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五千万，离开我儿子。”我爽快签字，转身创立了一个只收“分手费”的基金会，

让整个豪门圈都在为我们打工曾经被豪门家族欺辱的女孩们，如今都是我的合伙人。

「你以为这是报复？」「不，这是资本游戏的新规则，用你们定的价，成就我们自己的人生。

」1林渡修复那幅《秋山访友图》的第三天，

颜料剥落最严重的位置刚刚露出原本的青色石阶，工作室的门被推开了。没有敲门声。

她放下放大镜，抬头看见一位穿着香云纱旗袍的女士站在门口，

身后跟着一位穿着西装手提钛合金公文箱的男人，沈律师，江家私人律师。

女士的头发柔顺的发光，珍珠耳环在昏暗的室内格外显眼。“林**？”声音像浸过冰水。

“是我。”林渡没有起身，只是用软布轻轻擦去指尖的矿物颜料，“需要修复什么？

书画、陶瓷，还是漆器？”“修复你的人生。”女士走近工作台，

目光扫过那些价值连城的古画，却没有丝毫停留，“我是周慕云，江临的母亲。

”林渡的手顿了顿。江城**的唯一继承人，财经杂志的常客，

上个月刚以两百亿收购了滨海新区的地块。他们认识三个月，吃过七次饭，看过两场艺术展。

最后一次见面，江临送了她明代的竹臂搁，说：“很像你，安静，有风骨。

”她以为那是开始，现在看来是结束的前奏。沈律师从公文箱里取出文件夹，三十二页，

纸张挺括，散发着油墨的味道。他推到林渡面前，像在法庭上出示证据。“五千万。

”周慕云说，“离开我儿子。这是协议，签了它。”她拿起协议，条款严谨得像民法典。

第一条：自签署之日起，林渡不得以任何形式主动联系江临。第二条：若江临主动联系，

林渡需在24小时内报告周慕云并终止对话。

第三条：不得向任何第三方透露与江临的关系及本协议内容……翻到第二十七页，她停住了。

“违约金条款有问题。”林渡的声音很平静，“‘若违反本协议任何条款，

需返还全部款项并支付等额违约金’——这太模糊了。”周慕云第一次正眼看了她。

“你想怎样？”“加一条补充条款。”林渡从工作台抽屉里取出钢笔，在空白处书写，

“若江临或其**人主动联系、调查、骚扰林渡或其关联方，

周慕云每次需支付一百万元‘信用损失费’。累计三次后，本协议自动终止，款项不退。

”沈律师皱眉：“这不合惯例。”“我的感情也不是惯例商品。”林渡抬眼，“要定价，

就定得公平些。”周慕云盯着她看了十秒，点头：“加。”钢笔划过纸张的声音很轻。

林渡签下名字时，想起修复古画时最难的步骤——不是填补残缺，而是让修补的部分，

不露痕迹地融入整体。她的名字落在纸上，像一抹不该存在的墨。沈律师递过支票。五千万，

现金支票。“你很聪明。”周慕云起身时说，“比之前那些都聪明。”“之前那些？

”林渡问。周慕云没有回答，转身离开。高跟鞋敲击木楼梯的声音渐远，像倒计时。

林渡坐在工作台前，看着那张支票。午后的阳光斜射进来，照在金额的数字上，

那些零像一串嘲讽的眼睛。她拿起手机，拍下支票，发给一个标注为“秦律师”的号码。

三分钟后，电话响了。“林**，你终于决定了？”秦律师的声音里有压抑的兴奋。“嗯。

”林渡说，“资金明天到账。但我要改一下方案。”“你说。”“不成立个人工作室。

”她看着窗外，“我要成立一个基金会。”江临知道这件事时，正在开董事会议。

助理低声汇报，他手中的钢笔在文件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墨迹。“什么时候的事？

”“两个小时前。老夫人亲自去的。”会议室里其他人都低下头，假装没听见。

**的董事们都知道规矩——周慕云处理儿子的“感情问题”，就像处理不良资产，

高效，无情，不容置疑。江临继续开会，语气没变，决策没变。只是散会后，

他让司机开车去了老城区。林渡的工作室在梧桐巷深处，一栋民国老建筑的二楼。

窗户里亮着灯，暖黄色的光晕在暮色中格外显眼。他坐在车里，看着那扇窗，

想起第一次送她回来的情景。她说：“这里晚上很安静，适合听画的声音。”“画有声音？

”“有啊。”她笑，“古画就像老人，静下来，能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他当时觉得这女孩真有意思，不问他身家，不问公司股价，

