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林溪苏晚陈默的小说谈了个女友,房租减半了,由作者陈德林独家创作,作者文笔相当扎实,且不炫技,网文中的清流。精彩内容推荐:一个身材微胖,烫着一头棕色卷发的中年女人。她总是画着精致的妆,但眉宇间总带着一股子刻薄和精明。“王姨,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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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我叫陈默,一个平平无奇的沪漂。谈了七年的女朋友,我一直以为她跟我一样,
是个为了几千块工资奔波的普通打工妹。直到那天,我无意间撞见她妈拿着一串钥匙,
对着租户们喊:“下个月开始,房租减半!”而我,就是那个即将被减租的幸运儿。
我这才知道,我的女朋友,林溪,她家里有十栋楼。而我那抠搜的“未来丈母娘”,
竟然就是天天催我交租的房东。这下,我好像可以躺平了?【第一章】“陈默,
这个月房租该交了啊,再拖,我可要给你断水断电了!
”手机听筒里传来房东大妈那熟悉又刺耳的声音,像极了每个月准时响起的催命符。
我赔着笑脸,语气卑微得像地上的尘埃:“王姨,您放心,今天发工资,
我下班回去第一时间就给您转过去,一分不少!”“哼,最好是!
”电话被“啪”地一声挂断,忙音在耳边嗡嗡作响。我长长地叹了口气,
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这就是我在这个国际大都市的真实写照。我叫陈默,一个标准的沪漂,
大学毕业后留在这里,一晃七年。这七年里,我换过三份工作,搬过五次家,唯一不变的,
是那个陪在我身边,笑起来眼睛像月牙儿的女孩——林溪。我和林溪是大学同学,
从大二开始就在一起,七年的感情,早已让我们成了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她和我一样,是个普通的打工妹,在一家小公司做行政,每个月拿着六千块的死工资,
我们挤在房东王姨这间二十平米的老破小里,精打细算地过着每一天。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林溪发来的消息:“亲爱的,今天发工资啦!晚上我们去吃顿好的庆祝一下吧?
我想吃那家新开的火锅!”后面还跟了个流口水的表情包。我看着那条消息,心头一暖,
所有的疲惫和烦躁都烟消云散。这就是我的小太阳,无论生活多苦,只要有她在,
就总有那么一束光照进来。我立刻回复:“好!你想吃什么都行,老公今天豁出去了!
”回复完消息,我打开了工资卡的短信提醒,数字不出所料:8500元。
扣掉房租3000,水电500,再扣掉这个月要还的花呗和信用卡,剩下的钱,
连给林溪买一支她念叨了很久的口红都紧巴巴。这就是成年人的崩溃,悄无声息。
我强打起精神,投入到工作中。我们公司是做广告策划的,我只是个小小的设计师,
每天的工作就是面对甲方改了又改的需求,把“五彩斑斓的黑”变成现实。今天也不例外,
一个客户硬是要求把一个金光闪闪的“佛”字,放在一个极具科技感的蓝色背景上,
美其名曰“赛博功德”。我改了十几稿,对方还是不满意。“小陈啊,你这个佛,不够慈悲,
也不够赛博,懂吗?就是那种,既传统又现代,既庄严又活泼的感觉,你再揣摩揣摩。
”我对着屏幕上那个不伦不类的设计稿,感觉自己的智商和审美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我感觉自己被掏空了。走出公司大楼,晚高峰的地铁站人潮汹涌,
每个人都面无表情,行色匆匆。我被人群推搡着挤进车厢,
像一个被罐头刀撬开的沙丁鱼罐头里的一条鱼。车厢里混杂着汗味、香水味和盒饭味,
让人窒息。我抓着吊环,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城市灯火,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这样的日子,
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回到我们那个名为“温馨小屋”实则“蜗居”的出租屋,
一股熟悉的饭菜香味扑面而来。林溪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听到开门声,她探出头来,
脸上沾了一点面粉,像只可爱的小花猫。“你回来啦!快去洗手,
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我看着她,心中一酸,
所有的委屈和疲惫在这一刻都涌上了心头。我走过去,从背后紧紧抱住她。“怎么了?
