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爪章鱼为我们带来了一部扣人心弦的古代言情小说《侯府弃女,转身成了摄政王妃》,主角萧屹安远侯顾清玄的故事令人难以忘怀。在这个充满悬疑和冒险的世界中,他们经历了重重考验,展现了坚韧和智慧。冷汗“唰”地一下就下来了。欺君!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你…你胡说八道!”林氏终于反应过来,指着我的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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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派管家来接我那天,我正用黄花梨算盘敲断了一个掌柜的腿。那清脆的骨裂声,
和管家刚进门时那声拿腔拿调的“大**,侯府有命”,混在一起。挺滑稽。“吵什么?
”我眼皮都没抬,手里染血的算盘珠子滴溜溜转。“没见我正忙着清理门户?
”管家那张老脸瞬间煞白,看着地上哀嚎的掌柜,又看看我,嘴唇哆嗦。
大概他记忆里的大**,还是七年前那个被一碗药灌哑了嗓子,扔在破庙等死的瘦弱孤女。
不是现在这个,穿着云锦却沾着血点,眉眼冷得像冰的商人。“大…大**,
”管家强作镇定,试图找回侯府的威风,“侯爷和夫人思念您,特命老奴接您回府!
天大的恩典哪!”思念?我扯了扯嘴角。七年前,我那好嫡母为了给她亲生女儿顾云渺铺路,
诬陷我偷窃御赐之物。一碗哑药灌下,把我像扔垃圾一样丢出侯府。寒冬腊月,破庙漏风。
要不是被个采药的老哑婆捡回去,我早成了一堆枯骨。老哑婆救了我的命,也教会了我认药。
后来老哑婆死了,我拿着她攒下的几个铜板,从小药摊开始。摸爬滚打,尝尽冷暖。七年。
我顾清玄的名字,成了整个大夏朝南七北六十三省药行的龙头。富可敌国谈不上,
但买下十个安远侯府,绰绰有余。“恩典?”我丢开算盘,接过侍女递来的热毛巾,
慢条斯理擦着手上的血迹。“我顾清玄的福气,侯府消受不起。
”“滚回去告诉安远侯和那位好夫人,”我抬眼,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钉在管家脸上。
“七年前破庙里那个孤女,已经死了。”“现在站在这儿的,跟他们没关系。
”管家被我眼神慑住,腿肚子发软,但还是硬着头皮。“大**!您…您别不识抬举!
侯府已经为您谋了一门顶顶好的亲事!”“哦?”我挑眉,有点想笑。“哪家啊?
”“是…是永定伯府的三公子!”管家挺了挺胸脯,仿佛这是天大的恩赐。永定伯府?
那个出了名的破落户?三公子更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据说还打死过房里丫头。我那好嫡母,真是“用心良苦”。“永定伯府?”我嗤笑一声。
“顾云渺呢?我那好妹妹,定给了谁?”管家一愣,
眼神闪烁:“二**她…自然是许了更好的人家…”更好?我瞬间明白了。
永定伯府虽然破落,但毕竟是勋贵,配我这个“弃女”算“抬举”。而顾云渺,
他们定是瞄上了更高的枝头。比如…那个权倾朝野,却据说克妻克得厉害,
连续死了三个未婚妻的摄政王?用我这个弃女替顾云渺挡灾?算盘打得真精。“回去。
”我没了耐心。“告诉侯府,别来烦我。”“这门‘好亲事’,谁爱要谁要。”“顾清玄!
”管家急了,口不择言。“你别给脸不要脸!侯府能让你回去,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一个弃女……”唰!一道寒光闪过。我身后那个一直沉默的护卫,长剑出鞘半寸,
冰冷的杀气瞬间锁定了管家。管家后面的话,生生卡在喉咙里,吓得面无人色。
“再聒噪一个字,”我声音很轻。“舌头留下。”管家连滚爬爬跑了。比来时的威风,
狼狈百倍。我以为这事就算完了。侯府那点龌龊心思,我看得透透的。
他们不敢真拿我怎么样。我现在是药行巨贾,朝廷每年药税的大头,都从我这里走。动我?
