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梗住进ICU,妻子只留两字,我当场崩溃
作者:晓月写作
主角:张远刘淑芬
类别:都市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30 0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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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梗住进ICU,妻子只留两字,我当场崩溃》作为晓月写作的一部都市生活文,文章结构很好,前有伏笔后有照应,人物的性格、行为活灵活现,思路新奇,主要讲的是:只有无边无际的冷清和寂静。我常常会想起以前。想起我但凡有个头疼脑热,刘淑芬是如何紧张地围着我转。端茶倒水,熬粥煮饭,整夜……

章节预览

结婚35年,我和妻子分房睡了20年。去年她查出乳腺癌,

躺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我正在云南旅游团,导游问要不要改签机票。

我摆摆手:“切个瘤子而已,没必要大惊小怪。”继续玩了七天才回家。今年,

我脑梗住进ICU,呼吸机插了三天。我睁开眼的第一句话是:“老婆呢?

”护士递给我一张纸,上面只有两个字:“报应!”01眼皮重得像挂了铅。

我费尽全身力气,才在粘稠的黑暗中撕开一道缝。白色,一片刺目的白色,

模糊了视野的边界。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冰冷又尖锐。喉咙里像是塞了一把灼热的沙子,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管子摩擦的钝痛。我想开口,却只能发出嘶哑的气音。

一个穿着粉色制服的影子在我眼前晃动,很模糊,像隔着一层毛玻璃。是护士。我挣扎着,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试图引起她的注意。我的老婆呢。刘淑芬呢。她应该守在我身边的,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才对。那个女人,没了我,天不就塌了。护士终于俯下身,

声音很轻:“您醒了?别激动,您刚脱离危险期。”我动不了,只有眼珠能费力地转动,

死死盯着她,用尽全部的意念传递我的问题。她似乎看懂了。“您是想找家人吗?

”我眨了眨眼,动作迟缓得像慢镜头。“您爱人来过了,她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还有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

“您现在还不能说话,有什么需要可以写下来。”她把纸和笔塞进我唯一能轻微活动的手里,

然后展开了那张叠好的纸条。我的视线慢慢聚焦,终于看清了纸上那两个字。

是刘淑芬的字迹,有点抖,但力道十足,几乎要穿透纸背。报应!就这两个字,没有问候,

没有关心,甚至没有愤怒的咒骂。只有冷冰冰的、淬了毒的两个字。像两根烧红的钢钉,

瞬间钉进了我的眼球,直通大脑。轰的一声,血液猛地冲上头顶。

去年的画面毫无征兆地撞进脑海。当时我正在云南,大理古城的阳光正好,

我举着新买的单反相机,拍得不亦乐乎。儿子的电话就是在那时候打来的。“爸,

妈查出乳腺癌,明天就要手术了,你赶紧回来吧!”我皱了皱眉,

镜头里一个穿着民族服饰的姑娘正对我笑。“什么癌?良性恶性搞清楚了没?别大惊小怪的。

”“医生说是恶性,要全切!你赶紧回来!”儿子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心里一阵烦躁。

旅行团的行程才走了一半,机票酒店都是定好的,现在回去,钱不都打水漂了。

旁边的导游听到了,凑过来小声问我:“张老师,家里有急事?

要不要我帮您看看能不能改签机票?”我把手机从耳边拿开,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没事,

切个瘤子而已,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死不了人。

”我对着电话那头的儿子说:“我这边走不开,你照顾好你妈就行了。

手术费不够就从我工资卡里取。”说完,我就挂了电话,继续我的拍照大业。那之后,

我又在云南待了整整七天,直到行程结束才慢悠悠地回家。回到家,刘淑芬已经出院了,

戴着一顶帽子,脸色苍白得像纸。她没跟我说话,我也懒得问,觉得一个手术而已,

至于这么矫情吗。此刻,ICU病房里,那张纸条上的“报应”两个字,

仿佛化作了她当时苍白的脸,带着无声的嘲讽。原来她都记着。原来她不是忘了,而是在等。

等一个机会,把这份屈辱和怨恨,原封不动地还给我。

愤怒、羞辱、不解、恐慌……无数种情绪在我胸腔里冲撞、爆炸。我死死攥着那张纸条,

指甲陷进掌心。喉咙里的管子剧烈地摩擦着,带来一阵窒息般的痛苦。我想嘶吼,

想质问她凭什么。可我发不出任何声音。眼前阵阵发黑,护士模糊的影子在我面前晃动,

嘴巴一张一合,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最终,那片刺目的白色被无边的黑暗彻底吞噬。

