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只招财兔”的最新原创作品,短篇言情小说《冷静期刚过,前夫黑着脸堵门:“我后悔了,复婚!”》,讲述主角苏晚陆沉林舟身边发生的精彩故事,作者文笔不俗,精彩剧情不容错过!主要讲述的是:这是他满月,多胖!”“这是他上小学,参加运动会,摔了个狗啃泥,哈哈哈!”泛黄的相册里,是一个男孩鲜活的成长轨迹。苏-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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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苏老师,我爸妈他们……就是有点热情。”红色的老款桑塔纳在乡间小路上颠簸,
开车的林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后座的苏晚嗯了一声,
目光落在窗外飞速倒退的田野上。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一条来自民政系统的官方通知短信。
【您与陆沉先生的离婚冷静期已于今日届满,离婚登记已生效。】短短一行字。没有波澜,
没有曲折。像一滴水落入大海,无声无息。他们的婚姻,就这么结束了。苏晚关掉手机,
指尖有些发凉。她,苏晚,国内顶尖的同声传译,出入各种高端场合,
冷静、专业是她最大的标签。而今天,是她离婚的第一天。
她没有待在空旷冰冷的江景大平层里,而是跟着自己的助理林舟,
来到了他几百公里外的老家。“苏老师,真的太麻烦您了,
还让您假扮我女朋友……”林舟的脸都红了,“要不是我妈非逼着我带个对象回来,
不然就让我辞职回家考公……”苏晚收回思绪,扯了扯嘴角,“没事,就当是来体验生活。
”这是她答应林舟的说辞。也是她骗自己的理由。其实,她只是想找个地方,
逃离那座熟悉的城市,逃离那个已经不属于她的家。任何地方都好。
车子在一个二层小楼前停下。还没停稳,一对中年夫妻就激动地冲了出来。“舟舟!
哎哟我的大儿!”林舟的妈妈一把拉开车门,声音洪亮。“女朋友呢?哪个是?
”林舟的爸爸伸着脖子往里看。林舟尴尬地把苏晚请下车,“爸,妈,这是苏晚。”“哎哟!
这姑娘长得可真俊!”林母的眼睛瞬间亮了,一把抓住苏晚的手,那力道,
热情得让苏晚猝不及防。她的手很粗糙,但很温暖。和陆沉那双常年握着钢笔,
骨节分明却总是微凉的手,完全不同。苏晚的心,莫名地刺了一下。“快!快进屋!外面热!
”林父提着他们的行李,笑得合不拢嘴。屋子里一股饭菜的香气,客厅不大,甚至有些拥挤,
沙发上堆着没叠的衣服,茶几上摆满了水果零食。充满了……烟火气。苏晚站在那里,
有些无措。她的家,和陆沉的家,永远都是一尘不染,东西永远摆在固定的位置,
像个精美的样板间,漂亮,但没有人气。“小苏是吧?快坐快坐!吃水果!
”林母把她按在沙发上,塞给她一个洗好的苹果。“谢谢阿姨。”苏晚礼貌地道谢。
“还叫什么阿姨!该改口啦!”林母拍了她一下,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林舟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妈!我们……我们还没到那一步!”“迟早的事嘛!
”苏晚只能尴尬地笑着,啃了一口苹果。很甜。饭桌上,林家父母的热情更是达到了顶峰。
“小苏,吃个鸡腿!我炖了一上午!”“小苏,尝尝这个鱼,没刺的!”“小苏,
你在哪儿上班啊?做什么的呀?”苏晚耐心地一一回答,说自己在一家翻译公司做管理。
她隐去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不想给这淳朴的一家带来太多压力。“管理好!管理好!
我们家林舟能跟着你,是他的福气!”林父高兴地喝了口酒。林母却忽然压低了声音,
神神秘秘地凑过来。“小苏啊,阿姨问你个事,你……可别嫌我多嘴。”苏晚一愣,
“阿姨您说。”林母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最终落在她空荡荡的左手无名指上。
“你这么好的条件,长得又这么漂亮,怎么会看上我们家林舟这个傻小子啊?
”这话问得直接,甚至有些冒犯。林舟的脸都白了,“妈!你胡说什么呢!
”苏晚的心却猛地一沉。是啊。为什么呢。林母仿佛没看到儿子的眼色,
继续说道:“你……是不是之前受过什么情伤啊?”第二章“妈!”林舟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丝恼怒和对苏晚的歉意。饭桌上的气氛瞬间凝固。林父也觉得妻子这话问得不妥,
拿胳膊肘捅了她一下。林母却一脸理直气壮,“我这不也是关心小苏嘛!我们家舟舟虽然傻,
但是个实在孩子,阿姨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才想着找个老实人?
