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成婚后,冷情权臣每晚赖我房中
作者:时速月初
主角:方觉夏宋亦行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31 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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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小说协议成婚后,冷情权臣每晚赖我房中方觉夏宋亦行整个故事就像电影一样,一个个画面构建了整个作品。故事很美好,看了意犹未尽!小说精彩节选”方觉夏低声答。他嗯了一声,翻过身去。“林管家辰时会来。你自己应付。”说完这句,……

章节预览

1前言方觉夏成了全京城的笑话。一顶小轿,她被家族当作弃子,

塞给了传说中克死三任妻子的冷面首辅宋亦行。人人都赌她活不过半年。新婚夜,红烛高烧。

她褪下嫁衣,将一纸契约推到他面前:“大人,合作吧。我替你打理后院、应付圣意,

你许我安稳自由。”宋亦行看着眼前这个传闻愚钝的方家女,眼神玩味。他提笔,

在契约上添了一条:“既做戏,便做**。包括,夜夜同榻。”这盘以婚姻为局的棋,

她本想抽身而退,他却早已入戏太深,不愿收官。2红烛寒夜,

契约成婚两个粗壮婆子架着方觉夏的胳膊,将她按在梳妆台前。铜镜里映出一张素净的脸。

眉毛没画,嘴唇没点胭脂,头发还散着。一个婆子拿起木梳,狠狠刮过她的头皮。

“动作快些,花轿到门口了。”方觉夏抬起眼。她的眼神很静,静得不像个十七岁的姑娘。

“谁的花轿?”“还能是谁的?”婆子嗤笑,“首辅宋大人府上的。大**,

您这是攀上高枝了。”另一个婆子往她头上插金簪,下手很重,扯断了几根头发。

“老爷吩咐了,今日必须出门。您可别闹,闹了也没用。”方觉夏没说话。她看着镜子,

看着那张被迫抹上脂粉的脸渐渐变得陌生。她想起三天前,父亲方敬仁把她叫到书房。

“首辅宋亦行需要一房正妻。”父亲说这话时没看她,在看手里的账本,“皇帝催得紧,

他死了三任妻子,京城没人敢嫁。”她当时问:“所以方家敢?”父亲终于抬眼。

“方家需要他手里的盐引。”顿了顿,补了一句,“你是嫡女,合适。”合适。

方觉夏在心里重复这个词。合适去送死。全京城都知道宋亦行是什么人。二十三岁官拜首辅,

手段狠辣,六亲不认。更邪门的是,他娶过三个妻子,每一个都没活过半年。

第一个失足落水,第二个突发恶疾,第三个说是心悸而死。没人信,但没人敢查。花轿来了。

没有吹打,没有鞭炮。一顶暗红色的轿子停在方府侧门,像一口沉默的棺材。

方觉夏自己盖上了盖头。红绸垂下来的瞬间,她想,也好。在方家装了十年愚钝,

装了十年顺从,装到他们都以为她真的可以随意摆布。轿子抬起来,摇摇晃晃。

她掀开盖头一角,从轿帘缝隙往外看。街景在倒退,行人低头匆匆走过,

没人看这顶寒酸的花轿。她想起母亲,那个在她八岁时病逝的女人。

母亲临终前拉着她的手说:“夏儿,藏好了,别让他们看见你聪明。”她惨了。

藏到父亲忘了她也是嫡女,藏到继母以为她真的懦弱可欺,藏到今天,

被当成一件礼物送进鬼门关。轿子停了。轿帘被掀开,一个穿着灰色棉袍的老仆垂着眼。

“夫人,请下轿。”没有台阶,没有搀扶。方觉夏自己拎着裙摆走下轿子。抬头看,

门楣高悬“宋府”二字,漆黑匾额,鎏金大字,透着一股沉沉的压迫感。门内是长长的回廊。

灯笼昏黄,照着青石板路。没见一个宾客,没听一丝笑语。只有风穿过廊下的声音,

呜咽似的。老仆引着她往前走。过了一道月门,进了一个院子。院里有棵老槐树,

枝桠光秃秃地伸向夜空。三间正房,窗户纸是新糊的,透着脆生生的白。“这就是您的住处。

”老仆推开中间那扇门,“大人稍后来。”门关上了。方觉夏站在屋子中央。

