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辍学、欠债、留案底，人人喊打，58岁李桂兰却赌上一生声誉去找他！

拆迁逼迁、校长陷害、黑道追债。没人懂她为何偏执，直到那本日记翻开，绝症诊断书落地，

所有人才懂，这是用生命兑现的承诺……1.“轰隆——！

”震耳欲聋的爆破声掀得老旧教学楼晃了三晃，墙皮像碎渣似的往下掉，

砸在李桂兰的蓝布衫上。拆迁队的大喇叭隔着破窗户嘶吼，字字像烧红的烙铁：“李桂兰！

最后五分钟！再不出来，我们连人带房一起推！”五十八岁的人，后背已经有些驼，

可此刻攥着抽屉的手却绷得像拉满的弓。同事们三天前就卷着铺盖跑路了，唯有她，

在堆满旧教案和学生画作的办公室里翻找，指甲缝里都嵌着陈年的粉笔灰。

手机在口袋里震得发麻，赵校长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李桂兰，别给脸不要脸！

拆迁补偿款我都给你算好了，再犟，不仅退休金给你扣光，

就连你当年评‘市优秀教师’的那笔奖金，也别想拿到手！”李桂兰狠狠按灭屏幕，

指节泛白。抽屉最底层，一本牛皮日记本被压得边角起毛，封面上“陈望”两个红笔字，

被二十载岁月浸得发暗，却烫得她眼眶发酸——那是当年她亲手教他写的名字。二十年前，

她还是市三小最出挑的美术老师，教室后门突然探进颗小脑袋。那孩子穿洗得发白的校服，

裤脚短到脚踝，背着个比他半个人还沉的画夹，

眼睛亮得像把星星揉碎了装进去——他就是转学生陈望。日记本第一页，字迹歪扭却用力，

墨水晕开的地方像泪痕：“2005年9月1日，李老师说我的画里有光，说我能当大画家。

奶奶总咳嗽，我要赚好多钱，给她买带大窗户的房子，让她躺着就能看见星星。

”眼泪没等忍住，砸在泛黄的纸页上。李桂兰记得清清楚楚，这孩子八岁画的《老街晨光》，

连砖缝里的青苔都有光影；十岁拿少儿画展金奖时，他攥着奖状蹲在办公室门口，

说要把奖金全给奶奶买止咳药。可命运偏要往这束光上泼冷水。往后翻，字迹越来越潦草，

墨水混着深色的印记——后来她才知道，那是陈望的鼻血。“奶奶咳得睡不着，

医生说要开胸，要三万块。爸妈在广东工地摔断了腿，电话里哭着说‘望儿，

别读书了’……”“李老师把工资塞给我，说‘先给奶奶治病’。她去给我申请助学金，

回来时眼眶是肿的——校长把名额给了教育局领导的侄子，还骂她‘胳膊肘往外拐’。

李老师跟校长吵翻了……”“我要去广州打工了，跟工地的老乡说好，管吃管住。李老师，

对不起，我没法当画家了。但我记着您的话——等我赚够钱，

您要帮我办一场只属于我的画展。”最后一页的日期停在2007年6月15日，

那天暴雨倾盆。陈望把日记本塞进她手里时，手心全是磨破的茧：“老师，等我回来拿它，

到时候我画的星星，一定比天上的亮。”这一等，就是二十年。

拆迁队的脚步声踏得碎石咯吱响，头顶一块水泥皮“咚”地砸在脚边。

李桂兰把日记本揣进贴胸的口袋，抓起桌上卷边的通讯录，转身就往门外冲。“李桂兰！

你疯了？”赵校长堵在门口，啤酒肚顶着衬衫扣，满脸讥讽，

“那野孩子早不知道死在哪儿了！你为了他，把自己退休金都赌上，值吗？

”李桂兰猛地停步，回头时眼角的皱纹都透着锋芒：“赵建国，你贪助学金名额，

昧良心的钱你拿得稳。但我李桂兰教学生，先教‘信’字。陈望的梦想，我答应过要守，

就绝不会食言！”她一把推开赵校长，踩着碎石堆往外跑。身后“轰隆”一声巨响，

那间装着二十年记忆的办公室，轰然塌成一片废墟，扬起的尘土迷了她的眼，

却没挡她半步路。李桂兰摸出老旧的按键手机，手指抖着拨通老同事刘志强的电话，

声音发颤却咬得极紧：“老刘，帮我找人——二十年前咱们班的陈望，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三秒，刘志强的声音带着急：“桂兰，你是不是被拆迁队逼糊涂了？

