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失控!贺队他连夜跪地求复婚
作者:嘉喜WEY
主角:贺衍安琪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31 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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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小说《军婚失控!贺队他连夜跪地求复婚》,主角是贺衍安琪,由嘉喜WEY创作。这本小说整体结构设计精巧,心理描写细腻到位,逻辑感强。故事情节跌宕起伏,让人痛快淋漓。非常值得推荐!04贺衍哭了。这比世界末日还要让我感到震惊。我呆呆地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滚烫的体温和他剧烈的心跳,大脑一片空白。他说,他……

章节预览

我的丈夫贺衍从边境任务回来那天,带回一个女人的骨灰。

他将那只黑色的盒子放在了我们的婚房主卧,正对着我们鲜红的结婚照。他说:“姜念,

以后你睡次卧,别惊扰了她。”我看见他指腹一遍遍描摹着骨灰盒上那张黑白照片,

动作轻柔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稀世珍宝。而上一次他这样碰我,还是在新婚夜。我笑了,

在他冰冷的注视下,将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甩在他脸上,“贺衍,这日子没法过了,

离婚吧。婚房归我,骨灰盒归你,你抱着她过去吧。”我以为他会暴怒,

或者至少会给我一记冰冷的眼神,可他只是死死盯着我,胸口剧烈起伏,

那双野狼般的眼睛瞬间红了。01贺衍回来了。带着一身硝烟和风尘,

以及一个陌生女人的骨灰盒。我们结婚三年,他回家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每一次回来,都像是一场短暂的、不带感情的军事任务。他将那个沉甸甸的黑檀木盒子,

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主卧的床头柜上。那个位置,曾经放着我的香薰灯。“姜念,

清一下你的东西,以后睡次卧去。”他开口,声音带着任务归来后特有的沙哑和疲惫,

仿佛我是他需要分配和调遣的某个物件,而不是他的妻子。我的目光,从那个黑色的骨灰盒,

移到墙上那张巨大的结婚照上。照片上的我笑得甜蜜,挽着他坚实的手臂,而他,

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嘴角是难得一见的、浅淡的弧度。真讽刺。新婚之夜,

他就是用这副不带感情的腔调告诉我:“姜念,别对我抱有太多幻想,娶你,是服从命令。

”三年来,我努力捂热这块石头。我以为,就算是块铁,也能被我焐出点温度。现在我懂了,

不是他冷,只是他暖的不是我。我看着他从战术背包里取出一方叠得整整齐齐的国旗,

庄重地盖在那骨灰盒上。接着,又拿出那张黑白的小小的照片,用指腹轻轻擦拭,

然后靠着盒子摆好。整个过程,他甚至没再看我一眼。那专注而温柔的神情,

是我在梦里都不曾奢求过的待遇。原来,他不是没有七情六愿,

只是他的柔情、他的专注、他的心,全都给了那个已经化为灰烬的女人。我的心,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再用力碾碎,疼得连呼吸都带着玻璃碴子。“她是谁?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干涩又飘忽。贺衍高大的身躯一僵。

他缓缓转过身,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也淬满了冰。他像是在审视一个敌人,

而不是他的妻子。“不关你的事。”又是这四个字。我的学业,不关他的事;我的工作,

不关他的事;我的喜怒哀乐,从来都不关他的事。那我算什么?一个免费的保姆,

一个他应付上级、堵住悠悠众口的工具人?我自嘲地笑了,眼泪却不争气地涌了上来。

我迅速抹掉,不想在他面前露出一丝一毫的软弱。“贺衍,”我走到他面前,

平静地抬头看着他,“我们谈谈。”他很高,接近一米九的身高,

带着一股军人特有的压迫感,我需要仰着头才能和他对视。“我没时间,

”他不耐烦地移开视线,再次落回那个骨灰盒上,“我还有后续的报告要写。你只要记住,

别去碰她的东西,也别惊扰到她。”那语气里的珍视和警告,像一根毒刺,

狠狠扎进我心脏最深处。我所有的坚持、所有的付出、所有的自我催眠,在这一刻,

轰然倒塌。原来我在这个家里,连一个死人都不如。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我突然就不想再忍了。凭什么?我凭什么要在一个不爱我的男人身上,

