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短篇言情类型的小说十八年后,许时淮求我别离婚,故事情节生动,细节描写到位,十八年后,许时淮求我别离婚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好书!作品他对着镜头侃侃而谈。“我做食品行业的初衷,其实是源于我的女儿。我亏欠了她很多,所以我希望通过我的努力,能让包括她在内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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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后,在女儿的家长会上,我见到了我的前夫许时淮。他老了,也落魄了,
看着我和女儿,满眼都是迟来的深情和悔恨。他拉着我说:“江禾,我知道错了,
我们复婚好不好?给尔尔一个完整的家。”我甩开他的手,冷漠地告诉他:“许先生,
我们已经离婚了。”他以为我还在赌气,开始疯狂骚扰我和女儿的生活。直到我发现,
女儿幼儿园食堂的预制菜,供应商正是许时淮的公司。而那些菜,
正在慢慢侵蚀我女儿的健康。1幼儿园的家长会,
空气里都是孩子们的蜡笔味和家长们刻意压低的交谈声。我女儿许尔尔正踮着脚,
给我看她画的彩虹小马。“妈妈,老师夸我了!”我摸摸她的头,心里一片柔软。这十八年,
我一个人带着她,从一个连奶粉都冲不好的新手妈妈,到现在能为她撑起一片天的职业女性,
其中的艰辛,只有我自己知道。但看着她明亮的眼睛,一切都值得。一个略显蹒跚的身影,
在我身边停下。“江禾。”这个声音,像一把生了锈的钥匙,
猛地撬开了我尘封十八年的记忆。我身体一僵,缓缓抬头。是许时淮。十八年不见,
他老了很多。曾经意气风发的眉眼,现在爬满了疲惫和沧桑。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西装,
袖口已经磨损。他不再是那个为了另一个女人,
能在我刚做完子宫切除手术、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时,冷酷地甩给我一纸离婚协议的男人。
他看起来,像一条落魄的狗。我下意识地将尔尔护在身后。他的视线越过我,落在尔尔身上,
浑浊的眼睛里瞬间迸发出一种混杂着狂喜和愧疚的光。“这……这就是尔尔吗?都这么大了。
”他伸出手,颤抖着,想要去摸尔尔的脸。我猛地拍开他的手。“许先生,请你自重。
”我的声音不大,但冰冷刺骨。周围的家长和老师都看了过来。许时淮的手僵在半空,
脸上血色尽失。他看着我,眼眶迅速泛红。“江禾,我……”“妈妈,这个叔叔是谁呀?
”尔尔从我身后探出小脑袋,好奇地问。我蹲下身,替她理了理衣领,语气平静。
“一个不认识的叔叔。”“哦。”尔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再看他。“不认识?
”许时淮像是被这句话刺痛了,声音陡然拔高,“江禾!我是尔尔的爸爸!亲生爸爸!
”他激动地朝我走近一步,试图抓住我的肩膀。“十八年了!你还想瞒她到什么时候!
”我抱着女儿,连连后退,避开他的触碰。“许时淮,你闹够了没有?”“我闹?
”他凄然一笑,眼泪流了下来,“江禾,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苏晚意那个**,
她把我所有的钱都卷跑了,跟一个小白脸去了国外!我这几年过得生不如死,我才明白,
只有你和孩子才是对我最好的!”他说得声泪俱下,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受尽委屈的人。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原来是孩子爸爸找来了啊。”“这妈妈也真是的,
怎么能不让孩子认爸爸呢?”“看那男的哭得多伤心,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我抱着越来越不安的女儿,只觉得一阵反胃。“许先生,我们已经离婚了。十八年前,
在你逼着刚失去子宫的我签字时,我们就两清了。”我不想在这种场合,当着孩子的面,
和他撕扯这些陈年旧事。我只想带女儿离开。可他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
他噗通一声,当着所有人的面,跪了下来。“江禾!我们复婚好不好?给尔尔一个完整的家!
