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白狐恩仇录:乱世响马与她的千年劫这部小说的主角是 陈山魁白璃,烽火白狐恩仇录:乱世响马与她的千年劫故事情节经典荡气回肠,主要讲的是陈山魁领着二十几个弟兄从老黑山撤下来时,已经折了六个。日本人新调来的守备队火力太猛,那挺歪把子机枪喷着火舌,把松树林都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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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雪夜借宿民国十七年冬,关外长白山林海深处,大雪封山已半月有余。
陈山魁领着二十几个弟兄从老黑山撤下来时,已经折了六个。
日本人新调来的守备队火力太猛,那挺歪把子机枪喷着火舌,把松树林都扫秃了一片。
他肩上挨了一枪,血浸透了狼皮袄子,在零下三十度的严寒里冻成了硬邦邦的血冰。
“大当家的,前面有亮光!”探路的二狗子哈着白气跑回来,眉毛胡子都结了霜。
陈山魁眯起眼,透过漫天飞雪,隐约看见半山坡上有处宅院轮廓。怪事,这深山老林,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怎会有这样齐整的院子?“去叫门,”他哑着嗓子吩咐,
“就说走山的客商遇了风雪,求借一宿。”三当家马老七凑过来低语:“大当家的,
这地方邪性。我在这片转了二十年,从没见过这里有宅子。”陈山魁何尝不知。
可弟兄们伤的伤,冻的冻,再找不到地方取暖,今夜就得折一半人在雪地里。
他摸了摸怀里那枚温热的玉佩——那是他娘留给他唯一的念想。“管他是人是鬼,
总比冻死强。”他啐出一口血沫子。宅门开了条缝,露出一张苍老的脸。是个老仆,
眼神浑浊,说话却客气:“主家说了,雪大难行,客官们请进吧。只是东厢房塌了,
只能委屈各位在西厢将就。”陈山魁抱拳:“叨扰了,明日雪停便走。”院子很大,
青砖铺地,扫得干干净净,竟无半点积雪。正房三间,灯火通明,窗纸上映出个窈窕的人影,
正在读书。西厢房已备好炭火,热炕烧得暖烘烘的,甚至备了伤药和热水。
“这主家是个善心的。”小六子一边给陈山魁包扎一边说。马老七却盯着窗外:“善心?
这大雪封山,他们吃什么喝什么?我刚才看了,粮仓满的,水缸满的,像是早知道咱们要来。
”陈山魁没说话,只觉肩上的伤疼得钻心。那子弹还嵌在骨头里,须得尽快取出。夜深了,
雪愈发大起来,风呼啸着穿过林海,像是万千鬼哭。陈山魁睡不着,起身走到院中。
正房的灯还亮着,窗上那剪影一动不动,仿佛从未变过姿势。“客官可是伤口疼得睡不着?
”一个清灵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陈山魁猛地转身,手已按在腰间的匕首上。是个女子,
披着白狐裘,立在廊下。她约莫二十来岁年纪,眉目如画,尤其一双眼睛,
在雪光映照下竟似泛着淡淡的金。最奇的是,这般严寒,她赤足踏在地上,却不见半分瑟缩。
“惊扰主家了。”陈山魁松开手,“确是伤口作祟。”女子走上前来,离得近了,
陈山魁才闻到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气,似梅非梅,似檀非檀。她看了他的伤处一眼,
淡淡道:“子弹卡在骨缝里了,若不取出,这条胳膊保不住。
”“等到了镇上......”“到不了镇上你就会死。”女子打断他,“寒毒已入经脉,
明日午时之前必须取出。随我来。”陈山魁犹豫了一瞬,还是跟了上去。正房里温暖如春,
陈设简单却雅致,书架上堆满了线装书,多是医书古籍。女子让他坐下,取出一个布包,
里面银针、小刀、镊子一应俱全。“没有麻药,忍着点。”她说。陈山魁咬牙点头。
女子的手很稳,刀刃划开皮肉时他甚至没感觉到疼,只见她指尖一点金光闪过,
那枚带血的子弹竟自己跳了出来,落在盘中叮当作响。
“你......”陈山魁震惊地看着她。女子并不解释,只娴熟地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她的手指触到他皮肤时,温凉温凉的,那股异香愈发清晰。“多谢。”陈山魁终于说,