皇帝老儿都得掂量掂量。可我低估了我那好嫡母的贪婪和愚蠢。
也低估了她为顾云渺扫清障碍的决心。半个月后。我正在城南新开的药铺查账。
外面突然一阵喧哗。锣鼓喧天,官差开道。明晃晃的仪仗停在了我铺子门口。
一个面白无须、身着宫服的太监,手捧一卷明黄,趾高气扬地走进来。身后跟着的,
赫然是我那嫡母,安远侯夫人林氏。她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得意、轻蔑和施舍的复杂表情。
“顾氏清玄,接旨——!”太监尖利的嗓音,刺得人耳膜疼。铺子里的伙计、掌柜都吓懵了,
呼啦啦跪了一地。只有我站着。腰杆笔直。林氏见状,厉声呵斥:“顾清玄!还不跪下接旨!
你想抗旨不成?!”那太监也拉长了脸:“顾氏!圣旨面前,岂容你放肆!速速跪下!
”我笑了笑。没理他们。目光落在那卷明黄上。“念吧。”我说。太监气得脸都绿了,
尖声道:“大胆!”“念。”我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护卫的手,再次按上了剑柄。整个铺子,空气凝滞。太监似乎被这阵势镇住了,
又或者想起我背后牵扯的庞大利益。他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展开圣旨。“奉天承运,
皇帝诏曰:兹闻安远侯顾长林之女顾清玄,
娴熟大方、温良敦厚……特赐婚永定伯府三公子赵承志为妻……择吉日完婚……钦此!
”念完,太监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顾氏,还不谢恩?”林氏在一旁,
假惺惺地开口:“清玄,还不快谢恩?这可是天大的荣耀!永定伯府虽不比从前,
也是正经勋贵,你一个……”“圣旨?”我打断她,声音清晰,传遍整个寂静的铺子。
“这圣旨上,写的可是‘安远侯顾长林之女顾清玄’?”太监一愣:“自然!”“哦?
”我点点头,语气平淡。“那就对了。”我抬眼,目光扫过太监,
最后落在林氏那张瞬间僵硬的脸上。“七年前,安远侯府主母亲口下令,一碗哑药灌下,
将我顾清玄逐出家门,族谱除名。”“此事,整个京城皆知。”“怎么?”我微微歪头,
露出一个冰冷的、近乎残忍的笑。“安远侯府是得了失心疯,还是欺君罔上?
”“一个早已被除名、弃如敝履的孤女,如今摇身一变,又成了他顾长林的女儿?
”“还用这名头,去接了赐婚的旨意?”“你们安远侯府,是把陛下当傻子糊弄吗?!
”最后一句,我陡然拔高声音,字字如刀。林氏的脸,瞬间惨白如纸,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她张着嘴,喉咙里咯咯作响,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那太监也懵了,
冷汗“唰”地一下就下来了。欺君!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你…你胡说八道!
”林氏终于反应过来,指着我的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侯爷从未将你除名!
你…你永远是侯府的大**!”“是吗?”我冷笑。“七年前破庙里,
你派来的人亲口说的:‘夫人说了,这贱种从此与侯府再无瓜葛,是死是活,看她自己造化。
’”“需要我把那人的名字,现在说出来吗?”“还有当年破庙附近的几个乞丐,
要不要也找来问问?”林氏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一步,几乎站立不稳,
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她大概以为,当年的事天衣无缝。她大概以为,
我顾清玄早该死在哪个犄角旮旯。太监的脸彻底黑了,看看我,又看看摇摇欲坠的林氏,
手里的圣旨像是烫手的山芋。“这…这……”他支支吾吾,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威风。
“公公,”我语气放缓了些,却更冷,“这圣旨,既然是给‘安远侯之女顾清玄’的,
那您该送去安远侯府。”“我顾清玄,草民一个,当不起。”“您请回吧。”“对了,
”我补充一句,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林氏听得清清楚楚。“回去告诉安远侯,
还有这位侯夫人,”“当年那碗哑药,味道不错。”“改日,我定当十倍奉还。
”林氏浑身剧颤,死死盯着我,眼神怨毒得像淬了毒的蛇。但她一个字都不敢再说。
太监脸色铁青,也明白这事被安远侯府坑惨了。他狠狠瞪了林氏一眼,卷起圣旨,
灰溜溜地带着仪仗走了。看热闹的人群炸开了锅。安远侯府的丑闻,瞬间就会传遍京城。
林氏失魂落魄地被丫鬟扶着,临走前,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刻骨的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她怕了。我以为这下总能清净了。永定伯府的亲事黄了,安远侯府自身难保,
欺君之罪的帽子悬在头上,够他们喝一壶。他们该夹着尾巴做人了。可我忘了。
狗急了会跳墙。人蠢到极致,会不计后果。三天后的深夜。我的商队,
在进京的官道上被劫了。价值十万两白银的上等药材,被一把火烧得精光。押送的护卫,
死伤惨重。只有一个心腹,拼死逃了回来,浑身是血,
只来得及说一句:“……是…是侯府…黑虎山……”就断了气。黑虎山!
