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照昭昭是一部都市生活小说,由尔尔之余精心打造。故事围绕着林晚陈屿展开,描绘了林晚陈屿在一个充满挑战与神秘的世界中的冒险征程。林晚陈屿不仅面对着外部的敌人和考验,还要直面内心的恐惧和矛盾。通过奋力拼搏和勇往直前,林晚陈屿逐渐成长为一个真正勇敢和坚定的人物。我拉了拉洗得发白的外套,弯腰钻进车厢,报出老宅地址时,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生锈的铁。车在坑洼的巷口停稳,我付了钱,却没急……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奇幻而又真实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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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狱那天下暴雨。我站在老宅铁门外,
看“我”穿着米白针织裙给陈屿递伞——那是我十八岁生日他送我的款式。她转身时,
耳后没有那颗痣。我笑了。五年前替她顶罪那天,她哭着说:“姐,只有你能救我。”现在,
轮到我教她怎么演一个活人了。我掏出手机,拨通她助理电话:“您好,
我是林晚的心理医生。她最近有出现身份混淆症状吗?
”第1章暴雨归魂暴雨如密集的冰针,狠狠砸在监狱厚重的铁门上,发出沉闷的噼啪声响。
我攥着那张皱巴巴的释放证明,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心里的冷汗混着雨水,
在纸页上洇出一圈模糊的印记。三年零七个月,一千三百多个日夜的煎熬,
终于在铁门“哐当”一声的巨响中画上句点。踏出大门的瞬间,
潮湿的风裹着自由的气息扑在脸上,我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份迟到的自由,
沉重得几乎压垮肩膀。门口空无一人,没有预想中的家人迎接,没有熟悉的身影等候,
只有一辆蒙着厚尘的破旧出租车停在路边,司机探出头,不耐烦地按了按喇叭。
我拉了拉洗得发白的外套,弯腰钻进车厢,报出老宅地址时,
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生锈的铁。车在坑洼的巷口停稳,我付了钱,却没急着进门,
撑着一把从监狱领的粗布伞,隐在巷口老梧桐树浓密的枝叶后,
目光如鹰隼般锁定不远处那座青砖黛瓦的院子。昏黄的灯光从客厅落地窗漫溢出来,
在湿漉漉的地面投下暖融融的光晕,可这光晕在我眼中却比冰棱更刺目。透过玻璃,
我清晰地看见妹妹林晚正依偎在陈屿怀里,两人头挨着头凑在手机屏幕前,不知看到了什么,
林晚笑得眉眼弯弯,眼角的梨涡都深深陷了下去。陈屿抬手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角碎发,
指尖划过她脸颊的动作温柔得刺眼——那是我的未婚夫,
是我入狱前紧紧抱着、哭着说“等我回来就结婚”的人,如今却把这份专属的温柔,
悉数给了我的妹妹。雨水顺着伞沿成串滑落,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却下意识地眯起眼睛,
死死盯住林晚的耳后。那里光洁细腻,
没有那颗我从小带到大的淡褐色小痣——那是我与她最鲜明的区别,也是此刻最锋利的刀,
一刀刀剜着我的心,提醒我眼前这荒诞的一切绝非幻觉。
三年前的画面骤然涌入脑海:父母双双跪在我面前,母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攥着我的手反复哀求,说林晚从小体弱,又刚和陈屿确定关系,要是背上挪用公款的罪名,