“敢问恩人姓名?”女子抬头看他,那双金眸在烛光下流转着奇异的光彩:“山中野狐,
哪有什么姓名。客官叫我白璃便是。”狐?陈山魁心头一震,
想起关外那些关于狐仙的传说——修炼成精的狐狸,能化作人形,有的行善积德,
有的祸害人间。“白姑娘救命之恩,陈某必当报答。”白璃却笑了,
这一笑如冰雪初融:“报答?客官可知我是谁,就敢许下承诺?”“不管你是谁,
救了我的命是事实。”她站起身,走到窗前,
望着漫天风雪:“你是老黑山上的响马头子陈山魁,日本人悬赏五百大洋要你的脑袋。
你劫日本人的军火,杀投靠日本人的汉奸,关外百姓叫你陈阎王,也叫你陈青天。
”她转过身,“我说得可对?”陈山魁手又按上了刀柄:“你到底是谁?”“我说了,
山中野狐。”白璃轻轻叹息,“你我本是两路人,今夜过后,各自散去便是。
只是提醒你一句,日本人从奉天调来了特高课的高手,专为对付你们这些抗日的绺子。
三日后,他们会经过鹰嘴涧。”说完,她径自掀帘进了内室,留下陈山魁一人怔在当场。
第二章狐仙讨封第二日雪稍停,陈山魁领着弟兄们告辞。老仆送他们到门口,
递上一个包袱:“这是主家让带给大当家的,路上用得着。”包袱里是上好的伤药和干粮,
还有一封信,字迹娟秀:“鹰嘴涧地势险要,宜用火攻。涧北三里有一处山洞,可**马。
切记,勿伤无辜。”“大当家的,咱们听她的吗?”马老七问。
陈山魁展开地图——那是白璃随信附上的,鹰嘴涧的地形标注得清清楚楚,
连日本人的行军路线都预判了。“按她说的办。”他收起地图,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座宅院。
晨曦中,它静静地卧在半山腰,屋顶的积雪反射着微光,美得不真实。三日后,鹰嘴涧。
陈山魁的人马埋伏在洞中,看着日本人的队伍进入峡谷。带头的是个矮胖的军官,
骑在马上趾高气扬。特高课的人穿着便衣,分散在队伍前后,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动手!
”陈山魁一声令下。轰隆几声巨响,事先埋好的**炸塌了山石,堵住了前后去路。
火油罐从高处抛下,烈火瞬间吞没了半个队伍。枪声、惨叫声、马嘶声混作一团。
战斗结束得很快。二十三个日本人全灭,缴获了不少枪支弹药。陈山魁清点战利品时,
马老七拖过来一个还没断气的日本军官。“大当家的,这家伙是个少佐。”少佐满脸是血,
“你们......逃不掉的......大日本帝国......”陈山魁一刀结果了他。
转身时,忽然看见山崖上立着个白色身影。是白璃,她静静地看着下面的一片狼藉,
眼神复杂。“白姑娘?”陈山魁攀上山崖,“你怎么来了?”白璃没有回答,
只问:“都死了?”“嗯。”她闭了闭眼:“杀戮太多,有损阴德。你本可只取物资,
不伤性命。”“他们不死,死的就是我们。”陈山魁擦着刀上的血,“这世道,容不下慈悲。
”白璃望着他,忽然问:“陈山魁,你可信这世上有狐仙?”陈山魁一愣,
点头:“关外人都信。”“那若你遇见一个修炼将成的狐仙,她问你,她像不像人,
你该如何回答?”这是关外流传已久的传说——修炼有成的狐狸需要向人“讨封”,
若人说它像人,它便可褪去兽身,真正化形成人;若说它不像,百年道行便毁于一旦。
陈山魁想了想,认真答道:“若它是善的,我便说像;若它是恶的,我便说不像。
”白璃笑了,这次笑里带着几分凄楚:“善恶岂是如此容易分辨?罢了,今日我来,
是还你一样东西。”她从袖中取出那枚玉佩:“那夜治伤时,从你怀中掉出。
这般重要的东西,该收好。”陈山魁接过,
玉佩还带着她的体温:“这是我娘留给我唯一的念想。她说,这是陈家祖上传下来的,
能辟邪保平安。”“确是个好物件。”白璃深深看了玉佩一眼,“山魁,我要走了。
这座宅子今夜就会消失,你也莫要再来寻。只望你记住,无论何时,心存一丝善念。
”“你要去哪?”“去我该去的地方。”白璃的身影开始变淡,如烟似雾,
“临别赠你一言:明年开春,莫去黑水镇。切记,切记。”话音未落,她已消失不见。
陈山魁冲过去,只抓到一把冰冷的空气。回到埋伏的山洞,马老七等人正收拾行装准备撤离。
“大当家的,刚才你跟谁说话呢?”小六子问。陈山魁摇摇头:“没谁。收拾好了就撤,
日本人援军快到了。”他们前脚刚走,后脚日本人的援军就到了。带队的是个叫藤田的少佐,
看着满地的尸体,脸色铁青。“查!一定要查出是谁干的!
