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文《玉碎:十七年的爱终究错付》火爆来袭!讲述男女主角林晚十七年之间发生的精彩故事,作者“韶华行歌”的最新原创作品,作品简介:”奶奶轻声纠正,“是林雪。”爷爷笑着摇头:“雪易化,晚长久。这丫头,就叫林晚吧。……
章节预览
第一章玉断五岁那年的梨花落在她睫毛上时,我就明白此生注定与她难分难舍。那年春天,
林家老宅的梨花怒放,满院飘香。青石板路被晨露浸润,闪耀如洒落一地的碎银。
父亲牵起我的手,穿过院门,我低头看着自己崭新的黑布鞋,鞋尖已染上斑斑泥点。“砚儿,
抬头。”父亲轻声唤道。我抬起头,只见堂屋内坐着两位老人。爷爷手边放着一个红木匣子,
盖子敞开,露出里面一块羊脂白玉。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在玉上投射出细密的光斑,
宛如星辰般闪烁。“过来。”爷爷朝我招手,声音沙哑却充满力量。我怯生生地走到他身旁。
他拿起那块玉,另一只手握着一把黄铜小刀,刀刃在阳光下寒光闪烁。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却听见“咔”的一声脆响,犹如冰面裂开的春声。再睁眼时,玉已一分为二,
断面洁白如新雪,边缘泛着温润的光泽。“祖上传下的规矩,”爷爷将一半玉挂在我脖子上,
玉坠贴着胸口,凉意使我一颤,“玉断情不断,从今往后,你们便是彼此的归宿。
”对面的小女孩被奶奶牵着走过来。她身着白色小裙,裙摆绣着淡蓝色的花,
仿佛将一小片天空穿在身上。她踮起脚尖,
将半块温润的玉贴在我汗湿的额头上:“阿砚哥哥,凉凉的,就不怕打雷了。”恰在此时,
雷声轰隆碾过天际。我浑身一震,却见她睫毛上沾着的梨花瓣,颤巍巍的,
宛如一只受惊的白蝴蝶。那年春天的雷声,从此再也无法令我畏惧。“晚晚,
”奶奶轻声纠正,“是林雪。”爷爷笑着摇头:“雪易化,晚长久。这丫头,就叫林晚吧。
”从此,我的生命中多了一个名叫林晚的女孩,胸口也多了半块仿佛会唱歌的玉。
第二章三十七张票根十七年光阴荏苒,玉佩在胸前磨得光亮,边缘圆润如初生的月牙。
每次心跳,它都轻轻撞击我的胸骨,仿佛在提醒那些不应被遗忘的时光。高考填志愿那晚,
我们坐在老梨树下。萤火虫在头顶织成星网,林晚咬着铅笔头纠结:“我想学医,
可北京的学校分数太高……”我夺过她的志愿表,将自己那张铺在上面:“看,
我的第一志愿抄你的,第二志愿还是你的。”月光下,她脸颊泛红,宛如熟透的水蜜桃。
她忽然将铅笔塞进我手里:“帮我也抄一遍,要一模一样的字。”那晚我们抄到深夜,
铅笔芯断了七次。最后一次,她趴在我肩上睡着了,呼吸轻柔如羽毛拂过。
我将两份志愿表并排放在月光下,看着我们的名字紧挨在一起,仿佛两棵并肩生长的树。
她胃病发作的深夜,我翻墙出校为她买热粥。保安手电筒的光柱扫来时,
我抱着保温桶躲在灌木丛中,膝盖被碎石划出血痕。被抓后关禁闭那三天,
**想象她喝粥时满足的表情度日。情感支撑过去——她总把第一口留给我,
说这样“甜味会双倍”。最难忘的是她父亲病危那年。ICU外的长廊冰冷刺骨,
我紧握着两家合买的婚房合同,跪在门口,对昏迷的林父说:“爸,房子首付我凑齐了,