”林溪关掉火,转过身来,有些担忧地看着我。“没什么,就是……有点累。
”我的声音有些沙哑。林“溪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她的指尖温柔又细腻。
“工作又不顺心了?那个奇葩甲方又提什么变态要求了?”我苦笑一声,没说话。“没事,
”林溪踮起脚,在我唇上亲了一下,像蜻蜓点水,“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呢!
大不了咱们不干了,我养你啊!”我被她逗笑了:“就你那六千块工资,养活你自己都费劲,
还养我?”“那我就一天打三份工!早上送外卖,中午做家政,晚上去酒吧刷盘子!
保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她挥舞着小拳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看着她认真的样子,
心里又暖又涩。我知道她在开玩笑,但我也知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真的会这么做。
这就是我的林溪,我的傻姑娘。“好了,不闹了,赶紧吃饭。”我捏了捏她的脸颊,
“不是说要去吃火锅吗?”“哎呀,我刚刚在网上看了一下,那家火锅店人均三百多,
太贵了。我想着还是自己在家做点好吃的,省下来的钱,给你买件新衬衫,
你那件领子都洗白了。”林溪说着,转身去端菜。我看着她的背影,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一个女孩子,把最美好的七年青春都给了我这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陪着我吃苦,陪着我熬。
我却连一顿她想吃的火锅都舍不得让她吃。我心里暗暗发誓,陈默,你一定要努力,
一定要让林溪过上好日子!吃完饭,我主动去洗碗。林溪则坐在沙发上,
拿着手机不知道在跟谁聊天,笑得花枝乱颤。“跟谁聊呢,这么开心?”我擦着手走过去。
“我妈呀,”林溪头也不抬,“她在跟我吐槽,说她手下的租客又有人拖欠房租了,
气得她血压都高了。”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问道:“哪个租客啊?”“还能有谁,
就住咱们楼上那个程序员小哥呗,听说最近被裁员了,挺可怜的。”林”溪随口说道。
我松了口气,还好不是说我。“你妈……是做什么的来着?”我一直知道她家里条件不错,
但具体是做什么的,林溪说得一直很模糊,只说是做点小生意。“哦,她啊,就是个……呃,
物业经理!”林溪眼神闪烁了一下,很快岔开了话题,“哎呀不说这个了,亲爱的,你过来。
”她朝我勾了勾手指,笑得一脸神秘。我凑过去,她突然伸出手,在我肚子上摸了一把。
“嗯……手感不错,八块腹肌还在。”她一本正经地点评道。我被她搞得哭笑不得,
抓住她作乱的手:“又调皮。”“我不管,反正这腹肌是我的,我要盖个章!”她说着,
就低头在我腹部轻轻咬了一口。温热的触感传来,我的身体瞬间紧绷,一股热流直冲而下。
这个小妖精,总是能轻易撩拨我的心弦。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呼吸变得滚烫:“玩火,
是要付出代价的。”林溪的脸颊绯红,眼波流转,媚眼如丝:“谁怕谁啊,
有本事你就……唔……”剩下的话,被我尽数吞没在唇齿之间。夜色渐浓,
老旧的空调发出嗡嗡的声响,窗外是这个城市永不熄灭的霓虹。而在这小小的出租屋里,
我拥抱着我的全世界。就在我们即将进行生命大和谐的深入交流时,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咚咚咚!陈默!开门!我知道你在家!
