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库亏空,那帮人竟想让我一个弃妃掏嫁妆救国
作者:剑山庄的雪瓶
主角:赵珩陈武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31 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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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剑山庄的雪瓶的笔下,《国库亏空,那帮人竟想让我一个弃妃掏嫁妆救国》成为一部引人入胜的古代言情作品。主人公赵珩陈武经历了一系列惊心动魄的事件,以及与其他角色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既能让读者沉浸其中,又能引发对人性、道德等问题的思考。第二天就传遍了后宫。我成了许多人暗地里的笑谈。笑我蠢,笑我不知好歹,一个弃妃,还敢得罪如今的当红炸子鸡。她们都在等着看我……。

章节预览

我叫柳拂衣,大邺朝被废的妃子,目前职业是在冷宫里晒太阳。所有人都觉得我爹倒台后,

我就是个爹不疼娘不爱,只能抱着一笔死嫁妆等死的可怜虫。最近,皇帝的江山有点缺钱。

于是,从太监总管到新宠贵妃,从皇后娘娘到九五之尊,甚至满朝文公,

都开始变着法地打我那笔“嫁妆”的主意。他们今天让我为爱发电,明天让我为国捐躯。

用孝道压我,用大义绑我,用旧情PUA我。他们不知道。大邺朝最大的债主,

天下第一钱庄“四海通”,就是我的。皇帝打仗借的钱,是我贷的。百官买宅子花的钱,

是我垫的。他们用来发俸禄的银子,都得从我的钱庄过一手。所以,

当他们逼我“捐”嫁妆时,我只是温和地笑了笑。看着这群欠钱不还,

还想从债主口袋里掏钱的傻子,我觉得,这比看戏还有意思。1我叫柳拂衣,住冷宫第三年。

这地方不错,清净,没人吵吵。午后的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想打盹。

我正琢磨着是该翻个身继续睡,还是起来喝口茶时,院门被人不轻不重地推开了。

来的是李监,皇帝赵珩身边的大太监。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是用尺子量过的,

脸上那点笑意,也像是用画笔描上去的,假得很。“柳主子,您这儿真是清雅。”他开口,

声音又尖又细,像根针,想扎进我耳朵里。我没起身,懒懒地抬了抬眼皮。“李监有事?

”废话少说,我很忙,忙着发呆。李监脸上的笑意僵了一瞬。大概是没想到,

我一个被扔进冷宫三年的弃妃,架子还端得这么稳。他清了清嗓子,

换上一副悲天悯人的腔调。“主子,您也是从宫里出去的,当知眼下朝廷的难处。

”“北境雪灾,南境旱涝,国库……实在是周转不开了。”哦,没钱了。我心里门儿清。

与其说是天灾,不如说是人祸。赵珩登基这几年,东修一座观星台,西建一座长乐宫,

花钱如流水。国库不空,那才叫见了鬼。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一个冷宫弃妃,

难道还要操心国家大事?“所以呢?”我问。语气平淡,像是在问今天晚饭吃什么。

李监被我这态度噎了一下。他可能是准备了一肚子苦情戏,结果我根本不按剧本走。

他顿了顿,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说。“陛下也是念旧情的人。他说,柳主子您当年入宫时,

柳家陪嫁的那份嫁妆,冠绝京华。”“如今国难当头,若是主子能……体谅陛下的难处,

将嫁妆暂捐国库,以解燃眉之急……”他话说得客气,叫“暂捐”。但谁都知道,

进了国库的钱,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我心里乐了。赵珩这人,

真是把“不要脸”三个字刻在了脑门上。三年前,他忌惮我爹功高盖主,

找了个由头把我爹的兵权削了,又怕柳家在朝中势力太大,转头就把我这个皇后废了,

扔进这冷宫。现在没钱了,倒想起我那份“冠绝京华”的嫁妆了。

他怎么不干脆去大街上抢呢?我慢悠悠地坐起身,拍了拍衣袖上不存在的灰。“李监。

”“奴才在。”“你可知,我那份嫁妆里,有什么?”李监一愣,显然没料到我这么问。

他大约以为我会哭闹,或者痛骂赵珩无情。“奴才……奴才只知价值连城。”我笑了笑,

掰着手指头给他数。“黄金万两,明珠十斛,这是其一。”“江南织造局**的锦缎八百匹,

蜀中的绣品两百件,这是其二。”“还有前朝王羲之的字帖,吴道子的画,光是这两样,

就够养十万大军吃喝一年了。”我每说一样,李监的眼睛就亮一分。那贪婪的模样,

藏都藏不住。我顿了顿,看着他,声音轻飘飘的。“这些东西,三年前我被废入冷宫时,

按着宫里的规矩,就已经尽数充入私库了。”“你说的私库,是皇后的私库,

不是我这个弃妃的。”“李监,你是宫里的老人了,难道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吗?

