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著雨gl极具东方思想的优美文字写《仙魔殊途不负卿》这本书,让人心潮澎湃的传奇,绝不比其他仙侠奇缘类型小说的逊色,主角是念澜思瑜仙盟,小说精选:却发现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是啊,他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隔着无数的误会与背叛,他凭什么信她?“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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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瑜被师傅关押在一处地牢,并对外放出消息,仙盟玉岚徒弟思瑜与魔族勾结,品行不端,
于明日午时处死,以儆效尤。然,她所处之处,皆已布好大大小小的杀阵,
他们知道魔族实力最强的念澜对思瑜不一般,一定会来救她,仙盟准备以她为饵,生擒念澜。
思瑜不明白,她从小长大,从小在这接受礼仪教养的仙盟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怎么说,
也不该是以她人为饵引诱别人过来的宵小之徒。第二日,念澜果真来了,
思瑜看见他出现在地牢门口时,心狠狠一颤,他身上还有鲜血,
进来的……他真的来了……他不该来的……自古仙魔不两立……思瑜被法力定在那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看他走进杀阵,但在外人看来并无异常,她只是站在那里无动于衷。
他一走进杀阵,阵法就启动了,随后仙盟长老们一齐结了一个困阵,
仙盟的人知道他是个很强的大魔头,做好了充足的埋伏,念澜在他们合力之下,跌落在地,
一口血喷了出来,他有些意外的看向思瑜,但只能看见她站在那看着他,眼底有悲哀,
但她只是无动于衷的站在那看着。念澜心底泛起苦涩,是阿瑜联合仙盟设计他抓他?
阿瑜想让他死?他的心抽痛,他调动魔元素,想奋力一击看能不能有一线生机,
但被这阵法压制的死死的。思瑜就这么看着,看着念澜被他们带走,
直到念澜彻底消失在她视线她才被解开禁锢,她浑身一软跌倒在地。
她与念澜在她一次外出历练相识,念澜救过她,他们很聊得来,逐渐关系越来越亲密,
互生情愫,但念澜对她隐瞒了魔族身份,直到有次他还是暴露了,被仙盟的人看见,他逃了,
再次相见,便是今日这番景象。思瑜又被禁足了几日才被放出去,她有些担忧念澜,
却又不敢去看他,她怕自己承受不住……对付魔族的手段她多少有见识过,但她不知,
念澜所承受的远比她见过的狠的多。念澜四肢和脖子都被锁着,锁链的另一端镶嵌在墙里,
很是牢固,锁链是特制的伏魔链,能压制魔气,他的手、脚关节处还有锁骨钉,
从前面钉进去,后面穿出来。魔气被压制,他无法为自己治愈伤口,只能一直痛下去。
思瑜还是没忍住,在某天夜里偷偷进了地牢,看见的便是那样的念澜,她怔在原地,
止不住的微微颤抖。地牢深处的空气,像淬了冰的铁屑,每一口吸入肺腑,都带着刺骨的疼。
思瑜扶着冰冷潮湿的石壁,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生怕惊扰了那被钉在墙下的身影。她以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仙盟对付魔族的手段,
她自幼耳濡目染——废去修为的咒印,蚀骨的锁魔链。
可当那抹熟悉的玄色身影真正撞入眼帘时,她所有的认知都被碾碎,
只剩下铺天盖地的窒息感。念澜被铁链锁在最深处的石牢中央,
四肢被粗壮的伏魔链死死拽住,锁链的另一端深深嵌入石壁,
将他的身体拉成一个痛苦的弧度,仿佛要将他的骨骼生生扯断。那锁链泛着暗银色的冷光,
每一节都刻着繁复的符文,正源源不断地吸食着他体内的魔气,也吸食着他的生机。
他的手腕、脚踝处,皮肤被锁链磨得血肉模糊,暗红的血痂层层叠叠,
有些地方还在渗着新的血珠,顺着锁链蜿蜒而下,在地面积成一小滩暗沉的水渍。
更让思瑜浑身发抖的是他身上的钉。锁骨处,两根泛着乌光的玄铁钉,从光洁的骨面穿透,
钉头在背后狰狞地凸起,周围的皮肉红肿溃烂,泛着不正常的紫黑色。手腕和脚踝的关节处,
同样的玄铁钉一字排开,将他的四肢牢牢固定在锁链上,让他连轻微的挣扎都成了奢望。