再不交房租我真断电了啊!”是房东王姨的声音,充满了不耐烦和威胁。
我身上的火热瞬间被一盆冷水浇灭。林溪也吓了一跳,赶紧从我怀里挣脱出来,
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服。我黑着脸,起身去开门。门口站着的就是我的房东王姨,
一个身材微胖,烫着一头棕色卷发的中年女人。她总是画着精致的妆,
但眉宇间总带着一股子刻薄和精明。“王姨,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我堵在门口,
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什么事?当然是房租的事!”王姨双手抱胸,
斜着眼睛看我,“小陈啊,不是我说你,做人要讲信用。说好今天交,怎么现在还没动静?
你是不是想赖账?”“王姨您误会了,我刚下班,正准备给您转呢,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嘛。
”我连忙解释。“少废话,现在就转!我亲眼看着你转!”王姨说着,就想往屋里挤。
我死死地挡在门口,屋里林溪还没整理好,要是被王姨看到,指不定要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就在这时,林溪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在安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刺耳。王姨的动作一顿。
我也愣住了。因为那个**,我太熟悉了。那是我专门为林溪设置的,一首很小众的民谣。
而此刻,那个**,竟然是从王姨的口袋里传出来的!王姨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精彩,
她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想要按掉。可已经来不及了。我清晰地看到,
她手机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宝贝”。那是……我对林溪的备注。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我看着王姨,又扭头看了看屋里同样一脸震惊的林溪。
一个荒谬到极点的念头,在我脑中疯狂滋生。
王姨……林溪……宝贝……我感觉我的大脑CPU快要烧了。
王姨手里的手机还在执着地响着,她慌乱地按了挂断,然后尴尬地看着我,
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个……小陈啊,这是……这是我给我家狗设的**,对,
我家狗也叫宝贝……呵呵,呵呵呵……”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然后默默地掏出自己的手机,
当着她的面,拨通了林溪的电话。下一秒,王姨口袋里的手机,
再次响起了那首熟悉的小众民谣。屏幕上,依旧是那两个刺眼的字——“宝贝”。
王姨的笑容,彻底僵在了脸上。楼道里的声控灯,啪嗒一声,灭了。世界,陷入了一片死寂。
【第二章】死寂。长达十几秒的死寂。楼道里的声控灯因为长时间没有声音而熄灭,
黑暗将我们三个人吞噬,只有王姨手机屏幕上“宝贝”两个字发出的幽幽白光,
像是在无声地嘲讽着这荒诞的一切。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声比一声重,
敲打着我的耳膜。我的大脑在飞速运转,试图将这些碎片化的信息拼接起来。
我的女朋友林溪。我的房东王姨。林溪给她妈妈打电话。王姨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宝贝”。这是我对林溪的专属备注。
所以……王姨=林溪的妈妈=我的未来丈母娘?!这个结论像一道天雷,
狠狠劈在我的天灵盖上,把我整个人都劈傻了。
我那个抠搜刻薄、天天催我交租、扬言要给我断水断电的房东,
竟然是我谈了七年恋爱的女朋友的亲妈?这他妈是什么人间疾苦的魔幻情节?
“咳……那个……灯怎么灭了……”黑暗中,王姨……不,现在应该叫林阿姨了,
她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她一边说着,一边跺了跺脚。“啪!