那是安远侯府暗中圈养的私兵!他们竟敢!竟敢为了报复我,动用私兵劫掠商队,杀人放火!
七年前,他们想让我死。七年后,他们还是想让我死。还搭上我那么多忠心耿耿的护卫!
怒火,瞬间烧干了我所有的理智。安远侯府。林氏。顾云渺。你们找死!第二天清晨。
我换上了一身素白的衣服。头上只簪了一朵小小的白花。身后,
跟着三十六名全身缟素、眼神冰冷的护卫。他们抬着九口薄皮棺材。
里面装殓着昨夜被侯府私兵杀死的护卫。沉重的棺木压在肩头,也压在每个围观百姓的心上。
我们一路沉默。从城南我的府邸,穿过繁华的朱雀大街。
在无数惊愕、同情、愤怒的目光注视下。走向那座金碧辉煌的安远侯府。“咚!”“咚!
”“咚!”沉重的脚步声和棺木撞击的声音,像丧钟,敲在每个人的耳膜。
侯府那两扇朱漆大门紧闭着。门口的家丁,看到这阵势,吓得腿都软了。“开门!”我开口,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门板。里面死寂。“开门!”我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更冷。
护卫们放下棺材,发出沉闷的巨响。九口薄棺,一字排开,堵死了侯府的大门。森然,恐怖。
“顾清玄!你…你想干什么!”门内传来林氏又尖又颤的声音,透着色厉内荏。“干什么?
”我抬手。三十六名护卫,“唰”地一声,齐齐拔刀!雪亮的刀锋,
在晨光下反射出刺骨的寒芒。杀气冲天!“林婉容!”我第一次,当着所有人的面,
喊出嫡母的名字。“七年前,破庙一碗哑药,我命大,没死成。”“昨夜,黑虎山官道,
劫我商队,杀我护卫,烧我十万药材!”“你安远侯府,真当这王法,是给你一家定的?!
”“真当我顾清玄,还是那个任你揉捏的孤女?!”我的声音,如同寒冰碎裂,
响彻整条街道。周围的百姓,瞬间哗然!“黑虎山?那不是侯府的……”“天爷!
动用私兵劫杀商队?还杀了这么多人?!”“太狠毒了!”“我就说那圣旨有鬼!
原来真是弃女!”林氏在门内尖叫:“你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证据?”我冷笑。
手一挥。一个被五花大绑、浑身是血的彪形大汉,被护卫像死狗一样拖了出来,
扔在棺材前面。正是黑虎山的二当家!昨夜他被护卫首领临死前拼着重伤活捉。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黑虎山二当家,侯府每年拨银养着的私兵头子!”“他亲口招供,
昨夜劫杀,就是你安远侯夫人,林婉容的亲笔手令!”那二当家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对着紧闭的大门嘶喊:“夫人!夫人救我啊!是您让**的!
手令…手令还在我怀里……”门内,死一般的寂静。林氏再没发出一丝声音。她完了。
安远侯府,也完了。动用私兵,劫掠杀人,铁证如山!“林婉容!
”我盯着那扇紧闭的、象征着权贵的朱漆大门,一字一句,如同宣告。“血债,必须血偿。
”“今日,我顾清玄,就用这九口棺木,”“为我枉死的兄弟,讨一个公道!”“砸!