那些钉子像是长在了他的骨头上,每一次呼吸带来的胸腔起伏,都牵扯着伤口,
疼得他额角布满了冷汗,苍白的唇瓣被咬得血肉模糊。他低着头,墨色的长发凌乱地垂落,
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下颌线紧绷的弧度,以及偶尔因剧痛而抽搐的肌肉。
曾经那双总是含着笑意、深邃如夜空的眼眸,此刻紧闭着,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晶莹的汗珠,
像濒死的蝶翼,脆弱得不堪一击。“念澜……”思瑜的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带着哭腔,
细若蚊蚋。她想冲过去,想拔掉那些冰冷的钉子,想擦掉他脸上的冷汗,
可脚步像灌了铅一样,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她的手紧紧攥着衣角,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理智与情感在她体内疯狂撕扯。她不能动。这里是仙盟的地牢,布满了监视的符咒和眼线。
只要她敢迈出一步,不仅救不了念澜,反而会坐实“与魔族勾结”的罪名,到时候,
仙盟只会用更残忍的手段对付他们。她甚至能想象到,长老们会如何利用她的行为,
进一步折磨念澜,逼他说出魔族的机密。可看着他这副模样,
她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一寸寸地被碾碎。念澜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
身体猛地一僵,缓缓抬起头。当他的目光落在思瑜身上时,
那双曾经盛满了温柔与眷恋的眼眸,此刻只剩下一片死寂的荒芜,像被暴风雪摧残过的荒原,
寸草不生。他的眼神掠过她苍白的脸,掠过她微微颤抖的身体,没有惊讶,没有愤怒,
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和绝望。“你来了。”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像是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从喉咙里挤出来,艰涩而痛苦。他扯了扯嘴角,
想笑,却只牵起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弧度,眼底的荒芜中,泛起一丝自嘲的苦涩。
“是来看我怎么死的吗?”思瑜浑身一震,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血液瞬间冻结。
她张了张嘴,想解释,想告诉他不是这样的,想告诉他她有多心疼,可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泪水不受控制地涌进眼眶,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只能用力摇头,
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怎么不说话?”念澜的目光死死地锁着她,那目光像一把冰冷的刀,
一寸寸地刮过她的皮肤,“是觉得我这副样子,很解气?还是在想,我这个大魔头,
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不是的……念澜,你听我解释……”思瑜的声音哽咽着,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碎成一片冰凉,
“我没有……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死……”“没有?”念澜猛地提高了声音,
牵动了锁骨的伤口,疼得他闷哼一声,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顺着下巴滴落。
他却像是毫无所觉,只是死死地盯着她,眼底的死寂终于裂开一丝缝隙,
露出里面翻涌的痛苦和愤怒,“那你告诉我,那天在杀阵里,你为什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为什么看着我被他们围攻,被他们擒住,你什么也不做?”“我被定住了!我动不了!
