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男友约定，在他公司上市庆功宴上，扮成小丑情侣，

给他那些瞧不起我的同事们一个惊喜。他说，会在所有人的见证下，向我求婚，

让我成为最难忘的新娘。我信了。庆功宴上，我顶着滑稽的红鼻子，穿着宽大的小丑服，

像个傻子一样站在聚光灯下。而我的男友周牧言，一身高定西装，

臂弯里挽着他那个穿着千万礼服的青梅竹马。他端着酒杯，笑得优雅又残忍。“瞧，

我养的狗，多听话。”01“瑶瑶，庆功宴那天，我们扮成小丑出场怎么样？

”周牧言拉着我的手，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名为“野心”的光芒。

我正在狭窄的厨房里给他煮泡面，转身时差点撞到他身上。我们租住的这个老破小，

连个像样的餐厅都没有。“那么重要的场合，扮成小丑……会不会太奇怪了？”我有些犹豫，

伸手擦了擦他额角的汗。为了筹备公司上市，他已经连着熬了好几个通宵。

这是他人生最高光的时刻，来的都是金融圈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们俩，一个老板，

一个……陪着他从一无所有走过来的女朋友，扮成小丑出现，怎么想都有点不合时宜。

“就是要与众不同！”周牧言握紧我的手，将我拉进怀里，下巴抵着我的头顶，

笑得意味深长，“我要让所有人都记住，你是我周牧言最特别的女人。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

向你求婚！”他凑到我耳边，温热的气息吹得我耳朵痒痒的，“想想看，

当所有人都穿着光鲜亮丽的礼服，只有我们是快乐的小丑，在所有人的祝福中，

我单膝下跪……那场面，多浪漫，多刻骨铭心。”看着他充满期待的眼神，

我那点疑虑瞬间烟消云散。是啊，我们在一起五年了。从他一无所有，

蹬着二手三轮车在城中村送外卖，风里来雨里去，到如今公司上市，身价过亿。

我陪着他啃了三年的馒头咸菜，陪着他挤过冬天漏风、夏天漏雨的地下室。最穷的时候，

我们两个人分一碗泡面，他总把大半的面倒给我，自己喝汤。如今，所有的苦都熬过来了，

终于等到了开花结果的这一天。一个别出心裁的求婚，似乎是我应得的奖励。“好。

”我笑着答应了，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侧脸。他高兴地把我抱起来转了好几个圈，

狭小的空间里，我们的笑声显得格外响亮。“瑶瑶，你真是我的宝贝！我保证，

这会是你这辈子最难忘的一天！”我信了。并且满心期待。庆功宴那天，

我早早地就开始准备。我按照周牧言从网上找来的图片，画上了夸张的油彩妆，

嘴巴用口红咧到耳根，眼角画着星星和泪滴。戴上五颜六色的爆炸头假发套，

穿上肥大的背带裤和不合脚的尖头大皮鞋。最后，我郑重地将那个标志性的红色海绵鼻子，

按在了鼻尖上。镜子里的人，滑稽又可笑，完全看不出我本来的样子。我甚至还对着镜子，

笨拙地练习了好几个小丑的经典动作，准备在现场给他一个惊喜。晚上七点，

我准时出现在了庆功宴的五星级酒店门口。因为这身打扮，我理所当然地被保安拦了下来。

“你好，我是周牧言先生的……特邀嘉宾。”我捏着嗓子，学着小丑的语调说话。

保安一脸“你是不是有病”的表情看着我，伸手就要驱赶。我只好拿出手机，

准备给周牧言打电话。正在这时，一辆火红的法拉利停在门口，

一个穿着华丽晚礼服的女人走了下来，保安立刻恭敬地弯下了腰。“许**。”是许薇，

周牧言的青梅竹马，也是他公司最大的天使投资人。她瞥了我一眼，

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不屑，然后像女王一样，在一众人的簇拥下，径直走了进去。

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还是拨通了周牧言的电话。“喂，牧言，我到门口了，

保安不让我进。”“宝贝你到了？等着，我马上出来接你！”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温柔，

安抚了我有些烦躁的心。很快，周牧言就出来了，他一把搂住我的肩膀，

亲昵地对保安说：“这是我请来的特邀嘉宾，给所有人一个大惊喜！

”保安这才将信将疑地放行。走进宴会厅，金碧辉煌的水晶吊灯刺得我有些睁不开眼。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所有人都穿着优雅得体的礼服，端着酒杯，轻声交谈。而我，

