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戏楼,不能吹灭那根蜡烛
作者:寒江故人话离愁
主角:林月柳玉儿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30 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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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戏楼,不能吹灭那根蜡烛》是一部短篇言情小说,由寒江故人话离愁打造。故事中的林月柳玉儿身世神秘,与其他角色之间纠葛错综,引发了一系列令人屏息的冲突与挑战。这本小说情节曲折,紧张刺激,带给读者无尽的惊喜与乐趣。胆小的朋友现在可以退出了。”我对着镜头,把玄清子的话简略地说了一遍。“我要去找月月了。如果我天亮前回不来,就帮我报警,地……。

章节预览

“嘘,别出声!午夜十二点,戏台上的蜡烛千万不能吹!”“吹了会怎样?”“吹了?呵呵,

你就会变成戏里的人,永远留在这里,陪‘它们’唱下去……”我叫赵启,

一个不信邪的民俗主播,今晚,我就要吹灭那根蜡烛。因为只有这样,

我才能找到失踪的女友,或者……成为她的一部分。1“哥们儿,你真要进去?

这地方邪性的很,本地人晚上都不敢靠近。”出租车司机把车停在百米开外,

指着远处那栋矗立在月光下的三层古戏楼,脸上写满了忌讳。我叫赵启,

是个专做户外探险直播的主播。为了流量,什么凶宅、鬼村、废弃精神病院,我都去过。

但今晚,我不是为了流量。我为了找人。我的女友,林月,一个和我一样喜欢**的姑娘,

三天前来了这座名叫“锁龙镇”的地方探险,然后就失联了。

她留给我的最后一条信息是:“启,别来找我。记住,戏台上的蜡烛,千万不能吹!

”看到信息的时候,我只觉得莫名其妙。但现在,看着眼前这座阴森的古戏楼,

我心底的寒意越来越重。付了车费,我背上包,打开了直播设备。手机屏幕亮起,

瞬间涌入上万观众。“启哥终于开播了!等死我了!”“这是哪?看着好阴森啊,月姐呢?

怎么不是你们俩一起?”“锁龙镇?**,启哥你玩这么大?那地方可是出了名的鬼地!

”我对着镜头笑了笑,压下心中的不安:“兄弟们,月月有点事,

今天我一个人带大家探个险。”我没说实话。我不想引起恐慌,

更不想让远在老家的父母担心。我一步步走向戏楼。戏楼是纯木质结构,飞檐斗拱,

漆黑的木头上刻着繁复的花纹,在月光下像一张张诡异的人脸。大门上挂着一把巨大的铜锁,

已经锈迹斑斑。我从包里掏出液压剪,对着铜锁“咔嚓”一下。锁应声而断。

推开沉重的木门,一股混杂着霉味和檀香的陈腐气息扑面而来,呛得我直咳嗽。“**,

这味儿也太冲了!”“感觉里面有东西啊,启哥小心点!”“我怎么感觉门后有人在看我们?

”弹幕飞快滚动,气氛瞬间被拉满。我打开强光手电,光柱刺破黑暗,照亮了戏楼内部。

这里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一楼是宽阔的观众席,摆满了落满灰尘的八仙桌和长条凳。

正前方,是一个巨大的戏台。戏台上方挂着一块牌匾,

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大字——“迷仙楼”。“迷仙楼……这名字听着就不吉利。

”“我怎么感觉那些桌子后面都坐着人?”“别自己吓自己,都是灰尘和影子。

”我没理会弹幕,目光死死地锁在戏台上。戏台的正中央,摆着一张古朴的供桌。供桌上,

点着一根白色的蜡烛。烛火摇曳,在空旷的戏楼里投下斑驳陆离的影子,

像无数扭曲的鬼影在群魔乱舞。就是它了。林月信息里提到的蜡烛。我深吸一口气,

迈步走向戏台。脚下的木地板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在寂静的戏楼里格外刺耳,

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人的骨头上。越靠近戏台,那股檀香味就越浓,

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我皱了皱眉,加快了脚步。

就在我一只脚踏上戏台的瞬间,异变突生!“咚——”一声沉闷的锣响,

毫无征兆地从我身后传来。我猛地回头,手电光扫向观众席。空无一人。

只有那些桌椅静静地立在黑暗中,像一座座墓碑。“谁?谁在那?”我厉声喝道。回应我的,

只有我的回音。“咚咚锵!咚咚锵!”紧接着,更密集的锣鼓声响了起来,

像是戏班开场前的家伙事儿全都响了。声音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根本分不清源头。“**!