这辈子就彻底毁了。父亲站在一旁,脸色凝重如铁:“昭昭,你是姐姐,要懂事。等你出来,
我们一定把一切都还给你,晚晚也会好好补偿你。”我信了,信血浓于水的亲情不会掺假,
信家人永远是我的退路。可现在才看清,我不过是他们为林晚铺路的棋子,
一枚用过即弃的棋子。林晚不仅顶替了我的罪名,更偷走了我的身份、我的名字,
乃至我整个人生。喉间涌上一股腥甜,我用力将那股血气咽回去,
从口袋里摸出那部捡来的二手手机——这是我在监狱外唯一的武器。
指尖在斑驳的屏幕上划过,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那是林晚的心理医生的电话,
是我托狱友费尽心机查到的。电话响了三声便被接起,
听筒里传来心理医生温和沉稳的声音:“您好,这里是正念心理咨询室,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您好,我是林晚的姐姐。”我刻意压低嗓音,
让声音听起来沙哑又疲惫,语气却保持着刻意的平静,“我妹妹最近精神状态很差,
经常半夜惊醒,胡言乱语。麻烦您按之前的约定,今晚给她打个回访电话,重点问问她,
还记不记得母亲临终前拉着她的手,说过的那句话。”我特意加重了“拉着她的手”几个字,
心里清楚,这是戳向林晚的第一把刀,精准又致命。挂了电话,手机屏幕映出我眼底的冰冷。
我望着院中仍在亲昵依偎的两人,嘴角不受控制地扯出一抹冷笑,雨水砸在伞面上的声响,
恰似这场复仇大戏的开场鼓点,沉闷而有力。老宅里,林晚正靠在陈屿肩头撒娇,
手指缠着他的领带玩闹,手机突兀的**瞬间打破室内的温馨,吓得她猛地坐直身体。
当看清来电显示上“正念心理”四个字时,她的脸色“唰”地变得惨白,
眼神慌乱地扫了一眼陈屿,抓起手机就匆匆躲到阳台,还特意关紧了玻璃门,
仿佛这样就能隔绝什么。我不知道心理医生说了什么,只看到林晚挂电话时,
手指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脸色白得近乎透明。等陈屿体贴地端来热牛奶离开后,
林晚立刻摸黑冲进我的旧房间,翻箱倒柜找出我的日记,借着手机微弱的光慌乱地翻阅,
指尖颤抖得厉害,连厚重的日记本掉在木地板上发出“咚”的闷响都浑然不觉。
窗外的雨还在下,我站在梧桐树下,望着那扇亮着灯的窗户,
心底一片冰封——这场属于我的复仇,已然正式拉开序幕。
第2章幽灵来电我用假身份证在城中村租了间顶楼小单间,月租五百块,便宜得惊人,
条件也差得离谱——墙皮大片剥落,露出里面斑驳的青砖,一到雨天,屋顶就漏雨,
墙角总积着一小滩浑浊的水。但这里足够隐蔽,推开吱呀作响的窗户,
就能远远望见老宅的动静,刚好能让我看清这场偷梁换柱的闹剧全貌。为了糊口,
也为了攒钱筹备后续计划,我接了些代写匿名举报信的私活。坐在房东留下的旧书桌前,
那木桌一动就吱呀乱响,我握着廉价的圆珠笔,
将客户提供的那些见不得光的龌龊勾当一字一句落在纸上。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
像极了在描摹林家那些藏在光鲜外表下的虚伪与自私,每一笔都带着刺骨的寒意。这些天,
我总会在深夜十一点准时给林晚打匿名电话。电话接通后,我一言不发,只把手机凑近窗边,
让她听那阵我特意录下的、监狱高墙外呼啸的风声——那是三年来每晚萦绕在我耳边的声音,
也是林晚最恐惧的声音,毕竟,那本该是属于她的惩罚。果然,
没几天我就从老街坊的闲聊中捕捉到了消息——林晚开始频繁做噩梦。陈屿担心她,
悄悄找我以前的朋友打听我的“狱中生活”,朋友后来偷偷告诉我,林晚总在梦里尖叫,
哭喊着“姐姐别过来”“我不是故意的”,还会突然抓住陈屿的手,
眼神空洞地反复追问:“你记不记得,妈临终前最后说过什么话?