我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整个会场一片哗然。老师尴尬地想来劝解,又不知从何说起。
尔尔被他吓到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妈妈,我怕!”我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住。
我甩开他的手,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怒火。“许时淮,你给我起来!别在这里吓到孩子!
”“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他耍起了无赖,死死抱住我的腿,“江禾,你还在气我,
是不是?十八年了,还不够吗?你就这么恨我?”2我最终是在保安的帮助下,
才带着被吓坏的尔尔逃离了那场闹剧。回到家,尔尔还抽抽噎噎的,紧紧抱着我不撒手。
“妈妈,那个叔叔好吓人,他为什么跪下?”我一下下抚着她的背,轻声安抚。“没事了,
尔尔不怕,他只是认错人了。”我撒了谎。我不知道该如何跟一个五岁的孩子解释,
那个看起来疯疯癫癫的男人,是她血缘上的父亲。一个在她出生时就抛弃了我们,
十八年后又突然出现,试图用眼泪和下跪来绑架我们人生的男人。好不容易把尔尔哄睡着,
我疲惫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门外,传来了“咚咚咚”的砸门声。“江禾!开门!
我知道你在里面!江禾!”是许时淮。他竟然跟到了我家。我没有理会,只希望他闹一会儿,
自己觉得没趣就走了。可我低估了他的执着,或者说,是**。砸门声变成了拳打脚踢,
他嘶吼的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刺耳。“江禾!你开门啊!我们谈谈!
我给你带了尔尔最喜欢吃的蛋糕!你开门让我看看孩子!”“十八年了!
我一天都没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你让我补偿她!求你了!”睡梦中的尔尔被惊醒,
迷迷糊糊地问:“妈妈,外面是什么声音?”我捂住她的耳朵:“没事,是风声。
”邻居的门开了,传来不满的抱怨。“谁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许时淮立刻找到了新的宣泄口。“看什么看!我找我老婆孩子!关你们屁事!
”邻居被他嚣张的态度惹火了:“你老婆?你老婆也不能半夜扰民啊!再不走我报警了!
”“你报啊!警察来了正好!让他们评评理!
看看这个狠心的女人是怎么不让我见亲生女儿的!”我再也听不下去。我打开门,
冷冷地看着他。“许时淮,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看到我,眼睛一亮,
立刻又换上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江禾,你终于肯见我了。我……”“滚。
”我只说了一个字。“江禾……”“滚出这里,不然我现在就报警。”我拿出手机,
准备拨号。他的脸色变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怨毒。“好,好,我走。”他举起双手,
一步步后退,“江禾,你别后悔。”我关上门,反锁。靠在门板上,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我以为他会就此罢休。但我又错了。从那天起,我的手机就被轰炸了。一天几百条的短信,
几十个的未接来电。内容从一开始的苦苦哀求,变成了对过去的回忆。
他发来我们大学时的合影,配文:“禾禾,还记得这里吗?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他发来一张模糊的B超单照片:“这是尔尔还在你肚子里的时候,我当时真的好开心,
好期待。”看着这些信息,我只觉得恶心。开心?期待?那为什么在我难产大出血,
医生问保大保小的时候,他在外面陪着苏晚意逛街,电话都打不通?那为什么在我切除子宫,
失去做母亲的资格,躺在病床上绝望哭泣时,他拿着离婚协议,让我净身出户?
我拉黑了他的号码。他很快就换了新的号码继续。我再拉黑,他再换。终于,
在他发现软的不行之后,他露出了獠牙。一条信息发了过来。“江禾,你要是不给我机会,
我就告诉所有人,你这个当妈的不让女儿认爸爸!我看你这个记者还怎么当!
”我看着那条信息,气得浑身发冷。第二天一早,我的手机就被同事的电话打爆了。“江禾,
你快看今天的头条新闻!”我点开链接,一个刺眼的标题跳了出来。“惊爆!