”李监脸上的血色,“唰”一下就褪干净了。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是啊,

规矩。皇后被废,其嫁妆、私产,理论上都该由继后接收,或是封存入皇家内库。

赵珩把我扔进冷C宫,却一直没立新后。那些东西,名义上还在“中宫”名下,但实际上,

早就被赵珩当成自己的小金库,挥霍得七七八八了。现在,他把东西花光了,又跑来问我要?

天下还有这么好笑的笑话吗?“这……这……”李监汗如雨下,“陛下……陛下的意思是,

除了那些,柳家当年,不是还有些田庄、商铺的契书……”“哦,那个啊。

”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李监,你回去告诉陛下。”“田庄和商铺,确实是我柳家的产业,

不算在陪嫁里,是我自己的东西。”“但是呢,你也知道,这铺子要人管,田庄要人收租。

我一个妇道人家,身在冷宫,哪里管得过来?”“所以三年前,我就把那些东西,

全权委托给‘四海通’钱庄代为打理了。”“四海通”三个字一出口,李监的脸色更白了。

全大邺的人都知道,“四海通”是天下第一钱庄,背景神秘,实力雄厚。别说皇亲国戚,

就是皇帝本人,有时候都得给他们几分薄面。把产业交给“四海通”打理,

就等于上了把天下最牢固的锁。想动?那就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惹不惹得起这尊大佛。

我看着李监失魂落魄的脸,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所以啊,钱的事,

你们得去找‘四海通’的掌柜聊。”“我这里,除了这满院子的太阳,什么都没有了。

”我重新躺回我的躺椅,闭上眼睛。“李监慢走,不送。”院子里安静了很久,

才传来李监连滚带爬离去的脚步声。我嘴角微微翘起。赵珩,这只是第一道开胃菜。

想从我这里拿钱?下辈子吧。2李监灰溜溜地走了,冷宫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伺候我的小宫女青禾端了盘葡萄过来,脸上还带着几分快意。“主子,您刚才真厉害。

”她小声说,“那李监的脸,跟猪肝一个颜色。”我捏起一颗紫莹莹的葡萄,丢进嘴里。

“这才哪儿到哪儿。”甜,但是不够。宫里的葡萄,总归不如我自家庄子上的。

青禾还是有点担心。“主Z子,陛下那边……不会善罢甘休吧?”“当然不会。

”我吐出葡萄籽,语气笃定,“赵珩那个人,不见棺材不落泪。碰一次壁,

只会让他想出更损的招。”他要是这么容易放弃,三年前就不会那么顺利地夺了我爹的兵权。

他有的是耐心,和磨损别人耐心的手段。果不其然,第二天,新人就上门了。

来的是如今宫里最得宠的舒贵妃。一身粉色宫装,环佩叮当,身后跟着七八个宫女太监,

那排场,比皇后出巡还大。她人还没到院子门口,那股子刺鼻的香风就先飘了进来。

我闻着那味道,皱了皱眉。劣质的西域香料,混着十几钟花粉的味道,熏得人头疼。

品味真差。舒贵妃扭着腰走进来,看见我穿着一身素净的布衣,躺在院子里的破旧躺椅上,

她眼里的鄙夷和得意,简直要溢出来了。“哟,姐姐在这儿倒是清闲。”她捏着帕子,

掩着口鼻,仿佛这院子里的空气有多污浊。“妹妹我啊,整日帮着陛下分忧,忙得脚不沾地,

可不像姐姐这般好福气。”我眼皮都懒得抬。“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绕弯子不嫌累得慌?

”对付这种人,你越是跟她客气,她越是来劲。舒贵妃被我一句话噎得满脸通红。

她大概是没想到,我一个失势的弃妃,敢这么跟她说话。

她身后的一个掌事宫女立刻跳了出来。“放肆!柳氏,你怎么跟贵妃娘娘说话的!

