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江砚江煜的短篇言情小说《我在古代开风水局》,本书是由作者“离异少夫呀”创作编写,书中精彩内容是:您这……”“言尽于此。”江砚打断他,目光越过老管家,看向听雪轩外那道月亮门。真少爷江煜,正拥着狐裘,在一众仆从簇拥下,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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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罗盘裂,乾坤转一、铜镜血,前尘醒疼痛。尖锐的、灼烧般的疼痛,从额角炸开,
顺着颅骨蔓延至每一根神经。江砚是在这种剧痛中恢复意识的。眼皮沉重如铁,
他费力撑开一线,模糊的视野里是褪色的雕花房梁,
空气中有陈年木质和血腥混合的古怪气味。这不是他的工作室。
作为现代奇门遁甲最后一位完整传承者,张玄一清楚地记得,自己应该在终南山下的道观里,
为修复明代的星象罗盘焚香**。最后一刻,
那罗盘核心的磁石突然爆发出刺目光芒——记忆如潮水倒灌。十六年属于“江砚”的人生,
被粗暴地塞进他的意识:靖安侯府养子,锦衣玉食十六载,三日前真少爷携玉佩与胎记归来,
全府震动。今晨争执中,他被真少爷江煜“失手”推倒,
额角撞上黄花梨桌角……“嘶……”他撑起身,身下是冰冷的青石板,血迹已半干。
铜镜立在紫檀妆台上,映出一张苍白俊秀的少年脸庞——约莫十六七岁,眉眼精致却无血色,
额角一道寸许长的伤口皮肉外翻,血迹蜿蜒至下颌。这就是“江砚”。张玄一闭目,
深吸一口气。属于奇门大师的冷静迅速压制了身体原主的惶恐与不甘。他捻指起诀,
欲推算此时空方位,却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滞涩——这具身体毫无修行根基,丹田空空如也。
但神识深处,某种东西正在苏醒。他的目光落在妆台角落。一枚古旧铜制罗盘静静躺着,
盘面已裂开一道细缝,正是侯府“祖传”之物,随他被弃于此。昨日之前,
这罗盘不过是件摆设。此刻,当他的指尖触及那道裂痕——“轰!”八千四百局奇门遁甲,
天、地、人三盘,八门九星,阴阳十八局……浩瀚如星海的传承知识,
自罗盘裂缝中奔涌而出,直贯灵台!剧痛与清明同时炸开。张玄一(或者说,
江砚)扶住妆台,指节发白。冷汗浸湿了单薄的白色中衣,但眼神却一点点亮起来。
那不是少年江砚懦弱闪烁的目光,而是历经世事、窥探天机后的沉静深邃。“原来如此。
”他低语,声音沙哑却平稳,“罗盘为钥,裂痕为门……这一局,倒是设得精妙。
”他彻底明白了。自己并非偶然穿越,而是这枚暗藏玄机的传承罗盘,
在感应到原主性命垂危、怨念冲天时,触发了古老的接引之阵。而原主的魂魄,
已在这撞击中消散。从今日起,他是江砚,亦是张玄一。“叩、叩。
”门外传来克制的敲门声。老管家江福的声音响起,带着复杂的涩意:“砚少爷……不,
江公子。夫人让老奴传话,请您今日……今日就搬出听雪轩。西跨院的厢房已收拾出来,
您先暂住,待伤好些……再做打算。”话说得委婉,意思却直白:你这冒牌货,
速速滚出嫡子院落。江砚没应声。他拿起那枚裂开的罗盘,
指腹缓缓摩挲铜盘边缘细微的铭文——那是早已失传的周天星宿篆。冰凉的触感中,
一丝微不可查的“气”顺指尖流入,抚慰着额头的刺痛。奇门之术,首重观气。
他抬眼扫视这间住了十六年的屋子。
门窗朝向、家具布局、甚至窗台上那盆半枯的兰草位置……无数细节在脑中飞速排列组合,
化作一幅立体的“气局图”。
东南角有隐晦的“燥火”之气淤积;西北“水位”枯竭;正中梁木有细微裂痕,
形成“金煞”穿心……更远处,
侯府整体的风水格局、近三日天气变化、甚至此刻府中诸人的气机流动,
都在他感知中渐渐清晰。这世界,竟真有稀薄灵气存在,让奇门术法的感知力放大了数倍!