知名女记者心狠似铁,十八年不让亲生女儿认父,背后隐情令人唏D!”文章里,
把我塑造成一个因爱生恨、心理扭曲的恶毒女人。而许时淮,
则是一个幡然悔悟、却被前妻无情阻拦的可怜父亲。文章下面,是我的工作照,
和一张许时淮抱着一个蛋糕、在我家楼下落寞等待的**照。对比鲜明,极具煽动性。
评论区已经炸了。“这个女人太恶毒了吧!不管大人有什么恩怨,孩子是无辜的啊!
”“就是,看她长得人模人样的,心怎么这么狠?”“人肉她!让她丢工作!”我握着手机,
看着那些恶毒的咒骂,眼前一阵阵发黑。许时淮,他真的要毁了我。3网络上的舆论风暴,
比我想象的来得更猛烈。我的单位电话被打爆,全是来质问和谩骂的。
主编把我叫进了办公室,脸色凝重。“江禾,网上的事,我看了。”他叹了口气,
把一份报纸推到我面前。“这已经影响到我们报社的声誉了。我知道你肯定有委屈,
但是……你还是先停职一段时间,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主编,这是我的私事,
而且那篇文章纯属污蔑!”我试图解释。“我知道。”主编打断我,“但读者不知道,
他们只相信他们看到的。江禾,算我拜托你,先避避风头,好吗?”我看着他为难的表情,
说不出话来。我被停职了。因为许时淮的一篇颠倒黑白的“小作文”。我这个以笔为剑,
揭露了无数社会不公的记者,现在却被一篇谎言逼得无路可走。回到家,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第一次感到了铺天盖地的无力。许时淮的电话又打了进来。我接了。
“江禾,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不给我机会的下场!”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的疯狂,
“现在所有人都站在我这边!只要你答应复婚,我马上就发文澄清,说一切都是误会。
”“你做梦。”我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你别嘴硬!”他冷笑,“我告诉你,
这只是个开始。你要是再不识好歹,我还有更狠的招。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电话被挂断。我颓然地坐在地上,感觉整个世界都在下沉。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幼儿园老师打来的。“是尔尔妈妈吗?您快来一趟幼儿园吧,尔尔肚子疼得厉害,还吐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什么都顾不上了,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赶到幼儿园,尔尔的小脸苍白,
蜷缩在医务室的床上,额头上全是冷汗。“妈妈……”她看到我,虚弱地叫了一声,
眼泪就下来了,“我肚子好疼。”我冲过去抱住她,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不怕不怕,
妈妈在,妈妈马上带你去医院。”我把她送到医院,挂了急诊。医生检查后,
说是急性肠胃炎,可能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输上液,尔尔的脸色才渐渐缓和下来,
在我怀里睡着了。我看着她小小的、挂着针头的手,心如刀割。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幼儿园的家长群。一位妈妈发了条消息:“我家孩子今天也吐了,上吐下泻的,
刚从医院回来。”下面立刻有好几位家长附和。“我们家也是!也是急性肠胃炎!
”“我家也是,早上还好好的,下午就说肚子疼。”“怎么回事啊?这么多孩子都病了?
”我看着群里的聊天记录,一个念头闪过脑海。这不是偶然。
这么多孩子在同一天出现同样的症状,问题很可能出在幼儿园。作为记者的职业敏感,
让我立刻警觉起来。我问其中一位妈妈:“你家孩子今天在幼儿园吃什么了?
”“就正常的午饭和点心啊,老师发了菜单的。”另一位妈妈说:“我家孩子回来就说,
今天中午的肉丸子味道怪怪的,他没吃几口。”“对对对!我家也说了!说吃起来有点酸!