等您好起来就办婚礼。”林晚哭着把脸埋在我肩头,眼泪浸透了我的衬衫:“阿砚,
没有你我活不下去。”那时我信了,真的信了。信到连影子都长在一起,
信到以为玉佩真的会唱歌。直到她入职恒远医院那天下着小雨。我撑着伞送她到单位门口,
伞面全倾向她那边,自己半边肩膀湿透。雨水顺着发梢流进衣领,凉得刺骨,
却不及她一句“周总监很器重我”带来的寒意。变化是无声的,像春天河面的冰,
你以为它坚固如初,低头才发现早已暗流涌动。她开始忘记我们的每月纪念日,
微信回复从“在开会,晚点聊”变成冷冰冰的“在忙”;我送去公司的爱心便当,
总在下班时原封不动出现在物业失物招领处,
便当盒上凝结的水珠像无声的泪;最明显的是那枚玉佩——从前她洗澡都要摘下来,
裹三层毛巾收好,如今却总不见踪影。“丢了?”有次我替她整理衣柜,
发现玉佩孤零零地躺在抽屉角落,绳子断了半截,像条僵死的蛇。她背对着我换衣服,
声音闷在羊绒衫里:“最近忙项目,怕磕碰着。”衣领滑落的瞬间,
我看见她锁骨下方有道新鲜红痕,像野兽的爪印,边缘还泛着暧昧的粉红。
“你……”“周总监训人时总摔文件,”她迅速拉好衣领,耳根泛红,“刚才不小心碰到了。
”我点点头,装作相信。可当晚我梦见那红痕蔓延成火,烧毁了我们十七年的光阴。醒来时,
胸口的玉佩冰凉刺骨,再没有歌声。第三章暗涌樟木箱的铜扣“咔哒”一声弹开时,
我闻到了时光的霉味。这是林晚的“时光胶囊”。七岁那年暴雨淹了老宅,
她抱着箱子从二楼跳进我怀里,箱角磕在我锁骨上,留下至今未消的浅痕。“阿砚,
这些比命重要。”她湿透的头发贴在额前,眼睛亮得惊人,“等我们八十岁,
坐在摇椅上慢慢看。”五年过去,箱中物品已按年份排列整齐。
最上层是2018年的铁皮铅笔盒,掀开锈蚀的盒盖,
三十七张电影票根整齐码在角落——从《大闹天宫》到《少年的你》,
每张背面都用蓝墨水写着日期和座位号。
7排2座他送我的玫瑰压成书签了2019.8.2312排1座陈砚第一次牵我手,
汗湿的最后一张是空白的。日期栏被水渍晕开,像谁无声的泪。
我摩挲着票根边缘毛糙的齿痕——那是十七年的记忆。岁生日那天,
她偷偷用牙齿帮我撕开了电影票,说这样“幸福会多分你一半”。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林晚发来照片:米其林餐厅的露台夜景,香槟塔折射着水晶灯的光芒。
文字框里只有一行字:“项目庆功宴,周总监带我见世面。”汤药味突然冲上鼻腔。
上周三她胃痛发作,我送药到医院,却见她办公室挂着陌生的西装。“新来的实习生借的。
”她接过药时指尖冰凉,“周总监说年轻人要互相帮助。
”那时我注意到她腕上的玉佩不见了,问起时她正对着镜子补口红,
镜中眼神闪烁:“最近手术多,怕磕碰着。”“晚晚。”我拨通电话,声音刻意轻快,
“《星际穿越》重映,12点场次,老位置。”“阿砚……”她背景音嘈杂,
“最近项目紧,周总监说……”“他说什么?”“没什么。”她突然提高音量,
“下周三我有会,别来送饭了。”电话挂断前,我听见周叙白的笑声,低沉磁性,
像某种掠食动物的喉音。手机在口袋里再次震动。林晚发来照片:米其林餐厅的露台夜景,
香槟塔折射着水晶灯的光芒。文字框里依旧只有一行字:“项目庆功宴,周总监带我见世面。
