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用户11186253”创作的短篇言情小说《灵堂前,那碗号称能续命的参汤被表哥一饮而尽》,讲述的是主角荔秋王翠花张主簿之间的故事,精彩内容介绍:这柜子可是花梨木的,碰坏了你们赔得起吗!”大姨的嗓门,穿透了整个院子。我眼皮跳了一下,没说话。他们是昨天到的,打着“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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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头七还没过,我家就住进了一群“好心”的亲戚。叔叔说,怕我一个姑娘家孤单。
大姨说,怕我被人骗了家产。他们吃我的,喝我的,盘算着我爹留下的田产铺子,
把我当成了一个提线木偶。他们以为我沈荔秋是个只会哭鼻子的乖乖女。他们不知道,
爹临走前,拉着我的手,笑着说:“秋儿,爹给你留了个好玩的剧本。”如今,
戏台子搭好了。我只需要,把这些自作聪明的演员,一个个请上台。第一步,
就是给他们在后山,搭一个足够“体面”的茅草屋。
一、那碗没到我爹嘴里的参汤我爹的灵堂还摆在正厅。白幡飘着,
香烛的烟火气混着纸钱的灰味,呛得人眼睛发酸。我跪在蒲团上,脑子是空的。叔叔沈大有,
我爹的亲弟弟,背着手,像巡视自己领地一样,在院子里踱步。他身后跟着我大姨王翠花,
她正毫不客气地指挥着下人,把她的行李往东厢房搬。那是爹娘的卧房。“轻点!
这柜子可是花梨木的,碰坏了你们赔得起吗!”大姨的嗓门,穿透了整个院子。
我眼皮跳了一下,没说话。他们是昨天到的,打着“照顾我”的旗号。一来,
就把家里最好的房间占了。我那个宝贝表哥沈强,正坐在饭桌旁,
面前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参汤。那是我花了大价钱,从药铺里买来的百年老山参,
熬了三个时辰,准备祭奠我爹的。结果下人刚端上来,就被他截胡了。“表妹,别说,
你家这厨子手艺真不错。这汤,大补啊!”沈强一口气喝完,咂咂嘴,
意犹未尽地把碗推到我面前。“再来一碗。”我垂着眼,看着那个空碗,
里面还挂着几丝参须。我爹尸骨未寒。他一口喝掉了本该洒在我爹坟前的祭品。大姨看见了,
不仅不骂,还笑呵呵地走过来,拍了拍沈强的背。“喝吧喝吧,多喝点,看你累的。
你表妹家大业大,不差这一碗汤。荔秋啊,你可得多谢谢你表哥,
要不是他跑前跑后帮你张罗,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哪应付得来?”我缓缓抬起头,
看着他们。叔叔一脸理所当然。大姨满脸贪婪得意。表哥嘴角还沾着油光。他们演得真好。
演得就好像他们真的是来帮我的一样。我爹在病床上就跟我说过。“秋儿,我走后,
他们肯定会来。别怕,也别跟他们吵。”“你越弱,他们就越猖狂。让他们狂,狂到没边,
自己就会掉进坑里。”我站起身,一声没吭,走进厨房,又端了一碗出来。这一碗,
我没放在桌上。我端着它,一步一步走到灵堂前。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我把那碗参汤,
稳稳地放在了我爹的牌位前。“爹,您喝。”我轻声说。整个屋子,瞬间安静了。表哥的脸,
一下子涨成了猪肝色。大姨的笑容僵在脸上。叔叔的脚步也停了。我没看他们,
只是对着牌位,又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磕完头,我站起来,转身看着他们,
脸上挂着一个柔弱又无助的微笑。“叔叔,大姨,表哥。这几天,多亏你们了。
”“荔秋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懂。但我就是不说破。
游戏才刚刚开始。我爹留给我的剧本,才翻开第一页。二、叔叔说,
这家里得有个男人当家第二天一大早,我还在给爹烧纸钱,
叔叔沈大有就把家里的管家叫到了跟前。“陈伯,把府里的账本都拿来我看看。”他的语气,
不像是商量,是命令。陈伯是我家的老人了,跟了我爹三十多年,一脸为难地看向我。
我冲他微微摇了摇头。然后,我站起来,走到叔叔面前,福了福身子。“叔叔,
您这是做什么?爹刚走,账本这些晦气的东西,怎么能劳烦您。”我的声音很轻,
带着点刚哭过的沙哑。沈大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拍着大腿。“荔秋啊!
你就是太单纯了!”“你爹走了,这么大的家业,多少人盯着?你一个女孩子,懂什么账本?