”肉丸子……我心里一动,点开了老师今天发在群里的午餐照片。照片上,
孩子们餐盘里的菜色很丰富,有青菜,有炒蛋,还有一份红烧肉丸。看起来很正常。
但这么多孩子同时出问题,源头一定在食物上。我退出了微信,在网页搜索框里,
输入了一个我刚刚从群里一位消息灵通的妈妈那里听来的词。“幼儿园,预制菜。
”大量的相关新闻跳了出来。为了节约成本、提高效率,
现在很多学校、机构食堂都开始采用预制菜。这些菜由中央厨房统一生产配送,
食堂只需要简单加热即可。这本身没有问题。但如果生产环节出了问题,后果不堪设想。
我忽然想起之前在家长会上,园长曾自豪地宣布,
为了让孩子们吃上更“专业、卫生”的餐食,他们更换了新的食品供应商。
我心里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我必须查清楚,这家供应商,到底是谁。
4我动用了我当记者时积攒的所有人脉。一个在市场监督管理局工作的朋友,
很快给了我回复。“江禾,查到了。给你女儿她们幼儿园供餐的,
是一家叫‘鲜味多食品有限公司’的企业。”“鲜味多?”我重复着这个名字,
觉得有些陌生。“对,这家公司成立时间不长,也就一年多。但扩张得很快,靠着低价策略,
拿下了我们市好几家幼儿园和中小学的食堂供应合同。”朋友补充道,“法人代表,
叫许时淮。”轰的一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许。时。淮。是他。竟然是他!
那个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说要补偿女儿的男人。那个用舆论逼我,
威胁要让我活不下去的男人。他公司的预制菜,正在毒害我女儿的健康!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我挂了电话,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
愤怒、恶心、后怕……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吞噬。他所谓的“为了女儿好”,
就是让她吃自己公司生产的毒菜吗?他所谓的“补偿”,
就是把这些可能变质、可能含有有害物质的东西,送到我女儿的嘴里吗?那一刻,
我对他残存的最后一丝幻想,或者说,最后一丝将他当“人”看待的底线,彻底崩塌了。
他不是人。他是个魔鬼。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愤怒解决不了问题。
我现在要做的,是拿到证据,把他,和他的“鲜味多”,一起钉死在耻辱柱上。我打开电脑,
开始疯狂搜索关于“鲜味多食品有限公司”的一切信息。公司官网做得光鲜亮丽,
宣传语是“用良心做菜,为成长护航”。企业文化墙上,许时淮的照片被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挂着成功人士的自信微笑。在一篇专访里,
他对着镜头侃侃而谈。“我做食品行业的初衷,其实是源于我的女儿。我亏欠了她很多,
所以我希望通过我的努力,能让包括她在内的所有孩子,都能吃上最安全、最健康的食物。
”我看着屏幕上他那张伪善的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找到了“鲜味多”工厂的地址,
在郊区一个偏僻的工业园里。直接闯进去,肯定拿不到核心证据。我需要一个身份。
一个能让我光明正大进入工厂,看到他们最真实一面的身份。第二天,我化了妆,
换上一身朴素的旧衣服,按照招聘网站上的信息,去了“鲜味多”的工厂。招聘启事上写着,
急招流水线女工,包吃包住,待遇从优。面试我的是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
他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叫什么名字?以前干过活吗?”“我叫李红,
干过,在电子厂打过螺丝。”我低着头,怯生生地回答,这是我早就编好的身份。“行,
看着还算利索。跟我来吧。”他没再多问,直接带我去了车间。刚一推开车间大门,
一股混合着食物腐败和化学制剂的酸臭味就扑面而来,熏得我差点吐出来。车间里,
几十个穿着蓝色工服的工人正在麻木地忙碌着。地上满是污水和食物残渣,黏腻湿滑。
在一个角落,
我看到几个工人正把一筐筐边缘已经发黑、萎蔫的青菜往一个巨大的搅拌机里倒。
另一个角落,几大块颜色暗沉、散发着异味的冻肉被随意地扔在地上,
一个工人正拿着水管对着上面冲洗。这就是他们宣传的“新鲜食材”?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我的视线扫过一条正在加工肉丸的流水线。工人们没有戴手套,
直接用手将一团团颜色可疑的肉糜搓成丸子。旁边一个巨大的桶里,盛满了浑浊的酱色液体,
一个工人正用勺子往肉丸上浇,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妈的,这批肉都臭了,
多放点‘增香剂’,不然盖不住味儿!”增香剂!