却对一幅三百年前的画倾注全部温柔。现在他知道，温柔也有价码。五千万。他点了一支烟，

没抽，看着烟灰一点点变长。手机响了，是母亲。“处理好了。”“我知道。

”“她不吵不闹，很识趣。”周慕云顿了顿，“比你之前那些强。”江临掐掉烟：“妈，

这是第几个了？”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重要吗？”周慕云的声音冷下来，“江临，

你是江氏唯一的继承人。你的婚姻必须是资产重组，不是感情用事。”挂了电话，

他又看向那扇窗。灯还亮着。林渡一夜没睡。

她查了江临之前的所有公开恋情——财经杂志的花边新闻，社交媒体的蛛丝马迹，

商业活动中的同框照片。五任女友，最短三个月，最长十一个月。

结局都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然后江临身边出现新面孔。有趣的是，

这五个女孩后来都过得不错。第一个开了画廊，第二个留学回国成了建筑师，

第三个的品牌刚刚拿到B轮融资……就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她们离开江临后，

推了她们一把。林渡在笔记本上画了一个关系图。中心是江临，映射出去五条线。

每条线的末端，都标注着女孩离开后的发展轨迹。然后她新建了一个文档，

标题是：分手基金——初步构想清晨五点，她发出五封邮件。收件人是五个名字，

五个曾经在江临生命中短暂停留，又被“定价”送走的女孩。

邮件内容只有一行字：“倘若过往皆可标价，我们能否用一套新规，结清所有旧账？

”第一个回复在六点零三分。来自苏瑾，江临的第二任女友，

现在是一家建筑事务所的合伙人。“时间，地点。”2见面地点选在苏瑾的事务所。顶层，

落地窗外是整个江城的夜景，灯火如星河倒泻。林渡到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在了。

她们围坐在长桌旁，姿态各异——有跷着二郎腿抽细支烟的，有低头刷平板的，

有慢条斯理泡茶的。共同点是，都很美，且美得不费力气。“林渡？”泡茶的女子抬头，

三十出头，气质温婉，“我是楚宁，第一个。”林渡知道她。楚宁画廊的主理人，

江城艺术圈的幕后推手。拿了分手费出国留学，回来时已是策展人。林渡打开笔记本，

投影到白墙上。第一页：五张支票的复印件。金额不同，签名相同——周慕云。

第二页：五个女孩离开后的发展轨迹图。第三页：一行加粗的字——“将被动接收的补偿，

转化为我们的话语权。”“说人话。”抽烟的女子按灭烟头。她是陆薇，江临的第四任，

现在做时尚买手店。“成立一个基金会。”林渡切换下一页，“资金来源于‘分手费’，

用途是资助女性完成教育或创业。但有两个条件”，她竖起手指：“一，

资助对象必须是被迫放弃情感选择权的女性。二，所有受助者需承诺，若未来掌权，

修改所在环境中的不平等规则。”会议室安静了几秒。“有趣。”苏瑾转着手中的铅笔，

“但凭什么认为我们会参加？我们都已经拿到钱，过得很好了。”“真的好吗？

”林渡看向她，“苏**，你的建筑事务所去年竞标江氏的项目，为什么主动退出？

”苏瑾的表情僵了一瞬。“楚女士，你的画廊从来不做江氏企业的艺术顾问业务，为什么？

”楚宁慢慢放下茶杯。“因为伤口愈合了，疤痕还在。”林渡轻声说，

“因为拿钱的时候告诉自己这是补偿，但夜深人静时，还是会想——我的感情，

竟然会被金钱量化？”陆薇又点了一支烟：“继续说。”“个体对抗，输多赢少。

但如果个体联合起来呢？”林渡调出一张数据图，“我查过，过去二十年，

江城排名前十的家族，支付过的‘分手费’总额超过十五亿。如果这些钱没有分散，

而是集中起来”，她在图上画了一个圈：“可以建三所女子职业学校。

资助五百个女孩完成高等教育。孵化两百个女性创业项目。”“最重要的是，

”林渡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我们可以建立一套新的规则。当再有女孩收到支票时，

她可以选择签字拿钱，然后转身把钱投进这个基金——让施压者的资本，

成为保护后来者的盾牌。”长久的沉默。窗外，江城夜色深沉，霓虹闪烁如欲望的眼睛。

“我加入。”楚宁第一个开口，“同意。”苏瑾举手，“另外，

资助对象不限于被豪门驱逐的。家暴逃离者，职场歧视受害者，都该包括。

”“资金监管要透明。”陆薇说，“每月公开财报，每一分钱的去向都要可追溯。”六个人，