”思瑜哭着喊道,心脏像是被撕裂般疼痛,“是师傅,是仙盟的人用法力定住了我,
我只能看着,我什么都做不了!”“定住了?”念澜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悲凉,
“好一个动不了。思瑜,你从小在仙盟长大,他们的手段你难道不清楚?若是你真的想救我,
若是你真的对我有半分情意,你会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的目光扫过她身上干净整洁的衣裙,
与他此刻的狼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眼底的苦涩更浓了:“你看,你毫发无损,
甚至还能自由地来看我这个阶下囚。而我,四肢被钉,魔气尽散,生不如死。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思瑜摇着头,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想靠近,
脚步却被无形的恐惧困住。她知道,无论她怎么说,念澜都不会相信。那天她站在原地,
眼睁睁看着他被阵法吞噬,被长老们重创,在他看来,就是最直接的背叛。
念澜的目光渐渐黯淡下去,那丝愤怒也像被冷水浇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绝望。
他缓缓低下头,不再看她,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却带着千斤重的力量,砸在思瑜的心上。
“我曾经以为,你和那些仙门弟子不一样。”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不是因为疼,
而是因为心死。“我以为,你不会因为我是魔族,就否定我们之间的一切。我以为,
就算仙魔不两立,你也会信我。”“可我错了。”他的肩膀微微颤抖,
“从你看着我被擒而无动于衷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错得有多离谱。仙就是仙,
魔就是魔,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例外。”“你想要我死,好,我认了。”他猛地抬起头,
眼底的荒芜中,燃起一丝决绝的火苗,那火苗却不是为了求生,而是为了彻底的了断,
“但我念澜,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再对你有半分留恋!”说完,他猛地闭上眼,不再看她,
任由冷汗和鲜血从他身上滑落,仿佛那具身体早已不是他的。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只是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难以忍受的剧痛,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了任何表情,
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思瑜站在原地,看着他这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心疼得几乎要昏厥过去。她知道,他是真的相信了,真的以为她想要他死。这种误会,
比任何酷刑都要残忍,因为它直接刺穿了两个人的心。她想冲过去抱住他,
想告诉他所有的真相,想告诉他她有多爱他,有多心疼他。可是,她不能。
她是仙盟玉岚的徒弟,身上背负着仙盟的名声和责任。如果她此刻出手,不仅救不了他,
反而会让他陷入更深的绝境。仙盟的长老们,正等着她露出破绽,
好名正言顺地将他们一起处死。“念澜……”她哽咽着,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再等等我,
好不好?相信我,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一定……”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绝望的祈求,
可念澜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依旧闭着眼,一动不动。她站在那里,
看着他身上不断渗出的鲜血,看着那些冰冷的钉子和锁链,感受着他身上散发出的绝望气息,
心脏像是被反复凌迟,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她想转身离开,逃离这让她窒息的地方,
可脚步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无法挪动。时间一点点流逝,
地牢里只剩下思瑜压抑的哭声和念澜微弱的呼吸声,还有铁链偶尔碰撞发出的冰冷声响,
像是在诉说着这场无望的爱恋和致命的误会。不知过了多久,思瑜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