”陈屿只当她是婚前压力过大,特意去商场买了昂贵的安神香薰,柔声细语地安慰她。
可他不知道,母亲临终时,林晚以害怕医院消毒水味为由避而不见,
守在病床前的只有我一个人。弥留之际,母亲拉着我的左手,气若游丝地说:“昭昭,
晚晚性子软,以后你多照顾她,别让她受委屈。”这句话,我从没告诉过第二个人,
林晚自然无从知晓,这便成了悬在她头顶的利剑。
这天我刚写完一封举报某公司偷税漏税的信,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屏幕上弹出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冷冰冰的三个字:“你是谁?”字体歪歪扭扭,
笔画颤抖,不难想象发信人此刻慌乱的模样。我盯着短信看了两秒,随手删掉,没有回复。
窗外的月亮躲进厚重的云层,城中村的夜色浓稠如墨,只有远处的路灯发出微弱的光晕。
我清楚,林晚的恐惧才刚刚开始,这不过是利息,真正的本金,我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我要让她亲身体验,偷走别人的人生,究竟要付出怎样惨痛的代价。
第3章记忆陷阱我翻出压在行李箱最底层的铁盒,里面装着我为数不多的私人物品,
其中就有一张泛黄的童年合影。照片上,我和林晚都扎着羊角辫,穿着洗得发白的花裙子,
蹲在老巷的井盖旁,手里各攥着一张皱巴巴的彩色糖纸,脸上是毫无杂质的笑容。
这张照片是小学毕业那年拍的,也是我们姐妹俩小时候最珍贵的纪念。
我用铅笔在照片背面小心翼翼地写下一行字:“老巷第三块井盖下,藏着我们的糖纸。
”字迹模仿得和从前一模一样,随后将照片装进一个没有署名的信封,贴上邮票,
送到巷口的邮局匿名寄给林晚。我特意选了最慢的平邮,就是要让她在漫长的等待中,
被恐惧一点点吞噬。这是我们姐妹俩独有的小秘密。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
父母很少给我们买零食,只有过年或考试得满分时,奶奶才会奖励一颗水果糖。
我总舍不得吃,拉着林晚跑到老巷里,把亮晶晶的糖纸小心翼翼地藏在第三块井盖的缝隙里,
还和她拉钩约定,等我们长大了,攒够一盒子糖纸,就换一对最漂亮的蝴蝶发卡,一人一个。
我笃定,林晚早就忘了这个幼稚的约定。她从小就比我娇贵,想要什么都能轻易得到,
那些对我而言珍贵无比的糖纸,在她眼里不过是无用的垃圾。更何况,
她连母亲临终前的遗言都记不住,又怎会将这种无关紧要的童年小事放在心上。果然,
照片寄到的第二天下午,我就从出租屋的窗户里看到,林晚慌慌张张地跑出老宅,
朝着老巷的方向狂奔。她穿着我以前最喜欢的白色连衣裙,那是陈屿送我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如今穿在她身上,刺眼得让我睁不开眼。她站在那排熟悉的井盖前,手足无措地来回踱步,
眼神里满是慌乱与焦灼,像只迷失方向的困兽。她不知道的是,去年老巷改造,
所有井盖都被翻新封死,上面还焊了结实的铁栏杆,别说藏糖纸,就连撬动都难如登天。
林晚蹲在地上,手指抠着井盖边缘,拼命想将其撬开,指甲缝里渗出血丝,
指尖被磨得通红也不肯停手。这时,住在巷口的张奶奶拎着菜篮子路过,
一眼就认出了她身上的裙子,笑着打招呼:“昭昭啊,好久没见你回来,
怎么还惦记着小时候藏糖纸的事儿?”“昭昭”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林晚身上。
她身子猛地一僵,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含糊地应了一声,
抓起包就落荒而逃,连被风吹掉的帽子都没敢回头捡。晚上,
我通过房东安装在老宅对面的监控看到,林晚回到家就直奔我的旧房间,
翻出我那本带锁的日记——钥匙是她当年趁我不注意偷配的。她坐在书桌前,借着台灯的光,
一笔一划地模仿我的笔迹写日记。监控画面虽模糊,我却能清晰看见她紧绷的侧脸,
她在本子上写道:“今天回了老巷,第三块井盖下的糖纸还在,和小时候一样,被阳光晒过,
带着甜甜的味道。”看着她拙劣的模仿,我端起桌上放凉的凉水喝了一口,心底一片冰凉。
她以为补全我的记忆就能变成我,却不知道真正的记忆是刻在骨子里的,
是伴随着阳光的温度、糖纸的触感与空气里甜味的,绝非生硬的文字所能复刻。她越是挣扎,
就越会暴露自己的破绽,将自己逼入绝境。第4章身份裂痕我花了三天时间,
摸清了林晚公司的作息规律——早上九点上班,中午十二点到一点半是午休时间,
下午六点下班。趁着午休人多眼杂,我乔装打扮一番,戴上口罩和鸭舌帽,
混进了她所在的写字楼。她在这家外贸公司做行政,而这个职位,
本该是我入狱前通过层层面试,已经收到录用通知的。茶水间里人来人往,
大家都忙着接水、热饭,没人留意我这个“陌生人”。我假装接热水,
眼角的余光紧盯着门口,顺手将一盒薄荷糖放在角落的置物架上。那是我以前最爱吃的牌子,
绿色包装格外醒目,清凉的薄荷味能在我熬夜赶方案时瞬间提神,这份执念,
陈屿比谁都清楚。没过多久,林晚就和两个女同事说说笑笑地走进茶水间。她刚一进门,
目光就被置物架上的薄荷糖牢牢吸住,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脸色白了几分,
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像是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和她同行的李姐随手拿起那盒薄荷糖,
剥了一颗放进嘴里,笑着转头问:“晚晚,这不是你最喜欢的薄荷糖吗?