”声控灯应声而亮,惨白的光线重新照亮了我们三张同样精彩的脸。我看到林溪靠在门框上,
一张俏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眼神躲闪,不敢看我,那心虚的样子,
就差把“我有罪”三个字刻在脑门上了。而林阿姨,这位前一秒还盛气凌人的房东,
此刻正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手里的手机像个烫手山芋,眼神飘忽,
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小……小陈啊,你听我解释……”林阿姨干笑着,
声音都在发颤,“这……这其实是个误会……”“误会?”我扯了扯嘴角,发出了一声冷笑,
“阿姨,您是想说,您和林溪的妈妈恰好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还用了同一个手机号,
连我给林溪设的专属**都一模一样吗?”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冰锥,
狠狠扎在她们母女俩的心上。林阿姨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彻底放弃了抵抗,一脸的生无可恋。
而林溪,终于绷不住了,她一个箭步冲过来,抱住我的胳膊,开始撒娇耍赖。
“老公~我错了嘛~你不要生气了~”她的声音软软糯糯,带着哭腔,
像只做错事被主人发现的小猫。要是平时,她这么一撒娇,我早就心软了。但今天,不行。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欺骗了,这是对我七年感情和尊严的践踏!我面无表情地推开她,
目光直视着林阿姨:“所以,这一切都是你们计划好的?”林阿姨看着我冰冷的眼神,
缩了缩脖子,求助似的看向林溪。林溪咬着嘴唇,眼眶红了,
小声说:“不是的……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我妈就是你的房东……”“那后来呢?”我追问道。
林溪的声音更小了:“后来……后来知道了,我怕你知道了会多想,
就……就没敢告诉你……”“多想?”我气笑了,“我何止是多想!林溪,
你知不知道这七年我是怎么过来的?我为了省钱,每天挤一个半小时的地铁上班,
连瓶可乐都舍不得喝。我为了能早点攒够首付,让你过上好日子,拼了命地加班,接私活,
熬夜熬到心悸!我以为我们是在为我们的未来共同奋斗,结果呢?你家有十栋楼等着收租,
你妈就是我的房东,你们俩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像看小丑一样,
看着我为了那三千块的房租点头哈腰,挣扎求生?”我的声音越来越大,说到最后,
几乎是吼出来的。积压了七年的委屈、不甘和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我的眼睛有些发酸,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我看到了林溪煞白的脸,
和她不断往下掉的眼泪。我看到了林阿姨满脸的愧疚和不知所措。楼道里,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许久,林阿姨才颤抖着声音开口:“小陈,对不起……是阿姨的错,阿姨不是人,
阿姨**!”说着,她竟然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啪”的一声,清脆响亮。我愣住了,
林溪也愣住了。“妈!你干什么!”林溪尖叫着扑过去,抓住她妈妈的手。“你别管!
”林阿姨甩开她,通红着眼睛看着我,“小陈,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可能不信,
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看你笑话的。”“当初小溪告诉我她谈恋爱了,对象是你,
一个从外地来上海打拼的农村孩子,我当时……我承认,我确实是不同意的。
我怕她跟着你吃苦,我怕你……是为了我们家的钱。”“所以,我就想了个馊主意。
我查到你租的房子正好到期,就让我手下的中介想办法把你引到我这栋楼里来。
我想近距离观察观察你,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一开始,
我确实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你的。我觉得你穷,没本事,配不上我的女儿。我故意刁难你,
涨你的房租,对你颐指气使,就是想让你知难而退,主动离开小溪。
”“可是……”林阿姨的声音哽咽了,“我观察了你整整五年。
我看到你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去挤地铁,看到你为了省钱,顿顿吃泡面。
我看到你在公司受了委屈,回到家却从不在小溪面前露出一丝一毫的难过。
我看到你把每个月大部分的工资都存起来,自己舍不得花,
却愿意给小溪买她喜欢的裙子和包包。”“我还看到……有一次你发高烧到三十九度,
为了不让小溪担心,你一个人跑到社区医院打点滴,回来还骗她说你去加班了。”“小陈,
阿姨也是从苦日子过来的,阿姨知道,一个男人,能为一个女人做到这个份上,
那绝对是真爱。是我,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后来,我想跟你们坦白,可是小溪不让。她说你自尊心强,
要是知道了真相,肯定会受不了,会离开她。她太爱你了,她不能没有你。
所以……我们就一直瞒到了现在。”林阿“姨说着,眼泪流了满面,“小陈,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你要打要骂都冲我来,跟小溪没关系,
她只是太爱你了……”听着林阿姨的这番话,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疼得无法呼吸。我扭头看向林溪。她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正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目光看着我。
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只是……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我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
七年的点点滴滴,像电影一样在我的脑海中飞速闪过。大学校园里,她穿着白裙子,
在阳光下对我笑。出租屋里,她为我做饭,等我回家。生病时,她守在我床边,整夜不睡。
……七年的感情,难道真的要因为这个荒唐的理由而终结吗?我的心,开始动摇了。我累了。
真的累了。奋斗了七年,到头来发现自己像个笑话。我一直以为自己在负重前行,
原来是有人在替我岁月静好。不,更准确地说,是她们站在罗马,
看着我一步步艰难地爬向罗马,还时不时地给我设置点障碍,美其名曰“考验”。凭什么?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经没有了愤怒和悲伤,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平静。
“我知道了。”我淡淡地说道。然后,在她们母女俩错愕的目光中,我转身走进屋子,
开始收拾东西。我的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就够了。“老公!你要干什么?你不要我了吗?
