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丈夫的婚戒里找到了微型发报机。作为参与过国防系统的工程师，

我早该察觉陈锋的破绽——他总在雷雨天失踪，军装袖口沾着异国土壤。

可当他捧着孕检单跪求我庇护时，监控屏正播放着他与间谍头目的交易录像。“别怕，

”我抚过他的脸颊，将铀材料检测仪抵在他眉心，“等你交代完同伙，我亲自送你去刑场。

”那一刻我才明白，有些背叛，从一开始就写在了戒指的内壁。而我要做的，

不只是撕碎婚姻的假面，更要亲手剜掉危害国家的毒瘤，哪怕那个毒瘤，

是我曾经深爱、如今却怀着他孩子的丈夫。01雷雨夜的秘密雷声在窗外炸开。

我猛地从睡梦中惊醒，手下意识摸向身旁。空的。冰凉的床单提醒我，陈锋又不在。

这是这个月第三次，他在雷雨天消失。我坐起身，打开床头灯。雨点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窗户，

像极了那年他向我求婚时，训练场上的枪声。那时他多真诚啊。捧着军功章，

眼睛亮得像星星。“林薇，我以军人的荣誉起誓，这辈子绝不负你。

”可现在……我披上外套，轻手轻脚地走进书房。桌上还摊着他昨晚看的文件。

作为参与过国防系统设计的工程师，我一眼就看出那些数据的异常。不是军方的标准格式。

更可疑的是，他军装的袖口上，沾着深褐色的泥土。我捏起一点，在指尖捻开。

这土质……不像国内的。心跳突然加快。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倾盆的大雨。每次雷雨天，

他都说要去基地检查防雷设施。可我是工程师，我比谁都清楚，现代军事基地的防雷系统，

根本不需要军官深夜亲自巡查。他在撒谎。这个认知让我的胃一阵抽搐。我们结婚三年了。

从热恋到新婚，再到如今……相敬如“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半年前？

他开始频繁地“加班”，开始把手机设了新的密码，开始对我欲言又背。而我，

竟然到现在才真正起疑。雨声中，我隐约听到车库门开启的声音。他回来了。

我迅速回到卧室，假装熟睡。脚步声在门外停顿，然后轻轻推开门。他在门口站了很久。

久到我几乎要装不下去。然后，他走近，俯身，在我额头上印下一个冰凉的吻。

带着雨水的潮湿，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陌生香水味。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转身去了浴室。水声响起。我睁开眼，目光落在床头柜上。他的婚戒静静地躺在那里。

他说训练时不能戴，回家就摘下来。可我记得，刚结婚那半年，他再忙也会记得戴上。

现在……我伸手拿起那枚戒指。冰冷的铂金圈，内壁刻着我们的结婚日期。

还有……一个极细微的凸起。不仔细摸，根本感觉不到。我的心猛地一沉。

作为工程师的职业本能，让我立刻察觉不对。这不是正常的工艺瑕疵。我轻轻转动戒指，

借着窗外闪电的光芒仔细查看。在内壁刻字的边缘，有一个针尖大小的孔。而那个凸起，

就在孔的下方。我的血液瞬间冰凉。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是一枚普通的婚戒。水声停了。

我迅速把戒指放回原处，闭上眼睛。脚步声靠近，床垫下沉。他躺在我身边，呼吸平稳。

可我知道，他没睡。因为我也没有。第二天一早，陈锋若无其事地做好早餐。煎蛋，牛奶，

全麦面包。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昨晚雨真大，”他给我倒牛奶，语气自然，

“基地的防雷系统出了点问题，忙到后半夜。”我低头切着煎蛋，

刀叉在盘子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是吗？严重吗？”“小问题，已经解决了。

”他笑得毫无破绽。如果不是我摸到了那个凸起，我几乎要相信他了。“今天还要去基地吗？

”我问。“嗯，下午有个重要会议。”他拿起餐巾擦嘴，左手无名指上空空如也。那枚婚戒，

还躺在床头柜上。我垂下眼睛，喝了一口牛奶。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暖不了冰冷的心。