”我摩挲着票根边缘毛糙的齿痕——那是十七岁生日她偷偷用牙齿帮我撕开的。
窗外雷声炸响,药瓶从颤抖的手里滚落,白色药片混着陈年的爆米花碎屑滚进阴影里。
发现真相那晚,我正给她织围巾。林晚升任主治医师后总喊脖子疼,
我托人从内蒙古捎来雪白的羊绒线。针尖勾住毛线时,她落在沙发缝里的手机亮了。
【我在808等你,别让我久候。你围裙松垮的样子真迷人,
照片我设成了屏保——这样每天睁眼就能看到你】发信人:周总监。附图里,
林晚系着我在宜家买的碎花围裙,腰间系带松垮垮垂着。
照片角落露出半截冰箱贴——是我去年在敦煌买的月牙泉纪念品,
背面还刻着“给怕沙子的晚晚”。围巾针“当啷”掉在地上。我蹲着捡针,
看见茶几底下压着张体检单。林晚的名字旁,【孕酮值】那栏被红笔圈了又圈。
日期是上周三,她跟我说去进修的日子。毛线团滚到玄关,缠住我沾着泥的球鞋。
鞋柜最上层静静躺着她的高跟鞋,鞋跟沾着陌生的银色。亮片,犹如被碾碎的星辰。
我站在窗前,凝视着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成河。十七年前那个雨天,她高烧至39度,
我背她匆匆赶往医院,雨水与她的泪水交织,流入我的脖颈。她轻声说:“阿砚,
你的心跳声比雷声更动听。”如今,我只想知晓周叙白的心跳声,是否也曾让她如此安心。
第四章佛跳墙与体检单砂锅在灶上“咕嘟”作响,陈皮与花雕酒的香气弥漫整个客厅。
我小心翼翼地掀开锅盖,琥珀色的汤汁裹挟着鲍鱼的鲜美扑面而来。这是林晚博士答辩前夜,
我特意为她熬制的汤。她当时将脸埋在我的肩窝,轻声说:“阿砚,
以后每天都要喝你煲的汤。”手机闹钟响起:18:30。她该下班了。
我盛了一碗汤放在温盘里,又取出珍藏的青瓷碗——那是她奶奶留下的唯一遗物。
碗底一圈淡青色的纹路,宛如当年老宅檐下铜铃的影子。十七岁那年,她不慎打碎了这碗,
哭得撕心裂肺。我花了三个月跑遍古玩市场,终于找到同款。“你奶奶说过,
”我把碗递给她,“用青瓷碗喝汤的人,心不会冷。”门锁轻响时,
我正将最后一勺花雕酒淋在鱼翅上。她带着夜风闯入,
香奈儿5号混着陌生雪松味的香水气息扑鼻而来。珍珠项链松垮地挂在颈间,
耳垂上摇晃的钻石耳钉是我从未见过的款式。“周总监非要送我回来……”她扯下项链,
扔在玄关柜上,金属碰撞声刺耳,“他说我值得更好的生活。”汤勺在砂锅里磕出脆响。
我盛了满满一碗汤推过去:“尝尝,按你奶奶的方子加了陈皮。”她舀起一勺又放下,
汤面倒映着她涂着斩男色唇膏的嘴:“阿砚,我们……”“你锁骨上的红痕,”我轻声说,
指尖轻轻擦过那处暧昧的痕迹,“用芦荟胶涂三次能消。”她手一抖,汤泼在桌布上,
漫过2013年我们在鼓浪屿捡的贝壳,漫过2016年她送我的生日钢笔,
最后停在那半块玉佩前——玉上“砚”字被汤汁浸得发亮。“够了!”她声音尖利,
“你到底想怎样?监视我?质问我?陈砚,你不是我父亲!”“我不是你父亲,
”我缓缓擦净桌面,拿出那张体检单,“‘爸爸’不会记得你胃酸反流要垫高15度枕头,
也不会知道你经期前三天会偏头痛。”她盯着体检单,脸色瞬间惨白。“孕酮值28.6,
”我指着红圈,“上周三你根本没去进修。周叙白老婆今天在恒远楼下闹事,
说你怀了他的孩子。”“你调查我?”她声音发抖,“陈砚,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