什么声音?”“吓死我了,启哥快跑吧,这地方不对劲!”“是音响吗?还是有人在恶作剧?

”直播间里也炸了锅。我额头渗出冷汗,心脏狂跳。这不是恶作剧。这戏楼里,除了我,

还有别的东西!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重新回到那根蜡烛上。林月说,不能吹。

可她失踪了,唯一的线索就是这根蜡烛。想要找到她,我必须打破这个禁忌。我咬了咬牙,

翻身跳上戏台,快步走到供桌前。近了看,才发现这根蜡烛很诡异。它不是普通的白蜡,

质地细腻得像人体的脂肪,烛身上还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散发着一股甜腻的香气。

我俯下身,凑近蜡烛,深吸一口气。“呼——”就在我准备吹灭烛火的瞬间,

一阵阴冷的风从我背后吹过,带着一个女人幽幽的唱腔。“良辰美景奈何天,

赏心乐事谁家院……”那声音,空灵、哀怨,像从地府传来。我浑身一僵,

鸡皮疙瘩瞬间布满全身。我缓缓转过身。只见戏台的幕布后,不知何时,

多了一个穿着水袖戏服、画着浓妆的身影。她背对着我,身段妖娆,

正对着空无一人的观众席,咿咿呀呀地唱着。“她……她是谁?”“妈呀!鬼啊!

”“启哥快跑!别管什么蜡烛了!”直播间的弹幕已经变成了清一色的“快跑”。

我的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因为我认出来了。那个背影,那身段……是林月!

“月月?”我试探着喊了一声。那个身影的唱腔戛然而止。她缓缓地,一点一点地转过身来。

我终于看清了她的脸。那张脸,画着厚厚的油彩,红唇如血,眼角吊起,明明是林月的五官,

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和陌生。她的嘴角咧开一个夸张的弧度,对着我笑。“官人,

你来啦?”她的声音变得尖利而怪异,不再是林月清脆的嗓音。“你不是月月!你到底是谁?

”我握紧了拳头,厉声质问。“我?”她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戏楼里回荡,

刺得我耳膜生疼。“我就是你要找的人呀……你吹了蜡烛,不就是为了见我吗?”她一边说,

一边迈着戏曲里的碎步,朝我走了过来。随着她的靠近,那股血腥味越来越浓。我这才看清,

她雪白的戏服上,胸口的位置,绣着一朵盛开的牡丹。那牡丹,红得发黑,

像是用鲜血浸染过一样。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我知道,眼前的“林月”,

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她了。她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你把月月怎么样了?”我目眦欲裂。

“她?”“林月”歪了歪头,脸上的油彩簌簌地往下掉,露出下面苍白的皮肤,“她很好啊,

她在戏里,唱得可开心了。”“你……你想怎么样?”“官人,别怕呀。

”她伸出涂着丹蔻的手指,想要抚摸我的脸,“你看,这戏多热闹,你留下来,陪我一起唱,

好不好?”她的指尖冰冷刺骨,带着一股尸体般的寒气。我猛地后退一步,躲开了她的手。

不能被她碰到!我的直觉疯狂地向我报警。“滚开!”我从包里掏出一把折叠工兵铲,

指向她。看到工兵铲,“林月”的笑容凝固了。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狰e狞,

尖叫道:“你不愿意?你竟然不愿意陪我?”“你把我的月月还给我!”我怒吼着,

挥舞工兵铲朝她砸去。“林月”的身影一晃,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她出现在我的身后,

冰冷的手指掐住了我的脖子。“既然你不愿做我的官人,那就做我的……养料吧!

”窒息感瞬间传来,我感觉自己的生命力正在被飞速地抽走。眼前开始发黑,意识逐渐模糊。

完了……我要死在这里了……就在我即将昏迷的瞬间,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转过头,

对着供桌上的那根蜡烛,猛地吹了一口气。“呼——”烛火,熄灭了。2烛火熄灭的瞬间,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掐在我脖子上的手突然松开,锣鼓声、唱腔,全都消失了。我瘫倒在地,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劫后余生的庆幸感还没来得及涌上心头,

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得魂飞魄散。整个戏楼,变了。不再是之前那个破败陈旧的样子。