饭后，他穿上军装。我像往常一样，帮他整理衣领。指尖触到他颈后的皮肤，他微微一僵。

这个细微的反应，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怎么了？”我问。“没什么，”他避开我的视线，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我看着他军装袖口上，那若隐若现的深褐色泥土。还有领口处，

极淡的陌生香水味。一切都在告诉我，我的丈夫，有问题。送他出门后，我回到书房。

打开电脑，调出昨晚他“加班”时我偷偷安装的追踪程序。信号显示，他昨晚根本没去基地。

而是在城郊的一个废弃工厂区停留了三个小时。那里，根本没有任何军事设施。

我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接下来要怎么做？直接质问他？不，打草惊蛇。告诉他的上级？

万一……万一是我误会了呢？万一他有不能说的秘密任务？我看着屏幕上那个闪烁的红点，

内心撕裂般疼痛。一边是三年的夫妻情分，一边是国家大义。最终，我移动鼠标，

点开了另一个加密程序。作为国防系统的前工程师，我有着超出常人的权限和技术。

我要亲自查清楚。陈锋，你最好是真的有苦衷。否则……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我决定，从今天起，不再是他眼中那个只会等待的妻子。我要弄清楚，那枚婚戒里，

到底藏着什么秘密。02背叛的蛛丝马迹追踪程序运行了一整天。陈锋的行程很正常。

从家到基地，再到军区总部开会，傍晚准时回家。正常得让人生疑。晚饭时，

他显得格外疲惫。“最近任务多，累坏了吧？”我给他盛汤，语气关切。他揉了揉太阳穴，

“是啊，马上要大演习了，事情特别多。”大演习。我的心沉了沉。这是军事机密，

他从不该在家里提及。“什么演习？”我假装随意地问。他立刻警觉，笑了笑，

“就是常规训练，你别打听这些。”常规训练需要他这种级别的军官如此紧张？

我不动声色地给他夹菜，目光扫过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一条新消息一闪而过。

虽然他只瞥了一眼就立刻按灭，但我还是看到了关键信息。一个加密的境外号码。

内容只有两个字：尽快。我的后背渗出冷汗。饭后，他说要处理文件，进了书房。

我收拾完厨房，端了杯茶给他。推开书房门时，他正匆忙关闭一个加密聊天窗口。

屏幕闪得太快，我只来得及瞥见一个陌生的标志。“给你泡了茶。”我把茶杯放在桌上，

目光扫过他的电脑。他强装镇定，“谢谢，我一会儿喝。”“别太晚，”我柔声说，

“你最近脸色不好。”他握住我的手，掌心有汗。“薇薇，对不起，最近陪你的时间太少了。

”他的眼神真诚得几乎让我动摇。如果我没有发现那些异常的话。深夜，确认他熟睡后，

我再次潜入书房。打开他的电脑，输入我破解的密码。所有可疑的记录都被清空了。

聊天记录，浏览历史，文件传输记录……干净得不像话。这反而证实了我的怀疑。

一个问心无愧的人，不需要如此谨慎。我插入特制的U盘，运行数据恢复程序。

进度条缓慢移动。我的心跳随着它一起起伏。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我迅速拔掉U盘，

关闭电脑，闪到书架后的阴影里。书房门被推开，陈锋站在门口。他打开灯，

目光在房间里扫视。我屏住呼吸，能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他走到书桌前，

摸了摸电脑主机。还是温的。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拉开抽屉，似乎在确认什么。最后，

