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是林晚萧衍的小说《退婚后,朕的悬赏对象竟是前未婚妻》,真的是良心作品,强烈推荐。故事简介:这当众屈膝的“恳求”……或许并非全部为了“寻她”或“带她回家”。也是一场戏。一场演给天下人看,演给青云宗看,演给所有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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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朕的悬赏对象竟是前未婚妻穿越成修真界被退婚的废物未婚妻?莫慌,
我还有个马甲——魔界隐藏大佬。前夫哥得意洋洋携新欢上门打我脸,
我反手调集魔兵围了他宗门。皇上突然重金悬赏抓捕魔界隐藏大佬。
满朝文武看向我冷笑:交出马甲,饶你不死。我默默微笑转身就走,背后魔军压境。
那位传说中的嗜血皇帝,却当众单膝跪地,轻吻我指尖:夫人,朕的皇位和命都给你,
别闹了回家可好?痛。像是有人拿了把钝锈的刀子,在脑子里反复搅动,
又像是被沉在深水里,四面八方都是冰冷沉重的压力,肺里的空气一丝丝被挤出去,
只剩下窒息和黑暗。林晚猛地睁开眼。
入目不是她熟悉的、能俯瞰半座城市夜景的顶层公寓落地窗,
而是一片暗沉沉的、绣着繁复却莫名透着陈旧气息缠枝莲纹的帐顶。身下是硬邦邦的木板床,
垫着的褥子薄得硌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霉味,
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身体被掏空的虚弱感。这不是她的身体,也不是她的世界。
最后残留的记忆碎片——是连续七十二小时跨国视频会议后,助理递来的那杯黑咖啡,
心脏骤然传来的、被巨手攥紧般的绞痛,以及视野彻底黑沉前,
电脑屏幕上还在闪烁的股市K线图。所以……她这是,过劳死,然后……穿了?
纷乱的记忆如同开闸的洪水,蛮横地冲进她的脑海。
修真界……青云宗……一个同样叫林晚的少女,父母早亡,寄居在青云宗门下,
因祖辈一点香火情,与宗主之子赵弘有着一纸婚约。可惜这姑娘资质平平,修炼缓慢,
性格怯懦,在宗门内活像个透明影子。而那位未婚夫赵弘,却是年轻一辈的翘楚,天之骄子。
落差之下,少女的日子可想而知。最近更是雪上加霜,
赵弘不知从何处带回来一个叫柳依依的女子,据说是某隐世家族流落在外的明珠,
不仅容貌清丽,资质更是绝佳,一来便引得宗门上下瞩目。对比之下,
原主这个“未婚妻”愈发碍眼。今日,便是赵弘携这位新欢,要来这偏僻小院,
行那退婚打脸之事。记忆接收完毕,林晚撑着依旧绵软无力的身体坐起,靠在冰冷的床柱上,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窗棂纸透进来的天光昏暗,大约是午后,却莫名有种山雨欲来的压抑。
她低头,看着这双瘦小、指节分明却没什么力量的手,
指尖甚至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和心情郁结而微微泛白。
属于原主的惶恐、不甘、绝望情绪还残留着,丝丝缕缕地缠绕在心口,闷得发慌。可随即,
一股更庞大、更幽深、更隐秘的力量,如同沉睡的火山,在这具虚弱的躯壳深处,悄然苏醒。
不属于这个世界“灵力”体系的,一种更加霸道、诡谲、充满了破坏与重生气息的能量,
正沿着某种玄奥的路径,缓缓流转。林晚,或者说,
曾经在另一个维度被尊称为“幽夜君主”的林晚,嘴角极其细微地勾了一下。那点弧度冰冷,
不带丝毫温度。废物未婚妻?魔界隐藏大佬?这可真是……有意思的剧本。也好。既然来了,
占了这身子,那些欺侮、那些折辱、那些意难平,便一并清算了吧。就当是付了这“房租”。
“吱呀——”破旧的院门被毫不客气地推开,力道之大,
让那本就摇摇欲坠的门轴发出不堪重负的**。“林晚呢?躲屋里不敢见人吗?”人未至,
声先到。一道娇脆却刻意拔高的女声,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得意,打破了小院的死寂。
林晚抬眼望去。门口站着两人。当先的男子约莫二十出头,一身青云宗内门弟子的月白锦袍,
腰束玉带,剑眉星目,本该是副好皮囊,可惜那眉眼间过于外露的倨傲,
生生折损了几分气质。正是她那“未婚夫”赵弘。依偎在他身侧的,
是个穿着鹅黄衣裙的少女,柳依依。肌肤白皙,杏眼桃腮,确实有几分颜色。
此刻正微微仰着脸,用一种混合着好奇、怜悯以及更深层优越感的目光,
打量着这处寒酸院落和刚从屋里走出来的林晚。林晚没动,只是静静站在廊下台阶上,
午后的微光给她苍白的面容镀上了一层模糊的轮廓。她身上还是原主那套洗得发白的旧衣裙,
墨发只用一根最简单的木簪松松绾着,几缕碎发垂在颊边,更显得整个人伶仃脆弱。
可她的背脊挺得很直,眼神是空的,空得像是冬夜结冰的湖面,映不出对面两人的身影,
只有一片沉寂的冷。这异常的平静,反而让赵弘和柳依依愣了一瞬。按照他们预想的剧本,
此刻的林晚,要么该是哭哭啼啼哀求,要么该是面红耳赤争辩,最不济,
也该是羞愤欲死、无地自容才对。柳依依最先反应过来,轻轻拽了拽赵弘的袖子,
声音放得又软又糯,却足以让院内院外可能的听者都听清:“弘哥哥,
林姐姐看起来……身子似乎不大爽利,我们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要不,改日再来?
