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冷宫摆烂后,他们都急了》是一本非常催泪的短篇言情作品,采蘋萧衍裴衍两位主角之间的爱情故事虐心虐肺,作者“忘语的马德龙”创作的内容篇幅很短,适合一口气读完,详情为:收买人心,安抚百官,这哪一样不得花钱?”我看着他那张茫然的脸,继续说:“就算你运气好,成功了。登基之后,抚恤伤亡,重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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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圣旨,我从皇后成了废后,被丢进了长信宫。所有人都觉得我完了,哭天抢地,
寻死觅活,才是我的剧本。可他们不知道,我夜里算着账本,白天琢磨着菜谱,
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当皇后哪有当个富婆咸鱼快活。但那群人,不知道发什么疯。
废了我的皇帝前夫,天天半夜爬我宫墙,说要跟我重修旧好。他深情款款的弟弟,那个贤王,
揣着传国玉玺来找我,说要为我夺天下。新科状元郎,堵在我门口念了三天三夜的情诗,
嗓子都哑了。还有那个一人之下的权臣,拿着我“通敌叛国”的证据,逼我做他的女人。
他们都觉得能拿捏我。他们都觉得我楚楚可怜,需要拯救。他们只是不知道,
整个大周的钱庄,半数的粮食和盐铁交易,背后都是我。想搞我?行啊。先问问你们的俸禄,
是谁发的。1圣旨下来的时候,我正在啃一只刚出炉的烤鸡。外皮焦香酥脆,肉汁丰腴,
撒上的一层细盐和香料,简直是人间绝品。我撕下最后一只鸡腿,吃得满嘴是油。
传旨的太监尖着嗓子念完了那堆废话,核心意思就一个:皇后季氏,德不配位,
即刻迁入长信宫,钦此。我旁边的贴身宫女采蘋“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哭得梨花带雨,
仿佛被废的是她。“娘娘!您怎么一点都不急啊!”我把啃干净的鸡骨头丢进盘里,
抽出帕子擦了擦手。“急什么?”我问她,“圣旨上写了不给饭吃吗?”太监的脸抽了抽,
显然没料到这个反应。采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可那是长信宫啊!是冷宫!
这传出去,您的脸面,咱们季家的脸面……”我站起身,理了理身上过于华丽的凤袍。
这衣服是挺好看,就是太重,勒得慌,还不如我当姑娘时穿的布裙自在。“脸面能当饭吃?
”我走到那传旨太监面前,他吓得一哆嗦。我没理他,只是伸手,从他托盘里,
把那卷明黄的圣旨拿了过来。入手的分量很沉。我掂了掂,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
用它……擦了擦嘴角的油。“……”整个大殿死一般地寂静。那太监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采蘋的哭声都给吓停了。我把圣旨卷吧卷吧,塞回太监手里。
“行了,旨我接了。什么时候搬?长信宫的伙食标准怎么样?月例银子还发不发?要是不发,
我把我这殿里的东西打包带走,不过分吧?”太监哆嗦着嘴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这皇后当得是挺没劲的。每天要应付一群女人叽叽喳喳,
还要对着萧衍那张自以为深情的脸。说实话,他爱立谁当皇后,我一点意见都没有。
当初要不是我爹非得把兵权当嫁妆,硬塞给我,让我带进宫里,
萧衍估计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如今他皇位坐稳了,翅膀硬了,觉得我爹碍眼,
觉得我这个皇后是他帝王路上的污点,就想一脚把我踢开。挺好。我早就想退休了。
当皇后这活儿,性价比太低。我收拾东西的时候,采蘋还在旁边抹眼泪。“娘娘,
您真的就这么走了?皇上他太无情了!”我把几箱子账本塞进早就准备好的马车里,
头也没回。“他要是有情,这皇位也轮不到他来坐。”采..蘋不懂。
她以为我失去的是丈夫的宠爱和皇后的尊荣。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甩掉的,
是全天下最麻烦的一个累赘。长信宫确实冷清,院子里的草都长到半人高了。但我挺满意。
地方够大,够安静,没人来烦我。我让人把院子一分为二,一半开出来种菜,一半养鸡养鸭。
带来的金银珠宝,我熔了一批,让心腹送出宫去,换成了实打实的银票,
足够我在这里舒舒服服地过完下半辈子。我以为我的咸鱼生活,就这么开始了。结果,
搬进来的第三天晚上,我院子里的那棵歪脖子树上,就挂了个人。月光下,那人一身黑衣,
身形挺拔。我提着灯笼走过去,把灯往他脸上一照。哟,这不是我的皇帝前夫,萧衍吗?
