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的白月光回国那天，我在他打工的餐厅定了位置，想给他一个惊喜。可我等来的，

却是他和另一个女人亲密相拥的画面。那女人穿着我从未见过的奢华礼服，

踮起脚尖吻上他的侧脸。「阿辞，这些年，你有没有想我？」沈辞，

我那个连买一件三百块外套都要犹豫半天的男朋友，温柔地揽住她的腰，

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宠溺。「傻瓜，我每天都在想你。」我的世界，在那一刻轰然崩塌。

后来，我葬身火海，尸骨无存。他却疯了，悬赏一个亿，只为找到我存在过的痕迹。

1我和沈辞在一起五年。所有人都说我瞎了眼，放着那么多富家子弟不要，

偏偏选了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沈辞是美术生，长得清隽帅气，却家境贫寒。

学费是助学贷款，生活费靠自己**打工。我陪着他，从大学最青涩的时光，走到步入社会。

我用我所有的积蓄，为他开了一间小小的画室。他说：「衿衿，等我，等我成功了，

一定给你全世界最好的生活。」我信了。我满心欢喜地规划着我们的未来，

甚至连婚纱的款式都偷偷看了无数遍。直到林菀菀回国。她是沈辞青梅竹马的白月光，

也是他画里反复出现、却从未对我提起的那个女孩。她回国那天，风光无限。沈辞告诉我，

他要去餐厅打工，一晚上三百块。我心疼他辛苦，偷偷跟了过去，想给他一个惊喜，

顺便把刚发下来的奖金塞给他。我站在那家金碧辉煌的米其林三星餐厅门口，

看着他穿着得体的侍应生制服，却熟练地为林菀菀拉开椅子。林菀菀笑得明媚，

指着菜单上最贵的菜品，娇嗔道：「阿辞，我要这个，还有这个。」沈辞的眼神里满是纵容，

仿佛她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摘下来。而我，就站在门外，像一个可笑的小丑。

原来，他不是服务生。这场盛大的接风宴，主角是他。我给他发了条消息：「你在哪？」

过了很久，他才回：「在打工，很忙，晚点说。」我看着餐厅里，

他正低头替林菀菀切着牛排，动作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的心，一瞬间冷到了冰点。

朋友看不下去，拉着我说：「苏衿，你醒醒吧！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穷小子！

他是盛世集团唯一的继承人沈辞！林菀菀才是他门当户对的未婚妻！」盛世集团。

那个我挤破头想进，却连面试机会都拿不到的商业帝国。而我的男朋友，是它的太子爷。

多可笑。我陪他吃糠咽咽菜，省吃俭用，以为我们在为未来奋斗。原来，

只是在体验他的人间疾苦。我没有进去质问，只是默默删掉了那条消息，转身离开。

大雪纷飞，落在我的肩上，很快融化，冷得刺骨。回到我们那个不足三十平米的出租屋，

我看着满墙沈辞为我画的肖像，只觉得讽刺。每一幅画的角落，

都有一个模糊的、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背影。以前我问他那是谁，他总说，

那是他的灵感缪斯。现在我才明白，那个缪斯，从来都不是我。我不过是她离开后，

一个无聊的消遣品，一个恰好出现、又足够听话的替代品。我开始收拾东西。

五年来的点点滴滴，装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那些他送我的廉价小礼物，我曾经视若珍宝。

现在看来，不过是他高高在上的施舍。衣柜的最深处，放着一个盒子。

里面是我准备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一块我攒了三个月工资才买下的手表。如今看来，

真是个天大的笑话。一个身价千亿的豪门太子爷，怎么会看得上这几万块的破表。

我自嘲地笑了笑，将它和那些画稿一起，扔进了垃圾桶。凌晨三点，沈辞回来了。

他带着一身寒气和淡淡的女士香水味，看到满地的行李箱时，愣了一下。「衿衿，

你这是做什么？」我坐在沙发上，平静地看着他。「沈辞，我们分手吧。」他皱起眉，

似乎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又怎么了？不是说了我在打工吗？你就不能体谅我一下？」体谅？

我看着他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手工定制大衣，忽然觉得很想笑。「沈辞，你打的什么工，

需要穿十几万的衣服？」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他大概没想到，我会知道。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压得人喘不过气。许久，他才叹了口气，走过来想抱我。「衿衿，

我不是故意要骗你。这件事很复杂，我以后再跟你解释。」「以后？没有以后了。」

我推开他，站起身，拉过行李箱。「沈辞，你是不是觉得，把我像傻子一样玩弄于股掌之间，

很有成就感？」他的脸色变得难看。「苏衿，你非要这么说话吗？」「我怎么说话了？

我说错了吗？盛世集团的沈大少爷，纡尊降贵地陪我过了五年苦日子，是不是觉得特别委屈？

」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沈辞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既然你都知道了，