观众席上,原本空无一人的八仙桌旁,此刻坐满了人。不,不能说是人。

他们穿着古代的服饰,有的是绫罗绸缎的富家翁,有的是粗布麻衣的平头百姓,但无一例外,

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张惨白的面具,面具上画着诡异的笑脸。他们全都一动不动地坐着,

齐刷刷地扭头看着戏台上的我,仿佛一群没有生命的木偶。戏台上,“林月”也变了。

她身上的戏服变得更加鲜艳华丽,脸上的油彩也更加浓重,但她的身体却变得半透明,

像一个随时会消散的虚影。她漂浮在半空中,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愤怒。

“你……你竟然吹灭了‘引魂烛’!”她的声音变得扭曲而尖锐,“你破坏了规矩!”规矩?

什么规矩?我脑子里一片混乱,但有一点很清楚,吹灭蜡烛,似乎触发了更可怕的事情。

“月月在哪?”我从地上爬起来,握紧工兵铲,警惕地盯着她。“想知道?

”“林月”发出一阵刺耳的尖笑,“你很快就会见到她了!你们会永远留在这里,

成为这‘迷仙楼’的一部分!”话音刚落,台下那些戴着面具的“观众”齐刷刷地站了起来。

他们僵硬地转动着脖子,发出“咔吧咔吧”的骨骼摩擦声,然后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

朝戏台涌了过来。“**!这是什么情况?”“丧尸围城吗?启哥被包围了!

”“这下死定了,跑都跑不掉!”直播间的观众也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傻了。我头皮发麻,

看着潮水般涌来的面具人,下意识地后退。戏台后面是厚重的幕布,没有退路。“官人,

别跑了,没用的。”半空中的“林月”得意地笑着,“进了这‘迷-魂-阵’,谁也出不去!

”迷-魂-阵?我心里一动,突然想起之前在网上查到的关于锁龙镇的传说。

传说这座古镇下面镇压着一条恶龙,而这座“迷仙楼”,就是镇压龙脉的阵眼。每逢午夜,

戏楼里就会上演一场“鬼戏”,用来安抚恶龙的怨气。而这场鬼戏,有着严格的规矩。

活人误入,只能当观众,不能上台。一旦上了台,就会被当成祭品,

被戏里的“鬼角儿”拖进戏中,永远轮回。唯一的破局之法,就是在鬼戏结束前,

找到并吹灭戏台上的“引魂烛”。但传说里没说,吹灭蜡烛后会发生什么。现在看来,

吹灭蜡烛,非但没有破局,反而触发了一个更凶险的杀局!“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挥舞着工兵铲,试图逼退冲在最前面的几个面具人。工兵铲砸在他们身上,

发出“砰砰”的闷响,像是砸在木头上。他们毫无反应,依旧伸着僵硬的手臂,朝我抓来。

一个面具人抓住了我的脚踝,巨大的力道传来,我瞬间失去平衡,摔倒在戏台上。

冰冷的手掌像铁钳一样,死死地箍住我。更多的手伸了过来,

抓住了我的胳膊、大腿、身体……我像一个被蛛网缠住的虫子,动弹不得。“放开我!

”我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那些面具人像是没有痛觉的傀儡,力大无穷。

他们七手八脚地将我抬了起来,朝着戏台的边缘走去。“救命啊!启哥要被拖走了!

”“报警!快报警!”“没用的,警察来了也找不到这个地方,这明显是灵异事件!

”直播间的弹幕彻底疯狂了,礼物和打赏刷满了屏幕,但此刻我根本无暇顾及。

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抬到戏台边缘。台下,黑压压的一片,不再是观众席,

而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色旋涡,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吸力。“林月”的虚影漂浮在旋涡上方,

笑得花枝乱颤。“下去吧,我的官人。戏,该换一出了。”说完,那些面具人猛地一松手。

我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朝着那个黑色的旋涡坠落下去。失重感传来,风声在耳边呼啸。

我闭上了眼睛,绝望地想道:月月,对不起,我来陪你了……然而,

预想中的坠落和撕裂感并没有到来。就在我即将掉入旋涡的瞬间,

一股温热的液体溅到了我的脸上。我猛地睁开眼。

只见一个穿着破烂道袍、须发皆白的老道士,不知何时出现在我的下方。他单手托住了我,

另一只手握着一把桃木剑,剑尖上穿着一个刚刚被他刺穿心脏的面具人。那温热的液体,

就是从面具人胸口流出的黑血。“何方妖孽,敢在贫道面前放肆!”老道士声如洪钟,

一股浩然正气从他身上爆发开来。他猛地一挥桃木剑,剑气纵横,

将周围几个扑上来的面具人瞬间斩成两段。被斩断的面具人化作一缕缕黑烟,消散在空中。

“臭道士!你敢多管闲事!”半空中的“林月”发出一声尖啸,声音里充满了忌惮。“哼,

藏头露尾的鬼东西,也敢自称‘仙’?”老道士冷哼一声,将我轻轻放在地上,

然后脚尖一点,整个人拔地而起,手持桃木剑,直刺“林月”的虚影。“启哥!得救了!