一个格格不入的小丑，瞬间成了全场的焦点。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惊讶、嘲笑、鄙夷……各种各样的眼神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我紧张地攥紧了拳头，

脚步有些挪不动，脚上那双不合脚的大皮鞋仿佛有千斤重。“别怕。”周牧言在我耳边低语，

“跟着我，好戏马上开始。”他拉着我，一步步走向宴会厅中央的高台。聚光灯打了过来，

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我能感觉到，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这谁啊？

周总从马戏团请来的？”“今天是上市庆功宴，搞这么一出，也太不严肃了吧？

”“你看她那样子，真是笑死人了，跟个跳梁小丑一样。”我紧张地手心冒汗，

只能紧紧抓住周牧言的手臂，那是此刻我唯一的依靠。“别紧张，瑶瑶。

”周牧言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松开了我的手，“站在这里，等我。”我点了点头，

深吸一口气，期待着他说的“惊喜”。聚光灯下，我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我甚至开始想象，

等会儿周牧言会用什么样的方式向我求婚。他会单膝下跪吗？戒指会藏在哪里？是口袋里，

还是小丑的帽子里？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另一束聚光灯，打在了高台的另一侧。

我抬起头，看清灯光下的人时，整个人都僵住了。周牧言。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端着一杯香槟，正优雅从容地看着我。他的脸上，没有滑稽的油彩，

没有红鼻子。只有英俊，和我从未见过的……冰冷和残忍。而他的身边，站着许薇。

她身上那件缀满钻石的晚礼服，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美得不可方物。她挽着周牧言的手臂，

像个骄傲的公主。“书瑶姐姐，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许薇娇笑着开口，声音不大，

却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所有宾客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

“原来是沈书瑶啊！我还以为是哪来的杂耍的！”“她脑子没问题吧？这种场合穿成这样？

周总也太纵容她了，简直是胡闹！”“啧啧，真是可怜，陪着男人吃了五年苦，

到头来被当猴耍。”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仿佛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

我看着台下周牧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脑子里一片空白。“牧言……”我喃喃地开口，

声音都在发抖，“这……这是怎么回事？”他没有回答我，只是举起了酒杯，

对着台下所有的宾客，朗声说道：“感谢各位来参加我们公司的上市庆功宴。”“今天，

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宣布。”他转过头，深情地看着身边的许薇。“许薇，

感谢你一路以来的支持和陪伴。现在，我想问你，你愿意嫁给我吗？”轰——我的世界，

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他不是说，要向我求婚吗？他不是说，

要给我一个刻骨铭心的惊喜吗？原来，这就是他说的惊喜。让我像一个小丑一样，

站在所有人的面前，看着他向别的女人求婚。让我成为全城的笑柄。这，的确是刻骨铭心。

02许薇娇羞地捂住嘴，眼眶里泛起感动的泪光，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愿意！

”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祝福声。周牧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枚硕大的钻戒，那耀眼的光芒，刺得我眼睛生疼。

他温柔地将戒指戴在了许薇的手上，然后拥抱着她，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深情地吻了下去。

而我，那个滑稽的小丑，就站在他们几步之遥的地方，像个无人问津、用完即弃的道具。

聚光灯已经从我身上移开，但我依然能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那些充满恶意的目光。

嘲讽、鄙夷、看好戏的眼神，像一把把尖刀，将我凌迟。我脸上的油彩开始融化，

和泪水混在一起，流进嘴里，又苦又涩。我终于明白了。这五年的感情，从头到尾，

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而我，就是那个最可笑的小丑。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台的，

也不知道是怎么穿过那一道道嘲弄的目光，逃离那个让我窒息的宴会厅。我一路狂奔，

跑出酒店，冰冷的夜风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疼。我脱掉那双不合脚的大头鞋，

光着脚在马路上奔跑，只想离那个噩梦般的地方越远越好。眼泪模糊了视线，

我重重地摔倒在地。膝盖磕破了，鲜血直流，可我却感觉不到一点疼痛。因为心里的痛，

早已将一切都淹没。为什么？我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我们一起吃过一碗泡面，

一起挤过十几平米的出租屋，一起为了几百块钱的全勤奖早出晚归。那些苦日子，

我们都肩并肩地熬过来了。为什么到了好日子，他却用这种最残忍的方式，把我推开？

就在我趴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的时候，一双锃亮的皮鞋，停在了我的面前。我抬起头，

