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昭逼我为质那日,我的竹马将军归来对我说,幸不辱命
作者:白首穷其经
主角:安陵江浊昭王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26 11:13
免费试读 下载阅读器离线看全本

精品小说《大昭逼我为质那日,我的竹马将军归来对我说,幸不辱命》,类属于古代言情风格的经典之作,书里的代表人物分别是安陵江浊昭王,小说作者为白首穷其经,文章无删减精彩剧情讲述的是:岁岁朝贡,谨守臣节。易地之议,恐伤两国和气,亦违先帝在天之灵,恕难从命。”“呵,……

章节预览

我是安陵国最后的女王,登基那天,大昭的铁骑踏破了我邻国的城门。父王还没有过头七,

昭王的国书就砸到了我的案头。“要么交出安陵五百里国土,要么——你亲自来咸阳为质。

”满朝文武跪了一地:“陛下,给他吧…给了还能活。

”只有那个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侍卫统领江浊没跪。他走到我面前,

抽出了先王赐给他的“守棠剑”。剑光映着他眼底的血丝。“阿璃,信我一次。

”那是他近几年第一次重新唤我的小名。后来,十里亭外,

他孤身一人对着昭王三百铁骑拔剑。“布衣之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但今日,

天下缟素,只在陛下一念之间!”昭王的马车,在那一刻猛地停住了。

---魏国城破的消息传来时,安陵王宫的海棠正开到最后的花期。我跪在父王的灵前,

纸钱的灰烬沾满了素白的孝衣。大哥二哥去年战死在了北境,

三哥听闻魏国覆灭、大昭下一个目标可能就是安陵,急火攻心从马上摔下来,至今昏迷不醒。

偌大王室,一夜之间,只剩下我这个十七岁的女儿。

“殿下……”宗正令捧着那身沉重的玄黑王袍,声音发颤,“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王袍加身时,金线刺绣硌得我肩膀生疼。冕冠前的玉珠串晃动着,

模糊了灵堂里惨白的烛光。我成了安陵百年来第一位女王,

在这样一个连春天都充满肃杀气息的季节。昭王嬴烈的国书,

在我即位后的第三天清晨送到了。帛书上的字迹力透纸背,

每一个字都透着不容置疑的霸道:“闻安陵先君新丧,幼主临朝,寡人心甚恻然。

安陵弹丸之地,处强邻之间,朝夕难保。今愿以昭南五百里佳地,易安陵全境。

既显寡人体恤藩属之仁,亦使安陵得享广土,永离兵乱之祸。幼主其许寡人?”朝堂之上,

死一般的寂静之后,炸开了锅。“五百里“佳地″换我安陵全境?”老丞相气得胡须乱颤,

“这分明是巧取豪夺!”“夺又如何?”兵部尚书面如死灰,“韩已灭,魏新亡,

昭国兵锋正盛!我安陵举国之兵不过万余,如何抵挡?”“陛下,”另一位老臣出列,

满脸惶恐,“昭王势大,不可力敌啊。不如……先虚与委蛇,再从长计议?

”我端坐在宽大的王座上,指尖冰凉。目光扫过殿下或惊恐、或愤怒、或麻木的面孔,

最后不由自主地,落向了殿侧那个按剑而立的身影。江浊。我的侍卫统领,

也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他依旧穿着那身玄色侍卫服,身姿挺拔如松,

脸上那道去年边关冲突留下的疤痕在昏暗的光线里若隐若现。此刻,他正垂着眼眸,

浓密的睫毛掩盖了所有情绪,只有紧抿的唇角泄露出一丝紧绷。我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

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昭王陛下美意,安陵心领。然,先帝临终之际,

曾有遗命:‘安陵国土,乃列祖列宗一寸一寸打下来的江山,后世子孙,

敢以尺寸之地与人者,便是不肖,宗庙共弃之。’”我抬起眼,透过晃动的玉旒,

看向殿中神色倨傲的昭国使者:“先帝遗命在上,孤不敢违逆。易地之事,恕难从命。

安陵愿岁岁朝贡,永为昭国附属。”使者脸色骤沉,冷哼一声:“幼主年幼,不识时务。

外臣定将此言,原样回禀我王。望陛下……好自为之。”他拂袖而去,留下一殿压抑的恐慌。

“陛下不该如此强硬啊!”使者一走,立刻有大臣跪地哭诉,“触怒昭王,大祸将至啊!

”“先帝……真有此言?”也有人低声质疑。我没有解释。父王确实叮嘱过要守住国土,

但那“宗庙共弃”的狠话,是我自己加上去的。我需要这面大旗,以免自己的话语摇摇欲坠。

退朝后,我屏退所有人,独自登上宫中最高的望楼。夜风很冷,吹得我宽大的王袍猎猎作响,

也吹散了我强撑的镇定。十七岁的恐惧和茫然,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几乎要将我淹没。

“陛下。”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没有回头。脚步声靠近,

最终停在我身侧半步远的地方。江浊身上那股熟悉的、混合着皮革和淡淡铁锈的气息,

被夜风送到我鼻尖。“江统领,”我望着北方漆黑的夜空,那里是昭国的方向,“你说,

昭王会善罢甘休吗?”“不会。”他的回答简短而肯定,带着边关磨砺出的冷硬,

“他下一个目标,绝对是安陵。易地是试探,也是折辱。”“那我们……能守多久?