”“**!这是哪来的高人?太帅了吧!”“道长加油!干掉那个女鬼!

”直播间的气氛瞬间反转,观众们比我还激动。我从地上爬起来,

惊魂未定地看着半空中缠斗在一起的老道士和“林月”。老道士的剑法大开大合,

每一剑都带着一股纯阳之气,逼得“林月”节节败退。“林月”的虚影在剑光下忽明忽暗,

显然不是老道士的对手。“臭道士,你给我等着!”她尖叫一声,身体猛地炸开,

化作无数黑色的蝙蝠,四散飞去。老道士没有追,他落在戏台上,看着蝙蝠消失的方向,

眉头紧锁。“跑得倒快。”他转过身,看向我,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小伙子,

你胆子不小啊,连‘鬼戏台’的引魂烛都敢吹。”我喘着气,

对他拱了拱手:“多谢道长救命之恩!我叫赵启,敢问……”“我叫玄清子。

”老道士摆了摆手,打断了我的话,“你不是为了流量来的吧?

”他的目光落在我胸前的手机上。我愣了一下,随即苦笑道:“不全是。我来找人,

我的女朋友,她三天前进到这里,然后就失踪了。”“你女朋友?”玄清子掐指一算,

脸色微变,“她叫什么名字?生辰八字是多少?”我连忙报上了林月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玄清子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片刻后,他猛地睁开眼,沉声道:“坏了!你女朋友的魂,

被勾进去了!”“勾进去了?什么意思?”我的心猛地一沉。“刚才附在你女朋友身上的,

是这戏楼里供奉的‘戏仙’。”玄清子解释道,“所谓戏仙,

其实就是唱戏唱死在台上的伶人怨气所化。她需要不断吸收活人的精气和魂魄,

才能维持自身不散。”“那所谓的‘鬼戏’……”“鬼戏,就是她设下的陷阱。

引魂烛是引活人上钩的诱饵,一旦吹灭,就会打开阴阳两界的通道,

也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个旋涡。”“那个旋涡,通往哪里?”玄清子的脸色变得无比凝重。

“通往……真正的‘迷仙楼’。”3“真正的迷仙楼?”我愣住了,不明白他的意思。

玄清子指了指我们脚下的戏台,又指了指周围的环境,沉声道:“我们现在所处的,

只是迷仙楼的表层,一个由戏仙怨气构筑的幻境。而真正的迷仙楼,在另一层空间,

一个由无数枉死者的怨念堆积而成的‘戏中世界’。”“戏中世界?”“没错。

每一个被拖进旋涡的人,都会成为那个世界里的一出戏的某个角色。

他们会永远地在戏里轮回,经历着角色的悲欢离合,直到魂魄被消磨殆尽,成为戏仙的养料。

”玄清子的话,让我如坠冰窟。“那我女朋友……”我的声音都在颤抖。

“她已经被拖进去了。”玄清子叹了口气,“刚才那个戏仙之所以附在她的身上,

就是为了引你上钩。你的阳气比普通人旺盛得多,对她来说是大补之物。

”“那我该怎么救她?”我急切地问道。“救?”玄清子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难,

太难了。进入戏中世界,就等于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除非……”“除非什么?