”林溪慌了,冲过来从背后死死抱住我。“陈默!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林阿姨也跟着冲了进来。我没有理会她们,自顾自地把衣服一件件叠好,放进行李箱。
“陈默!你看着我!”林溪扳过我的身体,强迫我直视她的眼睛,“我求求你,
你别走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我看着她哭花的脸,心中一片麻木。“林溪,
”我平静地说,“我们分手吧。”这五个字,我说得异常艰难,也异常决绝。
林溪的身体猛地一颤,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不……不要……”她拼命地摇头,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我不要分手!我不要!”“小陈!你再考虑考虑!都是阿姨的错!
你别迁怒小溪啊!”我没有再说话,拉上行李箱的拉链,拎起箱子,
准备离开这个我住了五年的“家”。林溪死死地堵在门口,张开双臂,像一只护崽的母鸡。
“我不让你走!你今天要是敢走,就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看着她决绝的样子,
我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就在这时,林阿姨突然冲了过来,从包里掏出一大串钥匙,
“哗啦”一声,全都塞到了我的手里。“小陈!这是我们家所有房子的钥匙!十栋楼!
都在这里!你不是想躺平吗?阿姨现在就让你躺!只要你不跟小溪分手,
这些……这些就都给你!”我低头看着手里沉甸甸的钥匙,感觉像是在做梦。
十栋楼的钥匙……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我下半辈子,不,下下辈子都不用再奋斗了。
每天只需要穿着拖鞋,挨家挨户地收租,然后数钱数到手抽筋。
这不就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吗?我奋斗了七年,不就是为了这个吗?现在,这一切,
唾手可得。我只需要点点头,就能立刻从一个苦逼的社畜,摇身一变,
成为一个坐拥十栋楼的包租公。我的内心在天人交战。理智告诉我,这是对我的侮辱,
是**裸的收买。但情感……或者说,是长久以来被现实压迫到扭曲的欲望,
却在疯狂地叫嚣着:答应她!答应她!躺平吧!别再挣扎了!我看着林溪哭得红肿的眼睛,
又看了看林阿姨期盼的眼神,最后,目光落在了手里的那串钥匙上。金属的冰冷触感,
异常真实。我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决定。“阿姨,”我抬起头,看着林阿姨,
一字一顿地说,“房租,我这个月就不交了。”林阿姨和林溪都愣住了。然后,
我当着她们的面,从那一大串钥匙里,精准地找到了我们这间屋子的钥匙,取了下来。接着,
我把剩下的一大串钥匙,重新塞回了林阿姨的手里。“但是,这个房子,我也不租了。
”说完,我拉着我的行李箱,绕过呆若木鸡的母女俩,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门。
走出楼道的那一刻,晚风吹在我的脸上,有点凉。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栋亮着灯的楼,
心里五味杂陈。再见了,我的七年青春。再见了,我差一点就躺平的人生。
我不知道我的未来在哪里,但我知道,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躺赢”。属于我的东西,
我会靠自己的双手去争取。不属于我的,白给我也不要。这是我,陈默,最后的骄傲。
【第三章】离开那个承载了我五年喜怒哀乐的出租屋,我像个孤魂野鬼,
拉着行李箱在深夜的街头漫无目的地游荡。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
不用看也知道是林溪和林阿姨打来的。我没有接,直接按了静音。我现在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我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点燃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中,城市的霓虹变得模糊起来。我承认,
当林阿姨把那串钥匙塞到我手里的时候,我心动了。我疯狂地心动了。十栋楼啊!