”我这才坐起身,慢条斯理地看了那宫女一眼。“你是哪宫的?这么没规矩。

”“我是……”“我不管你是哪儿的。”我打断她,“舒贵妃是妃,我也是先帝亲封的妃。

按祖制,我俩平级。就算后来我被废了,那也是废后,名分上,还压她一头。你一个奴才,

在这里对我大呼小叫,是谁给你的胆子?”我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清楚楚。那宫女的脸,

瞬间白了。舒贵妃气得浑身发抖。“柳拂衣!你别给脸不要脸!”“脸是自己挣的,

不是别人给的。”我看着她,笑了笑,“妹妹今天来,

总不会就是为了闻闻我这冷宫的霉味儿吧?”舒贵妃深吸一口气,

像是终于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她换上一副假惺惺的痛心疾首的表情。“姐姐,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妹妹是来劝你的。”“陛下如今为了国事日夜操劳,人都清瘦了一圈。

你我同为陛下的女人,怎能忍心看他如此辛苦?”她拿出帕子,在眼角沾了沾,

好像真要哭出来一样。“我知道,姐姐心里还有怨。可夫妻一体,如今江山社稷有难,

姐姐难道就真的忍心,抱着那点身外之物,眼睁睁看着吗?”“那点嫁妆,对姐姐来说,

不过是些死物。可对大邺的万千百姓来说,那是救命的粮啊!”说得真好听。不知道的,

还以为她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可惜,我柳拂衣,最不吃的就是这一套。道德绑架?

对我没用。我静静地听她说完,然后问了一个问题。“妹妹,你这个月的月例领了吗?

”舒贵妃一愣:“什么?”“我说,你这个月,还有你宫里上上下下几十口人的月例银子,

都发下来了吗?”“当然发了!”舒贵妃下意识地回答,随即反应过来,脸上有些恼怒,

“你问这个做什么!”“哦,发了就好。”我点点头,慢悠悠地说。

“既然妹妹你这么心疼陛下,这么为国为民。想必,你已经把自己的月例,

还有你宫里所有的金银首饰,全都捐给国库了吧?”舒贵妃的脸,一下子涨成了猪肝色。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胡说吗?”我笑了,笑得温和又无害。“妹妹刚才不是说,

身外之物,都是死物吗?怎么,到了你自己这儿,就舍不得了?”“还是说,

妹妹你说的‘为国分忧’,就是动动嘴皮子,然后让别人去掏钱?”“你这忧分得,

可真够轻松的。”“你!你你……”舒贵妃指着我,气得话都说不囫囵。她宫里的那些奴才,

一个个也都低着头,不敢出声。谁都知道,舒贵妃平日里最是奢靡,让她捐东西,

那比杀了她还难受。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她比我矮了半个头,气势上就先输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舒贵妃,我教你个乖。”“下次想劝人掏钱,

自己先得做个表率。光说不练,那不叫分忧,那叫骗傻子。”“还有,哭是没用的。

”我凑近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想让我办事,得加钱。

”舒贵妃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后退一步,一脸惊恐地看着我。我冲她笑了笑,

转身走回我的躺椅,重新躺下。“青禾,送客。”“顺便告诉外面守门的,

下次再有这种阿猫阿狗进来,打扰我晒太阳,就直接打出去。”舒贵妃的脸,青一阵,

白一阵,最后在一众宫人复杂的目光中,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我的院子。我知道,她回去,

肯定会添油加醋地跟赵珩告状。不过,没关系。游戏,才刚刚开始。我倒要看看,

赵珩和他这群聪明绝顶的后宫朝臣,还能想出什么新花样来。3舒贵妃败走麦城的消息,

第二天就传遍了后宫。我成了许多人暗地里的笑谈。笑我蠢,笑我不知好歹,一个弃妃,

还敢得罪如今的当红炸子鸡。她们都在等着看我的好戏,看赵珩怎么收拾我。但我等来的,

不是赵珩的雷霆之怒,而是一道懿旨。太后召见。青禾为我梳头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主子,太后她……她会不会……”“不会。”我闭着眼睛,

任由她为我挽上一个最简单的发髻。“太后这个人,最重脸面,最爱惜名声。

她不会在明面上对我怎么样的。”但暗地里的刀子,才最伤人。赵珩这是换了个路数。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舒贵妃那种段位的,是泼妇骂街。太后这种,就是笑里藏刀,

用“孝道”这座大山来压我。慈安宫里,熏香的味道都比别处要沉重几分。

太后半躺在软榻上,手里捻着一串佛珠,眼皮耷拉着,看不出喜怒。我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拂衣,给母后请安。”即便我被废,这声“母后”,还是得叫。“起来吧。

”太后声音不高,却很有威严。“赐座。”宫女搬来一个绣墩,我只坐了半个边。

“许久不见你,倒是清减了些。”太后睁开眼,打量了我一番,“在冷宫的日子,不好过吧?