”以退为进,茶香四溢。赵弘眉头一皱,不耐地甩开柳依依故作姿态的手,上前两步,
居高临下地睨着林晚,语气硬邦邦的,带着施舍般的口吻:“林晚,你我之间的婚约,
本就是长辈戏言,当不得真。如今你我身份悬殊,道途各异,这婚约,还是解除了罢。
这是退婚书,你按个手印,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也免得耽误了你。”他手腕一翻,
一纸早已拟好的退婚文书便飘了出来,悬停在林晚面前。纸张是上好的云纹笺,墨迹簇新,
右下角龙飞凤舞签着赵弘的大名,还盖着他青云宗少主的私印。空气仿佛凝滞了。
远处似乎有仆役经过,刻意放轻了脚步,却竖起了耳朵。风穿过破败的院墙,带起几声呜咽。
林晚的目光,终于落在那纸退婚书上。她看得很慢,很仔细,像是在鉴赏什么稀世珍宝。
然后,她抬起眼,看向赵弘,声音不高,甚至有些中气不足的虚弱,
却清晰得字字入耳:“哦?身份悬殊?如何个悬殊法?”赵弘没想到她会问这个,
下意识嗤笑:“这还用说?我赵弘,青云宗少主,筑基中期,前程无量。而你,林晚,
一个父母双亡、寄人篱下、修炼十年仍在炼气三层打转的废物!你我之间,云泥之别!
依依她不仅是隐世柳家血脉,更是天赋异禀的水系单灵根,入门不过三月,便已引气入体,
不日便可筑基!她才是能与我并肩,共攀大道之人!”柳依依适时地垂下眼睫,
露出一段白皙优美的颈项,轻声细语:“弘哥哥谬赞了。依依只是运气好些……林姐姐,
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感情之事,终究是强求不来的。”她嘴上说着别往心里去,
那语气里的同情和隐隐的炫耀,却比刀子还利。林晚点了点头,像是听明白了。
她甚至轻轻“哦”了一声。然后,她伸手,接住了那张悬浮的退婚书。
赵弘和柳依依眼中同时闪过一丝得色。果然,这废物还是认清了现实……下一秒,
他们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只见林晚用两根手指,拈着那纸婚书,慢条斯理地,一下,又一下,
将它撕成了整齐的两半,四半,八半……直至变成一堆细碎的纸屑。她松开手,
纸屑如同被惊扰的白色飞蛾,簌簌落下,散在她脚边。“婚约解除了。”林晚说,
声音依旧平平,听不出喜怒,“你可以走了。”“你!”赵弘勃然大怒,脸色瞬间涨红。
他万万没想到,这废物竟敢如此!竟敢撕毁他亲自拟定的退婚书!这简直是在打他的脸!
“林晚!你好大的胆子!给你脸不要脸!你以为撕了这纸文书,婚约就不算解除了吗?
我告诉你,从今日起,你我婚约作废!你与我青云宗,再无半分瓜葛!像你这种废物,
只配烂在这破院子里!”柳依依也掩口轻呼:“林姐姐,你……你这是何苦?激怒了弘哥哥,
对你没有好处的呀。”她眼底却飞快掠过一丝快意。林晚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纸灰,
终于抬眸,正眼看向眼前这一对聒噪的男女。那眼神,不再是空茫的冰湖,
而是骤然掀起了幽暗的漩涡,深不见底,带着一种久居上位者俯视蝼蚁般的漠然。“说完了?
”她问。赵弘被她这眼神看得心头莫名一悸,旋即更加恼怒:“说完又如何?你还想怎样?
