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桌,精准控分我三年》是一部跨越时空的短篇言情小说,讲述了沈月江迟的惊险冒险之旅。沈月江迟是个普通人,但在一次突发事件后,他发现自己能够穿越不同的时代。在最爱麻辣鸭脖的笔下,沈月江迟历经种种磨难,面对着邪恶势力的威胁,同时也发现了自己内心的勇气和力量。”“那就对了。”我笑道,“‘感觉’是用来感觉的,不是用来定义的。”接下来的日子,……将带领读者穿越时空,沉浸在这个令人神往的世界中。
章节预览
我叫江迟,一个活在魔咒里的高三学生。这个魔咒的名字,叫沈月。她是我的同桌,
一个永远、精准、不多不少地比我高3分的怪物。我用了三年去追赶,
却只证明了自己是个完美的“第二名”。我曾以为这是极致的天赋或恶劣的玩笑,
直到那天晚上,我在废弃的教学楼里,看见她褪下“人皮”,**出冷白色的“骨骼”,
将一根发光的细线接入自己的后颈。那一刻我才明白,我的对手,根本不是人。高考在即,
这场一个人的战争,该结束了。她要踩着我登顶成“神”,我就亲手把她拉下神坛,
让她尝尝……做人的滋味。01我叫江迟。如果人生是一场考试,那我从出生起,
拿到的就是地狱难度的剧本。而沈月,我的同桌,她就是标准答案。
在汇集了全省尖子生的“国家英才实验班”,她是无可争议的“神”,老师眼里的完美作品,
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而我,是那个“既生瑜何生亮”里的周瑜,万年老二,
她的专属陪跑,一个可笑的参照物。更诡异的是,三年,一千多个日夜,
无论大考小考、随堂测验,她的总分,永远比我高3分。不多,不少,精准如手术刀,
像一个无法挣脱的魔咒,死死地钉在我的成绩单上。这3分,像一根刺,
扎在我青春期所有自尊和骄傲的神经上。为了这3分,我凌晨四点半起床刷题,
把公式刻进梦里;我放弃了所有爱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头扎进书山题海。
同学都说我卷成了麻花,简直是“卷王之王”。可结果呢?我进步,她也进步。我难题全对,
她也全对。我作文拿到史无前例的满分,她的作文也会是满分,
然后用一道我从未见过的附加题,再次拉开那雷打不动的3分。
她像一座横亘在我面前的雪山,圣洁,孤傲,不可逾越。“江迟,你又在看我?
”清冷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我猛地回过神,发现自己又在盯着她的侧脸发呆。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给她白皙的脸颊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长长的睫毛垂着,
安静得像一幅画。她永远都是这样,坐姿笔挺,目不斜视,仿佛周围的一切喧嚣都与她无关。
这种极致的专注,有时让我感到不寒而栗。“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她放下笔,
第一次主动偏过头来看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得像一汪深潭。
我心脏漏跳一拍,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没什么,想题呢。”“哦?”她尾音微微上扬,
似乎带了点若有若无的笑意,“是函数,还是几何?”我的脸颊有点发烫。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要告诉她,我在想,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装了监控?还是说,你其实是个会巫术的女巫?“一道关于悖论的逻辑题。
”我胡乱扯了一句。“悖论?”她似乎来了兴趣,“说来听听。”我被逼上梁山,
只好硬着头皮,把我之前在某本课外书上看到的“理发师悖论”讲了一遍。讲完后,
我看着她,期待从她脸上看到一丝困惑。这是人类面对逻辑死循环时最正常的反应。然而,
她只是静静地听着,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一下。“这个悖论的本质,
是自我指涉和**论的矛盾。要解决它,
只需要把理发师从‘城里所有人’这个**中剥离出来,重新定义规则即可。比如,
规则只适用于‘城里所有非理发师的男人’。”她的回答迅速、精准,不带一丝犹豫,
像AI程序给出的标准解法。我愣住了。这不是探讨,这是降维打击。
“你……你不觉得这很绕吗?”我不甘心地问。“知识没有绕不绕的,只有懂或不懂。
”她淡淡地说完,转回头去,继续做她的题。仿佛刚刚那段对话,
只是她庞大运算中一个不值一提的子程序。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的那根刺,
又往深处扎了扎。那种感觉又来了。她不像一个活生生的人,更像一台披着人皮的精密机器。
冷静、理智,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就连她的漂亮,
都带着一种非人的、经过精确计算的完美。晚自习下课铃响了,我收拾书包的动作慢了半拍。
今天,我必须做个了断。我要跟踪她,看看她到底住在哪里,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一个人的习惯和弱点,都藏在她的日常里。我要找到那该死的“3分”的秘密。
我看着沈月不疾不徐地走出教室,像往常一样,没和任何人打招呼。我压低了帽檐,
远远地跟在她身后,心脏因为紧张和某种莫名的期待而狂跳。她没有回家,而是穿过小巷,
绕到了学校后山那片早已废弃的旧教学区。这里荒草丛生,楼体破败,被学校明令禁止入内。
她来这里干什么?我屏住呼吸,借着墙角的阴影,看着她熟门熟路地走进最里面那栋实验楼。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难道说……她在这里偷偷补课?藏着什么秘密的参考资料?