他大概以为我会哭,会闹,会求他。结果我只是打了个哈欠。“陛下,爬墙辛苦了。
要不要下来喝口水?刚烧开的。”萧衍大概是愣住了,脚下一滑,真就从树上摔了下来。
“砰”的一声,砸得结结实实。我走过去,蹲下身,戳了戳他。“活着吗?没摔断腿吧?
我这可没钱给你请太医。”萧衍的脸黑得跟锅底一样,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季攸!
你就这么对朕?”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那不然呢?三更半夜,你不睡觉,
跑来我这废后的宫里,还玩上树。陛下,这传出去,对你我名声都不好。”他撑着地站起来,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你还知道名声?你被废之后,不哭不闹,
倒是在这里种起菜来了!你把朕的脸面往哪里搁!”我掰开他的手,觉得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我哭了,你能让我官复原职吗?”他噎住了。“我闹了,你能把季家满门荣耀还回来吗?
”他脸色更难看了。“都不能,那我哭给谁看?闹给谁看?我自己找点乐子,
碍着你什么事了?”萧衍盯着我,眼睛里像是燃着两团火。“你是不是早就想离开朕了?
”我诚实地点头:“想很久了。”他像是被狠狠打了一拳,踉跄着后退一步,
满脸的不可置信。“为什么?”我叹了口气,觉得跟他说不明白。“陛下,当皇后,
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穿用度都得记在账上,一年到头没几天能睡个囫囵觉。
见了你还得下跪,多说两句话就怕被御史弹劾。你说,这活儿有什么好干的?
”我看着他那张英俊但充满怒气的脸,很认真地问他:“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2萧衍走了,是被我气走的。临走前,他指着我的鼻子,说我“不知好歹”,
说我“迟早会后悔”。我没理他,转身回屋继续看我的账本了。后悔?我每天数着银子,
盘算着城外哪个庄子收成好,琢磨着江南新开的绸缎庄能赚多少,我后悔什么?
我后悔没早点被废。第二天一早,采蘋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娘娘!不好了!
外面……外面来了好多人!”我放下手里的玉米糊糊,有点奇怪。这冷宫还有人来?
我走到门口,推开一条缝往外看。好家伙,院子外面乌泱泱跪了一片人。
领头的是几个内务府的总管,捧着各种托盘,上面盖着红布,也不知道是什么。“怎么回事?
”一个总管看见我,立马磕头如捣蒜。“季主子,陛下有旨,说您这里用度短缺,
特命奴才们送些东西来。绫罗绸缎,珠宝首饰,山珍海味,应有尽有!”他说着,
让人把托盘上的红布掀开。金光闪闪,宝气冲天。采蘋的眼睛都直了。我扫了一眼,
没什么表情。这些东西,还没我库房里存货的十分之一多。“东西放门口就行了,
”我淡淡地说,“人可以走了。”总管愣住了:“季主子,这……不请奴才们进去坐坐?