看到了周牧言那张冷漠的脸。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心疼，

只有厌恶和不耐烦。“哭什么？不就是分个手吗？至于这么要死要活的？”他的话，

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地**我的心脏。“周牧言！”我从地上爬起来，

用尽全身的力气，给了他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他被打得偏过头去，脸颊上迅速浮起一个红色的巴掌印。他没有生气，反而笑了。那笑容，

充满了嘲讽和轻蔑。“沈书瑶，你以为你还是那个能随便对我发脾气的女朋友吗？

”“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他一步步向我逼近，强大的压迫感让我不住地后退。

“你知道我忍你多久了吗？忍你那一身洗不掉的穷酸味，忍你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朋友，

忍你那可笑的自尊心！”“每次带你出去参加酒会，我都觉得丢人！你连红酒杯都不会拿，

连牛排都切不好，你根本配不上我！”“我之所以留着你，不过是因为你听话，像条狗一样，

我说什么你都信。”“比如，让你扮成小丑，你就真的扮了。”他伸出手，

粗暴地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多可笑，多狼狈。

”“沈书瑶，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我的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原来，在他心里，

我就是这样的存在。一条听话的狗，一个可笑的蠢货。“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的声音嘶哑，带着绝望的哭腔。“为什么？”他冷笑一声，“因为你挡了我的路。

”“许薇能给我带来的，是你这辈子都给不了我的。只要娶了她，

我们公司的市值就能再翻一番，我就可以少奋斗二十年。”“至于你，”他松开手，

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轻蔑地扔在我脸上，“这五十万，算是我给你的分手费。

够你这种人，花一辈子了。”“拿着钱，滚出我的世界，别再让我看到你。

”支票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像一片枯黄的落叶，也像我这五年卑微到尘埃里的爱情。

我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坐上那辆价值千万的豪车，扬长而去。心，在这一刻，彻底死了。

我趴在地上，捡起那张被我眼泪打湿的支票。五十万。用五十万，买断我五年的青春和真心。

周牧言，你可真是大方。我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我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脱下那身滑稽的小丑服，露出了里面最普通的T恤和牛仔裤。

我擦干眼泪，将那个红色的海绵鼻子，紧紧地攥在手心。周牧言，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不。

你毁了我的人生，我就要亲手，毁了你引以为傲的一切。好戏，才刚刚开始。

03我在路边坐了一夜。天快亮的时候，我回到了我和周牧言曾经的“家”。

屋子里还保留着我生活过的痕迹，我的牙刷，我的毛巾，我爱用的那只印着卡通猫的马克杯。

衣柜里，一半是他的名牌西装衬衫，一半是我的廉价衣裙，泾渭分明，像两个世界。

一切都好像没变，但一切又都变了。我平静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一个行李箱就装完了我在这里五年的全部家当。临走前，我看到了摆在床头柜上的合照。