六条建议。林渡一条条记下，心里有什么东西在缓慢落地。她知道，这件事成了。

会议结束时，楚宁送她到电梯口。“你比我们当年勇敢。”楚宁说，“我拿钱的时候，

只想着逃离。你想的却是反击。”“不是反击。”林渡按下电梯按钮，“是重建。

”基金会的注册很顺利。名字就叫“分手基金”，直白到近乎挑衅。办公地点选在梧桐巷，

林渡工作室的楼下——一间原本做旗袍定制的老店铺，每月租金八千。

秦律师看着执照摇头：“这名字，这选址……你们是真不怕得罪人。”“如果怕，

一开始就不会做。”林渡把执照挂在墙上，“第一笔资金明天到账，五千万。

准备招募第一批受助者吧。”公告发出的第三天，邮箱爆了。三百七十四封申请信，

每一封背后都是一个破碎的故事。林渡和另外五个理事每天看到凌晨，

分系统筛选：“困境的真实性（需提供证据）、成长潜力评估、计划可行性、承诺的可信度。

”第一批选了十二个人。

、想开工作室的单亲妈妈；有因性别歧视被解聘、想创业的中年女高管……签约仪式很简单。

没有媒体，没有鲜花，只有十二份合同。第一个项目启动时，

林渡在朋友圈发了一张照片——基金会的门牌，梧桐巷27号。配文：“有些伤口，

可以长出新的血肉。”她没有屏蔽任何人。包括江临。江临看到那条朋友圈时，

正在和苏瑾吃饭。米其林三星餐厅，包厢对着江景，但他没怎么看窗外。“你投了那个基金？

”他切着牛排，动作标准得像在手术。苏瑾挑眉：“消息真灵通。”“江城很小。

”“是你母亲问你的吧。”苏瑾抿了口红酒，“她昨天给我打电话，语气不太好。

”“她习惯了掌控一切。”江临放下刀叉，“但这次，她掌控不了。”“因为林渡？

”“因为林渡做了我们都没敢做的事。”江临看向窗外，“把耻辱变成徽章，

把代价变成资本。”苏瑾看了他很久。“江临，你知道当年我拿钱的时候，

最难受的是什么吗？”她轻声说，“不是钱多钱少，是你从头到尾没有出现。

让母亲处理感情，就像让财务部处理坏账——专业，高效，但没有人味。

”江临的手指微微收紧。苏瑾站起身，“账单我结过了。另外，告诉周女士，

如果再骚扰我们这些‘前任’，基金会的下一份白皮书，

会把江氏历年的‘情感支出’列得清清楚楚。我想股东们会有兴趣。”她离开后，

江临一个人坐了很久。服务生来添水时，听见他低声说：“账单给我。

”“苏**已经……”“知道了。”江临抬眼。他起身，随后开车去了梧桐巷。凌晨一点，

巷子很安静。27号的灯还亮着，透过玻璃门，能看见林渡伏案工作的侧影。

她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头发随意扎着，和三个月前他认识的那个女孩很像，又很不像。

那时她眼里只有古画。现在她眼里有整个世界。江临没有下车，只是静静看着。直到灯熄灭，

她才锁门离开，背着一个帆布包，慢慢走回工作室楼上。3分手基金成立三个月时，

公开发布了第一份季度报告。三十页PPT，图文并茂。没有抒情，

只有数据：总募资：五千八百万元（其中五千万来自林渡，

位理事）资助人数：十二人平均资助额：四十二万元已产生效益：两名受助者考上海外名校，

三个创业项目拿到天使轮，

七人完成职业培训报告最后附了一页特别鸣谢：“感谢所有提供初始资金的个人及家族。

是你们让我们明白，情感或许可以定价，但尊严值得投资。”名单上没写名字，

但圈内人都看得懂。报告流出的第二天，江临被母亲叫回老宅。

周慕云把打印出来的报告摔在桌上，纸张散落一地。“解释。”江临弯腰，

一页页捡起：“数据真实，运营透明，法律上无可挑剔。”“我是在问法律吗？

”周慕云的声音在发抖，“她在嘲讽我们！用我们的钱，建她的牌坊！”“那是她的钱。

”江临平静地说，“签字的那一刻，就是她的了。”“你……”周慕云指着他，手指颤抖，

“你在帮她说话？”江临没有回答。他看向墙上父母的结婚照——三十年前，父亲英俊，

母亲美丽，像童话里的王子公主。但他在老宅长大的那些年，只记得深夜的争吵，

摔碎的瓷器，和母亲压抑的哭声。八岁那年，他听见父亲说：“你要多少钱才肯安静？

”母亲回答：“我要你爱我。”从那天起，江临就明白了两件事：一，爱情是奢侈品，

昂贵且易碎；二，如果一定要碎，至少该听到响亮的、值回票价的声音。

林渡的出现是个意外。她看他的眼神里没有算计，只有好奇。她告诉他修复古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