难道还敢对我动手不成?”他可是筑基中期!捏死一个炼气三层的废物,
不比捏死一只蚂蚁难多少!林晚却忽然笑了笑。那笑容极淡,像初冬落在枯叶上的一层薄霜。
“不动手。”她轻声说,然后抬起右手,拇指与中指轻轻一扣。没有灵力波动,
没有声势浩大的法诀光影。只有一声清脆的、仿佛响在灵魂深处的——响指。“哒。
”声音落下的瞬间。小院之外,目力所及的远山天际,原本晴朗的午后天空,
毫无征兆地暗沉下来。不是乌云汇聚的那种暗,而是一种更为粘稠、更为深沉的,
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线的“幽暗”,迅速弥漫。紧接着,大地传来隐隐的、整齐划一的震动。
那不是地震,更像是……千军万马,重甲踏地!青云宗外围,
负责警戒巡山的弟子们惊恐地看到,从四面八方的山林阴影中,
如同潮水般涌出无数道漆黑的身影。他们身着样式奇古、泛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黑色甲胄,
脸上覆盖着狰狞的鬼面,只露出一双双毫无感情、闪烁着暗红光芒的眼眸。行动间寂静无声,
却带着一股尸山血海浸染出的、令人灵魂战栗的煞气。队列整齐得可怕,沉默地推进,
所过之处,草木枯萎,虫豸绝迹。魔气!滔天的、精纯无比的魔气,如同无形的海啸,
席卷了整个青云宗外围区域!护山大阵被触动,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光幕剧烈闪烁,
明灭不定!“敌袭——!是魔族!大量高阶魔族!”“开启大阵!所有弟子戒备!
快通知宗主和长老!”凄厉的警报钟声响彻云霄,方才还宁静祥和的青云宗,瞬间乱作一团。
无数弟子仓惶奔出,执法长老的怒吼声远远传来,各色遁光慌乱地亮起。
而这突如其来的、近乎灭顶的恐怖压力,首当其冲的,便是赵弘和柳依依所在的小院。
“噗通!”“噗通!”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
被那无孔不入、沉重如山的威压硬生生按倒在地!赵弘还试图运转灵力抵抗,
丹田却如同被冻结,经脉刺痛欲裂,哇地吐出一口鲜血,面如金纸。柳依依更是不堪,
直接两眼一翻,昏死过去,身下洇开一滩可疑的水渍。他们瘫在地上,连抬头都做不到,
只能用眼角的余光,无比惊恐、无比骇然地,望向廊下那个依旧静静站立的身影。
少女依旧穿着那身旧衣,依旧瘦弱苍白。可她站在那里,身后是无声弥漫的幽暗天穹,
脚下是匍匐颤抖的昔日“天骄”。无数狰狞恐怖的魔影在她身后的虚空中若隐若现,
臣服垂首。她微微垂着眼帘,看着地上狼狈如泥的两人,像是在看两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现在,”林晚的声音,如同从九幽之下传来,平静得令人骨髓发寒,“是谁,
只配烂在泥里?”赵弘魂飞魄散,牙齿咯咯打颤,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极致的恐惧攫住了他,
让他甚至无法思考眼前这荒谬绝伦、打败认知的一幕究竟是如何发生的。林晚不再看他,
目光投向青云宗深处,那些正在仓惶集结、如临大敌的遁光。她心念微动。
包围青云宗的魔军,那沉默而恐怖的黑色潮水,在距离护山大阵仅一箭之地时,
齐刷刷停了下来。动作整齐划一,令行禁止。滔天魔威稍稍收敛,却依旧如达摩克利斯之剑,
悬在整个青云宗头顶。林晚收回目光,转身,径直走回那间破旧的屋子。“吱呀”一声,
木门在她身后关上,将所有的死寂、恐惧、混乱,都关在了门外。门内,光线昏暗。
林晚走到屋内唯一一张缺了腿、用石块垫着的木桌旁,缓缓坐下。
体内那股不属于此界的幽暗力量,因为刚才的轻微调动,正在经脉中缓缓平复。
这具身体终究太弱,仅仅是召唤魔军投影、释放一丝威压,便已感到了沉重的负担,
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她闭上眼,开始默默梳理这具身体的情况,
以及这突如其来的“暴露”可能带来的后续影响。青云宗不足为虑,
但这修真界……或许有些意思。只是,这短暂的清静并未持续太久。仅仅过了一日。
则由大雍王朝皇帝亲发、加盖玉玺、通过官府和修真界特殊渠道飞速传遍天下的“悬赏令”,
以一种惊人的速度,递到了每一个稍有权势或力量的势力面前,
自然也传到了刚刚经历一场无声惊吓、正在舔舐伤口的青云宗,以及……林晚的耳中。
悬赏的目标,赫然是——魔界近年来神秘崛起、行踪诡秘、实力深不可测的某位隐藏大佬,
代号“幽夜”。提供确凿线索者,赏上品灵石万颗,封万户侯;若能将其擒获或击杀上交,
赏极品灵石千颗,晋国公,享皇室供奉!悬赏令描绘的“幽夜”特征模糊,