”一个汉奸翻译战战兢兢地上前:“太君,看手法像是老黑山的陈山魁。
只是......只是有件事很奇怪。”“说!”“这鹰嘴涧地势隐蔽,
陈山魁怎么会知道咱们的行军路线?而且,刚才有弟兄看见,
山崖上好像有个白衣女人......”藤田眯起眼睛:“女人?
”第三章山神庙盟誓开春后,陈山魁还是去了黑水镇。不是他不听白璃的劝告,
而是镇上联络人送来急信:日本人要在黑水镇设立警察署,专门剿匪。若是让他们站稳脚跟,
周围十几个绺子都得遭殃。“大当家的,白姑娘特意叮嘱过......”马老七忧心忡忡。
“我知道。”陈山魁检查着枪械,“但有些事,明知是坑也得跳。黑水镇是交通要道,
要是落在日本人手里,咱们的补给线就断了。”黑水镇比往年冷清许多,街上行人寥寥,
商铺大多关着门。陈山魁扮作皮货商,住在镇东的悦来客栈。傍晚时分,
联络人老周悄悄来了。“陈大当家,情况不妙。”老周压低声音,“日本人这次是有备而来,
带队的是藤田少佐,这人阴狠狡诈,专门研究咱们关外绺子的战术。
而且......他身边跟了个汉奸,姓胡,对咱们的底细摸得很清。”“姓胡?
”陈山魁皱眉。“叫胡三,原是长白山里的猎户,后来投了日本人。奇怪的是,
这人原本普普通通,最近半年突然变得神通广大,几次带日本人端了咱们的联络点,
像是能未卜先知似的。”正说着,窗外忽然掠过一道白影。陈山魁猛地推开窗,
只看见一只白狐跃上屋顶,回头看了他一眼,消失在暮色中。
那眼神......像极了白璃。夜里,陈山魁做了个梦。梦中白璃浑身是血,
被铁链锁在一座神社里,四周燃着诡异的绿火。她挣扎着喊:“山魁,快走!这是个陷阱!
”他惊醒过来,冷汗浸透了衣衫。窗外月色惨白,远处传来几声狼嚎。次日,按照计划,
陈山魁要去镇西的山神庙与几个绺子的当家碰头。临行前,他在怀里多揣了两把飞刀。
山神庙破败不堪,神像早已残缺。陈山魁到的时候,其他三个当家的已经到了。“陈大当家,
久仰。”开口的是黑风岭的赵铁头,“废话不多说,日本人这次是要把咱们一网打尽。
咱们必须联手。”“怎么个联手法?”正商议着,庙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不是约定的人——陈山魁听出来了,是日本军靴的声音。“有埋伏!”他低吼一声,
抬手一枪打灭了油灯。庙里顿时一片黑暗。枪声四起,子弹打在神像上,碎石飞溅。
陈山魁翻滚到供桌下,借着月光看见庙门外人影憧憧,至少有三四十人。“陈山魁,投降吧!
”外面有人喊话,是生硬的汉语,“皇军优待俘虏!”“放你娘的屁!”赵铁头骂着,
一枪撂倒一个探头的日本兵。混战中,陈山魁忽然看见庙后窗有条缝隙。他示意其他人跟上,
自己断后。就在即将冲出包围时,一道白影从屋檐落下,挡在他身前。是白璃。她白衣染血,
面色苍白如纸。“快走!”她双手结印,一道无形的墙挡在门前,
子弹打在上面竟然迸出火花。“你怎么......”“没时间解释了!山魁,记住,
胡三不是人,他是专门猎杀狐族的萨满后代!他的目标是你们身上的‘人气’,用来炼邪术!
”话音刚落,白璃闷哼一声,肩头绽开一朵血花。陈山魁看见,庙外站着一个黑袍人,