耗尽我所有的青春和热情?我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客厅,

从抽屉里翻出那份我早已准备好、却一直没有勇氣拿出来的文件,抓起一支笔,

在末尾签上了我的名字:姜念。然后,我走回他面前,将那份薄薄的,

却承载了我所有绝望的纸,直接甩在了他那张英俊却冷漠的脸上。“贺衍,这日子没法过了,

离婚吧。”我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无比,“协议我看过了,这套婚房作为夫妻共同财产,

归我。你的东西可以随时搬走。至于她……”我下巴朝着那个骨acg盒抬了抬,“你带走。

从此以后,你抱着你的英雄,过你的下半辈子去吧。”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纸张轻飘飘地落在地上。贺衍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我,那双眼睛里,

原先的冰冷被一种我看不懂的震惊和狂怒所取代。他胸口剧烈起伏着,

像是压抑着一头即将出笼的野兽。我以为他会像过去无数次争吵那样,用更伤人的话来刺我,

或者直接转身离开,把我当成空气。但他没有。他就那么死死地盯着我,眼眶,

竟然一点点地红了。那是一种混杂着不可置信、痛苦和某种我从未见过的……恐慌的情绪。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不成调,“姜念,你再说一遍。”我看着他泛红的眼睛,

心里没有一丝快意,只有无尽的悲凉。早干嘛去了?在我为了等他一个报平安的电话,

彻夜不眠的时候,他在哪里?在我发着高烧,一个人孤零零躺在医院打点滴的时候,

他又在哪里?现在,我不要他了,他却做出这副情深似海的样子给谁看?我挺直了脊梁,

迎着他骇人的目光,重复道:“我说,我要离婚。”“因为她?”他下颌线绷得死紧,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不,”我摇了摇头,笑了,“不是因为她。

是-因-为-你。”“贺衍,我累了,不想再爱你了。”话音刚落,

我看见他眼底最后一点光,熄灭了。他高大的身体晃了晃,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创,

脸色瞬间苍白如纸。02贺衍不相信我会真的要离婚。在他眼里,

我大概就像一只被驯养的宠物,无论他怎么冷落,怎么忽视,只要他回家,

我就会摇着尾巴扑上去。他拿起地上的离婚协议,草草扫了一眼,然后嗤笑一声,

那笑声里带着浓浓的蔑视和不屑。“姜念,别耍这些小孩子脾气。

”他将那份被我视若解脱的协议,随手扔在桌上,仿佛那是什么无足轻重的东西,

“我刚从战场上下来,没精力陪你玩这些过家家的游戏。”过家家?

我为这段婚姻付出的一切,在他看来,只是一个笑话。我的心脏像是被泡进了冰水里,

又冷又麻。“贺衍,”我看着他,“我没有在玩,我很认真。这三年的婚姻,就是一场错误。

现在,我只想纠正这个错误。”他眉心紧锁,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满是烦躁。

他最讨厌的就是我这副“讲道理”的模样,他总说,女人就是麻烦。“我警告你,姜念,

把协议收起来,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别逼我动手。”他语气里的威胁,

是特种兵王惯有的压迫力。过去,只要他这么一说,我就会乖乖闭嘴。但今天,

我不想再退了。我退了三年,退到最后,连自己的位置都被一个骨灰盒给占了。“动手?

”我迎上他的目光,眼底一片荒芜,“你想怎么动手?像你在战场上对付敌人那样,

一枪毙了我?还是把我像犯人一样铐起来?”“贺衍,你别忘了,我们是夫妻。哦,不对,

很快就不是了。我是一个独立的,受法律保护的公民。你再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我就去军区告你家暴!”他大概没料到,一向温顺的我,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他瞳孔猛地一缩,捏紧的拳头骨节“咯咯”作响,手臂上青筋暴起,那是他暴怒的前兆。

我甚至做好了他会一拳砸过来的准备。可他只是死死地瞪着我,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我们之间,隔着一个客厅的距离,却像是隔着万丈深渊。空气凝滞了几秒,他突然泄了气。