”“我这庙小,容不下各位大佛。”我准备关门。“等等!”总管急了,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这是陛下……陛下亲手写的。”我接过来,拆开一看。
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四个大字:“朕心悦你。”我看完,把信纸递给采蘋。“采蘋,天冷了,
拿去引火吧,纸质还不错。”“……”门外的人,石化了一片。我“砰”的一声,
关上了宫门。我以为萧衍送完东西,这事就算完了。没想到,这才只是个开始。当天下午,
又有人敲门。这次来的,是当朝贤王,萧衍的亲弟弟,萧澈。萧澈这个人,
在京城里名声极好。温文尔雅,礼贤下士,长得还人模狗样,是不少名门闺秀的梦中情人。
他看见我,眼睛里立刻涌上了三分心疼,三分怜惜,还有四分自以为是的深情。“皇嫂,
”他一开口,声音都带着颤,“是臣弟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我让他这声“皇嫂”叫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王爷有事?”他一步跨进院子,
看着我新开的菜地和旁边乱跑的鸡,痛心疾首。“皇兄他怎能如此对你!
你本应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如今却要在此……在此与草木家禽为伍!”我没说话,
弯腰从地上拔了根刚长出来的萝卜。挺水灵。萧澈见我不语,以为我伤心了。他走近一步,
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股子自以为是的神秘感。“皇嫂,你放心,
我绝不会让你一直待在这里。我……”他顿了顿,眼神灼灼地看着我。“我为你夺了这天下,
好不好?”我正擦着萝卜上的泥,听到这话,手一顿。我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王爷,
你知道夺天下要多少钱吗?”萧澈愣了:“钱?”“对啊,”我掰着手指头给他算,
“招兵买马,要钱吧?打造兵器,要钱吧?粮草先行,那都是拿银子堆出来的。还有,
收买人心,安抚百官,这哪一样不得花钱?”我看着他那张茫然的脸,
继续说:“就算你运气好,成功了。登基之后,抚恤伤亡,重建城池,减免赋税,
又是大笔的开销。王爷,你算过这笔账没有?”萧澈的嘴巴张了张,半天没说出话来。
他大概这辈子都没想过,谋反这件事,还能从成本和收益的角度来分析。
我把手里的萝卜递给他。“王含着金汤匙出生,可能不知道民间疾苦。我这萝卜,自己种的,
不花钱。你要是真觉得我可怜,不如帮我把那边的地也给翻了。春天到了,正好种点葱。
”萧澈看着手里的萝卜,又看看我,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像是感动,又像是屈辱,
最后都化成了浓浓的困惑。他走了。走的时候,脚步都有点虚浮,好像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采蘋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娘娘,您……您就这么把贤王给打发了?
他可是说要为您夺天下啊!”我把剩下的萝卜洗干净,准备晚上做个汤。“他说你就信?
嘴上说说又不费力气。他要是真把传国玉玺和兵符都拍我桌上,我或许还能高看他一眼。
”采蘋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我看着锅里翻滚的萝卜汤,叹了口气。萧衍送礼,
萧澈许诺江山。他们一个个都表现得情深义重,仿佛我是那个被辜负的绝世珍宝。感动吗?
我一点都不感动。我只觉得他们烦。真的。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当个咸鱼,怎么就这么难呢?
3贤王萧澈的事情还没过去两天,我的长信宫又迎来了新客人。这次来的,是新科状元郎,
闻润。这人在京城也是个名人。据说他貌比潘安,才高八斗,
一篇文章能让整个京城的纸都卖贵了。他站在我那破旧的宫门口,一身白衣,纤尘不染,
手里还拿着一卷书。看见我出来,他眼睛一亮,对着我深深一揖。“草民闻润,
见过……季姑娘。”他没叫我废后,也没叫我娘娘,叫了声“季姑娘”。有点意思。
**在门框上,问他:“状元郎不在翰林院当值,跑我这冷宫来做什么?
这里可没什么文章给你写。”闻润的脸微微一红,更显得俊秀。“草民是特意为姑娘而来。
”他把手里的书卷展开,开始深情地朗诵。“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他念得是前朝大诗人的名句。声音倒是挺好听,抑扬顿挫的。
采蘋在旁边听得两眼放光,一脸陶醉。我听了三句,打断了他。“状元郎,有话直说,
别念诗。”闻润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姑娘,你不喜欢这首诗?
