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作弊基因铅笔芯啪地折断在选择题卡上。我盯着那道故意写错的三角函数题，

余光扫过讲台上方挂钟——距离交卷还有二十分钟，足够周子扬那帮人看完小抄。

走廊传来球鞋摩擦地板的声响。我数到第三下，后门就被踹开了。"哟，

这不是沈大教授家的天才吗？"周子扬的AJ1踩在我卷子边缘，

"听说你爸当年——""选择题全选C。"我抢在他吐出那个词前开口，指甲掐进掌心里。

监控摄像头在左上方闪着红光，我仰头时特意让刘海滑下来，刚好露出右眼。

他鞋底沾着食堂后门的淤泥，**款球鞋侧边有道新鲜的划痕。

我听见自己书包夹层里录音笔运转的沙沙声。"废物基因果然会遗传。

"周子扬把可乐罐砸在我课桌上，褐色液体浸透草稿纸。他身后两个跟班发出鸭子似的笑声，

其中穿灰球鞋的那个正用手机**我。我缩着肩膀把橡皮擦滚到地上，

弯腰时迅速扫过灰球鞋的鞋码。43码，左脚鞋带第三个孔有磨损。

这些画面像照片一样钉在我脑海里，和上周他们在器材室欺负高一生的画面叠在一起。

"沈昭！"陈沫突然从后门冲进来，马尾辫甩得像鞭子，"老班让你去办公室！

"她挤进人群时故意撞翻周子扬的书包，作弊用的纸条撒了一地。

走廊监控探头转过45度角。我贴着墙根走，听见周子扬压低声音说"明天收拾她"。

阳光透过玻璃窗把他们的影子拉长，像几条纠缠的毒蛇。办公室空调开得太冷。

我盯着张教授白大褂下露出的骆驼牌袜子——和父亲葬礼上穿的是同一双。

他推过来的热巧克力在桌面留下环形水渍。"你母亲很担心。"他指节敲着成绩单，

"连续三次数学交白卷？"窗外有无人机飞过的嗡鸣。我摩挲着保温杯上的刻痕，

那是父亲实验室的编号。杯底藏着微型摄像头，

正对着张教授抽屉里那份《学术事故调查报告》。"不会做。

"我让圆珠笔在指间转了三圈半，突然脱手摔在地上。弯腰时看见他电脑屏幕亮着，

邮箱界面显示"周氏集团赞助协议"。放学铃响得刺耳。

储物柜门内侧贴着我手绘的校园监控盲区地图，周子扬的日常动线用红笔标得清清楚楚。

刚把录音笔换好电池，柜门突然被拍得砰砰响。"同学。"林晚的胸牌卡在阴影里泛冷光，

"学生会抽查违禁品。"她身后两个纪检部成员正挨个开柜门检查。我捏着书包带往后退，

后腰抵上消防栓。她左手无名指有钢笔水痕迹，

右手虎口贴着创可贴——和校园论坛黑客ID"W"上次登录的IP地址一样。"没有。

"我主动拉开书包。她指尖划过夹层时停顿半秒，微型摄像头的重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人群突然骚动起来。周子扬的跟班在走廊尽头喊："会长！高三A班有人带手机！