红烛已经点上了,八根粗壮的喜烛在案头烧着,烛泪一层层堆下来。桌上摆着几碟点心,

冷了,油凝在表面。一张雕花大床,铺着大红锦被,被面上绣着鸳鸯,

针脚细密得让人心头发慌。她摘了盖头,扔在桌上。走到铜镜前,

把头上那些沉甸甸的金簪一件件取下来。每取下一件,脖子就轻松一分。最后散开发髻,

黑发如瀑垂到腰际。她开始打量这个房间。家具是上好的紫檀,但样式老气。阁里空空荡荡,

只摆着几件寻常瓷器。墙角熏炉里燃着香,味道很淡,是檀香混着某种草药气。

她在梳妆台最下面的抽屉里,发现了一小盒胭脂。打开看,用了一半。前任留下的?

还是前前任?窗外传来脚步声。很稳,很沉,一步一步,不疾不徐。方觉夏转身,面对房门。

她理了理衣襟,把刚才取下的那些首饰飞快地重新簪回头上。不是为了美,是为了体面。

人可以不漂亮,但不能不体面。门开了。先看见的是一双黑色官靴,靴面上纤尘不染。

然后是玄色锦袍的下摆,用银线绣着暗纹。再往上,是腰间一块羊脂玉佩,莹润生光。最后,

是脸。方觉夏第一次见到宋亦行。她想过很多次,这个传说中杀妻如麻的男人该是什么样子。

凶神恶煞?面目阴鸷?或者像戏文里的奸臣,一脸刻薄相。都不是。烛光里,

那张脸堪称俊美。眉骨很高,鼻梁挺直,薄唇抿成一条线。皮肤很白,

是那种久不见日光的苍白。最慑人的是那双眼睛,漆黑,深不见底,

看过来的时候像两潭冰水,能把人从外到里冻透。他站在门口,没立刻进来。

目光落在她身上,从头到脚扫了一遍。那目光里没有审视,没有好奇,只有一种冰冷的评估,

像在看一件刚送来的家具,掂量该摆在哪里。“方觉夏。”他开口,声音比想象中低沉,

没什么情绪。“是。”她微微屈膝,“见过大人。”“不必行礼。”他走进来,反手关上门。

动作很自然,自然得让方觉夏心头一跳。门闩落下的声音很轻,但在静夜里格外清晰。

他走到桌边,看了眼那些冷掉的点心,没碰。自己在主位坐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方觉夏坐下。腰背挺直,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她在等他开口,等他提要求,等他宣示**。

她是他的第四任妻子,一个摆设,一个工具。工具该有工具的自觉。但宋亦行没说话。

他拿起桌上一个空茶杯,在手里转着。烛光在杯壁上流动,映得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沉默像水一样漫开。方觉夏决定打破它。她不能等,等下去就真的成了待宰的羔羊。

她从袖中取出那份契约,展开,推到他面前。纸张是上好的宣纸,墨迹已经干了。

她今早写的,藏在贴身衣袖里,一路带过来。宋亦行的目光落在纸上。他没接,只是看着。

看了很久,久到方觉夏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不识字。然后他笑了。很浅的一个笑,

嘴角微微勾起,眼里却还是冷的。“契约?”他说,“方家嫁女儿,还附带这个?

”“这不是方家的意思。”方觉夏声音平稳,“是我的意思。”“哦?”他抬眼看她,

“说说。”方觉夏深吸一口气。她在心里把要说的话排练过很多遍,但真到这时候,

喉咙还是发紧。“第一,这桩婚事非你我所愿。你要一个妻子应付圣意,

我要一个庇护脱离方家。我们可以合作。”宋亦行没说话,指尖在茶杯沿口轻轻敲了一下。

“第二,我可以扮演好‘首辅夫人’的角色。打理内宅,应付交际,必要时候为你打掩护。

作为交换,你要给我相应的自由和尊重。”“第三,合作期间,我若帮你解决麻烦,

你要付报酬。或银钱,或允我一个要求。”“第四,任何一方想终止合作,提前三个月告知。

好聚好散。”她说完,房间里又静下来。烛花爆了一下,啪的一声。宋亦行终于拿起那张纸。

他看得很仔细,一行一行,手指顺着字迹往下划。看完,他把纸放回桌上。“凭什么?

