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赵公明，天庭财神。日常工作就是数钱、记账、拨预算。

在那些动不动就毁天灭地的战斗神仙眼里，我就是个管后勤的账房先生。

他们觉得我修为平平，法力一般，除了有钱一无是处。尤其是那个火神祝融，

仗着自己是先天大神，天天在南天门耀武扬威，鼻子能翘到凌霄宝殿的房顶上去。

他当着三界众神的面，说我的算盘是破烂，说我的铜钱是俗物。还说王母娘娘的蟠桃宴，

我这等俗神就不配参加。行。我这人没什么别的优点，就是脾气好，讲道理。

既然讲不通道理，那就只能让他和他的那帮兄弟们，

亲身体会一下什么叫“一夜返贫”、“倾家荡产”了。毕竟，在我的账本上，

你们所有人的神位、法宝、修为，都只是一个可以随时清算的数字而已。1我叫赵公明，

是天庭的财神。这活儿听着风光，其实挺没劲的。别的神仙，不是修炼，就是打架。我呢，

每天坐在我的财神殿里，对着堆积如山的账本。东海龙王申请了一笔填海预算。

雷部众神上报了一批法器折旧。月老的红线又断货了，催着我拨款采购新品。烦。真的烦。

我最大的乐趣，就是盘我手里这串用“天道金敕”做的算盘珠子。

这玩意儿是玉帝老儿私下塞给我的，说是什么天庭经济的压舱石。我没看出来。

摸着倒是挺润的，比我库里的那些金元宝手感好。除了我，没人知道这东西是啥。

他们都以为这是我从哪个凡间地摊上淘换来的破木头珠子。最近，天庭有件大事。

王母娘娘要开蟠桃宴。这消息一出来，整个天庭都跟疯了似的。各路神仙，不管品阶大小，

都削尖了脑袋想往里挤。能进去的，就开始琢磨着送什么贺礼。

这风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好的一个生日宴，

硬是让他们搞成了年度业绩汇报暨奢侈品展销会。我本来不想去。人多，吵闹，

还得花心思准备礼物。有这功夫，我回殿里多盘一会儿算盘珠子不好吗？

可请柬直接送到了我府上。指名道姓，财神赵公明。不去，就是不给王母面子。没办法，

只能硬着头皮去。礼物嘛，我早就想好了。我府邸后院有一棵老桃树，不是什么仙种，

就是普通的桃树。前阵子被雷劈了，留下块不错的桃木心。我找了个手艺好的仙官，

给雕了个“寿比南山”的摆件。纯手工，没用一点法力。心意到了就行。结果我这想法，

在别人看来，就是个笑话。“赵元帅，听说了吗？火神祝融大人，

这次准备的贺礼可是‘万年火玉珊瑚’，据说能映照南天门三天三夜不熄。”我的副手，

招财童子，一脸八卦地凑过来说。我眼皮都没抬，继续拨着我的算盘。“哦，

让他注意防火安全。”“还有呢，巨灵神大人，在虚空里捞了一块‘星辰之核’，

准备献给娘娘当镇纸用。”“嗯，让他小心别砸到娘娘的脚。

”招财童子看我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急了。“元帅！我们送什么啊？

库房里那些宝贝，您倒是挑一件啊！”我停下手里的活儿。从旁边的一个布袋里，

掏出那个桃木雕。“就这个。”招财童子看见那玩意儿，脸都绿了。那桃木雕，颜色暗沉，

没一点仙气。上面的雕工也就一般，字还有点歪歪扭扭。“元帅……您，您没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我把木雕揣进袖子里。“走了，赴宴。”招财童子的表情，

跟天要塌下来一样。我能理解他。但在我看来，一群神仙，不好好干自己的本职工作，

天天琢磨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简直是病态。而我，恰好就是治这种病的良药。2南天门外，