"林晚转身时，一张磁卡从她袖口滑进我书包侧袋。天台铁门在身后合拢的瞬间，

我按下磁卡背面的微型开关。全息投影在黄昏中展开，

父亲实验室最后的数据流像血液般漫过水泥地。远处操场上周子扬正在踢球，他每进一球，

看台上就爆发海浪般的欢呼。耳机里传来电流杂音，陈沫的语音消息混着咀嚼声："昭昭，

听说周子扬他爸要给学校捐新机房......"我咬碎嘴里的薄荷糖，

把今天收集的鞋印照片传进加密云盘。暮色吞没最后一缕阳光时，

储物柜里的备用手机震动起来。未知号码发来张照片：周子扬桌上摊着明天的物理考卷。

附言只有三个字母：WTF。第2章墨渍谜踪林晚的指尖擦过我书包夹层时，

我听见微型摄像头外壳发出细微的咔嗒声。她校服袖口沾着蓝墨水，

和上周出现在校长办公室匿名信上的墨渍一模一样。"违禁品。"她抽出那本《高等数学》，

书脊夹着半张便利店小票。我盯着她指甲边缘的倒刺——昨晚论坛黑客攻击的登录时间，

刚好是女生宿舍熄灯后二十三分钟。走廊突然爆发出哄笑。周子扬踩着滑板撞翻垃圾桶，

可乐罐滚到我脚边。他脖子上挂着新耳机，

包装盒上的序列号和我昨天拍到的实验室门禁卡只差最后两位。"会长！

"陈沫突然从楼梯间蹦出来，马尾辫上别着的草莓发卡闪着红光，

"教务处找你核对月考成绩！"她撞到我肩膀时，袖口蹭过那本《高等数学》，

书页里夹着的化学方程式瞬间变成奶茶店优惠券。林晚转身的瞬间，

我摸到书页第三十六页的凸起。父亲实验室的平面图被做成透明贴纸，

正粘在周子扬的球鞋照片背面。照片里他鞋底的泥浆，

和学校后山稀土样本的色谱分析结果完全吻合。天台铁门在身后发出生锈的**。

我摸出磁卡划过读卡器，全息投影在黄昏中展开成父亲实验室的3D模型。

某个红色标记点正在器材室闪烁，和上周转学失踪的化学课代表最后出现的位置重叠。

"昭昭！"陈沫的声音从通风管传来，"周子扬他爸刚给学校捐了五台质谱仪！

"她塞进来的冰镇柠檬茶冒着水珠，瓶身二维码扫出来是张被撕碎的实验记录。

我咬碎嘴里的薄荷糖，把今天收集的音频文件拖进编辑软件。

周子扬跟班的录音里混着奇怪的电流声，每隔七秒就会出现一次实验室通风系统的背景音。

储物柜突然传来三长两短的敲击声。林晚的胸牌卡在柜门缝里闪光，

背面用荧光笔写着明天物理实验课的座位表——周子扬和我的操作台，

正对着天花板第四个监控死角。夜色吞没最后一道晚霞时，手机突然震动。

未知号码发来周子扬的体检报告，过敏源那栏明晃晃写着"稀土类粉尘"。

附言是半张化学方程式，和父亲实验室门禁卡上的涂鸦连起来刚好是爆破当量计算公式。

第3章条形码陷阱墨水在周子扬的答题卡上洇开时，他的智能手环正显示着心率138。

我盯着那团扩散的蓝黑色，余光里他右手腕内侧的条形码在袖口若隐若现。

"**——"他猛地站起来，课桌撞到我肋骨。我听见他运动鞋底碾过橡皮屑的声音，

和上周实验室走廊的录音完全重合。监考老师冲过来时，

我压低声音："去年物理竞赛第三题。"他手腕抖了一下，

条形码在阳光下闪过彩虹光斑——和父亲实验室小白鼠的编号方式一模一样。

走廊监控探头转动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周子扬拽着我领子往厕所拖时，他鞋带散了三次。

我数着步数，在第七步时突然蹲下系鞋带，把他绊得撞进保洁间。"沈昭！

"陈沫的声音从女厕飘出来，"你妈电话打到教务处了！"她甩着水淋淋的双手，

指缝里夹着半张被泡发的化学方程式。周子扬的跟班们堵在拐角。

我摸到口袋里林晚给的磁卡，冰凉边缘刻着父亲实验室的门牌号。他们围上来时，

消防栓的玻璃映出周子扬裤袋里的手机——屏幕上是明天英语听力的音频波形图。

保洁间飘出84消毒液的味道。我盯着周子扬腕表表盘的反光，

那上面跳动的数字和父亲实验室恒温系统的故障代码只差最后一位。他突然按住手腕，

智能手环的震动声在瓷砖墙上撞出回音。"听说你爸当年——"他故意拉长声调，

我书包里的录音笔自动开启了降噪模式。他鞋尖上沾着食堂**酸奶的包装纸，

和转学生失踪当天监控里出现的品牌相同。我猛地咳嗽起来，

袖口飞出的薄荷糖纸飘到他鞋面上。糖纸背面的折痕展开，是张被水泡模糊的实验室平面图。

周子扬突然脸色发白，他的智能手环开始疯狂闪烁红灯。"会长查监控！

"远处传来纪检部的喊声。周子扬踹翻垃圾桶冲出去时，

我捡起他掉落的校园卡——背面贴着的透明胶带，在阳光下显出稀土样本的光谱条纹。

陈沫从女厕探出头，她发卡上别着的U盘闪着蓝光。我接过她递来的柠檬茶，

瓶身condensation形成的水痕，正好是周子扬体检报告上过敏原的分子式。

天台的风把头发吹进眼睛里。我展开周子扬的校园卡，

磁条位置用荧光笔写着明天的考场安排。他和我分在同一排，

中间隔着林晚的座位——正对监控探头的供电箱。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未知号码发来周子扬智能手环的云端数据包，最后一条心率记录停在03:27，

配文是半截化学方程式。我抬头看见无人机掠过教学楼顶，

它的航迹和父亲实验室最后的数据传输路径完全重合。

第4章香水有毒陈沫的指甲油蹭在**稿纸上时，

我正在用微积分推演周子扬智能手环的数据异常点。她手机摄像头对准我写满公式的纸页，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我瞥见她锁屏壁纸是篮球队长的背影。"昭昭你居然会做数学题！