怎么特意买了放在这儿,是要分给大家吃?”李姐是公司的老员工,
当年面试我的时候她也在场,自然记得我对这种薄荷糖的偏爱。这话一出,
林晚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被烫到一样连连摆手,声音都发颤了:“不、不是我买的,
我不知道是谁放的。”她眼神躲闪,不敢与李姐对视,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
慌乱的模样被周围人看得一清二楚。周围的同事都露出诧异的神色,毕竟在他们印象里,
“林晚”一直是办公桌上常年摆着薄荷糖,连奶茶都要加薄荷糖浆的姑娘。李姐也愣了一下,
疑惑地追问:“可是以前你说,这个牌子的薄荷糖最提神……”这尴尬的一幕,
刚好被来接林晚去吃午饭的陈屿撞见。他刚走进茶水间,就看到林晚手足无措的样子,
眉头瞬间拧紧,快步走过去,低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林晚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一把拉住陈屿的胳膊,头也不回地往外冲,连桌上刚接好的温水都忘了拿,杯子被碰倒在地,
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更衬得她狼狈不堪。陈屿被她拉着走,
却下意识地回头瞥了一眼那盒薄荷糖,眼神里第一次露出明显的怀疑。他太了解我了,
知道我从高中起就离不开这种薄荷糖,而林晚,从小就嫌弃薄荷的味道,
说闻着像医院的消毒水,每次我吃的时候她都要躲得远远的。这个破绽,
足够在他心里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只待时机成熟便会生根发芽。我站在茶水间的拐角处,
望着两人匆匆离去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身份的裂痕一旦出现,
就会像蛛网般不断蔓延,无论如何弥补,都无法恢复原样。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第5章镜像崩坏接连的打击让林晚彻底乱了阵脚,她大概觉得那些“怪事”都是巧合,
又或是被恐惧逼疯了,竟然偷偷跑去了我之前待的女子监狱,想从狱警口中打听我的近况。
可她不知道,因为在狱中表现良好,加上有狱友相助,我三个月前就获得了保外就医的资格,
只是一直隐姓埋名,未曾露面。守在监狱门口的老狱警认识我,看到林晚穿着我的衣服,
还顶着我的名字,皱着眉上下打量她,疑惑地说:“林昭?不对啊,
林昭三年前就保外就医了,早就不在这儿了。你是她什么人?怎么还来问她的情况?
”“三年前就保外就医”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在林晚头上,让她瞬间僵在原地。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踉跄着后退两步,一**跌坐在监狱门口的台阶上,双手捂着脸,
肩膀剧烈颤抖,压抑的哭声从指缝间溢出,最后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她终于意识到,
这三年来替她坐牢的人是我,而我早就出来了,像个幽灵般,一直在暗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我开着刚买的二手电动车路过监狱门口,远远就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
单薄的身影在风里瑟瑟发抖。可我心里没有丝毫怜悯,只剩一片冰冷的平静。
当初她心安理得地穿我的衣服、住我的房子、抱我的未婚夫时,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我没有停车,也没有去找她,而是调转车头,
驱车前往城郊的墓园。那里有一座刻着“林昭”名字的墓碑,
是父母为了让林晚彻底顶替我的身份,伪造我的“意外死亡证明”后特意立的。
墓碑上的照片,还是我高中时拍的一寸照,笑得一脸单纯,眼神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与此刻的我判若两人。我蹲下身,将从路边采来的一束白菊轻轻放在墓碑前,
指尖抚过冰冷的石碑,轻声说:“林昭,别怕,属于你的一切,我都会帮你拿回来。
从今往后,再也没人能顶替你了。”风拂过墓园的松柏,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像是在回应我的话。远处,林晚还坐在监狱的台阶上哭泣,而我已转身离去。
这场由她和父母导演的镜像游戏,是时候由我亲手结束了。
第6章真假对峙林晚大概是通过城中村附近的监控查到了我的行踪,又或是被恐惧逼疯了,
竟然直接找到了我的出租屋。那天我正在煮泡面,浓郁的香味刚飘出来,
房门就被人猛地推开,林晚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头发凌乱,眼睛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