一个清晰的“局”在脑海中浮现。江砚忽然笑了。那笑容极淡,却带着某种洞悉一切的淡漠。
他拿起搭在屏风上那件半旧的青衫,从容披上,系好衣带。又用冷水净了面,擦去下颌血迹,
只额角伤口任其**。最后,他将裂痕罗盘收入怀中。“吱呀——”房门拉开。门外,
老管家江福垂首而立,身后跟着两个低头不敢看他的小厮。更远处廊下,
几个丫鬟婆子探头探脑,目光中有好奇,有鄙夷,也有几分物伤其类的唏嘘。“福伯。
”江砚开口,声音平静无波,“替我回禀夫人:三日后,寅时三刻,府中当有走水之灾。
火起于东南,当焚厨房及相连库房。若信我,提早移出库中粮帛,疏散临近仆役;若不信,
不妨拭目以待。”二、一卦惊,满堂嘲江福猛地抬头,满脸错愕。两个小厮更是瞪大眼睛,
像看疯子一样看向江砚。廊下的窃窃私语瞬间死寂,随即爆发出压抑的惊呼和议论。
“走、走水?”江福舌头打结,“江公子,这话可不能乱说!府中多年未有火灾,
您这……”“言尽于此。”江砚打断他,目光越过老管家,看向听雪轩外那道月亮门。
真少爷江煜,正拥着狐裘,在一众仆从簇拥下,似笑非笑地站在那里,显然已听了片刻。
“砚弟。”江煜缓步走近,他生得俊朗,眉眼间却有一股刻意压制的阴鸷,“额头伤得可重?
为兄昨日实在失手,心中愧疚难安。不过……”他话锋一转,笑意转冷,
“搬出听雪轩是父亲母亲的意思,你又何必编造这等荒诞言辞,徒惹人笑?
”他身后的婆子立刻附和:“就是!自己没福分当少爷,还想咒府里走水?真是晦气!
”“怕是撞坏了脑子吧……”江砚视若无睹。他径直走向江煜,在两步外停住。
目光平静地扫过对方的面相。眉骨凸出,山根有断纹,主早年坎坷,心性偏激;眼尾三曲,
唇薄如刃,是典型的忘恩负义、反噬亲近之相。更有趣的是,
江煜眉心一缕极淡的“青黑之气”盘旋不去——那是短期内有血光阴私缠身的征兆,
且与“火”有关。“江煜。”江砚直呼其名,声音不高,却让周围瞬间安静,
“你左袖口内侧,沾了少许松木炭屑;今晨你从后角门回府时,
鞋底有城南‘老陈炭坊’特有的黄泥——那是全城唯一用松木混制廉价木炭的作坊。
你一个刚归府的‘贵少爷’,去那里做什么?”江煜脸色骤变,本能地缩了缩左手。
江砚继续道:“再者,你归府三日,夜夜子时后必借故出房,
去的皆是府中水道、灶房、柴薪堆放之处。真当无人察觉?”“你胡说什么!
”江煜厉声喝道,眼底却闪过一丝慌乱,“我不过是熟悉府中环境!
炭屑……炭屑定是下人打理不周沾上的!”“是吗?”江砚轻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那便当我是胡言吧。只是提醒兄长一句——玩火者,终将自焚。你命宫火旺无制,
这三日又刻意引动府中火煞,恐反噬之期……不远矣。”说罢,
他不再看江煜青白交加的脸色,对江福微微颔首:“福伯,带路吧。”转身离去时,
怀中罗盘微微发烫。三、寅时火,初显名三日后的寅时(凌晨三点至五点),
靖安侯府东南角,火光冲天。火舌最先从厨房后堆柴的窝棚窜起,借着夜风,
瞬间吞没了半个厨房,并向紧邻的库房蔓延。库中存放着今秋新收的锦缎、皮料,
及一批预备送往京郊别院的陈年账册。值夜的婆子尖叫着敲锣,全府惊醒,乱作一团。
侯爷江凛穿着中衣冲到院中,脸色铁青。夫人柳氏被丫鬟搀着,看着东南方向的火光,
嘴唇哆嗦:“快!快救火!库房……库房里的东西!”家丁们提着水桶奔走,但火势太猛,
水源又远,杯水车薪。就在此时,众人惊恐地发现——本该最先被波及的粮帛主库,
竟完好无损!库房前一片空旷地带,所有易燃杂物被提前清空,形成了一道隔火带。
更奇的是,几条主水道不知被谁提前疏通,水流充沛,
此刻正被集中用于阻隔火势向主宅蔓延。“这……这是……”江凛愕然。
老管家江福浑身湿透,连滚爬爬地过来,嘶声道:“侯爷!是、是江公子!