双腿一软,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看着不远处那个毫无生气的身影,泪水模糊了视线,
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救他出去。就算他永远都不会原谅她,
就算他们永远都无法回到过去,她也不能让他死在这里。可此刻,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受苦,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无力感,像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紧紧包裹,
让她窒息。念澜闭着眼,感受着身体传来的阵阵剧痛,感受着魔气被不断压制的虚弱,
更感受着心底那片彻底荒芜的寒冷。他想起了他们相识的那个午后,阳光正好,
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衣裙,跌坐在草丛里,对着他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
他想起了他救她时,她抓着他的衣袖,眼里满是依赖和信任。
他想起了他们在山间相依相伴的日子,那些温暖的时光,曾经是他黑暗生命里唯一的光。
可现在,那束光,亲手将他推入了地狱。他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鲜血再次从嘴角溢出。
原来,所谓的深情,所谓的例外,都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幻想。仙魔殊途,
从来都不是一句空话。他缓缓睁开眼,目光空洞地望着头顶冰冷的石壁,
眼底再也没有了任何光亮。就这样吧。死在这里,或许,也是一种解脱。至少,
不用再看着她的脸,不用再想起那些曾经的温暖,不用再承受这种心如刀割的痛苦。
思瑜坐在地上,看着他眼底的那片死寂,心彻底沉入了谷底。她知道,她和他之间,
仿佛也被那些冰冷的锁链和钉子隔开,只剩下无法跨越的鸿沟和深入骨髓的误会。她不知道,
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解开误会、救他出去的那一天。
她只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世界,也和他一样,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接下来的日子,
是对念澜无休止的折磨。仙盟的长老们似乎并不急于处死他,他们要的,
是从他口中撬出魔族的机密,是要让他受尽苦楚,以此来震慑其他魔族,
也以此来惩罚思瑜的“背叛”。每天清晨,地牢里都会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那是负责行刑的弟子来了。他们手里拿着各种刑具,每一种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第一个来的,是淬了清心水的鞭子。清心水对魔族有着致命的腐蚀作用,一旦接触到皮肤,
就会像**一样,灼烧出一个个血洞。弟子们毫不留情地扬起鞭子,狠狠抽在念澜的身上。
“啪!”清脆的鞭声在空旷的地牢里回荡,伴随着皮肉被灼烧的“滋滋”声。
念澜的身体猛地一颤,紧咬的牙关里溢出一声闷哼,额角的冷汗瞬间涌了出来。
玄色的衣袍很快就被鲜血染红,破碎不堪地挂在他身上,露出里面布满了鞭痕和烧伤的皮肤,
狰狞而恐怖。那些伤口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又痒又疼,深入骨髓,
让他几乎要昏厥过去。可他不能晕。伏魔链和玄铁钉不仅压制着他的魔气,
还在不断**着他的神经,让他始终保持着清醒,承受着每一分每一秒的痛苦。“说!
魔族的巢穴在哪里?你们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行刑的弟子厉声喝问,
手中的鞭子再次扬起。念澜缓缓抬起头,眼底一片冰冷,没有任何回应。
他的嘴唇已经被自己咬得血肉模糊,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自从那天思瑜离开后,
他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他的心,已经随着那场误会,彻底死去了。对于仙盟的拷问,
他只剩下麻木和不屑。鞭子一下又一下地落在他身上,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微弱。可他的眼神,却依旧冰冷而坚定,
没有丝毫屈服的迹象。行刑的弟子见他不肯开口,渐渐失去了耐心,
换上了更残忍的刑具——蚀魂钉。那是一种细小的银色钉子,上面刻着专门吞噬魂魄的符文,
一旦钉入体内,就会不断侵蚀着他的灵魂,让他承受比肉体痛苦百倍的折磨。
