眼的龟甲。
”苏晚卿深吸一口气,
一字一顿地念出了那句原著里直到大结局才揭晓的真相:“上面刻着六个字——信珏儿,
勿信诏。”窗外,那遮蔽了一整晚的乌云终于散去,最后一丝朔月惨白的光,
透过破碎的窗棂,照在萧珏那张瞬间褪尽血色的脸上。呼吸声,在这一刻彻底停止了。
第4章他杀心起时,我在背黄帝内经萧珏没有疯,至少在那一刻,
他的理智比任何时候都更像一把淬了毒的刀。殿内的残烛彻底熄灭,
只剩窗棂透进来的那点惨白月光,照得他指节森然。
他并没有因为那个惊天的秘密而动容流泪,相反,他抬起手,
掌心凭空腾起三道血红色的符咒,带着令人耳膜刺痛的尖啸,死死抵在了苏晚卿的咽喉前。
“你知道锁魂渊,知道父皇的龟甲。”萧珏的声音听不出一丝起伏,
像是在陈述一个死人的罪状,“那你倒是说说,那渊底的第三道封印,怎么解?
”空气里的灵压骤然收紧,苏晚卿感觉肺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挤压出去。这是试探,也是绝杀。
答错了,这三道血契符咒会瞬间绞碎她的神魂。苏晚卿没退。退一步就是深渊,
她比谁都清楚。她缓缓从袖口摸出一枚新的银针,动作慢得像是在绣花。火折子晃了一下,
针尖在微弱的火苗上燎得通红。然后,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反手将那滚烫的针尖刺进了自己左手手腕的寸口穴。
皮肉焦灼的细微声响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剧痛瞬间如电流般窜上脊背,
那股因缺氧而产生的眩晕感被强行驱散。她借着这股清明,
抬眼直视萧珏那双黑得能吃人的眼睛,苍白的嘴唇轻启:“癸亥年七月初七,
天枢星坠于渊底。”萧珏的手指微微一颤,悬在她喉管前的符咒停滞了一瞬。
苏晚卿语速极快,不带任何停顿,像是这段话已经刻在她骨头上千万遍:“血祭童男九,
唯存一子,其名珏。此阵名为‘逆阴阳’,解法唯有三。”她喘了一口气,
胸口的窒息感让她喉头发甜,但她必须说完。
“一为亲生血脉滴血开印;二为持诏者自毁信物;三为……”她停顿了半秒,
目光穿过那些狰狞的血符,像是要看进萧珏那千疮百孔的灵魂深处。“三为,知其被骗之人,
亲口否认当年所见。”“轰——”那一瞬间,萧珏瞳孔骤缩成针尖大小。没有任何预兆,
那三道足以绞杀金丹修士的血契符咒,竟在他掌心自行崩碎,化作漫天飞舞的灰色余烬。
他像是被这句话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踉跄了一下,死死扣住桌案边缘才没倒下去。
当年所见皆是虚妄,这比杀了他还难受。苏晚卿没再看他,拔出手腕上的银针,
随手扔在地上。这一局,她赌赢了。次日清晨,承露殿的空气里还残留着昨夜未散的沉闷。
苏晚卿刚醒,太医院院判沈砚就到了。这位年轻有为的沈太医端着一只漆黑的药盏,
脸上的关切挑不出半点毛病:“苏娘子受惊了。这是在此特意调配的安神汤,陛下吩咐了,
看着您喝下去。”药盏递到面前,热气腾腾。苏晚卿接过碗,指尖在碗沿轻轻摩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