那种感觉,就像一头发怒的雄狮,在最后一刻收起了利爪,只剩下满身的疲惫和无力。

他烦躁地耙了耙自己短硬的头发,转身走到那个骨灰盒面前,背对着我。“随便你。

”他扔下三个字,冰冷,又决绝。我看着他坚实挺拔的背影,那个我曾无比迷恋,

觉得能为我撑起一片天的背影,此刻却显得那么陌生。这就是我爱了十年的男人。

从十五岁在军区大院里第一次见到他,到二十五岁如愿以偿地嫁给他。整整十年,

我的人生似乎都在为了他而活。我放弃了保送名校的机会,

选择了一所离他部队最近的师范大学。我放弃了成为一名战地记者的梦想,因为他说,

他不希望他的妻子跟他一样,随时可能把命丢在外面。我放弃了我的朋友圈,我的社交,

只为了能在他偶尔休假回家时,能第一时间陪在他身边。到头来,只换来一句“随便你”。

我的眼泪,终于还是控制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但我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我不想让他听到我的哭声,不想让他以为,我还在奢求他的怜悯。我回到次卧,关上门,

隔绝了那个男人,也隔绝了我可悲的爱情。我开始收拾我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这个家里,大部分东西都是我一手置办的,真正属于我的私人物品,

只有一个行李箱就能装下。我的衣服,我的书,我偷偷藏起来的,

关于我曾经梦想的那些资料。我一边收拾,一边哭,把这三年来受的委屈,

都随着眼泪一起流干。哭到最后,我眼睛肿得像核桃,嗓子也哑了。但我心里,

却前所未有的平静和轻松。像是终于卸下了一个背负多年的沉重枷锁。第二天一早,

我拖着行李箱走出房间。贺衍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夜没睡。他脚边的烟灰缸里,

堆满了烟头。听到动静,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锁住我。“你要去哪?

”“这个家已经不欢迎我了,我还能去哪?”我淡淡地回答,“贺衍,

我会尽快找律师处理离婚的事,你等通知就好。”说完,我不再看他,拖着行李箱走向门口。

就在我的手即将碰到门把手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身后传来,将我整个人拽了回去。

我猝不及防,撞进一个坚硬又滚烫的胸膛。一股浓烈的烟草味,

夹杂着他身上特有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将我瞬间包裹。“我不准!

”贺衍的胳膊像铁钳一样箍着我的腰,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揉进他的骨血里。他低着头,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耳廓,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姜念,我还没同意离婚,

你哪儿都不许去!”03“放开我!”我用力挣扎,可他的手臂如同钢铁铸成,纹丝不动。

“贺衍,你这是非法拘禁!”“非法拘禁?”他低声笑了起来,

那笑声里带着一股疯狂的偏执,“姜念,你别忘了,我们现在还是合法夫妻。

我想对你做什么,都是合法的。”他的唇擦过我的耳垂,带着一股滚烫的温度,

激起我一阵战栗。这还是三年来,他第一次和我如此亲密。可我只感到恶心和屈辱。“贺衍,

你**!”我扬起手,想给他一巴掌,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抓住了手腕。他将我禁锢在怀里,

另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他的眼睛红得可怕,

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汹涌情绪。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丝……我不敢深想的恐慌。

“我**?”他一字一句地问,像是要将这两个字嚼碎了咽下去,“姜念,为了我,

你连命都不要过。现在就因为一个死人,你要跟我离婚?”他的话,像一把刀子,

狠狠地捅进了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是啊,我曾经为了他,连命都不要。

那是我们刚结婚没多久,他所在的小队在执行一次境外任务时,遭遇伏击,

与后方失去了联系。整整一个月,杳无音信。所有人都劝我做好最坏的打算。我不信。

我不信那个如神祇般强大的男人,会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倒下。我拿着我所有的积蓄,

背着所有人,一个人跑去了边境。我找到当地的向导,告诉他们,无论花多少钱,

我都要进入那片原始丛林,我要去找我的丈夫。所有人都说我疯了。可我就是疯了。

我在那片被称为“死亡禁区”的丛林里,整整找了七天七夜。我被毒虫咬过,被毒蛇追过,

从山坡上滚下去,摔断了腿。就在我饿得奄没一息,以为自己真的要死在那里的时候,

贺衍他们,像天神一样出现了。原来他们完成了任务,只是为了躲避追兵,

一直在丛林里迂回。我记得贺衍看到我的那一刻,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眼睛里,

第一次露出了震惊和……心疼。他抱着断了腿的我,一步一步走出了那片丛林。路上,

他一句话也没说,但箍着我的手臂,却一直在微微颤抖。那是我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