”“喜欢不喜欢的不重要,”我说,“重要的是,你堵在我门口,影响我晒太阳了。
”闻润的脸更红了,像是能滴出血来。他大概这辈子都没被女人这么噎过。他深吸一口气,
似乎在给自己鼓劲。“季姑娘,我知道你心中的苦。你本是天上皎月,却被俗世的尘埃玷污。
但请你相信,这世上,总有人能看到你的光芒。”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沓厚厚的纸。
“这是我为你写的诗,整整一百首。我想告诉你,就算全世界都背弃你,闻润,
也永远是你的知音。”他把那沓纸递过来,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怜惜。
采蘋在旁边激动得直拽我袖子。我接了过来,翻了翻。字写得不错,诗……也还行吧,
就是有点酸。我抬头问他:“状元郎,你吃早饭了吗?”闻润又是一愣:“啊?
吃……吃过了。”“哦,”我点点头,“我还没吃。采蘋,去把早上剩下的那半个馒头拿来。
”采蘋不情不`愿地去了。闻润彻底懵了,完全跟不上我的思路。“季姑娘,
我们……在谈诗。”“我知道啊,”我说,“可谈诗不能填饱肚子。你看你,脸都饿白了,
想必是为了写这些诗,耗费了不少心神吧?”他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脸上露出“你懂我”的表情。我把手里的诗稿递回给他。“状元郎,心意我领了。但这东西,
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它不能吃,不能穿,也不能当柴火烧,太轻了,不经烧。
”采蘋正好拿着半个冷馒头出来。我把馒头拿过来,掰了一半,递给闻润。“诺,这个给你。
你站这半天也累了,垫垫肚子。以后别写诗了,有这功夫,不如去工地上搬两块砖,
还能挣几个铜板。”闻润看着手里的半个馒头,再看看我,整个人都傻了。他俊秀的脸上,
青一阵白一阵,最后憋出一句:“你……你简直是……对牛弹琴!”说完,
他把馒头往地上一扔,捂着脸,跑了。采蘋看着地上的馒头,心疼得不行。“娘娘,
您怎么能这么说状元郎呢?多伤人家的心啊。而且这可是粮食啊!”她捡起馒头,
拍了拍上面的土。我叹了口气。“采蘋,你记住。当一个男人,不给你钱,不给你物,
只给你一些虚无缥缈的承诺和所谓的‘懂你’时,他不是爱你,他只是想用最低的成本,
来感动他自己。”我说,“状元郎的一百首情诗,说到底,
还不如这半个能填饱肚子的馒头来得实在。”采蘋把馒头收好,若有所思。
我看着闻润跑远的方向,摇了摇头。这京城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奇怪。一个想用权力困住我,
一个想用江山绑架我,一个想用几句酸诗就套牢我。他们是不是都觉得,
女人离了男人就活不了?真是可笑。我回到院子里,看着我那几只正茁壮成长的鸡,
心情好了不少。还是搞事业有意思。至少,鸡养大了,能下蛋,能吃肉。男人呢?