已经是车水马龙，仙气缭绕。各路神仙都卯足了劲儿。坐骑是一个比一个神骏。

法驾是一个比一个华丽。我骑着我的黑虎，不紧不慢地走在最后面。

这老虎还是当年下界收的，没啥特别的，就是能跑。“哟，这不是我们的财神爷吗？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我扭头一看。火神祝融，坐在一头浑身冒火的异兽上，

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今天穿了一身赤金色的神甲，火光冲天，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玩火的。他旁边，是小山一样的巨灵神。

巨灵神手里托着一个黑漆漆的石球，那应该就是所谓的“星辰之核”了。我懒得理他，

拍了拍虎背，想往前走。“哎，别走啊赵公明。”祝融一摆手，他的坐骑就横在了我面前。

“听说这次蟠桃宴，你也弄到请柬了？”他语气里的嘲讽，不加掩饰。

“天庭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什么人都能上瑶池了。”我看着他。“祝融，管好你的嘴。

小心说话喷出火来，把我老虎的毛给燎了。”祝融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得周围的云都散了。

“燎了你的破老虎？那可太可惜了。”“我还以为，你们管钱的，都该坐金麒麟，

没想到就骑这么个凡间野兽。”他身边的巨灵神也跟着瓮声瓮气地笑。“就是，财神爷，

您是不是把预算都贪了啊？”周围的神仙，都停下来看热闹。他们不敢得罪祝融，

但眼神里的幸灾乐祸是藏不住的。在他们眼里，我这个财神，就是个肥缺。一个不需要战斗，

不需要历劫，只靠着玉帝信任就身居高位的幸运儿。他们嫉妒，又看不起。“我的坐骑如何，

就不劳火神大人操心了。”我淡淡地说道。“要是没别的事，麻烦让个路，

我赶着去给娘娘贺寿。”“贺寿？”祝融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就你？赵公明，

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像样的贺礼来。”他拍了拍自己腰间的一个储物法袋。

“我这‘万年火玉珊瑚’，可是从太阳真火里孕育出来的。你呢？准备了什么？几箱金元宝？

还是几串铜钱？”我没说话，只是从袖子里拿出了那个桃木雕。东西一出来，

周围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不是惊艳。是惊吓。那桃木雕，

在周围各种宝光仙气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朴素，甚至可以说是……寒酸。就像在一堆钻石里，

混进了一颗泥丸。“噗……哈哈哈哈！”祝融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狂笑。

“赵公明！你是疯了吗！你就拿这个……拿这个破木头，去给王母娘娘贺寿？

”“你是想让三界都看我们天庭的笑话吗？”巨灵神也指着我手里的木雕，笑得前俯后仰。

“这玩意儿，给我烧火我都嫌它有烟！”周围的神仙们，也都绷不住了。窃窃私语声，

变成了毫不掩饰的嘲笑。“我的天，财神爷也太抠门了吧？”“这不是抠门，这是不懂礼数，

要出大事了。”“火神大人说得对，这简直是在羞辱娘娘。”我把桃木雕又收回袖子里。

面无表情地看着祝融。“我的礼物是什么，与你无关。”“你再不让开，我就要认为，

你是在故意阻挠仙官参加蟠桃宴了。”我把“仙官”两个字咬得很重。这是在提醒他，

我也是有神职的正神。祝融的笑声停了。他眯起眼睛，眼神里闪过一丝凶光。“好，赵公明，

你有种。”“我今天就让你进去，我倒要亲眼看看，你把这块烂木头呈上去的时候，

娘娘会是什么表情。”他一挥手，让开了路。“我们走着瞧。”我拍了拍虎背，

黑虎低吼一声，从他身边走了过去。路过祝融身边的时候，

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灼热的神火气息。还有那几乎要沸腾的，名为“傲慢”的情绪。很好。