那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财富。只要我点点头,我就能立刻摆脱现在这种苦逼的生活,
一步登天。不用再看甲方的脸色,不用再挤早晚高峰的地铁,
不用再为了几千块的工资累死累活。我可以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开着豪车去吃米其林,
去环游世界。可是……然后呢?然后我就成了林家的“上门女婿”?
一个靠着老婆家吃软饭的男人?我忘不了林阿姨最初那五年的刁难和轻视,
也忘不了这七年来我所付出的努力和汗水。我的尊严,不允许我这么做。一支烟燃尽,
我掐灭了烟头,站起身来。去他妈的十栋楼!老子不稀罕!我打开手机,
在附近的酒店里订了一间最便宜的房间。拖着行李箱走进酒店大堂的时候,
我感觉自己狼狈得像条狗。但我的腰杆,却挺得笔直。洗了个热水澡,
躺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我却毫无睡意。手机里有几十个未接来电,和上百条微信消息。
全是林溪发来的。“老公,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你在哪里?我好担心你。
”“你不要我了吗?呜呜呜……”“陈默,我求求你,你接电话好不好?”……每一条消息,
都像一根针,扎在我的心上。我能想象到她现在哭得有多伤心,有多无助。我的心,
又开始痛了。我拿起手机,想给她回个消息,告诉她我没事,让她别担心。但打出的字,
又被我一个一个地删掉。我现在该说什么?原谅她?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做不到。
至少现在做不到。我关掉手机,用被子蒙住头,强迫自己睡觉。第二天,
我是被前台的电话吵醒的。“先生您好,您的房间需要续住了吗?
”我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中午十二点了。我竟然睡了这么久。
宿醉般的头痛让我皱起了眉头。我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决定先去吃点东西。走出酒店,
阳光有些刺眼。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群,
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迷茫。我失恋了,也“失业”了——虽然我还没辞职,
但我已经不想再回到那个出租屋,那个充满了谎言和欺骗的地方。我该何去何从?
就在我彷徨无措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陈默?”我回头一看,愣住了。
站在我身后的,竟然是苏晚。苏晚,我们公司的冰山总裁,一个传说中的女人。她家世显赫,
是公司最大股东的女儿,从小被当作继承人培养,哈佛商学院毕业,
回国后空降到我们公司担任CEO。她长得极美,是那种带有攻击性的美,
五官精致得像雕塑,气质清冷,平时总是一身剪裁得体的职业套装,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公司里爱慕她的男人能从一楼排到十八楼,
但从没人敢去招惹她。因为她不仅是事业上的天才,更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对自己和他人都要求极高,任何人在她面前犯错,都会被她骂得狗血淋头,毫无情面可讲。
我跟她唯一的交集,就是每次开会时,远远地看她一眼。她怎么会在这里?还认识我?
“苏……苏总?”我有些结巴。苏晚今天没有穿职业套装,而是一身休闲的运动装,
扎着高马尾,少了几分职场上的凌厉,多了几分青春活力。但那张脸,依旧是冷冰冰的。
“你住在这里?”她看了一眼我身后的酒店,微微蹙眉。“啊……是,临时住一下。
”我尴尬地挠了挠头。“你的行李箱呢?”她又问。我更尴尬了:“在……在房间里。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你跟女朋友吵架了?”我心里一惊。
她怎么知道?难道公司里已经传开了?不可能啊,事情才发生了一晚上。“你怎么知道?