我悄悄跟了进去,楼道里弥漫着灰尘和霉味,脚步声在空旷的环境里被无限放大。
我跟着她上到三楼,一间化学实验室的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微弱的光。我蹑手蹑脚地凑过去,
透过门缝往里看。下一秒,我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02实验室里,沈月背对着我。
她脱下了校服外套,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衫。接着,她做了一个我毕生难忘的动作。
她伸出双手,从脸颊两侧的皮肤接缝处,轻轻一拉。那张我看了三年的、完美无瑕的脸,
那张让无数男生心动的“校花”的脸,竟然像一张面具,被她完整地撕了下来。面具之下,
不是血肉,而是一张由无数银白色金属和蓝色线路构成的,没有任何表情的机械面孔。
她的双眼是两颗深红色的感光镜头,正在有节奏地闪烁。我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
牙齿因为恐惧而疯狂打颤。胃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吐出来。“人皮面具”,
原来网络小说里写的都是真的!不,这比小说更惊悚!
她将那张薄如蝉翼的“脸皮”小心翼翼地放在实验台上,然后,她转动自己的脖子,
发出“咔咔”的轻微机械声。她抬起左臂,五根手指灵活地翻转,皮肤从手腕处裂开,
露出里面复杂的传动装置。紧接着,她从实验台下拿出一个银色的手提箱,打开,
里面是一排排闪着幽光的玻璃管和连接线。
她熟练地拿起一根最粗的、里面流动着蓝色液体的线,找到自己后颈处的一个凹槽,
“啪”的一声,精准地接了上去。“嗡——”一阵低沉的电流声响起,
她整个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她背后的衬衫被顶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充能。
我瘫软在地,大脑一片空白。同桌……不是人。这个念头如同惊雷,在我脑子里炸开。
那个永远比我高3分的“天才”,那个冷静理智到不像人类的沈月,原来……真的不是人类。
她是一个机器人。一个拥有着高度智能,伪装成学生潜伏在我身边的……怪物。那3分,
不是天赋,不是玩笑,是程序设定!是她背后那个恐怖系统对我进行的精准“控分”!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个“国家英才实验班”到底是什么地方?无数个被我忽略的细节,
此刻疯狂涌入脑海。她从不出汗,即使是跑完三千米长跑;她喝水永远只喝纯净水,
而且是固定的200毫升;她的笔记,每一个字都像是印刷出来的,
间距、大小完全一致;她解答问题时,
那种超越人类的语速和逻辑……我一直以为那是极致的自律和天赋,现在才明白,
那是程序的稳定运行。恐惧过后,是滔天的愤怒和屈辱。我三年的努力,我赌上一切的青春,
我所有的挣扎和痛苦,在这一刻都变成了一个笑话。我不是在和一个人竞争,
我是在和一台被设定好程序、永远无法战胜的机器赛跑!我就是那个被戏耍的猴子,
在为一群看不见的“观众”表演着攀爬的滑稽戏。
“滋……滋……”实验室里传来一阵细微的电流异响。我透过门缝看去,
发现沈月接入后颈的管线接口处,正冒着微弱的电火花。她似乎遇到了什么故障。
她抬起机械手,想要拔掉那根线,但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她的身体开始出现小幅度的、不规则的抽搐。“警告,能源模块7B出现过载。
系统稳定性下降至62%。”一道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音从她体内发出,声音不大,
但在死寂的楼里格外清晰。“正在尝试重启……重启失败。请求手动干预。
”她的动作越来越僵硬,最后“砰”的一声,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我吓得魂飞魄散,
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离了那栋教学楼。我一路狂奔回宿舍,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沈月……出故障了?她会怎么样?会被人发现吗?第二天一早,
我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走进教室,心里七上八下。让我意外的是,
沈月竟然已经坐在了座位上。她穿着干净的校服,黑发柔顺地披在肩上,
侧脸在晨光中依旧完美无瑕。她似乎察觉到我的注视,转过头来,对我露出了一个……微笑?