弟子拿着蚀魂钉,走到他面前,冷笑一声:“既然你不肯说,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蚀魂钉被缓缓钉入他的太阳穴,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
仿佛有无数把尖刀在他的脑海里搅动。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
里面布满了血丝,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想要挣脱锁链的束缚。可伏魔链死死地拽着他,
玄铁钉将他牢牢固定在墙上,他只能徒劳地挣扎着,每一次挣扎,都会牵扯到身上的伤口,
带来更剧烈的疼痛。“啊——!”一声凄厉的惨叫从他喉咙里爆发出来,
带着无尽的痛苦和绝望。他的意识开始模糊,
眼前不断闪过各种画面——有他和思瑜相识的快乐,有他被仙盟围攻的绝望,
还有那天思瑜站在原地,冷漠地看着他被擒的画面。那些画面像一把把尖刀,
不断地刺穿着他的灵魂,让他痛不欲生。“思瑜……”他无意识地呢喃着这个名字,
声音沙哑而破碎,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眷恋和痛苦。他恨她,恨她的背叛,
恨她的冷漠。可在这极致的痛苦中,他脑海里浮现的,却依旧是她明媚的笑容,
是她曾经对他说过的那些温暖的话语。这种矛盾的情感,让他更加痛苦。
他宁愿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她,从来没有经历过那些温暖的时光,这样,
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心如刀割。蚀魂钉在不断地侵蚀着他的灵魂,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身体也越来越虚弱。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行刑的弟子却停了手。
“长老有令,留他一条命,明日再审。”弟子们收拾好刑具,转身离开了地牢,
留下念澜一个人,在无尽的痛苦中挣扎。地牢里再次恢复了寂静,
只剩下他沉重而痛苦的呼吸声。他缓缓闭上眼,脑海里的画面渐渐消失,
只剩下一片混沌的黑暗。地牢的黑暗像凝固的墨,将念澜的呼吸一点点吞噬。
蚀魂钉带来的剧痛还在神经末梢疯狂肆虐,他蜷缩在冰冷的石地上,玄色衣袍被血浸透,
黏腻地贴在布满伤口的皮肤上。伏魔链依旧死死锁着他的四肢,每一次微弱的呼吸,
都牵扯着锁骨处的玄铁钉,带来钻心的疼。他以为自己会就这样在无尽的折磨中死去,
直到那夜,地牢的石壁突然传来剧烈的震动。“轰——”碎石飞溅,
几道黑色的身影如鬼魅般闯入,魔气滔天,瞬间震退了看守的仙盟弟子。
为首的是魔族左使墨渊,他看到被钉在墙上的念澜时,眼底翻涌着惊怒:“尊上!
属下救您来了!”念澜缓缓睁开眼,涣散的目光在触及熟悉的魔纹时,
才勉强凝聚起一丝清明。墨渊等人迅速出手,
斩断了那些缠绕在念澜身上的伏魔链——但当他们试图取下锁骨和关节处的玄铁钉时,
却被一股强大的仙力反弹回来。“这是仙盟特制的玄铁钉,需以纯正仙力催动符文才能取下。
”墨渊脸色凝重,“尊上,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撤!”念澜咬着牙,强撑着起身,
魔气在体内运转,暂时压制住了部分疼痛。他看了一眼那依旧嵌在骨头上的玄铁钉,
眼底掠过一丝狠厉,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在魔族众人的掩护下,他拖着残破的身躯,
消失在地牢深处的黑暗中。思瑜是第二日得知念澜被救走的消息的。当时她正在房间里发呆,
师傅玉岚推门而入,脸色阴沉得可怕:“念澜被魔族救走了,你可知罪?
”思瑜的心猛地一紧,既有一丝庆幸,又瞬间被更深的担忧淹没。她摇着头,
声音微弱:“师傅,我不知道……”“不知道?”玉岚冷笑一声,“若不是你与他勾结,
他怎会有机会活到现在?仙盟留你至今,已是仁至义尽!”接下来的日子,
思瑜被彻底禁足在静思崖,身边时刻有弟子看守。她日夜牵挂着念澜,不知道他此刻在哪里,
伤势如何,更不知道那些取不下来的玄铁钉,会让他承受多少痛苦。每到深夜,
她都会想起地牢里他心如死灰的模样,想起他说“再也不会对你有半分留恋”,
心就像被无数根针狠狠扎着,疼得无法呼吸。她不知道的是,念澜回到魔族领地后,
便开始疯狂地修炼。玄铁钉日夜折磨着他,每一次运功,都像是有无数把刀在骨髓里搅动,
但他却硬生生扛了下来。魔气在他体内越来越强盛,那些伤口在魔气的滋养下逐渐愈合,
却唯独除不去那几根玄铁钉。它们像跗骨之蛆,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在地牢里承受的痛苦,
提醒着那个在杀阵里“无动于衷”的身影。“尊上,仙盟近日动作频频,
似乎在筹备围剿魔族的计划。”墨渊站在一旁,低声禀报,“我们不能再等了,
不如主动出击,攻打仙盟,不仅能报仇,还能逼他们交出取下玄铁钉的方法!