我再次昏了过去。02再次睁开眼,我已经不在ICU了。天花板不再是惨白一片,

而是带着点柔和的米黄色。我躺在一间双人病房里,喉咙里的管子已经拔掉了,

呼吸顺畅了不少。只是身体的右半边还是麻木的,像一块不属于我的朽木。我尝试着开口,

声音干涩沙哑:“水……”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立刻端着水杯过来,用棉签蘸着水,

仔细地润湿我的嘴唇。“您醒了,医生说您暂时还不能多喝水。”她的动作很专业,

但脸上没什么表情。我打量着她,问:“你是谁?”“我是您儿子请来的护工,姓李。

”儿子?张远?我心里燃起一丝希望,他到底还是我儿子,还是关心我的。正想着,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张远走了进来,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他看到我醒了,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就像看到一个陌生人。他没叫我爸。

他径直走到医生办公室,我能隔着玻璃看到他正公式化地询问着我的病情。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我渴望地看着他,盼着他能走过来,问我一句“感觉怎么样”,

或者哪怕只是一个关切的眼神。他没有。他和医生谈完话,走回病房,

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单据。“护工是我请的,费用我已经垫付了,

之后会定期从您的养老金账户里划扣。”他的声音平铺直叙,

像在宣读一份与他无关的商业合同。钱,又是钱。我这辈子自认为对这个家最大的贡献,

就是我那份从不短缺的工资。我以为钱就是一切。原来在他们眼里,我的价值,

也只剩下钱了。我用尽力气,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你……你妈呢?”听到这个问题,

张远的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弧度。“她?”他冷笑了一声,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她在忙,忙着跳广场舞呢。”广场舞?我脑梗躺在这里,生死未卜,

她竟然还有心情去跳广场舞?这个女人,她的心是铁打的吗?我的胸口剧烈起伏,

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张远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他俯下身,凑到我耳边,声音不大,

却字字诛心。“去年她做手术,麻药劲儿没过,疼得在病床上打滚,嘴里喊的全是我的名字。

”“一声‘爸’都没喊过。”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和决绝。“那时候,她就知道,她这辈子能依靠的,

只有我这个儿子了。”“至于你,不过是个搭伙过日子的伙伴,

还是个只会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从背后捅刀子的伙伴。”他的话像一把生了锈的钝刀,

一刀一刀,来回地割着我的血肉。我张着嘴,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他说的都是事实。

我无力地躺在床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原来,在她心里,我早就死了。

死在了她躺在手术台上,而我却在云南看风景的那一天。03护工李姐是个尽职的人。

她每天准时给我翻身、擦洗、喂饭,动作麻利,无可挑剔。但她的眼睛里永远没有温度,

像一部设定好程序的机器。我的病床靠窗,隔壁床住着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大爷。

他的情况比我严重,据说也是脑梗,但半边身子都动不了。可他却是这个病房里最幸福的人。

每天,他的老伴都会提着保温桶过来,里面是熬得软烂喷香的各种粥和汤。

她会一口一口地喂他,一边喂一边絮絮叨叨地讲着家长里短。“今天菜市场的番茄可新鲜了,

我给你炖了牛腩汤,你最爱喝的。”“儿子今天打电话回来了,说下周末带孙子来看你。

”“你呀,就是不听话,让你少喝点酒,你偏不听,现在受罪了吧。”她的声音里带着嗔怪,

眼神里却全是心疼。他们的儿子和儿媳几乎每天下班都会过来,陪着他说说话,

给他**僵硬的肢体。小孙子会趴在床边,用稚嫩的声音给他讲幼儿园的趣事。整个病房里,

总是回荡着他们一家的欢声笑语。那笑声,对我来说,却比任何噪音都更刺耳。我每天吃的,

是护工从医院食堂买来的盒饭,冰冷,坚硬,难以下咽。我的病床前,

除了护工和偶尔来送文件的张远,再也没有别人。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

只有无边无际的冷清和寂静。我常常会想起以前。想起我但凡有个头疼脑热,

刘淑芬是如何紧张地围着我转。端茶倒水,熬粥煮饭,整夜不睡地守在我床边,

用酒精给我物理降温。我把这一切都当成理所当然。她是我的妻子,照顾我,是她的天职。

我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分房睡的呢?我努力地回想。好像是二十年前,我退休之后,