万一被下人蒙骗了怎么办?”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凑过来说。“我是你亲叔叔,
总不会害你吧?这家里,总得有个男人当家做主。我帮你看着,等你以后嫁人了,这家业,
我还得原封不动地交给你夫家呢。”他说得冠冕堂皇。好像真是为了我好。可他眼里的精光,
骗不了人。他盯着的,是爹留下的那些铺子和良田。“就是啊荔秋,
”大姨王翠花也凑了过来,拉住我的手,手上那股子廉价的头油味熏得我直皱眉。
“你叔叔说的对。我们都是为你好。你看你这几天,人都瘦了一圈了,肯定没好好吃饭。走,
大姨带你去厨房,让他们给你做你最爱吃的桂花糕。”她一边说,一边把我往外拉。
这是要支开我,好让我叔叔顺利拿到账本。我心里冷笑,面上却是一副感动又依赖的模样。
“真的吗?谢谢大姨。我……我确实没什么胃口。”我顺着她的力道,往外走了两步,
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了下来。我转过头,怯生生地看着叔叔。“叔叔,
账本……还是先别看了吧。”“爹临走的时候,拉着我的手,千叮咛万嘱咐,说他孝期之内,
家里不能动账,不能算钱,不然会惊扰他安息。”“他说,他想安安静安静地走。
”我一边说,一边用袖子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灵堂里,
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孝”这个字,像一座大山。沈大有的手,伸到一半,
停在了半空中。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想拿账本,就是想当家。
可我把这事和我爹的“安息”绑在了一起。他要是再坚持,就是“不孝”,
就是想让我爹死后都不得安宁。这个罪名,他担不起。周围的下人们都低着头,
但耳朵都竖着呢。“这……你爹真这么说的?”沈大有有点不信。我用力地点点头,
眼圈红红的。“是啊。爹还说,他知道叔叔您最疼他,也最重规矩,肯定会理解的。
”我把一顶高帽子给他戴上。他要是再闹,就不仅是不孝,还是不仁不义。沈大有憋了半天,
最后只能干巴巴地挤出一句:“那……那好吧。都听你的。”他悻悻地收回手,
一**坐回太师椅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像是要浇灭心里的火。我心里清楚,
这只是第一回合。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只是在试探我的底线。而我,要让他们以为,
我的底线,就是“孝道”这两个字。这样,他们才会一步步,
走进我用“孝道”给他们挖好的坑里。三、我只是一个柔弱又听话的乖侄女接下来的几天,
叔叔和大姨消停了不少。他们不再明着要账本,而是换了一种方式。家里的开销,
突然大了起来。今天,大姨说她头晕,要买上好的人参燕窝补身子。明天,
叔叔说他要宴请几个朋友,帮我爹打点关系,免得人走茶凉,让我在城里受欺负。后天,
表哥沈强说他看上了一匹好马,骑出去有面子,也算是给我沈家撑场面。每一笔开销,
都说得头头是道,全是为了我好。他们拿着单子来找我,我二话不说,全都批了。
银子像是流水一样从我手里出去。陈伯都看不下去了,偷偷来找我。“**,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们这是要把家底掏空啊!”我正在抄写经文,闻言,只是抬起头,
对他笑了笑。“陈伯,没事的。”“**!”陈伯急了,
“老爷一辈子攒下的家业……”“陈伯,”我打断他,“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他们是长辈,
是亲戚。爹刚走,我要是就为了些银钱跟他们闹,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说我?怎么说我爹?