”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除非,有人能以‘生魂’入戏,在戏中找到她,

并且在天亮之前,带着她打破戏里的‘轮回’,找到‘出路’。”“生魂入戏?”“对。

就是魂魄离体,进入那个世界。但这样做,风险极大。你的肉身会留在这里,无人看管,

很容易被外邪入侵。而且,你在戏中世界一旦死亡,就是真正的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玄清子严肃地看着我,“你,确定要这么做吗?”我没有丝毫犹豫。“我确定。

”为了林月,别说生魂入戏,就算是下十八层地狱,我也要去。“好,有胆色。

”玄清子赞许地点了点头,“既然你心意已决,贫道就帮你一次。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咬破指尖,在上面画了一道复杂的符咒。

“这是‘定身符’,贴在你的肉身上,可保七个时辰内百邪不侵。

”他又拿出一个小小的香炉和三根清香。“这是‘入梦香’,点燃后,你的魂魄会随着香烟,

进入戏中世界。”“记住,”玄清子把符纸和香炉交到我手上,表情前所未有地严肃,

“进入戏中世界后,你会忘记自己是谁,完全代入戏中人的角色。你必须尽快找到线索,

唤醒自己的记忆。”“什么线索?”“每个‘外来者’的身上,

都会有一个不属于那个时代的印记。可能是你身上的一件物品,

也可能是你脑子里的一段记忆。找到它,你就能想起来自己是谁。”“第二,

找到你女朋友后,不要试图强行带她离开。你必须帮她完成她在戏里的‘执念’,

打破她所处的轮回,才能找到通往下一出戏的‘门’。”“迷仙楼里,一共有七出戏,

代表着七种人间苦。你必须带着她,一关一关地闯过去。只有走完所有的戏,

你们才能找到真正的‘出路’。”“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玄不不知道,

一切都是随机的。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他的话让我心里没底。

“那我怎么联系你?”“联系不了。”玄清子摇头,“两个世界,信息不通。你只能靠自己。

”他看了一眼窗外,天边的月亮已经被乌云遮蔽。“时间不多了,子时三刻,阴气最重,

是入戏的最佳时机。你快做准备吧。”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我将直播手机放在戏台一角,镜头对准我自己。“兄弟们,接下来的画面可能有点诡异,

胆小的朋友现在可以退出了。”我对着镜头,把玄清子的话简略地说了一遍。

“我要去找月月了。如果我天亮前回不来,就帮我报警,地址是锁龙镇迷仙楼。另外,

帮我给我爸妈带个话,就说,儿子不孝。”说完,我关掉了手机的麦克风,但直播没有关。

这是我留下的最后一道保险。万一我真的回不来,至少能有人知道我最后去了哪里。

“启哥不要啊!太危险了!”“疯了!启哥真的疯了!”“我哭了,

这是我见过最爷们的主播!兄弟们,礼物刷起来,给启哥壮行!”“道长,

求求你一定要保佑启哥平安回来啊!”直播间的弹幕已经刷爆了,但我已经看不见了。

我盘腿坐在戏台中央,将玄清子给的“定身符”贴在胸口。一股暖流瞬间传遍全身,

原本因为恐惧而冰冷的四肢,恢复了一丝暖意。我点燃了那三根“入梦香”,插在小香炉里。

青色的烟雾袅袅升起,带着一股奇异的香味。我闭上眼睛,按照玄清子教的法门,调整呼吸,

放空心神。渐渐地,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遥远起来。

锣鼓声、唱腔、观众的喝彩声……各种声音在我脑海里交织。我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轻,

越来越轻,仿佛要飘起来。恍惚间,我感觉自己坠入了一个无尽的黑暗通道。

无数光怪陆离的画面从我眼前闪过。

将军战死沙场、书生金榜题名、**私定终身、戏子命丧黄泉……一幕幕悲欢离合,

像走马灯一样旋转。不知过了多久,下坠的感觉终于停止了。我感觉自己踩在了实地上。

我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幕,让我瞬间呆住。我不再身处阴森的古戏楼。

我正站在一条繁华的古街上。街道两旁是古色古香的店铺,酒旗招展,人声鼎沸。

街上的行人穿着古代的服饰,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吆喝声、叫卖声、车马声……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如果不是天上挂着一轮血红色的月亮,

我几乎要以为自己穿越了。“我……这是在哪?”我低头看了看自己。

身上穿着一套灰色的粗布短打,手里还提着一个木制的食盒。我,

好像成了一个送外卖的小厮?就在我发愣的时候,一个尖锐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赵二狗!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醉仙鸭’给春香班的柳姑娘送去?要是耽误了柳姑娘上台,

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一个穿着掌柜服饰的胖子,正叉着腰,对着我怒目而视。赵二狗?

这是我这出戏里的名字?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记得什么醉仙鸭,什么柳姑娘。

“愣着干嘛?快去啊!”胖掌柜见我没动,一脚踹在我的**上。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是,是,掌柜的,我这就去。”我不敢多问,只能抱着食盒,

硬着头皮顺着他指的方向跑去。春香班……柳姑娘……这就是我这出戏的关键人物吗?