那孩子早没音讯了！他老家我去年去过，老宅都荒成草窝了！”“荒了我也找。

”李桂兰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天，胸口的日记本烫得像团火，“这不是闲事，

是我跟那孩子的约定，也是我当老师的本分。”挂了电话，

她从通讯录夹层里摸出张泛黄的纸条——那是陈望当年留下的老家地址：青山镇红星村，

村东头老槐树下。八十公里路，她的旧电动车得跑三个钟头。李桂兰跨上电动车，

车座上的裂纹硌得她**发疼。拆迁的尘土卷着风扑在脸上，她却一脚油门踩到底，

朝着青山镇的方向冲了出去。她没看见，身后赵校长掏出手机，拨通个号码，

阴恻恻地说：“虎子，你那远房表弟陈望，有人要找他了。别让他露头，

当年的事要是翻出来，咱们都得完蛋。”风里，李桂兰的蓝布衫被吹得猎猎响。她不知道，

赵校长的毒手已经伸了过来，而她要找的陈望，

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眼里有光的少年——他成了人人喊打的“小偷”，还背着三万块的烂账，

在城市的角落里苟延残喘。2.电动车在国道上颠得快散架，李桂兰的腰早就酸得直不起来。

八十公里路，她没敢歇一脚，等看到青山镇的石牌坊时，天边已经挂起了月牙，

她的嘴唇都裂出了血口子。小镇还是老样子，青石板路被踩得发亮，

家家户户的烟囱冒着炊烟，可当年热闹的红星村，如今却静得能听见虫叫。

路边的老槐树砍了，取而代之的是新修的砖房，李桂兰差点迷了路。终于摸到村东头的老宅，

院墙塌了大半，齐腰深的野草里缠着蛛网，生锈的铁门挂着把绿铜锁，锁芯都被锈死了。

李桂兰推了推，铁门“吱呀”一声开了道缝，惊得草里的蚂蚱蹦了出来。“陈望？

陈望在家吗？”她喊了两声，声音在空院子里荡开回音，只有风吹野草的“沙沙”声。

她心一沉，难道刘志强说的是真的？这孩子真的……“你是……李老师？

”身后突然传来苍老的声音，带着颤。李桂兰猛回头，只见路灯下，

个拄着枣木拐杖的老太太站着，白发被风吹得乱晃，脸上的皱纹像老树皮，可那双眼睛，

还是当年清亮的模样。是陈望的奶奶，王秀莲。当年陈望辍学，

还是她拄着拐杖送孩子到村口，塞给李桂兰一兜煮鸡蛋。“王大娘！”李桂兰快步跑过去，

攥住老太太的手——那双手干得像枯树枝，指关节都变形了，“您怎么在这儿？身体还好吗？

”王秀莲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顺着皱纹往下淌：“怎么能不好？望儿托人给我寄药，

每月都打钱。他走之前跟我说，这辈子最对不住的就是你，说让我看见你，一定给你磕个头。

”李桂兰的心“砰砰”跳得快蹦出来，抓着老太太的手更紧了：“望儿呢？他在哪儿？

是不是回来了？”王秀莲的眼神暗了下去，慢慢摇了摇头，

拐杖头戳得地面笃笃响：“望儿他……五年前就走了。”“走了？

”李桂兰脑子里“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砸了，“您说什么？是……是不在了？

”她的声音都变了调，胸口的日记本像块冰。王秀莲连忙摆手，慌得直跺脚：“不是不是！

是去南方闯了！他辍学后先去邻市电子厂，后来厂子倒了，又去工地搬砖。

前几年我肺里长了东西，他连夜回来陪我做手术，说等赚够钱，就回来找你办画展。

”李桂兰这才松了口气，眼泪却没忍住，砸在老太太的手背上：“那您有他的电话吗？

地址也行，我去找他！”王秀莲颤巍巍地摸遍了衣兜，从贴身的布兜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条，