”轰——!护卫们抬起沉重的棺木,狠狠撞向那两扇紧闭的朱漆大门!一下!两下!三下!
薄薄的棺木在巨大的撞击下碎裂。里面护卫的遗体,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那惨烈的景象,
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伴随着木头碎裂的巨响,是侯府内惊恐的尖叫。
那两扇象征侯府威严的大门,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轰然倒塌!烟尘弥漫。露出了门内,
安远侯顾长林那张惨白惊恐的脸。林氏瘫软在他脚边,钗环散乱,面无人色。
还有被丫鬟簇拥着、吓得花容失色的顾云渺。他们终于暴露在阳光下。暴露在愤怒的民意前。
“顾清玄!你…你这个孽障!”顾长林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孽障?
”我踏着破碎的门板和棺木碎片,一步步走进这座曾经将我抛弃的府邸。
素白的衣角拂过染血的木头。“侯爷,”我看着他,眼神冰冷。“在你和你的好夫人,
为了给顾云渺铺路,灌我哑药,将我弃于破庙时,”“在你们昨夜为了泄愤,动用私兵,
杀死我那些护卫兄弟时,”“这父女情分,早就被你们亲手斩断了。”“现在,
”我停在林氏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瘫在地上,像一滩烂泥,眼神涣散,满是恐惧。
“轮到你们,尝尝这绝望的滋味。”事情闹得太大。九口棺材堵门,黑虎山二当家当街指认,
安远侯府动用私兵劫杀商队铁证如山。纸包不住火。御史的弹劾奏章像雪片一样飞向御前。
纵火、劫掠、动用私兵、残杀平民、欺君罔上……一桩桩,一件件。安远侯府,
这艘看似华丽的破船,瞬间被巨浪打翻。安远侯顾长林,削爵,抄家,下狱。林氏作为主谋,
被判斩立决。顾云渺?她倒是没直接参与谋杀,但当年诬陷我的事被翻了出来,
加上是侯府嫡女,被罚没入教坊司。从高高在上的侯府嫡女,云端跌落泥沼。据说,
她在教坊司里又哭又闹,天天喊着要见摄政王。京城的人都在看笑话。谁不知道摄政王萧屹?
权倾朝野,手握重兵,连皇帝都要让他三分。但这位主儿,出了名的冷心冷情,不近女色,
前面三位未婚妻都死得不明不白。顾云渺想攀他?痴人说梦。尘埃落定。
我亲自操办了那九位护卫的隆重葬礼。厚恤他们的家人。我的生意,没受到丝毫影响,
反而因为安远侯府的倒台,一些原本被侯府把持的药材通路被打通,规模更盛。
只是心里某个地方,空了。报仇的快意之后,是更深的疲惫。这七年,我像一根绷紧的弦,
不敢有丝毫松懈。如今仇人伏诛,弦,似乎也松了。我遣散了大部分护卫。
只留下几个最忠心的。准备离开京城。这地方,乌烟瘴气,没什么可留恋。
就在我准备启程的前一天。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上了门。来人一身不起眼的灰衣,
面容普通,丢进人堆就找不着。但递过来的令牌,却让我瞳孔微缩。玄铁令牌。
正面一个古朴的“影”字。背面,盘踞着一条狰狞的睚眦。摄政王萧屹麾下,
最神秘、最令人闻风丧胆的力量——影卫的令牌。“顾东家,”灰衣人声音平板无波,
“我家主人有请。”萧屹?他找我做什么?我自问和他没有任何交集。难道是因为顾云渺?