我一边跑,一边飞快地思考着。玄清子说,我要尽快找到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印记”,

唤醒自己的记忆。印记……我摸遍了全身。衣服是古代的,鞋子是布鞋,身上除了这个食盒,

什么都没有。等等!我摸到了我的手腕。那里,戴着一块黑色的运动手表。

这是我和林月的情侣表,能监测心率和定位。就是它!我的印记!看到手表的瞬间,

关于我是赵启、我来找林月、我现在身处戏中世界……所有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回我的脑海。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第一步,完成了。接下来,我要找到这出戏里的林月,并且打破轮回。

我一边跑,一边打量着四周,寻找着“春香班”的招牌。很快,

我在街角看到了一座三层高的木楼,门口挂着“春香班”的匾额,门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应该就是这里了。我提着食盒,快步走了进去。一进门,就是嘈杂的喝彩声和靡靡的戏曲声。

大堂里摆满了酒桌,坐满了寻欢作乐的客人。正中央的戏台上,

一个身段妖娆、唱腔婉转的花旦,正在表演。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花旦,就是林月!

她穿着一身粉色的水袖长裙,画着精致的妆容,一颦一笑,都牵动着台下所有人的心。

她就是这出戏里的“柳姑娘”。看到她安然无恙,我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但此刻,

她显然也不记得我了。她的眼神清澈又迷茫,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角色里。

我不能直接冲上去认她。玄清子说过,必须帮她完成戏里的“执念”。她的执念,是什么?

我提着食盒,挤开人群,想往后台走,却被一个龟奴拦住了。“干什么的?

后台是你能随便进的吗?”“我……我是来给柳姑娘送醉仙鸭的。”我举了举手里的食盒。

龟奴瞥了一眼食盒,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放那吧,人就别进去了,

柳姑娘忙着呢。”说完,他就要去接食盒。我怎么可能让他拿走。我脑子一转,

从怀里掏出几枚铜钱(这是我刚才摸到的,应该是赵二狗的全部家当),塞到龟奴手里。

“大哥行个方便,我们掌柜的吩咐了,必须亲手交给柳姑娘,不然要打断我的腿的。

”龟奴掂了掂手里的铜钱,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行吧,那你快点,别耽误柳姑娘上台。

”他侧开身,让我过去。我连忙道谢,提着食盒,快步走向后台。后台比前台要安静许多,

弥漫着一股脂粉和汗水混合的味道。几个小丫鬟和戏子正在忙碌着。

我找到了柳姑娘的专属化妆间。门虚掩着,我能听到里面有说话声。一个是我日思夜想的,

林月的声音。另一个,则是一个低沉的男声。“玉儿,你真的决定了?”玉儿?

是林月在戏里的名字吗?“我决定了,张大哥。”林月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绝,

“李公子已经答应我了,只要我今晚陪他,他就出钱,把你从这个火坑里赎出去。”“玉儿,

你糊涂啊!”那个叫张大哥的男人声音激动起来,“那个李公子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

他就是个禽兽!你去了,还能有好下场吗?”“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林月的声音很轻,

却很坚定,“我们说好的,要一起离开这里,去过我们自己的日子。

”“可是……可是也不能用这种方式!”“没有别的办法了,张大哥。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听到这里,我心里咯噔一下。我大概明白这出戏的情节了。林月饰演的戏子柳玉儿,

爱上了同样在戏班里的一个男人“张大哥”。为了给他赎身,她不惜牺牲自己,

去陪一个有钱有势的“李公子”。这,应该就是她的“执念”了。我必须阻止她!我推开门,

走了进去。4*化妆间里,林月——或者说柳玉儿,

正和一个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的青年男子站在一起。那个男人穿着一身武生的戏服,

眉宇间带着一股英气,应该就是她口中的“张大哥”。两人看到我突然闯进来,都吓了一跳。

“你是谁?”张大哥立刻将柳玉儿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我。“我……我是来送醉仙鸭的。

”我举起食盒,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人畜无害。柳玉儿看清是我,松了口气,

对张大哥说:“张大哥,别紧张,他就是福满楼的小厮。”她转向我,

脸上带着一丝歉意:“小哥,不好意思,把东西放桌上吧,钱我等下让丫鬟给你。

”她的眼神很平静,看我如同看一个陌生人。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但我知道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我将食盒放在桌上,却没有离开。“柳姑娘,”我鼓起勇气,

看着她的眼睛,“我刚才在外面,好像听到你们在说什么李公子?