”我说得一脸无奈和委屈。“他们要什么,就给他们。只要他们高兴,
只要他们觉得我好拿捏,就行了。”最后一句话,我声音压得很低。陈伯愣了一下,看着我,
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解,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他们是在掏空家底。我爹临走前,
把家里几张最重要的地契和银票都藏在了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钥匙只给了我。
现在他们花的,不过是账面上的一些浮财。我就是要让他们花。花得越多越好。
花的每一笔钱,我不仅让陈伯记了账,还让他把那些经手人、铺子老板的画押都留了下来。
证据,要一点一点地攒。这天晚上,大姨又来了。她笑眯眯地走进我的房间,
手里还端着一碗银耳羹。“荔秋啊,累了吧?快,喝点东西润润嗓子。”她把碗放到我桌上,
然后一**坐在我床边,开始摸我床上被子的料子。“哎呀,这蜀锦,就是不一样,滑溜。
”她眼睛放光,摸了又摸。我低头喝着羹,不说话。“荔秋啊,”她终于说到了正题,
“你看,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院子,也冷清。你表哥呢,也老大不小了,该说亲了。我想着,
把他西边那个院子,收拾出来,给他当新房,你看怎么样?”图穷匕见了。这是要房子了。
西边的院子,是府里除了主院外最好的一个,带着个小花园。我爹以前的书房就在那。
我放下碗,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一脸天真。“好啊!表哥能住进来,
家里就更热闹了!我一个人,是挺怕的。”王翠花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爽快,愣了一下,
随即大喜过望。“哎呀!我就知道我们荔秋最懂事了!你放心,以后大姨给你做主,
保准给你找个好婆家!”她高兴地拍着我的手,以为自己得逞了。我低着头,
露出了一个羞涩的笑容。心里却在想,爹的剧本里,下一步该怎么走了。哦,对了。
该找人去后山,看看风水了。四、这无微不至的“照料”,
真是福气啊自从我“答应”把西院给表哥当新房后,大姨一家人更高兴了。他们看我的眼神,
就像在看一个已经到手的金元宝。说话的语气,也越发像这个家的主人。
大姨开始插手厨房的事,每天的菜单都由她定,什么肥鸡、蹄膀、甲鱼,全是硬菜。
她自己吃得满嘴流油,给我送来的,永远是一碗白粥,两样素菜。美其名曰:“荔秋啊,
你在守孝,要吃得清淡,这是规矩,也是为了你爹好。”我每次都温顺地接过来,
小口小口地吃掉。叔叔则开始在书房接待客人,那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商人,
一个个油头滑脑,看人的眼神都带着算计。我猜,他是在盘算着怎么把我爹的铺子转手了。
我依旧不闻不问。每日里,我只做三件事。抄经,守灵,还有……亲手给他们熬药膳。我说,
叔叔大姨为了我日夜操劳,身体肯定亏空了,我这个做侄女的,必须得好好补报。
我从库房里翻出我爹生前囤的那些名贵药材,什么灵芝、鹿茸、冬虫夏草,
不要钱似的往锅里放。每天三顿,我亲手熬好,再亲手给他们一人一碗端过去。“叔叔,
这是我特意为您熬的鹿茸汤,您最近费心了,得好好补补阳气。”“大姨,
这是给您的阿胶固元膏,您要操持家务,可不能亏了气血。”“表哥,你年轻,火气旺,
这碗龟苓膏最适合你了。”我笑得比谁都甜,说得比谁都贴心。他们一开始还挺受用,
觉得我这个侄女真是又傻又孝顺。每天把那些大补的汤药当水喝。几天下去,问题就来了。
叔叔半夜流鼻血,用了一卷手纸都止不住。大姨脸上开始冒痘,又红又肿,痒得她直挠。
表哥沈强最惨,整天上火,嘴里长的全是燎泡,连吃饭都疼。三个人,
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天天不得安宁。他们去找大夫,大夫看了直摇头,
说这是补得太过了,虚不受补,五脏六六腑都快烧起来了。让他们清淡饮食,多喝凉茶。
可他们哪里舍得。饭桌上还是大鱼大肉,我端的补药,他们皱着眉头也得喝下去。
因为这是我这个“孝顺侄女”的一片心意。他们要是拒绝,不就是打我的脸,
不就是说我这个侄女不孝顺吗?他们还要靠着“照顾我”这个名头,继续赖在家里呢。这天,
我照例端着汤药进去。大姨正拿着镜子,对着自己那张没法看的脸唉声叹气。看到我,
她勉强挤出个笑容:“荔秋来了啊。”“大姨,喝药了。今天我特意多加了两片高丽参,
您看您都憔悴了。”我把碗递过去。王翠花的脸抽搐了一下,看着那碗黑乎乎的汤,
眼神里全是恐惧。但她还是接了过去,闭着眼,像喝毒药一样,一口闷了。我满意地看着她,
心里盘算着。火候,差不多了。该把我的“大孝”计划,端上来了。我扶着她,
一脸关切地说:“大姨,看你们为了我这么辛苦,荔秋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我这两天,
想了一个主意,既能让我全心全意为爹爹尽孝,也能让叔叔大姨你们好好歇歇。
”王翠花一听能歇歇,眼睛都亮了。“什么主意?”我微微一笑,说:“我打算,
效仿古时候的孝子,去后山结庐守孝。
”五、我的大孝计划:咱们一起去住茅草屋“结庐守孝?”王翠花的声音,
一下子拔高了八度。她瞪大眼睛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疯子。“荔秋,你没发烧吧?那后山,
荒郊野岭的,还有狼!你去那种地方住?不行,绝对不行!”她反应很激烈。我心里明白,
她不是关心我,她是怕我跑了。我跑了,她上哪儿找这么个冤大头去?