纸条边缘都磨得起毛了：“这是他最后留的地址，邻市春华电子厂。可村西头打工的小子说，

那厂子三年前就黄了，机器都被拉走卖了。”李桂兰接过纸条，

借着路灯看——字迹比日记本上的成熟，却依旧有力：“春华电子厂，城南工业园三号路。

”她攥着纸条，指腹摩挲着那行字，像摸到了陈望的温度。她给王秀莲塞了两百块钱，

又叮嘱了几句保重身体，转身就跨上电动车。老太太在身后喊：“李老师，路上慢着点！

望儿要是回来，我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李桂兰回头挥了挥手，

眼泪又掉了下来——她等不起了，她必须现在就找到陈望。连夜赶路，电动车的灯忽明忽暗，

李桂兰的眼皮都在打架。天刚蒙蒙亮时，她终于骑到了城南工业园，可眼前的景象，

让她的心凉了半截。春华电子厂的铁门锈得掉渣，上面挂着块破木板，

用红漆写着：“工厂倒闭，债务清算，闲人免进”。院子里的野草比人还高，

车间的玻璃全碎了，风吹过空荡荡的厂房，发出呜呜的声响，像哭。“有人吗？

请问有人知道陈望的下落吗？”李桂兰推开铁门，喊了好几声，只有回声应她。

她踩着碎玻璃往里走，脚底扎得生疼，可她不敢停——这是陈望最后留下的痕迹，

她不能放过。车间里堆着废弃的零件，墙角的垃圾桶里全是废纸和塑料瓶。

李桂兰蹲在地上翻找，手指被铁皮划了道口子，渗出血珠都没察觉。突然，

她的指尖碰到张硬纸——是张被撕碎的工资条，上面“陈望”两个字，被雨水泡得发皱，

却依旧清晰，下面还印着个手机号码。李桂兰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她赶紧把工资条拼起来，

用手机记下号码，手指抖着按下拨号键。电话“嘟嘟”响了两声，通了！“喂？谁啊？

大清早的催命呢？”电话那头是个男人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透着不耐烦。

李桂兰的声音都在抖：“您好，请问您是陈望吗？我是他小学老师李桂兰，我找他有急事，

关乎他的……”话没说完，就被个尖利的女人声打断：“找陈望？你是他什么人？

他欠我们三万块钱，三年了！今天你要是不替他还，就别想挂电话！”李桂兰懵了，

手里的工资条“啪”地掉在地上：“欠债？他欠你们什么钱？他不是在电子厂打工吗？

”“打工？他早被电子厂开除了！”女人冷笑一声，声音尖得刺耳，“当年他奶奶要做手术，

哭着跟我们借三万块，说发了工资就还。结果呢？他人跑了，电话换了，我们找了他三年！

你要是他老师，就赶紧让他现身，不然我们就去法院告他，让他蹲大牢！

”电话“咔哒”挂了，李桂兰举着手机，僵在原地。清晨的风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疼。

陈望欠了三万块？被电子厂开除了？他为什么从来没跟自己提过？他当年说去南方闯，

是不是就是为了躲债？她蹲下身，捡起那张湿透的工资条，指尖抚过“陈望”的名字。

阳光从厂房的破窗户照进来，照亮了空气中的尘埃，

也照亮了工资条上的开除日期——正好是王秀莲做手术的那个月。

李桂兰突然想起赵校长昨天的话，想起他阴恻恻的语气。这三万块的债，

真的只是借医药费那么简单吗？她刚要转身，就看见工业园门口停着辆黑色轿车，车窗摇下，

赵校长的脸一闪而过，嘴角挂着冷笑。她的心脏猛地一缩——赵校长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陈望的事，跟他有关？3.李桂兰骑着电动车，在邻市的街头瞎转。陈望的电话打不通，

债主的话像块石头压在她心上，她不知道该往哪儿走，更不知道那个当年眼里有光的孩子，

如今藏在哪个角落里。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跳着“陌生号码”。李桂兰犹豫了一下，