鱼儿，已经上钩了。3瑶池仙境，琼楼玉宇，仙乐飘飘。我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

这里清静，没人打扰。可即便如此，我还是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有好奇，

有轻蔑，更多的是看好戏的期待。刚才在南天门发生的事，估计已经传遍了整个瑶池。

所有人都知道，财神赵公明，准备用一块烂木头当贺礼。这已经不是新闻了，这是丑闻。

我给自己倒了杯仙酒，自顾自地喝了起来。酒不错，就是旁边嗡嗡嗡的声音太烦人。

“看见没，就他，那个角落里的。”“穿得倒是人模人样，没想到脑子有问题。”“嘘，

小声点，好歹也是个正神。”“正神？我看他今天过后，还能不能保住这个神位都难说。

”我眼观鼻，鼻观心。随他们说去。说的越难听，待会儿场面才越好看。很快，吉时已到。

玉帝和王母娘娘驾临。众神起身行礼，山呼万岁。简单的开场白之后，就到了献礼环节。

这个环节，是祝融他们最喜欢的。因为这是他们炫耀自己实力和财力的最佳舞台。果然，

第一个上去的，就是火神祝融。他昂首挺胸地走到大殿中央，从储物法袋里捧出一座珊瑚。

那珊瑚通体赤红，晶莹剔to，一拿出来，整个瑶池的温度都升高了几分。

珊瑚上流淌着火焰，却不伤人，反而散发出勃勃生机。“小神祝融，贺娘娘圣寿无疆！

”“特献上，太阳真火中孕育万年的火玉珊瑚一座，愿娘娘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声音洪亮，气势非凡。王母娘娘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祝融有心了，赐座。

”祝融得意洋洋地看了一圈，目光特意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那眼神仿佛在说：看见没？

这才是贺礼！接下来，巨灵神，托塔天王，四海龙王……一个接一个地上前献宝。不是奇珍，

就是异宝。一个比一个光芒万丈，一个比一个仙气逼人。瑶池大殿，快被宝光给闪瞎了。

气氛被推到了最**。我呢，还在那儿喝我的小酒。不急。压轴的好戏，总要有点耐心。

终于，献礼的神仙越来越少。殿中央空了出来。祝融站了起来。“启禀玉帝，娘娘。

”他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然后话锋一转，指向了我。“今日是娘娘大喜的日子，

我等献上贺礼，都是为了聊表心意。”“但是，据我所知，在座还有一位仙官，他的贺礼，

恐怕……有些特别。”来了。他终于忍不住了。玉帝坐在宝座上，面无表情。“哦？是谁啊？

”“就是掌管我天庭财库的，财神，赵公明元帅！”祝融的声音陡然拔高。唰！

所有神仙的目光，再一次聚焦到了我身上。这一次，目光里充满了压力。“赵公明。

”王母娘娘也开口了，声音听不出喜怒。“你的贺礼，不妨也让大家开开眼界？

”我放下酒杯，慢悠悠地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袍。然后，在三界所有头面人物的注视下，

一步一步，走到了大殿中央。我能感觉到祝融那灼热的、充满恶意的视线。

能听到周围神仙们压抑不住的嗤笑声。他们都在等。等着看我拿出那块“烂木头”。

等着看王母娘娘勃然大怒。等着看我这个财神，是如何当众丢人现眼，最后被削去神职，

打落凡尘。这大概是他们今天，最期待的节目了。可惜，这个节目的剧本，不是他们写的。

是我。4我站在大殿中央，面对着高高在上的玉帝和王母。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一根针掉在地上，估计都能听得见。“赵公明，你的贺礼呢？”祝融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生怕我临阵退缩。我没理他。只是冲着玉帝和王母，行了个礼。“小神赵公明，贺娘娘千秋。

”然后，我伸出手，摊开手掌。一枚普普通通的铜钱，正静静地躺在我的掌心。就是那种，

凡间菜市场里用来买白菜的铜钱。上面甚至还有点铜绿。这一下，整个瑶池都炸了。

如果说之前的桃木雕是寒酸，那这枚铜钱，简直就是侮辱。“疯了！他真的疯了！

”“拿一枚破铜钱给王母贺寿？他怎么敢的啊！”“完了，这下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他了。