照片上，我们笑得灿烂。那是我陪他送外卖时，在一个公园门口拍的，背景是廉价的塑料花。

那时的周牧言，眼里还有光，还有爱。不像现在，只剩下算计和冰冷。我拿起相框，

毫不犹豫地摔在了地上。玻璃碎裂的声音，像是我破碎的心。我拖着行李箱，

离开了这个充满了谎言和背叛的地方。我在公司附近，租了一个小小的单间。

这里离周牧言的公司很近，近到我站在窗边，就能看到他那栋气派的办公楼。我要站在这里，

亲眼看着它，轰然倒塌。复仇的第一步，我需要一个更有力的筹码。五十万，听起来很多，

但在资本的世界里，连一朵水花都溅不起来。我将那张支票兑现，

但我没有去赌那虚无缥缈的股市。我知道一个比股市更稳妥，也更致命的秘密。

周牧言的公司之所以能这么快上市，全靠一个名为“星辰”的项目，

这个项目为他带来了巨额利润和行业声誉。但我知道，这个项目的核心技术，

并非他们自主研发，而是来源于一家名为“芯创”的小型科技公司。

周牧言曾酒后无意中提起，他打算等公司上市稳定后，就用极低的价格，

把这家快要倒闭的“芯创”收购，从而将技术彻底掌握在自己手里。

他把这称之为“商业头脑”。我当时还傻傻地崇拜他，觉得他好厉害。现在想来，

这不过是巧取豪夺的**行径。而这个秘密，就是我翻盘的第一个筹码。我需要把这个信息，

卖给一个能对周牧言造成致命一击的人。他的死对头——陆景明。

陆景明是本市地产界的传奇人物，雷厉风行，杀伐果断。近几年，他也开始涉足科技领域，

和周牧言在好几个项目上都交过手，两人积怨已久。把“芯创”的秘密卖给他，

他绝对感兴趣。可我只是个无名小卒，想见到陆景明这样的人物，难如登天。

我花了一周的时间，研究陆景明的行程。终于，我在一个财经论坛的出席名单上，

看到了他的名字。论坛当天，我穿着一身从二手市场淘来的职业套装，化了个淡妆，

混进了会场。我没有邀请函，只能趁着安保不注意，从侧门溜了进去。我像个幽灵一样，

在会场里游荡，眼睛死死地盯着主席台。终于，在论坛结束的茶歇时间，我看到了陆景明。

他被一群人簇拥着，正准备离开。我心一横，端起一杯香槟，深吸一口气，

朝着他的方向“不小心”撞了过去。“啊——”我“惊呼”一声，整杯酒，不偏不倚地，

全都洒在了他的白衬衫上。“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忙道歉，拿出纸巾，

手忙脚乱地去擦他胸口的酒渍。周围的人都惊呆了。他的保镖立刻上前，要把我架开。

“住手。”一个低沉冷冽的声音响起。陆景明挥手示意保镖退下，他垂眸看着我，

眼神锐利得像一把刀，仿佛能洞穿我所有的伪装。“你故意的。”他不是在问我，

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但我知道，我只有这一次机会。我抬起头，

迎上他的目光，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迅速塞进他手里。“陆总，

我知道一个关于周牧言‘星辰’项目的秘密，相信您会感兴趣。这是我的电话。

如果您想知道，请联系我。”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就走。我能感觉到，

他那道审视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直到我消失在人群中。走出酒店的那一刻，

我的后背已经湿透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联系我。这，是一场豪赌。赌的是他的好奇心，

和他对周牧言的恨意。04接下来的两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我的手机始终保持着满电状态，不敢漏接任何一个电话。可那个号码，始终没有响起。

就在我快要绝望，以为计划失败了的时候，第三天晚上，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我几乎是秒接。“喂？”我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干。“沈**？”电话那头，

传来一个冷淡的男声，是陆景明的助理，“陆总想见你。今晚十点，城南码头，A3仓库。

”城南码头？仓库？这地点，怎么听都像是黑帮交易的场景。我心里有些发怵，

但还是咬牙答应了。“好，我会准时到。”挂了电话，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变得坚定。

沈书瑶，你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晚上十点，我独自一人打车来到了城南码头。

海风吹来，带着一股咸湿的腥味。周围一片漆黑，只有远处仓库透出的几点灯光。

我按照地址，找到了A3仓库。推开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刺眼的灯光让我下意识地眯起了眼。仓库里空空荡荡，只有正中央放着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陆景明就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指间夹着一根雪茄，烟雾缭绕中，他的脸显得有些不真切。

他身后站着两个黑衣保镖，面无表情，像两尊门神。这阵仗，比我想象的还要吓人。

我强作镇定地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陆总，好大的排场。”我扯了扯嘴角，

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张。他没说话，只是抬眸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依旧锐利如鹰。

他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这是保密协议。”我拿起来看了一眼，条款苛刻，

如果我泄露半个字，将面临天价赔偿。我没有犹豫，拿起笔，在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说吧。”他吐出一口烟圈，声音低沉，“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星辰’项目的核心技术来自哪里，也知道周牧言打算如何将它据为己有。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将我所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我说得很详细，

包括“芯创”公司的现状，负责人的名字，以及周牧言计划的收购时间点。

陆景明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直到我说完，他才将雪茄在烟灰缸里摁灭。

“你想要什么？”“一百万。”我报出了一个数字，“以及，

我希望陆总在收购‘芯创’之后，能给我一个职位。”我不仅要钱，

我还要亲眼看到周牧言倒台，并且，我要在这个新的战场上，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陆景明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玩味。“一百万？沈**，你的胃口不小。”“这个消息，

值这个价。”我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他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有意思。”他站起身，

走到我身边，微微俯身，一股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古龙水的味道，将我包围。“钱，

我可以给你。职位，我也可以给你。”“但是，”他话锋一转，声音里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如果你的消息是假的，或者你敢耍什么花样……”他没有说下去，但那威胁的意味，

不言而喻。“陆总放心，我比你更希望周牧言死。”我的声音里，带着刻骨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