只强调其魔力精纯诡异,可能出现于任何地域,可能是任何身份。
但“魔界”、“隐藏大佬”、“精纯诡异魔力”这些关键词,
昨日那场突如其来、又莫名退去、只针对青云宗少主的恐怖魔潮……无数道或明或暗的目光,
瞬间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齐刷刷地,聚焦到了青云宗,
聚焦到了那个昨日刚刚被退婚、却又展现出不可思议“背景”的废物少女——林晚身上。
当林晚再次推开那扇破旧院门,准备去宗门外杂役处领取这个月份例(尽管微薄到可怜)时,
看到的便是院外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有青云宗的长老、执事,
更多的是闻讯而来、眼神灼热的其他宗门修士、散修,
甚至还有穿着大雍王朝官服、气息精悍的武者。他们看着她的眼神,
不再是过去的轻蔑或无视,而是混合着贪婪、惊疑、恐惧,
以及一种即将攫取滔天富贵的兴奋。一位来自附近大宗门、修为已达金丹期的长老越众而出,
他抚着长须,目光如电,试图看透林晚的虚实,声音却尽量放得平和,带着诱哄:“林小友,
昨日魔气冲天,惊扰四方,据闻与你有些关联?当今天子正在悬赏魔头‘幽夜’,赏格之重,
前所未有。小友若知晓什么,或与那魔头有所牵连……不妨直言。交出线索,
或者……交出那魔头的‘马甲’,朝廷和天下正道,或可念在你年幼无知,被人利用,
饶你不死,甚至……分你一份功劳。”他话音落下,周围所有人的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目光死死锁住林晚,生怕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气氛剑拔弩张,
无形的压力比昨日更甚。林晚站在台阶上,晨风吹动她旧衣裙的衣角。她抬眼,
缓缓扫过这一张张写满欲望的脸庞。然后,她微微弯起了唇角。那是一个极其清浅,
甚至堪称礼貌的微笑。接着,在所有人骤然收缩的瞳孔注视下,她什么也没说,
只是轻轻拢了拢衣袖,然后转身。一步,两步……步履平稳,姿态从容,径直朝着院外,
朝着远离人群,也远离青云宗山门的方向走去。仿佛周围这重重围困,
这无数虎视眈眈的高手,这足以让普通人崩溃的压力,于她而言,不过是拂面清风,
路旁尘埃。“站住!”“她想跑!”“拦住她!”几声厉喝响起,
数道身影急不可耐地飞扑而出,各种灵力光芒闪耀,抓向林晚看似毫无防备的背影。然而,
他们的手,他们的法术,在触及林晚周身三尺之地时,却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而坚韧的墙壁,
猛地被弹开,更有一股阴寒刺骨的反震之力袭来,让那几个出手之人齐齐闷哼,
脸色煞白地倒退数步,惊骇莫名。她竟然……还有护身之力?而且如此诡异强横!
就在众人惊疑不定,更多的人蠢蠢欲动,准备联合施压,
甚至一些隐匿在更远处、气息更为晦涩强大的身影也开始不耐烦之时——“咚!”“咚!咚!
咚!”沉重、整齐、蕴含着无边威煞与血腥气的战鼓声,仿佛自地底深处响起,
又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以一种无可阻挡的态势,滚滚而来,瞬间压过了场中所有的嘈杂!
这一次,不再是远山的投影。青云宗山门正前方,那片相对开阔的平地上方,
空间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撕裂,露出其后幽暗无垠的虚空。紧接着,一列列、一队队,
比昨日所见更加凝实、更加威严、甲胄更加狰狞、魔气几乎化为实质黑焰的魔界军队,
踏着虚空,迈着整齐划一、令大地震颤的步伐,如同地狱中爬出的修罗军团,
从空间裂缝中鱼贯而出!旌旗招展,魔焰滔天!数量之多,一眼望不到边际!
冲天的煞气凝聚成肉眼可见的黑色狼烟,直冲霄汉,将方圆百里的天空都染成了墨色!
阳光彻底消失,仿佛末日降临!为首的几名魔将,身高丈余,气息如渊如岳,
赫然都有着堪比人族元婴修士的恐怖威压!他们冰冷的魔瞳,
扫过下方已然吓傻、呆若木鸡的众人,如同在看一群待宰的羔羊。“轰隆!”所有的魔军,
在踏出空间裂缝,列阵完毕的刹那,齐齐单膝跪地!动作整齐划一,
甲胄碰撞之声汇聚成一声震撼天地的轰鸣!他们跪拜的方向,
正是林晚那看似单薄、即将消失在众人视线尽头的背影。死寂。令人窒息的死寂,
笼罩了青云宗山门内外。所有人,无论是筑基、金丹,还是那几个隐匿的元婴老怪,
此刻都如同被掐住了脖子,脸上血色褪尽,瞳孔放大,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
一些修为较低的弟子和散修,更是直接瘫软在地,屎尿齐流。这……这不是什么线索!