”“从你开始说谎那天。”我拉开抽屉,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文件,“这是离婚协议,
财产全归你。只有一个要求——归还林家祖传的玉佩。”她抓起协议,撕得粉碎,
纸屑如雪片纷飞:“你以为我要你的臭钱?这七年我替你照顾生病的母亲……”亲,
陪你熬过创业失败,你给过我什么?!窗外雷声轰鸣,一道闪电劈开夜空,
照亮了她扭曲的脸,也照亮了我心底最后一丝幻想的灰烬。我解下颈间的玉佩,放在她掌心。
两半残玉拼在一起,裂缝如同一条狰狞的伤疤。“七年前你母亲病危,
我抵押了婚房付医药费。”我的声音平静得令人心悸,“你刚才说的每一分钱,
都是我替你垫付的。”玉佩相撞的脆响中,我转身走进雨里。
身后传来她撕心裂肺的哭喊:“陈砚!你站住!没有我你算什么东西!”雨水中,
我摸到口袋里医学院的录取通知书——那是我瞒着所有人,用三年夜班攒下的学费。明天起,
我要去三百公里外的城市读书。而她的世界,终于只剩下那个能带她出入高端论坛的男人。
第五章雨夜断弦出租车在雨中穿梭,窗外霓虹被水汽晕染成模糊的光斑。**在窗上,
看玻璃映出自己模糊的倒影。雨水顺着发梢滴落,在衣领晕开深色水痕,
仿佛十七年前背她去医院时,她的眼泪。手机震动,是林晚母亲的来电。我按下接听键,
老太太的声音带着哭腔:“阿砚,晚晚把婚房砸了……她说要跳楼……”“阿姨,
”我声音沙哑,“有些路只能她自己走。”挂断电话,我望向窗外。雨刷器规律地摆动,
像在丈量时光的距离。十七年,从五岁到二十二岁,从玉断到心碎,
原来只隔着一场雨的距离。到达火车站时,雨势渐小。我提着简单的行李走向候车室,
身后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林晚浑身湿透地追来,昂贵的套装沾满泥水,
头发紧贴在惨白的脸颊上。她手里攥着个丝绒盒子,边缘被雨水浸得发黑。“阿砚!
”她抓住我手腕,指甲掐进肉里,“别走……我错了……周叙白是骗子,
他老婆今天带着孩子去公司闹了……”我轻轻抽回手,指向候车室时钟:“晚晚,你看时间。
”“什么?”“凌晨两点十七分。”我直视她的眼睛,“十七年前的今晚,你发烧到39度,
我背你去医院。医生说再晚十分钟,你的耳朵就保不住了。”她愣在原地,
眼中闪过一丝恍惚。“从那晚起,”我继续说,
“我记住了你所有重要的时间:胃痛发作是凌晨三点,噩梦惊醒是四点一刻,
晨起头晕是六点半……可今晚,你让我等到了两点十七分。十七年,终于轮到我等你一次。
”她突然跪在湿漉漉的地上,丝绒盒子掉在地上,弹出半块玉佩:“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阿砚,我怀孕了!是你的!那天在敦煌……”“晚晚,”我蹲下身,替她擦去睫毛上的雨水,
“敦煌那晚,你戴着我送的银镯子。而今天,你腕上是卡地亚。
”她低头看自己空荡荡的手腕,突然发出幼兽般的哀鸣。般的呜咽声在空气中回荡。
列车进站的广播声响起,我捡起玉佩,轻轻放回她的掌心:“留着吧,当作纪念。
”转身走向检票口时,身后传来她撕心裂肺的哭喊:“陈砚!你站住!我求你!