”我下意识地问出口。苏晚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弧度,快到让我以为是错觉。
“猜的。”她淡淡地说,“你平时上班,衬衫总是熨得一丝不苟,今天这件,皱得像咸菜。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衬衫,确实,皱巴巴的,还沾了点昨晚的酒气。
林溪是个很细心的女孩,她总是会提前一晚把我的衣服熨好,搭配好。没想到,
连苏晚这样的女强人,也会注意到这些细节。“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没吃早饭,请我吃个饭吧。”苏晚突然说道,语气不容置喙。“啊?”我再次愣住。
冰山总裁,要我这个小职员,请她吃饭?这是什么操作?“怎么?不方便?”她挑了挑眉。
“不不不,方便,当然方便!”我连忙摆手,“苏总想吃什么?”“随便。”又是这两个字。
我头都大了。我一个穷光蛋,能请得起她吃什么?看我一脸为难的样子,
苏晚似乎有些不耐烦,指了指街对面的一家兰州拉面馆:“就那家吧。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彻底傻眼了。兰州拉面?苏总这种级别的白富美,
会吃这种十几块钱一碗的路边摊?我严重怀疑她是在耍我。但看她的表情,
又不像是在开玩笑。我只好硬着头皮,带着她走进了那家油腻腻的拉面馆。
拉面馆里人声鼎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牛骨汤和香菜的味道。苏晚似乎有些不适应,
眉头皱得更紧了。我找了个相对干净的角落坐下,问她:“苏总,您……真的要在这里吃?
”“不然呢?”她反问。“……好。”我要了两碗牛肉面,特意嘱咐老板多加肉。
面很快就上来了。我看着苏晚拿起那双油腻腻的筷子,夹起一筷子面,姿态优雅地送进嘴里,
全程没有一丝一毫的嫌弃和不适。仿佛她不是在吃一碗十几块的拉面,
而是在品尝什么米其林三星大餐。我突然觉得,这个冰山女总裁,
似乎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不食人间烟火。“你和林溪,谈了七年,对吗?
”在我埋头吃面的时候,苏晚突然开口。我差点被面汤呛到,猛地抬起头,震惊地看着她。
她怎么连这个都知道?!“你……你调查我?”我脱口而出。苏晚放下筷子,
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角,动作依旧优雅。“你们公司上下谁不知道,设计部有个叫陈默的,
有个谈了七年的神仙女友,每天给他带爱心便当,风雨无阻。”她淡淡地说,
“我虽然是CEO,但还没瞎。”我哑口无言。原来,我和林溪的爱情,
早已在公司里成了人尽皆知的“佳话”。可如今,这个“佳话”却成了一个笑话。
“她家里很有钱,对吗?”苏晚又问。我的心猛地一沉。果然,她什么都知道。我没有回答,
只是默默地喝了一口汤。“你是因为这个,才跟她分手的?”苏”晚紧追不舍。我抬起头,
迎上她探究的目光,自嘲地笑了笑:“苏总,您觉得,一个男人发现自己奋斗了七年的目标,
其实只是别人与生俱来的起点,甚至于,别人还把他当猴耍,他会怎么想?”苏晚沉默了。
她静静地看着我,那双清冷的眸子里,似乎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过了许久,
她才缓缓开口:“所以,你打算怎么办?辞职?离开这座城市?”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陈默,”苏晚突然叫我的名字,语气异常认真,“如果我给你一个机会,
一个让你不再需要看任何人脸色,可以真正靠自己站起来的机会,你要不要?”我愣住了,
不解地看着她。“什么意思?”苏晚的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清晰可见的弧度,那笑容里,
带着一丝掌控一切的自信和……狡黠。“我要成立一个新的项目组,
专门负责公司未来最重要的一个IP项目。这个项目组,独立于公司所有部门之外,
直接向我汇报。”她顿了顿,看着我的眼睛,
一字一顿地说:“我想让你来当这个项目组的负责人。”我的大脑,瞬间宕机。
【第四章】“什……什么?”我怀疑我的耳朵出了问题。让我,一个小小的设计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