”她的逻辑很朴素,好白菜不能让猪拱了,但如果这棵好白菜之前被野猪伤过,
那自家的小猪能接盘,也是天大的福分。苏晚握着筷子的手,指节泛白。被人欺负?陆沉吗?
他没有。他只是不爱她而已。或者说,他更爱他的工作,他的前途,他的世界。那个世界,
她曾经以为自己能挤进去,后来才发现,她连门都摸不到。看着林家父母担忧又八卦的眼神,
苏晚忽然觉得有些疲惫。她放下筷子,扯出一个得体的笑容。“阿姨,您想多了。林舟很好,
他很努力,也很体贴。”她把问题轻轻地推了回去。“那是那是!我们家舟舟就是心眼实!
”林母一听这话,立刻又高兴起来,仿佛刚才的尴尬不存在。
一顿饭在这样奇异的氛围里吃完。林母拉着苏晚去看林舟从小到大的相册。“你看,
这是他满月,多胖!”“这是他上小学,参加运动会,摔了个狗啃泥,哈哈哈!
”泛黄的相册里,是一个男孩鲜活的成长轨迹。苏-晚一页一页地翻着,
听着林母絮絮叨叨的讲述,嘴角不自觉地带上了笑意。她和陆沉,没有这些。
他们是相亲认识,门当户对,郎才女貌。从认识到结婚,不过三个月。
没有翻看对方童年相册的温馨,也没有分享彼此糗事的乐趣。他们的结合,
像一场精准的商业合作,冷静,高效,却唯独缺少了温度。“哎,小苏啊,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我们这边彩礼……你看着给就行,我们不讲究那些虚的,
只要你们小两口过得好!”林母的话像一颗石子,投入苏晚平静的心湖。
结婚……她刚刚才结束一段婚姻。苏晚正不知如何回应,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她走到阳台接起。“喂,您好。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却又让她心脏骤停的声音。是她的前婆婆,陆沉的母亲。“晚晚啊,
是我。”妇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我听陆沉的秘书说,他今天去S市出差了,
我正好有个老战友在这边,就过来看看。你现在方便吗?我能见见你吗?
”苏晚的脑子嗡的一声。婆婆怎么会来这里?她不知道他们已经离婚了吗?不对,
今天才是离婚生效的日子。陆沉大概……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家里人。“妈……我,
”苏晚喉咙发紧,“我现在在外地,不太方便。”“在外地?你不是在S市吗?
陆沉去的不就是S市?”电话那头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疑惑。苏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林舟的老家,就在S市下属的一个县城。这算什么?冤家路窄吗?
“我……我在S市下面的县里,陪一个朋友。”苏晚含糊地解释。
“这样啊……”前婆婆的语气有些失落,“那好吧,那你先忙。对了晚晚,
你和陆沉最近是不是又吵架了?他那个人,就是嘴硬心软,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夫妻嘛,
床头吵架床尾和。”床头吵架床尾和?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在同一张床上睡过了。
苏晚的心像被针扎一样,密密麻麻地疼。“妈,我们……”她想说,我们已经离婚了。
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挂了电话,苏晚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晚风吹来,
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身后,林父喝得有点多,正拉着林舟吹牛。“儿子!
你可得对小苏好点!这么好的姑娘,打着灯笼都难找!”“你看她那气质,
一看就是大家闺秀!比电视上那些女明星还好看!”“也不知道她以前那对象是积了什么德,
能找到她。不对,是缺了什么德!竟然不知道珍惜!”林父的醉话,像一把锤子,一下一下,
重重地敲在苏晚的心上。缺德吗?陆沉只是……太忙了。忙着一场又一场的会议,
一次又一次的外事访问,忙着在觥筹交错间为国家争取利益。她记得有一次自己发高烧,
一个人躺在家里,迷迷糊糊中给他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他的声音很低,
背景是嘈杂的人声和外语。“我在开会,晚点说。”然后就挂了。等他再打回来,
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而她,已经在医院挂了一夜的点滴。那一刻,她就明白了。
他的世界太大,而她的世界太小。小到,只能装下他一个人。就在苏晚沉浸在回忆中时,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一条短信。来自那个她以为今天之后,再也不会联系的号码。陆沉。
信息很短,只有两个字。【在哪?】第三章这两个字,像两根烧红的铁钎,
烫得苏晚指尖一颤。在哪?他问她在哪?苏晚觉得荒唐又可笑。
离婚申请是两个人一起去提的,冷静期三十天,他们没有任何联系。今天,是第三十一天。
离婚生效的第一天。他发信息来问她,在哪?是质问,是关心,还是……例行公事?