”这是开场白,先抑后扬。先让你觉得她是在关心你,让你放下戒心。我垂下眼睑。

“谢母后挂怀。日子清苦,心却清净。”“心清净就好。”太后点点头,话锋一转。

“哀家听说,前儿个舒妃去找你了?”“是。”“她年轻,不懂事,说话不知轻重,

你别往心里去。”太后说得轻描淡写,好像舒贵妃只是去我那儿串了个门。她这是在告诉我,

那件事,她知道了,但她不想深究过程,她只要一个结果。我没接话,等着她的下文。果然,

太后叹了口气,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拂衣啊,你也是哀家看着长大的。

哀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知书达理,也最是孝顺。”“如今,国家有难,

皇帝他……他也实在是没办法了。”“哀家知道,你心里有委屈。可再大的委屈,

还能大得过江山社稷吗?”“你就当,是为了哀家,为了大邺的黎民百姓,帮皇帝一把,

也帮大邺渡过这个难关,好不好?”她说着,甚至亲自端起旁边的一杯茶,递到我面前。

“喝了这杯茶,过去的事,就都过去了。哀家跟你保证,只要你点头,

哀家立刻让皇帝把你接出冷宫,恢复你贵妃的位份。”茶是好茶,雨前龙井。但太后的茶,

不好喝。这里面掺的东西太多了。有威胁,有施压,还有画大饼。恢复贵妃位份?说得好听。

一个被废过,还被榨干了家底的贵妃,在宫里只会是所有人的笑柄。我抬起头,

看着太后那张保养得宜的脸。这张脸上,写满了“理所当然”。她理所当然地认为,

我应该牺牲。因为我是女人,因为我曾经是皇家的人,因为“大局为重”。

可她们所谓的“大局”,凭什么要我来买单?他们花天酒地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大局?

赵珩修长乐宫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北境的灾民?我心里冷笑,

面上却是一副受宠若惊又万分为难的样子。我伸出双手,却没有去接那杯茶。“母后,

拂衣……拂衣不敢。”“有什么不敢的?哀家让你喝,你就喝。”太后眉头微蹙。

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眼眶瞬间就红了。演技这个东西,有时候还是很有用的。“母后!

不是拂衣不愿为国分忧,实在是……实在是拂衣有心无力啊!”我抬起头,

泪眼婆娑地看着她。“母后明鉴,三年前,拂衣被废入冷宫,心灰意冷之下,早已看破红尘。

”“当时,拂衣就想着,这些身外之物,留着也是烦恼,倒不如做了好事,为陛下,为母后,

也为我自己积些福报。”太后愣住了。“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从袖子里,

掏出一本册子,双手举过头顶。“母后,这是拂衣这三年来,捐赠善款的账本。

”“拂衣将名下所有田庄、商铺,每年的收益,尽数都捐给了京郊的慈幼局和济善堂。

”“每一笔,都有慈幼局和济善堂的印信为证。”“拂衣想着,与其让这些钱财空置,

不如拿去救助那些孤儿寡母,也算是为陛下和母后祈福了。”“所以……所以拂衣现在,

是真的身无分文了。还请母后恕罪!”我说得情真意切,声泪俱下。

太后身边的掌事姑姑接过册子,翻开看了几眼,脸色都变了。她把册子呈给太后。

太后一目十行地扫过去,捏着佛珠的手,越收越紧。账本是真的吗?当然是假的。这东西,

我让“四海通”的账房先生,花了一个晚上就做出来了。印信?更容易了。

慈幼局和济善堂最大的善人,就是“四海通”钱庄。我让他们盖个章,他们难道还敢不盖?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很简单。对付道德绑架,最好的方式,就是站上比对方更高的道德高地。

你要我为国捐躯?不好意思,我早就为民奉献了。我的钱,都拿去救助孤儿寡母了。

你现在让我把给孤儿的救命钱拿出来,给你去填补国库的窟窿?这话,你问问天下百姓,

他们答不答应?你皇帝太后,难道还能跟孤儿抢饭吃吗?太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想发作,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要是敢说让我把钱要回来,那她“仁德贤良”的名声,