嫌她晚上睡觉打呼噜,吵得我睡不着。我理直气壮地把被子搬到了书房,她什么也没说,

只是默默地帮我把床铺好。从那天起,我们之间就隔了一堵墙。我以为只是一堵墙,

现在才明白,那是一道我亲手凿开的,再也无法弥合的鸿沟。我开始感到恐慌。

我试着给我那几个自认为关系不错的“老朋友”打电话。电话是我让护工帮忙拨的,

我艰难地和他们说话,希望他们能帮我联系上刘淑芬,替我说几句好话。可电话那头,

要么是含糊其辞的敷衍,“老张啊,你好好养病,别想那么多。”要么就是直接推诿,

“嫂子的脾气我们都知道,这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们也不好掺和啊。”挂了电话,

我才第一次发现,我活了六十五年,竟然连一个能在危难关头为我说句话的朋友都没有。

我那些引以为傲的酒桌上的交情,我精心维系的所谓人脉,在真正的患难面前,

脆弱得不堪一击。原来,我不仅是个失败的丈夫,失败的父亲,还是个失败的男人。

我的人生,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04在护工的照料下,我的身体一天天好转。

已经能拄着拐杖,在病房里慢慢地挪动几步了。说话也利索了一些,虽然还是有些含糊不清。

我不甘心。我不相信三十五年的夫妻情分,能说断就断。我让护工买来了纸和笔,

决定给刘淑芬写一封信。一封道歉信。我坐在病床上,握着笔,对着空白的信纸,

却迟迟下不了笔。我想写下我们之间的温情瞬间,却发现自己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的记忆里,全是她日复一日的付出,和我的心安理得的索取。她做好饭菜,

我坐在桌前挑三拣四。她拖干净地板,我穿着鞋直接踩上去。她生病难受,

我说她小题大做太矫情。我终于意识到,我们的婚姻,对她而言,

可能是一场长达三十五年的苦役。而我,就是那个最冷酷的监工。我花了整整一个下午,

涂涂改改,终于写满了一页纸。字迹歪歪扭扭,像虫子在爬,每一笔都耗尽了我的力气。

信里,我承认了我的自私,我的冷漠,我恳求她能看在过去的情分上,看在儿子的面上,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把信小心翼翼地折好,交给了过来送东西的张远。“阿远,

把这个……带给你妈。”我几乎是在乞求。张远接过了信,却没有看,只是拿在手里掂了掂,

然后随手放在了床头柜上。“没用的。”他说,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我妈现在不想看到,也不想听到任何关于你的东西。”我的心猛地一沉,

不死心地抓住了他的胳-膊。“阿远,爸……爸知道错了。真的……错了。

”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用这样低声下气的语气和儿子说话。我以为他会动容。

但他只是冷漠地抽回了手,看着我,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你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他顿了顿,似乎觉得对我的惩罚还不够,又补上了一刀。

“你知道我妈去年是怎么熬过化疗的吗?”“头发大把大把地掉,吃什么吐什么,

整夜整夜地疼得睡不着觉。”“她一个人去医院,一个人排队,一个人输液。

有一次在医院走廊里吐得昏天黑地,还是旁边的病友家属扶了她一把。”“而那个时候,

你在干什么?”他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怼到我面前。“哦,对了,你在发朋友圈,

晒你的九宫格风景照,配文是‘诗和远方’。”照片上,我穿着冲锋衣,戴着墨镜,

站在苍山洱海前,笑得意气风发。那张笑脸,此刻看来,却像一个最响亮的耳光,

狠狠地抽在我的脸上。羞耻和痛苦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连呼吸都觉得痛。

05我还是不死心。既然儿子这条路走不通,我就想别的办法。

我托护工帮我联系上了一个远房亲戚,刘淑芬的表妹。我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

请她帮我打听一下刘淑芬的近况,顺便替我说说好话。电话那头的表妹支支吾吾,

似乎很为难。在我再三的保证和恳求下,她才终于松了口。“表姐夫,

不是我说你……淑芬姐她,现在过得挺好的。”“比任何时候都好。”接下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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