苏晚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她和他之间,隔着的从来不是距离,而是心。她没有回复。
将手机揣回兜里,转身走进客厅。林母已经铺好了床铺,在林舟隔壁的一间客房。“小苏,
今晚你先将就一晚。被子都是新晒的,干净着呢!”“谢谢阿姨,很好了。”苏晚由衷地说。
“哎,你们年轻人聊,我去做点宵夜。”林母笑着走进了厨房。客厅里只剩下苏晚和林舟。
林舟显得有些局促,“苏老师,我妈她……”“你妈妈很可爱。”苏晚打断他,
真心实意地说道。林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是那种少年人纯粹的,不含杂质的笑。
“苏老师,你今天好像……不太一样。”“嗯?”“就是……感觉你笑得比平时多。
”林舟小声说,“也……更好看了。”苏晚的心微微一动。是吗?她自己都没发觉。
或许是这充满人间烟火的环境,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或许是林舟家人的热情,
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暖意。手机在口袋里又震动了一下。苏晚拿出来看。还是陆沉。
【看到信息回我。】语气依旧是命令式的,不容置喙。一如既往的陆沉风格。
苏晚的眉头蹙起,心底那点刚升起的暖意,瞬间被这冰冷的文字驱散。她和他之间,
连沟通都是这样。她总是被动接受,而他总是发布指令。苏晚划掉信息,
甚至连拉黑的欲望都没有。就当他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苏老师,你怎么了?
脸色不太好。”林舟担忧地看着她。“没事,可能有点累了。”“那你早点休息,
明天我带你在附近转转,我们这儿风景还不错。”“好。”苏晚回到房间,关上门。
房间很小,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但收拾得很干净。她躺在床上,
鼻尖是阳光的味道。和家里那张价值六位数,却总是散发着清冷气息的大床,截然不同。
在这里,她竟然久违地感到了困意。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回到了三年前。
那是她和陆沉的婚礼。盛大而隆重。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英俊挺拔,站在她身边,
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司仪问他:“陆沉先生,你愿意娶苏晚女士为妻,一生一世,爱她,
忠于她,无论贫穷富贵,疾病健康,都不离不弃吗?”他沉默了片刻。那片刻的沉默,
在当时苏晚听来,是郑重。如今想来,却是犹豫。然后,他说了“我愿意”。声音清冷,
听不出情绪。梦境流转。画面变成了无数个她独自等待的夜晚。空荡的房子,冷掉的饭菜,
和永远在出差、开会、应酬的丈夫。她以为,只要她等,他总会回头。她以为,
只要她做得足够好,他总会看到。可是她错了。一块捂不热的冰,
就算你用尽所有力气去拥抱,最终也只会冻伤自己。手机的震动将她从噩梦中惊醒。
她猛地坐起来,额头上全是冷汗。屏幕上,依旧是陆沉的名字。这一次,是电话。
执着得让她心烦。她挂断。对方又打了过来。她再挂断。如此反复几次,
苏晚的耐心终于告罄。她按下接听键,声音冷得像冰。“陆先生,我们已经离婚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死一般的沉默。就在苏晚以为他会挂断时,陆沉低沉的,
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传来。“我知道。”他说。“你到底在哪?”他的声音里,
竟然带着一丝苏晚从未听过的……急切。苏晚愣住了。“这跟陆先生没关系。”“苏晚,
”他连名带姓地叫她,声音沉了下去,“别让我问第三遍。”这霸道的语气,
彻底激怒了苏晚。“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跟谁在一起,都与你无关!陆沉,
你听不懂人话吗?我们离婚了!从今天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吼完,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电话那头,
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久到苏晚以为信号断了。然后,她听到陆沉吸了一口气。
他说:“我在你楼下。”第四章苏晚的血液,在这一瞬间,仿佛凝固了。他在……楼下?
怎么可能!这里是离市区上百公里的县城!他怎么会找到这里?
“你胡说……”苏晚的声音干涩。“我没有。”陆沉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心慌,
“一辆黑色的奥迪A6,车牌号是京A88……”他报出的车牌号,苏晚再熟悉不过。
那是外交部配给他的专车。苏晚猛地冲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夜色中,
林家小院外面的马路上,果然静静地停着一辆黑色的奥迪。车身线条流畅,
在昏黄的路灯下泛着冷光,与周围朴素的民房格格不入。一个修长的身影倚在车门上,
指尖一点猩红明明灭灭。是陆沉。他竟然真的在这里!苏晚的心跳瞬间失控,
砰砰地撞击着胸腔,几乎要跳出喉咙。他来做什么?兴师问罪吗?