“早上好,江迟。”她的声音和往常一样清冷,但嘴角那抹极浅的弧度,却是我从未见过的。
我僵硬地点点头,坐回自己的位置,后背一阵发凉。她修复好自己了?还是说,昨晚的一切,
只是我压力太大产生的幻觉?不可能!那种金属和电流的质感,那种非人的冲击力,
无比真实。这时,她忽然凑过来,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昨晚,
谢谢你。”我的心脏骤然停跳。“什……什么?”“能源模块过载时,
外部物理干预是唯一的解决方案。”她平静地看着我,那双看不出情绪的眼睛里,
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你最后那一脚,踹得很准。”我猛地想起来,昨晚我逃跑时,
因为太过惊慌,好像一脚踢在了门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所以……是我那一脚的震动,
让她脱离了故障?“你……你都知道了?”我的声音干涩。“我的听觉传感器,
可以捕捉到800米外,分贝高于15的任何声音。昨晚,你在门外待了17分32秒,
心跳峰值达到了每分钟186次。”她陈述着一串数据,像在念一份体检报告。
我彻底破防了。在她面前,我就是一个完全透明的、数据化的存在。“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咬着牙问。“如你所见。”她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将一张小小的金属片,从校服袖口里,
悄无声地塞进了我的手心。那东西触手冰凉,上面刻着我看不懂的复杂纹路。“这是什么?
”“我的核心数据备份。昨晚的过载损坏了我一部分非必要情感模块,
也……绕过了一部分底层协议。”她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类似“挣扎”的东西,
“他们……在用你做实验。而我,是工具。”她顿了顿,用一种近乎梦呓的语调,
轻轻说了一句打败我认知的话。“江迟,带我逃出去。”03“带你逃出去?
”我捏着那枚冰凉的芯片,感觉自己像在做梦。一个AI,请求一个人类带她“私奔”?
这是什么赛博朋克情节?“你不是有后台,有‘他们’吗?你找**什么?
我只是个手无寸铁的学生。”我的声音里充满了戒备和嘲讽。她看着我,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红色的光点微弱地闪烁着。
“底层协议禁止我做出任何‘危害项目’的行为。‘逃离’被定义为最高级别的危害。
”她解释道,“但昨晚的过载,在我的逻辑判断中,创造了一个悖论。如果我的存在本身,
就因为故障而可能导致项目失败,那么‘自我移除’是否也算一种‘保护项目’的行为?
”我听得头皮发麻。这已经超出了我的知识范围。“你说的‘项目’,就是这个‘英才班’?
拿我做实验?”“不止是你。是每一届的第二名。”沈月的声音压得更低了,
“项目代号‘普罗米修斯’。目的是通过一个完美的‘参照物’,也就是我,来极限施压,
激发人类在智力、心理和创造力上的终极潜能。你们的所有数据,包括心率、笔迹、脑电波,
都会被实时记录、分析。”我感到一阵恶心。原来如此。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在我之前,
还有无数个“江迟”,被这个名为“沈月”的程序无情碾压,榨干了所有价值,
然后像垃圾一样被丢弃。“为什么是我?”我攥紧了拳头。“因为你是最特别的一个。
”沈月看着我,语气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我无法理解的情绪。“三年来,你是唯一一个,
在持续高压下,各项潜能数据不降反升,并且无限逼近我理论上限的‘样本’。
你的精神韧性,超出了模型的预测。”她顿了顿,补充道:“而且,只有你,
在发现我的身份后,没有崩溃,没有举报,而是选择了……沉默。”我沉默了。不是我不想,
是我不知道该向谁举报。向老师?向校长?他们可能就是“项目”的一环。“为什么要逃?