"她手指悬在发送键上，班级群聊天框里已经显示"图片正在上传"。我按住她颤抖的手腕，

她香水味里混着上周化学实验室的苯酚气息。"上周四晚上十点十七分。

"我翻出她错发的语音消息，"篮球队长给你发'明天见'的时候，

登录设备是周子扬的备用机。"她耳钉突然反光，

刺得我眯起眼睛——那上面刻着篮球队长名字缩写，

和周子扬书包装饰扣的工艺出自同一家店。她的呼吸突然变得很轻。我点开她相册最近删除，

里面躺着三张篮球队长和啦啦队长的亲密照，拍摄时间都在那条暧昧信息之后。

"他手机在周子扬那里。"我划到最后一张照片，

背景里周子扬的书包拉链上挂着实验室门禁卡，"上周三体育仓库，你看见他们换衣服了吧？

"陈沫的睫毛膏晕开了。她删除班级群图片时，拇指在屏幕上打滑三次。

我递过去的纸巾包着半颗薄荷糖，

糖纸上印着篮球队长上周的消费记录——周子扬家开的电竞酒店，

凌晨两点十七分的矿泉水订单。教室后门突然被踹开。周子扬的球鞋踩在我掉落的草稿纸上，

他弯腰时，我闻到他袖口残留的稀土试剂味道。陈沫突然站起来，

她撞翻的笔筒里滚出我上周藏的录音笔。"装什么好学生。"周子扬碾着草稿纸，

他鞋底的泥印和父亲实验室外采集的样本完全吻合。

我听见陈沫的指甲抠进课桌木头里的声音，她书包上挂着的篮球队周边钥匙扣正在剧烈摇晃。

林晚的身影从走廊晃过。她手里拿着本周的违纪登记表，

后一页露出半截化学方程式——和篮球队长发给陈沫的"晚安"短信里隐藏的字符编码一致。

放学铃响得刺耳。陈沫拽着我躲进女厕所最里面的隔间，

她塞给我的U盘外壳上贴着篮球队长的课程表。"他今早去了实验室。

"她声音像被掐住脖子的猫，"周子扬给的钥匙。"我拧开U盘盖子，

里面是段模糊的监控视频——篮球队长站在父亲曾经的实验台前，

手里拿着我上周故意掉在篮球场的薄荷糖纸。储物柜的金属门映出我扭曲的脸。

陈沫的眼泪砸在手机屏幕上，她刚收到篮球队长的新消息："明天陪我去买运动饮料？

"发送时间显示三分钟前，而此刻他正和周子扬在操场打球。我摸出口袋里林晚给的磁卡，

芯片区沾着一点篮球队长的指纹油渍。天台的风把陈沫的抽泣声吹散时，

我对着月光举起磁卡——背面用荧光笔写着明天实验课的分组名单。周子扬和篮球队长一组。

我和陈沫。第5章胸牌暗战天台铁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林晚的制服裙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她手里那本微积分笔记的第三页，

还沾着我上周故意蹭上去的柠檬汁。"解释。"她把笔记拍在水泥围栏上，

父亲实验室的平面图正从夹层里滑出来。

我盯着她左手无名指的茧——和校长办公室碎纸机卡纸的痕迹完全吻合。

我撕下最后一页递过去。纸张在风中颤动，上面用隐显墨水写着财务公式。

"你父亲研究所去年三月的设备采购单。"我指向某个变量，"这个系数，

和实际折旧率对不上。"她的瞳孔猛地收缩。远处操场传来欢呼声，

周子扬正把篮球队长扛在肩上庆祝三分球。我书包侧袋里的录音笔自动开启，

捕捉到林晚突然加快的呼吸频率。"你故意把笔记留在图书馆。"她指甲掐进笔记封面，

在皮革上留下月牙形的凹痕，"就等我来看见这个？"我摸出陈沫给的U盘。**她手机时，

屏幕跳出篮球队长的消费记录——周子扬家酒店的包厢费，

付款时间刚好是林晚父亲研究所爆出账目问题的前一天。风突然转向。

林晚的头发扫过我脸颊，带着实验室消毒水的苦味。她突然抓住我手腕，

我袖口的纽扣摄像头正对着她锁骨上的红痕——和篮球队长昨天球衣摩擦出的痕迹一模一样。

"你父亲挪用经费买的质谱仪。"我点开手机里周子扬朋友圈的背景图，

他身后那台机器编号被P掉了最后两位，"现在放在周家私人实验室。"她的手机突然震动。

屏幕跳出篮球队长的消息："今晚老地方？"发送时间是三十秒前，

而此刻他正在操场给周子扬递毛巾。我翻开笔记倒数第二页。柠檬汁写的数据在阳光下显现，

是篮球队长去年住院时的用药记录——某种稀土类解毒剂的剂量，

和父亲实验室小白鼠的死亡报告分毫不差。林晚的嘴唇失去血色。她拽下胸牌扔过来，

金属边缘在夕阳下泛着冷光。我接住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