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姜宁，空降到风澜公司当总裁。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个没背景的花瓶，任人拿捏。

我的顶头上司陆明哲，更是把我当成了软柿子，上任第一个月，就敢克扣我三分之二的薪水。

他以为我在乎的是那点钱。他以为他能用这点手段逼我站队，甚至逼我滚蛋。他不知道。

这家公司，以及它背后的整个启元集团，都是我家的。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证明什么。

我只是来清理垃圾的。1.这张工资条，有点意思“姜总，这是您上个月的薪水单。

”助理小陈把一张薄薄的纸递过来，眼神里带着点同情和闪躲。我接过来。

上面的数字很刺眼。应发：九万。实发：三万。我来风澜公司一个月，职位是总裁。

这是集团总部给我的标准薪资，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着。现在，它缩水了三分之二。

“扣款名目是什么？”我问小陈，声音很平。小陈的头埋得更低了。

“陆总……陆总那边批的，说是公司最近财务紧张，需要大家共体时艰。高管层带头降薪。

”我把那张纸对折，再对折。指尖传来清晰的触感。“他人呢？”“陆总在办公室。

”我站起身。小陈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没出声。我拿着那张折成小方块的工资条，

走向走廊尽头那间最大的办公室。门没关。陆明哲正靠在老板椅上，打电话。手腕上那块表，

新的。百达翡丽，星空款。我上个月刚拒了他们家的联名合作，嫌设计太浮夸。他看到我，

没挂电话，反而翘起了二郎腿。对着电话那头说：“是啊，新买的。一点小意思，男人嘛，

总得有点追求。嗯，公司业绩好，这点不算什么。”他挂了电话，抬眼看我，

嘴角挂着一丝故作亲切的笑。“姜总，有事？”我走过去，把那张折好的纸放在他桌上。

“陆总，我的工资条。”他瞥了一眼，拿都没拿。“哦，这个啊。小陈跟你说了吧？

公司最近情况特殊，资金链有点紧张。”“你也知道，你是新来的，很多业务还不熟，

上个月也没做出什么实际贡献。拿三万，不少了。”他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

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小姜啊，别那么计较。年轻人，眼光要放长远一点，

多为公司考虑。钱，以后会有的。”我看着他。他大概四十出头，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保养得不错。眼神里那种上位者的傲慢，几乎要溢出来。他觉得，

我一个三十岁的女人能坐上总裁的位置，要么是运气，要么是靠别的。他从没把我放在眼里。

“陆总。”我开口，打断他的说教。“合同上写的是九万。税前。”他的脸色沉了下去。

“姜宁，你什么意思？质疑我的决定？”他连“姜总”都懒得叫了。“我是你的直属上司，

是启元集团的区域负责人。我有权根据你的表现调整你的薪资。”“你要是不满意，

可以去集团申诉。你看有没有人理你。”他说这话的时候，底气十足。

因为整个风澜公司的人事和财务，都在他一手掌控中。我是空降来的，没有任何根基。

他笃定我不敢怎么样。我没说话。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解锁。我没录音，

也没打算跟谁发信息。我只是打开了计算器。当着他的面，

我输入：60000x12=720000一年，他能从我这儿，不多不少，贪掉七十二万。

这还只是我一个人。整个风澜公司的高管层，被他用“共体时艰”这个名义扣掉的钱，

恐怕是个天文数字。然后，我抬起头，对他笑了笑。“陆总，你说的对。我不该计较。

”“是我格局小了。”陆明哲愣了一下。他大概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服软了。

脸上的傲慢又变成了胜利者的宽容。“你能想通就好。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点点头，转身就走。没拿桌上那张纸。就像扔掉一张废纸。回到办公室，