三日前他让老奴暗中将库中紧要之物挪至西院空房,又命人清理了库前杂物,
还疏通了几条淤塞的水沟!老奴当时半信半疑,只做了一半,万幸、万幸啊!”全场死寂。
只有烈火噼啪声、奔走呼号声,以及众人脑海中那个少年三日前面无表情的预言:“三日后,
寅时三刻,府中当有走水之灾。火起于东南,当焚厨房及相连库房。”一字不差。
柳氏腿一软,险些瘫倒。江凛猛地扭头,目光如电射向人群后方——江煜站在那里,
脸白如纸,在跳动的火光映照下,如同鬼魅。“煜儿。”江凛声音沉冷,“你这三日,
当真只是‘熟悉环境’?”“父、父亲!我……”江煜冷汗涔涔。江凛不再看他,
转向江福:“江砚现在何处?”“在、在西跨院厢房。方才起火前一刻,
他还起身开窗看了东南方,说了句‘时辰到了’,便又睡下了……”睡下了?如此大火,
全府惊惶,那个被他们弃如敝履的假少爷,竟安然高卧?一股寒意,悄然爬上每个人的脊背。
四、夜深沉,杀机伏天蒙蒙亮时,火终于扑灭。厨房尽毁,相邻的小库房烧塌半边,
但主库与主宅安然无恙,无人伤亡。西跨院那间简陋厢房里,江砚盘膝坐在榻上,
怀中罗盘已不再发烫。额角伤口传来细微麻痒——他今晨以最后一点心力,
调动周围微薄的水木灵气,稍稍催愈了伤口。代价是强烈的疲惫与饥饿。但值得。经此一事,
“江砚能预知火灾”的消息,必将以最快速度传遍侯府,甚至飘出高墙。
这是他在这陌生世界立足的第一块基石。“笃、笃。”敲门声再次响起,比上次更轻。
江福端着托盘进来,上面是一碗热气腾腾的肉粥,两碟细点,还有一小瓶金疮药。“江公子,
”老管家放下托盘,竟躬身行了一礼,低声道,“老奴……替阖府上下,
谢公子警示保全之恩。侯爷已命人严查起火缘由,只是……”他欲言又止。江砚接过粥碗,
慢条斯理地喝着,暖流涌入胃袋,缓解了虚弱。“只是,查不到真凭实据,
最终只会是‘灶火未熄,引燃柴薪’的意外。对吗?”江福苦笑点头。“无妨。
”江砚放下碗,目光清明,“福伯,我也有一事相询:我亲生父母,究竟是何人?
当年为何被收养?”这是原主记忆中的空白,
也是张玄一推演自身命格时发现的迷雾——江砚的八字与侯府气运格格不入,
却隐隐与一股极贵又极晦的古老气运相连。江福脸色一变,左右看看,
声音压得极低:“此事……老奴亦不知详情。只知十六年前一个雨夜,侯爷抱您回府,
宣称是故友遗孤。但夫人当时神色异常,侯爷也严禁府中人谈论您来历……公子,
此事水太深,您如今处境已艰,万莫深究!”他匆匆行礼,退了出去。江砚**片刻,
从怀中取出罗盘。晨光透过窗纸,落在铜盘裂缝上。他咬破食指,以血为墨,
在盘面急速画下一道繁复的符纹——简易的“趋吉避凶”血契。罗盘指针开始缓慢转动,
最终颤颤巍巍地指向……南方。“南边吗……”江砚低语。留在侯府,必有无穷麻烦。
江煜不会罢休,侯爷夫妇心存忌惮,而他需要更广阔天地恢复修为,
验证这个世界奇门术法的极限。南下,正合他意。就在他推演南下路径时,
窗外忽然传来极轻微的“咔嚓”声,像是瓦片被踩裂。江砚眼神一凛,
袖中手指已掐成“护身诀”。几乎同时,一道黑影自屋顶倒挂而下,森冷刀锋穿透窗纸,
直刺他咽喉!杀机,来得比预料更快。第二章血符惊夜,南下初途一、袖里乾坤,
初显神通刀锋穿透窗纸时,江砚已非榻上盘坐之姿。几乎在破窗声起的刹那,
他身体向后一仰,左手在榻沿一按,
整个人如青鱼滑入榻下阴影——这是奇门“遁甲”中的简易身法,借物移位,
虽不及巅峰时万一,却妙在毫无预兆。“噗!”钢刀刺入他方才所坐的棉褥,刀身尽没。
黑影一愣,显然没料到这看似文弱的少年反应如此诡谲。就这瞬息迟滞,
江砚已从榻下翻滚而出,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指尖还残留着方才画符的点点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