这不是什么可以利用的“马甲”!这他娘的就是本尊亲临!魔界大军压境,只为一人俯首!
他们刚才……竟然在围堵、在威胁、在试图擒拿……这样一位存在?
极致的荒谬感和灭顶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海水,淹没了每一个人的头顶。
就在这死寂与无边的恐惧达到顶点之时。“咻——!
”一道璀璨夺目、尊贵无比的明黄色流光,自遥远的天际激射而来,速度快到超越神识捕捉!
流光敛去,现出一架由九条蛟龙虚影拉拽的奢华龙辇,辇身雕刻日月星辰,
散发着浩瀚的皇道龙气,将周围弥漫的魔气都隐隐逼开。龙辇之上,一人负手而立。
那人身着玄黑龙纹衮服,头戴十二旒玉冠,身姿挺拔如松,面容俊美无俦,
却因久居帝位而带着一股令人不敢直视的威严与冷漠。尤其那一双深邃的眼眸,
此刻仿佛蕴含着雷霆风暴,又似敛尽星河,目光所及,空气都为之凝滞。
大雍王朝当今圣上——萧衍!他竟然……亲临了?!就在众人惊骇欲绝,
以为这位以铁血手腕、深不可测闻名,刚刚还发布了天价悬赏令的皇帝,是要亲自动手,
与这魔界巨头一决生死,维护王朝尊严之时——接下来发生的一幕,
彻底击碎了所有人仅存的认知与理智。只见那位高高在上、威严赫赫的帝王,
目光越过黑压压的魔军,越过瘫软的人群,精准地、牢牢地,
锁定在了那个即将走远的、穿着旧衣裙的少女背影上。他脸上那冰冷的、属于帝王的威仪,
如同春阳下的积雪,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融。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复杂的、甚至带着一丝……无奈与纵容的神情?众目睽睽之下。
萧衍一步从龙辇上踏出,脚下自有金光铺就的阶梯。他径直走到林晚身后,约三步之遥。
然后,在无数道几乎要瞪出眼眶的目光中,在魔军无声的注视下,
在青云宗内外死一般的寂静里——这位大雍王朝的皇帝,修真界公认的顶级强者之一,
缓缓地,单膝跪地。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迟疑与勉强。
他伸出骨节分明、属于执掌乾坤的帝王之手,轻轻地,珍而重之地,
握住了林晚垂在身侧、有些冰凉的指尖。低下头。一个轻如鸿羽,却重若泰山的吻,
落在她的指尖。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畔,
带着一种近乎叹息的温柔,与毫不掩饰的、足以打败一切的宠溺:“夫人,”“朕的皇位,
和朕的命,都给你。”“别闹了,回家可好?”风,似乎停了。时间,也仿佛凝固。天地间,
只剩下那跪地的帝王,那被轻吻指尖的少女,以及那无边无际、沉默跪拜的魔军。
林晚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她没有回头。只是被萧衍握住的指尖,几不可察地,
轻轻颤动了一下。那指尖的颤动,细微得如同蝴蝶濒死时翅翼的最后一次震颤,
隐没在他温热的唇畔与微凉的肌肤之间。萧衍的唇没有立刻离开。他维持着那臣服的姿态,
单膝触地,掌心稳稳托着她的手,仿佛那不是一双曾弹指间召来魔军、撕毁过退婚书的手,
而是什么易碎的、需要精心呵护的琉璃器皿。他眼帘微垂,
浓长的睫毛在挺直的鼻梁一侧投下淡淡的阴影,
遮住了那双深邃眼眸里此刻翻涌的所有情绪——是失而复得的庆幸,是尘埃落定的疲惫,
还是某种更深沉的、难以言说的筹谋?只有他自己知道。时间被无形的力量拉长了。
风似乎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职责,小心翼翼地重新开始流动,
卷起地上被林晚撕碎的退婚书纸屑,那些苍白的碎片打着旋儿,
掠过赵弘依然瘫软在地、面无人色的脸,掠过柳依依昏迷中无意识抽搐的身体,
也掠过周围所有石化般的人群。他们的眼珠子像是被钉死在了眼眶里,
视线在那跪地的玄黑龙纹背影,与那静静伫立的旧衣裙少女之间来回拉扯,
几乎要生出物理性的疼痛。大脑拒绝处理眼前的信息,一片空白之后,
是火山喷发般的荒谬与骇然。皇帝……悬赏……魔头……夫人?