”他问,“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方觉夏迎上他的目光。不能躲,一躲就输了。

“凭我在方家活了十七年。”她说,“我母亲早逝,继母当家,下面还有三个庶妹。

我能平安活到今天,不是运气。”宋亦行眉梢微动。“我知道大人厌恶什么。

”方觉夏继续说,“厌恶算计,厌恶纠缠,厌恶女人借着妻子的名义索要更多。我保证,

我不会。”“保证?”宋亦行轻哼,“拿什么保证?”“拿这份契约。”方觉夏说,

“白纸黑字,签字画押。大人可以留着,若有朝一日我违约,你可以用它毁了我。

”这话说得很重。但她必须说重。对于宋亦行这样的人,轻飘飘的承诺没有用,

必须把刀柄递到他手里,他才会相信你不会捅他。宋亦行看着她。烛光在她脸上跳跃,

那张脸年轻,素净,但眼睛里有一种超出年龄的冷静。那不是装出来的冷静,

是真正见过风浪、知道深浅之后的镇定。他拿起笔。笔尖蘸墨,悬在纸上。方觉夏屏住呼吸。

他没有签在末尾。而是在第四条下面,空了一行,添了新的字。笔尖游走,墨迹淋漓。

方觉夏看着那行字渐渐成型,瞳孔一点点收缩。第五条:为取信于人,

每日需共处至少一个时辰,包括夜间。双方不得无故缺席。写完,

他签下自己的名字:宋亦行。三个字写得锋芒毕露,最后一笔几乎划破纸张。他把笔递给她。

方觉夏接过笔。手很稳,但指尖冰凉。她在那行字下面,签上自己的名字:方觉夏。

字迹娟秀,但每一笔都用了力。契约成了。宋亦行拿起纸,吹干墨迹,折好,收进自己袖中。

“从今夜开始。”他说。然后他站起来,走向床榻。方觉夏僵在原地。她看着他脱下外袍,

搭在衣架上。穿着中衣,掀开被子,躺在外侧。动作流畅自然,仿佛已经这样做过千百遍。

“一个时辰。”他闭着眼睛说,“契约第五条,夜间共处。”方觉夏的脑子有瞬间空白。

她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过这一种。同床?和宋亦行?“大人。”她开口,声音发干。

“你可以坐着。”宋亦行没睁眼,“也可以站着。但必须在屋里,满一个时辰。

”原来是这样。方觉夏松了半口气,但心里那根弦还绷着。她走到梳妆台前的绣墩上坐下。

坐得笔直,双手紧紧攥着衣袖。时间过得很慢。烛火摇曳,在墙上投出晃动的影子。

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能听见宋亦行平稳的呼吸声。他好像真的睡着了。但她不敢睡。

她盯着桌上的烛台,数着烛泪滴下来的次数。一滴,两滴,三滴。“明日。

”宋亦行忽然开口。方觉夏吓了一跳。“林管家会来见你。”他依然闭着眼,

声音里带着睡意的沙哑,“他是前头那位夫人的心腹。在府里十二年,根基很深。

”方觉夏静静听着。“我不管你怎么做。”宋亦行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但三天之内,

我要看到结果。要么他服你,要么他走人。”这是考验。**裸的考验。

方觉夏手心渗出冷汗。她刚进府,人生地不熟,对方却是十二年的老仆。这是给她出难题,

还是真的想借她的手清理门户?“明白了。”她说。宋亦行不再说话。又过了不知多久,

烛火暗下去一截。方觉夏估摸着,一个时辰应该到了。她轻轻起身,腿坐麻了,差点没站稳。

她扶着桌沿,看向床上的人。宋亦行侧躺着,被子盖到肩头,呼吸绵长。

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浅浅的阴影,那些平日里冷硬的线条,在睡梦中似乎柔和了些。只是似乎。