明天就能传遍大邺朝的大街小巷,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她最在乎的,就是这个。我跪在地上,

心里平静如水。我知道,这一局,我又赢了。用他们最在乎的“名声”和“道德”,

堵死了他们所有的路。太后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愤怒,有不甘,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忌惮。她大概是第一次发现,我这个被她视为温顺棋子的儿媳妇,

原来浑身都是刺。过了许久,她才疲惫地挥了挥手。“罢了,罢了。”“你既有这份善心,

也是好事。”“起来吧,回去吧。”她的声音里,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温情。

我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谢母后体谅。”然后,我站起身,倒退着走出了慈安宫。

外面的阳光正好,刺得我眼睛有点发酸。我知道,赵珩和太后,这次是彻底被我将死了。

但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一个被逼到墙角的皇帝,会做出什么事来,谁也说不准。

4从慈安宫出来,我非但没觉得轻松,心里的警惕反而提到了最高。我太了解赵珩了。

他这个人,骨子里就是个赌徒。当他发现按规矩玩不赢的时候,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掀桌子。

软的不行,就该来硬的了。而一个皇帝能用的最硬的手段,无非就是他手里的剑,

和他身后的军队。我让青禾给我传了个信出去。信上只有一个字:“备。

”“四海通”的暗桩遍布京城,他们看得懂我的意思。果然,当天深夜,

冷宫的门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来的是禁军统领,陈武。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满身的煞气,身后跟着一队甲胄鲜明的士兵。火把的光,把小小的院子照得亮如白昼。

青禾吓得脸都白了,死死地护在我身前。我却很平静,甚至还有心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

该来的,总会来。陈武大步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他从怀里掏出一份明黄色的卷轴。“柳氏,接旨。”声音洪亮,带着金属的摩擦声。我没跪。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陈统领,深更半夜,带着兵闯进冷宫,这是陛下的意思,

还是你自己的意思?”“少废话!”陈武喝道,“圣旨在此,还不跪下!”我笑了。

“陈统领,你是不是忘了。我虽是废妃,但也是正一品诰命。见君不跪,

是先帝御赐我柳家的殊荣。”“你让我跪?你够格吗?”陈武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戎马出身,最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规矩,被我一句话就顶在了墙上。他干脆把圣旨一收,

恶狠狠地说。“柳氏!陛下有令!你涉嫌私通外敌,意图谋反!现将你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来人,给我拿下!”他身后的士兵“哗啦”一声,抽出了腰间的佩刀。刀锋在火光下,

闪着森冷的光。私通外敌,意图谋反。好大一顶帽子。赵珩这是连遮羞布都不要了,

直接给我定了死罪。只要进了天牢,是圆是扁,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到时候,

我的所有“产业”,自然也就成了无主之物,可以被他顺理成章地“查抄”。算盘打得真响。

青禾吓得发抖,却依然张开双臂护着我。

“你们不能……你们不能这样……”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让开。然后,

我迎着陈武的目光,一步步向前走。“陈统领,你知道谋反是灭九族的大罪吗?”“哼,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陈武冷笑。“我不是怕。我是在提醒你。”我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在场每一个士兵的耳朵里。“我柳家,三代忠良,我父亲柳擎镇守北疆十年,

匈奴不敢南下牧马。我两个兄长,如今一个在西北,一个在东南,

手里握着大邺朝三分之一的兵马。”“你说我柳家谋反?”我盯着陈武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问。“证据呢?”陈武被我问得一窒。“证据……证据自然在陛下的手里!

”“是吗?”我从袖子里,拿出一样东西。那是一块玄铁打造的令牌,

上面刻着一个狰狞的狼头。“陈统领,你可认得此物?”陈武看到令牌的瞬间,

瞳孔猛地一缩。他身后的那些士兵,也有不少人露出了震惊的神色。“镇……镇北令?

”陈武的声音都在发颤。“看来你还认得。”我掂了掂手里的令牌。“此令,见令如见我父。

可调动北疆三十万镇北军。”“是我爹当年留给我,以防万一的。”我的目光,

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士兵。“你们当中,有不少人,曾经在我父亲麾下效力吧?