我看到他从旁边拿起一个没有任何标签的白色塑料瓶,往桶里倒入了大量粉末。我的血液,
瞬间凝固了。这就是尔尔他们吃的肉丸!我悄悄打开了藏在口袋里的手机,调到了录像模式,
将镜头对准了那罪恶的一幕。“新来的!看什么看!”一个尖利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是刚才带我进来的那个主管。他一脸不善地盯着我。“手脚麻利点!不想干就滚!
”他狠狠推了我一把。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口袋里的手机也险些滑落。
我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低下头,唯唯诺诺地道歉。“对不起,主管,我马上干活。
”我被分配到了清洗蔬菜的岗位。刺骨的冷水,腐烂的菜叶,还有主管不时投来的怀疑目光。
我忍着恶心和屈辱,假装卖力地工作,眼睛却在寻找更多的证据。夜幕降临,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简陋的宿舍。同宿舍的大姐看我脸色不好,递给我一个馒头。
“第一天不习惯吧?忍忍就好了,这里就这样。”我接过馒头,轻声问她:“大姐,
我们厂里……一直都是这样的吗?”大姐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还能哪样?
老板要赚钱嘛。那些菜啊肉啊,都是从批发市场收的快过期的便宜货。做出来味道不对,
就多加点料呗。”“什么料?”我追问。“谁知道呢,就那些瓶瓶罐罐里的东西,
闻着都呛人。反正我们自己是从来不吃厂里做的东西的。”她看了看我,又补充了一句。
“小妹,听姐一句劝,这里不是长久之地,赚两个钱赶紧走吧。这地方,太缺德。”夜里,
我躺在硬邦邦的床上,毫无睡意。窗外,我看到一辆大卡车,
鬼鬼祟祟地开到了工厂后院的河边。几个黑影从车上下来,将一桶桶黑色的液体,
直接倒进了河里。一股刺鼻的化学品味道,顺着风飘了进来。是工厂排出的工业废水!
我立刻拿起手机,将这一幕录了下来。我不仅要告他生产有毒有害食品,
我还要告他污染环境!许时淮,你的罪证,正在一条条被我集齐。
5我在“鲜味多”卧底了三天。每一天,都像在地狱里煎熬。
我拍下了他们使用腐烂食材的全过程,拍下了他们违规添加各种不明化学制剂的证据,
也拍下了他们向河里偷排污水的视频。我觉得证据差不多了。再待下去,
我怕自己会被那个疑心重重的主管发现。第三天下午,我借口家里有急事,辞职离开了工厂。
走出那个如同魔窟一般的地方,呼吸到外面新鲜的空气,我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看望尔尔。她还在住院,但精神好了很多。看到我,
她开心地扑进我怀里。“妈妈,你这几天去哪里了?我好想你。”我抱着她柔软小小的身体,
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妈妈去给尔尔打坏蛋了。”我回到家,
立刻开始整理这几天搜集到的所有证据。视频、照片、录音……每一条,都触目惊心。
每一条,都足以将许时淮送进监狱。就在我准备把这些资料匿名发给各大媒体和监管部门时,
我的门铃响了。我从猫眼里一看,心脏骤然缩紧。是许时淮。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他看起来很愤怒,脸色铁青,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他身后还站着两个高大的男人,
一看就不是善茬。我立刻意识到,我可能暴露了。是那个主管!
他肯定把我应聘的事告诉了许时淮!我迅速将存有证据的U盘拔下来,
藏进了一本书的夹层里。然后,我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江禾!你到底想干什么!
”门一开,许时淮就冲了进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