他关灯离开。我在黑暗中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刚才太险了。

但更让我心惊的是，他回来检查的举动。这说明，他一直在防备着我。第二天，

我以看望生病的朋友为由出门。实际上，我去了城郊的那个废弃工厂区。根据追踪记录，

陈锋在这里停留的时间最长。工厂区荒废已久，杂草丛生。我在第三号厂房外，

发现了车辙印。新鲜的，与陈锋的车型吻合。厂房内部布满灰尘，但在角落里，

我找到了一处相对干净的区域。地面上有杂乱的脚印，还有……几个烟头。陈锋不抽烟。

我戴上手套，捡起烟头。是外烟牌子，国内很少见。在墙角的缝隙里，

我发现了一个闪亮的东西。一枚纽扣。不是军装上的，而是某种高档西装的配饰。

我把它放进证物袋，心跳加速。这里确实有人密会过。陈锋，是其中之一。回到家时，

陈锋已经在了。“朋友怎么样？”他问，眼睛却紧盯着我的表情。“还好，就是感冒。

”我放下包，尽量自然。他走过来，突然握住我的手腕。“你去哪儿了？”他的声音很低，

带着压迫感。我强装镇定，“不是说了吗？去看朋友。”他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

像是在判断我是否说谎。“薇薇，”他忽然放软语气，“最近外面不太安全，你少出门。

”“怎么了？”他眼神闪烁，“就是……有些境外势力在活动，我怕你遇到危险。

”境外势力。我的心猛地一沉。“我是国防工程师出身，能保护自己。”我抽回手。

他深深地看着我，“有时候，最危险的不是外面的敌人。”这句话，像一根冰锥，

刺进我的心脏。当晚，我做了噩梦。梦见陈锋穿着军装，却站在敌国的旗帜下。他朝我开枪，

子弹穿透我的胸膛。“为什么……”我喃喃地问。他冷笑，“因为你碍事。”我惊醒过来，

浑身冷汗。陈锋不在床上。我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发现书房透出微弱的光。门虚掩着，

他背对着门口，正在低声通话。

移......”“......她已经开始怀疑了......”我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她。是在说我吗？我慢慢退回阴影里，心脏疼得无法呼吸。第二天，我以孕检为由请假。

确实，我怀孕八周了。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这个好消息。现在，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告诉他。

在医院，我借机去了信息安全科，找以前的老同事。“帮我查个东西。

”我把那枚纽扣递给他。老同事很快有了结果。“这种纽扣是意大利某品牌定制款，

国内很少有人穿。最近入境人员中，有三个穿过这个牌子。”他调出资料。

我的目光定格在第三张照片上。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西装革履。

下面的备注让我瞳孔紧缩：某跨国能源集团高管，涉嫌间谍活动，正在监控中。间谍。

这两个字像重锤击中了我的太阳穴。“怎么了？”同事关切地问。我勉强笑了笑，“没什么，

谢谢。”走出医院，阳光刺眼。我却觉得浑身冰冷。陈锋，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亲。

你真的背叛了国家吗？回到家，我发现书房有被翻动的痕迹。虽然很隐蔽，

但我设置的几个小机关都被触动了。他在找什么东西。或者说，他在确认我是否发现了什么。

我抚摸着小腹，那里还感受不到生命的迹象。但我知道，一个孩子正在成长。

在这个最不恰当的时候。晚上，陈锋回来得很早。他手里捧着一束花，脸上带着罕见的温柔。

“薇薇，我们好久没有好好吃顿饭了。”他订了餐厅，点了烛光晚餐。恍惚间，

我仿佛回到了刚结婚的时候。那时他也是这样，时不时给我惊喜。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吗？”他握着我的手，“也是这样的烛光。”我点头，喉咙发紧。

“薇薇，”他忽然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我知道最近冷落了你，

给我个机会弥补，好吗？”盒子打开，是一条项链。吊坠是一枚小小的军徽。

“这是我获得的第一枚勋章，我一直珍藏着。”他的眼神深情款款，“现在，

我想把它送给你，和我们的未来。”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感动得落泪。但现在，

我只觉得讽刺。他是在用这种方式麻痹我吗？“怎么了？不喜欢吗？”他察觉到我的僵硬。

我勉强笑了笑，“很喜欢，只是……太突然了。”他为我戴上项链，

冰凉的金属贴在我的皮肤上。“薇薇，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记住，我爱你。”这句话，