小陈立刻跟了进来，关上门。“姜总，您……”她一脸担忧。“没事。”我坐回椅子上，

打开电脑。“帮我把风澜公司近三年的财务报表，以及所有高管的薪资调整记录，

发到我的私人邮箱。”“要最原始的，没做过手脚的。”小陈的脸色白了。“姜总，

这……这些都是陆总亲自管的，我……我拿不到。”“你拿得到。”我看着她，

语气平静但坚定。“你是财务部上个月刚轮岗过来的。你的前任，是因为发现了什么，

才被‘主动’辞职的吧？”小陈的身体抖了一下。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恐惧。

我没再逼她。我只是拿出手机，给一个号码发了条信息。“启元集团，风澜分公司。

查一下陆明哲，以及这里近三年的账。”信息很简单。对面秒回。“是，大**。

”我删掉信息，把手机放回桌上。抬头对小陈笑了笑。“没关系，拿不到就算了。

”“安心工作吧。”她走了。我看着窗外。游戏，才刚刚开始。陆明哲，

你最好祈祷你的**够干净。因为，我要亲自把它擦烂。2.他给的“下马威”，

像个笑话第二天，我被克扣工资的事，传遍了整个公司。版本有很多。有说我顶撞陆明哲，

被当场训斥的。有说我哭着认错，才保住职位的。最离谱的版本，说我为了九万块钱，

差点给陆明哲跪下。公司里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同情，鄙夷，幸灾乐祸。

尤其是市场部副总裁赵莉，见到我时，那声“姜总”叫得阴阳怪气。“姜总，早啊。

听说您最近手头紧？要不要姐妹们凑点钱，帮您渡过难关？”她身边围着几个高管，

都捂着嘴笑。赵莉是陆明哲的头号心腹。我这个总裁是空降的，

占了她原本以为属于自己的位置。她看我，自然是眼中钉。我停下脚步，看着她。“赵总监，

你还是副总裁吗？”赵莉愣住了。“姜宁，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

你的格局和言行，更像个嚼舌根的长舌妇，不像个副总裁。”我说得很慢，很清晰。“还有，

以后在公司，叫我姜总。我们没那么熟。”说完，我没再看她瞬间涨红的脸，径直走向电梯。

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进了办公室，小陈给我泡了杯咖啡。“姜总，您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赵莉就是个疯狗。”我喝了口咖啡。“她不是疯狗。她是在替她的主人，试探我的底线。

”陆明哲昨天没能完全压服我，今天就让赵莉来。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想看看我到底有多少斤两。可惜，他们的段位太低了。低到让我觉得有点无聊。上午的例会。

陆明哲坐在主位，意气风发。“上个月的业绩，市场部做得不错，赵莉，值得表扬。

”他先是夸了一通赵莉。然后话锋一转。“但是，有些部门，就需要敲打敲打了。

”他看着我。“比如我们的总裁办。姜总，你来了一个月，除了看了些报表，

好像没给公司带来任何实际的收益吧？”“我希望你能尽快进入状态，拿出点真本事来。

风澜不养闲人。”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这是公开的羞辱。

是陆明哲精心策划的，杀鸡儆猴。他要让所有人看到，我这个新来的总裁，在他面前，

什么都不是。我放下手里的笔。抬起头，直视他。“陆总，你说的对。”我居然承认了。

所有人都露出了意外的表情。“我确实没带来什么收益。”我继续说。“因为我这一个月，

都在看账。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顿了顿，满意地看到陆明哲的眼神微微一变。

“我发现，我们公司的采购成本，比同行业高出百分之三十。”“行政支出，尤其是招待费，

高得离谱。上个月，光是高尔夫球会的会员卡，就续费了八张。”“还有，

我们有好几个项目，预算批了一轮又一轮，但进度几乎为零。钱，不知道去哪了。

”我每说一句，陆明哲的脸色就难看一分。会议室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姜总，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声音冰冷。“没什么意思。”我摊开面前的笔记本。“我只是觉得，

在我们谈论‘创收’之前，是不是应该先谈谈‘节流’？”“或者说，先把公司的这些窟窿，

堵上？”“陆总，您作为区域负责人，对这些问题，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我没有直接指责他贪污。我只是把问题摆在桌面上。但每一个字，都像一记耳光，

扇在他脸上。他死死地盯着我。半晌，他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姜总真是爱开玩笑。

这些都是公司运营的正常成本。”“你刚来，不了解情况，我不怪你。

”他想把这件事轻轻揭过去。“是吗？”我合上笔记本。“既然是正常成本，那就不怕查了。

”“我已经向启元总部提交了申请，请求派一个专业的审计团队下来，协助我，

把公司的账目，彻底理一遍。”“我想，陆总应该会支持我的工作吧？”“轰”的一声。

会议室里，像是炸开了一个无声的响雷。所有人都用震惊的眼神看着我。包括陆明一帆。

他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慌乱。“你……你说什么？你向总部申请审计？”“谁给你的权力！

”“我的职位，总裁。”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我的职责，对风澜公司的所有业务负责。

包括财务健康。”“陆总，如果你觉得我的做法有问题，你也可以向总部申诉。

”“你看有没有人理你。”我把他昨天对我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陆明哲的脸，

瞬间从红变成了猪肝色。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这个他眼里的“软柿子”，

竟然敢直接掀桌子。他以为的下马威。在我眼里，只是一个笑话。一个，

让他身败名裂的笑话。而这个笑话，他自己，就是主角。3.一通电话，

掀了他的底牌会议不欢而散。陆明哲摔门而出。赵莉临走时，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剩下的人，大气不敢出，溜得比兔子还快。小陈端着我的杯子，