方觉夏挪到床边。她该睡哪里?里侧?还是……“睡里面。”宋亦行忽然说。他没醒,

至少眼睛没睁开。但话说得很清晰。方觉夏咬咬牙,脱了鞋,从床尾爬上去。尽量不碰到他,

贴着最里侧的床沿躺下。被子只拉了一个角盖住腿。床很大,

两人中间隔着的距离还能再躺一个人。但方觉夏还是觉得窒息。男人的气息笼罩过来,

淡淡的冷松香,混着一点点墨的味道。她睁着眼看帐顶。红绸帐子,绣着百子图。

那些胖乎乎的婴孩在烛光里笑得无忧无虑。窗外的更鼓响了。三更。身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宋亦行好像真的睡着了。在这个陌生的房间,和一个刚见面、刚签了契约的女人同床共枕,

他居然能睡着。方觉夏闭上眼。她在心里一遍遍默念那份契约的条款,尤其是第五条。

每日共处,包括夜间。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敢往下想。明天。明天林管家会来。那是第一关。

过了,她或许能在宋府站稳脚跟。过不了,她可能活不到第四任夫人该死的半年之期。

夜深了。烛火终于燃尽,最后一缕青烟升起,屋里陷入黑暗。方觉夏在黑暗里睁着眼。

她听见风声,听见远处隐约的打更声,听见自己的心跳。还有身旁,另一个人的呼吸。

那么近,又那么远。3立威内宅,智挫刁奴天还没亮透,方觉夏就醒了。她睡得很浅,

几乎整夜都绷着神经。身旁的宋亦行还在睡,面朝着她这边。晨光从窗纸透进来,

照见他眼下一圈淡淡的青影。她轻手轻脚地起身,绕到床尾下去。脚刚沾地,身后传来声音。

“什么时辰了?”宋亦行醒了,但没睁眼,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卯时初。

”方觉夏低声答。他嗯了一声,翻过身去。“林管家辰时会来。你自己应付。”说完这句,

他又没声了,呼吸重新变得绵长。方觉夏走到梳妆台前。镜子里的人眼下也有一圈青黑。

她掬起冷水拍了拍脸,开始梳头。头发还没挽好,门外就传来脚步声。很轻,但很稳。

“夫人,您醒了吗?”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进来。”门开了,

进来一个穿青色比甲的丫鬟,看着十六七岁,圆脸,眼睛很亮。她手里端着铜盆,

热气蒸腾上来。“奴婢春桃,是院里伺候的。”她把盆放在架子上,“大人吩咐了,

往后奴婢就跟着夫人。”方觉夏从镜子里看她。“你原来在哪儿当差?

”“奴婢原是在书房伺候茶水的。”春桃递上布巾,“今早才调过来。”宋亦行的人。

方觉夏心里明白了。说是伺候,也是眼线。她接过布巾擦脸,水温刚刚好。

“林管家什么时候来?”“说是辰时三刻。”春桃站到她身后,接过梳子,“夫人,

林管家在府里十二年了。前头那位夫人在的时候,内宅的事都是他管着。”话里有话。

方觉夏没接茬,只是说:“梳个简单些的。”春桃手很巧,几下就挽了个端庄的圆髻,

插了支素银簪子。正要上妆,方觉夏摆摆手:“不用了。”辰时三刻,准时有人敲门。

春桃去开门。门外站着三个人。为首的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穿着深棕色绸袍,脸盘方正,