心里也许是有我的。可等我伤好出院,等来的却是他更胜以往的冷漠和疏离。

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姜念,以后别再做这种蠢事。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不是我的。

”从那以后,他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即便回来,也从不在家里过夜。

我成了整个军区大院的笑话。如今,他竟然还有脸提起那件事?“贺衍,你不配提那件事。

”我的心冷到了极点,“在你心里,我做什么都是蠢事。是,我就是蠢,

我蠢到花了十年时间,去爱一个根本没有心的人!”“谁说我没有心!”他突然失控地低吼,

那声音里带着压抑许久的痛苦和绝望。“我的心早就给了你!在你十五岁第一次闯进靶场,

替我挡下那颗走火的子弹时,就给了你!”我整个人都僵住了。他……他说的什么?

十五岁……靶场……走火的子弹……一段被我刻意尘封的记忆,猛地涌上了脑海。那年夏天,

我刚搬到军区大院,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我偷偷溜进了不对外开放的射击场,

正好看见一个穿着作训服的少年在练习射击。他就是贺衍。那时的他,

已经是在特种兵预备队里崭露头角的天才。我躲在柱子后面,偷偷看他。阳光下,

他举枪的姿势,帅得让人心跳加速。就在我看得入迷的时候,旁边一个同样在练习的士兵,

手里的枪突然走火了。子弹飞出的方向,正是背对着那边的贺衍!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

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能让他受伤。我几乎是想都没想,就从柱子后面冲了出去,

扑到了他的背上。子弹擦着我的胳膊飞了过去,留下了一道**辣的伤口。所有人都吓坏了。

而贺衍,那个我以为冷酷无比的少年,却在转身看到我流血的胳膊时,

第一次露出了慌乱的神情。他脱下自己的作训服,紧紧地包住我的伤口,打横将我抱了起来,

疯了一样地冲向医务室。后来,我因为这件事,还得了一个“英勇小家属”的称号。

但我一直以为,贺衍早就忘了。因为从那以后,他见到我,总是刻意绕着走。我以为,

他讨厌我这个“麻烦精”。“你……你都记得?”我颤抖着问。“我怎么可能忘!

”贺衍的眼睛红得更厉害了,他将我抱得更紧,仿佛要将我嵌进他的身体里。“姜念,

我欠你一条命。所以我告诉自己,这辈子,我必须对你负责。可我是一个特种兵,

我随时可能会死在外面!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我怕我耽误了你!”“我故意疏远你,

故意对你冷淡,我就是希望你能对我失望,能去找一个更好的人!可你为什么这么傻?

为什么非要嫁给我?”他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一颗滚烫的液体,

突然滴落在我的脖颈上。我愣住了。这个流血不流泪的铁血硬汉,哭了。为了我。

04贺衍哭了。这比世界末日还要让我感到震惊。我呆呆地靠在他怀里,

感受着他滚烫的体温和他剧烈的心跳,大脑一片空白。他说,他疏远我,是为了让我放弃他?

他说,他娶我,只是为了负责?这算什么?自我牺牲式的伟大爱情?

可我从来不稀罕这种“为我好”的牺牲。我想要的,从来都只是平等的,坦诚的爱。

“所以呢?”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干涩得吓人,“所以这三年的冷暴力,

这三年的漠不关心,都是你所谓的‘保护’?”“对不起……”贺衍将脸埋在我的颈窝,

声音闷闷的,充满了悔恨,“对不起,念念……我知道我做错了,我错得离谱……我以为,

只要我不去碰你,不去爱你,万一哪天我牺牲了,你就不会那么难过……”“可是我错了。

我发现,我根本做不到不去爱你。每次任务结束,我最想见的人就是你。

看到你给我发的那些短信,那些照片,是我在枪林弹雨里活下去唯一的动力。

我只是……我只是不敢……”“你不敢?那你抱着别的女人的骨灰盒回家,你就敢了?

