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盛资本，坐落在市中心最繁华的金融街。

我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厅，前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看到我身上那套洗得发白的西装，眼神里露出一丝轻蔑。

“你好，有预约吗？”她的声音冷冰冰的。

“我来面试。”我平静地回答。

“面试？今天只有赵总亲自面试的投资分析师岗位。”她扬了扬下巴，像在看一个笑话，“你？去三楼人力资源部问问保洁还缺不缺人吧。”

大厅里几个路过的职员闻言，都投来讥笑的目光。

“现在真是什么人都敢来天盛资本碰运气。”

“穿得跟个卖保险的一样，还想当投资分析师？”

我没有理会这些嗡嗡作响的苍蝇。

我只是拿出手机，拨通了忠伯的电话，开了免提。

“忠伯，我到天盛资本楼下了，但是前台不让我上去。”

“什么？！”电话那头，忠伯的声音瞬间拔高，带着雷霆之怒，“反了天了！少主您稍等！”

电话挂断。

不到三十秒，前台的内线电话疯狂地响了起来。

前台**不耐烦地接起，下一秒，她的脸色瞬间褪尽，变得惨白如纸。

“赵……赵总？”她拿着话筒的手剧烈颤抖，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是……是……我明白了！”

她放下电话，一溜小跑地从前台绕出来，对着我就是一个九十度的鞠躬，声音带着哭腔：“先生！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赵总请您立刻去顶楼办公室！”

周围的职员们都惊呆了，一个个张大了嘴巴，仿佛见了鬼。

刚才还在嘲笑我的人，此刻脸上满是错愕和惶恐。

我面无表情地从她身边走过，径直走向VIP专属电梯。

“先生！请留步！”前台**连滚带爬地追上来，几乎要跪下了，“求求您，不要告诉赵总，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啊！”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刘莉。”

“刘莉。”我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像冰锥，“当你用你的优越感去践踏别人尊严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说完，我不再理会她，迈步走进电梯。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我看到刘莉瘫倒在地，面如死灰。

而那些吃瓜群众，看我的眼神已经从讥笑变成了敬畏和恐惧。

这就是现实。

你弱的时候，坏人最多。

当你强大到让他们仰望时，他们连在你面前呼吸的资格都没有。

叮——

电梯抵达顶层。

门一开，一个穿着职业套裙、身材**的女人正焦急地等在门口。

正是天盛资本的总裁，赵雅莉。

赵子昂的亲姐姐。

看到我，赵雅莉明显一愣，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疑惑。她显然没想到，让忠伯这位商界泰山北斗都毕恭毕敬的“贵客”，竟然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年轻人。

“您好，请问是陈先生吗？”赵雅莉很快调整好表情，挤出一个职业化的微笑。

“是我。”

“我是赵雅莉，天盛资本的总裁。刚才手下人不懂事，怠慢了您，我向您道歉。”她姿态放得很低。

“赵总客气了。”我淡淡一笑，迈步走出电梯。

我打量着这间奢华的办公室，目光最后落在赵雅莉身上。

这个女人，精明、干练，但眼神深处藏着一丝与生俱来的傲慢。

“陈先生，不知您今天大驾光临，是……”

“我来应聘。”我开门见山。

赵雅莉再次愣住，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陈先生真会开玩笑。以您的身份……”

“我没开玩笑。”我走到她巨大的办公桌前，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仿佛我才是这里的主人，“我需要一个投资分析师的职位。当然，如果赵总觉得我不够格，我可以换一家。”

我的强势和直接，让赵雅莉有些措手不及。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审视着我。她看不透我，但忠伯的态度让她不敢有丝毫轻视。

“好。”赵雅莉很快做出了决断，“既然陈先生看得起我们天盛，我自然欢迎。只是……按照公司规定，这个职位需要进行一场小小的能力测试。”

“可以。”我点点头。

这是在试探我的底细。

正合我意。

赵雅莉拍了拍手，很快，她的秘书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

“这是我们公司最近在跟的一个项目，‘远星科技’。目前市场普遍不看好，股价连续跌停。我想听听陈先生的看法。”

我接过文件，只扫了一眼，就扔在了桌上。

“垃圾项目，毫无价值。”

我的话让赵雅莉和她的秘书脸色都变了。

“陈先生，这可是我们团队花了三个月时间调研的结果！”秘书忍不住开口，语气带着不满。

“三个月，调研出一堆废纸？”我冷笑一声，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城市，“这家公司的核心技术，所谓的光子芯片，根本就是一个骗局。他们的技术负责人，三年前就有学术造假的黑历史。而且，公司最大的股东，已经通过海外账户，偷偷转移了大部分资产。”

我每说一句，赵雅莉的脸色就白一分。

这些信息，都是绝密中的绝密，是她花了巨大代价才查到的，准备用来在最后关头做空“远星科技”的底牌。

而我，只是看了一眼，就全部说了出来。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赵雅莉的声音都在颤抖，看向我的眼神，已经从审视变成了惊骇。

我转过身，对上她震惊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因为，这家公司的技术负责人，当年就是被我亲手送进监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