”祝融更是笑得浑身发抖。“赵公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羞辱娘娘！”他义正言辞，

仿佛自己是天道的维护者。“来人！将这个藐视天威的狂徒给我拿下！

”几个天兵天将闻声而动，就要上前。“慢着。”玉帝突然开口了。他的声音不大，

却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天兵们停住了脚步。祝融也愣住了。所有人都看向玉帝，

想看看他要如何处置我这个“狂徒”。玉帝的目光，落在了我手里的铜钱上。眼神里，

有一丝没人能看懂的笑意。“赵公明，你这贺礼，确实……很特别。”“不知有何说法啊？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我举起那枚铜钱，对着大殿里琳琅满目的宝物，晃了晃。“启禀玉帝，

娘娘。”“小神的这份贺礼，名字叫做‘万宝归宗’。”“万宝归宗？什么狗屁名字！

”祝融嗤之以鼻。我笑了。“火神大人稍安勿躁，马上你就明白了。”说完，我屈指一弹。

那枚铜钱，飞到了大殿半空之中。一开始，它毫不起眼。但下一秒，

我悄悄催动了藏在袖子里的“天道金敕”。嗡——一声轻微的，却仿佛来自大道本源的震动，

从铜钱上传开。大殿中央，祝融献上的那座“万年火玉珊瑚”，上面的火焰，

突然剧烈地摇晃了一下，然后，噗的一声，灭了。整座珊瑚，瞬间失去了所有光泽，

变成了一块灰扑扑的石头，上面还裂开了几道缝。祝融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的珊瑚！

怎么会这样！”还没等他喊完。巨灵神的“星辰之核”，咔嚓一声，从中间碎成了两半，

变成了一堆普通的碎石。托塔天王的七宝玲珑塔，上面的宝光瞬间黯淡，

看起来跟个青铜器似的。四海龙王献上的夜明珠，直接变成了不发光的玻璃球。一时间，

整个大殿里，此起彼伏地响起了法宝破碎和光芒熄灭的声音。刚才还宝气冲天的瑶池，

顷刻间，变得像个……破烂回收站。所有神仙献上的贺礼，无一例外，

全部在瞬间化为了凡物。他们的宝贝，他们的心血，他们用来炫耀的资本。在我的铜钱面前，

不堪一击。全场死寂。针落可闻。所有神仙都傻了，呆若木鸡地看着自己面前那堆“垃圾”。

祝融的脸色，从涨红变成了惨白。他指着我，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你……你……你做了什么？”我收回铜钱，它又变回了那副普普通通的样子。