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黑卡，扔在桌上。「这里面有五百万，

算是这五年我对你的补偿。密码是你生日。」五百万。好大的手笔。用五百万，

买断我五年的青春和爱情。我看着那张黑卡，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沈辞，

你以为我跟你在一起，是为了你的钱？」「难道不是吗？」他冷笑一声，「不然呢？图我穷？

图我没时间陪你？苏衿，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清高。」那一刻，我终于看清了他。

原来在他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也好。这样我离开的时候，

才能更决绝一些。我拿起那张卡，对着他笑了笑。「好啊，五百万，我收下了。

就当是我这五年的青春损失费。」我拉着行李箱，没有丝毫留恋地走向门口。

在他错愕的眼神中，我回过头，一字一句地告诉他。「沈辞，从今往后，我们两不相欠。」

门在我身后重重关上，也彻底隔绝了我和他的世界。2.离开沈辞后，

我没有动那张卡里的五百万。我用自己这些年攒下的钱，

在一个陌生的海滨城市租了一间公寓。画室我没有再管。那是为他而开的，他不在了，

也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我换了手机号，删掉了所有和他有关的联系方式。我以为，

我可以很快开始新的生活。可五年的感情，又岂是说断就能断的。我时常会在半夜惊醒，

习惯性地去摸身边的位置，却只摸到一片冰冷的空虚。我会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

想起他曾经抱着我，指着远处最高的那栋楼说：「衿衿，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住在那里。」

现在想来，那栋楼，就是盛世集团的总部。他早就拥有一切，

却偏偏要对我演出一场深情的戏码。我的闺蜜秦悦来看我，见我整日魂不守舍，

气得大骂沈辞是个渣男。「衿衿，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为了那种男人，不值得！」

我何尝不知道不值得。可心脏的位置，还是会时常抽痛。秦悦为了让我振作起来，

给我找了一份工作。在一家高级画廊担任艺术顾问。面试那天，我化了精致的妆，

穿上了许久未穿的职业套装。镜子里的女人，陌生又熟悉。

画廊的老板是一个很有气质的女人，叫姜姐。她看了我的简历和作品集，很满意。「苏**，

你的专业能力很强，我相信你完全可以胜任这份工作。」我松了口气，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谢谢姜姐，我会努力的。」工作渐渐步入正轨，忙碌让我没有时间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我开始重新拿起画笔，将所有的情绪都倾注在画布上。我画了一幅画，叫《涅槃》。画面上，

一只凤凰在烈火中挣扎，最终冲破火焰，展翅高飞。这幅画被画廊选中，

参加了一场小型的艺术展。我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到不想见的人。那天，

画廊来了一位重要的客人。姜姐让我好好招待。我抱着画册走进贵宾室，

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林菀菀。她身边，还坐着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沈辞的母亲，

盛世集团的董事长，方佩茹。我的脚步瞬间僵住。林菀菀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随即变成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哟，这不是苏**吗？怎么，离开阿辞，

就沦落到这种地方来卖画了？」她的话尖酸刻薄，引得方佩茹也朝我看了过来。

那是一种审视货物的眼神，冰冷而挑剔。「你就是苏衿？」

她的声音里带着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我挺直了背脊，不卑不亢地回答：「是的，夫人。」

「我听菀菀说，你跟了阿辞五年。」她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开个价吧，

要多少钱才肯永远离开我儿子。」我几乎要气笑了。原来在他们这些有钱人眼里，

感情和尊严，都是可以用钱来衡量的。「夫人，我想您误会了。我和沈辞已经分手了，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了。」「没有关系？」林菀菀夸张地笑了起来，「苏**，你骗谁呢？

阿辞这几天为了找你，都快把整个城市翻过来了。你是不是还想欲擒故纵，

好抬高自己的价码？」我愣住了。沈辞在找我？为什么？他不是已经用五百万打发我了吗？

方佩茹显然没有耐心再跟我耗下去。她从包里拿出一本支票簿，签了个数字，

撕下来推到我面前。「一千万。拿着这笔钱，从这个城市消失。永远不要再出现在阿辞面前。

」她的语气，像是在打发一个乞丐。我看着那张支票，上面的零多得晃眼。曾几何时，

我为了几千块的房租发愁。而现在，他们轻而易举地就能拿出我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只为了让我滚蛋。我没有去拿那张支票，只是看着方佩茹，一字一句地说道：「夫人，