接了——万一是陈望呢？“李老师？我是张伟啊！您还记得我不？当年您总夸我手工做得好！

”电话那头的声音洪亮，带着点生意人的圆滑。张伟是陈望的同桌，当年总抄陈望的作业，

被李桂兰罚站过。刘志强说这孩子现在在邻市做建材生意，路子广，

特意把他的电话给了李桂兰。“张伟！当然记得！”李桂兰的声音一下子亮了，

“你有没有陈望的消息？我找他找得快疯了！”“李老师，您先别急。”张伟的语气沉了沉，

“我听说您在找他，特意托人问了。您现在在哪儿？我过去找您，有些事，电话里说不清。

”半小时后，李桂兰在街角的早餐摊见到了张伟。他穿着锃亮的皮鞋，肚子挺得像个皮球，

手里拎着个公文包，一见面就给李桂兰买了碗豆浆两根油条：“老师，您先垫垫肚子，

看您这脸色，肯定没吃早饭。”李桂兰没心思吃，把债主的事说了一遍，

急得眼圈都红了：“我答应过他要办画展，可他现在欠着债，人还找不到，

我这心里……”张伟叹了口气，把油条推到一边，压低了声音：“老师，三万块只是小事，

陈望的麻烦，比这大得多。他不是欠医药费那么简单，他……有‘案底’。”“案底？

”李桂兰手里的豆浆碗“哐当”撞在桌子上，洒了一地，“不可能！陈望那孩子最老实，

连别人的橡皮都不会拿，怎么会有案底？”“我也不信，可工地上的人都这么说。

”张伟皱着眉，从公文包里掏出张照片，“您看，这就是陈望。电子厂倒闭后，

他去了城北的建筑工地，跟着赵虎干活——赵虎您还记得吗？就是赵校长那个远房亲戚，

当年总在学校门口堵学生要钱。”李桂兰看着照片——陈望穿着沾满水泥的工装，

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有道疤，眼神浑浊，完全没了当年的灵气。

张伟继续说：“去年工地丢了一批钢筋，值五万块，赵虎一口咬定是陈望偷的，

还说他小时候偷过邻居家的鸡，是惯犯。工地上的人都信赵虎的，陈望百口莫辩，

最后跟工友借了三万块赔给工地，连夜跑了。”“赵虎？赵校长的亲戚？

”李桂兰的脑子“嗡”的一声，所有的线索都串起来了——赵校长昨天在工业园的出现，

赵虎的栽赃，二十年前被抢走的助学金……这根本不是巧合！张伟点了点头：“老师，

您还没看明白吗？赵虎就是赵校长派来盯着陈望的。当年陈望抢了赵校长儿子的风头，

赵校长这是记恨了二十年，非要把陈望逼死不可！”李桂兰的手气得发抖，

抓起桌上的豆浆碗就想摔，被张伟拦住了：“老师，您别冲动。我托人打听着，陈望没跑远，

就在城南的‘家常菜馆’打工，改名叫‘阿望’，平时不怎么说话，跟谁都不亲近。

”他掏出手机，把地址发给李桂兰，又叮嘱道：“那餐馆老板跟赵虎是酒肉朋友，

您去了别硬来。陈望现在对谁都有戒心，您得慢慢跟他说。”李桂兰立刻站起身，

把豆浆钱放在桌上：“张伟，谢谢你。我现在就去找他，不管他变成什么样，

我都要把他拉回来。”“老师，您等等！”张伟追上来，塞给她两百块钱，

“您的电动车快没电了，打车去吧。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我跟赵虎的人认识，

能说上话。”李桂兰攥着那两百块钱，心里暖烘烘的。她打了辆出租车，

直奔城南的家常菜馆。车窗外的风景一闪而过，她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她既期待见到陈望，

又怕见到那个被生活磨平棱角的他。家常菜馆藏在老巷子深处，门头破破烂烂的，

门口摆着两张油腻的桌子。李桂兰推开门进去，一股油烟味扑面而来，

几个光着膀子的男人在喝酒划拳，吵得人耳朵疼。厨房门口，

个穿灰色工装的男人正低着头洗碗，水流“哗哗”地响。他身材消瘦，后背有些驼，

头发粘在头皮上，露出的手腕上全是烫伤的疤。李桂兰的目光落在他的侧脸——高挺的鼻梁，

抿紧的嘴唇，还有那道从眉骨延伸到脸颊的疤，都在告诉她：这就是陈望。“望儿？

”李桂兰的声音带着颤，轻轻喊了一声。男人的身体猛地一僵，缓缓转过身。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眼神浑浊，没有了当年的光彩。看到李桂兰，他的嘴唇动了动，