眼睛细长,嘴角天生有点往下撇,看着像随时要训人。他身后跟着两个婆子,一个端着托盘,

一个捧着账本。“老奴林福,给夫人请安。”林管家躬身行礼,动作标准,但腰弯得不够深,

“夫人初来,想必还不熟悉府里规矩。老奴特来禀报一些事项。”方觉夏坐在主位上,没动。

“林管家辛苦了。坐吧。”林管家没坐。他示意婆子把托盘端上来。“这是府里的对牌,

各库房、厨房、采买的钥匙,一共二十八把。前头夫人在时,都是老奴管着。

”托盘里整整齐齐摆着一排铜钥匙,擦得锃亮。方觉夏没接。“先放着吧。林管家说说,

府里现在什么章程?”林管家使了个眼色,捧账本的婆子上前一步。“这是上个月的账册。

府里上下五十六口人,月例开支一百二十两,采买杂项八十两,人情往来四十两,

共计二百四十两。”账册递过来。方觉夏翻了翻。字迹工整,条目清晰,

每一笔都记得明明白白。太明白了,反而让人生疑。“府里的下人,都是老人了?”她问。

“大多是。”林管家说,“有几个是前头夫人带进来的,有几个是老奴这些年挑的,都本分。

”“那就好。”方觉夏合上账册,“我初来乍到,许多事还不熟。内宅的事,

暂时还劳林管家多费心。”林管家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很快又压下去。“夫人客气了。

这是老奴的本分。”他顿了顿,又说:“只是有件事,得请夫人的示下。”“说。

”“府里有些老人,年纪大了,手脚不灵便了。”林管家语气为难,“老奴想着,

是不是该放一批出去?一来节省开支,二来也免得他们做错事,惹夫人生气。

”方觉夏端起茶盏,吹了吹。“哪些人?”林管家从袖中取出一张纸,上面列了七八个名字。

“都是些粗使的,还有一个灶上的婆子,一个管花木的老头。”“他们的去处呢?

”“每人给五两银子遣散费。”林管家说,“足够他们回乡过日子了。”五两。

方觉夏心里冷笑。在京城,五两银子够干什么?租个最差的屋子,也就撑两三个月。

“这事不急。”她把茶盏放下,“我刚来就遣散老人,传出去不好听。过阵子再说吧。

”林管家脸色僵了僵。“夫人仁慈。只是府里开支确实……”“开支的事,我再看看。

”方觉夏打断他,“林管家先去忙吧。”三人退下了。门关上,春桃小声说:“夫人,

那张单子上的人,奴婢认得几个。都是前头那位夫人用惯的,不怎么听林管家的话。

”方觉夏没说话。她走到窗边,看着林管家三人走出院子的背影。那两个婆子一路低着头,

唯有林管家,背挺得笔直,脚步不慌不忙。“春桃,”她忽然问,“府里采买,是谁负责?

”“是林管家的外甥,叫刘顺。”春桃答,“在府里管采买三年了。”“账册上记的米价,

一石一两二钱。现在的市价呢?”春桃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她会问这个。

“这个奴婢不太清楚。但听说最近米价跌了,好像一石不到一两。”方觉夏转身,看着她。

“你是书房伺候的,常能见到大人处理公务吧?”春桃点头。“大人可曾提过,

近日京城物价如何?”春桃想了想。“前几日,奴婢听见大人和户部的人说话。

说是江南粮船到了,米价跌到八钱一石。肉价也跌了,羊肉一斤十五文,猪肉十二文。

”方觉夏走回桌边,翻开账册。采买那页,清清楚楚写着:白米十石,计十二两。

羊肉二十斤,计四钱银子,合四十文一斤。翻倍了。她继续往后翻。

木炭、布料、灯油样样都比市价高出至少三成。“春桃,”她合上账册,“这几日,

你帮我留心几件事。”“夫人吩咐。”“第一,看看刘顺平日里都和哪些人来往。第二,

府里那些老人,尤其是林管家要遣散的那些,一个一个去接触,听听他们怎么说。

第三……”她顿了顿,“找个机会,去刘顺家附近转转。看看他穿的什么,吃的什么,

住的什么。”春桃眼睛瞪大了。“夫人,您是怀疑。”“我什么也没怀疑。

”方觉夏语气平静,“只是新官上任,总得知道手下人过得怎么样。去吧,小心些,

别让人看见。”春桃福了福身,退下了。屋里只剩方觉夏一个人。她走到书案前,铺开纸,

磨墨,开始列单子。左边写林管家,右边写可能的问题。中间画线,一条条连起来。

贪墨是肯定的。但贪了多少?还有没有别的?那些要被遣散的人,是真的老了,

还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笔尖在纸上顿了顿,她忽然想起昨夜宋亦行的话。“三天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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