手都在抖。“姜总，您……您真的申请审计了？”“陆总他……他不会放过您的。

”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放心，他没那个机会了。”其实，

我根本没提交什么正式的申请。对付陆明哲这种人，走流程太慢了。我只是需要一个名义，

一个能让他自乱阵脚的名义。回到办公室，我反锁了门。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电话那头，

是我父亲的首席秘书，陈叔。“大**。”“陈叔，风澜这边，可以收网了。

”“我需要你做几件事。”“第一，以启元总部的名义，正式通知陆明哲，

审计团队明天就到。要最高规格的，让他无权过问。”“第二，冻结风澜公司所有对公账户，

除了员工工资发放，任何一笔超过一万的支出，都需要我亲自签字。”“第三，

把陆明哲近五年所有的银行流水、海外资产、以及他那个宝贝儿子在国外留学的资金来源，

查清楚。”“最后，”我顿了顿，“帮我准备一份风澜公司新任区域负责人的候选名单。

我晚上要看。”陈叔在那头沉稳地应下。“好的，大**。”“还有一件事。

陆明哲最近和一个叫‘宏升资本’的私募公司走得很近，似乎在转移资产。”我笑了。

“知道了。把他这条线也掐断。”“我不想看到他有任何翻身的机会。”挂了电话。

我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陆明哲，你以为你面对的，是一个初入职场的愣头青。你不知道，

你挑衅的，是整个启元集团的规则制定者。下午，陆明哲把我叫到他办公室。

他看起来冷静了不少，但眼底的阴鸷藏不住。他给我倒了杯茶。“姜总，上午是我太冲动了。

”他居然先服软了。“审计的事，我觉得没必要搞得那么大。公司内部有什么问题，

我们自己解决就行了。”我端起茶杯，没喝。“陆总，现在不是我想不想搞大的问题。

”“是总部的意思。”他显然不信。“姜宁，你别唬我。你一个新来的总裁，

总部怎么会听你的？”“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是不是对薪水不满意？好，我给你补上，

再加百分之二十的奖金。只要你把审计申请撤回来。”他开始跟我谈条件了。

把我看成了一个和他一样，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的人。我放下茶杯。“晚了。”“就在刚才，

总部的红头文件已经下来了。”“审计团队，明天早上九点，准时到。”我的话音刚落，

他的手机就响了。他拿起来一看，脸色瞬间惨白。是总部行政部门的官方邮件通知。

标题是：【关于对风澜分公司进行专项审计的通知】。发件人，启元集团CEO办公室。

他拿着手机的手，开始发抖。他猛地抬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恐惧。

“是你……真的是你干的？”“你怎么可能……”他想不通。他怎么也想不通，

我一个无权无势的空降总裁，是怎么能直接调动集团总部的。我站起身。“陆总，

好好准备一下交接工作吧。”“对了，忘了告诉你。从现在开始，公司所有账户都被冻结了。

”“你那块新买的百达翡丽，发票，最好也找出来。我怕审计团队会感兴趣。”我转身离开。

身后，是茶杯摔碎在地的声音。我知道，他最后的心理防线，崩了。他的底牌，

已经被我掀得一干二净。现在，他就是案板上的一块肉，只能等着被宰。而我，

是那个拿刀的人。我不仅要割他的肉，还要剔他的骨。把他和他背后那些肮脏的东西，

一次性，从风澜，从启元，彻底清除出去。4.他的“兄弟们”，

开始咬人了审计团队的到来，像一颗深水炸弹，在风澜公司炸开了锅。

带队的是集团有名的“铁娘子”王总监，不讲情面，只认数据。他们一来，

就直接接管了财务室和档案室。陆明哲被要求配合调查，实际上是被变相软禁在了办公室。

公司里人心惶惶。尤其是那些平时和陆明哲走得近的高管们。他们开始坐不住了。

第一个来找我的，是采购部总监，一个姓刘的胖子。他提着一盒名贵的茶叶，

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姜总，误会，都是误会。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他想把责任都推到陆明哲身上。“我们都是被逼的，陆总他一手遮天，我们不听他的，

就得滚蛋啊。”我让他把茶叶拿回去。“刘总监，现在跟我说这些，没用了。

”“你们做过什么，账本上都记得清清楚楚。”“你应该去跟王总监聊，而不是我。

”刘总监的冷汗，刷地一下就下来了。“姜总，您给我指条明路。只要能保住我，

陆明哲这些年干的那些事，我全都能说！”我看着他。这就是陆明哲所谓的“兄弟”。

大难临头，第一个出来卖他。“我的办公室里有监控。”我提醒他。“你想清楚了，

就在这里说。或者，去审计团队那里，做正式的笔录。”刘总监一听，屁滚尿流地跑了。

他选择了后者。他知道，只有把陆明哲咬得越死，他自己才越有可能脱身。第二个来的，

是赵莉。她没有求饶，也没有谄媚。她冲进我办公室，眼睛通红。“姜宁，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嘶吼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想毁了风澜吗？”我看着她这副样子，觉得可笑。