这几个词无论如何也无法拼凑成一个合乎逻辑的句子,
更无法解释这足以载入修真界史册(如果今日之后还有修真界的话)的诡异一幕。
魔军依旧沉默地跪着,黑压压的一片,像一片凝固的、充满死亡气息的礁石海岸。
只有那冲天的魔气与煞气,随着它们君主情绪的些微波澜,而如潮汐般微微涨落,
压迫着在场每一个生灵的神经末梢,提醒他们这绝非幻梦。林晚终于,极慢极慢地,
转过了身。她的动作带着一种奇特的滞涩感,仿佛这具刚刚还在承受魔气反噬的虚弱身体,
正对抗着某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惯性。旧衣裙的袖口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
露出同样苍白的一截手腕。她的目光,先落在自己被萧衍握住的手指上。他的手掌很大,
几乎能将她的手完全包裹,温度透过皮肤传递过来,
烫得她指尖那细微的颤动几乎又要抑制不住。然后,她的视线,才一点点,抬起来,
对上他的眼睛。萧衍也恰好在此刻抬起眼帘。四目相对。没有久别重逢的激动泪光,
没有情深似海的缱绻凝视,甚至没有针锋相对的冰冷对峙。林晚的眼中,
依旧是那片空寂的冰湖,只是此刻湖心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投入,
漾开了极淡、极难察觉的一圈涟漪,随即又迅速被更强的冰封之力镇压下去,
恢复成深不见底的寒潭。唯有那潭水的边缘,泄露出一丝极细微的困惑,
与……连她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松动。萧衍的眼底,则像暴风雨过后的海面,看似平静,
深处却依旧潜藏着未散的涡流与巨大的引力。那里面有不容错辨的专注,有近乎固执的等待,
甚至还有一丝极淡的、属于帝王的、哪怕跪着也未曾真正卸下的掌控力。他在观察她,
评估她,也在……安抚她?或者说,在确认什么。他依旧握着她的手,没有放开的意思,
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那样看着,任由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任由这沉默化作比千军万马更沉重的压力,施加在周围所有旁观者心头。终于,
林晚的唇瓣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只是一个微小的口型。但萧衍看懂了。
他说:“先离开这里。”不是商量的语气,是平静的陈述,带着一种理所当然。
仿佛他们此刻并非身处万众瞩目(或者说万魔瞩目)的焦点,并非刚刚上演了一出惊天逆转,
而只是在一个不甚愉快的场合偶遇,决定一同提前退场。
林晚眼底那丝困惑的涟漪似乎扩大了一瞬。
她看了一眼四周——那些依旧沉浸在巨大震惊和恐惧中无法自拔的人群,
那些虽臣服却依旧散发着无形威慑的魔军,还有脚下不远处狼狈如泥的赵弘与柳依依。然后,
她的目光重新落回萧衍脸上,冰湖般的眼底终于掠过一抹极淡的、几乎难以捕捉的……了然,
以及一丝更淡的讥诮。她明白了。这声势浩大的“悬赏”,这恰到好处的“围堵”,
这突如其来的“亲临”,
这当众屈膝的“恳求”……或许并非全部为了“寻她”或“带她回家”。也是一场戏。
一场演给天下人看,演给青云宗看,演给所有暗中觊觎、蠢蠢欲动势力看的戏。
有权、确立新秩序、并以最震撼方式将她这个“魔界大佬”与“大雍皇帝”捆绑在一起的戏。
他给了她选择吗?看似给了。他跪着,求她回家。但他又何尝不是,用这种方式,
堵死了她其他的路?用最温柔的姿态,布下了最不容拒绝的网。林晚沉默了片刻。
风拂起她颊边的碎发,掠过她苍白的唇角。她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也没有说“好”,
或是“不好”。只是极轻微地,几不可察地,几近于无地——点了点头。
幅度小到几乎只是睫毛的一次垂落。但萧衍紧握着她手指的掌心,那一直平稳的力道,
微不可觉地,松了一瞬,又立刻更稳地握住。
仿佛终于捕获了在指尖萦绕多时、稍纵即逝的流光。他站起身。动作流畅自然,
仿佛刚才单膝跪地的不是他这位九五之尊。玄黑龙纹衮服的下摆在空中划过一道威严的弧度,
重新垂落,纹丝不乱。只有那十二旒玉冠前的珠串,因为起身的动作而轻轻碰撞,
发出细微清越的声响,在这死寂的环境中格外清晰。他依旧牵着林晚的手,没有放开,
转身面向那沉默的魔军,以及龙辇的方向。“回宫。”两个字,清晰,平静,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力。跪地的魔军,如同收到最高指令的精密器械,齐刷刷起身。
动作整齐划一,甲胄摩擦之声汇成一道低沉的金属洪流,却依旧诡异地保持着整体的寂静。
它们向两侧分开,让出一条通往龙辇的、宽阔而压抑的道路。萧衍牵着林晚,迈步向前。
他的步伐沉稳,背影挺拔,即使身边跟着的是刚刚引发天地异象的“魔头”,
即使身后是无数道惊骇欲绝、尚未回神的目光,他依旧走得如同漫步在自家宫廷的御花园。
林晚被他带着,一步一步,走向那九龙盘绕、华贵非凡的龙辇。
她的旧衣裙在明黄色的华盖与璀璨的龙辇映衬下,显得格格不入的寒酸,可她的背脊挺直,
侧脸平静,仿佛并非走向一个未知的、或许布满更多权谋与陷阱的宫廷牢笼,
而只是……换了个地方,继续她刚刚被打断的、领取月例的寻常路程。
直到两人的身影即将没入龙辇垂下的明黄纱幔。直到那九条蛟龙虚影发出低沉的龙吟,
准备拉动车驾。瘫在地上的赵弘,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回光返照般的力气,或者说,
是极致的恐惧催生了最后的、绝望的疯狂。他挣扎着,用嘶哑破风的声音,
朝着那个即将消失的背影,喊出了一句:“林晚!你……你勾结魔道,惑乱君上!