”提到那个骨灰盒,我心里的委屈和愤怒再次翻涌上来。我一把推开他,指着主卧的方向,

声音都在发抖。“贺衍,你别以为你说了这些,我就会原谅你!那个女人是谁?

你跟她又是什么关系?你要是不说清楚,这个婚,我离定了!”贺衍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解释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只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的沉默,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原来,

他还是不能说。那个女人,对他来说,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他宁愿看着我误会,

宁愿我们的婚姻走向终结,也不肯透露分毫?“好,很好。”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贺衍,你厉害。你赢了。”我不再看他,转身拉起行李箱,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

这一次,贺衍没有再拦我。我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压抑的,如同野兽悲鸣般的低吼,

然后是“砰”的一声巨响。我没有回头。我知道,这个我爱了十年的家,从这一刻起,

彻底回不去了。我拖着行李箱,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初秋的阳光,透过路边的梧桐树,

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却照不进我心里一丝一毫的温暖。我掏出手机,给我最好的闺蜜,

安琪,打了个电话。电话刚一接通,安琪那咋咋唬唬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念念?我的天,

你终于舍得给我打电话了?你家那位‘活阎王’放你出来了?”听着闺蜜熟悉的声音,

我再也忍不住,蹲在马路边,嚎啕大哭。“安琪……我没家了……我跟他,

要离婚了……”“什么?!”安琪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离!必须离!这种狗男人,

留着过年吗?你等着,我马上过去接你!告诉我,你在哪儿?”半小时后,

安琪开着她那辆骚包的红色跑车,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了我面前。她跳下车,

看到我红肿的眼睛和脚边的行李箱,二话不说,冲上来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哭,

哭出来就好了。”她拍着我的背,柔声安慰我,“为了那种渣男,不值得。从今天起,

你就是钮祜禄·念,谁都别想再欺负你!”我被她逗笑了,眼泪却流得更凶。

安琪把我塞进车里,带着我回了她的公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那家伙又怎么欺负你了?

”安'琪递给我一杯热水,坐在我旁边,一脸的气愤。我断断续续地,把贺衍带骨灰盒回家,

以及我们之间发生的争吵,都告诉了她。安琪听完,气得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这贺衍是脑子被驴踢了吧?把别的女人的骨灰盒放婚房里?他还当那是给他立的牌坊呢?!

”“念念,我早就跟你说过,军嫂不是那么好当的。尤其是贺衍那种,

把命都拴在裤腰带上的男人,你跟着他,除了担惊受怕,什么也得不到!你看看你这三年,

过的是什么日子?”安琪的话,句句戳在我心窝子上。“我知道错了……”我低下头,

声音沙哑,“安琪,你说我是不是很傻?”“是不聪明,但不是你的错。”安琪叹了口气,

重新坐回我身边,摸了摸我的头,“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一两个渣男呢?现在醒悟过来,

也不晚。”她顿了顿,眼神突然亮了起来:“念念,你还记得你的梦想吗?”我的梦想?

我愣住了。“战地记者啊!”安琪提醒我,“你忘了?

你当初可是我们学校新闻系最有才华的学生,所有老师都说,你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要不是为了贺衍那个渣男,你现在说不定已经是咱们国家最牛的战地玫瑰了!”是啊,

战地记者。那个曾经让我热血沸腾,不顾一切想要去追求的梦想,

已经在婚姻的琐碎和等待中,被我遗忘在角落里,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安琪,

我……”我有些犹豫,“我都这么多年没碰过相机了,我还可以吗?”“怎么不可以!

”安琪用力地握住我的手,眼神坚定地看着我,“相信我,念念,你可以的!你的才华,

不会因为嫁了人就被磨灭。离开那个让你窒桑的牢笼,你才能重新找回那个闪闪发光的自己!

”“从明天起,你就住我这儿。我帮你联系老师,帮你找机会。我们不靠男人,我们靠自己!

”看着安琪脸上灿烂的笑容,我心里的阴霾,似乎也被驱散了不少。是啊,

我不能再这么消沉下去了。我为贺衍,已经浪费了最好的十年。我的下半生,要为自己而活!

就在我下定决心,准备开始新生活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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