半天没说出话来。“真的是你，望儿。”李桂兰的眼泪掉了下来，“这些年，你受苦了。

”陈望的眼神躲闪着，往后退了一步，声音沙哑：“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陈望。

”“我没认错。”李桂兰走过去，抓住他的手，“你的画夹，你的日记，

还有你当年跟我说的梦想，我都记得。望儿，你为什么要躲着我？”“我没有躲你。

”陈望猛地抽回手，语气冰冷，“我现在就是个打工的，什么梦想，什么画展，

都跟我没关系了。你走吧，别再来找我。”他转身就往厨房走，李桂兰看着他的背影，

心里一阵刺痛。就在这时，餐馆老板走了出来，上下打量着李桂兰，眼神不善：“你是谁？

找阿望干什么？”“我是他的老师，找他有急事。”李桂兰说。“老师？”老板冷笑一声，

“我劝你还是赶紧走。阿望是个有‘案底’的人，偷过东西，你跟他走得太近，

小心惹祸上身。”李桂兰怒视着老板：“他没有偷东西，他是被人诬陷的！”“诬陷？

”老板嗤笑一声，“赵工头亲口说的，还能有假？我告诉你，你要是再在这里闹事，

我就报警了！”陈望从厨房探出头，对着李桂兰喊：“你快走！别再来了！

”李桂兰看着他决绝的眼神，心里既难过又疑惑。陈望为什么不肯认她？

他是不是还在担心当年的诬陷？赵虎为什么要这么针对他？她不甘心地走出餐馆，站在门口，

看着里面那个忙碌的身影。她知道，陈望心里还有梦想，只是被现实和冤屈压得喘不过气。

她不能就这么放弃。可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餐馆门口，赵虎从车上下来，

嘴角带着狞笑，朝着餐馆走去。不好！赵虎怎么会来这里？他是来找陈望麻烦的吗？

4.李桂兰下意识地躲到墙角，看着赵虎走进餐馆。她心里暗暗着急，陈望要是被赵虎找到，

肯定没好果子吃。她趴在窗户上，偷偷往里看。赵虎拍着桌子，对着陈望大吼：“陈望！

你躲得够久啊！欠我的三万块钱，什么时候还？”陈望低着头，沉默不语。“怎么？不说话？

”赵虎一把揪住陈望的衣领，“当年你偷了工地的钢筋，我好心帮你瞒下来，

让你只赔三万块，你现在还想赖账？”“我没偷钢筋。”陈望猛地抬起头，

眼神里闪过一丝怒火，“是你把钢筋卖了，嫁祸给我！”“你放屁！

”赵虎一拳打在陈望的脸上，“你一个穷小子，谁信你说的话？今天你要是不还钱，

我就打断你的腿！”餐馆老板站在一旁，不敢说话。食客们吓得纷纷起身离开。

李桂兰再也忍不住了，推开门冲了进去：“赵虎！你住手！”赵虎回头，看到李桂兰，

愣了一下，随即冷笑：“李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你要为这个小偷出头？

”“他不是小偷！”李桂兰挡在陈望面前，“是你嫁祸他！当年的事，你心里清楚！

”“我清楚什么？”赵虎不屑地说，“李老师，我劝你少管闲事。你都快退休了，

别为了个不相干的人，毁了自己的名声。”“陈望不是不相干的人，他是我的学生。

”李桂兰眼神坚定，“当年你诬陷他偷钢筋，今天又上门逼债，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赵虎脸色一变，眼神变得阴狠：“李老师，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这事，你管不了！

”他说着，就要对陈望动手。陈望一把推开李桂兰，朝着后门跑去：“李老师，你快走！

别管我！”“追！”赵虎大喊一声，带着两个手下追了出去。李桂兰也跟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