质问她离婚第一天就跟着别的男人“私奔”?苏晚只觉得一股怒火和荒谬感直冲天灵盖。
她凭什么要被他这样质问?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她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语气冷硬。
“陆先生深夜到访,有何贵干?如果是来拿你忘在家里的东西,麻烦你联系我的律师。
”“苏晚。”他又叫了她一声,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下来。”还是命令的口吻。
苏-晚气笑了。“我为什么要下去?陆沉,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现在,对我来说,
只是个前夫。”“前夫”两个字,她咬得特别重。电话那头,陆沉似乎被这两个字刺痛了,
沉默了更久。久到苏晚能听到风吹过他手机话筒的呼啸声。“我在出差,”他终于开口,
声音沙哑,“一个在S市的经济论坛,临时加的行程。”原来是这样。苏晚心里那点小小的,
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他为我而来”的荒唐念头,瞬间熄灭。果然,她还在奢望什么。
他的世界里,永远只有工作。“那恭喜陆司长日理万机。”苏晚的语气充满了讽刺,
“既然是公务,就请不要在私人时间,骚扰一个已经和你无关的普通公民。”“苏晚,
我看到你了。”陆沉突然打断她的话。苏晚一愣。“什么?”“刚才,我在车里,
看到你在阳台上。”他说,“和一个男人。”苏晚的心猛地一跳。他看到了?他看到林舟了?
所以,他今晚的出现,果然是来兴师问罪的!一股被羞辱的感觉涌上心头。“是又怎么样?
”苏晚的声音冷了下来,“陆先生,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有权利和任何男人在一起。
他是我的男朋友,我们感情很好,马上就要结婚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或许是被他逼急了。
或许是想彻底斩断他所有不该有的念头。她就是要告诉他,离开他,她过得很好,
马上就会有新的开始。电话那头,彻底没了声音。苏-晚甚至能想象出陆沉此刻的表情。
大概是震惊,然后是轻蔑,最后是无所谓。毕竟,他从来都不在乎她。
就在苏晚准备挂断电话时,陆沉的声音再次传来,低沉得可怕。“是吗?”他轻轻地问。
“把你的‘男朋友’,叫下来。”第五章“你疯了?”苏晚几乎是脱口而出。让林舟下去?
下去做什么?和他,她的前夫,当面对质吗?这太荒唐了!“陆沉,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晚的声线都在发抖,是气的。“我想见见他。”陆沉的声音平静无波,
却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强势,“我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你在离婚第一天,
就迫不及待地宣布要结婚。”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
精准地扎在苏晚最痛的地方。羞辱。**裸的羞辱。在他眼里,她就是这么一个水性杨花,
不知廉耻的女人吗?“你没资格!”苏晚死死地攥着手机,指甲陷进肉里,“陆沉,
你我之间早就结束了!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下来。”他又重复了一遍,
像是失去了所有耐心。“否则,我就上去。”苏-晚的大脑一片空白。上去?他要上来?
他怎么敢!这里是林舟的家,林舟的父母都在!他要是真的冲上来,
那场面……苏晚简直不敢想象。林舟会怎么看她?林舟的父母会怎么想?
她“苏老师”的完美形象会瞬间崩塌,变成一个私生活混乱,连前夫都处理不好的笑话!
陆沉这个疯子!他就是在逼她!他知道她的软肋,知道她最在乎的就是体面。
苏晚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愤怒和无力感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吞噬。她不能让他上来。
绝对不能。“我下去。”她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然后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苏晚在原地站了几秒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不能穿着睡衣下去。那太狼狈了。
她迅速换上白天的连衣裙,又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确认自己看起来和平时一样,冷静,
从容。然后,她悄悄地打开房门。客厅里一片安静,林家父母和林舟应该都睡了。
她蹑手蹑脚地穿过客厅,打开大门,再轻轻地带上。整个过程,她的心都提在嗓子眼。
夏夜的凉风吹在脸上,让她滚烫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她一步一步,走向那辆黑色的奥迪。
陆沉已经掐灭了烟,站在车旁等她。他今天穿了一身深色的西装,没有系领带,领口微敞,
比平时在公开场合的样子多了几分随性,却也多了几分压迫感。
路灯的光线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邃的阴影,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苏晚在他面前三步远的地方站定。“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开门见山,
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陆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的目光从她的脸,滑到她的脖子,
再到她身上那条得体的连衣裙。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她空无一物的左手上。
那里曾经戴着一枚他亲手为她戴上的戒指。戴了三年。今天,她摘掉了。陆沉的眸色暗了暗。
“戒指呢?”他问,声音沙哑。苏晚觉得可笑至极。“陆先生,我们离婚了,
我为什么还要戴着你的戒指?”她反问,语气里带着刺,“还是说,你觉得它很贵,
想收回去?”陆沉的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他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苏晚,
你一定要用这种方式跟我说话吗?”“不然呢?”苏晚冷笑,“难道还要我像以前一样,
对你嘘寒问暖,关心你今天累不累,会议顺不顺利?陆沉,你别忘了,提出离婚的人,是你。
”虽然最后是两个人一起去的民政局。但最开始,是他提的。在一个她等了他一整晚,
他却在第二天早上才回家的清晨。他说:“苏晚,我们这样,没什么意思。分开吧。
”陆沉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向前走了一步。强大的压迫感瞬间袭来。苏晚下意识地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