”身侧沉默了片刻。夜风卷起他衣袍的下摆。“不知道。”他说,声音里有一种奇异的平静,

“但臣会守在陛下身边,直到最后一刻。”最后一刻……我的心狠狠一揪。我转过头看他。

月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那道疤痕显得愈发清晰。十年了,

那个会在海棠树下笨拙地接住从墙头跳下的我、会因为我一句玩笑就脸红半天的少年,

也会因我的一句“想吃城南糕饼”便跑遍半座王城的少年。

已经长成了眼前这个沉默坚毅、肩扛重任的男人。我们之间,隔了太多东西——君臣的身份,

十年的分离,还有眼前这岌岌可危的江山。“江浊,”我轻声唤他,不是陛下,不是统领,

是小时候的称呼,“我害怕。”他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然后,他慢慢转过头,

深黑的眼眸在月光下凝视着我,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痛惜,有决绝,

还有某种被死死压抑的、滚烫的东西。“别怕。”他的声音很低,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

“十年前,臣没能保护好想保护的人。这一次……不会了。”他说的,是他父亲。

老安陵君的侍卫长,十年前为保护父王,死在了外族的毒箭下。那之后,江浊就弃文从武,

远走边关。我知道,他一直在为当年的事自责。“这不是你的错。”我下意识地说。

江浊摇了摇头,没再说话,只是将目光重新投向北方。他的背影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孤直,

像一杆宁折不弯的枪。那一刻,我心里某个地方,酸涩得厉害。一个月后的黄昏,

紧急军报像一块巨石,砸碎了王都表面那点可怜的平静。“报——!

昭王……昭王銮驾已至城外三十里!仅带三百卫队,无大军随行!”大殿之上瞬间哗然。

“三百人?昭王竟敢如此托大!”“这是羞辱!**裸的羞辱!”“恐是诱敌之计!

大军必藏于后啊!”“陛下,速闭城门,调集兵马啊!”我的心跳得像要冲出胸腔。

嬴烈竟然亲自来了!只带三百人?是狂妄到了极点,还是根本不屑于对安陵动兵,

觉得只需他亲临,便能让我这个“幼主”不战而降?恐慌像瘟疫一样在朝臣中蔓延。

我看得出来,不少人已经在心里盘算着投降的筹码了。就在这片令人窒息的嘈杂中,

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慌什么。”江浊从殿侧走出,目不斜视地穿过那些惊慌失措的大臣,

径直走到御阶之下,单膝跪地:“臣江浊,**出城,迎昭王车驾,问其来意。”“江统领!

”老丞相急道,“昭王亲临,凶险莫测!你孤身前去,万一……”“正因为昭王亲临,

仅携三百卫队,”江浊抬起头,目光锐利如刀,扫过殿中众人,“才更需有人前往,

探其虚实,彰我安陵不卑不亢之礼。若闭门不出,反倒显得我们怯懦,授人以柄。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我,声音沉缓下去,却字字清晰:“臣在边关数年,与昭军多有周旋,

略知其性。昭王此来,傲气已溢于言表。骄兵……未必不可慑。”我看着他。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半分莽撞,只有冷静的权衡和孤注一掷的决心。他在**,

也是在告诉我——有机会。更重要的是,他在用他的方式,在满朝文武面前,

给我这个年轻女王的决定撑腰。“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努力压下心头的悸动,

“江统领,持孤节杖,代孤迎昭王于十里亭。问昭王,轻车简从,突临安陵,所为何事?

