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油墨试卷与柑橘杀机试卷擦着脸颊飞过，纸页划出的风声里带着油墨味。

我蹲下去捡的时候，听见楚瑶的笑声像玻璃碴子撒在水泥地上。"你爸那个教授职称，

该不会是帮你写作业换来的吧？"自动铅笔在我掌心断成两截。

教室后排传来窸窸窣窣的偷笑，有人用课本挡住脸，眼睛却从书脊上方露出来。

走廊的应急灯突然亮了。惨白的光照在楚瑶别着学生会主席徽章的衬衫领口，

那枚银色徽章晃得我眼睛发疼。她转身时马尾辫扫过我的鼻尖，飘来柑橘洗发水的味道。

我盯着试卷右上角用红笔画的叉。那些叉子连起来看，像条歪歪扭扭的警戒线。

放学时下起了雨。便利店屋檐下，我对着玻璃门练习微笑。门上映出的嘴角在抖，

像条被钓上岸的鱼。"要躲雨进来躲。"收银台后面探出颗玫红色脑袋。

林晚正用镊子往指甲上贴水钻，柜台玻璃罐里泡着的荧光棒发出咕嘟声。我缩了缩脚。

运动鞋边沿的泥水正顺着瓷砖缝流成小河。"那个。"她突然用指甲刀敲了敲我的试卷，

"第三题选C。"雨水把油墨晕开了，

但我还是看清了她指甲盖上用修正液写的麦克斯韦方程组。最末那个积分符号画得特别圆，

像枚戒指。"你怎么......""上个月月考你坐我斜前方。"她掀起睫毛看我，

眼线在灯光下泛着蓝，"选择题全选C的那个。"霓虹灯透过雨帘在积水里碎成彩色的玻璃。

我想起上周她在夜店舞台上解偏微分方程的样子，台下观众以为那是新式街舞。"给你。

"她突然抛来个东西。接住才发现是包草莓味软糖，包装袋上印着"100%果汁含量"。

"每天背完一百个知识点才能吃。"她转着无名指上的易拉罐拉环，"我以前的规矩。

"自动门开合时带进雨的气味。我低头拆糖纸，看见她帆布鞋帮里露出的烫伤疤痕，

形状像朵枯萎的花。玻璃门突然被撞开。周慕白挟着潮湿的冷气走进来，

他肩头校服外套干爽得可疑，仿佛雨水都自觉避开了这个人形自走图书馆。"又见面了。

"他目光落在我攥皱的试卷上，"需要帮忙可以直说。"我后退时撞倒了关东煮的纸杯。

汤底在瓷砖上漫延成奇怪的图案，像道做错的几何证明题。林晚吹了声口哨。

她正用口红在周慕白的咖啡杯上写公式，鲜红的希腊字母在白色纸杯上爬行。"别紧张。

"周慕白从书包抽出本精装书，书脊烫金在灯光下像把匕首，

"只是想告诉你——"书页翻动间掉出张照片。楚瑶在毕业典礼上微笑的脸，

被人用红笔画了个和我试卷上一模一样的叉。

第2章荧光笔下的记忆窃贼草莓软糖在舌尖化开的瞬间，便利店玻璃门上的倒影突然扭曲。

我盯着自己颤抖的手指，发现周慕白那张照片背面透出密密麻麻的钢笔字。"别碰！

"林晚的镊子突然横在我眼前。她指甲盖上的修正液公式正在融化，

滴在柜台上像融化的雪糕。周慕白弯腰捡书的动作顿住了。他后颈有道新鲜的抓痕，

藏在衬衫领口下像道数学符号。我闻到他袖口飘来的松木味，混着图书馆旧书特有的霉味。

"你也在查楚瑶？"林晚用口红在收银小票背面画了个坐标轴，

"上周的物理竞赛论文——"自动门突然发出警报声。周慕白猛地按住太阳穴，

他瞳孔在霓虹灯下收缩成针尖大小，

出数字："3.14159265358979323846..."林晚的镊子掉在地上。

她帆布鞋上的水钻突然爆亮，映出她苍白的脸："这是十年前奥数决赛的圆周率推算过程。

"我后背抵到冰柜。冷气透过校服钻进脊椎时，

看见周慕白背诵的数字正对应着林晚手背上用钢笔记的草稿。

那些数字像蚂蚁般在她皮肤上爬行，最后组成完美的圆。"超忆症发作。