”我的话让柳玉儿和张大哥的脸色同时一变。“你偷听我们说话?

”张大哥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我不是故意的。”我连忙摆手,

“我只是……只是想提醒姑娘一句,那个李公子,不是好人。”“这不用你管!

”张大哥冷冷地打断我。“张大哥!”柳玉儿拉住了他,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

“小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知道的不多。”我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脑子飞速运转,编造着谎言,“我只知道,前几天,城南怡红院的一个姑娘,

也是被这个李公子叫去陪酒,第二天,人就疯了,从楼上跳了下来,摔死了。

”我故意把话说得耸人听闻。果然,柳玉儿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你……你说的是真的?”“千真万确。”我一脸诚恳,“这事儿现在外面都传遍了。

听说那个姑娘身上全是伤,死状特别惨。姑娘,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这……”柳玉儿的身体晃了晃,显然是被我的话吓到了。旁边的张大哥一把扶住她,

脸色铁青地看着我:“小子,你最好说的是实话,要是敢骗我们……”“我骗你们干什么?

”我摊了摊手,“我就是一个送外卖的,跟你们无冤无仇。

只是看姑娘长得像我一个失散多年的妹妹,不忍心看你跳火坑而已。”我这番话半真半假,

但听起来却很有说服力。柳玉儿的眼神动摇了。她看了一眼张大哥,又看了看我,嘴唇翕动,

似乎想说什么。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柳姑娘呢?我们李公子等不及了,

快让她出来!”一个嚣张的声音喊道。紧接着,门被一脚踹开。

一个穿着锦衣华服、贼眉鼠眼的年轻公子,带着几个家丁,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他一进门,

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柳玉儿,脸上露出淫邪的笑容。“哎呦,我的玉儿小宝贝,

怎么还躲在这里?可是等不及要见我了?”这个,应该就是那个李公子了。“李公子。

”柳玉儿的脸色更加苍白,她下意识地往张大哥身后缩了缩。李公子看到张大哥,

脸色一沉:“你是什么东西?敢挡着本公子的路?”“李公子,我是春香班的武生,张山。

”张大哥不卑不亢地拱了拱手,“玉儿她今天身子不适,怕是不能……”“不能?

”李公子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本公子花了大价钱,你说不能就不能?

你算个什么东西?”他身后的一个家丁立刻上前,一脚踹在张山的膝盖上。张山闷哼一声,

单膝跪了下去。“张大哥!”柳玉儿惊呼一声,想去扶他。“滚开!

”李公子一把推开柳玉儿,走到张山面前,用脚踩着他的头,狞笑道,“一个下九流的戏子,

也敢跟本公子叫板?信不信本公子现在就废了你?”“你……”张山气得双眼通红,

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但却不敢反抗。我知道,在这样的世界里,他们这种底层人物,

根本没有反抗的资本。“住手!”柳玉儿哭着喊道,“李公子,我跟你走!你放了他!

”“早这样不就好了?”李公子得意地笑了起来,他松开脚,走到柳玉儿面前,

伸手就要去搂她的腰。“小美人,我们走吧,保证让你快活似神仙。”柳玉儿闭上了眼睛,

两行清泪从脸颊滑落。我看着这一幕,拳头也握紧了。我知道,这是打破轮回的关键时刻。

如果我让李公子带走了柳玉儿,这出戏就会按照原定的悲剧走下去,

林月将永远困在这个角色里。我必须阻止他。但是要怎么阻止?硬拼肯定不行,

他带了这么多家丁,我只有一个送外卖的小厮“赵二狗”。我脑子飞速转动,

目光落在了桌上的那个食盒上。有了!就在李公子的手即将碰到柳玉儿的瞬间,

我猛地冲了上去,将他狠狠地撞开。“哎呦!”李公子猝不及防,被我撞得一个趔趄,

差点摔倒。“**找死!”他身后的家丁立刻反应过来,挥舞着棍棒朝我砸来。“李公子!

使不得啊!”我一边躲闪,一边大声喊道。“什么使不得?

老子今天非打死你这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李公子捂着被撞疼的腰,气急败坏地吼道。

“公子,你难道忘了前几天怡红院的翠花了?”我大声提醒他。我的话让李公子的动作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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