我露出一副“我已经下定决心”的表情,眼神坚定。“大姨,我意已决。爹爹生前最疼我,
如今他走了,我为人子女,理应为他守孝三年,不问世事,吃斋念佛,为他祈福。
”“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了。”我说得情真意切,眼眶里还适时地涌上了泪水。
“可是……”王翠花还想说什么。我没给她机会。我拉住她的手,反过来,
用一种充满感激和依赖的眼神看着她。“大姨,我知道,你们都是真心疼我,
怕我一个人在山上受苦。”“所以,荔秋有个不情之请。”我顿了顿,看着她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我想,请叔叔、大姨、还有表哥,陪我一起去。”空气,凝固了。
王翠花的嘴巴张成了“O”型,能塞进一个鸡蛋。她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错愕,
再到一丝丝的恐慌。“你说什么?让我们……也去?”“是啊!”我重重地点头,
脸上是天真又诚恳的笑容。“你们不是专程来照顾我的吗?我去了后山,
你们肯定不放心我一个人呀。我们一家人,正好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而且,
你们陪我一起为爹爹尽孝,这份情谊,爹爹在天有灵,也一定会感动的。这份孝心,传出去,
整个县城的人,都得夸咱们沈家是孝义之家呢!”我把一顶又一顶的大帽子给她扣上。
把“照顾我”和“尽孝心”这两件事,死死地捆绑在一起。她哑口无言。她能怎么反驳?
说她不是来照顾我的?那她凭什么住在这?说她不愿意去尽孝?那她就是不仁不义,
会被人戳脊梁骨的。她憋了半天,脸都涨红了,才挤出一句:“这……这事太大了,
我得跟你叔叔商量商量。”说完,她落荒而逃。我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了。
当天晚上,叔叔和大姨的房间里,爆发了激烈的争吵。虽然他们关着门,
但我还是能隐约听到“疯了”、“茅草屋”、“我才不去”之类的词。我一点也不担心。
因为我已经把风声放出去了。我对府里所有的下人都说,我感念叔叔大姨一家的恩情,
决定效仿古人结庐守孝,而叔叔大姨他们,因为放心不下我,疼爱我这个侄女,
决定陪我一同前往,这份亲情,真是感天动地。不出半天,整个县城都知道了。
沈家要出一位大孝女。还有一门子仁义无双的好亲戚。舆论的刀,我已经为他们架好了。
现在,就看他们是把脖子伸过来,还是选择当着全县人的面,承认自己之前说的都是屁话。
六、后山的“豪宅”,已经为你们备好了叔叔和大姨最终还是“同意”了。他们别无选择。
当县里的乡绅耆老,都派人送来“孝义可嘉”的牌匾时,他们就知道,自己被我架在火上,
下不来了。他们同意的那天,脸上笑得比哭还难看。“我们荔秋有这份孝心,我们做长辈的,
怎么能不支持呢?陪,我们陪!”叔叔沈大有说这话的时候,牙都快咬碎了。我装作看不见,
感动得热泪盈眶,当场就给他们跪下了。“谢谢叔叔!谢谢大姨!你们对我的好,
荔秋永世不忘!”演戏,就要演**。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大张旗鼓地准备“结庐”事宜。
我请了城里最好的木匠,去后山选址。木匠回来跟我说:“**,后山那地方,潮湿得很,
晚上还有野兽,真要在那里住吗?”我点头:“就那里。不用建得多好,简单点,
能遮风挡雨就行。对了,要建四间。我一间,我叔叔一间,我大姨和表哥一间,
还有一间做厨房。”我特意强调了“简单点”。木匠走后,我又让陈伯去采买“生活用品”。
买的都是些什么呢?最粗糙的麻布,用来做衣服和被褥。最便宜的陶碗,一摔就碎的那种。
还有几大袋子的粗粮和野菜。至于肉?鱼?想都别想。守孝,就要有守孝的样子。
大姨王翠花看着那一车车的“物资”被运往后山,脸都绿了。她偷偷把我拉到一边,
压低声音说:“荔秋啊,这……这也太简陋了吧?咱们是去守孝,不是去受罪啊。
好歹也带几个下人去伺候着吧?”我一脸为难地看着她。“大姨,这怎么行?
爹爹生前最是节俭。我们去为他守孝,要是还跟在家里一样锦衣玉食,前呼后拥,
那不是让爹爹在地下都不得安宁吗?”“我们是要去吃苦的,吃的苦越多,
才越显得我们心诚啊。”我又把“孝道”搬了出来。王翠花被我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表哥沈强更是不干了,在院子里大吵大闹。“我不去!我不要住茅草屋!我不要吃糠咽菜!
”叔叔沈大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声呵斥:“闭嘴!你想让外面的人都看我们笑话吗!
”沈强这才蔫了。他们一家人,被我用一根看不见的绳子,牢牢地拴住了。出发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