除了会画大饼,还会干嘛?4送走了玻璃心的状元郎,我本以为能清静几天。结果,
安生日子没过两天,第四位不速之客,登门了。这次来的,是当朝太傅,裴衍。这个人,
跟前面三个都不一样。萧衍是霸道,萧澈是自以为是,闻润是天真。而裴衍,他是一条毒蛇。
一条隐藏在暗处,随时准备给你致命一击的毒蛇。他是萧衍的左膀右臂,
也是朝堂上唯一一个能跟我爹分庭抗礼的人。他来的时候,没带任何随从,就一个人,
穿着一身玄色的常服,站在长信宫门口,表情冷得像块冰。我让采蘋搬了个小板凳,
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理都没理他。他就那么站着,也不说话。我们俩就这么耗着,一个坐着,
一个站着,活像两尊门神。最后,还是他先沉不住气了。“季攸。”他连名带姓地叫我,
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冷冰冰的。我眼皮都没抬一下。“有事说事,
没事别耽误我吸收日月精华。”裴衍的嘴角似乎抽了一下。他迈步走了进来,
直接在我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影正好挡住了我的阳光。我这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抬头看他。
“裴大人,有何贵干?”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样东西,丢在我脚边。是一封信。
信封上没有署名,但那火漆印,我认得。是我爹的亲笔信,写给北疆守将的。内容很简单,
无非是些军务上的调动。但在有心人眼里,这就是结党营私,意图谋反的铁证。
采蘋的脸“唰”一下就白了。我倒是很平静,连眉毛都没动一下。“裴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裴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锐利如刀。“你爹的好日子,到头了。
这封信一旦交到陛下面前,季家,满门抄斩。”他说得轻描淡写,
好像在谈论今天天气怎么样。采蘋吓得腿都软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我捡起那封信,
吹了吹上面的灰,然后慢悠悠地撕成了碎片。“然后呢?”我问他。
裴衍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他眼底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你倒是有恃无恐。”“不是有恃无恐,”我说,“是懒得跟你废话。
你既然把东西拿到我面前,而不是直接交给萧衍,就说明,你有条件。说吧,你想要什么?
”裴衍的眼睛眯了眯,闪过一丝赞赏。“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他蹲下身,与我平视,
一股淡淡的冷香飘了过来。“我要你,做我的人。”采蘋倒吸一口凉气。我笑了。“裴大人,
你这话有歧义。是做你的手下,还是做你的女人?”裴衍盯着我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有区别吗?”“当然有。”我身体微微前倾,凑近他,声音压得极低,
“做你的手手下,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做你的女人,你又能给我什么?”他的呼吸乱了一瞬。
“我可以保季家平安。甚至,我可以帮你,重回后位。”“哦?”我挑了挑眉,
“听起来不错。但是,裴大人,你凭什么觉得,我稀罕那个位置?”**回椅子上,
懒洋洋地看着他。“而且,你这个交易,价码不对。”裴衍的眉头皱了起来:“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摇了摇,“你手里的这个所谓的‘证据’,
对我来说,一文不值。你拿一个我根本不在乎的东西,来换取我这个人,你不觉得这笔买卖,
你赚大了吗?”裴衍的脸色,终于变了。“你不关心季家的死活?”“关心啊,
”我打了个哈欠,“但还没到要出卖我自己的地步。我爹那个人,我了解。
他要是连这点小场面都应付不了,那他也白当了这么多年的大将军了。”我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裴大人,你想找合作伙伴,我欢迎。但你想找个听话的棋子,
或者暖床的工具,抱歉,你找错人了。”我走到他面前,捡起地上最后一片碎纸,
塞进他手里。“东西还你。回去告诉萧衍也好,自己留着当纪念也好,随你。门在那边,
不送。”裴衍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有震惊,有探究,
还有一丝……被冒犯的恼怒。他最终什么也没说,捏着那片碎纸,转身走了。
采蘋这才敢从地上爬起来,腿还在打颤。“娘娘!您……您怎么敢这么跟他说话!