我把它在手里抛了抛，发出的声音清脆又悦耳。“没什么。”我看着祝融，笑得人畜无害。

“我说了，我的贺礼，叫‘万宝归宗’。”“意思就是，你们献上的这些东西，

它们的‘价值’，现在都归我了。”“换句话说，刚才你们送给娘娘的，其实是我的东西。

”“所以，我这份贺礼，就是你们所有人的全部家当。”“娘娘，您觉得，够分量吗？

”5我的话，像一道惊雷，在死寂的瑶池上空炸开。所有神仙，包括祝融，

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他们想不通。完全想不通。剥夺法宝的“价值”？

这是什么神通？闻所未闻！“一派胡言！”祝融最先反应过来，或者说，是恼羞成怒。

“赵公明！你休要在这里妖言惑众！”“你一定是用了什么妖法！对！一定是妖法！

”他身上的神火，轰然暴涨。赤红色的火焰，几乎要烧到瑶池的穹顶。强大的神威，

压得周围品阶低一些的小神仙瑟瑟发抖。“今天，我祝融就要替天行道，诛杀你这个妖人！

”他大吼一声，伸手一招。一柄燃烧着熊熊烈焰的长枪，出现在他手中。“祝融，住手！

”王母娘娘出声呵斥。但已经晚了。祝融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现在只想杀了我，

挽回他丢掉的面子。他提着枪，化作一道火光，直直地朝我刺了过来。这一枪，

带着焚尽八荒的气势。周围的神仙吓得连连后退，生怕被波及。而我，就站在原地。

一动不动。甚至连脸上的微笑，都没有变过。就在枪尖即将触碰到我衣角的那一刻。

我伸出两根手指。食指和中指。然后，轻轻一夹。叮。一声脆响。

祝融那杆足以焚山煮海的烈焰神枪，被我稳稳地夹住了。枪尖上的火焰，在我指尖缭绕，

却伤不到我分毫。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祝融保持着前冲的姿势，脸上的表情，

从狰狞，到错愕，再到不敢置信。他使出吃奶的力气，想把枪往前送一寸，或者往后抽回来。

但那杆枪，就像长在了我的手指上一样，纹丝不动。“这……这不可能……”祝融喃喃自语，

额头上渗出了冷汗。“有什么不可能的？”我看着他，慢悠悠地说道。“你的枪，

是火炼之精，是天外陨铁，对吧？”“这些东西，都有‘价值’。”“而我，是财神。

”“只要是有‘价值’的东西，就都归我管。”我说着，手指轻轻一捻。咔嚓。

祝融的烈焰神枪，从枪尖开始，寸寸断裂。那些燃烧的火焰，也随之熄灭。转眼间，

一柄威风凛凛的神器，就变成了一地的金属碎渣。祝融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看着一地的碎片，

眼神空洞。那可是他的本命法宝！“现在，你明白了吗？”我问他。他没回答我，

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恐惧。我摇了摇头，有些失望。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也罢，那我就让你再明白一点。”我再次举起手里的那枚铜钱。

对着祝融。“你的法宝有价值，你的修为，同样有价值。”“你的神位，

你作为火神的存在本身，更有价值。”“祝融，我问你，你觉得，你这个‘火神’的神位，

值多少钱？”祝融浑身一震，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恐万状的表情。

“你……你想干什么！”“不干什么。”我把铜钱对着他，轻轻一弹。“我就是想看看，

我这枚铜钱，能不能买下你的神位。”铜钱飞出。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是悄无声息地，

印在了祝融的额头上。然后，融入了进去。祝融全身剧烈地颤抖起来。他身上那冲天的神火，

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衰弱，黯淡。就像被人关掉了阀门的煤气灶。

“不……我的神火！我的力量！”他惊恐地大叫着，试图重新催动神力。但一切都是徒劳。

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他身上的火焰，就只剩下了一小撮微弱的火苗。他强大的神威，

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从一个威震三界的先天大神，

变成了一个……连凡间火夫都不如的普通仙人。我伸出手。那枚铜钱，

从祝融的额头飞回了我的掌心。上面，似乎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火焰印记。“成交。

”我淡淡地说道。“从现在起，你，不再是火神了。”6祝融瘫倒在地上。

他看着自己变得空空如也的双手，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茫然。他失去了他的一切。力量，

地位，尊严。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一枚铜钱。巨灵神站在一旁，已经吓傻了。

他那小山一样的身躯，抖得跟筛糠似的。他想跑，但两腿发软，根本迈不开步子。

其他的神仙，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他们看我的眼神，已经从之前的轻蔑和嘲笑，

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恐惧。他们终于意识到，这个平时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财神爷，

到底是个多么恐怖的存在。整个瑶池，只有三个人，表情没什么变化。一个是我。另外两个，

是坐在最高处的玉帝和王母。王母娘娘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饶有兴致的微笑，

仿佛在看一出精彩的戏剧。而玉帝，他的眼神，深邃得像一片星空。他从始至终，

都没有阻止我。无论是祝融挑衅我，还是我废掉祝融的神位。他都只是静静地看着。

这份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态度。一种默许，甚至是一种纵容。现在，戏演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