”念澜坐在魔座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锁骨处的玄铁钉,那里的疼痛从未停止。他闭上眼,
脑海里闪过的却是思瑜那张苍白的脸,那双盛满泪水的眼睛。
恨意与残存的眷恋在他心底疯狂撕扯,让他几乎窒息。“好。”良久,他睁开眼,
眼底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决绝,“三个月后,兵发仙盟。”三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当魔族的大军黑压压地出现在仙盟山门外时,整个仙盟都陷入了恐慌。念澜一身玄黑战甲,
立于阵前,魔气翻涌,即使隔着遥远的距离,
仙盟弟子也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令人胆寒的威压。他的锁骨处依旧嵌着玄铁钉,
随着他的呼吸,偶尔会渗出一丝血迹,但他仿佛毫无所觉,目光死死锁定着仙盟大殿的方向。
大战正式打响。他已经能忍受玄铁钉的疼痛了,虽说如此,这玄铁钉也压制了他一半的实力。
因此,在仙盟五位长老合力围攻下,他显得力不从心了。他被打飞出去,还没缓过劲,
五位长老的阵法接踵而至,他被压制在阵法里,站不起身。他咬咬牙,见手下伤亡不大,
也抓住了思瑜,便下令撤退。他调动全身的魔气,与手下里应外合,把阵法打了个突破口,
逃了出去,他伤的很重,虚弱的不行,
以至于没有发现有个不怕死仙盟弟子拿着剑从背后杀过来!“噗嗤”一声,
剑扎进血肉的声音,念澜瞳孔一缩,猛的向后看去,思瑜的肩膀被剑穿过,血顺着剑流下。
“你....你为什么替我挡?”没时间在这问事情了,念澜的手下把那个弟子杀掉,
带着他们一路遁逃,终于是安全了。按照念澜的吩咐,他们帮思瑜包扎了伤口,
但也看管着她,不让她离开半步。念澜的本意是抓她回来好好折磨一番,
让她体验一下他的痛苦,但他还是舍不得。这边,她不止一次提出想去看望念澜,
但都被拒绝了。休整了两日,他们还是决定回据点安全些,便出发往据点走,思瑜被捆住手,
跟在他们身后,两日不见,思瑜发现念澜的脸色更差了,留下的伤口也没有多少好转,
不禁疑惑,魔气不是能自主修复伤口吗?为什么他没有....?她被捆住,
大概是觉得她跑不了,守卫非常松懈。夜晚,他趁着守卫不察,溜了出去,
靠近了念澜的帐篷,她听见里面在交谈着。“尊主,
要不然还是叫思瑜姑娘过来帮你拔出钉子吧,这样下去你要死了!”“不了,我不信她。
”思瑜的心仿佛掉进了冰窟,他不信她....他宁愿自己痛着,
也不愿意叫她帮忙....“你们退下吧。”“是...”他们走后没多久,
思瑜听见“噗...”的一声,她心底一惊,没多想就冲了进去。
他看见念澜吐了一口血出来,坐在地上,身体蜷缩着,仿佛在抵抗巨大的痛苦。
“念澜...念澜!”她急的想去扶他,但手被捆在背后,她做不到。
她心如刀绞看着念澜痛苦的模样却什么也做不了,就如当日在地牢中那样。念澜看了她一眼,
眼底晦暗不明,“你来做什么,出去。”“不,我不走,你解开我,我帮你拔钉子,
你是因为被钉子压制了魔气才会伤这么重吧,我能帮你!”“不需要,我不信你。
”“你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她急的满眼通红,眼泪簌簌的往下流。
“来人...来...唔....”突然间,思瑜俯下身,吻住了他的唇,热烈苦涩,
念澜怔住了。唇瓣相触的瞬间,念澜周身翻涌的魔气骤然凝滞。那触感滚烫得惊人,
带着思瑜掌心未干的泪痕温度,却又裹挟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濒死蝴蝶的翅膀,
在他冰冷的唇上轻轻翕动。苦涩的味道顺着舌尖蔓延开来,
那是她情急之下咬破的唇瓣渗出的血,混着她眼眶滚落的泪,咸涩与腥甜交织,
硬生生撞碎了他强撑的所有冷硬。念澜的身体猛地绷紧,蜷缩的脊背下意识挺直,
玄铁钉嵌在骨血里的地方传来尖锐的刺痛,仿佛有无数根细针顺着血脉游走,
扎得他五脏六腑都在抽搐。他眼底的晦暗被猝不及防的震惊取代,墨色的瞳孔微微放大,
倒映着思瑜泪流满面的模样——她的发丝散乱,额角沾着尘土,
被捆住的手腕在背后徒劳地挣扎,留下几道红痕,唯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
盛满了他看不懂的焦急与痛楚,像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进去。“唔……”他想推开她,
玄铁钉带来的压制让他浑身乏力,刚抬起的手在半空中颤抖着落下,
反而无意识地攥住了她的衣角。那布料粗糙,却带着一丝微弱的暖意,
顺着指尖传到他冰凉的掌心,让他混沌的意识有了片刻的清明。思瑜没有退缩。