”我没有回头。玻璃门映出她的身影:她跪在雨水中,怀里抱着丝绒盒子,
仿佛捧着一颗破碎的心。十七年的光阴在身后崩塌,而我的脚步未曾停顿。列车启动时,
雨停了。晨光刺破云层,洒在窗台上。我掏出手机,删除所有照片。相册清空前最后一张,
是2023年春节她在厨房包饺子,侧脸被蒸汽熏得发红,玉佩从领口滑出,轻轻晃动。
到站时已是清晨。医学院的银杏树在晨光中舒展枝叶,像无数只伸向天空的手。
我拖着行李走向报到处,口袋里的手机再次震动。是林晚母亲的短信:【晚晚流产了,
大出血。医生说……是宫外孕。】我站在银杏树下,看阳光透过叶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十七年前那个雨天,她说我的体温比退烧药管用;十七年后这个清晨,我忽然明白,
有些伤口,没有体温能够治愈。报到处人声鼎沸,我填好表格交上去。
工作人员抬头问:“陈砚?本地人?”“是。”“为什么选我们学校?离家这么远。
”我摸了**口——那里曾经挂着半块玉佩。“为了学习,”我说,
“如何让心不再为错误的人跳动。”第六章天台边缘医学院的生活比想象中艰难。
解剖实验室的福尔马林气味总让我想起老宅阁楼的樟木箱,想起那些被雨水打湿的电影票根。
每当夜深人静,我总会梦到林晚站在天台边缘的身影,高跟鞋在风中轻轻摇晃。三个月后,
我正在解剖实验室练习神经剥离,同学突然跑进来:“陈砚!外面有人找!”走廊尽头,
林晚的母亲佝偻着背。老太太头发全白了,
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传单——恒远医院周叙白丑闻报道。她抓住我的胳膊,
枯瘦的手指像铁钳:“晚晚要跳楼!周叙白根本结过婚!
他老婆今天带着孩子去公司闹了……”手机屏幕亮起,
是林晚发来的最后通牒:【见最后一面,否则我真的跳。】配图是天台边缘晃动的高跟鞋,
鞋跟断了一截,像她此刻摇摇欲坠的人生。救护车鸣笛声由远及近时,
我站在天台边缘对她伸手:“下来,我送你去医院。”她浑身发抖扑进我怀里,
昂贵的香奈儿套装沾满泥水,
…他骗我……他说能帮我评职称……他说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警笛红光映在她脸上,
我轻轻掰开她掐进我手臂的手指:“林晚,当年在梨花树下,你说过最怕打雷。
”云层裂开一道缝隙,阳光刺破阴霾。我最后看了眼腕表——离医学院开学典礼还有两小时。
"可你忘了,"转身时我扯下她紧握的玉佩,"雷雨天,我永远是你的伞。"这一次,
我没有回头。第七章解剖刀与梨花医学院解剖实验室的灯光惨白如霜。我握着解剖刀,
刀尖悬在标本上方三厘米处,微微颤抖。"手腕放松,"导师的手按在我肩上,
"刀要跟着神经走,不是你在控制它。"刀尖沉下,准确划开皮肤纹理。
福尔马林的气味钻进鼻腔,我忽然想起五岁那年,爷爷用黄铜小刀劈开玉佩时,
也是这样沉稳的手腕。深夜,实验室只剩我一人。解剖刀在神经末梢游走,
仿佛在抚摸时光的伤痕。手机震动打断了我的专注,是林晚母亲的短信:【晚晚割腕了,
第三次。医生说再晚十分钟...】解剖刀在标本上划出深痕。我闭上眼,看见十七岁那年,
她发烧39度,我把脸贴在她额头试温。她说:"阿砚,你的温度比退烧药管用。""陈砚,
你的手在抖。"导师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明天是神经解剖考试,你确定能参加?""能。
"我擦净刀尖的血迹,"只是想起一个人。"深夜,我坐在宿舍阳台看星星。手机再次亮起,
这次是新闻推送:《恒远医院心外科骨干林晚停职,卷入经济丑闻》。配图是林晚走出医院,
被记者围堵,她下意识用手挡脸——那个手势,和我七岁教她躲避雪球时一模一样。
抽屉里躺着林晚寄来的快递。没有署名,只有一盒陈皮糖和一张纸条:"你胃不好,含一颗。
"糖纸是熟悉的淡黄色,和我每次给她买的一样。我剥开一颗塞进嘴里,甜中带苦,
像我们未完成的十七年。医学院的银杏叶黄了又落。我以专业第一的成绩通过考试,
却在庆功宴上接到电话。"陈医生吗?"护士声音急促,"林晚在手术室大出血,
需要家属签字!""我不是她家属。"我握紧电话,"联系周叙白。
""周先生...已经失联。林医生的血型特殊,需要..."我冲出校门时,
银杏叶落满肩头。手术室外,血袋堆成小山。透过玻璃,我看见林晚躺在台上,
腹部高高隆起——她真的怀孕了,只是不是我的。"家属同意手术。"我在同意书上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