“毁了风澜的，不是我。是你们。”“是你们这些把公司当成自家金库，肆意侵吞的蛀虫。

”“你胡说！”赵莉情绪激动。“我们是公司的功臣！没有我们，风澜能有今天吗？

”“陆总为公司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吗？”“我知道。”我平静地看着她。

“我知道他为你付出了不少。比如，帮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在外面成立了一家广告公司，

然后把风澜所有的宣传业务，都外包给了他。”“我还知道，那家广告公司的报价，

比市场价高了整整一倍。”赵莉的脸色，瞬间变得和死人一样白。她大概没想到，

我连这些陈年旧账都翻了出来。“你……你怎么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在椅背上。“赵莉，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收拾东西，自己滚蛋。

把你和你弟弟这些年吞下去的钱，一分不少地吐出来。我可以考虑不起诉你。”“第二，

留下来，跟陆明哲一起，等着坐牢。”她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

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地靠在门框上。我没再理她。我知道她会做出聪明的选择。

背叛，有时候比忠诚更有价值。尤其是在一条即将沉没的破船上。陆明哲的堡垒，

正在从内部瓦解。他那些所谓的“兄弟”、“心腹”，为了自保，会像疯狗一样，

把他咬得体无完肤。他以为自己建立了一个牢不可破的王国。他不知道，这个王国，

从一开始，就是建立在沙滩上的。我甚至不需要用力推。只需要一阵风，它就会自己倒塌。

而我，就是那阵风。那阵，能把他吹进地狱的风。5.年会上的“惊喜”，

他应该会喜欢审计进行了一个星期。风澜公司被翻了个底朝天。每天都有人被叫去问话，

也每天都有人主动跑去“交代问题”。陆明哲的罪证，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侵吞公款、虚开发票、利益输送、裙带关系……足够他把牢底坐穿。

王总监把初步的审计报告放在我桌上。“大**，触目惊心。”她只用了四个字。

“整个风澜，从根上就烂了。陆明哲一个人，五年内，贪了至少九位数。”我翻着报告，

面无表情。这个结果，在我意料之中。“处理掉。”我说。“所有涉案人员，一个不留。

该移交司法的移交司法，该开除的开除。”“追回的款项，一部分用来填补公司亏空，

另一部分，以奖金的形式，发给那些兢兢业业的老员工。”王总监点点头。“明白了。

”她顿了顿，又问：“那陆明哲……怎么处理？”我抬起头。“别急。启元集团的年会，

不是快到了吗？”“给他留个机会，让他风风光光地，参加完最后一次年会。

”“我给他准备了个‘惊喜’。他应该会喜欢的。”王总监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她知道，

我不只是想让他坐牢。我是想让他，在最风光、最得意的时候，从云端，狠狠地摔下来。

身败名裂，万劫不复。年会的消息，很快就公布了。地点在全市最豪华的六星级酒店。

启元集团所有高层都会出席。包括那位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董事长。也就是，我爸。

陆明哲那边，似乎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或者说，他还在心存侥幸。他被暂时停职，

但区域负责人的头衔还在。他以为，总部只是想敲打他一下，不会真的动他。毕竟，

他手里还掌握着风澜的核心客户资源。他觉得，集团离不开他。他还特意托人给我带话。

“姜宁，别把事做绝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年会上，给我留点面子，对大家都有好处。

”这是威胁。我让带话的人告诉他。“年会那天，我会亲自给他一个‘说法’。

”他可能以为，这是我服软的信号。年会当天。我穿了一身简约的黑色晚礼服。

没有多余的配饰，素面朝天。在衣香鬓影的会场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陆明哲来了。

西装革履，人模狗样。他身边围着不少人，都是其他分公司的高管。

他们还不知道风澜发生的事，依旧在巴结他，奉承他。“陆总，

听说你们风澜今年业绩又是第一啊。”“陆总真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

”陆明哲很享受这种吹捧。他端着酒杯，满面红光，仿佛自己才是今晚的主角。他看到我，

还主动走了过来。“姜总，今天很低调啊。”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

“也是，年轻人，没见过这种大场面，紧张是难免的。”他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

“待会儿上台，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想清楚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看着他那张油腻又自信的脸，差点笑出声。我点了点头。“放心，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