她知道这一吻唐突又冒险,可看着他蜷缩在地、呕血不止的模样,看着他明明痛得快要晕厥,
却仍固执地说着“不信她”,她的心就像被玄铁钉狠狠穿透,
比自己肩膀上的伤口更痛千百倍。她吻得急切而笨拙,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仿佛要将这些日子所有的委屈、担忧、不甘都融进这个吻里,告诉眼前这个男人,
她不是他以为的那样,她从未想过要伤害他。唇齿相依间,
念澜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胸腔里剧烈的心跳,像擂鼓般撞击着他的耳膜。那心跳带着慌乱,
却又异常坚定,与他自己紊乱的脉搏莫名共振,搅得他心头翻江倒海。魔气在体内疯狂冲撞,
想要挣脱玄钉的束缚,却又被那钉子死死压制,每一次冲撞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疼痛,
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滑落,滴在思瑜的脸颊上,与她的泪水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滚……”念澜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极致的隐忍。
他用力偏过头,唇瓣与她分开,一丝殷红的血线牵在两人之间,随后缓缓滴落,
落在他黑色的衣袍上,晕开一小片暗沉的痕迹。“谁准你碰我?”他的眼神冷得像冰,
仿佛刚才那个短暂的怔忪只是错觉。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那一吻,像一团火,
猝不及防地烧进了他早已冰封的心湖,激起了千层浪。他恨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更恨自己在她面前,竟然会有片刻的动摇。思瑜被他推得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手腕被绳索勒得更紧,**辣地疼。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嘴唇因为刚才的亲吻和咬破的伤口,红肿不堪,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却异常固执:“我不走……念澜,你解开我,我帮你拔钉子。我知道你疼,
我能帮你……”“帮我?”念澜低笑出声,笑声里满是嘲讽与痛苦,他抬手捂住胸口,
又是一口鲜血从指缝间溢出,“思瑜,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他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狠狠扎进思瑜的心脏。她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哆嗦着,想要辩解,
却发现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是啊,他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
隔着无数的误会与背叛,他凭什么信她?“我没有……”思瑜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念澜,你看着我,
我只想要你活着。”她看着念澜蜷缩在地,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
玄铁钉嵌在他琵琶骨和四肢百骸的地方,隐隐透出黑色的寒气,
她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快要窒息。她想起在地牢里的日子,他也是这样,
被仙盟的人折磨得遍体鳞伤,却始终不肯低头。“活着?”念澜缓缓抬起头,
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痛苦,有憎恨,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迷茫,“我活着,
对你有什么好处?对仙盟有什么好处?思瑜,别再演戏了,你不累吗?”他撑着地面,
想要站起来,可刚一用力,玄铁钉带来的剧痛就让他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
又重重地跌坐回去。冷汗浸湿了他的衣袍,贴在身上,勾勒出他单薄却依旧挺拔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