万一他真的……”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安心。“放心吧,他不敢。
”我看着裴衍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个男人,太自负了。他以为所有人都像他一样,
为了权力可以不择手段。他以为捏住了季家的把柄,就等于捏住了我的命脉。他算计了一切,
唯独算错了一点。我季攸,从来就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想跟我玩?他还嫩了点。
我回到屋里,从一个暗格里拿出另一封信,交给了采蘋。“把这个,
送到城南的‘有间米铺’,交给掌柜的。”采蘋接过信,点了点头。“是,娘娘。
”我看着她离开,眼神渐渐变冷。裴衍,你以为游戏是你开始的吗?不。游戏规则,
一直都是我定的。你以为你在第五层,实际上,你连门都还没摸到呢。5裴衍走了之后,
长信宫迎来了一段诡异的平静。但这种平静,比之前的热闹更让人心烦。因为那四个男人,
开始用一种更迂回的方式,来烦我了。他们开始疯狂地送礼物。萧衍最大手笔。
今天送来一箱东海珍珠,明天送来一车蜀锦。那些珍珠,个个圆润饱满,光泽照人,
随便一颗都价值连城。那些蜀锦,花样繁复,织工精巧,一匹就够寻常百姓吃用一年。
内务府的总管每天都来,点头哈腰地把东西送到门口,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他大概是怕我再拿圣旨擦嘴,或者拿珍珠弹鸟。采蘋看着满院子的奇珍异宝,
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娘娘!娘娘!发财了!咱们发财了!”我坐在院子里,
指挥着几个临时找来的粗使婆子。“那箱珍珠,别打开了,直接抬到西边库房去,登记入册,
回头熔了打成金条。”“那车蜀锦,颜色太艳了,放着也占地方。采蘋,你挑几匹素净的,
给大家做几身新衣裳。剩下的,都拿去做成拖把和抹布,别浪费了。
”采蘋:“……”粗使婆子们:“……”内务府总管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厥过去。
萧澈也不甘示弱。他送来的东西,就比较“风雅”了。前朝大家的字画,宋代官窑的瓷器,
还有各种孤本古籍。每一样,都透着一股子“我懂你,我知道你清高”的劲儿。
我让人把字画拿去糊墙了。冷宫墙壁漏风,正好。瓷器拿来腌咸菜。那大小,那形状,正好。
至于那些孤本古籍,我让采蘋拿去当厕纸了。采蘋哭着说:“娘娘,这可是孤本啊!
天下就这么一本!”我说:“那正好,用起来也算独一无二。去吧。”闻润那个穷书生,
送不起贵重东西。他就天天往我宫门口送东西。今天送一束他亲手采的野花,
明天送一只他自己编的草蜢。后天,更离谱,他给我送来了一窝刚出生的兔子。
我让人把花晒干了当香料。草蜢拿来喂鸡。兔子……兔子那么可爱,当然是养肥了再吃。
裴衍最奇怪。他什么都不送,但他每天会派人送来一份情报。今天告诉我,
朝堂上哪个大臣被参了。明天告诉我,后宫里哪个妃子失宠了。全是些鸡毛蒜皮的破事。
他大概是想向我展示他的能力,告诉我,他掌控着一切。我把那些写着情报的纸条,
全都收集起来,堆在墙角。攒够一堆,就当引火的柴火烧了。不出半个月,我的长信宫,
就成了一个巨大的废品回收站。萧衍送的珠宝,成了我库房里的金条。萧澈送的古董,
成了我的生活用品。闻润送的小动物,成了我的储备粮。裴衍送的情报,成了我的引火柴。
他们四个,大概都觉得自己送的礼物别出心裁,一定能打动我。他们在我面前,争风吃醋,
明争暗斗。今天萧衍派人把萧澈送来的花瓶“不小心”打碎了。
明天萧澈就上奏参了裴衍一本,说他结党营私。闻润那个书呆子,天天在朝堂上引经据典,
含沙射影地骂萧衍是昏君。裴衍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不动声色地,
把其他三个人的老底都给掀了个遍。整个朝堂,被他们搞得乌烟瘴气。而我,
这个他们争夺的中心,正坐在院子里,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听着采蘋给我念话本子。
采蘋念得绘声绘色:“……那魔教教主一把将武林盟主掳走,按在墙上,红着眼说,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爱上我!’”我吐掉瓜子皮,点评道:“这魔教教主不行啊,格局太小。
有这功夫,去搞搞事业,把武林盟主的生意都抢过来,让他破产。到时候,别说爱上了,
他给你当牛做马都行。”采蘋:“……”她大概觉得,我比话本子里的魔教教主,还要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