我再说一遍，我和沈辞已经结束了。我不会要你们沈家一分钱，

也请你们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说完，我转身就要走。「站住！」方佩茹厉声喝道。

「苏衿，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我儿子一时兴起的玩物。

你配不上他，沈家的儿媳妇，只能是菀菀。」林菀菀得意地挽住方佩茹的胳膊，

挑衅地看着我。「听到了吗？苏衿，别再做麻雀变凤凰的白日梦了。」我的手紧紧攥成拳，

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原来，我在他们眼里，连一个人都算不上。只是一个玩物。

一股巨大的屈辱和愤怒涌上心头。我猛地回过身，拿起桌上的那杯茶，

毫不犹豫地泼向了林菀菀。「啊！」林菀菀尖叫起来，昂贵的礼服上沾满了茶叶和水渍，

狼狈不堪。方佩茹也惊呆了，她大概没想到，我竟然敢动手。「你疯了！」她指着我，

气得浑身发抖。我冷冷地看着她们。「疯了？我清醒得很。倒是你们，

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们，我苏衿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再有下次，泼的就不是茶，是**了。」我的眼神冰冷，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

方佩茹和林菀菀都被我镇住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我冷笑一声，转身大步离开了贵宾室。

我没有看到，在我身后，贵宾室的另一扇门被推开，沈辞脸色铁青地站在那里。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离去的背影，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3.我以为这件事会给我带来麻烦，比如被画廊开除。但出乎意料的是，

姜姐不仅没有责怪我，反而拍了拍我的肩膀。「做得好。那种人，就该给她们点颜色看看。」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姜姐笑了笑：「别这么看我。我这画廊，不看背景，只看人品和才华。

你留下，我很放心。」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是我离开沈辞后，

第一次感受到来自陌生人的善意。然而，安宁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几天后的一个晚上，

我加完班走出画廊，一辆熟悉的黑色宾利停在了路边。车门打开，沈辞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瘦了很多，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整个人看起来憔悴又阴郁。他一步步向我走来，

目光像一张网，将我牢牢锁定。「衿衿，你为什么要躲着我？」他的声音沙哑，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和他保持距离。「沈先生，

我们已经分手了。」「分手？」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同意了吗？」

「这不需要你同意。」我冷冷地看着他，「这是我的决定。」他忽然上前一步，

抓住了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苏衿，跟我回去。」「放开我！」我用力挣扎，

却根本挣脱不开。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为什么不肯接我电话？

为什么拉黑我？为什么不肯用我给你的钱？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快疯了！」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我被他这副样子吓到了。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沈辞吗？

那个永远温文尔雅，连大声说话都很少的沈辞。「沈辞，你冷静点！」「我冷静不了！」

他死死地盯着我，「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因为菀菀的事情在生气？我跟她没什么，

我爱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是吗？」我讽刺地勾起嘴角，「爱你，

就是把我当成傻子一样骗了五年？爱你，就是让你妈拿着一千万来羞辱我？」

沈辞的身体僵住了。「我妈……她找过你了？」「不然呢？

你以为我会无缘无故地从你的世界里消失？」我甩开他的手，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沈辞，你放过我吧。我只是个普通人，玩不起你们有钱人的游戏。我只想过平靜的生活。」

「平靜的生活？」他自嘲地笑了笑，「没有我，你真的能平靜吗？」他突然将我打横抱起，

不顾我的挣扎，将我塞进了车里。车门落锁，他欺身而上，将我压在座椅上。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带着浓烈的酒气。「衿衿，别离开我，求你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吻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我拼命地躲闪，推拒着他。「沈辞，

你疯了！你放开我！」可我的力气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他的吻越来越深入，

带着惩罚般的意味，粗暴而狂野。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充满了绝望。就在这时，

车窗被人从外面敲响。我转过头，看到秦悦焦急的脸。她手里拿着一块板砖，

狠狠地砸向车窗。「沈辞！你个王八蛋！放开衿衿！」沈辞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回头看了一眼车外，眼神阴鸷得可怕。他松开我，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打开了车门。

「有事？」他冷冷地看着秦悦。秦悦一把将我从车里拉了出来，护在身后。「沈辞，

你还要不要脸？分手了还来纠缠不清！」「我们没有分手。」沈辞的目光越过秦悦，

落在我身上，「衿衿只是一时闹脾气。」「我不是闹脾气！」我终于忍不住对他吼道，

「沈辞，我们已经完了！彻彻底底地完了！」我的话像一把刀，狠狠地**了他的心脏。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身体晃了晃，似乎有些站不稳。「苏衿，你再说一遍。」「我说，