”“臣,领旨。”江浊起身,大步向殿外走去。玄色衣袍翻飞,背影挺拔如松。

甲胄摩擦的铿锵声渐渐远去,却像重锤一样敲在每个人心上。

我看着他消失在殿门外的阳光里,宽袖下的手,悄悄攥紧了。十里亭外,北风呼啸。

昭王嬴烈的黑底金纹马车驾停在亭前空地上,三百黑甲卫士如铁塔般肃立四周,

杀气凝而不发。嬴烈并未下车,只掀开了车帘一角,露出一张轮廓硬朗、不怒自威的脸,

目光居高临下地扫来。江浊孤身一人,手持安陵君节杖,立于车驾十步之外,

躬身行礼:“安陵侍卫统领江浊,奉我王之命,恭迎昭王陛下。敢问陛下轻骑简从,

驾临安陵,有何赐教?”嬴烈的目光在江浊身上停留片刻,带着审视,缓缓开口,

声如洪钟:“寡人亲至,便是最大的赐教。安陵幼主,可曾想清易地之事?”“回陛下,

”江浊不卑不亢,“我王有言:先帝遗命,国土至重,不敢私易。安陵愿永奉大昭为宗主,

岁岁朝贡,谨守臣节。易地之议,恐伤两国和气,亦违先帝在天之灵,恕难从命。”“呵,

”嬴烈短促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先帝遗命?寡人闻,安陵先帝临终之际,

三子或死或废,唯余**仓促继位。此等遗命,无非傍托之辞。寡人灭韩亡魏,天下震动,

区区安陵,弹指可破。以一纸空文拒寡人,幼主是觉得寡人剑锋不利否?”话音落下,

三百黑甲卫士齐刷刷上前半步,手按刀柄,一股无形的威压如山般压来!江浊却恍若未觉,

反而微微抬首,直视车驾:“昭王陛下横扫六合,武功赫赫,天下皆知。然,安陵虽小,

已立国五十余年,君臣百姓皆晓‘守土’二字。陛下以五百里地易安陵,若此事传扬出去,

恐天下人会非议陛下……强取豪夺,不恤附属。陛下新灭魏国,威加海内,正该广施仁德,

以安四方之心。强取之名,于陛下圣誉恐有损伤。”“你敢教训寡人?”嬴烈眼神一冷。

“外臣不敢。”江浊躬身,语气却无半分退缩,“外臣只是陈述利害。安陵举国,宁为玉碎,

不为瓦全。陛下今日若定要以力强取,安陵将士必血战至最后一兵一卒。届时,

陛下所能得到的,不过是一片焦土和万千冤魂,还有史书之上一笔‘暴虐’之评。

而陛下若肯收回成命,彰显宽容,安陵必感恩戴德,永为昭国东侧附属,陛下仁德之名,

亦将传遍天下。孰轻孰重,以陛下之明,自有圣断。”他顿了顿,忽然伸手,

缓缓握住了自己腰间的剑柄。这个动作,让所有昭国卫士瞬间绷紧了身体,刀刃出鞘半寸,

寒光凛冽!江浊却只是将剑连鞘解下,双手平举。“此剑,名‘守棠’。”他声音清晰,

在旷野中回荡,“乃是先王所赐,命臣守护安陵,亦守护宫苑中那株百年海棠。剑在人在,

国亡……剑断。”他抬起头,目光如电,直射车帘后的嬴烈,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近乎惨烈的决绝:“昭王陛下!可知‘布衣之怒’?”“当年专诸刺杀吴王僚,

彗星袭月;聂政刺杀韩相侠累,白虹贯日;要离刺杀庆忌,苍鹰击于殿上。此三子者,

皆布衣之士也,怀怒未发,上天就先降下征兆!”他猛地将剑鞘顿在地上,

“咚”的一声闷响在空旷的野地里传开!“若今日,陛下定要以强相逼,强取安陵!则臣,

江浊,安陵一介侍卫统领,便是那‘怀怒未发’的第四人!”“臣之怒,不过伏尸二人,

流血五步!”他向前踏出一步,周身气势勃然爆发,

竟将那三百昭国卫士凝聚的杀气压得一滞,“但今日,天下缟素,只在陛下一念之间!

”语毕,“锵”的一声龙吟!“守棠剑”出鞘半尺!雪亮的剑锋在冬日惨淡的阳光下,

折射出刺目寒芒,剑尖遥指昭王车驾方向!并非攻击之姿,而是同归于尽的宣告!“护驾!

”昭国卫士首领厉声暴喝,刀剑齐出,顷刻间将江浊团团围在中心,杀气冲霄!

嬴烈坐于车内,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愕之外的神情。

他死死盯着那个被重重刀剑围困、却依然脊梁笔挺、持剑而立的青年。

那番“布衣之怒”的言论,那股玉石俱焚的气势,

那双毫无畏惧、只有一片冰冷决绝的眼眸……他忽然想起方才江浊提到的“史笔评说”,

想起刚刚吞下的魏国尚未完全消化,想起东方其他几国正虎视眈眈……为这弹丸之地的安陵,

在此地与一个亡命“布衣”赌上自己的安危和身后名?值吗?车内一片死寂,只有风在呼啸。

良久,嬴烈缓缓放下了车帘。“收刃。”他的声音传出,听不出喜怒。

围住江浊的昭国卫士一怔,迟疑地望向车驾。“寡人说了,收刃!

”嬴烈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耐。“哐啷”声陆续响起,刀剑归鞘。

江浊也缓缓将出鞘半尺的“守棠剑”推回鞘中,动作沉稳,

仿佛刚才那惊天动地的威胁从未发生。他再次躬身:“谢昭王陛下。”车帘没有再掀开,

嬴烈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安陵……有壮士。告诉你们的王,易地之事,

暂且作罢。但安陵岁贡,需增三成。若再有推脱……”“安陵必准时足额,献于陛下殿前。

”江浊立刻接口。“……返朝阳。”嬴烈不再多言。车驾缓缓启动,三百黑甲簇拥着,

向来路折返,只是那股骄横之气,似乎消散了不少。江浊独立于寒风之中,望着远去的烟尘,

查看完整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