曾经是我最大的幸福。现在，却成了最锋利的刀。深夜，我抚摸着小腹，内心撕裂。孩子，

我该怎么办？揭发你的父亲，让你一生没有爸爸？还是包庇他，让更多人陷入危险？

泪水无声滑落。没有人给我答案。我起身，再次走进书房。这一次，我拿出了那枚婚戒。

我要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03危险的追踪一周后，陈锋说要出差三天。

“是机密任务，不能联系你。”他收拾行李时，避开了我的目光。我点头，假装相信。

送他出门后，我立刻打开追踪程序。信号显示，他根本没有离开本市。

而是去了城南的一处高档公寓。那里，是外籍人士聚居区。我的心沉到谷底。不能再犹豫了。

我驱车前往那个小区，把车停在隐蔽处。等了两个小时，终于看到陈锋的身影。

他不是一个人。身边跟着那个金发的外国男人——照片上的间谍嫌疑人。两人举止熟稔，

边走边交谈。然后，他们一起进了公寓楼。我的指甲掐进方向盘，浑身发抖。

最坏的猜测被证实了。我的丈夫，确实在与敌特勾结。我在车里坐了整整四个小时。

直到看见陈锋再次出现，独自驾车离开。我跟着他，来到城北的一家咖啡馆。

他在角落里坐下，似乎在等人。几分钟后，一个穿着时尚的年轻女人走了进来，

直接坐在他对面。他们……拥抱了。很短暂的拥抱，但足够亲密。我的胃里翻江倒海。

女人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陈锋。他迅速收起来，警惕地环顾四周。然后，

他握住女人的手，低声说着什么。女人笑了，那笑容刺眼极了。我举起手机，拍下这一切。

手在发抖，但镜头很稳。够了。这些证据，足够了。回到家，我把自己关在书房。

看着电脑里的照片和资料，心如刀割。背叛。这个词原来如此沉重。不只是对国家的背叛，

还有对我们的婚姻。深夜，陈锋回来了。他轻手轻脚地洗澡，上床，假装刚从外地回来。

我背对着他，假装熟睡。但我们都清楚，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破碎了。第二天，

我以孕检为由请了假。实际上，我去了军区保卫部。“我要举报。”我把U盘放在桌上，

“我的丈夫，陈锋，涉嫌泄露国家机密。”接待我的军官表情严肃。“林工程师，

这是很严重的指控。”“我有证据。”我简要说明了发现，但没有提及婚戒里的发报机。

那是我的最后一张牌。军官记录完毕，站起身来。“我们会立即展开调查。在这期间，

请你保持正常生活，不要打草惊蛇。”我点头，手心全是汗。走出军区，阳光刺眼。

我抚摸着小腹，内心充满愧疚。孩子，对不起。但妈妈没有选择。回到家，

陈锋意外地在等我。“孕检结果怎么样？”他问，眼神关切。我的心抽痛了一下。

他还不知道我已经知晓一切。“很好，”我勉强微笑，“医生说孩子很健康。”他走过来，

想要拥抱我。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的动作僵住，眼神微变。“怎么了？”“没什么，

就是有点累。”我避开他的目光。他深深地看着我，没再说什么。但那种审视的眼神，

让我后背发凉。他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当晚，我辗转难眠。凌晨时分，手机突然震动。

一条加密信息。“明日10点，老地方，交接最后一批材料。”发信人是那个境外号码。

材料？什么材料？我的心猛地一沉。难道是……铀材料？不，不可能。陈锋再怎么样，

也不至于触碰这种级别的机密。但万一呢？我悄悄起身，来到书房。打开特制的设备，

开始追踪信号的来源。同时，我调出了陈锋最近所有的行程记录。交叉比对后，

一个地点引起了我的注意：城郊的核能研究所。他上周以安全检查为由去过那里。

而研究所最近恰好报告丢失了一批实验用铀材料。我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陈锋，你疯了吗？

第二天早上，陈锋准备出门。“今天要去研究所，”他穿着军装，神情自若，“下午就回来。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系鞋带。“陈锋，”我轻声问，“你还记得结婚时发的誓吗？

”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当然记得，”他站起身，对我微笑，“永远忠诚，无论对国家，

还是对你。”说得那么真诚。如果不是手握确凿证据，我几乎要相信了。他离开后，

我立刻联系了保卫部。“他今天可能要去交接铀材料。”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我们知道了。林工程师，请你现在到军区来，我们需要你的协助。”我挂断电话，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家。一切都要结束了。我拿出那枚婚戒，放在掌心。冰冷的铂金圈，