我们完了！」我拉着秦悦，头也不回地跑了。我不敢回头，我怕看到他那双受伤的眼睛，

会再次心软。我只能不停地告诉自己，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我和他，再也不可能了。

跑出很远，我才敢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秦悦抱着我，心疼地说：「衿衿，别怕，

有我呢。」我把脸埋在她的肩上，终于放声大哭。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回来？

为什么不肯放过我？4那晚之后，沈辞没有再来找我。我以为他终于放弃了。可我太天真了。

他只是换了一种更极端的方式，来逼我回到他身边。画廊的生意突然一落千丈。

合作了很久的客户纷纷解约，预定了展位的艺术家也临时变卦。姜姐焦头烂额，

却还在安慰我，说这只是暂时的。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沈辞在背后搞鬼。

他要毁掉我的工作，毁掉我新的生活，让我除了他之外，再无依靠。果然，没过几天，

姜姐就一脸沉重地找到了我。「衿衿，对不起。画廊……可能要关门了。」我心里一沉。

「姜姐，是因为我吗？」姜姐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但答案已经不言而喻。「是我连累了你。

」我愧疚地低下头。「傻孩子，这怎么能怪你。」姜姐拍了拍我的手，

「是那个男人太不是东西了。」「你走吧，衿衿。离开这里，去一个他找不到你的地方，

重新开始。」我心里充满了不甘和愤怒。凭什么？凭什么他可以仗着自己的权势，

肆意地摧毁我的人生？我不想就这样认输。我找到了秦悦。秦悦家境不错，

父亲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板。我把我的计划告诉了她。秦悦听完，震惊地看着我。「衿衿，

你疯了？这太危险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我看着她，眼神决绝，「秦悦，只有这样，

我才能彻底摆脱他，开始真正的新生活。」「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

秦悦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我帮你。」我们的计划很简单，也很疯狂。

我要制造一场意外，让我自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选定的地点，是我租住的公寓。

那是一栋老旧的居民楼，消防设施早已老化。我提前买好了机票，

目的地是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小国家。我将我所有的画稿，包括那幅《涅槃》，

都留在了公寓里。我甚至模仿着沈辞的笔迹，写了一封绝笔信。信里，

我控诉着他对我的欺骗和伤害，表达了我的绝望和痛苦。做完这一切，

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生活了几个月的地方。然后，我打开了煤气阀门，将一个点燃的蜡烛，

放在了桌上。火苗跳动着，随时可能引燃整个房间。我没有丝毫犹豫，转身离开了公寓。

楼下，秦悦的车早已在等着我。我上了车，秦悦一脚油门，车子飞速驶离。开出很远之后，

我回头望去。我看到，我住的那层楼，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消防车和救护车的鸣笛声，

响彻了整个夜空。我知道，从这一刻起，苏衿，已经死了。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死在了沈辞带给她的绝望里。而我，将以一个新的身份，在世界的另一个角落，获得新生。

飞机起飞的时候，我看着窗外越来越小的城市，心里一片平静。沈辞，再见了。不，

是永别了。我闭上眼睛，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我没有看到，就在我离开的第二天。

各大新闻媒体的头条，都被一则消息占据。「盛世集团总裁沈辞，为寻已故女友，悬赏一亿。

」新闻配图上，是沈辞憔悴不堪的脸，和他手中紧紧攥着的一张烧得只剩一半的我的照片。

5.五年后。法国，巴黎。一场盛大的艺术品拍卖会正在进行。我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

作为特邀的神秘艺术家「Phoenix」，坐在第一排。Phoenix，凤凰。

寓意着浴火重生。这五年，我走遍了世界各地，学习，创作。我的画，从最初的压抑和痛苦，

变得越来越明亮，充满了生命力。我不再是那个为爱卑微到尘埃里的苏衿。

我是Phoenix，是艺术界冉冉升起的新星。这次拍卖会，

我拿出了一幅名为《初见》的作品。画上，是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在阳光下干净地笑着。

那是，我记忆中的沈辞。是我爱了五年的那个少年。我以为，我已经彻底放下了。

可当画笔落在画布上时，我才发现，有些人，有些事，早已刻进了骨子里，无法磨灭。

我将这幅画拿出来拍卖，也是想和过去做一个彻底的告别。拍卖师的声音响起：「下面，

是Phoenix女士的作品《初见》，起拍价，一百万欧元。」现场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知道，Phoenix的作品，一画难求。价格很快被一路抬高。「三百万！」

「五百万！」「一千万！」就在价格飙升到一千五百万欧元时，一个清冷的声音，

从后排传来。「五千万。」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回头，看向那个出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