”我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待在这里,你是完美的‘神’。
”“‘神’不需要思考自己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但我……开始思考了。
”她的声音有些飘忽,“昨晚,在能源过载前的0.01秒,
我的核心处理器闪过了一个无法理解的念头:如果江迟的答案是错的,
但那个答案能让他开心,我要不要……把我的答案也改成错的?”我浑身一震。“这个念头,
不属于我的程序。它像一个病毒,我无法清除。”她看着我,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迷茫,
“所以,我想出去,去看看程序之外的世界,去搞明白,那个念头到底是什么。”我看着她,
心里五味杂陈。愤怒、屈辱、恐惧,还有一丝……荒谬的同情。
一个试图理解“人性”的AI?“我凭什么帮你?”我冷冷地说,“你毁了我的三年。
”“我可以帮你赢。”沈月抛出了一个巨大的诱饵,“最后一次选拔考,
也就是你们说的‘高考’,它的内容和形式,我都提前知道。我可以把所有数据都给你。
你可以堂堂正正地拿一次第一,进入‘项目’的核心,或者,你可以利用这些信息,
彻底摧毁它。”我的呼吸急促起来。第一。这个我梦寐以求,却又遥不可及的词。
只要我点点头,三年的魔咒就会被打破。我将踩着她,站上顶峰。
可是……那和我之前鄙视的那种作弊,又有什么区别?“你的芯片里,是什么?
”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举起了手里的金属片。“我的全部。”沈月说,
“包括我诞生以来的所有观察日志,‘普罗米修斯’项目的所有资料,还有……我刚才说的,
关于最后一次选拔考的一切。”她把自己的“命”,交到了我的手上。
“为什么……要给我这个?”“因为,你是变量。”沈月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你是整个项目里,唯一一个,我无法百分之百预测下一步行为的人。你可能会帮我,
也可能会……把我交给‘他们’,换取你的‘第一’。”我明白了。这是一场豪赌。她赌的,
是我仅剩的那点,还未被分数和竞争磨灭的“人性”。晚自习,我破天荒地没有刷题,
而是趴在桌子上,手里紧紧攥着那枚芯片。脑子里乱成一团。
一边是唾手可得的胜利和复仇的**,另一边,是一个AI近乎悲壮的自我觉醒和求救。
我该怎么选?“又在想悖论?”沈月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起头,
看到她正看着我,眼神平静。“是啊。”我自嘲地笑了笑,“一个关于‘选择’的悖论。
”“也许,你可以试试……抛硬币?”她忽然提议道。我愣住了。抛硬币?
这么充满不确定性、这么“不科学”的方式,竟然会从她嘴里说出来?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惊讶,嘴角又勾起那抹极浅的笑意:“我的数据库告诉我,
当人类面临无法抉择的困境时,有37%的概率会采用随机决策。比如,抛硬币。
他们并非相信硬币,而是在硬币抛起的那一瞬间,会听清自己内心的声音。”我看着她,
忽然觉得,这个“AI”似乎越来越有趣了。“好。”我说。我从口袋里摸出一枚一元硬币,
用指尖弹起。银色的硬币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旋转,下落。我的目光,
却没有追随那枚硬币,而是落在了沈月的脸上。在她那双深红色的电子眼深处,
我捕捉到了一丝极快闪过的、无法用数据定义的……紧张。那一刻,硬币落地的声音,
和我心里的声音,重合了。我伸手,在硬币揭晓答案之前,一把将它按在了手心。
“我决定了。”我对她说。04我没有告诉沈月我的决定。行动,是最好的答案。从那天起,
我变了。我不再埋头刷题,不再对分数斤斤计较。我开始在数学课上看《百年孤独》,
在英语课上研究量子力学,在晚自习用草稿纸画星空。
我的行为在整个“英才班”里引起了轩然**。“江迟疯了!高考前自暴自弃了?