”“你们吃的军饷,穿的军衣,都是我柳家拿钱填补的。”“现在,你们要拿着刀,

来抓你们恩公的女儿?”士兵们骚动起来,许多人下意识地垂下了刀。他们是禁军,

是天子亲兵。但他们也是人,是爹生娘养的,也知道“恩义”两个字怎么写。陈武脸色大变,

厉声喝道:“休要听她妖言惑众!她是朝廷钦犯!谁敢动摇,以同党论处!”“同党?

”我笑了。“陈统...领,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就在半个时辰前,我大哥柳威,

已经率领西北大营十万铁骑,朝京城方向‘进发’了。”“我二哥柳勇,

也封锁了所有南下的漕运。”“他们说,京城有奸臣,要挟天子,构陷忠良。

他们要来‘清君侧’。”“什么?!”陈武这下是真的慌了。他只是个禁军统领,

管着京城一亩三分地。柳家兄弟,那可是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他们要是真带兵杀回来,

别说他一个小小的禁军统领,就是赵珩本人,都得吓得从龙椅上滚下来。“你……你胡说!

这不可能!京城**,消息怎么可能传得出去!”“是吗?”我扬了扬眉。

“你脚下踩的这片土地,是大邺的京城。但支撑着这座京城运转的钱,是谁的?

”“没有‘四海通’的银票,京城的粮食一天都运不进来。”“没有‘四海通’的调度,

你们禁军的粮草三天就得断。”“你觉得,我想传个消息出去,很难吗?”陈武的冷汗,

顺着额角流了下来。他终于明白了。他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弃妃。

而是一个掌握着整个帝国经济命脉,并且还能间接影响军方的,庞然大物。赵珩让他来抓我,

简直就是让他来捅一个天大的马蜂窝!我看着他,收起了镇北令,声音也缓和下来。

“陈统领,你是个聪明人。”“今天这事,是你死我活的买卖。但你和我之间,

其实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只是奉命行事。而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

”“现在,你带着你的人,从我这里离开。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回去告诉赵珩,

他的剑,生锈了。想杀人,得先问问剑答不答应。”“如果他执意要玩下去,那我柳拂衣,

不介意陪他玩一场大的。”“到时候,这大邺的江山,姓不姓赵,可就不好说了。”院子里,

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火把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陈武握着刀柄的手,青筋毕露。

他在权衡,在挣扎。一边是皇命,一边是自己的身家性命,以及整个京城的安危。

这个选择题,并不难做。最终,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松开了握刀的手。他冲我,

这个他本该抓捕的“钦犯”,无比艰难地,抱了抱拳。“……末将,告退。”他转过身,

声音嘶哑地对手下说。“收队!”一群士兵,如蒙大赦,收起刀,跟着陈武,

狼狈地退出了冷宫。那扇被踹开的大门,孤零零地敞着,像一张无声嘲笑的嘴。青禾腿一软,

直接瘫坐在了地上。我走过去,扶起她。“别怕,结束了。”不,还没有。我知道,

赵珩在得到消息后,会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愤怒。而我,需要在他做出更疯狂的举动之前,

拿到足够的主动权。是时候,去见见我那位“好夫君”了。5赵珩没想到我会主动来见他。

尤其是在他派禁军抓我失败之后。所以,当太监通报“废妃柳氏求见”时,他在御书房里,

足足愣了一盏茶的功夫。我被带进去的时候,他正坐在那张宽大的龙椅上,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御书房里一片狼藉,名贵的瓷器碎了一地,显然是刚发过一场大火。

陈武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赵珩看着我,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你还敢来见朕?

”他声音里压抑着怒火,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我撕碎。我平静地走过一地碎片,

在他面前三步远处站定。我没有行礼,只是淡淡地看着他。“我为什么不敢来?

”“陛下派兵围我的冷宫,给我扣上谋反的罪名,难道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解释?

”赵珩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柳拂衣!你私自调动边军,

威胁君上,这才是真正的谋反!”“我没有调动边军。”我纠正他,“我只是让我大哥,

带兵来京城逛逛。毕竟,京城的治安,好像不太好。连冷宫都能随便闯了。”“你!

”我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忽然觉得有点可笑。这就是我曾经倾心相待的男人,

大邺朝的天子。格局,也就这么点了。“赵珩,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我连“陛下”都懒得叫了。“你没钱了,我知道。你想拿我的钱,我也知道。

”“但你用错了方法。”“朕是天子!你的东西,就是朕的东西!朕想拿,还需要方法?