"林晚扯下发圈缠住周慕白手腕，"他大脑现在就是台失控的复印机。

"玫红色头发扫过我脸颊时，我注意到她耳后有块褪色的纹身——奥数冠军的英文花体字，

被人用刀片划出裂痕。周慕白突然抓住我手腕。

他掌心温度烫得吓人："镜子里...你的笔迹..."冰柜玻璃映出我的脸。

我下意识用左手在雾气上写字，等回过神时，发现写出的居然是楚瑶获奖论文的签名，

连那个做作的尾勾都分毫不差。林晚吹了声口哨。她掰开我手指塞进支荧光笔："试试这个。

"笔尖划过手臂的刹那，我整条胳膊泛起蓝光。皮肤上浮现出周慕白的课堂笔记，

连他习惯在逗号后点的墨渍都完美复现。"记忆宫殿的副作用。

"林晚把易拉罐拉环套在我小指上，

"你复制的不仅是笔迹..."后巷传来垃圾桶倒地的声响。周慕白突然清醒过来，

他扯松领带时露出锁骨下方的条形码tattoo——学阀世家给继承人打的防伪标记。

"楚瑶偷了林晚的奥数解题思路。"他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现在她要偷你的能力。

"我摸到口袋里的软糖包装纸。被雨水泡化的果汁含量标识黏在指尖，

突然想起楚瑶总在考试前请大家喝的"100%纯果汁"。林晚突然拽着我蹲下。

她指甲掐进我掌心的力度刚好让我保持清醒："看收银台下面。

"荧光棒幽绿的光照出瓷砖缝里嵌着的纸片。那是张被撕碎的化学方程式，

但残留在纸纤维上的笔压痕迹，分明是我上周小测写错的解题步骤。"她连错题都收集。

"周慕白用鞋尖碾碎关东煮的鱼丸，"就像她爸收集实验室数据那样。

"霓虹灯牌突然爆出电流声。玻璃门上映出我们三人变形的倒影，像被塞进哈哈镜的标本。

林晚把水钻贴在我虎口："明天开始，我教你记忆宫殿的漏洞。"她转身时衣摆掀起一角。

后腰上烫伤的疤痕拼成函数图像，最后一个数字被烟头烫成了黑洞。

周慕白递来张对折的纸条。展开时闻见昂贵的沉香墨水味，

上面是用五种笔迹写的同一句话："别相信镜中的自己。"自动门再次打开时，

夜雨裹着楚瑶的柑橘香水味扑进来。

她别着主席徽章的领口别着枚新胸针——奥数冠军的纪念章，别针处沾着暗红铁锈。"真巧。

"她指尖敲了敲我写满周慕白笔迹的手臂，"原来你们喜欢聚在垃圾站开学习会？

"林晚突然大笑。她摘下水钻耳钉按进楚瑶的咖啡杯，

液体立刻沸腾出诡异的粉紫色："是啊，在教他们怎么处理学术垃圾。"我低头看掌心。

荧光笔的墨迹正渗进掌纹，形成全新的生命线。

第3章镜中笔迹会撒谎荧光笔的墨迹在我掌心凝固成蓝色的血管。

期中考试的预备铃响起来时，

我发现自己正无意识地在草稿纸上画圈——每个圆弧的弧度都和楚瑶的签名一模一样。

林晚昨晚教我的记忆宫殿法在脑子里嗡嗡作响。她把知识点编成夜店灯牌，

让我用**算牌的顺序记住它们。现在那些公式正在我视网膜上跳动，像老虎机滚动的数字。

"第三排那个女生。"监考教授敲了敲我的桌子，"手。"我把掌心摊开。

荧光笔的痕迹已经褪了，但皮肤下还留着周慕白笔记的印子。教授扶眼镜的手突然抖了一下，

镜片反光遮住了他的眼神。楚瑶坐在斜前方。她今天换了新的发圈，

上面串着奥数冠军的纪念珠——和林晚耳朵后面的纹身是同一个系列。压轴题是道概率题。

我盯着题干看了三秒，眼前突然浮现出林晚用口红在酒杯上写的公式。骰子旋转的轨迹，

扑克牌的组合方式，二十一点算牌法的变种——我的笔尖自己动了起来。教室后排传来骚动。

楚瑶的袖口突然滑出一张纸条，轻飘飘地落在我脚边。我弯腰去捡，发现那上面是我的笔迹。

不是像，就是。连那个总是写歪的"解"字，还有墨水不足时断断续续的笔画，