想替她出头?念头闪过,随即被我否定。不可能。以萧屹的地位和传闻中的性格,
顾云渺在他眼里,恐怕连蝼蚁都算不上。“何事?”我问。
灰衣人垂眼:“主人只命属下请顾东家过府一叙,其余不知。”沉默片刻。我点头。“带路。
”我倒要看看,这位权倾天下的摄政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摄政王府。
比想象中更冷清肃穆。没有亭台楼阁的奢华,只有一种厚重冷硬的军伍气息。灰衣人引着我,
穿过空旷寂静的回廊,来到一处临水的书房。门开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着门口,
负手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平静的湖面。他穿着简单的玄色常服,背影挺拔如松,
却透着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仅仅是站在那里,就仿佛是整个世界的中心。
“王爷,顾东家到了。”灰衣人恭敬禀报。那身影缓缓转过身。
我终于看清了这位传说中的人物。剑眉入鬓,鼻梁高挺,薄唇紧抿,
下颌线条冷硬如刀削斧凿。最慑人的是那双眼睛。深邃如寒潭,锐利如鹰隼,
仿佛能洞穿人心。不带一丝温度。他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
“顾清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是。”我不卑不亢地行礼,
“民女顾清玄,见过王爷。”他摆了摆手。灰衣人无声退下,书房里只剩我们两人。
空气凝滞。我静静站着,等他开口。“坐。”他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我没动。“王爷召见,
不知所为何事?”我开门见山。萧屹走到书案后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发出轻微的“笃笃”声。“顾东家,好手段。”他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区区七日,
扳倒一个世袭侯府,雷霆万钧,不留余地。”“民女只是为枉死的兄弟,讨一个公道。
”我平静回答。“公道?”萧屹的唇角似乎勾起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那你可知,
”他抬起眼,那深邃的目光再次锁住我,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黑虎山那批私兵,
早已暗中投靠北狄?”“他们劫你的药材,并非只为泄愤,而是要将那批药,送去北狄大营!
”我心头剧震!北狄?大夏的死敌!安远侯府竟敢通敌?!林氏动用私兵,是为了这个?
她疯了?!“本王的人,盯了他们很久。”萧屹的声音冰冷。
“本想放长线钓出背后更大的鱼。”“却被你,”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如刀,“一把火,
连锅端了。”书房里,死一样的寂静。我手心微微沁出冷汗。原来如此。我阴差阳错,
竟然坏了这位摄政王的大事?难怪他会找上我。“本王很好奇,”萧屹身体微微前倾,
那股压迫感更强了,“你一个商贾女子,哪来的胆子,敢抬着棺材去砸一个侯府的大门?
”“哪来的底气,敢当街指认勋贵?”“又哪来的本事,”他的声音陡然转冷。
“让本王的影卫,在你身边折了三个?”最后一句,如同惊雷!炸得我脑袋嗡嗡作响!影卫?
折了三个?在我身边?!电光火石间,我猛然想起!安远侯府倒台前那几天。
确实有三个行踪诡异、试图潜入我药行核心库房的人,被我手下最精锐的暗桩发现,
无声无息地处理掉了。尸体都化干净了。他们…是影卫?
是萧屹派来查那批可能通敌的药材的人?!我猛地抬头,
对上萧屹那双深不见底、此刻却翻涌着冰冷寒意的眸子。完了。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
萧屹的目光像实质的冰锥,刺得我皮肤生疼。那三个影卫的死,
成了横亘在我们之间最致命的问题。我杀了他的人。哪怕是无心的。
以影卫在萧屹心中的地位,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我几乎能预见到自己的下场。“王爷,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却不可避免地带上了一丝紧绷,
“那三人夜探民女存放贵重药材的秘库,行迹鬼祟,被守卫误认为贼人,才……”“误杀?
”萧屹打断我,嘴角那抹弧度更冷,也更危险。“顾东家手下的人,好眼力。
”“能‘误杀’本王精心培养的影卫。”“这份本事,本王都想挖来用用了。”每一个字,
都带着森然的寒气。书房里的温度骤降。我心沉到谷底。辩解无用。
他认定了是我的人杀了他的影卫。“王爷想如何?”我挺直脊背,不再试图解释,
“要杀要剐,民女认了。”“杀你?”萧屹微微挑眉,身体向后靠进椅背,
手指依旧轻敲着桌面。那笃笃声,像是敲在我心上。“太便宜你了。”他忽然话锋一转。
“黑虎山私兵通敌之事,你虽坏了本王的布置,却也阴差阳错,
斩断了北狄伸向京城的一条重要触手。”“功过相抵。”“至于那三个影卫……”他顿了顿,
锐利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似乎在评估什么。“他们的命,算在你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