”赵珩怒吼道。“是吗?”我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那现在,钱就在我手里。

你来拿啊。”我的语气很平静,但里面的挑衅,他听得懂。赵珩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他想杀我。我知道。但他不敢。他怕我大哥的十万铁骑,怕漕运被断,

怕整个京城因为缺粮而大乱。他现在,就是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空有威势,却咬不了人。

“你想怎么样?”许久,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他坐回了龙椅,

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很简单。”我走到御案前,拿起一支朱笔,在一张空白的圣旨上,

写下几个字。“这是‘四海通’钱庄的票号。从今天起,它属于你了。

”我把圣旨推到他面前。赵珩愣住了。他不敢相信地看着我,又看看那张圣旨。

“你……你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把‘四海通’送给你了。”我说得云淡风轻,

好像送出去的不是富可敌国的钱庄,而是一颗大白菜。赵珩的呼吸都急促了。巨大的狂喜,

让他暂时忘记了刚才的愤怒和恐惧。“你……此话当真?”“四海通”!

那是他做梦都想控制的财富帝国!有了它,什么国库空虚,什么军饷粮草,全都不再是问题!

“自然当真。”我点点头。“不过,我有个条件。”“什么条件?”赵珩急切地问。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从今往后,大邺朝所有的财政支出,每一笔,都必须由我过目,

签字画押,方能生效。”我看着他,慢慢地说。“小到宫女的月例,大到北疆的军饷。

没有我的印章,国库里,一文钱都不能动。”赵珩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了。他不是傻子。

他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我不是把钱庄送给他。我是用钱庄,买下了整个大邺的财政大权。

他这个皇帝,以后花每一分钱,都得先经过我这个“废妃”的同意。我不是他的提款机。

我是他的顶头上司,是掌握着他钱袋子的那个人。他这个皇帝,将彻底变成一个……吉祥物。

“柳拂衣!你好大的胆子!”他终于反应过来,这根本不是什么礼物,这是最恶毒的枷锁!

“你这是要架空朕!”“谈不上架空。”我笑了笑,走到那张龙椅旁边,伸出手,

摸了摸冰冷的扶手。“我只是觉得,陛下你不擅长理财。”“你看,这龙椅坐着是威风,

但它的味道,闻起来就像是没管好的韭菜,烂了根。”“你把江山管成了一盘烂账,

还不许别人来帮你收拾吗?”“我这是在帮你,赵珩。帮你守住你家的江山。”我的话,

像一把刀子,精准地戳进了他最脆弱的自尊心。他想反驳,却发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因为我说的,是事实。他确实把国家搞得一团糟。“你放心。”我收回手,

声音里带着一丝悲悯。“我对你的龙椅,没兴趣。”“我对你,也没兴趣了。”“我只是,

不想看到我爹和我大哥他们,用命守下来的江山,被你这么个败家子,三五年就败光了。

”“你做个安安稳稳的太平天子,想修宫殿,想听曲儿,都可以。只要账目做得漂亮,

我不会亏待你。”“但如果你还想耍什么花样……”我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那我保证,

你会死得很难看。”御书房里,死一般的寂静。跪在地上的陈武,已经把头埋进了地里,

恨不得自己当场消失。他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东西。一个废妃,在威胁当今天子。而天子,

竟然无力反驳。这个世界,太疯狂了。赵珩坐在龙椅上,像是瞬间老了十岁。他看着我,

眼神里有不甘,有怨毒,有恐惧,但最终,都化为了一片死寂的灰败。他知道,他没得选。

他输了。输得彻彻底底。“……准了。”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然后,他拿起玉玺,

在那份我写好的“圣旨”上,重重地盖了下去。那红色的印泥,像血一样刺眼。我拿过圣旨,

吹了吹上面的墨迹。成了。从这一刻起,大邺的实际掌控者,易主了。我冲他福了福身,

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对他行礼。“谢陛下。”然后,我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御书房。

身后,是赵珩压抑不住的,如同困兽般的嘶吼,和器物碎裂的声音。我没有回头。外面的天,

快亮了。新的一天,开始了。属于我,柳拂衣的一天。6我没有搬出冷宫。那地方住习惯了,

清净。而且,住在那里,更能时时刻刻提醒赵珩和宫里所有人,如今是谁说了算。

一个住在冷宫里的女人,却掌管着整个帝国的钱袋子。这本身,就是一种极致的讽刺和威慑。

第二天,内务府总管就战战兢兢地抱着一堆账本,来了我的冷宫。他看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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