都和我昨晚练习时写的一模一样。监考教授已经站在了我们中间。他捡起纸条时，

我闻到他身上有和陈年试卷一样的霉味。他的拇指摩挲着纸条边缘，

那里有我习惯性折角的痕迹。"这个公式......"他的声音突然卡住了，

像是被什么噎住，"三十年前......我的导师......"楚瑶猛地站起来。

她的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奥数冠军的珠子从发圈上崩落，滚到我脚边。我低头看，

发现珠子里嵌着微型摄像头。监考教授的手抖得更厉害了。他摘下眼镜，

用袖口反复擦拭镜片，可他的视线一直没离开那张纸条。上面的解题步骤，

用的是他导师独创的书写习惯——在积分符号上加个小钩，像钓鱼线。

"不可能......"他喃喃自语，

"这写法已经失传......"楚瑶的脸色白得像考试卷。她伸手想抢回纸条，

指甲在我手背上划出红痕。我这才注意到，她的美甲下面藏着微型储存卡，

边缘还沾着荧光笔的粉末。教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周慕白抱着作业本站在门口，

他的目光直接锁定楚瑶的袖口——那里有块不自然的褶皱，像是缝了什么东西。"教授。

"周慕白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您应该看看这个。"他递过来的是一本三十年前的学术期刊。

翻开的那页上，导师的签名旁边有个墨水晕染的痕迹——和楚瑶袖口里掉出的纸条边角，

严丝合缝。林晚的身影在走廊窗边一闪而过。她冲我比了个手势，

拇指和食指圈成镜头的样子，对准了楚瑶发白的嘴唇。我低头看自己的试卷。

压轴题的空白处，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行小字，笔迹既不是我的，

也不是周慕白的——"镜子里的笔迹会撒谎，但偷来的光永远照不亮自己。

"楚瑶的钢笔突然漏墨了。黑色的液体在她试卷上蔓延，像条扭曲的蛇，

爬向她藏在袖口里的第二张纸条。第4章爆裂档案室楚瑶的钢笔漏墨了。

黑色墨水在她试卷上晕开，像一条蜿蜒的蛇，爬向她袖口里藏着的第二张纸条。

监考教授的手悬在半空，那张三十年前的学术期刊在他指间微微发颤。

我弯腰捡起滚到脚边的奥数纪念珠。珠子里的微型摄像头闪着冷光，像一只缩小的瞳孔。

"教授，"周慕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您应该再查查十年前奥数决赛的监控。

"楚瑶猛地抬头，发圈上的珠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她的嘴唇在抖，

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喉咙。林晚的影子在走廊窗边晃了一下。

她冲我比了个手势——食指划过喉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下课铃响了。

楚瑶抓起书包冲出门，撞翻了周慕白手里的作业本。纸张散落一地，我弯腰去捡，

发现其中夹着一张泛黄的剪报——十年前奥数冠军的颁奖照片。林晚站在领奖台上，

眼睛肿得厉害，嘴角却倔强地抿着。"晚上八点，"周慕白低声说，"档案室。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根针，扎进我的耳膜。