内壁的凸起清晰可感。这里面，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我决定，在行动之前，

先解开这个谜题。04铀材料的真相我按照指示，来到军区的一个安全屋。

几名军官已经等在那里，包括保卫部部长。“林工程师，感谢你的配合。”部长表情凝重，

“我们已经监控陈锋多时，你的证据提供了关键线索。”我的心沉了下去。原来，

他们早就怀疑陈锋了。“他现在在哪里？”我问。“正在前往交接地点。

我们的人已经布控完毕。”部长调出实时监控画面。陈锋的车正在高速公路上行驶。

他的目的地，是那个废弃工厂区。和我预料的一样。“我需要做什么？”我问。部长看着我，

“我们需要你协助辨认一种特殊设备。”他拿出一个透明证物袋。里面是一枚婚戒。

我的婚戒。“这是在陈锋的书房发现的，我们怀疑这是通讯设备。”我接过证物袋，

手指微微发抖。果然，他们也已经发现了。“是的，”我点头，

“我怀疑这里面有微型发报机。”部长示意技术人员上前。在专业设备下，

婚戒内部的构造清晰可见。一个精密的微型发报机，藏在戒指内壁。我的猜测被证实了。

陈锋一直在用我们的婚戒，向敌人传递信息。多么讽刺。“我们准备收网了，”部长说，

“但需要你的协助，林工程师。”“我要怎么做？”“陈锋很警惕，

我们担心强攻会导致他销毁证据。你是他最不防备的人。”我明白了。

他们要我用自己做诱饵。抚摸着小腹，我内心挣扎。但最终，我点头。“好。”一小时后，

我驱车前往工厂区。按照计划，我假装偶然发现陈锋的行踪。工厂区内静悄悄的。

我把车停在隐蔽处，悄悄靠近三号厂房。里面有说话声。我透过缝隙看去。

陈锋和那个金发男人站在一起，旁边还有一个金属箱。“这是最后一批，

”金发男人用带着口音的中文说，“拿到钱后，你必须立即离开中国。”陈锋点头，

打开金属箱。里面是几个铅制容器。铀材料。我的呼吸几乎停止。他真的做了。

背叛国家到这种地步。“陈锋。”我推开门，走了进去。两人同时转身，脸色大变。“薇薇？

你怎么在这里？”陈锋震惊地看着我。金发男人迅速掏出手枪对准我。“杀了她。

”他冷冰冰地说。陈锋拦住他，“不，她是我妻子。”“她看见了，必须死。”我看着陈锋，

他的脸上满是挣扎。多么可笑，在这种时候，他还在犹豫要不要保护我。“为什么？

”我问陈锋，声音颤抖。“薇薇，你不懂……”他向我走来，

“我有苦衷……”“什么苦衷能让你出卖国家？”我步步后退，“出卖我们的婚姻？

”金发男人不耐烦了，“陈，没时间了！”他举起枪。就在这一瞬，陈锋突然动了。

他猛地扑向金发男人，夺他的手枪。“薇薇，快跑！”他大喊。我愣在原地。这不在计划中。

两人扭打在一起，枪响了。陈锋踉跄了一下，腹部渗出鲜血。但他成功夺下了枪，

对准金发男人。“不准动！”他嘶吼着，血不断从指缝间涌出。金发男人僵住，

缓缓举起双手。“陈，你疯了？为了一个女人？”陈锋转头看我，眼神复杂。“薇薇，

对不起……我是被逼的……”他的声音虚弱，脸色苍白。我站在原地，不知该不该相信他。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警笛声。特种部队冲了进来，迅速控制住场面。金发男人被按倒在地。

陈锋也缓缓放下枪，跪倒在地。我走到他面前，看着他流血的伤口。

“薇薇……”他抬头看我，眼神哀求。

我从口袋里掏出铀材料检测仪——保卫部刚才交给我的。轻轻抵在他的眉心。“别怕，

”我抚过他的脸颊，声音冰冷，“等你交代完同伙，我亲自送你去刑场。

”检测仪发出滴滴的声响，红灯闪烁。证明他确实接触过铀材料。他的瞳孔猛地收缩，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他眼中的绝望，和一丝……解脱？