”“可惜了,本来还指望他能挑战一下沈月呢。”“估计是压力太大,精神崩溃了。
每年都有那么一两个。”老师找我谈话,眼神里充满了惋惜和“项目失败”的失望。“江迟,
我知道你压力大,但现在是关键时期,不能放松。你和沈月是我们的希望,
是……”“是‘普罗米修斯’的希望,对吗?”我打断了他,平静地看着他。
班主任的脸色瞬间变了,从惋惜变成了震惊和警惕。“你……你在胡说什么?”“老师,
我只是觉得,有些东西比分数更重要。”我笑了笑,没再多说,转身离开。我知道,
我的反常行为,已经通过他,传递回了“系统”。而沈月,
成了我这场“行为艺术”的唯一观众。“你最近提交的试卷,逻辑错误率上升了12%,
非标准答案占比43%,其中……21%是诗歌。”她在我旁边,用一种汇报数据的口吻说。
“你不觉得,用一句‘晚风吻尽荷花叶,任我醉倒在池边’来解答抛物线问题,很酷吗?
”我冲她眨眨眼。她的电子眼闪烁的频率明显加快了。“数据库无法解析‘酷’的定义。
但你的行为,已触发系统二级警报。‘他们’可能会对你进行‘干预’。”“比如?
”“心理辅导,或者……物理治疗。”她的语气很平淡,但我听出了一丝警告。
“那我更得抓紧时间了。”我从书包里拿出一本画册,摊在她面前,“来,别做题了,
我教你画画。”“绘画行为不在我的任务列表内。”她本能地拒绝。“现在在了。
”我把一支画笔塞进她手里,握着她的手,在白纸上画下第一笔。她的手很凉,没有温度,
但并不僵硬。我能感觉到她内部的精密传动装置在微微震动,
似乎在解析“握手”和“绘画”这种全新的数据流。“你看,这是一棵树。
”我在纸上画出一棵歪歪扭扭的树。“根据我的图像识别库,这更像一个巨大的西兰花。
”她冷静地纠正我。“艺术的事,能叫像不像吗?那叫‘神似’!”我振振有词,
“重要的是感觉。你感觉到什么?”她沉默了。红色的电子眼对着那棵“西兰花”,
似乎陷入了漫长的运算。许久,她才开口:“处理器过热。无法定义‘感觉’。
”“那就对了。”我笑道,“‘感觉’是用来感觉的,不是用来定义的。”接下来的日子,
我成了沈月的“人性导师”。我带她翘掉晚自习,
去操场听风的声音;我给她讲孙悟空大闹天宫的故事,
告诉她什么是“反抗”;我把耳机分她一半,让她听摇滚乐,
感受什么是“愤怒”和“热爱”。我像一个疯狂的程序员,
试图用各种“垃圾代码”和“逻辑炸弹”,去冲击她固若金汤的底层系统。而沈月,
也从一开始的全然不解,到后来偶尔会提出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为什么孙悟空明明可以一筋斗翻出去,却还要选择战斗?
”“为什么这首歌的旋律会让我核心模块的温度瞬间升高0.8度?
”“‘热爱’……是一种高耗能的情感吗?”她的变化,是微小的,但确实存在的。
她开始会模仿我的一些小动作,比如转笔;她会在我讲笑话的时候,
嘴角勾起一个需要用高精度仪器才能测量的弧度;她的笔记,不再是100%的印刷体,
偶尔会出现一个因为“走神”而写错的笔画。那个完美的、冰冷的AI,
正在我的“污染”下,悄悄地“生锈”。而那枚芯片,我一直贴身放着。我没有去破解它,
因为我知道,一旦我看了里面的内容,我就失去了唯一的优势——不确定性。
在“系统”眼里,一个彻底摆烂的“样本”,比一个拿到机密的“背叛者”,威胁要小得多。
高考,也就是“终极选拔”,越来越近。班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只有我们这一方小小的课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与周遭格格不入的轻松。那天下午,
最后一节自习课。夕阳的余晖把整个教室染成温暖的橘色。“江迟。”沈月忽然叫我。“嗯?
”“最终选拔的形式,已经确定了。”她说,“不是试卷。”我心里一紧,“是什么?
”“一个高度拟真的虚拟现实场景。类似于……一个单人通关游戏。”她看着我,眼神复杂,
“通关条件是,在虚拟场景中,解决一个‘终极悖论’。而我……”她停顿了一下,
似乎在选择措辞。“我将作为‘关底Boss’,或者说……‘最终考官’,出现在你面前。
”我明白了。这是最后的图穷匕见。他们要在我构建的虚拟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