***林晚的化妆箱散发着酒精和廉价香水的气味。她坐在夜店后台的化妆镜前，

用棉签蘸着卸妆水擦掉眼线。镜子里的她，眼下泛着青黑。"翻。"她头也不抬，

用下巴指了指化妆箱。我掀开最底层的暗格。一块染血的奥数金牌躺在里面，边缘已经变形，

像是被人用力摔过。血迹干涸成褐色，黏在刻着"林晚"的名字上。"摸一下。"她说。

我指尖触到金牌的瞬间，皮肤下的神经末梢突然刺痛。

那些凹痕、血迹的纹路、甚至指纹的触感，像电流一样窜进我的大脑。"能复刻吗？

"她终于转过头，眼睛亮得吓人。我点点头，掌心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林晚笑了。

她拉开抽屉，丢给我一盒印泥。"那就别浪费。"***档案室的锁生了锈。

周慕白用一根回形针撬开时，铁屑簌簌地往下掉。"十分钟。"他看了眼手表，

"保安巡逻间隔十二分钟。"冷白的应急灯下，灰尘在空气中浮动。

我翻开标着"奥数竞赛"的档案盒，

手指碰到一张光盘——标签上写着"第十届决赛监控备份"。电脑屏幕亮起的瞬间，

我看见了十年前的林晚。她坐在考场里，埋头疾书，马尾辫随着写字的动作轻轻晃动。

镜头切换到收卷环节。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走进画面，胸口别着"评审委员"的牌子。

他弯腰整理答题卡时，袖口闪过一道反光——戒指上的校徽，和楚瑶学生会徽章一模一样。

"暂停。"周慕白突然说。画面定格在男人调换答题卡的瞬间。他左手拿着林晚的试卷，

右手从内袋抽出一张新的答题卡，动作熟练得像在洗牌。我盯着屏幕，喉咙发紧。

那个男人的脸，和楚瑶有七分像。"楚教授，"周慕白冷笑，"学术委员会副主席。

"档案室的门突然响了一声。我们同时回头。应急灯的阴影里，楚瑶站在门口，

手里握着一部正在录像的手机。她的指甲掐进掌心，美甲上的碎钻闪着冷光。"删掉。

"她说。周慕白没动。他慢条斯理地抽出光盘，放进西装内袋。"晚了。

"楚瑶的呼吸变得急促。她突然冲过来，指甲朝我脸上抓来。我侧身躲开，

她的手机砸在档案柜上，屏幕裂成蛛网。"你以为就你会偷东西？"她声音尖利，

"你爸的论文——"周慕白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他力气大得惊人，楚瑶疼得脸色发白。