你不得好死!青云宗……青云宗不会放过你的!天下正道不会放过你的!
”声音在空旷的山门前回荡,带着垂死的凄厉。林晚的脚步,停了下来。她没有回头。
只是被萧衍握在掌心的手,指尖再次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这一次,萧衍没有低头去看。
他微微侧首,余光瞥了一眼身后那如同烂泥般叫嚣的身影,又落回林晚平静的侧脸。然后,
他淡淡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赵弘无力的嘶喊,
也传入了在场每一个尚存听觉的人耳中。“青云宗少主赵弘,品行不端,诬蔑帝后,
其心可诛。”他顿了顿,语气没有加重,却带着冰封千里的寒意。“传朕旨意,
青云宗管教不力,纵子行凶,即日起,夺其‘上宗’封号,禁闭山门百年,静思己过。
门下弟子,甄别去留。”“赵弘,废去修为,永囚蚀骨渊。”“至于,”他的目光,
似乎掠过了地上昏迷的柳依依,又似乎没有,语气淡漠得像在谈论天气,“无关之人,
驱逐出境,永不得入大雍。”话音落下。“谨遵君上法旨!”魔军之中,
数名气息最强的魔将轰然应诺,声音如同闷雷滚过天际。没有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
也没有再去看赵弘瞬间灰败死寂、彻底崩溃的眼神,萧衍牵着林晚,一步踏入了龙辇。
明黄纱幔垂落,遮住了所有人的视线。九龙长吟,拉动着华贵的车驾,缓缓升空。
那沉默而恐怖的魔军,如同退潮的黑色海水,秩序井然地随着龙辇,
没入还未完全闭合的空间裂缝。天空的墨色开始褪去,阳光重新艰难地渗透下来,
照亮了青云宗山门前一片狼藉的地面,和无数张惨白失神、恍如隔世的脸。
只有空气中残留的、尚未散尽的淡淡魔气,以及地上那堆被风吹得更散的退婚书碎屑,
证明着刚才那一切,并非集体癔症。龙辇之内,空间远比外面看起来更为宽敞奢华,
铺着厚软的雪绒毯,燃着宁神的龙涎香。萧衍终于松开了林晚的手。
他走到一旁的紫檀木矮几旁,执起温在暖玉炉上的碧玉壶,
倒了半杯琥珀色的、灵气氤氲的琼浆,递到她面前。“你的身体需要调养。”他说,
语气平静,仿佛刚才外面那场惊天动地的戏码从未发生,“宫里灵药齐备。
”林晚没有接那杯琼浆。她站在原地,抬眸看他,冰湖般的眼底终于清晰地映出了他的身影,
以及一丝毫不掩饰的审视与疏离。“陛下,”她开口,声音有些哑,却字字清晰,
“这场‘悬赏’,这场‘偶遇’,这声‘夫人’……演得可还尽兴?”萧衍举着酒杯的手,
在空中停顿了一瞬。他看着她,深邃的眼眸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沉淀了下去,
又像是有什么更尖锐的东西浮了上来。他没有否认,也没有辩解。只是将那杯琼浆,
轻轻放在了她身边的案几上。然后,他走近一步,距离近到能看清她纤长睫毛的每一次颤动,
能感受到她身上残留的、与这华丽龙辇格格不入的、来自那破旧小院的微尘与清寒气息。
“晚晚,”他唤了一个从未有人唤过、甚至原主记忆里都未曾出现过的亲昵称呼,
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穿越了漫长时光的疲惫与笃定,“戏是演给外人看的。
”“但找你,是真的。”“带你回家,”他顿了顿,目光锁住她的眼睛,不容她有丝毫闪避,
“也是真的。”“皇位,性命,”他轻轻重复了方才跪地时的话语,
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近乎自嘲的弧度,“你若想要,随时可以拿去。”“只是这一次,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成了气音,却带着某种斩钉截铁的意味,“别想再躲了。
”林晚的瞳孔,微微收缩。龙辇外,云海翻腾,正迅速掠过青云宗变得渺小的山门,
向着大雍王朝那象征着无上权力与繁华的帝都皇城疾驰而去。车内,
灵茶氤氲的香气袅袅升起,将两人无声对峙的身影,模糊在了一片暖融的光晕里。
仿佛方才的剑拔弩张、魔军压境、帝王屈膝,都只是奔赴这场真正交锋的,漫长序幕。