05决裂的抉择检测仪的滴滴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异常刺耳。红光映在陈锋惨白的脸上，

那双曾经让我迷恋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薇薇……我……”他想解释，

可涌出的鲜血堵住了他的话。保卫部的张部长带着人冲到我身边，

两名医护人员立刻上前为陈锋止血，动作专业而迅速。“林工，冷静点。

”张部长轻轻按下我拿着检测仪的手，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接下来的事，交给我们。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剧烈地颤抖。刚才的冰冷和决绝，像一层硬壳，

此刻正在片片剥落，露出内里血肉模糊的真实。陈锋被抬上担架，他的眼睛一直望着我，

直到被送上救护车。那个金发男人——代号“渡鸦”的间谍——被铐上重型手铐，

头上罩了黑布，押上另一辆车。“林薇同志。”张部长的称呼变了，

带着官方的正式和一丝敬意，“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我们需要你掌握的……所有信息。

”我点了点头，最后看了一眼那个装着铀材料的金属箱。箱盖在刚才的混乱中打开了，

里面的铅制容器反射着冰冷的光。一股寒意从脊椎爬上来。他竟真的走到了这一步。

车子驶向军区，不是回家的方向。我坐在后座，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熟悉街景，

感觉像在看别人的城市。手不自觉抚上小腹。宝宝，妈妈好像……做了很可怕，

又不得不做的事。---保卫部的特殊询问室，灯光柔和，温度适宜。

但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张部长亲自询问，旁边还有一位负责记录的年轻女军官，

以及一位我从没见过的，眼神锐利如鹰的中年人——国安部门的李处长。“林工，

请详细说明你发现异常的全过程，以及你自行调查的所有结果。”张部长语气平稳。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叙述。从雷雨夜的疑心，袖口的异国土壤，到婚戒里那个微小的凸起。

从我利用旧日权限追踪信号，发现废弃工厂，找到外烟烟头和西装纽扣。再到医院里，

老同事帮我确认“渡鸦”的间谍身份。最后，是咖啡馆里，

他和那个神秘女人交接文件的照片。我打开随身携带的加密平板，

将恢复的部分聊天记录、照片、追踪数据，一一展示。我的叙述逻辑清晰，证据链完整。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每说出一句话，心就像被钝刀割了一下。我在亲手，将我的丈夫，

钉在叛国的耻辱柱上。“所以，你从一开始怀疑的，就是他的忠诚问题，

而不仅仅是感情出轨？”李处长突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力。我迎上他的目光，

没有躲闪。“是。感情背叛让我痛苦，但作为曾经的国防工程师，我首先警惕的，

是他是否危害国家安全。那些技术细节的异常，土壤样本，

特别是婚戒里的可疑装置……都在指向更严重的问题。”“你没有第一时间报告，

而是选择自行调查，为什么？”李处长追问。我沉默了几秒。“因为……我不愿意相信。

我需要更多确凿的证据，来说服我自己，也……避免万一冤枉他。毕竟，他是我的丈夫。

”我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无法掩饰的疲惫和痛楚，“直到我拍到他和‘渡鸦’会面，

直到我发现他可能接触铀材料……我知道，不能再等了。”张部长和李处长对视一眼。

“你做得对，林工。”张部长缓缓道，“虽然程序上，你应该更早报告。但在情感上，

我们理解你的挣扎。你提供的线索和证据，非常重要。

”李处长接着问：“关于那个在咖啡馆和他见面的女人，你有更多信息吗？

”我调出一张模糊的放大照片。“我只拍到侧脸。但我记得她的样子，如果需要，

我可以协助画像。另外，”我顿了顿，“陈锋最近几次提到‘上面有压力’，‘不得不做’，

我怀疑……他的背叛可能不是孤立的，背后或许有更大的网。”这句话，

让李处长和张部长的眼神同时凝重起来。“我们也在往这个方向调查。”李处长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