"省省吧，"他松开手，"你U盘里的论文草稿，笔迹鉴定结果明天就会送到校长办公室。

"楚瑶的表情凝固了。她看向我，眼神像淬了毒的针。"你干的？"我没说话。掌心里，

那块复刻了林晚指纹的印泥正在发烫。走廊传来脚步声。保安的手电光晃过门缝，

楚瑶突然笑了。"来不及了。"她轻声说，"监控室的硬盘……"周慕白脸色一变。

他拽着我冲向消防通道时，我回头看了一眼。楚瑶站在档案室的荧光灯下，影子被拉得很长，

像一条蜕皮的蛇。消防通道的应急灯忽明忽暗。我们跑到一楼时，远处传来警笛声。

周慕白猛地刹住脚步，把我推进灌木丛。"别动。"他压低声音。三辆警车停在行政楼前。

穿制服的人抬着几个纸箱出来，箱子上贴着"监控室"的标签。周慕白的手机震了一下。

林晚发来一张照片——楚瑶父亲被带走的新闻截图，配文只有三个字："该我了。

"第5章数据猎人的陷阱林晚的短信在屏幕上停留了三秒就自动焚毁。

周慕白盯着黑掉的手机屏，喉结动了动。夜风吹过灌木丛，带起一股铁锈味。"跟我来。

"他拽着我手腕拐进地下车库。通风管道的铁网被他轻易卸下。爬进去时，

我的膝盖蹭到管壁上的苔藓，湿冷滑腻。周慕白的背影在前方晃动，

白衬衫在黑暗里泛着微光。管道尽头是间机房。服务器指示灯像无数只红色眼睛，

在黑暗里眨动。周慕白从西装内袋掏出个U盘，**主控台。"楚家的私人服务器。

"他敲键盘的手指快出残影，"看好了。"屏幕突然亮起蓝光。无数个聊天窗口弹出，

每个都标注着不同年份的考试代号。最新窗口里，楚瑶的头像亮着红灯，

对话框正在传输一个音频文件。周慕白点开音频。钢琴曲《月光》的前奏流淌出来，

但音阶有点走调。"频谱图。"他按下快捷键。声波图像在屏幕上展开。

那些起伏的线条突然扭曲，变成密密麻麻的数字——是下周月考的压轴题。

"古典乐谱加密法。"周慕白冷笑，"她爸在学术委员会最爱用的把戏。"我凑近屏幕。

交易记录显示这个音频昨晚被下载过十七次，IP地址全是校内网。

最后一个下载者的头像很眼熟——化学组组长的证件照。周慕白突然僵住。

他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瞳孔微微扩大。"不对。"他声音发紧，

"这个服务器..."管理员列表在最下方闪烁。点开的瞬间，我看见了林晚的学生证照片。

照片上的她扎着马尾，校服领子下隐约露出淤青。"三年前就被黑了。

"周慕白调出登录记录，"林晚才是真正的..."通风管道突然传来金属摩擦声。

我们同时转头，看见通风口的铁网正在震动。周慕白猛地拔掉U盘。屏幕熄灭前，

我瞥见最后一条管理员操作记录——林晚昨晚登陆过，删除了某个加密文件夹。"走！

"他把我推向应急通道。我们撞开安全门时，背后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

周慕白拽着我冲上楼梯，脚步声在空荡的楼梯间炸开回声。五楼走廊的监控探头转向我们。

周慕白突然刹住脚步，从西装内袋摸出个干扰器。"她设了陷阱。"他盯着闪烁的指示灯，

"林晚早知道我们会来。"尽头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我们摸进去时，

月光正照在办公桌的相框上——楚瑶父亲和校长的合影。周慕白径直走向书柜，

从《高等数学》后面抽出一本活页夹。活页夹里全是汇款单。

每张背面都写着考试科目和分数区间，字迹和楚瑶的作业本一模一样。"证据够了。

"周慕白拍照时手很稳，"但林晚为什么..."窗外突然亮起车灯。

两辆黑色轿车无声地滑进校园，停在行政楼前。车门打开时，

我看见林晚的玫红色头发在月光下格外扎眼。她身后跟着三个穿西装的男人，

手里提着银色箱子。周慕白猛地拉上窗帘。他的呼吸第一次乱了节奏。"不是警察。

"他把我推到文件柜后面，"站着别动。"钥匙**锁孔的声音格外清晰。

办公室门开的瞬间，我闻到了林晚的香水味——混着夜店的烟酒气。"出来吧。

"她的声音带着笑意，"我知道你们在查什么。"周慕白挡在我前面。月光下，

我看见林晚的指甲新涂了黑色，上面画着细小的音符。"解释。"周慕白声音冰冷。

林晚笑了。她踢开脚边的银色箱子，里面全是录音设备。"我在收集证据，比你们专业。

"穿西装的男人递给她一个平板。屏幕上是楚瑶父亲的银行流水，

最近一笔转账来自海外账户。"他卖的不只是考题。"林晚划动屏幕，

"还有你们学阀世家的研究数据。"周慕白脸色骤变。他伸手要抢平板，被林晚轻松躲开。

"别急。"她歪头看我，"苏渺，你爸实验室的加密U盘，是不是丢过一个？

"我后背撞上文件柜。三个月前，我爸确实丢过U盘，里面是未发表的量子计算论文。

林晚的指甲敲在平板上。"楚教授书房，第三个抽屉。"周慕白突然笑了。他松开领带，

露出锁骨下的条形码。"所以你黑进服务器，是为了...""钓鱼。"林晚打断他，

"现在鱼上钩了。"楼下突然传来警笛声。林晚看了眼手表，把平板塞给我。"备份。

"她转身走向门口，"顺便说，你们刚才看到的音频..."她停顿了一下，

玫红色发梢在月光下像团火。"是我发的。"警车包围行政楼时，

我们躲在保洁间的储物柜里。周慕白的手机亮了一下，是条加密信息。

解码后只有一行字：「明晚演出，特邀嘉宾楚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