而现在,幕布才刚拉开一角。龙辇内的暖融光晕,与两人之间无声弥漫的冷冽对峙,
形成了奇异的分割线。雪绒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唯有龙涎香安神的烟雾,
在凝滞的空气里缓慢盘旋。萧衍那句“别想再躲了”的余音,仿佛还带着他唇齿间的温度,
烙在寂静之中。林晚没有立刻回应他的宣告。她移开目光,
不再与他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能吞噬所有情绪的眼眸对视,
转而望向龙辇侧面微微晃动的明黄纱幔。透过半透明的纱,
能看见外面飞速倒退的流云和偶尔掠过的一角山河轮廓,
平稳得仿佛方才那场天地变色的魔军降临只是幻象。她向前走了几步,
脚下的雪绒毯柔软得近乎不真实。然后,
在那张宽大的、铺着锦绣软垫的座椅上坐下——姿态称不上优雅,甚至有些随意,
却带着一种置身事外的疏离。她似乎刻意选择了离萧衍不远不近的距离,一个既能清晰对话,
又保有足够安全边际的位置。“我需要一个解释。”她开口,
声音依旧带着刚醒来不久和动用力量后的微哑,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关于‘幽夜’,
关于你的悬赏,关于……‘夫人’这个称呼。”她没有质问“你是谁”,
也没有纠结于前身的记忆为何与眼前这位帝王毫无瓜葛。她问的是更核心、更当下的问题。
属于“林晚”的怯懦或许残留着一点影子,但属于“幽夜君主”的思维已然占据主导。
她需要情报,需要判断局势,需要弄清楚,这个一见面就以最轰动方式将她绑上战车的男人,
究竟意欲何为。萧衍没有因她的直接而不悦,反而像是早有预料。他走到她对面的座位坐下,
并未再试图靠近。两人隔着那张摆放着灵茶与点心的紫檀木矮几,像是隔着楚河汉界。
他执起自己面前那杯未动的琼浆,浅啜一口,动作从容不迫。“三年前,
魔界‘无光之域’深处,有新的力量波动被观测到。”他放下玉杯,杯底与桌面轻叩,
发出清脆一响,“微弱,但极其精纯,与已知的任何魔尊气息迥异。
初始以为只是某个隐修老怪出关,但随后数年间,这股力量时隐时现,行踪诡秘,
偶尔泄露的痕迹显示其掌控范围与成长速度,远超预期。”他的叙述客观,近乎冷酷,
像是在复述一份军情简报。“大约一年前,几处与魔界接壤的缓冲地带,
出现了小规模的、高度组织化的低阶魔物袭扰事件。手法干净利落,
目的明确——并非为了掠夺或杀戮,更像是在……测试边界防御的反应速度,搜集情报。
我们捕获了几个活口,它们的灵魂深处被种下了极强的禁制,一旦触及核心记忆便自毁,
但残存的碎片指向一个代号——‘幽夜’。”林晚静静地听着,冰湖般的眼底没有任何波澜,
仿佛他讲述的是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萧衍继续道:“与此同时,大雍境内,
几个潜伏极深的、与魔界有隐秘勾连的修真世家与中小宗门,
开始出现异常的资金与资源流动,去向不明。暗卫追查之下,
线索总是指向一些看似毫不相干、甚至地处偏远、灵气稀薄之地,然后中断。
其中一条中断的线索末端,就指向……青云宗附近。”他的目光落在林晚脸上,带着审视,
也带着一丝探究。“朕起初并未将这两件事联系。直到数月前,
钦天监监测到一股异常的空间涟漪,源头模糊,
但波动特征与‘无光之域’的那次初现惊人相似。
而涟漪消散前最后的指向……再次隐约落向青云宗方向。”“所以,”林晚终于出声,
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没有温度的弧度,“陛下便布下这‘悬赏’之局?广撒网,打草惊蛇,
看看哪条蛇会自己跳出来?还是说,陛下早已怀疑到‘林晚’头上,只是缺一个确凿的证据,
或者……一个合适的、让天下人都看得见的‘抓获’时机?”她的话尖锐如针,直指核心。
萧衍没有否认,反而点了点头:“悬赏令是真。朕需要找到‘幽夜’,无论是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